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览之窗
2015-04-15
“中国梦”一词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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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考证,最早使用“中国梦”一词的是南宋诗人、画家郑思肖。他在《德祐二年岁旦》的诗中有“一心中国梦,万古《下泉》诗”(《下泉》诗是《诗经·曹风》中的一首诗,表达了作者收复中原的强烈愿望和对南宋王朝的不满。诗中的“中国”指中原地区)的句子。2008年3月18日,在十一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的记者招待会上,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在回答台湾记者关于台湾问题的提问时引用了这句诗,从而在全国引起广泛的关注。
新中国较早提到“中国梦”是在20世纪80年代。1986年11月,旅美学者孙惠柱、费春放夫妇创作了名为《中国梦》的英文话剧剧本。1987年7月,上海人民艺术剧院演出了这部话剧,好评如潮。9月,该剧在首届中国艺术节的舞台上再获佳评。国外许多剧团也排演了该剧,影响较大。此后,在文章中使用“中国梦”一词的慢慢多起来。
新世纪较为集中谈“中国梦”开始于2006年。当时面对中国的和平发展,西方流传“中国威胁论”。2005年9月15日,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在联合国首脑大会上提出了“和谐世界”的理念。外交学院院长吴建民认为,和西方人沟通,首先要对西方人的思维方式、思想观念和文化历史有很深的了解。他希望能站在西方历史文化的角度来理解中国的发展。因为在美国的发展史上出现过“美国梦”的说法,吴建民就提出了“中国梦”的概念。
2012年11月29日,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在国家博物馆参观“复兴之路”展览时阐释了“中国梦”后,“中国梦”开始成为社会热词,并成为全国人民为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而努力奋斗的动员令。
(筱蕾摘自《当代中国史研究》2013年第6期,汪谦干文)
中共对“路线斗争”的逐渐认识和拨乱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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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毛泽东在一次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时,针对使用“路线斗争”总结中共党史曾讲道:“对具体问题进行具体分析是马列主义的灵魂。……《联共党史》上很少提‘路线二字,中国同志喜欢咬此二字,以后少用为好。”毛泽东认识到了这个问题,但是在实践中却没有解决这个问题,甚至在“文革”期间,丰富多彩、波澜壮阔的中共党史被简化为十次“路线斗争史”。
改革开放后,为了总结历史经验教训,解决历史遗留问题,统一思想,推动改革开放事业稳步前进,邓小平等主要领导主持起草了《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在主持起草《决议》的过程中,邓小平多次进行指导。1980年3月19日,他同当时的中共中央负责人谈话时讲:“过去常说十次路线斗争,现在应该怎么看?”“彭德怀同志那一次不能算了。刘少奇同志这一次也不能算了。这就减去了两次。林彪、江青是反革命集团。陈独秀,还有瞿秋白同志、李立三同志这三个人,不是搞阴谋诡计的。罗章龙另立中央,分裂党。张国焘是搞阴谋诡计的。高岗是搞阴谋诡计的。林彪、江青更不用说了。”“揭露高饶的问题没有错。至于是不是叫路线斗争,还可以研究。”
胡乔木在中共十一届六中全会上的讲话对《决议》未用“路线斗争”的缘由作了说明:“全稿未用或极少用错误路线、机会主义路线、路线斗争和路线等术语。路线一词,马、恩、列都少用,在他们的主要著作中未用,在其他著作中用时也未给予何种严重意义。……中国党直至共产国际提出反‘立三路线以前亦很少用路线一词,如二大至六大的文件都未用过。自王明以后才大用,并且用法愈来愈神圣化,神秘化。实际说到底(除滥用外,而滥用是大量的),就按路线的严重意义说,至多也不过是指总的、根本性的、全局性的方针罢了。过去已用了若干年是事实,但那样用法的害处也是事实。党的历史决不能简单化为路线斗争史。路线错误、路线斗争两个词,不知害了多少同志。中央在批评华国锋同志错误时开始决定不用路线错误,很得人心。”
(阡陌摘自《党史研究与教学》2014年第3期,魏德平文)
邓小平:制造计算机要打歼灭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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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70年代后期,随着科学研究的深入和大型企业的生产扩大,国内对每秒计算1000万次、2000万次的大型计算机,尤其是达到亿次的巨型计算机需求极为急迫;同时,日常经济生活对中小型计算机也有大量的需求。而当时国际上,以美国为首的发达国家在计算机领域对中国实行严格的限制出口措施。
1978年邓小平在听取关于计算机发展问题汇报时,明确指出:“制造计算机要打歼灭战。”他深知发展中国计算机工业的中心是制造出计算速度快的大型计算机,因此他在1978年3月指出:巨型和大型计算机“从长远考虑,不搞是不行的”。相对而言,具体生产、流通、服务等部门普遍使用的日用计算机,随着计算机工业的发展会比较容易发展。由此,邓小平确立了打计算机“歼灭战”的主攻方向。根据当时美国已经能够生产亿次计算机的发展情况,邓小平同意了第四机械工业部《关于统筹安排亿次计算机研制任务的报告》。他对“银河”计算机研制工作还专门作了批示,“决不能分散力量,必须集中力量打歼灭战,大家都搞是不行的”,要求要防止“散”。
1983年12月,“银河”巨型计算机系统通过鉴定,提前两年实现了科学大会提出的目标。
(融冰摘自《党的文献》2012年第5期,邱瑜文)
陈云:越是开放,干部越是要“金刚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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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做陈云秘书期间,他除了担任中央政治局常委外,还兼任着中纪委第一书记。有一件涉及领导干部在出国招商引资中违反外事纪律、变相索贿受贿的案子,中纪委办理起来阻力很大。于是,他出面找有关领导同志谈话,做工作。我记得,一天晚上已经很晚了,他还给一位中央负责同志打电话,说这个案子一定要办,否则党风搞不好,无法向几百万烈士和几千万牺牲的战士交代。他要我转告中纪委领导同志,对这件事一定要顶住,处分决定通不过,就拿到政治局会上,政治局通不过,就拿到中央委员会的会上。他说:“开放政策是对的,但越是在开放的地方,越是要加强思想政治工作,干部越是要‘金刚钻的。”endprint
1982年1月5日,陈云同志要我去他的办公室,指着前一天送给他看的中纪委反映广东一些党员干部参与走私、贪污腐化的信访简报,情绪十分激动地说:“告诉王鹤寿(时任中纪委常务书记),要重办,要杀掉几个。杀几个,可以挽救一大批。解放初期,贪污几千元就杀。”他停下想了想又说:“干脆,我来批一下。”于是,他拿起铅笔,把这份简报批给了几位中央政治局常委:“对严重的经济犯罪分子,我主张要严办几个,判刑几个,以至杀几个罪大恶极的,并且登报,否则党风无法整顿。”几位中央领导人阅后均表示同意,邓小平还特别在他的批语中间加了八个字:“雷厉风行,抓住不放”。此后,一场打击经济领域违法犯罪活动的斗争,由此开展起来。
(晓政摘自《百年潮》2014年第1期,朱佳木文)
中德两国的技术谈判与合作共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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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改革开放给中国企业带来了生机,也让广大外企找到了新的市场和商机。上海大众汽车有限公司的成立堪称中德合作的典范。自1978年起,上海汽车制造厂就和联邦德国(1990年10月与民主德国合并,两德统一)的大众公司开始了长期谈判。1984年10月,双方终于签署合同。上海大众开启了新中国引进德国汽车的序幕。
2004年,一场中国高层对外企的专业谈判让人们将目光转向了汽车以外的德国制造业——高铁。这一次,中国人买的不仅仅是高铁,更是研发的核心技术。
德国人发现,他们面对的已不是市场新手,而是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中身经百战的老手。最终,德国人务实的本性起了作用,不但技术转让费从3.9亿欧元降到8000万欧元,更是将所有的关键技术统统写进标书。西门子如愿以偿拿到了订单,中国也终于得到了技术。2012年8月7日,中国北车制造的动车部件第一次出口到德国,完成了从学习德国到出口德国的转变。
(维之摘自《国家人文历史》2014年第2期,瓦全文)
1933年公葬李大钊与当时的政治文化生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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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年4月28日,李大钊被奉系军阀杀害。此后,灵柩在北京的浙寺内停放了六年多。李大钊就义后一直未能“入土为安”,一方面和他的家庭拮据有关,一方面与社会各界未能对其达成一个认知上的“共识”有关。1933年李大钊的遗孀提出希望北京大学安葬的吁求,为这次公葬提供了一个契机。李大钊终于被安葬于万安公墓。
在公葬李大钊的活动中,民国的政治文化生态显示出复杂性特点。对国民政府来说,李大钊以共产党员的身份参加国民党这一事实使得国民政府过滤掉了他身上的“共产”色彩,从而在一定程度上争取知识界对国民政府的合法性和合理性的认同;北京大学对公葬李大钊的组织行为彰显了所弘扬的那种“思想自由、兼容并包”的现代大学精神;以胡适为代表的自由主义知识分子看重的是李大钊体现出的“思想自由”精神,这恰是他们企望建立的现代国家所必须具有的;以周作人为代表的一般知识分子注重李大钊“威武不能屈”的抗争精神,这正是传统士人阶层“杀身成仁”品质的现代表现;李大钊身上所彰显的那种植根于农工的文化立场,显然和鲁迅等左翼知识分子的文化立场相一致;李大钊是为了马克思主义而献身的革命者典范,中国共产党及其地下党组织自然应当倍加崇扬而积极参与到公葬李大钊的活动中。
(田雨摘自《中共党史研究》2013年第5期,李宗刚、陈志华文)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