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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体智辟园史学思想评述
——以《十七史说》《通鉴札记》为中心

2015-04-14

关键词:史事札记义理

郭 硕

(中山大学 历史系,广东 广州 510275)

刘体智辟园史学思想评述
——以《十七史说》《通鉴札记》为中心

郭 硕

(中山大学 历史系,广东 广州 510275)

《十七史说》和《通鉴札记》是刘体智辟园史学研究的两部代表性著作,也是清末民初两部继承和发展了乾嘉考史著作史学方法的史著。相对于乾嘉以来的史著,辟园史学最重要的特点是不拘泥于文献的琐碎考证而极重义理之通达,恪守儒家思想的传统价值观。辟园史学方法变革的核心在着意于治乱兴衰的背后原因,较之乾嘉史学、传统史论其分析更为细致丰满。辟园史学思想中有强烈的以历史经验中获取救时良策的经世倾向,具有中西文化冲突背景下鲜明的时代特点,但其思想总体上是较为保守的。

辟园;《十七史说》;《通鉴札记》;史学思想

《辟园史学四种》是刊行于民国初年四种史学著作的合集,原著无署名,仅托名“辟园”而已。“辟园”是刘体仁之号,据刘氏后人考证,《辟园史学四种》的作者实际上是其弟刘体智,为避免袁世凯迫害而伪托其兄之号而作[1]5-8。《辟园史学四种》包括《十七史说》《通鉴札记》《续历代年表》《异辞录》四种史著,其风格和内容不尽相同。其中《异辞录》为记载清末史事的笔记作品,所记主要为作者亲历或听闻之事;《续历代年表》是自努尔哈赤之后的简明清代大事年表,内容较为简略。《十七史说》《通鉴札记》两种是对《十七史》《资治通鉴》的所涉历史的系统研究,可看作辟园史学研究的代表作品。

史学界对《异辞录》及其史料价值的研究相对较多,但对辟园史学研究的两部代表作则尚未能准确而充分地揭示出其思想价值及与当时史学研究方法嬗变的关系①目前对刘体智辟园史学研究方法的研究,就笔者所见,仅瞿林东《寓通识于创见——刘体仁《通鉴札记》史论的特点》一篇论文,载《安徽史学》,2007年,第3期。。《十七史说》4卷,共有札记172条;《通鉴札记》16卷,共有札记161条。二者卷数相差较大,但实际上篇幅相当。《十七史说》以史书原题为目录,实际上是以该卷史事引发考辨和议论,内容并不拘泥于该卷内容本身;《通鉴札记》则以事为题,在标题中体现出对史事的观点。从二书的内容看,其体例上的某些差异是由研究的对象的不同导致的,实际上可以将其进行合并研究。本文试以《十七史说》《通鉴札记》为研究对象,对其史学思想及研究方法进行评析。

一、通达义理于史事的史论特点

在钱大昕、赵翼、王鸣盛等乾嘉史学大家对十七史等正史进行深入研究之后,札记体裁的考据著作占据了清代中后期史学的主流。辟园史学沿用了乾嘉考史诸家的体裁,也在一定程度上继承了乾嘉诸贤的治史方法。以札记体的考据著作绍续前人史著,是辟园所作两种史书的知识起点。不得不说,辟园史学在“广参互证, 追根求源”方面的成就与乾嘉大师差距甚远,不过高明的史识却成为其独到之处。乾嘉诸家以赵翼的见识最为后世史家所称道,辛德勇先生却称赞《通鉴札记》的某些条目“作有远比赵翼透彻的分析”[1]178,辟园史学中凸显的史识是当得起这样的赞誉的。实际上辟园史学札记中极具见识的观点并非个例,瞿林东先生称《通鉴札记》“寓通识于创见之中”[1],用于评价辟园史学是非常恰当的。

辟园史学之见识,作者的儒学修养是最重要的基础。《十七史说》《通鉴札记》体例上似乎与乾嘉以来的考史名著并无太大的不同,但有一个最鲜明的特点,就是不拘泥于文献的琐碎考证而极重义理之通达。自乾嘉以来的考史著作,或长于阐发义理, 或着力训诂考据,亦有熔铸义理于考据之中者。如果说钱大昕多重地理制度的考辨而赵翼则更为重视阐发义理的话,辟园史著在思想层面无疑更接近于赵翼。在目录中点明本篇大旨,以义理引领考据,则是前所未见,其阐发义理的特点也比赵翼更为鲜明。辟园二书的目录均设副标题注明本篇主题,多以儒家经典语句为论点。不过,目录之中所指明的内容在正文中并无明言,皆是引用史书,加以他书对史事本身详作评述,寓义理于史事评说之中。《通鉴札记》的出版说明中说,目录中每个条目下都注明本篇评论主旨的体裁,体现出“以考据详博见长, 而重于义理的阐发”的学术特点[1]出版说明,p1,可谓深得其本旨。刘体智之父刘秉璋为咸丰十年(1860年)进士,由翰林院编修投笔从戎,是淮军将领中少有的儒将[1]12499,刘体智本有深厚的家学渊源。辟园史学在义理方面也更恪守乾嘉以来皖学的传统,独特的体例之目的便是更有效地熔铸义理,这是辟园二书最鲜明的特点。

辟园二书鲜明地体现出辟园史学重义理的特色,但对史书之文法的诸多评论多得独裁之义,亦有鲜明的实践特色。如《十七史说》云“虽极之曲折纤微,总不离乎日用之故,舍是而言儒术,吾不知其置力安在也。”[6]卷三,P14b放诸实践,摒弃不切实际的空谈义理,以史法考行事,暗寓义理于具体史事的评论之中,这类见解往往高明。如《通鉴札记》评价何晏及王弼,详考何晏事迹,认为“史臣所言,皆文致之词,多不以实”,称何晏“请魏主从大臣询谋政事,讲论经义,皆国家大计,何尝附和。晏尝注《论语》,王弼尝注《易》义,何尝谓六经圣人糠秕哉”[1]卷四,P14a-14b。这一观点,与空谈玄理议论古人的迂阔不实之论者大不相同,也对传统的以道德评价论学术的论点进行了修正,对今天的魏晋玄学研究仍不失参考价值。又如,《通鉴札记》中《通鉴改孟子文易王为君》条,称其改易“诚得大体”,而在《通鉴预书之法误仿左传》条则对温公书法多有批评。此种评说的基本路径,皆是以广征史例以上溯经典之文法,详为比勘,自史法实践之中评说经学之义理。重视史家书法本是赵翼史学的重要特色,辟园史学也多有相契之处。而其别裁之处,多自史法中精究剖析而来,义理则蕴含于评说之间。

辟园论义理往往格于经义,但多非拘泥于经典之言,而在于得其意而独断之。《十七史说》称“古书之传于后世,其旨不可概而论之也,其事不可拘而泥之也。学者得披览之余,会其意而一之,迎其意而通之”[6]卷二,P13a。于其研究而言,辟园也是深得“会其意而一之,迎其意而通之”的精髓的。对于史书,辟园也不尽拘于表层记述,而比勘史料作一些辨析以求其真。其论述“东汉宦官之盛由于太后临朝”、“魏胡后之恶多诬辞”、“唐高祖创业非尽太宗之力,建成元吉未尝无功”等问题,都有许多精彩的考辨。值得注意的是,对于清代以来的疑古思潮,辟园对此也多有评说。《十七史说》卷一《五帝本纪》条目录即开明宗义地指出,“古史纵不尽实亦不宜轻议”,文中则解释称“盖古文皆书于竹简,易致错误,较之传抄覆刻,殆有甚焉。诸子各有师说,载不免互异”[6]卷一,P1b。这可以说是对清初以来疑古思潮的婉转批评,对古文流传过程中致误原因的考究,无疑能得其实,见识则在清初乃至乾嘉诸儒之上了。

辟园史学于每篇之中以儒家的义理观标明价值立场,以史家深所信仰的儒家价值观作为编排史事、解释历史的基本依据。从恪守儒家价值观这一点上说,辟园史学并未脱离传统史学评论的基调,甚至比乾嘉史学更强调义理的指导作用。不过,强调历史认识的主观性也正是辟园史学相对于传统史学的突出特点,也可算是对传统史学的某种突破,无疑这也是辟园史著独特“见识”的来源。

二、重事之因果关系的分析方法

辟园二书以历史评论为主,而以史料辨析为手段,其所引史料大体不出正史和《通鉴》的范畴。传统史籍中以儒家经义作为品评人物与事件的标准对某人某事发表评论渊源久矣,可以说是中国史学的一个传统。从司马迁的“太史公曰”到其后的“班固曰”、“臣光曰”,或者概而言之的“史臣曰”,正史、通鉴本身皆有各种论、赞评论。仅从形式上来看,辟园史学的研究方法是与传统的史学非常相似的。从研究的细节内容上看,辟园二书与传统的史评在研究方法上有很大的不同,主要在于极重视史事的因果联系。如果说史料考辨更多的是考其本事,传统史论是论其得失的话,辟园二书则将更多的笔墨投入到了究其缘由、理其脉络上。方法上的这几种倾向本身或许没有高下之分,但却明显地表现出辟园史学与乾嘉史学、传统史论的不同特色,亦体现出辟园与众不同的史识。

辟园札记讨论的问题,有很大的比例的内容皆是追寻历史现象背后的原因。对史事的评论,立论也多不在史事本身,而是努力以史料为根据究其根源。分析史事则多采用提出问题,博引史料深入辨析以得出结论的方法。对所提出问题有以多层面进行对比的方式进行论证者,如《通鉴札记》讨论秦所以失天下汉所以得之的原因,讨论高帝所以有天下、项羽所以失天下的原因,皆能有其新意;有亦有否定前人成说而提出相反的观点者,如《十七史说》论汉文帝以严治平而非以宽治平,《通鉴札记》之“汉外戚之祸不始于王氏”条,“不任三公,事归台阁非始于光武”条,皆是极具见识之显例。分析原因的出处有征诸前事讨论历史现象之起源者,如《通鉴札记》讨论上书言事之风始于汉武帝事,东汉末气节之盛源于光武帝兴学事,曹操父子为晋清谈之祖等;亦有注意历史人物所处时局环境者,如《十七史说》论曹操之个人愿望变化由于所处环境之变化,汉魏之际人才辈出由于时势等皆是如此。辟园札记极重追寻史事制度之渊源,能以时局环境论人评事,其目光较之之前的史家要更为长远,多能得其宜。

前人于朝代兴亡不无讨论,辟园的方法则是以充分的史料辨析前人之是非,以求寻求历史表象背后历史兴衰的根本原因。对于某些重大问题,辟园乃至用相互联系的多条札记从多方面论述,构成解决此问题的逻辑体系。如对秦所以并六国的原因不由于商鞅的问题,《通鉴札记》共用四篇札记进行辨析。首论秦之强的原因不由于卫鞅,详细列举卫鞅入秦之前秦与六国军事战争胜负之史料,得出结论“卫鞅未入秦之先,秦之强已震于天下”[7]卷一,P1a;续以“魏文侯以吴起为将攻秦拔五城”之五城在何地的考证为基础分析当时列国军事格局,论证秦孝公用卫鞅之原因在于军事目的,“其意图固在河西而不在变法也”[7]卷一,P2b;再详列法令内容的材料以及法令实施的个案论卫鞅之法“其实密于小而疏于大”[7]卷一,P3a,“鞅之法,直亡国之政耳”[7]卷一,P4b,其实亦在说明卫鞅变法并非秦强之原因;再以变法之后秦公族地位之升降论商鞅变法之后果,“周室亲亲之制至是始尽矣,商鞅为之也”[7]卷一,P6b,“周室亲亲之制”是乃辟园所持之理想社会,亦即从根本上论证卫鞅变法造成的恶果。如果我们抛开辟园的结论本身而关注其论证过程中对因果联系的把握的话,不难感受到其文气的凌厉之处。四篇札记之体量已不小于今天一般的学术论文,论证逻辑环环相扣,各级结论皆有史料依据,对秦之勃兴而速亡的大格局亦能照顾周到。此种围绕问题进行的考证分析风格在传统的正史、通鉴的史论中极难见到,与乾嘉考史名家亦迥然有异。

辟园史学处理史料的方法仍旧是考据的办法,其独特之点在于问题设定的方向有了变化。对因果关系的重视可以算作辟园史学的方法变革的核心内容,其根源在于对历史本身认识的出发点异于前人。在《十七史说》和《通鉴札记》中,完全看不到纯粹的对史料之中细小的名物、制度的考证,其关注的皆是影响历史发展方向的宏大问题。以事物因果联系为核心处理方式能让单条札记包含的内容更为丰富,多条札记之间的联系也得以加强,辟园史学思想的系统性亦有了极大的提升。这种由问题意识引发出来的学术走向,也是史家本人思想的无意识表现。

三、鉴于既往引喻当时的经世思想

刘体智在《辟园史学四种》总序中说辟园史学宗旨乃是“鉴于既往,引喻当时,以俟来者”。中国“以史为鉴”的传统久远,早已成为各代史家的座右铭,刘体智的说法本身也并未超出这一传统的范畴。不过,辟园史著中从历史之中获取历史经验之强烈的自觉意识,却能让人看到继承前人史学研究思想的背后鲜活的时代特点。

在清末内忧外患的时局之下,辟园借史论疾呼“敷奏之际,论治之时,固不可与平隲文章,摩挲金石相提并论,徒发思古之幽情,而乏救时之善策也”[6]卷四,P29b。辟园反对“徒发思古之幽情,而乏救时之善策”的史学研究,这就反映出作者的史学价值观绝非为史料本身而考史论史,也非为史家个人而研究历史,而是为时代的需要而从历史中寻求解决问题的经验。史家思考重心的转变,奠定了辟园史学所包含的强烈的危机感和时代感的主观基调。其对历史的认知与理解的深度,也与作者具有强烈危机感的时代体验、对新世界的见闻与知识涌入的反应密切相关。

在辟园札记的选题之中,往往有浓厚的主观色彩,以求得以历史指导现实的作用;而在史料分析之间,则尽力追寻历史变迁之客观真相,以求得切实之历史经验。辟园史论中重在评说历史兴衰,更关注分裂时代的诸国的外交生存之道,关注华夏亡于少数民族的历史经验。《通鉴札记》卷一《六国不知秦虚实》条点明其主题云“论交邻之道宜知彼知己”,详考六国与秦外交之中不明秦国内之实情而每每受愚弄而不知,感慨“六国不察,皆信其言,六国之亡非亡于秦,自亡而已”[7]卷一,P17a。辟园选取此类问题进行研究,采用如此视角裁断史料,皆是受到其经世思想影响的。六国由于不能知己知彼而为秦所吞并的史事,与晚清政府在外交中往往丧权辱国的事实何其相似,因而激发了作者强烈的危机感。辟园对晚清外交局势的把握,亦是持知己知彼的交邻之道作评价的。《异辞录》卷二《李鸿章能知大势》条称“匪特吾人不知敌形也,敌人欲知吾国虚实,殆亦不易。惟文忠能知之,故任何笑骂,不失英雄本色。”[8]72在讨论战国纵横家的数篇札记中,主旨皆在强调弱国求存之道,与清末受到西方军事文化的冲击的事实颇可合契。

就史学本身而言,辟园对晚清时局的独特体验,也能为理解历史提供极大的帮助,其有关国家关系、民族关系的评论往往极有独特之处。如传统史家分析五胡乱华的原因,多归结于西晋未能将杂居中原的少数民族迁于边地,如胡三省在泰康元年晋武帝拒绝接受郭钦的徙戎上书之后注云“为后诸胡乱华张本”[9]2576。清初史家王船山在徙戎说之外更进一步将其原因归于西晋诸臣引异族为援,称“而推祸原所起,则王浚之结务勿尘先之也”[10]320,立意亦在西晋政策本身。辟园则在《通鉴札记》卷五《晋染胡俗》条超然于徙戎说之外,而以文化的角度爬梳史料提出自己的观点,称“西晋之亡于胡羯,亦其风俗召之也”[7]卷五,P5b-6a。其立意虽在“中国所以异于夷狄者,有人伦礼教也”的传统儒学华夷观范畴内,反对从文化上学习西方,但以文化角度论民族问题的观点,非在清末中西文化激烈碰撞的背景之下亦难以产生。

辟园对中国古代的历史文化怀有很深厚的感情,汲汲于历史经验中吸取救国拯民之策,由此而形成的济世思想却是极为保守的。在恪守儒家传统义理观的前提下而要努力追寻救国良策,辟园陷入了矛盾的怪圈。也正如此,他只能寄希望于中国悠久的历史传统,希望从古史的考证辨析中明晰历史兴衰的规律。对于西方世界,他也只是希望了解西方以达“知己知彼”的效果而不希望学习西方造成“以夷变夏”的后果。在这样的观念指导下,辟园对历朝历代“变更法令”一类史事一概进行严厉的批判,如将西汉灭亡的原因归于“元帝变更法令”,曹爽之败也归因于“改制度”,西晋之亡归因于“染夷俗”,批唐代改革者王伾、王叔文“不过躁进之流”,等等。此类观点虽于某些史事辨析多有见识,结论恐亦多受作者的传统观念所引导,某些分析亦有欠客观。辟园史学有经世思想而无开放思维,虽不应成为后人苛责前贤之理由,亦当为治史者深为注意之要点。

结 论

《十七史说》和《通鉴札记》两部颇有分量的史学著作,在诞生之后的很长的时间内并未被后世史家所认知。相对于不久之后梁启超开启的传统史学向新史学的思想转变,辟园史学虽然对乾嘉史学有所超越,但毕竟显得保守有余而创新不足。辟园史学本身也不长于名物制度、版本训诂等实证方法,其长处在于对历史的独特体验与认知。但是,正是这些特点决定了这两部著作并不仅仅是对研究《十七史》或者《通鉴》相关史事的学者有参考价值,对于认识被忽略的部分清末民初史家的思想状态更有参考意义。

综观辟园史学研究的特点,我们不难发现刘体智对于历史事件的理解并非只是因为其见识独特那么简单,其中包含着作者对乾嘉以来史学思想的继承和反思,也体现出清末中西文化碰撞中鲜明的时代特点。史家继承了传统的儒家义理观及经学考据的治学方向,着力于以史家个人的主观认识裁断史事,体现出作者在更广阔的层面上理解历史的独特史识。辟园史学在方法上力求于既有框架内别开新意的努力,着意于治乱兴衰的背后原因,本与作者的经世思想密切相关。其对历史的认识或有明显的保守倾向,亦是对中华悠久的历史文化的珍视和守候,本无需以今人之观念进行苛责和否定。对于治《十七史》和《通鉴》所涉历史的学者来说,也应当明晰辟园所处时代背景和学术脉络,才能理解其观点的独到之处。毕竟在史料考辨本身的知识性内容之外,辟园史著中那些别开生面的慧解,更值得我们去发现和把握。

[1] 刘笃龄整理.异辞录·前言[M].北京:中华书局, 1988.

[2]辛德勇.建元与改元——西汉新莽年号研究[M].北京:中华书局,2013.

[3]瞿林东.寓通识于创见——刘体仁《通鉴札记》史论的特点[J].安徽史学, 2007,(3).

[4]刘体智(原误作刘体仁).通鉴札记·出版说明[M].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4.

[5]赵尔巽等.清史稿·刘秉璋传[M].北京:中华书局,1977.

[6]刘体智.十七史说[M].民国辟园史学四种本.

[7]刘体智.通鉴札记[M].民国辟园史学四种本.

[8]刘体智.异辞录[M].北京:中华书局,1988.

[9]司马光著,胡三省注.资治通鉴[M].北京:中华书局,1956.

[10]王夫之.读通鉴论[M].北京:中华书局,1975.

(责任编辑:闫卫平)

2015-03-10

郭硕(1984-),男,湖南湘溪人,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国古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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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1-6973(2015)05-006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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