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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梦龙文艺思想对李渔的影响——以拟话本小说创作为例

2015-04-10韩亚楠张宁

关键词:冯梦龙李渔教化

韩亚楠,张宁

(1.辽宁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辽宁沈阳110036;2.沈阳理工大学国际教育学院,辽宁沈阳113122)

冯梦龙文艺思想对李渔的影响——以拟话本小说创作为例

韩亚楠1,张宁2

(1.辽宁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辽宁沈阳110036;2.沈阳理工大学国际教育学院,辽宁沈阳113122)

在明代拟话本创作者中,冯梦龙无疑是贡献最为突出的一位,他的"三言"不仅为拟话本小说创作树立了典范,而且这些拟话本小说集鲜明地代表了冯梦龙的文艺思想。与之生活时代相去不远的李渔,在进行拟话本小说创作的过程中,受冯梦龙影响颇深。

冯梦龙;文艺思想;李渔

冯梦龙是明代杰出而多产的拟话本小说作家,为中国通俗文学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其拟话本小说集“三言”的创作,奠定了他在中国小说史上的重要地位。生活在明清之际的李渔也是一位在当时独树一帜的拟话本小说作家,其拟话本创作受冯梦龙影响颇深,并在继承前者思想的基础上另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与阐释。

一、重视小说教化人心的社会功用

文学属于意识形态领域,与社会的政治、经济、人文风俗、思想传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各种体裁的文学作品几乎都承担了一定的社会内容,发挥着或大或小的社会功用。那些审美中蕴含大量道德伦理内核的作品不仅能够在封建文化环境下生存下去,而且易于被普通人接受。中国古代的作家深谙此道,都在力图使自家的作品具备如此审美取向,生活在晚明时期的冯梦龙亦不例外。他在小说创作中非常注意强调文艺的社会性,也就是重视作品的教化与伦理作用。

那么,在此之前需要解决小说的地位问题,只有小说“名正”了,方可“言顺”——说这种文艺形式具有教化人心的作用。中国古典小说从萌芽时期起就在以史学为正统的文化影响下生存,少受重视,但幸好没有一直迟滞不前。至明代,小说创作虽已取得巨大进步,但文化地位仍显尴尬。如何解决小说所处之正名与传道的两难境地,冯梦龙颇费苦心。他在《古今小说》序中提出“史统散而小说兴”的观点,在回顾小说发展历程的基础上认为:“大抵唐人选言,入于文心;宋人通俗,谐于里耳。天下之文心少而里耳多,则小说之资于选言者少,而资于通俗者多。”[1]2冯子犹在此不仅将小说创作纳进史统文化领域,还结合了市民阶层的欣赏品味,提出重视通俗小说的观点。这样做并非心血来潮,欲使小说在传统话语权面前获得一定地位,就必须凸显小说有裨益于世道人心的方面,冯梦龙看中了小说所具有的强烈艺术感染力和通俗易懂的特点,最大限度地发挥着小说的社会教育作用,传播教化德育思想。“试今说话人当场描写,可喜可愕,可悲可涕,可歌可舞,再欲捉刀,再欲下拜,再欲决,再欲捐金。怯者勇,淫者贞,薄者敦,顽钝者汗下。虽日诵《孝经》《论语》,其感人未必如是之捷且深也。噫,不通俗而能之乎?”[1]2-3冯氏将通俗小说与《孝经》《论语》这样的儒家经典之作相提并论,认为后者在教化人心方面甚至不如小说,无形中大大提升了小说的社会价值。秉承着这样的创作理念,冯梦龙在对“三言”篇目进行选择时非常注意选取那些具有教化意义的题材。《喻世明言》《警世通言》《醒世恒言》的命名已经表达了作家的良苦用心,就是希望利用小说取得警醒世人、改变世风的艺术效果。他曾这样描述“三言”的创作宗旨:“明者,取其可以导愚也。通者,取其可以世俗也。恒则习之而不厌,传之而可久。三刻殊名,其义一耳。”[2]既要通俗,又能导愚、启迪人心,冯梦龙对“三言”产生教化作用寄予了很大的期望,无论是利用入话劝善惩恶、通过故事表达善恶有报的观点,还是以道德化标准点评人物命运结局,冯氏小说紧紧围绕着“教化”二字展开。《蒋兴哥重会珍珠衫》一则讲述了淫乱女子失去正妻之位最后沦为妾室,好色男子终因渔色而命丧黄泉的故事,无论是情节内容本身还是入话中的《西江月》词,都在劝人不要好色贪淫。相同的主旨,在“三言”中就还有《何大卿遗恨鸳鸯绦》《金海陵纵欲亡身》等诸多篇目。其他诸如戒嫖赌、表贞节、写报应、倡忠义等主题,相关篇目在小说集中同样俯拾皆是。

冯梦龙重视小说教化作用的文艺思想影响了李渔对拟话本主题的选择,二人生活时代虽有较大差异,但在此问题上非常有默契。李渔的《十二楼》又名《觉世名言十二楼》,是仿效冯氏“三言”最好的明证。此外,李渔还多次利用“三言”中的情节讲述相似故事,大发引论。李渔认为,“作书之旨不在主而在客,……要使观者味此,知非言过之难而闻过之难也。觉世稗官之小说大率类此。其能见收于人、不致作覆瓶抹桌之具者,赖有此耳。”[3]291认为小说应该使读者在精神上有所领悟,不能仅仅当成休闲娱乐、过目即忘的玩笑。以《无声戏》为例,第五回《女陈平计生七出》、第六回《男孟母教合三迁》,倡导贞节观念;第七回《人宿妓穷鬼诉嫖冤》、第八回《鬼输钱活人还赌债》,提倡戒赌;第九回《变女为儿菩萨巧》、第十回《移妻换妾鬼神奇》,讨论果报不爽;第十一回《儿孙弃骸骨僮仆奔丧》、第十二回《妻妾抱琵琶梅香守节》,表彰忠义。在此我们可以看到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李渔在《无声戏》中每表达一个教化思想,都会选择两则紧邻的故事加以阐释,对某一教化主题进行反复言说,这样的结构安排,无疑出于作家希图强化受众接受认可的心理。

有时,李渔利用小说教化人心比冯梦龙更加现实真切。《无声戏》第七回《人宿妓穷鬼诉嫖冤》源自冯梦龙《醒世恒言》第三卷《卖油郎独占花魁》,情节、人物身份均照搬冯氏作品,但是小说并没有按照秦重与王美娘的爱情路线发展。《无声戏》中的这位篦头待诏钱财被骗还受到名妓雪娘的言语奚落,如果不是有运官为其主持公道,钱财定会尽失无回。李渔对此大发议论:“奉劝世间的嫖客及早回头,不可被戏文小说引偏了心,把血汗钱被他骗去,再没有第二个不识字的运官肯替人扶持公道了。”[4]这篇小说打破了人们心中那旖旎的爱情泡沫,直指社会现实,虽有不解风情之嫌,但更加实用真切。足见李渔对社会现实的清醒程度,其小说在教化人心、劝导世人方面的多侧面、多维度。

与冯梦龙有所差异的是,李渔将劝善惩恶思想使用得更加游刃有余,他讨论的范围突破了入话,开始融汇到小说讲述过程、小说评论内容中,而且带有嬉笑怒骂皆成文章的风格。冯梦龙受晚明心学影响颇深,任情重性,但他又按照封建文人的标准要求自己,重视道统。这就使得冯梦龙小说创作处于既要适俗重情又要强调道统的两种张力之下,以通俗文学进行教化宣传是他为小说创作所寻求到的最佳平衡点,“三言”中那些反复说教天道轮回、果报不爽观念的篇目就是最佳代表。李渔则是一位商业化的文人,亦可视为文人化的商人,他的文学创作直接关系生计,是否符合市场需要是他不可忽视的问题。因此李渔在宣扬传统道德观念、劝惩世人时,也没有忘记娱乐人心:他改编与“三言”相似的故事,使情节更加离奇曲折;在开篇、文中、结尾穿插大量诙谐幽默的议论性文字;甚至虚构一个故事,突破了冯梦龙所建立的拟话本小说体例,写作不仅更加自由灵活,内容也更具娱乐性。这就使简单枯燥的说教内容变得生动有趣,也更易于被受众认可。

二、对小说适俗功用的阐述

衡量通俗小说成功与否的标准就是看其能否为广大读者所接受,因此适俗是明清拟话本小说创作的另一要素。在冯梦龙、李渔的拟话本小说中,适俗表现为:以自寓性故事、以当代所见新奇事物拉近作者与读者之间的距离;大量描绘、讲述爱情婚姻故事以满足读者阅读审美。

撰写自寓性故事不仅能够满足读者对作者的好奇心理,而且能够抒发作者的个人感情。《警世通言》第十八卷《老门生三世报恩》的主人公鲜于同身上就有冯梦龙的影子。鲜于同八岁被称作神童,十一岁游庠,超增补廪,是个有大学识的人物。此人心气极高,看不上贡途的前程,从三十岁开始一连让了八遍贡,到五十七岁时,头发都白了,还只是个秀才,可谓才高运蹇。目前的研究资料显示,冯梦龙少年时期颇有文名,颇受同辈推赏,但屡试不第,由此郁郁难欢而寄情青楼舞场,更传有与妓女侯慧卿的一段佳话。崇祯七年始得出贡,此时他已五十七岁。崇祯七年六十一岁时出任福建寿宁知县,不就便辞官回乡。作者与小说主人公的身世极为相似,冯梦龙还借鲜于同之口表达了他对科举、官场的诸多看法。稍有不同的是,鲜于同的官途虽然开始较晚,但平顺美好,这可看作冯梦龙对自己蹉跎人生的一种心理补偿和对人生晚景的一种美好期许。

与冯梦龙创作手法接近,李渔也在小说作品中有自寓性的描述。李渔生平有两大爱好:辨审音乐、置造园亭。“创造园亭,因地制宜,不拘成见,一榱一桷,必令出自己裁。”[5]156如李渔所言,他生平极喜建造园林亭楼,曾于顺治五年、康熙八年、晚年移居杭州后分别建造了伊山别业、芥子园、层园三处住宅。在拟话本小说《三与楼》中,主人公虞素臣“一生一世没有别的嗜好,只喜欢构造园亭,一年到头,没有一日不兴工作。所造之屋定要穷精极雅,不类寻常”[3]54,但虞素臣因家庭生活所迫不得不将所建之“三与楼”逐步卖与唐家父子,唐家获罪后虞素臣儿子虞继武历经磨难终于将此楼买回,完成了父亲的心愿。虞素臣就是李渔的化身,李渔一生所建三处庭园,都卖与他人。虽然《三与楼》的刊刻时间应在顺治十五年左右,此时李渔的芥子园和层园尚未建立,但并不影响他对卖楼经历的深刻回忆,他在卖楼后所作的七绝《卖楼徙居旧宅》、七律《卖楼》就被写入《三与楼》的开篇当作入话,借助虞素臣之事表达了自己卖楼时的无奈与不舍。而“三与楼”完璧归赵的结局,也暗含李渔希望能够回归旧园的美好畅想。

这些自寓性的小说不仅可以满足作家的补偿心理,还能令读者了解作家经历、思想,从而拉近相互之间的距离。

此外,李渔生平尚奇,对新鲜事物有较大热情,他在拟话本小说就选取了当时流行的新鲜事物进行描写,这也是他适俗思想的一种表现。《夏宜楼》中男主人公瞿生不仅赢得了美女詹小姐的爱情,而且将詹家众多美貌丫鬟收入房中,他能够成就齐人之福的秘密武器是一件新奇物件——千里镜,也就是今天的望远镜。由此小说文本在这里不仅是娱乐性文体,更是介绍新知的工具。

除了进行自寓性创作,冯梦龙、李渔还写下了大量有关爱情婚姻的故事,这也是他们重视小说适俗功用的一个表现。晚明的思想解放潮流裹挟着巨大的力量冲决了以往封建礼教所设下的重重阻碍,荡涤着人们的心灵。即使清初政府加强文网收缩、施行高压手段的文化政策,也不能立刻将人们的审美视域调整如初,提倡性灵、歌颂真情是明末清初文学文化的审美取向。冯梦龙、李渔就顺应了这一潮流,同时也在拟话本小说创作中有各异的表达方式。

冯梦龙提出“情教”之说,进一步发展了李卓吾、汤显祖的主情思想。汤显祖认为情与理是一对不可调和的矛盾形态,《牡丹亭》是他真情至上、以情反理的代表作。冯梦龙显然不愿完全按照汤氏的“唯情”模式进行创作,他在肯定汤氏的基础上努力把传统伦理、时代思潮调和为一体。“自来忠孝节烈之事,从道理上做者必勉强,从至情上出者必真切。夫妇其最近者也,无情之夫,必不能为义夫;无情之妇,必不能为节妇。世儒但知理为情之范,孰知情为理之维乎。”[6]36他认为情、理不是处在天平两端不可统一的产物,带有真情的忠孝节义是最好的处理方式,这样做既能考虑到传统道德文化的影响,同时更能“合理”地阐述真情。于是,冯梦龙顺理成章地提出“情教”说,将情提升到无以复加的崇高地位。“天地若无情,不生一切物。一切物无情,不能环相生。生生而不灭,由情不灭故。四大皆幻设,惟情不虚假。有情疏者亲,无情亲者疏。无情与有情,相去不可量。我欲立情教,教诲诸众生。”[6]1冯犹龙将情视为天地间万物生存、互相连结的纽带,这与道家所推崇的“道”处于同一地位,甚至欲建立具有宗教性质的“情教”,以情行教化人心之实。冯梦龙的“情”,内容极为广泛,既有亲情、友情,也有爱情,显然后者更为广大读者所津津乐道。他在“三言”中描绘的爱情纯洁、美好、大胆、自由。《卖油郎独占花魁》中秦重只是个小本生意人,每天所获利润非常微薄,但他能够为见王美娘每日节衣缩食,相会之夜悉心照料佳人而无逾矩行为,更是在美娘落难之际伸出援手。秦重的行为赢得了美娘的芳心,两人的感情真挚、美好。秦重是冯梦龙倾力打造的“情种”,他借由这一人物展示了真情的可贵、纯真。《吴衙内邻舟赴约》中吴衙内与秀娥小姐这对小情侣定情速度显然比秦重、王美娘快得多,一见钟情之下吴衙内决定过船私会,却因风浪未能及时返回吴家座船,秀娥小姐大胆决定将情郎藏在自己船中,每日照料衣食。被双方父母发现后,两人终结连理。如果不是有热烈感情作为支撑,熟知封建礼教的两个年轻人也不会有如此大胆的举动。

冯梦龙的故事显然影响到李渔的拟话本创作,他在小说中也歌颂了真挚的感情。《谭楚玉戏里传情刘藐姑曲终死节》中谭楚玉和刘藐姑互相钟情,但碍于戏班规矩不能成就眷属,无奈之下两人只得在台上演出时借助人物口吻韵事谈情说爱,“做到风流的去处,……竟像从他骨髓里面透露出来,都是戏中所未有的,一般使人看了,无不动情。做到苦楚的去处,那些怨天恨地之词,伤心刻骨之语,竟像从他心窝里面发泄出来”[7]。但他们的爱情没有得到家长的允许,刘藐姑因此含恨赴水,谭楚玉慷慨追随。两人最终感动了神灵,帮助他们成为真正夫妻。在此则小说中,李渔推举真情,这是冯梦龙“情教”思想的延续。但李渔是个享乐主义者,真情与享乐相比要稍显逊色。“行乐之地,首数房中”[5]338,房中之爱即为性爱,纵观李渔的小说作品,绝大数作品都描写男主人公一妻多妾,大享齐人之福。以《十二楼》为例,《夺锦楼》中的两位小姐历经退婚风波,好不容易在官府主持之下各自婚配,结果却发现如意夫婿为同一人,最后一同嫁给此男。《夏宜楼》中瞿生对詹小姐爱慕非常,费尽心力终于得到女方父母首肯觅得佳缘,但他色心仍炽,因在观察佳人的过程中利用千里镜还看过其他女婢的嬉水场景,知晓她们的身体特征,以此调笑,实际上也取得了对这些女性的占有权。《无声戏》中另有一个更加特殊的故事:一个长相极为丑陋、无才无德、秽气满身的男子,凭借手中的财富娶到三位貌美聪明的妻子,妻子们心中虽有不甘甚至曾经反抗,但最终还是屈服于男权道统,陪伴无德无貌的丈夫安心度日。在这个故事中,女性的权益没有得到尊重,只考虑到男性的“夫纲”,真情已经不是作家的描写重点,他重视的是男性的享受欢乐。

李渔的其他小说作品中,尚有对男女情事的描写片段,虽不至露骨难读,也是颇为香艳。与冯梦龙的真爱、真情相比,李渔的爱情似乎更加物质化、更为情欲化,他笔下的大多数男主人公们与其说在寻觅爱情,还不如看作是在追寻爱欲。虽然在如何看待真情这个问题上,冯梦龙、李渔的取舍标准不尽相同,但并不妨碍他们小说发挥适俗的社会功用,受众有欣赏冯氏纯真恋情的,也有享受李氏新奇热烈爱欲的,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们的爱情婚姻小说都能够达到读者的期待视野,满足受众的审美享受。可以说,两位作家拟话本小说适俗的社会功用一次次得到充分发挥,他们的创作均取得了巨大成功。

[1]冯梦龙.古今小说.冯梦龙全集:第一册[M].南京:凤凰出版社,2007.

[2]冯梦龙.醒世恒言.冯梦龙全集:第三册[M].南京:凤凰出版社,2007:1.

[3]李渔.十二楼.李渔全集:第九册[M].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91:291.

[4]李渔.无声戏.李渔全集:第八册[M].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91:146-147.

[5]李渔.闲情偶寄.李渔全集:第三册[M].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91:156.

[6]冯梦龙.情史:卷一.情贞类·朱葵.冯梦龙全集:第七册[M].南京:凤凰出版社,2007:36.

[7]李渔.连城璧.李渔全集:第八册[M].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91:260.

【责任编辑杨抱朴】

I20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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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4-5450(2015)03-0089-03

2014-01-18

2014年度辽宁社会科学规划基金(L14DZW014)

韩亚楠,女,辽宁大连人,辽宁大学文艺学博士研究生;张宁,女,辽宁沈阳人,沈阳理工大学讲师,文学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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