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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探炎陵雷仙谷

2015-05-15萧学菊

湖南文学 2015年2期
关键词:飞瀑水渠蛤蟆

萧学菊

炎陵县有好些峡谷,可能没有雅鲁藏布大峡谷雄伟壮观,不如张家界大峡谷突兀多姿,所以,不需“大”字修饰突出,却个个风景别致、绰约多姿,如闻名遐迩的神农谷;其余则大多是养在深闺人未识,如我最近探访的雷仙峡谷(即沿炎陵自源电站前池水渠上溯至筷子篓电站水库)。

登前池闸门坝头,居高临下的感觉油然而生———“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眼前方,洞开的田野,荡漾着青葱碧绿的庄稼;悠闲的民舍,点缀着起伏连绵的山坞。眼下处,几根巨型水管骨碌而下,引着訇然有声的渠水进入了山脚下的发电机房,机房外,错落有致的电缆,牵引着能量转换(水能变电能)后的能源,驰援山外。身临此情此景,让人顿生腾飞之感。

还是收起飞翔的心翅,车转身体,循着水渠往里挪挪。

“小心!”同行的电站的李先生提醒我。

也是,左边山峰兀立,右边悬崖峭壁;峭壁下,隐隐约约的溪涧,不是雾气升腾,就是流石蛇行,抑或流水潺湲。更让人分心不得的是脚边奔涌的渠水,掉进去可不是闹着玩的。渠宽两米,深三米,水性不好的人,就算抢救及时,也肯定吓得魂飞魄散。笃定自己从小就学会了游泳,没有把李先生的提醒放在心上,任由眼睛驰骋的同时,也放飞了思想,猛然间,想起闻名于世的河南林州市的红旗渠,与眼下的水渠相比,感觉那渠也不过尔尔哦。

此渠始建于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当时的炎陵县委、县政府,动员全县千家万户,聚集千军万马,进入七千九百多米长的荒无人烟雷仙谷,打响了开发炎陵水电资源前哨战。遗憾的是,随着岁月的流逝,很多斗天地、泣鬼神的感人场面、动人故事,渐渐地淡了、忘了。

“忘不掉的是,这左边蛤蟆窝里的蛤蟆。”李先生饶有兴趣地说,“正当渠道修建攻坚战打响时,山洪爆发,唯一一条进入工场腹地的简易路被冲毁,截断了成百上千居住在雷仙谷里民工的饮食供给。有熟悉山野生活的民工就地取材,趁着雨歇风止,月朗星稀,邀请同伴,三五成群,深入溪涧,捉拿石蛙(生活在深山溪涧的青蛙)。半夜归队,各有收获,尤以深入前面这个蛤蟆窝的几个人,抓得最多。如此一来,不仅缓解了所有被困民工的燃眉之急,还让大家大饱口福,享用了一顿山珍。”

“真有如此奇闻逸事?”有同伴将信将疑。

李先生语感不屑地说:“其实,这还根本算不得什么稀奇,要说有点奇的,一是我们正前方山崖上奔流而下的‘三仙飞瀑,再是飞瀑下面溪涧两边的原始森林中,掩映的高岩峭壁上,或大或小、或蹲或立、或卧或伏的石猴,千姿百态,个个憨态可掬。”

“‘三仙飞瀑,那一定是有故事的,你给我们讲讲?”

“对不起!”李先生摇摇头说,“那故事,我也没有收集到,只听附近的老百姓说,那三挂瀑布,是自这渠道修成后,打雷仙坳东北面的山崖上,日渐形成了现在的气势。”

“那一定是雷仙的三个女儿!”我立即杜撰说,“被炎陵县人民修渠精神,感动得泪涌成瀑啊!”

李先生也被我的杜撰引发了自己的感慨:“下面溪涧两边森林中,定是‘群猴守渠了。”

“这山谷,除了猴子、石蛙,还有什么别的动物?”关爱野生动物的我,不失时机地问道。

“那还多哩!可……”说着,李先生话语由激情变得凝重,竟在倏忽间。

“怎么啦?”

“可惜,我们都是从水渠栅栏那儿打捞到的动物尸体。”

我恍然大悟,“是不是动物在沿着水渠活动时,不小心掉落里面淹死了?”

“是的。”

“有些什么动物?”

“水鹿(山牛)、山羊、麂子、野猪、猴子、穿山甲……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期,还有人打捞过老虎、豹子哩。”

“那这渠道,竟成了野生动物的厄难之所?”

李先生宽心地说:“所以,我们炎陵县的发电公司,正在举全公司之力,进行明渠改暗渠工作。我们先前看到的渠道上铺设的铁轨,就是往外卸倒岩石的装置。”

“阿弥陀佛!”我听了立即念佛称赞,“野生动物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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