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时期黔东土司区教育述论
2015-04-18陈冬梅张坤美
陈冬梅, 张坤美
(贵州大学 人文学院, 贵州 贵阳 550025)
明清时期黔东土司区教育述论
陈冬梅, 张坤美
(贵州大学 人文学院, 贵州 贵阳 550025)
明清时期,黔东多置土司。中央王朝和土司对儒家传统教育甚为重视,一方面加强对土司子弟的汉文化教育,另一方面建设并完善教育体系,发展司学、社学、义学等教育类型。通过一些列措施的有序展开,黔东地区汉文化发展的整体水平得以迅速提升,中央与地方的关系亦渐趋密切。
黔东地区; 明清时期; 土司; 教育
黔东地区范围涉及今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铜仁地区及其相邻地带。明清两朝为加强该区域统治在此多置土司,积极推行教育。教育类型包括各选送土司子弟直接到中央学习,在土司区建立社学、义学等。明太祖曾言,“治天下当先其重其急,而后及其轻且缓者。今天下初定,所急者衣食,所重者教化。衣食给而民生遂,教化行而习俗美。足衣食者在于劝农,明教化者在于兴学校”[1];康熙年间“议准黔省府、州、县、卫俱设义学,准土司生童肄业”[2]等等。查阅学界成果,目前涉及土司教育者主要有《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志·教育志》《贵州教育史》《论明代贵州民族教育的发展》《清代黔东南苗疆学校教育类型及其影响研究》等,对本文研究奠定了前期研究基础。为深入此题域研究,本文拟以明清时期黔东地区土司教育为视野,从明清时期土司区教育类型、特点、影响诸方面加以分析之,以求教学界方家。
一、明清时期黔东土司区教育类型、特点
明清时期,黔东土司甚多,其中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包括偏桥、亮寨、湖耳、黄道、都素、中林、新化、欧阳、赤溪氵南洞、潭溪、重安、古州、邓磨等土司,铜仁地区包括沿河、朗溪、省溪、水德江、乌罗、蛮夷司、葛彰司、铜仁长官司等土司。为加强其统治,朝廷对黔东土司区的教育甚为重视,教育形式多样,具体包括选送土司子弟到中央学习、土司区内部教育和其他等:
(一)土司子弟到中央学习
对上述入中央国子监学习的土司子弟,朝廷甚重教化,使之知儒家礼仪。明太祖曾言:“边夷土官,皆世袭其职,鲜知礼义,治之则激,纵之则玩,不预教之,何由能化?”[5]“凡有子弟皆令入国学受业,使知君、臣、父、子之道,礼乐教化之事,他日学成而归,可以变其土俗同于中国,岂不美哉!”[6]为了让“以教化为先、以学校为本”的文教政策更深入地在土司管理层实施,朝廷对土司子弟学习儒学有相关规定,土司子弟必须学习儒学方有承袭资格,否则不准承袭土司职务。嘉靖元年(1522年)贵州巡抚都御史汤沐上议:“欲令土官应袭年三十以下者得入学习礼,不由儒学者不得起送承袭。”[7]朝廷对土司土官子弟文化水平的要求不仅有助于土司承袭者学习中原文化亦对其以后的土司区日常管理有所帮助。
(二)土司区内部的教育
明清时期,中央王朝及土司为完善文教政策,提高教育文化水平,在土司区致力于发展教育事业,其教育类型多样,以下分司学、书院、社学、义学、私塾等展开。
司学:明廷统治力量入黔后,为深化在黔东土司地的管理,对本区域教育多有重视,司学即为中央王朝实施文教政策的具体表现之一。洪武二十八年九月(1395年9月),明太祖同意了监察御史裴承祖“四川贵、播二州,湖广思南、思州宣慰使司及所属安抚司、州、县……平浪等长官司诸种苗蛮,不知王化,宜设儒学使知诗书之教,立山川社稷诸坛场,岁时祭祀,使知报本之道”[8]的奏言,在贵州土司区建立起7所司学,其中黔东地区的思南宣慰司学和思州宣慰司学故址在今思南和岑巩,对于边远地区地方官吏子弟的学习问题,巡抚贵州都御史钱钺奏:“应袭子孙未知向学,请令宣慰、安抚等官应袭子孙年十六以上者,俱送宣慰司学充增广生员,使之读书习礼。”[9]司学后多因改土归流的进行而被替代。
书院:书院作为一种教育机构,始于唐朝,是黔东土司区教育类型的一部分。早在南宋绍兴年间思南府所辖沿河司已建鸾塘书院、竹溪书院[10],朗溪司育才书院位于朗溪司街上,省溪司卓山书院创建于光绪四年(1878年);黔东南锦屏地区亮寨司、钟灵司、湖耳司同时期创办了双樟书院、上林书院、清泉书院;锦屏司人吴师贤创建养正书院[11]。
书院皆设讲堂、书斋、宿舍、祭坛、厨房、图书室,置山长统筹书院事宜,另设课长和儒师分管教育及理学、儒学。以培养人才为目标的书院教育,习讲《四书》《五经》,学做诗、词、歌、赋,学生在自主学习的同时亦可与老师互动讲辩,除传授传统儒家知识外,书院还注重培养学生的躬行实践能力。书院教育的存在与发展大大推进了儒家传统文化在黔东土司区的传播。
社学:社学为地方启蒙教育的一种教育形式。洪武八年(1375年)太祖皇帝诏天下立社学,谓中书省臣曰“昔成周之世,家有塾党有庠,故民无不知学,是以教化行而风俗美。今京师及郡县皆有学,而乡社之民未睹教化,宜令有司更置社学,延师儒以教民间子弟,庶可导民善俗也”[12],此后黔东土司区多置社学,(嘉靖)《思南府志》载“(水德江长官司)社学,九三间,在司东。(蛮夷长官司)社学,九三间,在司治门左。(沿河溪长官司)社学,九一所,在司治梓观左,今废。(朗溪蛮夷长官司)社学,在司治前右,九三间。”[13]同时期(嘉靖)《贵州通志》亦载思南府社学“一在朗溪司,一在蛮夷司,一在水德司,一在沿河司”[14];石阡府社学“隆庆元年土官安处善创建,一在城南,一在城北”[15];思州府社学“黄道司一,都素司一,万历二十四年知府李仕亨建”[16]。清朝“苗民多犷悍,不知诗书”,是有乾隆五年(1740年)春,命贵州立社学,黔东地区“清平县之属凯里,铜仁府属之松桃,永从县属之丙妹,开泰县属之朗洞,镇远府属之台拱,又镇远县属之邛水,天柱县属之柳霁等处,准各设社学一所,永从县在城在乡,准设社学两所”[17],到乾隆十六年(1751年)甚至达到“苗地遍立社学”的盛况。
社学的课程涉及《大学》《中庸》、《论语》、《孟子》及御制大谐和朝廷律令等,一般有较为固定的师资,依靠学田作为其教学经费来源。且对社学授业者有一定的教学成绩要求,以六年为期,“果能教导有成,文学日盛,将训课生员,准作贡生。如三年尚无成效,发回另选”,足见为保证教学质量对训课生员有教学成绩要求,在规定期限内若教有所成则可作贡生反之则另选他人授业。社学作为黔东土司区基础教育的重要形式,为土司区内部人才的培养起到了积极作用。
义学:明清时期义学在黔东土司区也得到了发展。义学,一般是指私人捐资,或用祠堂、庙宇等公产创办,吸收贫民子弟入学的学校[18]。民国《贵州通志·学校》义学篇按语言:“朝廷为彝洞设立之学,及府、州、县为彝洞捐立之学则曰义学”。思南宣慰司义学兴建于永乐五年(1407年),清平县义学“在分司旧址,国朝康熙四十年建”[19],康熙四十四年(1705年)“令贵州各府州县设立义学,土司承袭子弟迭学肄业,以俟袭替。其族属子弟并苗民子弟愿入学者,亦令送学”[20]。康熙四十五年(1706)“议准黔省府、州、县、卫俱设义学,准土司生童肄业”[21],乾隆时期重安江“义塾袁公(其时黄平州牧)创,为之置有田亩”[22],光绪三年(1877年)松桃厅官员报告要求将该厅乌罗司违法者之罚田判于文昌宫,所收租谷建义学堂,朗溪司义学创建于光绪五年,附于朗溪司育才书院内。
义学择通晓经义之人为师,招15岁以下孩童为生,育人识字,除学习《三字经》《百家姓》《千家诗》《四书》等外,生童还学习应对进退、三礼九叩和一些乡村社仪。张广泗在《设立苗疆义学疏》中处阐述义学设立之目的、经费来源、教育内容诸方面外,他还提出每处义学应“先将《圣谕广训》逐条讲解”,学生熟读后方授业经书,对于勉力趋学、日就领悟者稽查后要予与嘉赏,甚至嘉奖其父兄,对于文理突出的学童可申请送至当地学政衙门考试。义学的开办有利于黔东土司区教育体系的完善,增加了土司区学童受教育的机会。
私塾:私塾又称私馆或私学,是一种由个人创办的带启蒙性质的基础教育。明清时期,黔东土司区私塾教育兴盛。新化府(今锦屏境)所领中林、湖耳、亮寨、新化、赤溪氵南洞等长官司地的私塾教育于明永乐年间兴起,清廷开辟苗疆后,台拱、八寨、古州、清江等厅诸土司设私塾授课土司子弟[23],铜仁地区私塾亦多。
私塾教育办学形式多样,大致可分为四种:家塾,有钱人家在家设馆,教授子孙及亲朋子弟;坐馆,教师在家设馆,教授学生;众馆,亦称明馆,由几家人或几个村寨联合举办,教师报酬由学生家长共同负担;义馆,由家族举办,以祠堂为馆,专教本族子弟[24]。私塾教育对生童年龄、学习内容等无统一要求,学生初学《三字经》《百家姓》《千家诗》《千字文》等,有一定基础后方进行《四书》《五经》及诗词、八股文的学习。私塾教育遍及黔东土司区,为本区域人才的培养奠定了基础。
(三)其他
除上述教育类型外,黔东土司区还存在其他教育类型,如在少数民族头人中遴选土官至地方衙门学习后回村寨传达,《方显奏请于苗疆编立保甲折》载:“查群苗野性,向无统属,凡有蠢动,寨中即有一二知事,苗头欲行禁止,奈平素无权,群苗罔遵约束,今若就其求抚时,即于各寨编立烟户册,每十人为一甲,择一老成者为甲长,给以委牌。每十甲为一保,择一强干者为保长,给以委牌。凡遇朔望,令保长赴就近地方官衙门听讲上谕,通事、番译,仍量赏盐烟,以示奖励。并令保长回寨,督率甲长,家户谕晓。如此庶群苗各遵约束,而日渐月摩,不出数年,其野性可以渐驯,教化亦可以渐孚矣!”[25]从材料可看出方显奏请朝廷于苗族头人中选取有威望与能力者为土官,并就近至地方衙门进行学习后回地方传达,《张广泗奏革除苗疆派累厘定屯堡章程折》亦载,“查苗疆初辟,言语不通,路径不熟,文武衙门各就近选取谙晓苗语,熟悉路径之人”,赴衙门听谕。此外黔东土司区还存在家庭教育及传统的社会教育,苗族的议榔、侗族的侗款即为重要体现。
总之,明清时期黔东土司区教育类型多样,具体表现为土司子弟前往中央学习、在土司区发展儒学、社学、义学等,此等教育模式对黔东土司区的土司管理层、教育事业及风俗风貌有诸多影响。
二、明清黔东土司区教育发展的影响
(一)提高土司管理水平,巩固国家政权
明清两朝为土司子弟提供了前往中央学习的契机,对土司承袭者的“礼义”学习亦有具体要求,此类举措的实施对黔东土司区土司管理层文化水平的提高大有裨益。洪武五年(1372年)率众归附后授本司长官司的铜仁人李渊“尚文学,多能事,政绩名于一时”[26],土司向学而知礼义,“贵州土官渐被圣化百三十余年,污俗已变”[27],文教政策的深入有助于土司管理艺术的提高、国家边疆的稳定,为黔东地区发展营造了良好的社会环境,思州思南地“浸成礼让之俗,二百余年,无复夷患”[28]。
(二)促进科举发展,益于当地文化兴盛
表1 黔东土司区士子中式例举
顺治皇帝在其颁布的《御制卧碑文八条中》称“朝廷建立学校,选取生员,免其丁粮,厚以廪善,设学院学道学官”[39]是为了要“养成贤才以供朝廷之用”,从前文可见朝廷的关注及土司内部的重视确实推动了黔东土司区科举的发展,为中央政府培育了诸多人才,土司子弟及民众中不乏向学中举者,地区文化得以繁荣。
(三)改善民风民俗
明清时期黔东土司区教育的发展,不仅对国家边疆稳定、该地教育事业的推动有所裨益,亦有助于改善该地区民风民俗。《贵州图经新志》载佥事罗昕朗溪司诗《风俗渐看同郡国》,该诗文描写到“百家村落置官司,列嶂回峰碧四垂,风俗渐看同郡国,印文犹自刻蛮夷,重楼钟鼓初晴夜,夹道旌旗薄暮时,自是年来亲翰墨,粉墙随处有题诗”[40],短短几句诗文描述了思南地土司区尚学慕华的风貌。道光时期的铜仁府“各土司中汉苗杂处,人多好巫而信鬼,贤豪亦所不免,颇有楚风,然农知务本力田,士尚右文好学。虽苗獠种类不一,习俗各殊而声教渐敷,为之丕变”[41]。由上可知,黔东土司区从好巫事、信鬼神的蛮夷地到声教渐起、颇有中华之风尚,其中教育的推动作用不可小觑。
总之,黔东土司区文教政策的施行,提供了土司子弟学习汉文化的契机,有利于明清朝廷的基层管理,增多了基层学子受教育的机会,推动本地教育事业发展,黔东民间风俗亦有所改变。
三、结论
黔东土司区教育在明清时期有长足发展,教育类型包括各土司直接到中央学习,在土司区建立司学、社学、义学等模式,在实际的开展中涉及土司到国子监进行学习、土司承袭者学习“礼义”事宜、在土司区设书院、社学、义学诸方面。此类教育类型的存在有助于提高土司管理层的文化水平和管理艺术,加深边远地方官吏对中央政府的国家认同,有益于维持国家边疆稳定;教育的发展还为黔东土司区学子提供了入学科考的契机,推动土司区内部文化的发展,另一方面,黔东土司区的民风民俗随着明清文教政策的深入而有显著改善,风气渐开,民多尚学。教育乃民生之大计,挖掘历史上民族地区教育发展史实,探讨文教发展所带来的积极影响对于我们当下精神文明建设、文化教育发展、构建和谐民族关系有借鉴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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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清]蔡宗建,等.镇远府志[M].卷二四:乡贤,乾隆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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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明]沈庠.贵州图经新志[M].卷四:思南府,弘治刻本.
[41][清]敬文,等.铜仁府志[M].卷二:地理,道光四年刻本.
Review of Education About Qiandong Tusi Area in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CHEN Dong-mei, ZHANG Kun-mei
(SchoolofHumanities,GuizhouUniversity,Guiyang,Guizhou550025)
In Ming and Qing Dynasties,many chieftains were set up in Qiandong area.The central government and Tusi paid great attention to the traditional Confucius education.On the one hand they emphasized on spreading Han culture to children of Tusi,on the other hand they established and improved official education and private education,developing educational patterns such as the education of chieftains,community schools,and free Schools.By bringing a series of measures into force orderly,the development of Han culture had been promoted rapidly in Qiandong area,an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central government and the local government became intimate gradually.
Qiandong area;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Tusi; education
2015-07-12
贵州大学研究生创新基金“清代黔东南教育及其影响研究(研人文2015045)”;贵州大学研究生创新基金“清至民国时期黔东南地区林业变迁研究(研人文2015039)”。
陈冬梅,1988年生,女,四川宜宾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西南民族史、教育史; 张坤美,1990年生,女,贵州仁怀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西南民族史、环境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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