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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中部地区新型城镇化质量评价实证结果对比分析

2015-05-18张丽南

宿州学院学报 2015年9期
关键词:城镇化率层面城镇化

张丽南

安徽财经大学国际经济贸易学院,安徽蚌埠,233030

1 问题的提出

十八大之后,我国进入城镇化深入发展时期,积极地推动新型城镇化对我国经济转型发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一方面,新型城镇化能够促进农业剩余劳动力向第二、三产业转移,统筹城乡发展,提高农村居民收入,刺激消费,拉动内需。另一方面,新型城镇化更加强调城镇化的发展质量问题,有助于促进资源空间优化配置,提高城镇的功能升级和集聚能力,促进区域产业结构的转型,有利于中国特色城镇化的健康快速发展[1]。

长期以来中部地区一直处于政策的边缘,陷入“不东不西,不是东西”的尴尬局面。2004年中央政府提出了中部崛起计划,但至今中部塌陷的局势并没有实现根本的逆转。王国刚论证了城镇经济将会是新一轮经济方式转变的主要推动力,是中国经济可持续发展的主要动力[2]。根据国家统计局网站公布的数据计算,2013年全国城镇常住人口占总人口的比例达到了53.73%,而中部各省城镇化率依次为54.51%(湖北)、52.56%(山西)、48.87%(江西)、47.96%(湖南)、47.86%(安徽)、42.40%(河南)。由此可见,中部地区城镇化水平整体偏低,这阻碍了中部地区经济发展和产业转型。一些学者研究表明,城镇化率达到40%以后就应该进入减速提高阶段[3]。地区经济发展与城镇化质量二者之间存在着相辅相成、相互制约的关系,提高城镇化质量是中部地区经济转型发展的重要举措。中部地区应当抓住新型城镇化发展中蕴含的巨大机遇,加快地区产业结构调整,统筹城乡经济发展,而对地区城镇化的发展质量作出正确评价是深入推进新型城镇化的重要一环。

随着城镇化的推进,规划混乱、资源浪费、环境污染、贫富差距拉大等一系列问题日益凸显。因此,越来越多的学者把研究的目光投向了城镇化质量问题。

国外对城镇化质量的研究主要从城市化过程中的某个现象出发,通过研究城市化与该现象之间的关系来反映城市化质量问题。如Jiunn-Der Duh、Maryam Astaraie-Imani、Muhammad Shahbaz等对城市化、气候变化和经济增长等因素对水、空气等环境质 量 的 影 响 的 研 究[4-6],Sergio A.González、C.Angkurawaranon等对城市化和动植物群的生存之间关联性的研究[7-8]。国内学者对城镇化质量的研究则倾向于直接选取不同的指标,构建城镇化质量评价体系。从研究对象来看可分为城镇化质量的研究和农村城镇化质量的研究,如叶裕民、张春梅等以城镇为研究对象,研究城镇化质量的评价问题[9-10]。聂苏、陈鸿彬等则以农村地区为研究对象,试图构建农村城镇化质量评价体系[11-12]。从指标选取来看可分为两类,一类是不考虑城镇化率,如朱洪祥、何平等认为,从数量角度考察的城镇化质量应称为城镇化综合发展水平,而纯粹的城镇化质量只考察城镇化发展方式的科学性与持续性[13-14]。另一类则在衡量城镇化质量中考虑城镇化率的因素,如柳思维在研究市场协调发展与城镇化质量关系时,对城镇化质量的考察就加入了城镇化率的指标[15]。由于研究对象、研究目的、研究方法等方面的差异,至今城镇化质量评价体系并未形成一个广为接受的统一标准。

2 新型城镇化质量评价体系的构建

2.1 构建原则

2.1.1 科学性

在已有研究基础上,结合新型城镇化质量内涵来构建新型城镇化质量评价体系。在指标选取和数据选择上,遵循全面性、层次性、可比性、可操作性等原则。

2.1.2 全面性

考虑到新型城镇化在以人为本、协调发展、集约高效等方面的要求,本文将评价体系划分为四个层面。经济层面选取人均GDP、人均收支、产业结构方面的指标,考察了城镇经济整体的运行;人本层面考察了居民生活水平、科教文卫及信息化等方面的发展情况;集约层面考察了能源消耗、土地使用、空间利用状况;统筹层面考察了城乡之间在收入、支出、消费、医疗和基础建设投资方面的差距。

2.1.3 层次性

本文构建的新型城镇化质量体系共设两级指标,一级指标下划分经济、人本、集约、统筹四个层面,二级指标是每个层面再下设的6~8个指标,用于从各个方面反映不同层面的具体情况。

2.1.4 可比性

在二级指标的选择上,为避免人口、资源基数不同带来的影响,保证省际的比较有意义,均选择平均化处理后的绝对指标和增长率、比重、比率等相对指标。在数据来源与处理上尽量保持统计口径和处理方法的一致性,以便于同年度不同省份之间的相互比较。

2.2 指标评价体系

遵循以上原则,结合中部各省情况,新型城镇化质量指标评价体系共选取4个一级指标和28个二级指标(表1)。

2.3 评价方法

2.3.1 最小阈值法

一般来说,评价体系中数值越小越好的经济指标即为逆向指标,数值越大越好的经济指标即为正向指标,将逆向指标转化为正向指标的过程即为逆向指标的正向化。本文对于体系中的逆向指标,如城镇居民恩格尔系数、单位GDP煤炭消费总量、单位GDP电力消费总量,均采取最小阈值法进行正向化处理。

表1 新型城镇化质量评价体系

计算公式为:

其中,x′表示正向化处理之后的数据,xmin表示该组指标中数值最小的数据,x表示正向化处理之前的数据。

水稻种质资源耐旱性鉴定与评价………… 王宝祥,余剑锋,徐 波,刘 艳,邢运高,孙治广,迟 铭,石时来,边建民,徐大勇(1)

2.3.2 主成分分析法

主成分分析利用降维思想将一系列指标用若干互不相关的主成分替代,其中每个主成分均是这一系列指标的线性组合。提取的主成分既能够克服单一指标不能真实反映真实水平的缺陷,又能够在保留了这一系列指标原有信息的同时简化分析。本文借助SPSS19软件对评价体系的四个层面的指标数据分别进行主成分分析。首先,为了消除量纲的影响,对该层面的指标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然后,对标准化之后的数据进行主成分分析,按照累计贡献率大于85%的原则提取主成分。最后,根据前两步的得到的标准化数据、成分矩阵、特征根、累计方差等结果,计算出各省该层面的得分。本文以中部地区为研究对象,选取中部六省2012年的相关截面数据[16],以新型城镇化质量的指标评价体系来度量中部地区城镇化的发展质量。文中实证数据来源于国家统计局网站公布数据,部分缺失数据来源于2012年各省统计年鉴。

3 实证结果分析

3.1 层面分析

根据SPSS19的处理的结果及计算整理可得中部各省新型城镇化质量评价体系各层面得分情况,为了便于比较表中列示了各层面各省份的具体得分排序(表2)。

由于四个层面各有侧重,中部各省在各层面的位次差别很大,为了分析造成此结果的具体原因,故列示各层面因子分析所提取的主成分、各成分对该层面得分的贡献度以及影响该主成分的主要指标(表3)。

表2 中部地区新型城镇化质量评价体系各层面得分及排序

表3 中部地区新型城镇化质量评价体系各层次主成分构成

分析上述两表得到如下结论:在本文所构建的新型城镇化质量评价体系下,中部六省在四个层面表现不一,从得分来看经济和统筹层面差异最大。经济层面:主成分F1对最终得分的贡献达到了0.65,进一步分析可知第三产业占比以及增长较快加之人均GDP对该层面影响最大,使得湖南、湖北得分较高,相反山西、江西这些方面发展不足使得最终得分最低;人本层面:从主成分贡献来看,城市绿化及公共设施建设的突出表现是江西、湖北得分均较高的主要原因,河南该项得分最低除了受上述因素影响,每万人在校生人数最低也降低了其得分;集约层面:湖北、湖南得分高于其他省份,主要因为相比之下城市的能耗低及公交体系相对良好,而煤炭大省山西受单位GDP消耗煤炭指标的影响得分最低;统筹层面:山西得分最高,城乡居民在消费、医疗等方面差距最小,安徽城乡居民在消费及信息化建设方面差距最大统筹层面得分最低。另外,同一个省份在四个层面的表现也不尽平衡。山西和江西较为相似,不同层面发展差异颇大,二者在经济和集约层面均比较靠后,但在统筹和人本层面分别位居中部之首,相比之下属于粗放式经济。安徽和河南则属于各方面发展均比较靠后,在中部六省中城镇化质量最差。湖北在各层面的表现良好,在统筹层面稍显不足。湖南在经济层面得分最高,在人本、统筹层面表现较差,可见其在经济发展过程中对更多的关注了城镇建设而忽视了农村的发展。

3.2 综合分析

为了综合比较各省的城镇化质量,考察城镇化质量与城镇化率的关系,本文借鉴陈洪斌对城镇化质量的研究成果,将新型城镇化质量评价体系的经济、人本、集约、统筹四个层面分别赋予35%、20%、25%和20%的权重[12],从而得到中部地区城镇化质量综合得分(表4)。

表4 中部地区新型城镇化质量评价体系综合得分及城镇化率

4 结论与政策建议

2013年中部六省中仅湖北省的城镇化率超出了全国平均水平不到一个百分点,河南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十个百分点,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从全国来看中部地区的城镇化还处于较低水平。不仅如此,河南与湖北的城镇化率相差达到12.11%,中部各省城镇化进程的差异显著。长期以来,中部以农业和工业制造业作为优势产业,城市的生产性职能突出,服务性职能较弱,加剧了与东部地区的发展差距。中部地区在新型城镇化过程中应注重第三产业的发展,提高城市的服务性职能。各省在与周边经济圈对接融入的同时应加强区域经济的交流与合作协同分工形成区域竞争力,抓住中部崛起的契机共同打破中部塌陷的经济格局。

湖北的城镇化规模与城镇化质量均位居中部六省的前列,在四个层面的发展比较均衡,统筹层面稍显不足。城镇化过程中应注意平衡各地区之间的发展,加强农村的基础设施建设,促进共同富裕。另外,武汉作为中部的中心城市,处于中部竞争的主体地位,是带动地区发展的引擎,要不断增强自身的城市竞争力成为中部崛起的重要支点。

按照本文所赋权重,湖南和山西的城镇化质量综合得分与城镇化率的差别较大,在今后的发展中应注意协调二者的发展。湖南城镇化质量得分为0.584 358,位居中部第二,城镇化率第四的排名与之相比稍显滞后,江西则相反。在以后的发展中,湖南应加快城镇化的推进速度,科学完善城镇规划,加大公共基础设施建设力度,提高城镇的综合承载能力。山西应注重人口的城镇化和区域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合理利用资源,突破“资源诅咒”,走出一条集约、低碳、绿色的新型城镇化道路。

与其他省份相比,安徽和江西的城镇化质量和城镇化率均处于较低水平。从本文构建的体系来看,安徽不仅城镇化率低,城乡差距在六省中也最大,在稳步推进城镇化的过程中应注意合理规划县域经济,大力发展农村经济,缩小城乡差距。以其他各省为参照,江西的城镇化质量落后于城镇化率的发展,应着眼于从规模城镇化向人口城镇化转变,注重城镇经济、社会、环境等的协调发展。

河南城镇化质量得分和城镇化水平分别为-0.847 24和42.2%,均处在中部六省末位。在经济、人本、集约和统筹等各个层面的发展滞后是河南城镇化质量得分较低的根本原因。河南是农业大省,城镇化基数较低。相比其他五省,河南近五年的城镇化率增长最快,年均增长率达到了5%以上。但在大力推动城镇化发展的同时,也应因地制宜打造现代化产业体系,为城镇化的发展提供产业支撑,转变经济增长方式,积极推动城镇化质量和城镇化速度的同步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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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统计局.地区数据分省年度数据[EB/OL].[2015-01-20].http://data.stats.gov.cn/workspace/index?m=fs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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