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四名臣词的生命意识探析
2015-04-10毛莎莎
毛莎莎
(宁夏大学人文学院,宁夏银川750021)
南宋四名臣词的生命意识探析
毛莎莎
(宁夏大学人文学院,宁夏银川750021)
南宋四名臣作为抗金派的主将,其词作代表了南宋初期文学的主流方向,体现出这一时期文学作品的爱国精神这一灵魂,凸现了独一无二的生命意识:积极反抗收复失地的忧患意识,羁旅行役怀思故国的悲情情怀,对美好生命的深刻体悟.
南宋四名臣;生命意识;爱国精神
所谓生命意识,简单来说就是个体对生与死的认识。即对活着的深刻体验与对死亡的理性看待。这一认识包括对自然世界中草长莺飞的观察、对国家兴衰治乱的关注、对民族紧密团结的维护、对个人命运升降起伏的理解。文学作品中生命意识的构成是复杂的,它受到时代变迁、社会变革、人文思潮、作家经历及群体生活状态等多方面的影响。因此,生命意识具有多样化的特征。文学即人学,反过来,文学作品中的生命意识又是对某一特殊的历史时期或是某一作家心态及体验的一种特殊再现。
南宋词人赵鼎、李光、李纲、胡铨四人作为南宋四名臣,都是由北入南的政治人物,国家命运牵系着个人命运,在经历了靖康之难以后,作为主战派的他们,反对偏安一隅的政策,力主抗金。特定的历史时期、特殊的命运经历,以及特有的心态及体验,造就了他们独特的生命意识。故此,清人王鹏运在《四印斋所刻词》中将此四人的词集辑录入册,命名为《南宋四名臣词》。
北宋末年的腐朽统治是其灭亡的主要原因。靖康二年(1127年)金兵大举南下,攻破京师,掳走徽宗与钦宗,北宋灭亡。金军北撤后,康王赵构于南京应天府即帝位,重建宋王朝,改年号为建炎。后迁都于临安。抗金救国、中兴宋室成为时代主题。空前激烈的民族矛盾是建炎与绍兴年间主要的社会矛盾。同时朝廷内部的争论也在不断升级,在朝为官的官员分别从国家利益与个人利益出发被分化成两派,主战派与主和派。南宋四名臣中的李纲、李光、赵鼎、胡铨等人建议高宗效法“勾践尝胆之志”[1],他们不顾个人安危,将拯救国家于危亡之际视为自己的使命与责任,义无反顾地与奸贼佞臣作斗争。他们身体力行地实现着家国梦,同时他们也在自己的文学作品中表现着自己的精神与理想。
一、积极反抗、收复失地的忧患意识
南宋的忧患意识是承接北宋的忧患意识而来的。宋太祖赵匡胤结束了唐五代割据纷争的局面,建立了北宋。但仍然不断受到周边少数民族的侵扰,这种欺凌与侵略自始至终都伴随着宋王朝。民族忧患意识就是在这种国家与人民得不到安宁中产生的。文人们在文学作品中将这一意识呈现出来,这也是宋代文学区别于其他朝代文学的一个特征。这一意识在南宋文人的作品中尤为凸显。南宋高宗赵构偏安一隅的政策就是缺乏忧患意识的表现,他没有将国家的生死存亡放在第一位,听信奸臣小人的谗言苟且偷生、贪图享乐。当然南宋也不乏头脑清醒、爱国家、爱人民的忠臣。在南宋四名臣的词中我们可见其赤胆忠心。
李纲的咏史词七首选取不同人物不同事例来抒发一己之情并且想借此达到对高宗的劝谏作用。个人的民族忧患意识往往与重视历史紧密关联。这一现象始于先秦中国史学发展初期,《尚书》中多次总结到治理国家应以殷商的成败为鉴,为后世的安乐太平作长久打算。在《召诰》篇中提到“上下勤恤,其曰我受天命,丕若有夏历年,式勿替有殷历年。欲王以小民受天永命”,就是告诫君臣要能够体恤民情,常怀忧虑,不要只是坐享其成。这样才能够像夏朝那样国运亨通,而不至于像殷商王朝那般短命。李纲如此重视历史恰恰是源于他浓郁的民族忧患意识。如《念奴娇·汉武巡朔方》:
茂陵仙客,算真是天与雄才宏略.猎取天骄驰卫霍,如使鹰鹯驱雀.鏖战皋兰,犁庭龙碛,饮至行勋爵.中华强盛,坐令夷狄衰弱.
追想当日巡行,勒兵十万骑,横临边朔.亲总貔貅谈笑看,黠虏心惊胆落.寄语单于,两君
相见,何苦逃沙漠.英风如在,卓然千古高著.
汉武帝时期国内局势相对来说是一片稳定祥和,匈奴只敢在边界长期烧杀抢掠而不敢大举进攻中原。南宋则不同,金军的问鼎中原迫使北宋灭亡,南宋只能偏安一隅,被动地受着金军的凌辱与压迫。作者借汉武帝的举贤任能、雄姿英发、横临边朔,使匈奴听闻便心惊胆落的这样一种豪气来激励皇帝。期望宋朝皇帝也能够成为一位使“中华强盛,坐令夷狄衰弱”的明君。同时作者也表现出了对卫青与霍去病的钦羡,钦羡他们在心怀报效祖国之际能够命遇贤主,得以施展驱逐匈奴的抱负。
又如《喜迁莺·真宗幸澶渊》:
边城寒早.恣骄虏远牧甘泉丰草.铁马嘶风,毡裘凌雪,坐使一方云扰.庙堂折冲无策,欲幸坤维江表.叱群议,赖寇公力挽,亲行天讨.
缥缈.銮辂动,霓旌龙旆,遥指澶渊道.日照金戈,云随黄伞,径渡大河清晓.六军万姓呼舞,箭发狄酋难保.虏情詟,誓书来,从此年年修好.
真宗时期在面临金军入侵时,真宗能够怒斥小人的偷安谗言,力排众议,听取忠臣寇准的建议,毅然决然地去亲讨气焰嚣张的胡虏,得到了军民的极力拥护。使胡虏感受到了北宋尚且有人在的威风,并且“誓书来,从此年年修好”。这首词作于靖康元年,作者同样希望借这样振奋人心的事例来使钦宗正确认识国家目前面临的现状,应该做什么以及怎么做;同时也期待自己能够像寇准那样得到重用,从而在大厦倾倒之际能够力挽狂澜。在这之后的靖康二年七月,作者在领命支援太原的路上仍不忘对钦宗进行告诫:“恭惟祖宗创业守成,垂二百年,以至陛下。适丁艰难之秋,强敌内侵,中国势弱,此诚陛下尝胆思报,厉精求治之日,愿深考祖宗之法,一一推行之。进君子,退小人,益固邦本,以图中兴,上以慰安九庙之灵,下为亿兆苍生之所依赖,天下幸甚!”[2]11249言辞恳切,句句可见其为江山社稷与生民安危的考虑。从他的《苏武令·塞上秋高》和《望江南·过分水岭》同样可见其报国救民的壮志。正如宋朝太学生陈东所云,“在廷之臣,奋勇不顾、以身任天下之重者,李纲是也,所谓社稷之臣也。”[2]13360如今,他的那颗爱国之心依然跳动在他的词作中。
同为南渡名臣的赵鼎在 《满江红·丁未九月南渡,泊舟仪真江口作》也表达了自己对国家民族的忧虑以及因此而郁积在内心的苦闷:
惨结秋阴,西风送霏霏雨湿.凄望眼征鸿几字,暮投沙碛.试问乡关何处是?水云浩荡迷南北.但一抹寒青有无中,遥山色.
天涯路,江上客.肠欲断,头应白.空搔首兴叹,暮年离拆.须信道消忧除是酒,奈酒行有尽情无极.便挽取长江入尊疉,浇胸臆.
全词以“惨”字起首,奠定了整首词灰冷凝重的格调。风雨萧瑟,丝丝凉意。这里的风雨不仅仅是自然界的,更是对政权更迭与动荡不安的预示。北雁南归是对自己将要南渡的暗示,触目所及都是清冷暗淡的景色,使已经承受了许多悲痛的作者更加黯然。“须信道消忧除是酒,奈酒行有尽情无极。”这里的“忧”涵盖了太深厚的内容,借酒消愁,然而酒已尽,愁却依旧。只能挽取长江之水来冲刷内心的苦闷,长江之水的滔滔不绝也便是作者内心亡国之恨的悠悠不灭。早在靖康元年时,金人攻陷太原,朝廷议割三镇,赵鼎态度坚决地道:“祖宗之地不可以与人,何庸议?”[2]11285这种失与得的反差也是作者忧无极的源头。气势恢宏,风格刚健。
爱国精神与忧患意识是南宋社会乃至文学作品中的主旋律,国家是一个民族存在的生命形式。一个难以抵挡外部入侵的弱小民族唯有全民族上下团结一致才可保全国家。爱国精神与忧患意识恰恰是他们的精神纽带。
二、羁旅行役、怀思故国的悲情情怀
从北宋徽宗到南宋高宗,由于皇帝的昏庸无能,总有奸臣宦官得势,如蔡京、童贯、秦桧、王伦等人。他们在皇帝面前进献谗言、混淆皇帝视听,忠臣屡屡遭贬或是陷害。南宋四名臣处于风云变幻、国事艰危的南北宋之际,他们只能一边与金军对抗,收复失地;一边与主和派进行论辩或是斗争。但最终未能战胜黑暗,四人屡遭贬谪,仕途坎坷崎岖。被诬陷的苦闷多数会通过写作来倾泻出来。
如南宋四名臣之一胡铨的《好事近》:
富贵本无心,何事故乡轻别.空使猿惊鹤怨,误薛萝风月.
囊锥刚要出头来,不道甚时节.欲驾巾车归去,有豺狼当辙。
绍兴八年,丞相秦桧决策主和,金国遣使臣以“诏谕江南”的名义来和南宋议和。胡铨大胆直言:“夫三尺童子至无识也,指犬豕而使之拜,则怫然怒。今丑虏则犬豕也,堂堂大国,相率而拜犬豕,曾童孺之所羞,而陛下忍为之邪?……主和议者,谁不以此说啖陛下哉!然而卒无一验,则虏之情伪已可知矣。而陛下尚不觉悟,竭民膏血而不恤,忘国大仇而不报,含垢忍耻,举天下而臣之甘心焉。就令虏决可和,尽如伦议,天下后世谓陛下何如主?况丑虏变诈百出,而伦又以奸邪济之,则梓宫决不可还,太后决不可复,渊圣决不可归,中原决不可得。而此膝一屈不可复伸,国势陵夷不可复振,可为痛哭流涕长太息矣。”[2]11581气势充沛、义正词严,对金人的激愤见于言表。认为只有处决了秦桧、王伦、孙近三人,才能鼓足三军的士气,进而才能驱逐“丑虏”,因此得罪秦桧等人。在这之后的十年内屡次遭贬,在被贬之地新州作了这首词。词的上阕充满了深深的自责与悔恨,责备淡泊功名利禄的自己跻身仕途,责备自己参与进那黑暗的政治斗争,悔恨自己为什么要远离自己的故乡。借猿与鹤来反省自己不应该轻易丢掉闲适自在的生活。“空”、“惊”、“怨”、“误”这四个字眼将悔恨之情表达得更是淋漓尽致。政治黑暗、报国无门、去国离乡等一系列的愁绪凝结在心头,冲口而出的便是下阕的愤懑激烈的感情。正要大展雄才报效祖国之时,才知道这样的时节、这样的世道,忠义之臣是难有立身之处的。于是效仿东晋隐士陶渊明“或命巾车,或棹孤舟”去过一种与世隔绝、悠然自得的隐士生活。谁料“欲驾巾车归去,有豺狼当辙”,这里的“豺狼”无疑就是指当时在朝廷得势的秦桧。进而讽刺当时朝政黑暗、奸贼当权、皇帝昏庸,并怒骂主和派的苟且卖国与陷害忠良,表现出正义凛然与对国家危亡的深切忧愤。当然,作者对宋王朝再次强盛还具有积极的态度,对自己能返朝廷为国效力还抱有幻想。在《鹧鸪天·癸酉吉阳用山谷韵》中写到“崖州险似风波海,海里风波有定时”,作者认为自己终会守得云开见月明,政治风波会平息的,沉冤会得到雪洗的。这是在经历了众多不幸之后所造就的一种达观的生活态度。
词是作者的主观思想的客观化与物象化的表现,例如借景抒情,可以通过这样鲜明的手法将作者的对生命的体验表达得淋漓尽致。如赵鼎的《鹧鸪天·建康上元作》:
客路那知岁序移.忽惊春到小桃枝.天涯海角悲凉地,记得当年全盛时.
花弄影,月流辉.水精宫殿五云飞.分明一觉华胥梦,回首东风泪满衣.
从标题我们可以得知这首词作于南渡之后的一个元宵节,本是一个欢快的节日却因为背井离乡而显得愈加凄凉。词首一“客”字已将作者身份交代清楚,作者是一个远离故土、迁徙异乡的非本地人,因而缺乏一种归属感。在经历了家国之祸这样巨大的打击之后,作者似乎直觉麻木了,感受不到冬去春来这些节序的变化。东风吹过,桃树枝头的花开震痛了作者麻木的神经。此地非彼地,作者依然记得当年故乡桃花争艳的盛况。由此作者陷入了沉思之中,那时国泰民安、花好月圆、轻歌曼舞、呼朋唤友、通宵达旦,而如今这些美好却只能在梦中出现,梦醒时巨大的现实落差,使作者泪湿沾衣。作者的客愁之重、思乡之浓、羁恨之深在词中句句可见。
同样为南宋四名臣之一的李光在 《渔家傲·海外无寒花开早》一词中也表明了如赵鼎那般的怀念故国之情。在词序中说到“偶见桃花一枝……忽忆吾乡桃花坞之盛,每至花发,乡中人多醵会往游。醉后歌呼,今岂复得,缅怀畴昔,不无感叹,因成长短句。”词中“年来却被花枝恼”,为何一枝桃花也能引起作者如此强烈的情感波动?因为这花勾起了作者浓浓的思乡之情。作者借景抒情来表达自己对故国故人故物的怀念。
羁旅行役之苦、贬谪之悲一直是文人们难以避免的一个主题。从古至今在仕途中能够得势终生的人少之又少。就是在这样不断磨练中成就了一个又一个为后世人所敬仰的文坛巨星。例如北宋文豪苏轼,一生仕途坎坷,屡遭贬谪,但他并没有因此对生活失去信心或是去抱怨生活,反而对这样的生活多了一份肯定,以更加达观的态度、坚定的信念去面对生活。南宋四名臣所要承受的压力远远大于苏轼,他们不仅屡遭奸臣陷害,被贬偏远地区,远离政治中心,同时还要承受来自国家危亡所带来的精神痛苦。但他们并没有气馁,而是将这种痛苦转化成一种精神动力,是这种动力让他们为国家的太平鞍前马后,让他们毫无怨言。
三、对美好生命的深刻体悟
百川归海、春去秋来是大自然中一个无限循环的规律,无穷无尽。然而人的一生却是短暂的、易逝的,是不可挽回的,于是就有了及时行乐、建功立业、出名乘早等等不同的人生观。曹丕在《典论·论文》中提到“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年寿有时而尽,荣乐止乎其身,二者必至之常期,未若文章之无穷”[3],很明确地指出文章的价值与功用,它是长生不老与荣华富贵难以企及的不朽盛事,是超越生死的。四名臣在实现自己人生价值的同时也在文学作品中体现着自己的人生观,他们心系祖国,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正确并理性地认识到了生与死的必然性。古希腊哲学家伊壁鸠鲁说:“所有烦恼中最可怕的死亡与我们毫不相干。我们活着时,死亡尚未来临;死亡来临时,我们已经不在了。因而死亡对于生者和死者都没有干系。对于生者来说,它是不存在的;而死者根本就是不死的。”[4]赵鼎就很好地诠释了伊壁鸠鲁的这一观点,在被奸贼所害时依旧能正气凛然地为自己题写墓志铭。流逝的时间是不可挽回的,所以在这短暂的一生中,应该适时地忘掉烦恼,享受生活的美好。四名臣在贬谪期间也通过创作表现了自己对短暂生命的珍惜以及对身边美好事物的赞美。
李纲遭贬的次数较多,前后闲居时间加起来长达十二年之久,其前期所作的 《望江南·渔夫四时词》最能体现由南宋这一特殊时代所决定的“进则尽节,退则乐天”的思想,同时作者也受到唐代隐士张志和避世思想的影响,在这四首词中作者以渔夫自喻,分别写了渔夫春夏秋冬的生活,在物质条件有保证的前提下,作者闲来垂钓,悠然地领略着自然美景。“红脍斫来龙更美,白醪酤得旨兼醇。一醉武陵人。”佳肴美酒,心情愉悦,酒不醉人人自醉。在《望江南·江上雪》词首作者写到“江上雪,独立钓鱼翁。”表现出一种遗世独立的风格,但在词尾写到“欢笑有儿童”,又表现出一种懂得人情世故的温暖。这都可理解为作者对生命的体悟,对社会丑恶的包容,对生命美好的赞美。
再如赵鼎的《少年游·山中送暮》:
三月正当三十日,愁杀醉吟翁.可奈青春,太无情甚,归去苦匆匆.
共君今夜不须睡,尊酒且从容.说与楼头,打钟人道,休打五更钟.
作者饮酒作乐还未尽兴,无奈时间匆匆。感叹时间是个无情之物,从不因个人的悲喜有所增减,所以更加珍惜那短暂易逝的美好时光。作者在《人月圆·中秋》一词中的下阕写到“雅歌妍态,嫦娥见了,应羡风流。芳尊美酒,年年岁岁,月满高楼。”在中秋佳节这样有美好意义的日子,有美酒、有佳人、恰良宵,就连神仙嫦娥见了这样的日子也要心生羡慕,勾勒出一幅闲适惬意的日常生活场景图。
在提举洞霄宫任上,词人李广作了一首《水调歌头》,其下阕云:“闭柴扉,窥千载,考三皇。兰亭胜处,依旧流水绕修篁。傍有湖光千顷,时泛扁舟一叶,啸傲水云乡。寄语骑鲸客,何事返南荒?”上阕描写了中原局势动荡,奸臣当道,下阕紧接着就写到对归隐生活的极度向往。
总之,南宋四名臣的词从不同方面展示了一个立体的南宋政治与社会。一个国家从危乱到灭亡再到重新建立这一系列的变动,促成了一批民族英雄的诞生。他们心系国家,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这样的爱国精神使其词中表现出的生命意识迥然不同于其他朝代的词人。他们在实现自身价值的同时也在文学作品中抒发着自己的情志,集忧患意识、悲情情怀、闲情逸致于个人的创作中。
[1]李心传.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6:建炎元年六月庚申[M].北京:中华书局,1956:143.
[2]脱脱.二十四史:宋史[M].北京:中华书局,1997.
[3]霍松林.古代文论名篇详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89.
[4]苗力田.古希腊哲学[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9:647.
Study on the Life Awareness of Four Official Ci Writers during the Southern Song Dynasty
MAO Sha-sha
(College of humanities,Ningxia university,Yinchuan 750021,Ningxia,China)
Four Song Ming Chen as an anti-Jin camp of the Lord,whose term as a representative of the mainstream of the early Southern Song Dynasty literature,reflecting the patriotic spirit of literary works of this period the soul,highlights the unique sense of life:active resistance,to regain lost ground sense of urgency, Roam line labor,Wyse homeland feelings of sadness,profound realization of a better life.
four official Ci writers in the Southern Song Dynasty;life awareness;patriotism
I207.3
A
1007-5348(2015)09-0043-04
2015-08-20
毛莎莎(1990-),女,陕西定边人,宁夏大学人文学院硕士生;研究方向:宋元文学。
(责任编辑:吴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