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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张燧《千百年眼》版本述要

2015-04-09朱志先

史志学刊 2015年2期
关键词:刻本图书馆

朱志先

(湖北科技学院 人文与传媒学院,咸宁 437005)

张燧,字和仲,湖南湘潭人,约出生于万历初年,卒于崇祯末年。曾著有《千百年眼》《经世挈要》《未见编》《易筏》等书。其中《千百年眼》十二卷系张燧的读书笔记,其内容由先秦迄明代,属于通史性的史论著作,初刊于万历四十二年。由于张燧独特的学术眼光,《千百年眼》刊刻以后,自明末迄今,备受学人赞誉。王夫之称“当时词人,恃此为稗贩之具”[1]湘潭县志·张嘉言传,续修四库全书本712册[M].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P643),俞樾认为《千百年眼》“网罗散失,渊博精详,因考据行其议论,远可追知几《史通》,近之则赵氏之《札记》,王氏之《商榷》也”[2]张燧.重校本千百年眼[M].上海史学社,1905.。目前学界亦认为张燧“勇于标新立异”[3]鄢烈山.张燧的异端说[J].群言,1991,(9).,其书是“晚明史学的杰作”[4]钱茂伟.张燧《千百年眼》:晚明史学的杰作[J].学术月刊,2001,(5).和“学术的真金”[5]王子今.千百年眼[J].博览群书,2002,(7).。《千百年眼》的版本有20余种,不仅在国内流传很广,且传至日本,但不同版本在内容方面有一定的差异。鉴于《千百年眼》一书,深受学界关注,笔者试将其版本做一系统梳理,以冀有裨于学界对《千百年眼》的进一步研究。

一、明代刻本

张燧《千百年眼》一书最早刊于万历四十二年,系稽古堂刻本,当世狂人邹元标为之作序,每卷皆有校阅人。王重民《中国善本书提要》所载:《千百年眼》“校阅人每卷不同。卷一范明泰,卷二唐一澄,卷三陈元素,卷四胡宗仁,卷五商家梅,卷六刘俊德,卷七陈世茔,卷八李轸,卷九谭元春,卷十方弘绪,卷十一石万程,卷十二夏楷,于以见其交游之广。”[1]王重民.中国善本书提要[M].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P337)王氏所依乃是万历刻本。

朱家溍《故宫藏禁毁书录》指出《千百年眼》见于“全毁书目”,并对《千百年眼》的版本予以描述,“明张隧撰,明万历四十二年稽古堂刻本。五册。传世现存四部。半页八行,行十九字,四周单边,白口,目录末左下角刻‘稽古堂藏板’,版心下镌‘罗士邦刻’‘罗时泰刻’‘吉水廖国英刻’‘吉水刘三仁刻’‘吉水邓洪刻’‘吉水杨愁贤刊’‘文水孙湘刊’等”[2]朱家溍.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北京市委员会文史资料委员会编.故宫退食录上册[M].北京出版社,1999.(P247)。

《四库禁毁书丛刊》子部第11册,影印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藏万历四十二年稽古堂刻本,此本第十二卷目录中有四十八个条目,但目录中从“杨善迎銮之功”到“待宗藩之法”共二十一条,皆是仅有条目,在正文中却没有内容。另,此本有张燧的“小引”,没有邹元标“小序”。

湖北省图书馆所藏万历四十二年刻本,线装,共五册:第一,这是一个残本(目录中脱卷十一、卷十二的条目名称,卷十二仅存“古今改元之误”“待宗藩之法”“理财急务”“天生人才为世用”四个条目,正文内容脱卷十一、卷十二),共一函五册,书前有邹元标的小序及张燧的小引。第二,其版本情况为:每半页8行,每行19字;版框高21.2cm,宽14cm;白口;四周双边,单线鱼尾。目录左下角刻“稽古堂藏板”。第一卷始页,范明泰长康阅,版心下镌“吉水廖国英刻”;第二卷始页,唐一澄君湜阅,版心下镌吉州刘三仁刻;第三卷始页,陈元素古白阅,版心下镌吉水邓洪刻;第四卷始页,胡宗仁彭举阅,版心下未有镌刻者姓名;第五卷始页,商家梅孟和阅,版心下镌吉水杨懋贤刊;第六卷始页,刘俊德司中阅,版心下未有镌刻者姓名;第七卷始页,陈世茔宁之阅,版心下未有镌刻者姓名;第八卷始页,李轸谪星阅,版心下未有镌刻者姓名;第四卷始页,谭元春友夏阅,版心下未有镌刻者姓名;第十卷始页,朱玉铉节也阅,版心下未有镌刻者姓名。第三,此本应该不是明代本,最早应该说是清代本。因其中“五胡”的“胡”作“湖”,“女真”的“真”作“直”,可见是有所避讳的。如果是明代万历本,这些字是无需避讳的。

清华大学图书馆编《清华大学图书馆藏善本书目》言:“《千百年眼》十二卷,(明)张燧撰,明万历间刻本,六册一函,八行十九字,白口,四周单边。钤‘观生庐’‘拂’二印。”[3]清华大学图书馆.清华大学图书馆藏善本书目[M].清华大学出版社,2003.(P89)

湖北省黄冈市图书馆藏有张燧《千百年眼》十二卷,明万历四十二年稽古堂刊本。四册一函。八行十九字,白口,四周单边,单鱼尾。目录中详列十二卷之标题及每卷中所含条目数,共512条。第一页为邹元标《千百年眼小序》,版心题为“罗士邦刻”,次为张燧《千百年眼小引》,版心题为“吉水罗士邦刻”。《小序》《小引》落款皆为万历甲寅(1614)。其中卷十二缺“杨善迎銮之功”(标题及内容)、“龚遂荣定迎銮之礼”(无标题有内容)及“天生人才为世用”(有标题无内容)。再者,此本有许多眉批、夹批,部分内容有句读,批注者对原文有径改之处,且修改处多属于刻工之误,譬如改“孙”为“孺”“神”为“裨”“弹”为“殚”等。

另,天一阁博物馆编《别宥斋藏书目录》中载有“《千百年眼》十二卷,明张燧撰。明万历四十二年刻本,四册。有‘慈溪冯氏醉经阁图籍’朱文方印、‘五桥珍藏’白文方印、‘别宥斋’朱文方印、‘萧山朱鼎煦收藏书籍’朱文长方”[4]天一阁博物馆.别宥斋藏书目录(上)[M].宁波出版社,2008.(P224)。

北京大学图书馆藏有张燧《千百年眼》十二卷,明万历四十二年稽古堂刊本,四册一函。

香港中文大学图书馆藏有《千百年眼》十二卷,明万历刊本,三册,匡高20.9公分,宽14公分,八行十九字,白口,单白鱼尾,四周单边,无直格[1]香港中文大学图书馆系统编.香港中文大学图书馆古籍善本书录[M].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1999.(P84-85)。贾晋华主编《香港所藏古籍书目》将《千百年眼》纳入史部·史评类,其介绍为“《千百年眼》12 卷 3 册,明万历间(1573-1620)刻本,港大 AC150.C4872”[2]贾晋华主编.香港所藏古籍书目[M].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P152)。

沈津对藏于哈佛大学燕京图书馆《千百年眼》描述如下:

《千百年眼》十二卷,明张燧撰,明万历刻本。四册。半页八行十九字,四周单边,白口,单鱼尾。框高21.2厘米,宽13.2厘米。题:“潇湘张燧和仲纂,檇李范明泰长康阅”;“潇湘张和仲纂,宛陵唐一澄君湜阅”;“潇湘张燧和仲纂,长洲陈元素古白阅”等。前有万历四十二年(1614)邹元标序,万历四十二年张燧自序……

《清代禁书总目》《清代禁书知见录》著录。此本有佚名朱笔圈点。

《中国古籍善本书目》著录是书,然有二种明万历刻本,行款均同此本,前种北京图书馆、湖北省图书馆等四馆入藏;后者上海图书馆、南京图书馆等六馆入藏,此本不知同何馆所藏。台湾中央图书馆所藏,有明万历四十二年潇湘张氏稽古阁刻本。日本内阁文库、尊经阁文库亦有入藏[3]沈津.美国哈佛大学哈佛燕京图书馆中文善本书志[M].上海辞书出版社,1999.(P269)。

明末,张燧《千百年眼》还有崇祯间刻本[4]谢国桢编.明代社会经济史料选编(下)[M].福建人民出版社,1981.(P443),笔者寡闻,未见他书还介绍有《千百年眼》崇祯刻本。

二、清代刻本

清代乾隆年间,《千百年眼》被列为禁毁书目,如:乾隆四十年五月三十日,“安徽巡抚裴宗锡奏续查违碍各书遵旨解送折”中,指出“又《千百年眼》《李氏藏书》《李氏焚书》三种,虽非野史,亦无悖逆诋毁之处,但立论诞妄,毁谤圣贤,甚有关于世道人心,应请一并销毁,以免贻惑后世”。乾隆五十年四月三十日,安徽巡抚书麟上奏的禁毁书的清单中即有“张燧《千百年眼》四本,全”[5]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编.纂修四库全书档案[M].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P1935-1936)。

尽管乾隆年间《千百年眼》被列为禁毁书目,但此书仍为士人不辍读习。周广业《冬集纪程》中有文:

(乾隆甲辰正月)初二阅《千百年眼》,殊无甚好议论。王半山诗云:“看似寻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却艰辛”。惟书亦然。余岂不谅作者苦心,漫为菲薄乎?然欲上观千百年,非眼大于箕,未可易言。美名炫世,正恐不免。是书潇湘张燧和仲纂,明万历年人[6]国学扶轮社校辑.古今说部丛书(第9集第6册第2版)[M].中国图书公司和记,1915.(P51)。

根据前文汪辉祖《题冬集纪程四绝》中所言可知《冬集纪程》记述了周广业从乾隆癸卯(1783)十二月十八日到甲辰(1784)年二月十五日的行程体会,或者说是日记。周广业在1784年二月初二阅读《千百年眼》,由此可知,尽管当时《千百年眼》被列为禁毁书,也屡次进行收缴,但在社会上还是有流传的。1784年即乾隆48年,当时已是收缴图书的尾声了,但周广业仍能阅读张燧的《千百年眼》,这至少可以说明两个问题,其一,当时收缴违禁书的力度不是很大,因为汪辉祖《题冬集纪程四绝》的落款是乾隆丙午,即乾隆五十一年,对于周广业阅读违禁书的情况,王氏还评曰“独报闲情搜古义,惜阴心事卷中知”;其二,可以窥见张燧《千百年眼》在当时是颇受世人欢迎的,因此,周广业亦称《千百年眼》“美名炫世”。

张燧《千百年眼》在清初虽遭到禁毁,仍在学人中广泛流传,如法式善《陶庐杂录》、杭世骏撰《订讹类编含续补》、徐松《登科记考》、阮葵生《茶馀客话》等征引或抄录有《千百年眼》的内容。因此,缪荃孙《嘉业堂藏书志》卷二“《千百年眼》十二卷(明万历刻本)”中有言:

明张燧和仲撰,和仲湘南人,读史有识,不为高论,亦不作模棱语。与陈眉公《狂夫之言》相类,中未见有忌讳语,而入之《销毁书目》,何耶[1]缪荃孙,吴昌绶,董康撰.吴格整理点校.嘉业堂藏书志[M].复旦大学出版社,1997.(P385)?

另外,光绪年间,《千百年眼》的刻本甚多。孙殿起《清代禁书知见录》介绍如下:光绪戊子(十四年)四明王氏于日本刊铜版袖珍本,光绪己亥(二十五年)云间龚氏石印本,光绪癸卯(二十九年)成都三鹤山房刊[2]孙殿起.清代禁书知见录[M].商务印书馆,1957.(P22)。

张燧著、贺天新校点《千百年眼·出版说明》指出在点校时参考有光绪二十五年龚氏石印本,北京师范大学图书馆藏有此本,为九卷,线装三册。

光绪二十八年王增祺抄本、清朱知雄校,《千百年眼》十二卷,四册[3]阳海清.中南、西南地区省、市图书馆馆藏古籍稿本提要[M].华中理工大学出版社,1998.(P662)。

光绪二十九年上海书局石印本,线装6册,现存于北京师范大学图书馆。

光绪二十九年成都三鹤山房刻本,《经史千百年眼》十二卷(现藏于四川自贡市图书馆馆藏、新疆大学图书馆)[4]安平秋,章培恒.中国禁书大观[M].上海文化出版社,1990.(P652)。李晴编《新疆大学图书馆藏古籍书目》(第3辑)亦载:“《经史千百年眼》十二卷,清张燧撰,清光绪二十九成都三鹤山房刊本,六册。”[5]李晴.新疆大学图书馆藏古籍书目(第3辑)[M].新疆大学出版社,1996.(P70)另,南京大学图书馆、北京师范大学图书馆、中国人民大学图书馆藏有此刻本。

光绪乙巳(三十一年)《重校本千百年眼》。按:湖北省图书馆藏有此本,共六册,光绪乙已,上海史学社印。张燧《小引》在前,邹元标《千百年眼?序》次之,再者为俞樾《古今史要弁言》,再次为王承平《古今史要序》,第六册末有孙点的《跋》。每卷都有题有校阅人,与万历四十二年刊本相同,此本亦是无标点。此本很小,像是巾箱本或是手帕本。

另外,据光绪乙巳(三十一年)《重校本千百年眼》中俞樾《古今史要弁言》道:“《古今史要》一书,明张仲甫先生之所纂也。网罗散佚,渊博精详,因考据行其议论,远可追知几《史通》,近之则赵氏之《札记》,王氏之《商榷》也。原书本名《千百年眼》,久佚无传本,有友人以重价购自东瀛,将付石印,意犹豫,因贻书嘱予审定。”及王承平《古今史要序》所言“是书为前明张和仲先生所著,上下数千年,碎玉零金,无美不备,原名《千百年眼》,其命名之意深焉矣”。可知在光绪二十五年(1899),有名为《古今史要》,实为《千百年眼》的刻本,遗憾笔者寡闻,未能窥见此本。

三、民国刻本

民国时期,《千百年眼》刊本较多,具体有:张燧著《经史千百年眼》十二卷,民国三年(1914)孟秋蔚成公司代印,共四册。首页有杨翰佩题首,后有张燧的《小引》;张和仲著《千百年眼》十二卷(上中下三册),进步书局1921年版。此书附有《千百年眼提要》,还有邹元标所作序及张燧所作小引;纂者张和仲,校阅者樊尔勤:《千百年眼》十二卷,新文化书社印行1934年版(1934年8月初印和12月再版),是为新式标点,以条目分篇,没有分卷数[1]北京图书馆编.民国时期总书目1911-1949文学理论·世界文学·中国文学下册[M].书目文献出版社,1992.(P1276);张和仲著,周郁浩标点,沈芝楠校阅,《千百年眼》,大达图书供应社1934年10月版;张和仲著,周郁浩标点,沈芝楠校阅,《千百年眼》,大达图书供应社1935年3月再版;张和仲著,周郁浩标点,沈芝楠校阅,《千百年眼》,大达图书供应社1935年8月再版。但大达图书本是以条目分篇,全书不分卷。以上民国时期的刊本,皆是仅有句读。

对于大达图书供应社版,著名的文史专家王伯祥,点校过王夫之的《思问录》《俟解》《黄书》《噩梦》等,曾在开明书店任编辑,抗战时期,和郑振铎一起,为收录和保护古籍作出了大量贡献。王伯祥《庋榢偶识》介绍他曾有民国二十四年八月大达图书供应社再版本,并对此书解析曰:“《千百年眼》,明张和仲(燧)撰,万历甲寅邹元标序之。其书论古精卓,不落凡响。胡清篡统,一以提倡正学为沽钓之资,稍涉疑古,便加箝束,此书遂为四库馆及军机处所奏准,列入全毁书目,遂寝废不行。顾雷霆万钧,曾不能伤孚甲之弱草;坠珠于深渊,终不掩自腾之宝辉。于是此书在清季已大行于士林矣。近日坊行一折书亦采及之。行见风被益远,当时自鸣得意于管制思想者,初不料后果若是其大也。妄想钤束天下之流可以憬然矣。”[2]王伯祥.庋榢偶识[M].中华书局,2008.(P7)

四、日本刻本

日本江户时代,实行锁国政策,仅限于长崎一口对外通商,许多汉籍便是经过长崎港传入日本[3]王勇,陆坚主编.中国典籍在日本的流传与影响[M].杭州大学出版社,1990.(P84),诸如利玛窦《交友论》、陶宗仪《说郛》在江户初期便已传入日本[3](P266),至于《千百年眼》何时传入日本,因笔者寡闻,目前还没有找到直接的证据可以说明此问题,但是可以从一些相关记载中了解到《千百年眼》在日本的刊刻情况。

陈正宏《域外汉籍及其版本鉴定概说》介绍域外汉籍时指出《千百年眼》在日本的刊刻情况,其言为:“晚明张燧所编《千百年眼》,是一部史论奇书,原本在中国国内已颇稀见,而和刻本中有明和四年(公元1767年,中国清乾隆三十二年)影明万历刻本流入中国,为我们研究晚明文人的史观与史识提供了十分重要的史料。”[4]陈正宏.域外汉籍及其版本鉴定概说[J].中国典籍与文化,2005,(1).另据《复旦大学图书馆善本目录》载“《千百年眼》十二卷(明)张燧纂,日本明和四年(1767)扩充堂刻本,十二册”[5]复旦大学图书馆.复旦大学图书馆善本目录[M].复旦大学图书馆编印,1959.(P131)。王宝平主编《中国馆藏和刻本汉籍书目》亦载张燧《千百年眼》十二卷,日本明和四年(1767)北若扩充堂影刻明万历本,现复旦大学图书馆藏有此本[6]王宝平.中国馆藏和刻本汉籍书目[M].杭州大学出版社,1995.(P337),其间有栗元恺所作跋文。

日本确实有明和四年(1767)刻本,系田君修影印万历刻本,此书卷头有清田儋叟(1719—1785)、皆川淇园(1734—1807)所作序,卷末系栗元恺的跋文[7](日)今关天彭.日本流寓之明末诸士[M].北京今关研究室,1928.(P3-4)。

二战后,日本著名学者长泽规矩也(1902—1980)对汉籍和刻本进行整理,编成《和刻本汉籍随笔集》20集,其中就收录有张燧的《千百年眼》[1]姜胜利.战后日本的明史研究[J].中国史研究动态,2000,(6).。再者,还有日本江户时期的手抄本共七册,正文前面有邹元标的《小序》和张燧的《小引》,目录中每一卷皆表明此卷有多少则内容,正文每卷皆题校阅者,此版式和万历四十二年版一样,当是抄录万历本而成。

日本明治初年,浙江慈溪王仁乾在日本发现明和四年(1767)刻本《千百年眼》,于光绪十四年(1888)铜版缩刊,有孙点作序,此之为光绪十四年王惕斋东京铜版刊本(现藏于辽宁省图书馆及上海图书馆)。

五、台湾本及其他版本

(一)台湾本

台北新兴书局1978年刊印的《笔记小说大观》第二十一编第七册收有张和仲《千百年眼》十二卷(此本是影印上海进步书局本)[2]笔记小说大观[M].台北新兴书局,1978.(P4071-4376)。

另外,台湾新文丰出版公司1997年刊印《丛书集成三编文学类·神异小说、情艳小说、诙谐小说、故事》第67册第591页至末尾收录有张燧《千百年眼》十二卷。

(二)其他版本

江苏广陵古籍刻印社1984年刊印《笔记小说大观》第31册中收有张燧《千百年眼》十二卷。此本是依据上海进步书局本,前面有《千百年眼提要》、邹元标所作《序》及张燧的《小引》,和进步书局本一样只有句读。

上海图书馆编《中国丛书综录》(2)“笔记小说大观外集”收录有张燧《千百年眼》十二卷[3]上海图书馆编.中国丛书综录[M].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张燧著,贺天新标点《千百年眼》十二卷,河北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此书仅有标点,无校释内容)。

吴文治主编《明诗话全编》第十册(江苏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收录有张燧《千百年眼》大部分内容,名为“张燧诗话”。

张燧著,邱崇丙译注《千百年眼》十二卷,昆仑出版社2001年版(此书是文白对照,无校释内容)。

张燧《千百年眼》十二卷,北京出版社2009年版(影印万历本)。

自明迄今,《千百年眼》众多版本的产生,为《千百年眼》的传播与研究提供了很大方便。但目前传于世的两个标点本(河北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及昆仑出版社2001年版),皆是仅有标点而没有校记,这样不利于研究者了解不同版本之间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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