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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咽癌患者E-选择素的表达变化及意义

2015-05-23张涛廖芝玲金观桥苏丹柯罗殿中马韵赖少侣罗宁斌

山东医药 2015年9期
关键词:鼻咽癌癌细胞内皮细胞

张涛,廖芝玲,金观桥,苏丹柯,罗殿中,马韵,赖少侣,罗宁斌

(1广西医科大学附属肿瘤医院,南宁530021;2广西医科大学研究生院)

鼻咽癌是我国南方最主要的恶性肿瘤,大多数分化较差,局部复发及远处转移是治疗失败的主要原因[1]。转移是恶性肿瘤最重要的生物学行为,肿瘤细胞与内皮细胞及细胞外基质的黏附是肿瘤转移的关键。E-选择素是黏附分子选择素家族中的一员,在肿瘤转移过程中的黏附、运动、穿出等步骤中发挥重要作用。2014年2~7月,本研究通过检测46份鼻咽癌组织中E-选择素的表达,探讨其与鼻咽癌转移之间的关系。

1 资料与方法

1.1 临床资料 选择2012年1月~2013年10月广西医科大学附属肿瘤医院收治的初诊鼻咽癌患者的组织标本46份,其中患者男32例、女14例,年龄31~70岁。经病理检查确诊,均为低分化鳞癌。有淋巴结转移或远处转移者即认定为有转移。

1.2 方法

1.2.1 E-选择素的检测方法 采用免疫组化方法。将切片常规脱蜡至水,热修复抗原,滴加5%BSA封闭液。滴加一抗,37℃、1 h,滴加生物素化山羊抗兔IgG,PBS冲洗,滴加试剂SABC,DAB显色,苏木素轻度复染、脱水、透明、封片,显微镜下观察染色情况。

1.2.2 结果的判定方法 参照邢传平等[2]的评定方法。以细胞质染为淡黄至棕褐色者为阳性,无着色为0分、淡黄色为1分、棕黄色为2分、棕褐色为3分。计数400倍视野下每100个目标细胞中阳性细胞的百分比,阳性细胞数<25%为1分、25% ~50%为2分、51% ~75%为3分、>75%为4分。每张切片取5个高倍视野,将每个视野染色强度与阳性细胞数百分比相乘,0分为阴性(-)、1~4分为(+)、5~8分为(++)、9~12分为(+++)。

1.2.3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16.0统计软件。对等级资料行Mann Whitney秩和检验。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46例鼻咽癌患者E-选择素的表达与临床病理参数的关系见表1。在转移患者中E-选择素以强阳性为主,非转移患者E-选择素以阴性为主,转移患者中E-选择素阳性率高于非转移患者,出现远处转移患者中阳性率高于未出现远处转移的患者(P均<0.05)。其他临床病理特征如不同临床分期、肿瘤T分期、年龄、性别之间的阳性表达率比较无统计学意义(P均>0.05)。

表1 46例鼻咽癌患者E-选择素的表达与临床病理参数的关系

3 讨论

鼻咽癌是我国南方常见的恶性肿瘤之一,病理类型绝大多数为低分化非角化型鳞癌,恶性程度高,具有强大的侵袭转移能力。肿瘤转移是一个复杂多步骤的癌细胞与宿主细胞相互作用的一系列连续过程:①肿瘤血管的形成,肿瘤通过刺激宿主内皮细胞分泌多种活性物质和细胞因子促进血管的形成,持续供给肿瘤营养物质。②肿瘤细胞间黏附减少,在肿瘤恶变过程中总是伴有E钙黏蛋白介导的细胞间黏附的缺失[3]。癌细胞脱离原发部位,通过其表面受体与细胞外基质发生特异性结合,并分泌蛋白酶破坏基质和基底膜中的蛋白;随后借阿米巴运动穿破基底膜,进入间质,并在间质中移动,到达脉管;然后以相同的机制穿入脉管进入循环,进而发生远处转移。Friedl等[4]揭示了这一过程中的分子表现,其在试管实验中发现了一系列的分子变化,包括动力学细胞骨架的改变、癌细胞和基质之间的相互作用、局部蛋白水解、肌动蛋白肌球蛋白收缩。

鼻咽癌多数恶性,转移较早,转移的患者往往预后差,5年存活率低。目前对于可以提示鼻咽癌转移的活性分子研究较多,在各种肿瘤转移机制中的研究显示E-选择素与肿瘤转移密切相关,但是E-选择素与鼻咽癌转移是否有关的探讨较少。

选择素家族是现在已知的黏附因子家族中的一个,共包括3个成员,分别为E-选择素、P-选择素、L-选择素。正常情况下E-选择素表达于炎症细胞激活的血管内皮细胞表面,参与白细胞的起始黏附过程。E-选择素也称ELAM-1,具有Ⅰ型跨膜蛋白的特征[5]。ELAM-1由589个氨基酸构成,包括凝集素区、表皮生长因子区、4~9个短重复序列、单一的跨膜区和1个胞质,其糖基化后为115 kD。ELAM-1的基因含14个外显子,全长1.3 kb。正常内皮细胞表面无ELAM-1表达,胞质中亦无储备。当内皮细胞受到IL-1、TNF-α、LPS等刺激活化后,可通过第二信使 Cer 激活核因子-κB(NF-κB),在 NF-κB 调控下,经过细胞内一系列信息传递致ELAM-1基因激活,经转录、翻译,导致内皮细胞表面表达ELAM-1。

ELAM-1的配体为细胞膜上的糖蛋白或糖脂,含有sLe(x),此糖链末端多属非还原末端,比较稳定,具有较强的还原性,可被相应的单克隆抗体识别。sLe(x)表达在白细胞,而且还表达于多种类型的癌细胞表面。E-选择素与肿瘤表面表达的sLe(x)相互作用可以提高肿瘤的转移潜能。大量研究证实,E-选择素介导了肿瘤细胞与血管内皮细胞的黏附,进而穿入或者穿出循环,同时E-选择素可能参与了肿瘤的新生血管生成。Aoki等[6]证明了E-选择素在血管内皮生长因子诱导的血管生成中起重要作用。Woodward等[7]发现,E-选择素在肿瘤转移中介导了循环中肿瘤细胞黏附内皮细胞运动从循环穿入内皮以及癌细胞穿出内皮细胞进入循环系统的过程。目前研究证明,结肠癌的转移与E-选择素及其配体的相互作用有关。E-选择素抗体可以阻断结肠癌细胞与内皮细胞的黏附,在裸鼠实验中结肠癌肺转移与E-选择素有关,而使用E-选择素融合蛋白可以阻断肺转移。文献研究表明,E-选择素介导大肠癌细胞与内皮细胞之间的黏附,在其他肿瘤如甲状腺乳头状癌、食管鳞癌中与癌细胞的转移也有关[8]。

本研究发现,鼻咽癌转移患者中E-选择素以强阳性为主,非转移患者中E-选择素以阴性为主,转移患者中E-选择素阳性率明显高于非转移患者,远处转移与未出现远处转移患者之间,淋巴结转移与无淋巴结转移患者之间E-选择素的表达同样有统计学差异,与国内外文献[9~11]类似。而在局部淋巴结转移N1、N2、N3之间无统计学差异,提示E-选择素在从没有淋巴结受累、无远处播散到出现淋巴结受累的肿瘤转移机制中可能发挥重要作用,而在肿瘤淋巴结转移的进展过程中可能不再发挥主要作用。在29例转移患者中,出现远处转移的与未出现远处转移患者之间无统计学差异,可能是由于发生远处转移的患者中同时也有较广泛的淋巴结转移,在淋巴结转移之外出现远处播散转移的时候E-选择素的表达并没有显著升高,提示E-选择素在介导肿瘤细胞黏附血管或者淋巴管的进一步扩散中并无区别,而之所以远处转移会比淋巴结转移出现晚可能因为在鼻咽癌远处转移中,单个肿瘤细胞穿出内皮能否顺利到达远处组织还要受其他条件约束,例如血管口径大小、血流的挤压冲击、血液中的免疫因子和肿瘤杀伤细胞的杀伤力等。钱朝南等[12]报道,鼻咽癌微血管口径的改变与鼻咽癌远处转移密切相关。

综上所述,E-选择素可以作为探测鼻咽癌是否转移的预测因子,实时监测其水平变化对患者的治疗或预后评估有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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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Aoki M,Kanamori M,Yudoh K,et al.Effects of vascular endothelial growth factor and E-select in on angiogenesis in the murine metastatic RCT sarcoma[J].Tumour Biol,2001,22(4):239-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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