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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起的盖茨比》中三位主要女性形象的对比

2015-04-10周琳琳

三明学院学报 2015年3期
关键词:特尔黛西了不起的盖茨比

周琳琳

(三亚学院 人文与传播学院,海南 三亚 572000)

《了不起的盖茨比》中三位主要女性形象的对比

周琳琳

(三亚学院 人文与传播学院,海南 三亚 572000)

美国现代作家菲茨杰拉德在其代表作《了不起的盖茨比》中刻画了三位令人印象深刻的女性形象:黛西·布坎南、乔丹·贝克和梅特尔·威尔逊。出身于上层社会的黛西是父权制社会的传统女性代表,来自于中产阶级家庭的乔丹是战后逐步走向独立的新女性形象,而急欲从社会底层脱身的梅特尔则是工业社会消费文化的牺牲品。菲茨杰拉德从男性立场出发,把她们丑化为金钱和物欲的化身。这一方面源于菲茨杰拉德自身的婚恋经历,另一方面也折射出深受男权文化影响的他在新女性不断涌现的时代背景下所感受到的焦虑恐慌和不知所措。

菲茨杰拉德;《了不起的盖茨比》;女性形象;消费文化

F·S·菲茨杰拉德(Francis Scott Key Fitzgerald,1896-1940)的代表作《了不起的盖茨比》描写了出身社会底层的盖茨比追逐“美国梦”并幻灭的过程。文本不仅成功地塑造了具有神秘色彩的男性形象盖茨比,还刻画了一系列令人印象深刻的女性形象。以往很多研究者受第一人称叙述者尼克的男性主义立场影响,认为文本中的三位主要女性——黛西·布坎南、乔丹·贝克和梅特尔·威尔逊沉醉于爵士时代纸醉金迷的生活,是金钱和物欲的化身。但如果我们从女性主义视角研读作品,会发现这三位女性具有不同的形象和文化意义:黛西是父权制社会的传统女性代表,乔丹是战后逐步走向独立的新女性形象,梅特尔则是工业社会消费文化的牺牲品。

一、黛西·布坎南——父权制社会的传统女性代表

黛西是出身于上层社会的名门闺秀。少女时期的黛西家,拥有漂亮豪华的住宅,令盖茨比惊奇不已,她“在路易斯维尔的姑娘中风头最足,尽人皆知......”[1](P65)也令乔丹暗自倾慕。她的显赫家世和美丽容姿,迷倒了驻扎在泰勒军营里的年轻军官,盖茨比即是其中之一。良好的家庭出身和教养,使黛西自觉地用父权制社会的女性标准来塑造自己,成为一名上流社会的名媛淑女。

首先,黛西的女性特质突出。文本多次提到黛西身穿白色的衣裳。黛西第一次出现在尼克眼前时,就穿着一身白色衣裙,巧笑嫣然,迷人可爱;而在乔丹的回忆中,18岁的黛西同样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时髦高贵。在西方文化中,“白色象征着纯洁、高雅、坦率、快乐”[2](P29-31),1840年,自英国维多利亚女王在婚礼上以一身洁白雅致的婚纱示人之后,白色婚纱更成为西方婚礼中新娘的正式礼服。而对白色衣裳情有独钟的黛西,显然深受这种文化的熏陶,自觉地把自己从外形上塑造成父权制社会优雅美丽的淑女形象。

除了外形的娇美外,黛西还时刻保持着优雅的举止和微笑,乐于向她遇到的每一位男性施展女性魅力,而令人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黛西的声音了。她的声音里 “蕴含着一种特殊的激情,使一切爱慕过她的男人难以忘怀”[1](P11)。尼克曾听人说 “黛西的轻声细语只是想让人更贴近她”[1](P11),乐于取悦男性的黛西也深知自己声音的迷人之处,善于卖弄她那动人的嗓音,使盖茨比意乱情迷、神魂颠倒。

其次,父权制社会对女性的要求决定黛西少女时期的妥协和婚后的隐忍。隐瞒了出身的盖茨比和黛西热恋了一个多月。当盖茨比所在的部队要转到海外的时候,黛西收拾行李,准备去纽约向盖茨比道别,却被母亲发现并遭到阻拦,为此她跟家里闹了几个星期,自此之后她再也不跟当兵的玩耍了。由此可见,此时的黛西对盖茨比是倾心相爱的。但停战之后,黛西正式迈入了社交生活,并随着社交季节的开始又活跃了起来,她身边围绕着很多追求者。此时,仍在海外的盖茨比感受到黛西的信里开始流露出既紧张又绝望的情绪,“她开始感觉到外界的压力”[1](P127)。这种“外界的压力”,显然是来自家庭、环境和习俗,而盖茨比却不能陪伴在黛西身边给她安慰。正适龄婚嫁的黛西无法对抗来自外界的压力,所以在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她妥协了。她决定要妥善安排好自己的人生,最终如释重负地和盖茨比作了了断,与身材和身价都很有分量的汤姆·布坎南订了婚。婚礼前一天,黛西收到了盖茨比的信,情缘未了的她喝得烂醉如泥、嚎啕大哭,甚至要乔丹把新郎送的价值35万美元的珍珠项链还回去,企图悔婚。然而在乔丹和女仆的努力下,黛西在洗过冷水澡之后渐渐平息,半个小时后,风波就过去了,次日下午顺利地举行了婚礼。可见,父权制社会温良恭顺的女性标准使试图反抗的黛西一次次自动缴械投降。

在度完蜜月后,黛西对汤姆爱得痴迷,已经到令乔丹吃惊的程度了,一个父权制社会温顺柔弱的妻子形象跃然纸上。然而,结婚不到三个月,汤姆就因一次车祸暴露了自己和一个女佣的奸情。汤姆到处沾花惹草,黛西却一味隐忍。汤姆在纽约有个女人的事情几乎人尽皆知,他的情妇甚至把电话打到家里来,连尼克都认为:“在我看来,黛西应该做的事是抱着孩子立刻冲出这个家——但是她脑子里显然没有这个念头。”[1](P21)不仅如此,黛西甚至希望把女儿也培养成一个漂亮的小傻瓜。后来她之所以和盖茨比再续前缘,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丈夫不忠、婚姻不睦。

再次,父权制社会的规范使黛西固守温文儒雅的传统。据乔丹所述,黛西在芝加哥很风光,身边有很多富裕又放荡的年轻人,但她却滴酒不沾、名声始终清清白白。由于社会阶层和交往圈子的不同,在与盖茨比重逢之前,黛西从未涉足盖茨比家的盛大宴会。和盖茨比旧情复燃后,尽管他的深情迷恋使缺乏丈夫关爱和呵护的她得到了尊重和满足,但她却极力瞒着汤姆,当盖茨比想要对汤姆摊牌时,她还试图阻挡。显然她并没打算离开汤姆、拆散家庭,她内心还是注重家庭和体面的传统女性。另外,黛西在感情上十分厌恶西埃格,“……厌恶它那原始的生命力在传统的温文儒雅的外表下面躁动;厌恶它那突兀的命运引导它的居民沿着一条捷径白手起家,买空卖空。她正是在这种她所不了解的单纯中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1](P91)因此,当汤姆揭穿了盖茨比的出身和不光彩的发家史后,黛西吓得目瞪口呆,转而向汤姆寻求庇护,不管曾经有过什么企图和勇气,都立马消失殆尽。

由上可见,尽管黛西有着新潮女郎的装扮,在时髦外衣的包裹下偶有浪荡行径,但骨子里却是父权制社会的传统女性代表。是盖茨比一厢情愿地把实现 “美国梦”的赌注押在黛西身上,把盖茨比毁灭的责任都推向黛西是很不客观的。

二、乔丹·贝克——逐步走向独立的新女性形象

一战后的美国,妇女地位和战前相比有了很大提升。战争时期男性奔赴战场带来了大量职位空缺,为女性外出就业提供了机会。随着女权运动的兴起,美国妇女于1920年获得了选举权。经济和政治地位的变化,不仅使女性的道德观和价值观发生了巨大变化,也使她们的命运和选择随之变化。这一时期,涌现出了很多独立意识较强、追求个人幸福的职业女性,文本中的乔丹·贝克即如是。

乔丹和黛西一样生长于路易斯维尔。中产阶级的家庭出身,使她不能像黛西一样养尊处优,她选择了一条殊途,17岁时就参加了联赛,之后成为一名职业的高尔夫球运动员,而且卓有成就,照片不时出现在报道赛事的报刊上。乔丹18岁时父亲就逝世了,她跟一位年老的姑妈生活在一起,“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就解除了她生长发展过程中所负载的历史性的现代父权文化的制约”[3](P71-74),使她在衣着打扮、行为举止方面处处标新立异,在性情、举止方面和黛西大不相同。

第一次见面,乔丹就给尼克留下了我行我素、独善其行的印象:“她舒展地躺在沙发的一头,一动也不动,下巴微微翘起,好像上面顶着什么东西,她要保持平衡,生怕它掉下来。不知道她是否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我,可她不露半点声色。”[1](P11)和黛西表现出来的具有突出女性特质的优雅迷人不同,乔丹有着一张“苍白、迷人,却带点愠色的脸”[1](P13)。“她身材苗条,双乳小巧,但身板挺得很直。她像军校的青年学员一样,爱昂首挺胸,因而使得她的这个特点显得更突出。”[1](P13)而且乔丹“穿什么衣服都像穿运动服一样”[1](P46),即使穿着晚礼服动作也同样轻快活泼。

乔丹无意像黛西一样保持淑女的姿态,在尼克在场时,她也无所顾忌地凑过身子偷听布坎南夫妇的谈话;她也无意像黛西一样用甜蜜的笑容和嗓音取悦男士,而总是对世人摆出一副 “厌烦而又高傲的面孔”[1](P51)。在受到邀请之前,上流社会出身的黛西从未去过盖茨比家的舞会,但特立独行的乔丹却去过不止一次,并且站在台阶高处 “用轻蔑的神气看着花园里的一切”[1](P37)。她抽烟、喝酒,行踪不定地“在大饭店、俱乐部和私人住宅之间穿梭来往”[1](P131)。因此,在尼克看来,乔丹是一个“清爽、坚强、不好对付的人”[1](P68)。

如果说黛西甘做一个漂亮的傻瓜,那么乔丹则有自己的思考和判断。她“对一切持怀疑的态度”[1](P68),“她跟黛西大不一样,少年老成,不会把早已忘怀的梦一年又一年地藏在心里。”[1](P115)黛西对盖茨比所说的话深信不疑,而乔丹却对盖茨比的讲述保留怀疑。尼克认为乔丹“本能地避开聪明能干的男人,现在我明白了这是因为她认为同循规蹈矩的人打交道要安全得多。”[1](P51)这毋宁说是乔丹有着清醒的判断和选择。

体面的职业使乔丹在经济上取得了独立,使她能潇洒自如地此刻出现在亨普斯特德,彼时现身于南安普敦,也使她可以不必依赖于男性、急于成家、用婚姻束缚自己。因此,乔丹的人格也更加独立。车祸事件后,尼克觉得受够了那几个人,和乔丹也待够了。而机警的乔丹立刻从尼克的表情中看出了端倪,并猛掉转身跑进屋子,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在和尼克通的最后一次电话中,面对尼克的拒绝,她没有任何哀求,不动声色地结束了这场关系。在尼克决定离开东部并特意去见她时,她活像一幅插图,下巴神气地微微翘起,说自己已和他人订婚了。真假姑且不论,但正如尼克先前对她的评价,“她不能忍受处于劣势,而又不心甘情愿”[1](P51),始终保持不输于人的高傲姿态。直到尼克起身告辞,乔丹才表示是尼克主动甩掉她的,但她已对他不在乎了,虽然她曾有好一阵子晕晕乎乎的,这也与传统女性的弱者形象和从属地位迥异,体现了新女性对待感情拿得起放得下的勇敢和坦然。

三、梅特尔·威尔逊——消费文化的牺牲品

20世纪20年代的美国开始城市化。“20年代是一个生产伦理 (一种以节约和自我否定为新的事业累积财富的伦理)让位于消费伦理的时代,这种新的伦理迎合了不断出产的新产品的市场需要。”[4](P16)而热衷于这个灯红酒绿的时代的菲茨杰拉德,“亲历了20世纪初期美国从农业社会转变为工业社会和消费社会的巨变”[5](P66-71)。当时,电影、广告、摄影包含了大量图片,流行杂志等与图像相关的媒介无处不在,产生了广泛的影响,形成了一个充斥着图像的消费社会。在文本中,菲茨杰拉德把大量市场的、广告的、消费的和制造的事物引入其中:皇后区大桥、第五大道、中央公园、广场饭店、旅馆、茶室、舞厅、电影院、车站、远洋轮、豪华轿车、电车、巨型广告牌、五花八门的杂志等,它们是一种新的、扩张性经济的标志。菲茨杰拉德把黛西和乔丹刻画成爵士时代的新潮女郎形象,而梅特尔则相当于是“打工女郎”,她对汤姆的攀附也生动地反映了当时许多关于“打工女郎”嫁给富翁升入社会上层的电影主题。

梅特尔是一个身材粗壮,约三十五六岁,开始有点发胖的肉感女人,浑身有一股活力。她和威尔逊结婚12年,住在灰沙谷里已有11年之久。尽管生活在社会底层,但置身于工业社会,梅特尔无法不受消费文化的影响。而她丈夫威尔逊的汽车修理铺却惨淡经营,威尔逊也总是无精打采,脸色苍白。因此,在遇到既有钱又健壮坚毅的汤姆时,梅特尔轻易就被引诱,和他发生了婚外情。

在梅特尔出现的具体情节中,尤其能够看到菲茨杰拉德所了解的美国市场。市场的语言渗入了每一个地方,甚至情感和观念都可能由市场来提供。梅特尔抱着买来的小狗犹如女王回宫般走进了公寓,实则是梅特尔买狗,汤姆包养梅特尔。当梅特尔把狗、公寓及对话“我亲爱的”汇集于一身时,我们看到的不仅是她自己的巨大活力,还是经济和新的消费文化的巨大活力。梅特尔的那套公寓里放满了工业生产的战利品:“小客厅里摆放着一套织锦布装饰的家具,满满登登一直挤到了门口,显然对这房间来说太大、太多了,所以在室内走动,动辄就要撞到绘在装饰布的风景画上去——一幅幅凡尔赛宫里仕女荡秋千图。”[1](P27)这些昔日法国画家笔下的贵族生活场景如今属于批量制造的商品,数以千计地被印了出来。批量生产的装饰布表明了梅特尔想象的上流社会生活:盛装、悠闲、总是为一个角色而装扮。于是梅特尔在公寓房中不停换装,展现出她认为她已变成的那种模样。另外,梅特尔获得的身份部分也来自于她购买的《城市闲话报》、电影杂志及报道百老汇丑闻的杂志。这种杂志把娱乐与消费主义联系了起来,并把消费主义与人物性格的获得联系了起来。

粗俗的梅特尔在麦基夫妇面前过足了贵妇人的瘾。当麦基太太恭维她的衣服漂亮时,她却不屑一顾地说只是一件旧玩意儿,随便穿穿而已;稍后还说要把那件衣服送给麦基太太,而她自己则要再买一套。她还大声说,得把要做的事情列一张单子,按摩、烫发、买狗链子、烟灰缸等。她通过炫耀性消费的浮夸虚饰来表达自己的身份感,在表现她对节俭观念的不屑之时展示富足和丰盛。愚昧无知的梅特尔自以为获得了贵妇身份,但在汤姆眼里,她连提黛西名字的资格都不配。梅特尔对自己缺乏认知,不明白在父权社会中,“当一个人被置于低人一等的处境,实际情况只能是低人一等”[6](P40)。梅特尔对深爱自己的丈夫颐指气使,在误以为是汤姆的车经过时,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试图阻拦,却惨死在黛西的车轮下。但车祸只是害死她的直接原因,工业社会的消费文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菲茨杰拉德很善于运用既参与其中又置身事外的第一人称叙述者来展开叙事。文本中的第一人称叙述者尼克,“即是小说的叙述者又是菲茨杰拉德的道德代言人,在小说的结构安排和主题表达方面起着极其重要的作用”[7](P1-6),在很大程度上代表了作者菲茨杰拉德的观点。在尼克眼中,出身于上层社会的传统女性黛西虽美丽迷人,声音里却充满了金钱,自私冷酷,是害死盖茨比的罪魁祸首;来自于中产阶级家庭、逐步走向独立的新女性乔丹虽清新矫健、机警独立,却很不诚实、爱耍花招、冷漠傲慢;而急欲从社会底层脱身的梅特尔更是庸俗浅薄、矫揉造作,几乎不值得同情。正是基于这种男权社会的视角分析,很多读者把《了不起的盖茨比》视为描写盖茨比“爱情与金钱”之梦破灭的浪漫悲情故事,而以往很多研究亦多从男性立场出发,认同菲氏对这三位女性的丑化,简单地把她们视为金钱和物欲的化身。然而从女性主义视角阅读分析,不管是黛西、乔丹,还是梅特尔,都是男权社会的牺牲品。

菲茨杰拉德一方面对她们或优雅迷人、或特立独行、或活力四射的特点赞叹有加,另一方面又对她们的弱点毫不留情地加以放大,刻意引导读者把她们想象成金钱和物欲的化身,这无疑折射出菲茨杰拉德从男性视角出发对女性群体的丑化和妖魔化。菲茨杰拉德对文本中这几位主要女性形象的复杂态度和矛盾心理,其一源自他本人与富家少女吉妮芙娜·金(Ginevra·King)初恋的受挫,以及婚后与妻子泽尔达(Zelda)爱怨交加的关系;其二源自当时美国的时代背景。20世纪初,美国女性的社会地位不断提高,社会性别角色被重构,有一批新女性开始成长起来,逐渐成为一股摧毁男性权威的新生力量,使“许多男人都明白他们日益从中心退到边缘,日益丧失权利,男人作为主人的地位再度被削弱了”[8](P18)。这一变化对深受父权文化传统熏陶的菲茨杰拉德的冲击非常大。从文本中几位复杂矛盾的女性形象中,我们看到的是深受男权文化影响的男性作家在新女性不断涌现的时代背景下所感受到的焦虑恐慌和不知所措,以及对父权社会温良恭顺的传统女性形象的无尽缅怀。

[1]菲茨杰拉德.了不起的盖茨比[M].姚乃强,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4.

[2]钟素花.中英文化中White的文化语用探究[J].外国语文,2011(12).

[3]张勤.一曲现代父权文化衰落的哀乐——《夜色温柔》的女性解读[J].国外文学,2001(1).

[4]Malcolm Cowley.The Romance of Money[C]//程锡麟.菲茨杰拉德研究文集.南京:译林出版社,2014.

[5]程锡麟.《人间天堂》与图像叙事[J].江西社会科学,2014(11).

[6]西蒙娜·德·波伏娃.第二性[M].陶铁柱,译.北京:中国书籍出版社,1998.

[7]任虎军.解读与再解读——《了不起的盖茨比》在中国的批评旅行[J].四川外语学院学报,2009(1).

[8]张俊萍.《夜色温柔》中的女性形象和叙事问题[J].华侨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3(4).

(责任编辑:刘建朝)

Comparison and Analysis of the Three Major Female Characters in The Great Gatsby

ZHOU Lin-lin

(College of Culture and Communication,Sanya University,Sanya 572000,China)

In his masterpiece The Great Gatsby,the modern U.S.writer Fitzgerald depicted three impressive female characters:Daisy Buchanan,Jordan Baker and Myrtle Wilson.Coming from the upper class,Daisy was a representative of traditional women in the patriarchal society.Jordan,from a middle-class family,was a new female image after the war who gradually obtained her independence.While Myrtle who struggled to get away from the bottom of society was a victim of the consumer culture of industrial society.From the standpoint of a man,Fitzgerald downgrades them as the embodiment of money and material desire.Part of this comes from the experience of Fitzgerald in love and marriage.At the same time,it indicates the anxiety,panic and helplessness of Fitzgerald,who has been deeply influenced by man-dominated culture,in an era when new women constantly come to the force.

Fitzgerald;The Great Gatsby;female image;consumer culture

I712.074

A

1673-4343(2015)03-0038-05

10.14098/j.cn35-1288/z.2015.03.008

2015-01-22

周琳琳,女,河南平顶山人,讲师。主要研究方向: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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