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斋随笔》关于作品风格论探微
2015-04-10李佑丰李美阳
○李佑丰 李美阳
(邵阳学院 中文系, 湖南 邵阳 422000)
《容斋随笔》关于作品风格论探微
○李佑丰 李美阳
(邵阳学院 中文系, 湖南 邵阳 422000)
在中国修辞学发展史上,《容斋随笔》起着承前启后的作用,《容斋随笔》的修辞论深刻地影响着中国修辞研究与发展。《容斋随笔》的修辞论中,有大部分内容是关于作品风格的论述,对于拓展作品风格论述有很大的借鉴作用,文章从创作个性、诗文真幻观、以味论诗、诗文法度等方面探讨《容斋随笔》中关于作品风格的修辞研究。
洪迈; 《容斋随笔》; 作品风格论; 探微
1965 年,陈望道先生发表观点认为,中国古代风格研究材料丰富,已成为我国修辞学遗产当中非常宝贵的精神财富。宋代洪迈的著作《容斋随笔》论述了语言、文学、音韵、训诂、哲学等众多学科内容,其中论及的修辞理论涉及面相当宽,每一种修辞理论的提出,无一例外地结合具体的实例来进行分析,继承并总结了前人以及时人的成就而有所发展。在中国修辞学发展史上,《容斋随笔》起着承前启后的作用,《容斋随笔》的修辞论深刻地影响着中国修辞研究与发展。《容斋随笔》的修辞论中,有绝大部分内容是关于作品风格的论述,对于拓展作品风格论述有很大的借鉴作用,我们认为对《容斋随笔》的作品风格论的研究还存在一定的空间。鉴于此,本文将主要从创作个性、诗文真幻观、以味论诗、诗文法度等方面探讨《容斋随笔》中关于作品风格的研究。
一、创作个性与风格
风格是艺术审美的集中体现,是作家个性的表现。洪迈在《容斋随笔》有多处论述创作个性与风格的关系,表明他重视作家的创作个性,常能透过表象来揭示作品的思想实质,开始有意识地研究风格与诗人创作个性的关系。
(一)文如其人
对于“文如其人”一说中西方理论界都表示推崇,这一观点揭示出作品风格与作家主体之间存在一致性。洪迈也注意到作家创作个性与作品风格表现出来的一致性。如他认为东坡自黄州量移汝州所作的表说明“坡自列往事,皆其实迹,而所乞不过见地耳,且略无一佞词,其为可服”。可以说,创作个性是作者作品风格形成的内因,更是作品风格形成的主要原因。一般来说,在创作冲动的支配下,作者自然而然选取适当的体裁、语体等因素外化为作品风格。作品自然流露出的作者气质、性情总是间杂在作者精心营造的语言文字的格调、境界中,所以辨别作品风格和创作个性的真伪有利于对作品风格的整体把握。同时,洪迈又用《韩公〈潮州表〉》说:“韩文公《谏佛骨表》,其词切直,至云:‘凡有殃咎,宣加臣身,上天监临,臣不怨悔。’坐此贬潮州刺史,而谢表云:‘臣于当时之立,未有过人者。至论陛下功德,与《诗》、《书》相表里,作为歌诗,荐之郊庙,虽使古人复生,臣亦未肯多逊,……’”[1]洪迈认为“宪宗虽有武功,亦未至编之《诗》、《书》而无愧。至于‘纪泰山之封,镂白玉之牒,东巡奏功,明示得意’等语,推挫献佞,大与《谏表》不侔。”可见,从前后两篇风格迥异的文章,洪迈开始意识到韩愈创作个性与风格一致和矛盾的地方。
(二)文不如人
“文如其人”体现出创作个性与风格一致。在作品的分析中,“文如其人”并不全是,也有不一致甚至相矛盾的情况。因为,作家的创作要受主、客观条件的限制。在同一时期,作者由于心态不同,创作出的作品很有可能呈现不同风格,甚至还可能会出现创作个性与作品风格相反的情况。洪迈在《容斋随笔》中分析作品时也得出与此相同的观点,如李白《上安州裴长史书》云:“白窃慕高义,得趋末尘,何图谤言忽生,众口攒毁,将恐投杼下客,震于严威。若使事得其实,罪当其身,则将浴兰浴芳,自屏于烹鲜之地,惟君侯死生之。愿君侯惠以大遇,洞开心颜,终乎前恩,再辱英眄,必能使精诚动天,长虹贯日。若赫然作威,加以大怒,即膝行而前,再拜而去耳。”此为安陆时有多人毁谤李白,且为新来的裴长史所听信,李白雪谤无门,只好“剖心析肝”向裴长史上书表明心迹。洪迈认为:“裴君不知何如人,至誉其贵而且贤,名飞天京,天才超然,度越作者,棱威雄雄,下慑群物。予谓白以白衣入翰林,其盖世英姿,能使高力士脫靴于殿上,岂拘拘然怖一州佐者邪?盖时有屈伸,正自不得不尔,大贤不偶,神龙困于蝼蚁,可胜叹哉!”[2]洪迈认为李白曾有让高力士脱靴,杨贵妃磨墨的气概,现在却在文中违心为一个地方官员唱赞歌,曾经的“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已一去不复返了,洪迈发现李白的创作个性与风格出现了不一致。这进一步说明,由于主客观条件的相互影响、相互制约,创作个性与作品风格有可能一致,有可能不一致。
二、诗文真幻观
在评价具体作家作品时,洪迈注重对其风格的整体把握,能够用简洁明快,富有诗意的语言表达独特的见解和认识,观点切合实际。
(一)关注逼真,抒情言志
洪迈非常欣赏真挚感人的诗歌,并肯定诗的感人作用。如“嬉笑之怒,甚于裂眦;长歌之哀,过于恸哭。此语诚然。元微之在江陵,病中闻白乐天左降江州,作绝句云:‘残灯无焰影幢幢,此夕闻君谪九江。垂死病中惊起坐,暗风吹雨入寒窗。’”[3]白居易读元稹在抱病作绝句《闻乐天授江州司马》,表达了他痛苦的心情,白居易以为:“此句他人尚不可闻,况仆心哉!”而“微之集作‘垂死病中仍怅望’”,洪迈认为“仍怅望”三字,“既不佳,又不题为病中作,失其意矣”。 诗中“垂死病中惊坐起”一语,是传神之笔。其中 “惊坐起”三字,将诗人当时陡然一惊的神态描写得栩栩如生;再用“垂死病中”,将感情的深度进一步渲染,从而使整个诗句更加传神,使诗人对白氏被贬一事的那种惋惜、愤懑、悲痛等溢于言表。
“东坡守彭城,子由来访之,留百余日而去,作二小诗曰:‘逍遥堂后千寻木,长送中宵风雨声。误喜对床寻旧约,不知漂泊在彭城’,‘秋来东阁凉如水,客去山公醉似泥。困卧北窗呼不醒,风吹松竹雨凄凄’。””东坡以为读之殆不可为怀,乃和其诗以自解。至今观之,尚能使人凄然也。”苏东坡做彭城太守,弟弟苏辙来看他,住了一百天才离去。之后,苏辙作了这两首小诗,写的情真意切,难舍难分。多年以后洪迈读这些诗歌尚觉凄然的切身体会,表明其对这类诗歌的赞赏。
“李益、卢纶,皆唐大历十才子之杰者。纶于益为内兄,尝秋夜同宿,益赠纶诗曰:‘世故中年别,余生此会同。却将愁与病,独对朗陵翁。’纶和曰:‘戚戚一西东,十年今始同。可怜风雨夜,相间两衰翁。’”同是具有充溢情感的诗人气质的李益、卢纶,友谊深厚,同样历经十年乱离坎坷遭遇,两人相逢互相赠答的两首小诗情真意切。只“可怜风雨夜,相问两衰翁”两句就已催人泪下,所以洪迈读后非常感动,觉得“二诗虽绝句,读之使人凄然,皆奇作也”。[4]洪迈由于对奇作“入情”而上升为益、纶的“知音”,可见他对诗歌抒情言志特征的重视,也对由此产生的社会作用十分重视。
洪迈在《续树萱录》一则中也表示对逼真的喜爱。如:“顷车秘阁秘书,得一卷,其中载隐君子元撰夜见吴王夫差,与唐诸诗人吟咏事。李翰林诗曰:‘芙蓉露浓红压枝,幽禽感秋花畔啼。玉人一去未回马,梁间燕子三见归。’张司业曰:‘绿头鸭儿咂萍藻,采莲女郎笑花老。’杜舍人曰:‘鼓鼙夜战壮窗风,霜叶沿阶贴乱红。’三人皆全篇。杜工部曰:‘紫领宽袍漉洒巾,江头萧散作闲人。’白少傅曰:‘不因霜叶辞林去,的当山翁未觉秋。’李贺曰:‘鱼鳞甃空排嫩碧,露桂梢寒挂团壁。’”[5]洪迈觉得“细味其体格语句,往往逼真”。
(二)以真为假,以假为真
洪迈对诗文中所体现的“真”“假”有自己独到的看法,如在“真假皆妄”条中说道“江山登临之美,泉石赏玩之胜,世间佳境也,”洪迈认为面对此情此景“观者必曰如画”,由此观者必发出“江山如画”“天开图画即江山”“身在画图中”之类的语句来模拟情境,诉说景画如一。洪迈还说道,“至于丹青之妙”,由于“好事君子嗟叹之不足者”,“则又以逼真目之”,还以杜甫的诗句“人间又见真乘黄”“时危安得真致此”“悄然坐我天姥下”“斯须九重真龙出”“凭轩忽若无丹青”“高堂见生鹘”“直讶杉松冷”“兼疑菱荇香”来论述。[6]洪迈认为在描述现实生活当中的景与艺术当中创造的景有异曲同工之妙,从而最后发出“以真为假,以假为真,均之为妄境耳。人生万事如是,何特此耶”的感概。通观洪迈的论述,我们似乎可以发现“江山如画”之语固然是“以真为假”,而“丹青逼真”之论可以看做是“以假为真”,但我们认为这应该不是像洪迈所说的“真假皆妄”。其实两者绝不会自相矛盾,更不能像洪迈一样认为是“妄”语。人们把绘画作品当中的精品称之为“逼真”,这说明艺术作品按照艺术规律忠实于生活的真实;而人们把存在于天地之间的天然之真景誉之为“如画”,是说明自然之境贴近于艺术的真实。“生活的真实” “艺术的真实” 这样的术语在洪迈所处的宋代虽然没有,但是 “师法自然”“笔补造化”之类的言论却早已有之。洪迈面对自然美与艺术美的真假问题,却把真假完全分开,觉得自然美不该像艺术美,而艺术美也不能逼近自然美,他这种看似泾渭分明的观点,实际上没有全面看到两者的一致性。如果以此论诗正如他在《容斋随笔》中“张文潜论诗”中所说:“以是论诗,隘矣。”
三、以味论诗
“味”这个概念曾被中国古代诗论家们普遍地用来评论诗歌,我国古代文艺理论批评史上的这种以“味”品诗、借“味”论诗的诗学理论观点形成了一套有中国特色的诗学理论——诗味说。以味论诗又各有千秋,其巧妙比喻如珠如玑,美不胜收。司空图主张诗歌要有诗题字面以内的诗味,还须具备“咸酸之外”的醇美诗味,更需追求“韵外之致”、“味外之旨”。 洪迈很重视诗歌的“诗味”。
(一)味外之旨
“东坡称司空表圣诗文高雅,有承平之遗风,盖尝自列其诗之有得于文字之表者二十四韵,恨当时不识其妙。”“表圣论其诗,以为得味外味,如‘绿树连村暗,黄花入麦稀’,此句最善。又‘棋声花院闭,幡影石坛高’,吾尝独入白鹤观,松阴满地,不见一人,惟闻棋声,然后知此句之工,但恨其寒俭有僧态。”至于司空图的其他诗句,如“人家寒食月,花影午时天”,“雨微吟足思,花落梦无憀”,“坡暖冬生笋,松凉夏健人”,“川明虹照雨,树密鸟冲人”,“夜短猿悲减,风和鹊喜灵”,“马色经寒惨,雕声带晚饥”,“客来当意惬,花发遇歌成”,“孤屿池痕春涨满,小栏花韵午晴初”,“五更惆怅回孤忱,由自残灯照落花”,洪迈认为“皆可称也”[7]。《司空表圣诗》谈到苏轼称司空表圣诗文高雅,得“味外味”。“绿树连村暗,黄花入麦稀”这两句诗是司空表圣五言绝句《独望》里的前两句,后两句是“远陂春草绿,犹有水禽飞”与前两句合起来构成了一幅以蓝天为背景的绿树遮村、水鸟嬉戏、丰收在望的美丽乡村风景画。洪迈在文中引用说苏轼说写出了妙处。这两句诗的妙处还不仅仅在于生动地写景,而是写景的技巧。颜色相对,明暗相间,给人以美感,由近及远的手法又写出了渐远渐小的视觉。这首诗很有唐代大诗人王维的山水诗风格,但司空表圣的诗除了直接的景观描写,还掩藏了许多画外的景色。可见,此处司空图把韵味与意境、形象性连在一起,生动地体现了“象外之象”“景外之景”“味外之旨”“韵外之致”。这也表现出洪迈对诗歌须有“味外味”的钟爱,主张应该用诗中的有限景象来表现诗以外的无限情意。
其他如他在《古行宫诗》一则中赞赏元微之《行宫》诗“语少意足,有无穷之味”;《苏子由诗》一则谈到苏子由《南窗》诗,认为闲淡筒远,得味外之味。[8]
(二)诗有余味
司空图的余味说,获得了诗人广泛的认同,涌现出了大量的余味不尽的好诗。洪迈对此非常认同,对迎来送往的和诗也认为是 “古人酬和诗,必答其来意,非若今人为次韵所局也”,他主张和诗应该“答其来意”,有些作品中原诗与和诗不仅意义相关,而且有的诗句连意象、语词使用都很相近,此类诗不受次韵的局限。接着举杜集中“高适寄杜公云:‘愧尔东西南北人。’杜则云:‘东西南北更堪论。’高又有诗云:‘草《玄》今已毕,此外更何言?’杜则云:‘草《玄》吾岂敢,赋或似相如。’严武寄杜云:‘兴发会能驰骏马,终须重到使君滩。’杜则云:‘枉林旌麾出城府,草茅无径欲教锄。’杜公寄严诗云:‘何路出巴山’,‘重岩细菊斑,遥知簇鞍马,回首白云间。’严答云:‘卧向巴山落月时’,‘篱外黄花菊对谁,跂马望君非一度。’杜送韦迢云:‘洞庭无过雁,书疏莫相忘。’迢云:‘相忆无南雁,何时有报章?’杜又云:‘虽无南去雁,看取北来鱼。’郭受寄杜云:‘春兴不知凡几首。’杜答云:‘药裹关心诗总废。’”[9]以上所举诗例,言已尽而味方永,意在言外,不尽于句中。洪迈认为此类和诗“皆如钟磬在簴,叩之则应,往来反复,于是乎有余味矣”,在和诗当中也体现了这一原则。
洪迈主张诗文应遒键,在《云中守魏尚》一则中谈到《史记》、《汉书》所记冯唐救魏尚事,认为其“重言云中守及姓名,而文势益遒键有力,今人无此笔也”。[10]
四、作诗品诗有法度
(一)诗文有法度
洪迈主张诗文有法度,有章可遵循,他在品评诗人诗作时,还比较注意作品与诗人生活思想的联系,从而考察作者的立意,注意立意对行文的作用。文章写作中的法度是指写作的基本规律和具体规则。如在《东坡诲葛延之》一则中苏轼根据个人的创作经验,用生动形象的比喻来说明立意是诗文的一根主线,文中所用的语言文字无论怎样变化,都需要围绕着这根主线来安排调遣,语言表达服务于文章立意,强调“立意”对作文的重要性。[11]
(二)品诗文合命意
洪迈主张理解诗歌应深刻理解其创作意图,如:“白乐天《琵琶行》一篇,读者但羡其风致,敬其词章,至形于乐府,咏歌之不足,递以谓真为长安故倡所作。予窃疑之。”[12]洪迈指出白居易《琵琶行》意在借琵琶女“摅写天涯沦落之恨”,又在《白公夜闻歌者》一则也强调白乐天“故所遇必寄之吟咏,非有意于女色”,并用“陈鸿《长恨歌传序》云:‘乐天深于诗,多于情者也。’”来佐证。在《陶潜去彭泽》一则中,洪迈考察《陶集》,发现陶潜离开彭泽“乃以妹丧而去,不缘督邮”,而非《晋书》及《南史》的《陶潜传》所说“吾不能为五斗米折腰,拳拳事乡里小人”之故。因此,在阅读作品时能透过具体表现深入领会作者意图,不能“以文害辞”“以辞害志”,他对那些不读懂作品、不考察作者意图就妄加解释甚至窜改诗句的做法极为不满并提出批评。
(三)重视创作修改
洪迈很重视创作的修改,在《曹子建论文》一则中提到曹植《与杨德祖书》中所说“世人著述,不能无病,仆常好人讥弹其文,有不善,应时改定”,认为“子建之论善矣”,欣赏丁敬礼、王俭能虚心接受别人对自己文章的修改,而“今世俗相承,而作文或为人诋诃,虽未形之于辞色,及退而怫然者,皆是也”[13],接着,以欧阳公作尹师鲁铭文、王荆公为钱公辅铭母夫人蒋氏墓不能接受不同意见的例子,表明接受修改意见之难。
综上所述,洪迈在《容斋随笔》中关于作品风格的研究多不因袭成见,而是根据他自己对具体作品的实例来进行研究分析,在批判继承中发展自己的观点,对于拓展作品风格论有很大的借鉴作用。
[1]洪迈.韩公《潮州表》[C]//容斋随笔:五笔(卷九).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
[2]洪迈. 李太白怖州佐[C]//容斋随笔:四笔(卷三).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
[3]洪迈.长歌之哀[C]//容斋随笔:随笔(卷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
[4]洪迈. 李益,卢纶诗[C]//容斋随笔:随笔(卷九).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
[5]洪迈. 续树萱录[C]//容斋随笔:随笔(卷十六).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
[6]洪迈. 真假皆妄[C]//容斋随笔:随笔(卷十六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
[7]洪迈. 司空表圣诗[C]//容斋随笔:随笔(卷十).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
[8]洪迈. 苏子由诗[C]//容斋随笔:随笔(卷十五).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
[9]洪迈. 和诗当和意[C]//容斋随笔:随笔(卷十六).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
[10]洪迈. 云中守魏尚[C]//容斋随笔:随笔(卷十五).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
[11]洪迈. 东坡诲葛延之[C]//容斋随笔:四笔(卷十一).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
[12]洪迈. 琵琶行、海棠诗[C]//容斋随笔:五笔(卷七).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
[13]洪迈. 曹子建论文[C]//容斋随笔:续笔(卷十三).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
The Study on Style Theory of Works of Miscellaneous Notes from the Tolerant Studio
LI You-feng, LI Mei-Yang
(Chinese Department, Shaoyang University, Shaoyang 422000, China)
In China’s Rhetoric development history,MiscellaneousNotesfromtheTolerantStudioserves as a link between the past and the future, and affects China’s rhetoric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profoundly. The majority of the essays inMiscellaneousNotesfromtheTolerantStudiodiscusses the style of works and affords reference to exploring the style of works. This paper probes into rhetoric studies of style of works ofMiscellaneousNotesfromtheTolerantStudiofrom the four aspects: personality in composition, truth and illusion in poems, lingering charm of poems and basic rules of poem writing.
Hong Mai;MiscellaneousNotesfromtheTolerantStudio; style theory of works; study
2015-05-25
湖南省教育厅科研项目“《容斋随笔》的修辞论研究”(12C0872)
李佑丰(1979—),男,湖南湘乡人,邵阳学院中文系讲师。
H051
A
1672—1012(2015)04—011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