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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读往来

2015-05-12

延安文学 2015年3期
关键词:魏建国延安文字

河南作者叶灵给魏建国的来信

魏老师:

您好!早上刚刚收到样书,就赶紧提笔给您写这封信。我是一个木讷的人,有好多话早应该给您说说,却一直搁浅到现在,才写这封信来表达我的感谢与感激。

魏老师,我是一位普通的初中语文教师。几年来,能与文字相伴,一路走来,如今取得了一点微不足道的进步,我知道,这其中与您一直的关注与鼓励是分不开的。在此,诚挚地向您道声:“谢谢!”

走进文学,对于我来说纯属于一个偶然。2006年,教学上的超负荷和生活中的琐碎繁杂,使我一度迷惘困顿。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走进了文学。文字成为我生活的一个突破口。我建了博客,文字成为我每天的作业。这时的文字,充其量也不过是作文罢了。当我每天用文字表达生活,心里就会感到一种莫名的温暖与舒畅,生活的迷惘与困顿也随之消散。我知道,文字为自己打开了生活的另一扇窗子,这窗子里有阳光,有温暖,有希望,我的生活也因此充满了诗意。

我真正意义上的创作,应该是从2008年开始的。从这点来说,我是幸运的,虽然30岁才尝试写作。初写散文,内容也仅仅限于自我对生活的感受。2009年,我才开始在选材和主题上多一些尝试,走进历史,走进文化,利用一些闲暇时间去行走大地。我喜欢土地上散发着的一种文化气息。我阅读着,行走着,感受着,也写作着。那时,对于初学写作的我来说,能在报纸副刊或者内刊上发一篇文字,我就非常高兴了。只要能发表,对我来说就是一种莫大的鼓励,更别说在正规纯文学刊物上发表了。

让我最为感激、印象最为深刻的是,在2010年,当时我还在山区支教,写了《秦淮水骨》这篇文字,报着试试看的态度投稿,没报多大希望。因为我知道,自己只是一位普通作者,文字有点长,与编辑老师又不认识,发表的可能性几乎很小。没想到,在一个初冬的夜晚,让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魏老师您打来电话,从电话中,我能听出您欣喜的语气。还记得,您从文章的题目,谈到文字的内容,谈到修改的意见,最后谈到余秋雨,谈到文化散文,约有20多分钟。

当时,我不知有多激动。在初冬山区清冷的夜晚,一个人就这样奢侈地独享着这份巨大的喜悦与温暖。这对于其他作者来说,发表一篇文章可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但对于我来说,这可是平生第一次在正规纯文学刊物上发表啊。后来,这篇文章刊发在贵刊2011年第5期上,年底的时候,又被选入《中国散文年选》。这个消息也是您后来电话中告诉我的。初涉文坛的我,当时还以为人家选了就选了吧。您欣喜地告诉我说,这个选本是今年最好的选本了,以后一定要坚持好好写。后来,当我拿到这本书时,看了目录,才恍然明白,才知李敬泽老师是《人民文学》的主编,心里有一种惶恐不安。2013年,这篇文章又获得“延安文学奖”,后又被选入《抚摸汉朝》选本。以上这些,对于一个刚刚涉足文坛的我来说,是莫大的鼓励啊。正是这些,更坚定了自已对文字的追求。文学,是我一生的行李!

这几年,我陆续在一些刊物上发了一些文字,魏老师您总是不时地关注和鼓励我,给我文学路上远行的力量与温暖,这足以让我消除路途中暂时的迷惘,内心所有的感激只能化为一句“魏老师,谢谢您了!”

魏老师,这几年,我在繁忙的工作之余,零碎地写了这些不太成熟的文字。年前,我曾告诉过您想把这几年写的文字结成集子。现在,终于如愿以偿,刚刚收到百花文艺出版社寄来的样书,我给您快递过去,共同分享喜悦,还请您多多批评和指教!

最后,祝您

工作愉快!

河南作者:郑毅(叶灵)

2015年4月2日

吉林作者王延昌

给魏建国的来信

魏老师:

你好!

我想,在这个手机、网络广泛普及的信息化时代,已经很少有人会有这精致的心情郑重地给一个远在千里之外未曾谋面的人写一封信了。

10月17日,星期五,11时20分,接到魏老师的电话,你告诉我,你是《延安文学》编辑!我的心在这一瞬间猛地缩紧,遂澎湃了起来……我知道,前不久,我将我的短篇《伏击》发给了《延安文学》。当初,将作品发给《延安文学》时,心里有这样一个想法:延安,在上个世纪的三四十年代,那是中国革命的圣地,那里曾经汇聚过当时中国最优秀的一批人,革命的、艺术的、文学的……如今,已经进入二十一世纪,岁月的脚步又走过了将近一百年的历程,延安作为革命的圣地,已经凝固成历史供后人游历、参观、追思。文学,在那里,是不是还保留着让我能感受到的一丝质朴、纯洁的余温?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在我所熟悉的一圈热爱文学写作的朋友里,常有这样的感慨:作为人学的文学,总是令我们这些文学爱好者觉得,发表何其难矣!没有幽径进入“人学”的课堂,我们也只能在文学的殿堂外无奈地徘徊、垂涎三尺地观望、一次又一次重复着梦一般地想象……

魏老师,开诚布公地讲,我当然会受到这些不能说对但也不能说一点不对的认识和情绪的影响。但是,我还是觉得,文学即人学,但绝不是当下那个许多人奉行的市侩“人学”。颠扑不破的是,文学,最终还要以作品说话。

与魏老师在电话里的交谈,我感受到了《延安文学》的纯朴与厚重,感受到了魏老师的热心与真诚。我一个外省业余文学作者,虽然慕名投稿,但也又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没想到魏老师专门打电话与我探讨我的这篇小东西,给我讲了小说创作的基本要义,给予了我热切的鼓励和肯定。我们通话十三分钟,这十三分钟对于我来说,是多么特别的十三分钟,你也许无法想象这十三分钟给我以怎样的心理震荡。

《延安文学》对于我这样一篇小东西如此认真,魏老师对于我这样一个业余作者如此真挚,这不就是每一个业余作者梦寐以求的吗?这样说来,我是多么的幸运!

稍后,我开始在网络上搜索你的信息,进入你的博客,因为亲切的缘故!才知道,魏老师你阅历丰富,著述颇多,尤其你用那没有半点拿捏的语气对我说:我是延安文学的编辑。在我进一步知道你的相关情况之后,敬仰之意在我心底油然而生。

谢谢《延安文学》!谢谢魏老师!

我知道,魏老师应该很忙,我本不想打扰你,但是,对《延安文学》,对魏老师你,我确实有诉说的愿望,也借此表达我对文学的那份痴迷与爱恋。文学,就像我初恋的情愫,在我的心里永远那么神圣和纯洁。

第六期《延安文学》已经出刊,发表了我的小作,我是多么高兴!我想,我会笔耕不止,继续前行,以回报《延安文学》、魏老师对我的厚爱!

这几年很少写东西,但是我却从没有停止文学阅读和对文学的思索。在生活中,我是羞于说思索或思考这个词的,因为我知道,人类一思索,上帝就发笑。

现在,夜已深至凌晨,魏老师是不是也在灯下无眠?请原谅我的打扰,我知道,魏老师看到我的这封信一定会为有我这么一个文学的圣徒而欣慰!

因为,你也是!

王延昌

2014年11月3日

魏建国给吉林作者

王延昌的复信

王延昌同志:

你好!

谢谢你的来信。过奖之词,受之有愧。作为一名文学刊物的编辑,我只做了自己应该做的而已。你的作品能发表,完全是作品本身已达到了在我们刊物上发表的水平。作为编辑,我应该感谢你和你的作品。这个小说,在我看来,有几个优点:首先是接地气,关注的是弱势群体卑微的生存状态,即使卑微的生存也不断地深刻地受到资本集团的伤害,以及迫不得已的反抗。在当下的中国文坛,主流的文学表达关注的是官员的嚣张、资本的狂妄以及作为官员与资本的寄生物的美女们的感受,或者是各类知识精英们个人的小感受或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高贵的自我感觉,很少有人关注人数最多的大众的生存现状。文学是社会的良心,作家是社会的良心,理应关注的是最大多数的大众而不仅仅是小我。其次,小说在结构上也很有亮点,悬念始终存在,直到最后一行字,紧紧抓住了读者的心,甚至读完以后读者还要为人物的命运而揪心。这就是说,小说很有吸引力。有这两点,就可以发表了。第三,从文字水平看,也不错。你是写诗的,文字自然过关了。当然,问题也很多,比如,文笔稚嫩,不老到,自己想表达的和表达出来的东西不完全一样。作为处女作,已经不错了。你有基础,有文字表达能力,坚持下去,必有所成。

写作说到底,不过两个方面:写什么?怎么写?写什么是“本”,怎么写是“末”。近三十年来,主流文学界在这个问题上基本是错误的,舍“本”求“末”,很少考虑甚至不考虑“写什么”,为“谁”写,而是过多地追求“怎么写”。就是说,把注意力过多地集中在写作方法与写作技巧方面。造成的结果是,本来属于大众的文学,变成了小众的文学,离读者越来越远,相应的,文学自然就被越来越多的读者所抛弃,形成了文学的边缘化。我始终认为,文学边缘化的罪责,首先应该由文学界自身来承担,而绝不能归罪于读者。希望你能坚持关注大众特别是关注弱势群体的风格。

不对之处,请批评。

魏建国

2014年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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