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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现况与影响因素探究:基于广州市的调查

2015-04-29赵小仕于大川

农业部管理干部学院学报 2015年2期
关键词:阻碍因素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

赵小仕 于大川

摘要:新生代农民工已成为农民工的主体,也是现代产业工人的重要构成部分。融入城市,与城市居民同享社会发展成果,是新生代农民工强烈的利益诉求。但是,农民工在市民化的过程中遇到了如户籍制度、农村土地制度和教育制度等多重障碍,使得农民工无法顺利完成身份的社会转变。本文采用实证研究方法,对新生代农民工在广州的生存状态进行走访调查,在阐述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现况的基础上,分析制约其市民化的主要因素,并提出对策和建议。

关键词: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阻碍因素

一、引言

当前新生代农民工已经构成了我国现代产业工人的主体和现代化建设的重要力量。与老一代农民工相比,新生代农民工所处的经济与生活环境已发生巨大变化,受教育程度也明显提高,融入城市的意愿也更为强烈。对于他们大部分而言,其所拥有的知识技能、价值观念与生活习惯等,使其在城市更容易找到自我实现的平台。因此,新生代农民工并不像上一代农民工那样留恋家乡,而是把城市作为其发展的主要坐标。在城镇一体化推动下,新生代农民工借助劳动力市场流动,实现了就业方式与生活方式的转换,其对社会身份的自我认知也逐渐趋于市民化,其不仅期望获得城市户籍,而且在就业培训、社会保障、权利保障、价值观念、生活方式、政治参与等方面向城市市民靠拢,并期待享有与城市居民同等的社会公共服务。但在现实中,由于制度、文化等因素的制约,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进程却举步维艰。据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2013年我国农民工总数量为2.69亿人,其中新生代农民工已占总量的70%,逾1.88亿人。如果数量庞大的新生代农民工长期滞留于农民工状态而未能市民化,极可能处于农民与市民的边缘状态,不仅不利于农村剩余劳动力的有效转移和城镇化目标的进一步推进,而且还会成为城市构建和谐社会进程中的隐患乃至障碍因素。为此,如何正确引导新生代农民工融入城市并有序地进行市民化是当前面临的重要而现实的课题。

二、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现状:

基于广州市的调查

课题组采用走访与问卷调查的方式,在广州市天河区、白云区与番禺区发放问卷220份,取得有效问卷135份。在此基础上,采用SPSS 15.0对其中相关问题所涉及的数据信息进行了分析。

(一)就业与权益保障情况调查

1.外出务工动机调查

统计显示,被访者中有27.21%的人次外出务工是为了学习一技之长;有24.83%人次外出务工是因为城市相对农村收入较高;有17.35%的人次外出务工是为了日后可以让孩子有条件接受更好的教育;有13.95%的人次外出务工是因为城市生活条件好,不愿意在农村干农活;而为子女或者兄弟姐妹筹集费用而外出务工的人次比例最低,只有3.4%。由此可以看出,职业技能发展、城市高收入和优异于农村的教育条件、生活条件对新生代农民工有着很大的吸引力。

2.就业环境调查

调查显示,在工作期间,有60.74%的受访者表示更换过工作,主要原因依次为:工资低、工作太辛苦或条件差、人际关系。分析如下:更换工作的被访者中有35.17%的人次是因为工资低而更换工作,有31.72%的人次是因为工作太辛苦或者条件差而更换工作,有12.41%的人次更换工作是因为人际关系的原因,很少受访者会是因健康状况、受社会歧视等其他原因而更换工作。这说明新生代农民工更换工作时更关注工资、工作性质、工作条件和人际关系这几项因素。

3.职业培训状况

统计显示,新生代农民工对职业培训持积极态度。受访者中有87人表示参加过职业培训,占64.44%,但仍有48人表示未参加过职业培训,占35.56%。有35.21%的人次是希望参加用人单位组织的职业培训,有23.60%的人次是独立自愿参加职业培训,有14.23%的人次是希望参加由劳动部门提供的职业培训。

4.社会保障状况

调查数据显示,新生代农民工参保率不高,仅有25.14%的人次购买了医疗保险,16.48%的人次购买了养老保险,14.53%的人次购买了工伤保险。而失业保险、生育保险、住房公积金就更少人参与,分别只有11.73%、10.06%、11.17%的人次参加。受访者中还有7.26%的人次未参与到社会保障中来,更是有3.63%的人次“不清楚”自身是否参加社会保障的情况。

5.劳动权利保障状况

统计显示,有52.6%的受访者表示自己工作期间从未有过被拖欠或克扣工资的事情,但仍有39.3%的受访者表示自己偶尔会被拖欠或克扣工资,有8.1%的受访者表示经常被拖欠或克扣工资。这表明,尽管有一半的新生代农民工在工资发放方面情况良好,但是情况仍然不容乐观。对于故意拖欠或克扣工资的用人单位应采取措施,确保新生代农民工获得劳动报酬的权利得到实现。

在解决拖欠工资的途径选择方面,有35.18%的受访者认为找有关部门仲裁解决最有效;18.18%的人认为上法院起诉有效;13.04%的人认为可以找工会帮忙。而选择上访、找亲戚朋友帮忙、通过“社会”人员解决、为保饭碗而忍受的人次依次为8.70%、6.32%、5.53%、5.53%。由此可分析,新生代农民工在维权途径上有比较理性的认知,更多地支持用正当合法的途径去解决薪水拖欠或克扣等相关问题。但是也应看到,仍有部分新生代农民工会采用极端方式去讨薪,例如通过“社会”人员来解决,这也折射出当前各项制度其实有待继续完善。

(二)社会活动参与情况调查

1.对家乡选举活动的参与

对“参加老家村委会的换届选举活动情况”的问卷调查中,44.44%的受访者表示不回去也不参与,有40.74%的受访者表示不回去但委托别人投票选举,有14.81%的受访者表示回去直接参加选举。分析看来,受访者对老家村委会的换届选举有所关注,但是亲自回去参加选举的比重不大。

2.对城市社区活动的参与

在对社区参与情况的调查中,54.81%的受访者表示偶尔参加社区举办的活动,8.15%的受访者表示经常参加社区举办的活动,但也有37.04%的受访者表示从未参加过。这表明,就社区参与这一模块来说,过半的新生代农民工还是有所关注,这或许跟广州市作为成熟的大都市,社区方面活动比较多有关。但是也仍有近四成的受访者在这一模块处于零状态。

3.生活方式状况

统计显示,新生代农民工在工作之余打发时间的方式依次为:看影像,睡觉休息,与朋友,老乡见面。业余时间里,有27.73%的人次选择看影像,有25.07%的人次选择睡觉和休息,有21.33%的人次选择与朋友、老乡见面聊天,选择学习或参加技能培训的只有11.20%的人次,选择陪家人的有10.13%人次。根据本次问卷调查看出,新生代农民工业余生活比较单调,活动圈子比较小。

随后,在“与本地人交往存在困难”的原因调查中,统计显示28.51%的人次认为“生活习惯不同”,19.57%的人次认为“观念不同”,10.64%的人次认为“没有交往机会”。另外,分别有9.79%、8.09%、5.11%的人次分别认为:语言问题、被瞧不起、地位低。只有14.47%的人次认为与本地人交往无困难。毋庸置疑,无论是生活习惯、观念等因素都在阻碍着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进程,这将是一个长期的渐进的过程。

(三)社会身份认知情况

1.自我身份认同

对新生代农民工的身份认同进行调查时显示,57.78%的受访者表示自己是介于农民和市民之间的“边缘人”,28.15%的受访者表示自己是农民,只有14.07%的受访者表示自己属于市民。表明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在身份认同上其实已经迈出一大步,过半新生代农民工心理上认为脱离农民身份的同时却未认同自身达到市民身份,应该看到距离真正的市民化有一段路程要走。

就调查来看,64.44%的受访者认为农民工不以务农谋生,应该得到城里人同等的社会待遇,24.44%的受访者认为农民工是没有城里人待遇的工人,只有11.11%的受访者认为农民工还是农民。这表明新生代农民工对自己身份意识上在向市民靠拢,期望可以得到与城里人相同的社会待遇,作为“边缘人”,更希望自己可以被城市所接纳,在城市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2.户籍制度

提及户籍制度对迁移城市是否有影响时,14.07%的受访者表示没有影响,39.26%的受访者则表示有影响,并且起决定作用,有46.67%的受访者表示有一定影响,但并不是起决定作用。由此看来,户籍制度仍是影响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一大阻碍因素,但是尽管如此,户籍因素对新生代农民工迁移城市的约束力在下降。

3.土地制度

在对“户口迁入城市对家里的承包地的选择”进行调查时,44.44%的新生代农民工表示无法确定,42.96%的新生代农民工表示不愿意放弃土地,放弃迁入城市,8.15%的受访者表示即使失去土地也要迁入城市。结合上述分析,其实新生代农民工存在一种纠结的心理状态,一方面确实承认广州市各方面条件较之农村更为优越,渴望被城市容纳,但另一方面也会因为各种原因对真正成为广州市民充满不自信,比如生活成本问题,令其认为实现市民化目标高不可攀。就土地制度而言,这个棘手问题若得不到妥善解决,难以有效推进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

4.对未来发展的期待

调查显示,有40.74%的受访者表示即使留在广州生活压力比较大,但未来还是争取在本地安家,把家里人都带过来;有35.56% 的受访者则表示在广州再工作一段时间,会选择回家创业;也有6.67%的受访者表示将一直在城里打工,到年纪大了再回乡务农;另有3.70%的受访者表示如果农副产品卖价好或农业负担轻了的话愿意回家务农;但还有13.33%受访者表示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度日。大部分新生代农民工抱着积极的心态面对未来的生活,对广州抱有好感,愿意留在广州生活,但是生活成本也是他们不得不考虑的严峻问题。

三、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主要阻碍因素分析

通过调查发现,尽管经济因素与社会文化因素对新生代农民工构成了一定的制约因素,但由于新生代农民工普遍接受过较高文化程度的教育,具有较好的经济与文化适应能力,因此上述因素的影响会随着收入水平的提高与社会活动的积极参与而逐渐弱化。与此相对比的是,户籍制度、土地制度、社会保障制度以及教育制度的制约,才是新生代农民工融入城市过程中难于通过自身努力而突破的障碍。

(一)制度因素

1.户籍制度

长期以来,计划经济下以户籍制度为基础及其衍生的教育和社会保障制度,构成了城乡不平等的二元制度。户籍制度更是造成城乡居民待遇存在巨大差别的体制根源,极大地阻碍了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进程。[1]在对待户籍问题上,广州作为改革的先行者,针对外来务工人员出台了积分入户的政策。但是该政策设置的入户门槛相对较高,计分标准不尽完善,入户指标量有限,最终实际入户者基本上都是高学历、高职、高技能人才,普通新生代农民工入户的强烈愿望难以实现。综合来看,新生代农民工在积分制中的竞争始终处于弱势。更重要的是,户口与公共服务和社会福利挂钩的状况仍未改变,无疑是制约积分制改革的瓶颈。这使得积分入户带动的户籍改革停滞不前,无论从理论层面还是实践层面来看,焦点或是归根于资源的分配问题,这仍不利于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进程。

2.土地制度

新生代农民工在向城市输出劳务的过程中,应该与土地流转形成良好的互动关系。通过依法行使权利,将自己从土地上解放出来,实现向市民角色的全面转变,但在现实中却步履维艰。对农民来说,土地在农村长期承担着基本的社会保障的功能。如果城市也能给予他们足够的生活保障,新生代农民工想要进入广州定居成为广州市民,失去土地保障也无碍,但是目前他们在城市的社会保障明显难以得到全然实现。调查中发现,有42.96%的受访者选择放弃迁入广州,44.44%的受访者对此抱着观望态度。从他们切身利益考虑,放弃迁入城市,起码还有一块土地可以养老,选择迁入,他们极有可能会深陷入“无地、无房、无保障”的“三无”泥沼中,这确实是新生代农民工融入城市的后顾之忧。而且现行的土地制度下,土地被工业化和城镇化征用的情况极为普遍,而征地补偿却不高,更是使得新生代农民工处于两头不着岸的境况。不处理好这类问题,不仅不利于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更会影响社会稳定。

3.社会保障制度

社会保障制度的缺失,阻碍了新生代农民工向城市社会的流动。当前农村社会保障制度建设滞后,基本还是以依靠土地和家庭保障为主,而这部分功能逐步弱化,已经无法满足农民工对各方面保障的需求。同时,从实践来看,农民工社保关系的转接并续较为困难,具体的操作和细节执行并不完善,这无疑不利于新生代农民工被纳入到城市社会保障体系之中。就本次调查来看,受访者多是不同程度上购买了医疗保险、养老保险、工伤保险。除了与新生代农民工自身社保意识薄弱有关外,也与用人单位出于降低成本的考虑而不愿为农民工参保的原因有关。然而城市政府对此监管不力又将使本来就脆弱的新生代农民工的社会保障权益缺乏支持。[2]因此,出于对城市的不安全感,新生代农民工不敢彻底断绝与土地的联系,其市民化进程受到不利影响。

4.教育制度

新生代农民工经历了从农村到城市的转变,更深刻地感受到了城乡之间的悬殊。生活的经历让他们意识到知识改变命运,他们希望自己的子女接受更好的教育,日后可以成为立足城市的强大筹码。而城乡教育资源悬殊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为了给子女更好的受教育条件,新生代农民工越来越多选择把子女迁到城市来念书。[3]但是广州公办学校资源明显是僧多粥少,本地户籍入学竞争已相当激烈,更何况是要满足新生代农民工子女受教育的需要呢。民办学校学费高,教学质量又难以保证,一般新生代农民工家庭实在难以负担。如果这类教育问题能得到妥善解决,无疑促进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反之,是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进程中的严重障碍。

(二)新生代农民工自身因素

在融入城市的过程中,人力资本的持续提升与社会网络的扩展无疑起着积极的助推作用,它有助于增强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过程中的抗风险能力、社会安全感与市民身份的自我认同感。但由于在广州市产业结构的调整过程中,新生代农民工个人知识技能缺乏竞争力,在无法获得社会资本支持的情况下,难于实现市民化过程。

1.知识技能缺少竞争力

新生代农民工多为刚走出校门的学生,缺乏在社会工作的经验,与传统农民工相比缺少能够安身立命的技能。随着广州产业结构也在不断升级优化,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发展,企业对劳动者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缺少职业技能的新生代农民工在面对就业竞争时往往会处于劣势,难以在城市长期稳定就业,导致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进程缓慢。就调查来看,受访者中只有11.2%的人次会利用业余时间来学习或参加技能培训,自我增值意识薄弱。如此下来,新生代农民工低技能只能获得低薪酬,日常开销难以稳定维持,自身教育培训、知识技能方面的投资也会减少,最终只能在落后行业中发展,甚至被淘汰,从而阻碍其在文化、经济层面融入城市。

2.个人社会资本匮乏

农民工在进入城镇后,逐步确立自己经济地位的过程中,社会资本的积累发挥着重要作用。调查显示,新生代农民工业余时间主要交往人群多为朋友、家人、亲戚、老乡,只有6.58%的人次选择与广州本地人交往。这导致其社会网络位差小,社会资本质量较低,难于获得社会组织和制度规范的有效支持。这种状况影响新生代农民工在城市获得更好的经济和社会地位,阻碍了他们在城市的进一步融合。调查显示中有57.78%的受访者认为自身是介于市民和农民之间的“边缘人”也就是其社会资本低质量状况的反映。

四、促进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建议

(一)提供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制度保障

1.深化户籍制度改革

为有序地促进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应逐步消除户籍人口与非户籍人口之间的不平等待遇和差距,逐步弱化户籍与公民基本权利的联系,剥离粘附在户籍制度之上诸多公共服务和福利。就广州市的相关实践来看,应继续深化改革积分入户政策,综合考虑城市承载力和外来务工人员,特别是新生代农民工的实际情况,制定合理的入户门槛,完善计分标准。[4]同时,完善政策的信息传递机制,引导新生代农民工不断提高文化程度和职业技能,从而更好促进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进程。

2.改革农村土地制度

在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大背景下,相对于农民工的现实需求,土地的资产功能正在增强,可以为农民工市民化提供资金支持。因此,可以创新农村土地制度,保证农民拥有获得土地流转和增值的权利,允许农民工按照自己的意愿转让承包权,探索实行土地置换办法,以保证土地有序、合理地流转,让新生代农民工从土地上解放出来。[5]在土地征用方面,政府应规范土地征用的合理范围,并根据当地的经济发展水平制定出公平的补偿标准,保障失地农民的合法权益,最终使得农民工能够有能力让其家庭在城镇定居、生活、发展,实现农地保障衔接、传递到城市社会保障,实现真正市民化。

3.完善社会保障体系

农民工在城市经济发展过程中发挥了巨大作用,却不被包含在城市社会保障体系的各项政策范围内,得不到应有的社会保障,享受的社会福利待遇和城市市民差别很大,阻碍市民化进程。综合考虑新生代农民工的切实需要,需要不断改革现有的社会保障制度,构筑完善的社会保障体系,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

政府应在完善社会保障体系建设的基础上,加强对企业用工监管,确保企业为雇佣的新生代农民工正常缴纳法律规定的社会保险,保证农民工享受到养老、医疗等方面的权益。同时,新生代农民工也应提高自身社保意识,懂得维护自身的社会保障权益。

4.增强教育资源的供给能力与供给范围

政府应出台相关政策,优化教育制度的结构设计,提高教育资源的供给能力,合理安排新生代农民工子女在城市入学,使他们能尽可能与城市学生享受同等的教育资源。同时,积极发展农村教育,增强农村教育吸引力,缓冲城市教育资源的紧张状态,促进城乡教育一体化。[6]家庭方面,提升家庭的教育能力,营造有利于孩子身心健康成长的第一环境。另外,还应充分发挥社会的作用,鼓励民间办学和社会捐赠,确保新生代农民工子女能够在城里接受更好的教育。通过多方责任主体的合力,解决新生代农民工子女的教育问题,从而推进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进程。

(二)增进新生代农民工的社会认同

社会媒体、舆论、文化等部门通过创作喜闻乐见的文艺作品塑造新生代农民工的良好形象,从而正确引导城市居民对农民工们的价值评价,消除排斥心理,接纳新生代农民工,在主流价值观的引导下,构筑文化和政治的公共空间。[7]同时,鼓励新生代农民工积极参与社区组织,尽量把新生代农民工与社区居民处于同等地位,保障他们参与社区公共事务和公益事业管理的权利,探索其参与社区活动的途径,拓展其社会关系网络,完善其社会支撑体系。最后,加强对农民工的人文关怀,在其受到挫折、面临困难时提供必要的心理疏导、情感慰藉与实际帮助。通过提升农民工城市融入的软环境,营造尊重农民工、关怀农民工的和谐氛围,帮助他们形成城市归属感,促进其市民化进程。

(三)提高新生代农民工的自身素质

1.提升人力资本

一要增加农村教育经费的投入,提高农村中小学教育水平,提高待转移农村劳动力的受教育程度。二要建立包括政府、社会、企业在内多方位的农民工培训体系, 把提升劳动力技能作为关键点,为城市就业的新生代农民工提供多种职业培训的机会,把企业用工需求与培训内容的有效对接起来,增加他们的知识含量和技能素养的同时,提高培训的针对性和有效性。[8]另外,新生代农民工自身要更主动地提高人力资本水平,改变自身所处的劣势地位,充分利用工闲时间参加各种技能培训和学历提升培训,从而促使自己更具竞争力,把握就业机会,改善经济状况,提升市民化水平。

2.拓展社会资本

新生代农民工应培养自己的社区精神和责任意识,摆脱封闭的、同质性强的社会网络的桎梏。通过充分利用政府、社区搭建的沟通交流平台,积极参与社区活动,主动与城市居民交往,扩大自身的社会交往网络,增强社区认同感和归属感,从而更好地提升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进程,

参考文献

[1]欧阳力胜.新型城镇化进程中农民工市民化研究[D].财政部财政科学研究所,2013.

[2]朱广琴,余建辉.新生代农民工城市融入的社会保障分析[J].西南石油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1):50-54.

[3]乔金霞. 随迁农民工子女社会融合:公办学校的应为与可为[J].商丘师范学院学报,2015(1):135-140.

[4]傅晨,李飞武. 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背景下户籍制度创新探索——广东“农民工积分入户”研究[J].广东社会科学,2014(3):15-21.

[5]田新朝,张建武.基于双重结构的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及其影响研究:以广东省为例[J].人口与发展,2013(1):2-12.

[6]雷万鹏,范国锋.流动人口随迁子女平等接受义务教育评价指标研究[J]. 教育发展研究,2015(1):67-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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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张洪霞.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影响因素研究——基于全国797位农民工的实证调查[J].调研世界,2014(1):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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