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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思维方法在《黄帝内经》教学中的实践与思考*

2015-04-11孙可兴

山西高等学校社会科学学报 2015年6期
关键词:内经黄帝内经五脏

孙可兴

(河南中医学院 中医药与经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河南 郑州 450046)

系统思维方法在《黄帝内经》教学中的实践与思考*

孙可兴

(河南中医学院 中医药与经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河南 郑州 450046)

系统思维方法是《黄帝内经》建构中医理论的主要思维方法之一。在《黄帝内经》教学中,全面探察其基于系统思维所建立的天人系统、阴阳五行系统、藏象经络系统,是准确把握其理论主旨、深化理论认识、提高中医临床能力的重要环节;同时也有助于提高中医大学生的逻辑思维能力及对中医理论的价值判断和文化认同。在医学模式转变的大背景下,进一步促进中西医的交流会通,发挥中医药学的积极作用。

黄帝内经;系统思维方法;中医思维;思维训练;教学;实践

《黄帝内经》(以下简称《内经》)的理论建构是建立在天人合一的整体观基础上的,由此使得系统思维成为其主要思维方法之一。在《内经》教学过程中,其天人阴阳五行系统、人体藏象经络系统、病因病机传变系统等既是重要的理论基础,也是教学中的难点。深入探察和解读系统思维方法的特征及其应用,是保证《内经》教学效果的基本要求和重要途径。

一、《内经》系统思维方法的基本内涵

“系统思维乃是中国传统思维方式的主干。”[1]中国古代思想家往往将天、地、人看作一个有机联系、相互作用的系统,由此出发展开和阐释对于自然万物、社会与人的发展变化规律的认识与思考。《内经》深受古代尤其是先秦思想的濡染,对于人体及疾病的认识,也总是从天人一体的辩证整体观出发,运用系统思维方法来加以阐释。它“认识天地自然系统,人体生理系统所运用的辩证联系思维方法,本质上就是现代系统论方法”[2]。也由此构建起其天人系统、阴阳五行系统、藏象经络系统等系统学说和思维方法体系。

(一)《内经》建构了天人系统

《内经》有云:“天有精,地有形,天有八纪,地有五理,故能为万物之父母。”(《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也就是说,人处于天地这个有机系统之中,是天地之气交合的结果,在本质、数量、结构和关系上与天地自然存在着一定的统一性和必然联系。同时,人的生理功能和形态结构也是长期适应自然界环境变化的结果,与天地自然现象存在着一定的对应关系。如其所述:“人以天地之气生,四时之法成”;“人生于地,悬命于天,天地合气,命之曰人。”(《素问·宝命全形论》)除此之外,人体的脏腑也是一个系统,人体功能要素与天地阴阳、四时方位也存在着一定的统一性或类似性。如云:“春脉者肝也,东方木也,万物之所以始生也……”(《素问·玉机真藏论》)把人体五脏与五时、五方及阴阳五行关联起来,描述了人体所具有的生、长、化、收、藏的功能特征。由此,《内经》建立起了人与自然相通应的天人系统。

(二)《内经》建构了阴阳五行系统

《内经》认为天地是阴阳形气的统一体,“天为阳,地为阴”(《素问·六节脏象论》),“阳化气,阴成形”(《素问·阴阳应象大论》);“夫变化之用,天垂象,地成形,七曜纬虚,五行丽地;地者,所以载生成之形类也。虚者,所以列应天之精气也。”(《素问·五运行大论》)人乃天地之所生,也是阴阳形气的结合体,形有盛衰,气分阴阳,形气相互依存和转化构成了生命存在的物质形态和变化规律,人的形气存在转化与天地形气存在转化有着相似的规律和法则。同时,“夫五运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素问·天元纪大论》)天地阴阳之象相合而为五行,五行为天地形气之综合,统摄天地,阴阳系统离不开五行,五行中又各有阴阳,共同构成了阴阳五行共生共变的自然图式。由此,《内经》按照系统思维法则将天地阴阳之象的系统规律推及人体,建构了人体的阴阳五行系统,形成了其阴阳互根互用、五行生克制化的人体矛盾运动法则。

(三)《内经》建构了人体藏象经络系统

藏象经络学说是《内经》医学理论体系的核心。《内经》从整体观出发,为了探讨脏腑生理病理的特殊相关性,在人体系统这一母系统下,建立了肝、心、脾、肺、肾五个子系统,以五脏为中心,将人体各脏腑的生理活动与变化联系起来,将五脏运动与天地四时阴阳联系起来,共同构成了藏象系统。“心者,君主之官也,神明出焉。肺者,相傅之官,治节出焉。肝者,将军之官,谋虑出焉。胆者,中正之官,决断出焉。膻中者,臣使之官,喜乐出焉。脾胃者,仓廪之官,五味出焉。大肠者,传导之官,变化出焉。小肠者,受盛之官,化物出焉。肾者,作强之官,伎巧出焉。三焦者,决渎之官,水道出焉。膀胱者,州都之官,津液藏焉,气化则能出矣。凡此十二官者,不得相失也。”(《素问·灵兰秘典论》)对五脏系统的各组成物质要素的形态与功能进行了总结,揭示了五脏与五体、五华等的对应关系,描述了五脏六腑、五体、五官、五华、五神等相互交织的结构和层次的系统关系。同时,还将五脏系统与人体的精、气、血、津、液等要素紧密联系起来,运用五行的生克制化规律来说明五脏各系统的内在联系机制和变化机制,从而构建起基于功能传变的五脏系统图式。在此基础上,又以经络为通道、腧穴为纽结,为这诸多要素的联结互通搭建了桥梁,构建了人体经络系统结构模式。《内经》认为,人体的脏与脏、脏与腑、腑与腑之间是密切联系在一起的,在生理功能上也是相互制约、相互依存、相互为用的,而它们联系的纽带或者通道就是遍布全身的经络。《内经》详细描述了十二经脉的循行部位及虚实病候的表现和十五络脉的循行路线以及十二经别、十二经筋、十二皮部的概念及功能特征,将五脏六腑、四肢百骸、五官九窍、皮肉筋脉等人体组织器官联结成一个生生不息的有机系统整体,建立起人体藏象经络系统的结构模式。

此外,《内经》还建立了关于病因、病机、诊法、治则、养生等理论系统,形成了一个多层次、多结构的人体综合系统。在这个总系统中包含着多个分系统或子系统,各系统按照纵向结构和横向结构有机地联系在一起,共同发挥着生长化收藏以及对于人体及疾病的发现、调节、管理和控制的作用[3]。

二、《内经》系统思维方法在教学中的应用

(一)运用系统思维方法把握《内经》的理论主旨

《内经》的理论学说是建立在“天人相应”的整体系统的哲学观基础上的,其理论主旨是强调人与自然“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普遍联系的互动模式,始终把客体对象放在所在系统中加以考察,符合万物相关的科学自然观,昭示出“天人一体”系统观的科学本质及丰富内涵。在此不妨以“窍”为例加以说明:《内经》为了说明五脏系统各要素的联系,提出了“窍”的概念。“肝生筋……在窍为目。心主血……在窍为舌。脾主肉……在窍为口。肺主皮毛……在窍为鼻。肾主骨髓……在窍为耳。”(《素问·阴阳应象大论》)《内经》根据“有诸内必形诸外”的系统法则,将人的“形” “体” “官”的信息通过“窍”的变化来加以说明。所谓肝之窍为目,心之窍为舌,脾之窍为口,肺之窍为鼻,肾之窍为耳。如“舌”,因心开窍于舌,故心有病变,可从舌象上反映出来。心火上炎,则舌尖红,舌糜烂;心血瘀阻,则舌质紫暗或有瘀斑;心神失常,则舌强舌謇,语言障碍等。同时,“舌”象又不仅仅表现心,脾经散舌下,舌又为“脾之外候”,肝经络于舌,肾经挟于舌,也就是说各脏腑的生理病理变化信息都可通过相应经脉传递到舌。反过来说,可以通过舌候的形状、色泽、质地的观察可以推断内脏的生理病理变化情况。这也是中医舌诊的理论依据之一。

(二)运用系统思维方法深化对《内经》理论的理解

《内经》所建立的各个系统,既有层次上的区别,又相互包含与联结,在学习中不可将其孤立或割裂开来去理解,应运用系统思维方法从整体上加以把握。

如对于脏腑功能的认识,往往采取“以象测脏”的思维理路,其依据就是将天地阴阳、四时、方位等要素与人体脏腑功能系统各要素统一起来,以自然界的各种变化来比类说明人体脏腑的功能变化规律。如说:“金、木、水、火、土也,更贵更贱,以知生死,以决成败,而定五脏之气。”(《素问·脏气法时论》)以自然界的五行推类确定人体的五脏之气,说明人体五脏生理关系与五行衰旺生克关系存在着内在联系。又说:“春脉者肝也,东方木也,万物之所以始生也。”(《素问·玉机真藏论》)把人体肝脏与东方、春天的自然特征关联起来,使“肝主生发”的功能特征跃然纸上。对于其他五脏的解说也是如此。还将人体生理病理变化与自然界的变化联系起来,说明自然界对人体的影响。如以四时阴阳盛衰之别划分脏腑阴阳属性:“心者……为阳中之太阳,通于夏气。肺者……为阳中之太阴,通于秋气。肾者……为阴中之少阴,通于冬气。肝者……为阳中之少阳,通于春气。脾、胃、大肠、小肠、三焦、膀胱者……此至阴之类,通于土气。”(《素问·六节藏象论》)将人的脏腑功能变化与不同季节的气候特点相比应,说明人的生理变化规律与气候变化的内在关联性。

再如对于阴阳五行的认识。《内经》提示以天地形气之象来划分人体阴阳,并对其构成和变化规律进行描述,建立了“三阴三阳”的系统理论。“夫数之可数者,人中之阴阳也。然所合,数之可得者也。夫阴阳者,数之可十,推之可百,数之可千,推之可万。天地阴阳者,不以数推,以象之谓也。”(《素问·五运行大论》)对于五行系统,《内经》指出:“清阳上天,浊阴归地,是故天地之动静,神明为之纲纪,故能以生长收藏,终而复始。”(《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提示自然界的运动变化处于周期性循环之中,并以空间的五方、时间的五季、植物的五化、食物的五味以及五音、五色、五畜等加以阐明,同时将它们与五行一一对接,在五行系统中又按照其功能特性建立了木、火、土、金、水等五个小系统。五行之间各个要素通过相生相克、相乘相侮的矛盾运动维持和调节着五行系统的自然循环和动态平衡。

又如对于人体经络的认识。经络学说是研究人体经络的循行、生理功能及其病理、病证的理论,是中医学理论体系中最为独特的学问。《内经》认为,人体的脏与脏、脏与腑、腑与腑之间是密切联系在一起的,在生理功能上也是相互制约、相互依存、相互为用的,而它们联系的纽带或者通道就是遍布全身的经络。即以五脏为中心,一脏一腑,一阴一阳为表里,由经络相互络属和联结在一起,通过经络相互传递各种信息,形成全身气血津液环周运动不息的协调统一整体。“经脉者,所以行血气而营阴阳,濡筋骨,利关节者也。”(《灵枢·本脏篇》)即是说经络“内属于脏腑,外络于肢节”,既作为各要素间的信息传导网传递人体信息,又具有运行气血、营养全身的功能,为五脏藏精、六腑传化功能的发挥提供着动力和物质基础。

(三)运用系统思维方法提高中医临床诊疗水平

中医的“望闻问切”四诊法和辨证论治都依赖于对疾病的表现与传变规律的系统把握,在临床治疗时注重观照脏腑与器官之间、脏腑之间、各脏腑内部之间的系统联系以及自然界的气候、时间、地理方位等对疾病的影响。如果只抓一点,不及其余,“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则既违背了中医诊疗疾病的根本原则,也难以取得良好的治疗效果。因此,自觉运用系统思维方法是提高中医临床效果的基本法则。

如《内经》认为,自然界的气象变化对人体发病多有影响,主要表现在五运六气上,并因此建立了其气象医学,即根据气象的变化推测发病趋势,从而指导临床防治。如2014年为甲午年,甲己化土,为土运太过,地支为午,主少阴君火,提示湿热之气会显现在全年大部分月份,故养生当慎防内湿困脾土,治疗上应注意祛湿剂的使用。

再如《内经》强调,在临床调治时须持“五脏一体观”,一脏受邪,当虑及他脏有受邪之机,及时调理。即“五脏有病,则各传其所胜”(《素问·玉机真脏论》),“气有余,则制己所胜而侮所不胜。”(《素问·五运行大论》)据此,《金匮要略》提出“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的治则。《医学衷中参西录》中也载有肝脾同调以治胁痛案例:一齐姓患者,病胁下痛兼胃口痛,素有肝气不顺病,继因设买卖赔累,激动肝气,遂发病。诊其左脉弦硬而沉,为肝经血虚火盛,而肝气又郁结。其右脉弦而无力,为木克土伤,脾失健运。遵照《内经》之旨“厥阴不治,求之阳明”,故而治以健补脾胃,俾中焦之气化运行无滞,再少佐理肝之品,则胃疼可愈,胁下痛亦可随之而愈[4]。

又如,《内经》提出“窍”为脏之外侯,诊病当“思外揣内”,由外在表象推测何脏受邪进而指导治疗。《张磊临证心得集》中载有一则“肺热”案即是以鼻窍症辨脏腑证之例:“时值阴历十月,气候较凉而燥,一侯姓男子,病发鼻孔出气甚热,鼻孔下人中部分被热气熏灼溃烂结黄痂伴疼痛,曾服抗生素罔效,乃就诊于予。因燥气通于肺,肺开窍于鼻,肺受燥气,蕴而化热,故鼻中灼热,上唇被其熏灼,而成斯疾。遂以泻白散加减治之。服药2剂而愈。泻白散为泄肺清热之剂,黄芩为肺经之药,配桑白皮以增强泄肺火之力,金银花、桑叶、竹叶、连翘轻清而浮,以宣解上焦之邪热。”[5]

由上可知,《内经》所论五脏,实质上是一个功能系统,同时与人体的其他方面和自然环境的变化也构成了一个有机系统,因此诊治疾病必须运用系统思维,以整体观察之。这既是《内经》的诊治原则,也极大地丰富了临床诊疗手段,有效地提高了中医临床效果,彰显出传统中医理论的科学价值。

三、《内经》系统思维方法的当代价值

科学理论的建构与实践离不开理性的观照。所谓“理性”是指,“人们内在的一种普遍约束性,是面对一种事物时回溯思考的求真、求善的论证过程及集体思维的结果。它是人类具备的一种思维能力和判断能力,反映了人类能够认识事物本身规律和必然性的一种智慧。”[6]《内经》建构天人合一、阴阳五行、藏象经络系统应用的系统思维方法,不仅有助于我们更深刻地理解中医理论,而且对于当代中医的发展和医学科学的发展都有着实践意义和理性价值。因此,不论在教学还是临床中都应该高度重视,准确把握。

(一)有利于促进中西医的交流会通

当前,西方医学不断朝着分科医疗向纵深发展,越来越细化,越来越微观。随着人类疾病谱、病因谱的变化,许多新型疾病成为西医难以解决的难题,局部病变及其局部治疗对于人体整体的伤害也引起了人们更多的反思,而中医的系统思维、整体观念及其防病养生理念正在被越来越多的西方医学界所接受。“人体科学一定要有系统观,而这就是中医的观点。”[7]这种对于中医思维方法的认识对中西医学的内在结合和协调发展是有益的,有助于促使人们对中医科学和健康管理的认识变得全面、深入和理性。

(二)有利于理性批判否认中医科学性的片面论调

《内经》的这种基于整体观的系统思维及其理论成果,尽管还不够系统和精密,但也基本符合了一般系统论的理论精髓,在那样的时代能够达到这样的理论水平,显示了中国古代医学的科学本质。就藏象经络系统学说来看,其理论形成既包含了古代的解剖学知识,又包含着对人体生理、病理现象及变化规律的长期临床观察和对医疗实践经验的理论总结。它发现人体生命现象和变化规律异常复杂,变化无穷,有的看得到,有的还看不到,但是从系统思维的视角“知其要” “究其原”,还是部分地接近或达到了真理性的认识,使得一些难以理解、难以合理解释的生命现象变得易于理解和解释了,彰显出其科学内涵和实践价值,有力回应了否定中医科学性的片面论调。

(三)有利于在医学模式转变中发挥中医的作用

传统的生物医学模式“认为疾病完全可以用偏离正常的可测量的生物学(躯体)变量来说明。在它的框架内没有给病的社会、心理和行为方面留下余地”[8]。随着现代科学对人类疾病的心理和社会因素的不断审视,医学模式正在由生物医学向生物——心理——社会医学模式转变。《内经》基于整体观所建构的系统医学思想,强调人体的阴阳平衡和自我调节,强调人与自然、社会的和谐统一,无疑是解决心理与社会因素所致疾病的重要手段。或者可以说,在治疗“生病的人”的问题上,在促进“身体、心理和社会上的完满状况”的问题上,中医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和作用。

综上,《内经》的系统思维方法彰显了中医理论体系的特色,需要在教学中不断深化对它的本质和特征的认识。惟其如此,才能全面理解《内经》的思维方法和理论内涵,促进中医学在新的医学模式下发挥更大更好的作用。

[1]刘长林.中国系统思维——文化基因探视[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8:自序.

[2]田 永.论黄帝内经的系统论方法[J].中国中医基础医学杂志,1998,4(5):15-17.

[3]孙可兴,张晓芒.黄帝内经的系统思维方法探析[J].工程研究——跨学科视野中的工程,2015,7(1):78-88.

[4]张锡纯.重订医学衷中参西录[M].柳西河,等重订.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6:1097.

[5]张 磊.张磊临证心得集[M].北京:人民军医出版社,2008:97.

[6]张晓芒,余 奎.法律论证中的逻辑理性[J].政法论丛,2010(5):50-55.

[7]钱学森.系统科学思维科学与人体科学[J].自然杂志,1981(1):3-9.

[8][美]恩格尔.需要新的医学模式:对生物医学的挑战[J].医学与哲学,1980(3):88-89.

The Practice and Reflection of Systematic Thinking Method in the Teaching ofOrthodoxClassicsofHuangdi

Sun Kexing

(TheResearchCenterofTCMandEconomicSocietyofHenanUniversityofTCM,Zhengzhou450046,China)

Systematical thinking method is one of the main methodologies in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theory of TCM inOrthodoxClassicsofHuangdi.Studying the system of man and nature, yin-yang and five elements, viscera manifestation and meridian in the teaching ofOrthodoxClassicsofHuangdi,comprehensively and thoroughly based on systematical thinking mode, is an important part to the grasping of the content of the theory correctly, which furthers the understanding of the theory, improves TCM clinical ability and also helps to improve TCM medical university students′ logical thinking ability and approval of TCM value judgment and cultural identity. It can promote the integration of Chinese and western medicine in the context of the change of medical mode, and play an active role in Chinese medicine and pharmacology.

OrthodoxClassicsofHuangdi;systematical thinking method;thinking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thought training;teaching;practice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先秦逻辑思想的特质及其历史文化因素研究”(14BZX077);河南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黄帝内经》逻辑思想与中医思维方法研究”(2013-GH-308)。

2015-03-31

孙可兴(1967-),男,河南巩义人,河南中医学院讲师,哲学博士。研究方向:中国逻辑史。

10.16396/j.cnki.sxgxskxb.2015.06.026

G642

A

1008-6285(2015)06-010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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