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族文学作品人民性的表现
2015-04-10阎丽杰
阎丽杰
(沈阳大学文化传媒学院,辽宁沈阳110044)
满族文学作品人民性的表现
阎丽杰
(沈阳大学文化传媒学院,辽宁沈阳110044)
满族文学的人民性在实际创作中一直存在,但满族文学的人民性并没有被明确地提出来而且长期以来没有受到重视,因此,有必要研究满族文学人民性,并且对满族文学人民性加以界定。满族文学人民性属于历史的范畴,应该对之加以活态的考察。满族文学的人民性主要体现在要表现人民的思想精神和独特的艺术形式,满族文学中的人民性不在于作品中描写了人民,而在于作品怎样描写人民。满族文学的人民性主要表现在满族民间说唱艺术中。
人民性;满族文学;满族民间说唱艺术
满族文学的人民性是长期以来一直存在但少有提及的一个问题,从满族文学的实际作品创作来看,满族文学的人民性一直存在,但没有被明确提及。满族文学的人民性主要存在于满族民间文学作品中。满族民间文学大多是劳动人民的集体创作和世代传承的结果。满族文学自古以来以劳动人民创作为主体,尤其是满族民间文学构成了满族文学的主体性存在,如满族歌谣、满族民间故事、满族神话、满族民间传说、满族说部、八角鼓、岔曲、满族谚语、满族民间小戏等满族民众创作的作品,这些满族文学作品绝大部分都是口传心授的满族民众创作的作品。满族文学中的民间创作异常丰富,民众创作已经取得了相当高的艺术成就,满族民间故事、满族歌谣已经成为世界级、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尽管如此,满族文学人民性的研究工作却明显滞后于创作实践,学术界对于满族文学人民性的导向理论研究处于长期的被忽略状态,几乎没有人从人民性创作导向的视角来研究满族文学。
一、满族文学人民性的艺术界定
人民性的概念最早是由俄国的别林斯基提出来的,是文学理论、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一个根本问题,也是衡量文学作品价值的一个重要尺度。人民性的概念是一个历史范畴,对于文学人民性的界定要结合具体的历史语境,要看到满族文学的人民性研究是一种活态的研究,因为人民是一个历史范畴,不是一个固定的范畴,人民的界定取决于历史的发展。不同的历史时期,对人民性的界定是不一样的。人民这个概念在不同的国家和各个国家的不同的历史时期,有着不同的内容。在我国现代史上,人民的涵盖对象就不断发展变化着,抗日战争时期的人民、解放战争时期的人民、社会主义时期的人民涵盖对象都是不一样的。在抗日战争时期,一切拥护抗战的人都属于人民。在解放战争时期,一切拥护祖国解放战争的人都属于人民。在社会主义时期,一切拥护社会主义建设的人都属于人民。由此可见,不同的历史时期,人民的涵义是不相同的。
随着时代的发展,人民性的涵义还会有变化,有不同的具体内容,因此,要客观地根据实际情况考量满族文学的人民性问题。
满族文学的人民性同样体现在劳动人民身上。尽管满族文学作品没有使用人民性一词,但是满族文学的人民性是十分明显的。在满族文学中,能够代表满族的民族性格、民族心理素质的作品仍然是具有人民性的作品。满族劳动人民不但是满族历史的创造者,同样是满族文学的主要创造者。
文学的人民性概念的提出,有着深刻的理论和实践意义,人民性是衡量文学作品的思想原则的尺度之一,具有人民性的作品可以最大限度地满足广大人民群众的精神需要和美学享受。满族文学的人民性研究是一种活态的研究,因为人民是一个历史范畴,不是一个固定的范畴。从量的规性上,满族人民是相对于个别人而言的,是指大多数的人。劳动群众始终是人民的主体。正如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指出的那样,中国最广大的是劳动人民,劳动人民占全国人口的百分之九十以上。最广大的人民主要包括工人、农民、兵士和城市小资产阶级。从质的规定性上,满族人民是指历史上先进力量的代表,是对社会历史起推动作用的人。历史的实践已经证明,人民创造了历史,人民创造了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人民永远是社会进步的主体力量,人民应该是历史的真正主人。因此,要客观地根据实际情况考量满族文学的人民性问题。同时还要看到,人民当中存在的东西不一定都是具有人民性的东西,满族文学中同样存在一些糟粕的东西,不要把低俗的东西当成通俗的东西,欲望不等于希望,要注重发掘满族文学中的引人积极向上,有利于民族团结的富有人民性的作品。
具有人民性的作品,往往是具有很高价值的文学作品。具有人民性的作品,往往是在民间得到了时间的验证,是劳动人民集体智慧的结晶,具有巨大的艺术魅力。满族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人民性特点十分鲜明。因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往往是活态的民间存在,满族非物质文化遗产是满族人民集体智慧的结晶。
满族文学既有人民性又有民族性,要区别人民性和民族性的关系。别林斯基认为:“‘民族的’一词在涵义上其实比‘人民的’更为广泛。‘人民’总是意味着民众,一个国家最低的、最基本的阶层。‘民族’意味着全体人民,从最底直到最高的,构成这个国家总体的一切阶层。”[1]由此可见,人民性与民族性有交叉的部分,民族性包括人民性,或者说民族性大于人民性,不能把人民性与民族性等同起来。
二、满族文学人民性的思想精神
满族文学中的人民性不在于作品中描写了人民,而在于作品怎样描写人民,对人民群众的态度如何。满族文学中人民性思想的产生源自对底层满族人民生活的描写,对底层人民的深切关怀和同情。看一部满族文学作品是否具有人民性,就是要看这部满族文学作品是否用正确的态度对待满族人民,反映了满族人民群众的思想、愿望和利益,并为满族人民群众所理解和喜爱。人民性不是形式问题,而是要看作品是否表现了人民的思想精神。作品中“必须渗透着人民的精神,体验他们的生活,跟他们站在同一水平……感受人民所拥有的一切质朴的感情”[2]。在艺术创作中,站在人民的立场,饱含对人民的同情和赞颂之心去接近人民、感受人民的疾苦,描写群众生活,同情、歌颂人民群众的作品。哪些满族文学表现了满族人民的思想感情,如何表现了满族人民的思想情感,因为,满族文学作品的人民性最鲜明地表现着文学与人民的联系。
1.人民群众是作品的创作主体。人民是文学的真正的主人。在满族文学作品中,满族人民一直是满族文学创作的主体,满族文学的人民性是鲜明而突出的。人民群众创造历史,满族文学作品的创作主体是劳动人民。满族文学的大多数作品都是由满族人民创作的,满族民间故事、满族歌谣、满族萨满神歌、满族神话、满族民间小戏、满族说部、满族岔曲、满族八角鼓等等。这些满族文学作品大都是底层人民创作的文学作品。
满族人民群众创作的作品受到满族贵族的重视和提倡。满族许多民间创作都是在民间兴起,然后由上层贵族大力提倡、扶植的。满族的八角鼓岔曲就有着独特的发展道路,从民间产生,到宫廷提倡,再到民间发展。满族岔曲最初属于民间俗曲。相传由流行于民间的戏曲高腔之脆白发展而成。岔曲的演唱最初没有固定的形式,可以坐着唱,站着唱,骑马唱,走路唱,随意而歌。岔曲最初是由军中外火器营人文小槎,在行军途中,自制马上曲,成为最初的岔曲。“随着班师的军队,岔曲这种艺术形式又被带入京城,由于雅俗共赏,符合满族审美习惯,岔曲又在八旗军民中流传,进而传入宫中,受到王公贵族甚至皇帝的喜爱,乾隆皇帝允许旗籍子弟自由创作、演唱‘得胜歌词’、并且亲自命令宫中另制曲词,教习南府歌演。自此,岔曲开始兴盛起来,沿着民间和宫廷两条脉络比较迅速的发展。”[3]满族岔曲、八角鼓的诞生走过了迂回曲折的道路:从民间到军旅、到宫廷、到府第、到票房、到茶馆、到剧场,再回到民间。它经历了兴起、发展、繁华、衰弱的过程,融合了满族和汉族的文化。
铁保对满族人民群众的创作给予很高的评价:“余尝谓:读古诗不如读今诗,读今诗不如读乡先生诗。里井与余同,风俗与余同,饮食起居与余同,气息易通,瓣香可接。其引人入胜,较汉魏六朝为尤捷。此物此志也。”[4]
满族民间故事是满族人民口头创作的不押韵的叙事类作品的总称。民间故事总体特点是故事篇幅不长,单线索发展,故事情节完整,情节生动吸引人,并在情节中伴有附会传说等虚构成分,表达了劳动人民的生活习俗、理想愿望。满族民间盛行讲故事。俗称“讲古”或“讲瞎话”。满族民间故事反映了满族的风俗习惯、审美理想、生活态度。满族民间故事主要包括幻想故事、生活故事、动植物故事、智人故事等。满族民间故事表现了满族对真善美的追求,对智慧的热爱。如满族民间故事中很有代表性的作品《满族三老人故事集》中的三位作者李成明、李马氏、佟凤乙都是辽宁省岫岩的老人,三位老人从小不识字,都是地地道道的民间百姓。三位老人在孩童时代从老一辈人口里听来了上百则故事。
满族传说的创作主体也是人民群众,是由满族民众创作的关于历史上某人、事、物传承下来的一些说法。关于历史人物、事件、古迹、习俗有关的故事,往往以历史事实为依据,具有探因溯源的效果。满族说部是满族世代口耳相传的长篇叙事说唱艺术,以歌颂祖先和英雄人物为主要内容。满族说部往往以家族的方式传承,与家族活动关系密切。
满族歌谣都是满族民众在日常生活中口头创作的篇幅短小的具有韵律的文学作品,能够最直接地表达劳动人民的呼声。由于劳动人民地位低下,往往没有话语权,歌谣成为表达满族劳动人民心声的最直接的途径。满族歌谣不分演出地点,山间河边、田间地头都可以随口而唱,随性而发。
满族八角鼓既是一种满族民间乐器,也是一种曲种的名称。八角鼓是单弦和八角鼓曲种不可缺少的伴奏乐器,是满族最有特色的民间乐器。八角鼓的演唱地点灵活多变,没有固定的场地,无论是行军打仗,还是田间地头都可以随性演唱。
由此可见,满族大部分文学为民众所创作,在民众中流传,被民众所接受。在满族民间文学中,很难找到作品的原创者,我们找到的往往只是传承人。满族民间文学作品往往是世世代代相传下来的,是满族民众集体传承、创作的结果。
2.人民群众成为文学作品的主要表现对象。文学的事业从本质上说是人民的事业,所以人民群众要成为文学作品的主要表现对象。“人民不仅是创造一切物质价值的力量,人民也是精神价值的唯一的永不涸竭的源泉,无论就时间、就美还是就创作天才来说,人民总是第一个哲学家和诗人:他们创作了一切伟大的诗歌、大地上一切悲剧和悲剧中最宏伟的悲剧——世界文化的历史。”[5]满族人民应该成为文学的积极的主角,因为人民创造了一切文学艺术赖以产生的物质基础。满族作家的创作灵感来源于人民群众的生活,人民是作家创作的源头活水,离开了人民,作家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也就不能创作出好作品。许多经典的作品都是来源于民间的传说、故事。在满族文学作品中要感应时代的脉搏,描写人民的生活和实践、苦难和欢乐,表现人民的理想与希冀,抒发人民的思想感情和审美追求。满族民间故事直接反映现实生活,表现了满族民众的生活百态和日常生活中的喜怒哀乐之情。这类故事内容较多地表现了家庭成员的关系、家庭生活、爱情生活、学习技能手艺、风土人情、地方特产等。
在满族文学作品中,表现最多的内容就是满族人民的生活习俗、劳动生产、愿望要求。如《勇敢的阿浑德》《绣花女》《黑水姑娘》《射柳》《冰滑子》等等,总之,人民群众成为满族文学的主要表现对象。
3.真实地描写社会生活,揭示社会生活本质的某些方面的作品是具有满族人民性的作品。有些满族民间文学本身就是满族民众生活的一部分。因此,很多满族民间文学本身具有二重性,它即属于生活本身,又属于文学艺术。有些作品很难区分是属于生活的还是属于艺术的。如,满族的萨满神歌、满族的劳动歌谣既是满族人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又是文学作品,满族民间文学和生活呈现了一种水乳交融的亲和状态。这些作品都真实地描写了满族人民的社会生活,并揭示了社会生活本质的某些方面。在文学作品中,可以有假诗文,但没有假民谣、没有假山歌,这使得具有人民性的满族作品具有真实自然、刚健清新的特点。
满族神话主要有创世神话、自然起源神话、人类起源神话、英雄神话、文化起源神话等。鲍亚士认为:“神话的观念便是对世界的构成及起源的基本见解。”[6]满族神话传说表现了先民用原始思维对于原始自然、社会的理解,间接地表现了满族先民的社会生活。满族神话是满族先民对于不了解的大自然的一种主观的解释。满族神话主要反映了满族劳动人民的生活愿望。满族文学的进步性、民主性和反抗压迫的革命的倾向性是满族文学人民性的基本精神。
当前,满族文学创作要寻找一条“以科学的理论武装人,以正确的舆论引导人,以高尚的精神塑造人,以优秀的作品鼓舞人”和“弘扬主旋律,提倡多样化”创作道路。
三、满族文学人民性的艺术形式
考量一部满族文学作品是否具有人民性还要看作品的艺术性是否为满族人民喜爱和了解,是否有满族人民喜爱的通俗易懂的艺术形式。
具有人民性的作品往往是通俗易懂的作品。因为许多劳动人民没有读书的机会,不识字。“到现在,到处还有民谣,山歌,渔歌等,这就是不识字的诗人的作品;也传述着童话和故事,这就是不识字的小说家的作品;他们,就都是不识字的作家。”[7]因此,具有人民性的作品大多在民间口头传承,具有通俗易懂的形式。
满族人民最初结绳记事,据满洲实录,1599年努尔哈赤命额尔德尼和噶盖两人将蒙古字母借来创制满文。在很长的时期内,满族民众没有文字,依靠口头传承,他们是最底层的、也是最基本的阶层,其文化学习程度也往往很低,甚至没有受过教育,因此,满族人民对满族文学艺术形式有着特殊的喜好,他们往往喜欢通俗易懂的艺术形式。要想使文学作品得到广大人民群众的接受、理解和广泛的传播,产生应有的社会作用,文学作品就必须有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形式。
(一)满族文学的口头传承
满族文学很多都是口耳相传。由于很多民众不识字,其传承的方式都是口耳相传的,没有文字记载。口语化打破了读者接受的障碍,降低意义的识别程度,通俗易懂,明白晓畅,朗朗上口,便于记忆,使读者瞬间领悟作品的内容,使作品得到广泛的传播。
满族文学的口头传承文学具有重要的价值。人民群众的口头创作为专业文艺创作提供了丰富的营养,成为专业文艺创作的一个温床。没有人民群众的口头创作,就没有专业文艺创作。精神财富的根基永远在劳动群众中。如果说人民群众的口头创作是“俗”,专业文艺创作是“雅”,雅正是从俗中来的,没有俗就没有雅。俗的也可以变成雅的。
(二)满族文学的说唱文学
满族文学很多作品都具有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形式。首先,通俗易懂。由于许多作品都是民间群众创作,很多人不识字,较少有文学艺术的修辞方法,所以其作品往往自然清新,直抒胸臆,真挚感人。
满族文学最受欢迎的喜闻乐见的形式是说唱文学。满族歌谣、满族岔曲、满族八角鼓、满族萨满神歌、满族民间小戏、满族说部、满族子弟书等,这些满族文学艺术形式都属于口头文学中的说唱文学。这些满族说唱文学和满族的民族审美心理、风俗习惯一致。满族是个能歌善舞的民族,很多满族文学都具有说唱的特点。满族文学人民性的艺术形式的突出特点就是说唱文学。
说唱文学句子往往短小精悍,有利于演员演出,便于朗朗上口,及时把要表演的思想内容传达给读者,另外,也有利于听众接受,便于听众丝丝入耳,及时领会表演意图,取得相应的审美效果。
(三)满族文学的音韵节奏
满族文学的音乐美特征十分明显。满族诗歌、歌谣、萨满神曲的合辙押韵具有明显的音乐美。满族的岔曲本身就是演唱的艺术。“从流传至今的岔曲旋律看,宫调式和do re mi三音列骨干音,以及简约、质朴、棱角分明的气质,都是满族音乐的典型特征。”[8]可见,岔曲的音韵是有比较固定的审美范式的。满族八角鼓由军中自娱性演唱发展为满族的一种说唱艺术形式。满族子弟书类似长篇叙事诗,句式短小,修辞方法丰富,大量的排比句,形成了很强的节奏感,句尾押韵,产生了韵律美。就是满族的叙事文学也有很明显的音韵节奏,满族说部、满族民间故事的演说者说到兴起时可以即兴演唱。
满族文学的喜闻乐见的形式还应该关照满族文学的民族特点。
社会主义文艺是为人民服务的,为社会主义服务的。从本质上讲,社会主义文艺就是人民的文艺,所以社会主义要反映人民的心声、情感。文学的人民性的有无,是衡量社会主义文学的重要尺度。满族作家应该以表现满族文学人民性为天职。现在学术界充分认识到文学人民性创作导向的重要性,正在努力进行文学人民性导向问题的研究,少数民族文学也不例外,满族文学人民性导向的研究是刻不容缓的责任,有必要对其进行深入细致的研究。
[1]别列金娜.别列金娜选辑[M]//别林斯基论文学.梁真,译.上海:新文艺出版社,1958:82.
[2]杜勃罗留波夫.杜勃罗留波夫选集:第2卷[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59:184.
[3]何晓芳.满族民间说唱艺术研究[M].沈阳:白山出版社,2012:156.
[4]彭书麟.于乃昌.冯育柱.中国少数民族文艺理论集成[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582.
[5]高尔基.个人的毁灭[M]//高尔基论文学续集.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54.
[6]鲍亚士.神话与民俗[J].民俗第1卷,1942(4).
[7]鲁迅文集:第6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94-95.
[8]东方音乐学会.中国民族音乐大系·曲艺音乐卷[M].上海:上海音乐出版社,1989:193-194.
【责任编辑 詹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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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4-5450(2015)06-0012-04
2015-09-20
辽宁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L14DZW 016)
阎丽杰,女,辽宁沈阳人,沈阳大学教授,主要从事文艺学与满族文学艺术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