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岁时节日文化研究的现状和特征
2015-04-20匡野陆地
匡野+陆地
“节日是人们在一定的历史社会过程中,逐步形成的用以区分时间段的特定标记,是自然的时间过程与人文的时间意识的统一体。”而岁时节日则是“与天时、物候的周期性转换相适应,在人们的社会生活中约定俗成的、具有某种风俗活动内容的特定时日”。因此,从古至今,不论是帝王将相还是平民百姓,岁时节日都是其生产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目前来看,学术界针对我国岁时节日体系的起源与成形问题,普遍认同的看法是:我国的岁时节日体系萌芽于先秦,成长于秦汉,发展于魏晋南北朝,定型于隋唐两宋。早期,关于各个传统节日内容的记述在我国官方的各种专著、地方志中也多可见到。以北京为例,专著类如明代刘侗、于奕正合著的《帝京景物略》,清代潘荣陛撰写的《帝京岁时纪胜》,清代富察敦崇撰写的《燕京岁时记》等。地方志如《析津志》《顺天府志》《宛平县志》《北京志》等等。
我国岁时节日文化研究发展综述
经研究,笔者认为,在我国针对岁时节日文化开始进行学术性研究,最早可以追溯至1982年张振梨先生在兰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发表的一篇题为《“春节”探微》的文章。文章中,作者通过引用丰富的文献资料对全国各地在春节期间的风俗习惯进行了概括性地描述与系统性地勾勒,并在此基础上得出了春节中的传统习俗与农业生产、百姓个人观念、民族心理状态以及民间文化艺术等具有密切的相关性的结论。同时,作者也指出春节中的一些习俗虽然涉及到宗教观念甚至有些还含有某种封建迷信思想因素,但从微观层面进行更加细致地分析后,作者认为这些因素实际上是有其存在的现实生活基础和比较合理的依据的,是一种具有历史合理性但又欠缺科学性的民间习俗,需要人们在新时代辩证地看待这些习俗,去其糟粕,取其精华。此外,需要指出的是,此篇文章只是针对我国传统节日中最为重要的春节进行了研究,并未涉猎其他传统节日。相类似的还有覃圣敏在《广西民族研究》期刊发表的《壮族春节习俗研究》。在文中,作者除了对我国壮族人民过春节时的每一种习俗进行了详细的描述以外,还对这些活动按照性质进行了细致的分类,分为宗教性习俗、娱乐性习俗以及纪念性习俗三类。同时,作者意图通过对壮、汉两族民众春节期间所参与的习俗活动进行比较和研究,反映出壮族人民的心理构成、文化形成过程、历史发展轨迹以及壮汉两族的文化融合等问题。黄泽的《西南民族节日文化》巫瑞书的《南方传统节日与楚文化》,石国伟的《山西岁时节日中的审美文化》,以及杨昌儒等人的《贵州世居民族节日民俗研究》等也是后期基于地域区位所进行的地方性岁时节日文化研究。
这一时期,除了张振梨与覃圣敏之外,也有些许学者在自己的研究过程中概略性地提及到我国岁时节日及其文化内涵等相关内容,但无法视为系统地针对传统节日文化所进行的学术研究。如余树远曾于1985年在《商业研究》期刊上发表题为《谈谈春节消费高峰的一些特点》的文章,其中虽然涉及到我国传统节日——春节,但其主要研究目的及论述内容则是针对民众在节日期间的消费行为所进行的。
1990年,玉时阶先生在中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发表文章《民族传统节日文化及其传承与改革》,以广西少数民族传统岁时节日文化作为重点研究对象,深入探索与思考了我国民族传统岁时节日文化的传承与保护问题,提出“传统节日文化的更新与改革,必须与社会主义现代化的进程相适应,必须在发扬民族优良传统与民族特色的基础上,注入时代的新精神”这一发展思路,这实际上标志着我国学者开始逐渐关注传统岁时节日文化的传承与保护问题。
总的来说,从20世纪80年代起,我国民俗学者开始关注并重视对于我国传统岁时节日的学术研究与理论建构,除上述期刊论文外,众多研究成果也以专著的形式出版。如刘德谦与马光复所著的《中国传统节日趣谈》,罗启荣与阳仁煊所著的《中国传统节日》,韩养民与郭兴文所著的《中国古代节日风俗》等等。紧随其后,对于中华传统岁时节日文化的研究也从20世纪90年代起蔚然成风。
此外,值得注意的是,2009年3月江西出版集团百花洲文艺出版社出版的《中华节日》一书,由李汉秋、熊静敏、谭绍兵等学者精心编著,并作为我国“中华文化丛书”系列的重要组成部分,参加了当年9月在德国法兰克福举办的国际书展。此书有中文、英文、法文、日文、德文以及西班牙文等多个译本,旨在向国际友人集中展示和传播中华民族的传统岁时节日文化,促进中西节日文化交流。书中在使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进行深入浅出的讲述过程中,还原了中华九大传统岁时节日的方方面面,详细论述了每一个节日的起源、意义以及节日礼俗等众多内容,同时还插入了大量的图片,并引经据典,有机地将中华传统岁时节日丰富的历史、故事、传说、趣闻等等融入其中,在权威性、严谨性的基础之上,更加突出了此书的知识性、可读性以及趣味性。可以说,此书的出版对于对外传播我国传统岁时节日文化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和价值。
我国岁时节日文化研究的特征分析
第一,针对我国传统岁时节日文化的记载与研究,在时间上具有一定的阶段性的特点。
笔者认为可以将其粗略地分为三大阶段。第一个阶段是从先秦时期起至20世纪80年代初。在这一阶段,岁时节日文化主要记载于官方的各种县志、地方志以及风俗志中,或记述在文人雅士的作品之中。如赵东玉曾提到:“传统节庆文化的方方面面,自古以来即受到人们的重视和倾目。先秦文献如《诗经》、《礼记》诸书中已见其踪影,从东汉应劭《风俗通义》等书始,经魏晋南北朝晋人周处《风土记》和梁人宗懔《荆楚岁时记》,隋人杜台卿有《玉烛宝典》,唐人韩鄂有《岁华纪丽》……历代文人雅士,对岁时节庆文化的种种景象多予以或详或略的记载和描述”。
第二个时间段大体上是从20世纪80年代初至21世纪初。这一划分也得到了范建华的认同,他指出:“运用现代科学的方法论,系统研究中国节庆文化史从20世纪80年代后才逐渐形成”。在这一阶段,民俗学家开始通过发表专著以及各种期刊论文对传统节日文化进行研究。根据萧放等人的研究统计,在这一时期内,有关节日研究的著作大概有40余部,公开发表的学术论文在560篇上下。endprint
第三个时间段是从21世纪初至今。随着2002年党的十六大宣称弘扬和培育民族精神,到2003年启动中国民族民间文化遗产保护工程,到2005年中宣部等部门联合发布《关于运用传统节日弘扬民族文化的优秀传统的意见》,再到2007年国务院决定将清明、端午、中秋、除夕列入国家法定节假日等一系列举措的出台,使得针对我国传统岁时节日文化的研究进入了一个崭新的历史时期,新一代学者硕果累累,成绩喜人。与此同时,不少民俗研究的学术期刊专门开设了与节日研究相关的专题板块,如由中国文联主管、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主办的国家级民间文化学术性期刊《民间文化论坛》等;而针对节日文化研究的专业期刊也已出现,如由文化部民族民间文艺发展中心与山东大学共同主办的社科类学术刊物《节日研究》等。根据萧放等人的统计,在这一时期内,有关岁时节日研究的出版著作大约有320余部,国内公开发表的学术论文在1905篇左右。
当然,必须说明和指出的是,笔者以上所划分的三个阶段,只是我国岁时节日文化研究发展的一个大体的进程,三个阶段之间并不是截然分离或泾渭分明的,其中如果出现某些或部分的超前或滞后的情况不仅不奇怪,而且也是具有必然联系的。
第二,针对我国传统岁时节日文化的研究在内容上具有一定的递进性与深入性的特点。
在20世纪80年代以前,针对岁时节日文化这一内容,研究主要以对节日礼俗、节日娱乐、节日祭祀以及节日禁忌等内容进行详细、系统的记载和描述为主,主要用于阐述和记载哪年哪月哪天是何节日,有何娱乐休闲活动,民众的行为上有哪些准则与忌讳等等。同时,这些记载还与我国传统的农历相配合使用,目的在于在节日期间更好的指导民众进行休闲与娱乐。以端午节为例,(元)宇文懋昭《金志》记载:“其节序,元旦则拜日相庆,重午(端午)则射柳祭天”。《金史》中对端午节具体的祭拜方式也有详细地记载,“重五日(端午)质明,陈设毕,百官班俟于球场乐亭南。皇帝靴袍乘辇,宣徽使前导,自球场南门入,至拜天台,降辇至褥位。皇太子以下百官皆诣褥位,宣徽赞:‘拜。皇帝再拜。上香,又再拜。排食抛盏毕,又再拜。饮福酒,跪饮毕,又再拜。百官陪拜,引皇太子以下先出,皆如前引导。皇帝回辇至幄次,更衣,行射柳、击球之戏,亦辽俗也,金因尚之。”可以看到,文献中详细记载了在端午节那一天,皇帝及文武百官所需要从事的一系列节日祭祀及娱乐活动,并且提到其中的射柳、击球等游艺活动是从辽代传承延续下来的。
从20世纪80年代后期开始至21世纪初,针对传统岁时节日文化的研究,从过去的只注重对节日内容进行详细地记载和描述开始逐渐转向对于节日的内涵、价值、产生根源及社会功能的深度挖掘。如罗启荣等人编著的《中国传统节日》一书中,对每个传统岁时节日的相关习俗进行了详细地解读,就春节来说,书中阐述了“扫尘”“挂年画”“贴春联”“贴剪纸”“放鞭炮”“守岁”“拜年”“包饺子”“舞狮子”“耍龙灯”“逛花市”等习俗产生的主要原因、习俗的相关传说以及习俗的价值功能等问题。在论文方面,张晓华于2005年在《前进论坛》上发表的《中国传统节日的内在价值及意义》一文也主要论述的是相关内容。王学文等人对这一时期学术研究的特点进行了一定归纳与总结:“现代学科体系建立后,节日虽然成为社会学、民族学、民俗学、历史学等社会学科关注的对象之一,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对节日专门的、体系化的深入研究仍不多,相关成果较多地集中在节日文献的梳理分析、节日文化的一般性记录上。”
而从21世纪初期至今,针对传统岁时节日文化的研究则更加侧重于在新的历史时期和社会背景下,研究如何针对日益衰微与消逝的传统节日文化及其主要习俗进行相应的传承与保护的问题、如黄涛的《保护传统节日文化遗产与构建和谐社会》、黄佳明的《传统节日文化的现代困境及其出路》、萧放的《传统节日与非物质文化遗产》以及王文章主编的《弘扬传统节日文化现状与对策》等等。同时,在这一时期,随着旅游业以及节庆文化产业的发展,各地方政府的相关部门也对我国传统岁时节日文化表示出浓厚的兴趣和高度的重视,寄希望于通过发展地方传统岁时节日来推动地区经济的发展。如2008年3月,山东省沂源县与中国民俗学会合作,成立了中国牛郎织女传说研究中心,建立了与我国传统节日七夕节中牛郎织女爱情传说相关的民俗展览馆、牛郎庙、织女洞以及沂源县博物馆等众多文化旅游景点。相应的,每逢传统节日来临之际,各地相关部门都会邀请各界学者针对传统节日的传承与发展问题举办研讨会与学术论坛。
此外,从21世纪开始,面对西方节日在我国日益盛行之态、我国自身传统节日日益衰微之势,在学术研究方面,国内不少学者开始进行一系列的思考与比较研究,试图找到其中的原因乃至解决办法。
第三,针对我国传统岁时节日文化的研究在研究学科、研究角度以及研究方法上具有日趋多元与不断完善的特点。
在研究初期,进行岁时节日文化研究的主体主要为民俗学家,其对研究问题所观照的重点以及所采用的研究方法也因此主要局限于民俗学学科系统的范围内。如萧放等人所述: “早期从事民俗学研究的学者相当多来自传统的文史学科,因为其学养与兴趣的关系,他们注重对岁时节俗作名物考证与源流考辨的考据性研究”。
而随着学术研究的不断发展与逐渐深入,越来越多的学科将我国传统节日文化研究这一议题纳入其研究范围和领域,研究角度不断多元,研究方向不断细化,新的研究方法也不断涌现,比如张勃在撰写《唐代节日研究》一书时采用了节日发展史断代研究方法;赵东玉在编著《中华传统节庆文化文化研究》一书时,从符号学的角度出发,采用了个案分析的研究方法;杨大鹏在《我国岁时节日文化研究综述》中采用了文献资料和逻辑归纳的研究方法等等。同时,也有不少学者采用比较研究的方法,针对中西方节日的异同进行了深入的研究,为我国传统节日文化研究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如张祖群等人针对中西节日所进行的《中西同质性节日的功能对比》研究。
此外,诸如文化传播学、文化人类学、跨文化心理学、旅游管理学以及会展经济学等众多学科,也在一定程度上或多或少地为我国传统节日文化研究的发展与建设,从不同侧面、不同角度做出了补充与丰富,如《中华节庆辞典》中所介绍: “范勇、张建世提出利用文化人类学宽广的视野和综合的方法来研究节日文化。”endprint
实际上,笔者关于传统节日文化研究发展的梳理与分析也得到了其他学者的证实,如杨大鹏在《我国岁时节日文化研究综述》中曾提到:“20世纪80年代以来,学术界掀起了一股对岁时节日文化研究的高潮,涌现出大量的论著,理论研究成果颇丰,他们主要是基于民俗学的角度对我国岁时节日的定义、源头、形式及其发展轨迹进行探索,多是描述性的著作”。此外,萧放等人的《1983-2003年中国岁时节日民俗研究综述》则是专门将20世纪80年代至21世纪初作为一个明确的时间段进行文献梳理与综述。可以看出,杨大鹏对于20世纪80年代传统节日文化研究文献中,从时间到内容的分析均与笔者相一致;萧放与吴静瑾在节日研究发展时间段落上的划分与笔者不谋而合。因此,可以说,笔者对于节日研究发展时段的划分得到了其他学者的印证与支持,具有一定的科学性。
我国岁时节日文化研究的未来趋势
第一,我国岁时节日文化的研究在研究学科方面将进一步分化,在研究领域和研究方法方面将进一步细分。
如前所述,从21世纪起,随着学术研究的不断发展与进一步深入,越来越多的学科将我国岁时节日文化研究这一议题纳入其研究的范畴和领域,研究角度也因此更趋多元,研究方向不断细化,新的研究方式和方法也得以涌现。岁时节日文化的发展与社会的发展以及民众的活动密不可分,因而也就不可避免的被民俗学、传播学、社会学、人类学、旅游学,乃至心理学等众多学科逐渐地纳入到自身的研究轨道中,并采用各个学科所特有的研究范式与研究方法进行更进一步,更深层次地认知与探索。笔者的这一观点同样也得到了其他学者有力地支持和论证,萧放与董德英联合发表的《中国近十年岁时节日研究综述》一文中,针对岁时节日研究的未来提出了“采用历史学、人类学、社会学、民俗学等多学科研究方法,重视第一手节日田野资料的搜集”。
第二, 我国岁时节日文化的研究在研究内容方面将更加注重节日文化内容与现代社会生活的协调统一。
众所周知,我国岁时节日体系产生发展于封建社会,萌芽生长于农耕文明,当历史车轮前进至现代社会和城市文明之时,如何将传统的岁时节日与现代的民众生活进行有机结合与合理匹配是值得进行思考与研究的问题。现代民众,不论是城市民众还是农村百姓,在过传统节日之时,都将面临一个抉择问题,岁时节日中众多的节日仪式与民俗活动哪些在现在看起来是不合时宜、多此一举的,而哪些是值得继续传承和保持的。同时,随着国际化、全球化进程的不断推进,西方现代节日的入侵同样也对我国传统的岁时节俗文化的传播产生强烈的冲击和挤压,节俗文化的生存空间日益狭小,大量颇具地方特色,为民众所喜闻乐见的优秀传统节庆活动和文化习俗逐渐销声匿迹,淡出民众视野。例如,我国传统情人节——七夕节,在当下西方情人节强势入侵与广泛盛行之际,显得黯然失色。情人节期间送巧克力、玫瑰花表达爱意,已是家喻户晓、老幼皆知。然而,传统七夕爱情信物——“魔合罗”的作用,却几乎是无人知晓。这些问题的出现,实际上给岁时节日文化的研究者们提出了一个在新的历史时期下,解决我国传统岁时节日文化与现代社会生活协调统一的问题。这既是一个理论问题,同时更是一个应用层面的问题,对于我国岁时节日文化的传承与保护,要具有时代意义,符合时代精神。节日应“活在”百姓的生活中,而不是“陈置”于民俗博物馆里。
第三,我国岁时节日文化的研究在研究视野方面将更具国际化和全球化。
首先,岁时节日文化研究将更趋国际化以及全球化的原因,从官方层面来看,主要得益于当前我国文化“走出去”战略的繁荣与发展。然而,目前在这一过程中,存在着文化吸引力不足,过分注重文化产业化进程,忽视文化传播的内容、文化产品的质量,造成文化产品质量滑坡、缺少创造性,传统文化资源只是以片面化、零碎化的方式呈现给西方世界,缺少中国文化的精神母体,没有体现中华文化的文化价值、民族精神等一系列问题,而传统岁时节日中所凝聚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价值与民族精神如果能够在对外传播过程中得到有效地弘扬与合理地介绍,无疑能够弥补当前我国文化“走出去”战略中所存在的种种不足和缺陷。
其次,从民间层面来看,则主要得益于广大海外留学、工作的中国公民以及华人华侨的热爱与参与。从远古部落篝火狂欢到近代民众春节、中秋合家团圆,节俗活动过程中所存在的众多仪式性环节,以及以家庭、群体为单位的参与性活动无疑是在强调和强化民众个体所应具有的群体归属感和民族凝聚力。玉时阶在《民族传统节日文化及其传承与改革》中有一段话很好的描述了节庆活动所具有的社会意义:“在节日期间,一个地方或一个民族的人们共同参加一个有组织的大规模的传统文化活动,相互间的接触交往,共同祭祀,集体娱乐,调节了人们的心理平衡,加强了个人与群体之间的联系,促进了人与人之间的灵魂、思想、感情的沟通,增强了民族内部的凝聚力和团结。这些由民族群众自己创造、自己组织、自己参与、自己享受的文化艺术活动,深深地渗透于全民族的节日文化生活中,每时每刻都在潜移默化地感染着全民族的精神,使全民族的每一个成员都熟悉自己祖先创造的历史文化,看到本民族的智慧和力量,从而增强民族的自尊心、自信心、自强心和自豪感,推动一个民族奋发上进”。因此,针对我国岁时节日文化在海外其他地区和国家进行传播等相关问题的研究,无疑将会更好地帮助国人在海外树立民族自豪感和自信心,同时,满足海外侨胞们寻找民族根与归属感的强烈愿望。
|匡野系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在读博士生
|陆地系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