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统道藏·洞真部》方药文献探析

王娟娟 熊益亮 张青颖 沈 艺 王洪弘 刘 珊 唐禄俊 程小亚 张其成

(北京中医药大学,北京,100029)



《正统道藏·洞真部》方药文献探析

王娟娟 熊益亮 张青颖 沈 艺 王洪弘 刘 珊 唐禄俊 程小亚 张其成

(北京中医药大学,北京,100029)

《正统道藏·洞真部》共收道书326部,其中有35种道书涉及方剂和药物,独具特色。经统计,《洞真部》载有方剂16首,药物142种,方剂可分为治病类和养生类,药物可分为草木类、金石类、动物类和其他类。本文通过对《洞真部》方药文献的整理分析,总结了该部的方药文献特点,并阐述了这些文献的当代价值,以期为当代中医药研究提供思路和方法。

道教;道藏;洞真部;医药

道书的汇集编撰始于魏晋时期,唐有《开元道藏》,宋有《宝文统录》,至明代前朝《道藏》已先后失传,永乐皇帝遂下令重新编修道藏,于公元1406-1445年间,历经数十载,终于完成了明朝的第一部道藏,即《正统道藏》,共480函,5 305卷。后又经万历皇帝下令在《正统道藏》基础上增补内容,撰成《万历续道藏》,共510函,5 485卷。《正统道藏》分为三洞四辅,三洞即洞真、洞玄、洞神三部;四辅即太清、太平、太玄、正一部的总称,是对三洞的解说和补充。三洞之下各分十二类,总为三十六类,故称三十六部。《正统道藏》作为道教的文献经典,收集了明代英宗时期以前的大部分道教文献,其中就有很多有价值的医学文献。[1]然而《正统道藏》所包罗的医药文献十分庞繁,非一文所能概述。本文遂以白云观所藏《正统道藏·洞真部》为研究对象,探析该部方药文献的特点,为《道藏》医药文献研究提供思路和方法。

1 《正统道藏·洞真部》方药文献特点

《洞真》者,灵秘不杂，故得名真。[2]《洞真部》多记载道家修炼的秘术,主要强调内炼,即练气于内,养就真元,因此关于外辅的金丹或药物的记载较《洞玄部》《洞神部》少,而且也没有专门的医药专著。《洞真部》涉及医药类文献典籍主要分布在方法类、记传类、众术类和玉诀类中。本文类、灵图类和谱箓类的个别篇章有医药记载。威仪类、戒律类、神符类、赞颂类、章表类皆没有关于医药的记述。其中最重要的有众术类的《修真精义杂论》和方法类的《修真十书黄庭内五脏六腑图》《还丹众仙论》。另外记传类的《历世真仙体道通鉴》《茅山志》,是以传记的形式收录道家色彩浓郁的书籍,藉以弘扬道旨,收录有道家修行服食的药物。

1.1 药物多用于服食辟谷 据统计,《洞真部》中记载药物有142种(包括方剂中的药物),可分为草木类103种、金石类30类、动物类6种和其他类3种。其他类是指制作丸剂所用的麻油以及酒汁、商陆酒。草木类药物中出现次数最多的是黄精,共计60次。黄精是道家辟谷养生代替五谷之物,是服食辟谷中最常用药物,如《茅山志》卷十三记载:“淳于斟……少好道,明术数,服食胡麻、黄精饵。”[3]611《本草纲目·草部》第十二卷记载“时珍曰︰黄精为服食要药,故《别录》列于草部之首,仙家以为芝草之类,以其得坤土之精粹,故谓之黄精……补五劳七伤,助筋骨,耐寒暑,益脾胃,润心肺。单服九蒸九曝食之,驻颜断谷(大明)”。[4]338-339草木类药物中出现次数第二的是茯苓和胡麻,各36次。茯苓除了作为方药的组成成分,也作为服食辟谷的药物,如《列仙传》卷下记载:“犊子,邺人也。少在黑山采松子、茯苓饵服之,且数百年,时壮时老,时美时丑,乃知是仙人。”[5]71《本草纲目·木部》第三十七卷也有关于茯苓的记载:“久服,安魂养神,不饥延年(《本经》)。”[4]1 438胡麻也被用于服食辟谷,如《汉武帝外传》记载:“鲁女生者,长乐人也。少好道,初服饵胡麻及水,绝谷八十余年,日更少壮,色如桃华。”[6]《神农本草经》卷一《上经》载胡麻曰:“主伤中虚羸,补五内(《御览》作藏),益气力,长肌肉,填髓脑。久服,轻身不老。一名巨胜。叶名青雚。”[7]金石类药物用于服食辟谷的如丹砂、雄黄、云母等。如《历世真仙体道通鉴》卷七记载:“戴孟…入华阳山,服白术、黄精,兼能种植,及服云母,雄黄、丹砂、芝草”[8]145;又如卷十二记载:“刘京…饵云母、朱英方,服之百三十余岁,视之如三十许人。”[8]170囿于当时的科学技术水平,人们将金石类药物用于服食,而导致健康受损,甚至导致中毒,这对今人具有很强的警示作用。

1.2 方剂多用于治疗疾病 《洞真部》所收方剂16个,其中10个用于疾病的治疗,其余6个用于调理机体。消风散“人参八分,玄参七分,防风八分,沙参五分,天雄八分,薯叶十分,丹参七分,苦参八分,秦艽七分,小茱萸。右捣罗为末,空腹以防风汤下三钱。”[9]837用于治疗肺藏劳热所导致的鼻塞,鼻息肉,或皮肤瘙痒,恶疮疖癣,咳嗽,咳唾脓血等病症。五参圆“秦艽七分,人参七分,玄参十分,干姜十分,沙参五分,酸早八分,丹参八分,苦参八分。”[9]838用于治疗心藏劳热所导致的舌强,咽喉肿痛,口内生疮,记忆力减退等病症。八味圆(即《金匮要略》八味肾气丸)“干地黄八分,牡丹三分,泽泻三分,桂心二分,茯苓三分,附子二分,薯蕨四分,山茱萸四分。”[9]842用于治疗肾阳虚衰所导致的腰胯膀胱冷疥或痹,小便余涩,疝症。治眼方“生熟地黄,切焙,取川椒去枝,目及闭口者,微炒三物,等分。末之炼蜜为丸,空心米汤,服五十丸。”[10]728(原文无方名,笔者加)用于治疗目昏多泪,言之当晚即可视物。灵宝膏方“括蒌五枚,取好乳香五块如枣大,二味各细研,以白砂蜜一斤,同煎成膏。每服三钱,温酒化下。”[10]718用于治疗恶疮肿漏。治骨折方“山中道人教令服地黄、当归、羌活、独活、苦参散,服之一岁,而不嗜食,病愈身轻。”[5]72(原文无方名,笔者加)用于治疗坠马所致的骨折,患者服后骨折痊愈身体轻便而且达到了辟谷的效果。吐阴痰饮方“甘草二两生用,茯苓二两”,[11]957与茶汁同煮令患者服下,再以物剔喉催吐,用于引导痰液吐出。泻阴宿泽方“大黄、白术、赤茯苓、生姜,已上各二两,大槟榔三枚去皮,切碎水浸,文火煮过,别筛为末,吴茱萸、甘草炙、枳壳炙,已上各一两,右切以水五升煮取二升,汤欲成,纳大黄煮一沸,绞去滓,分温再服,纳槟榔末一半。”[11]957用于通利宿便。祛丹毒方包括两个祛毒方剂均出自《还丹众仙论》:“驭丹散”和“出火毒方”。驭丹散的组成为“麦冬、天门冬并去心,各四两,干地黄五两,甘草一两,人参三两,茯苓二两,紫苑二两半去芦头,并地榆三两半,大赭、海藻各一两半,山栀子四两半。右件药为散,每服二钱,米饮调随丹吃下。”[12]340出火毒方的组成为“五加皮、地榆、余甘子,已上各一斤,硝石、甘草各四两”。[12]341由于道家外丹派会服食金石类丹药,导致体内会产生丹毒与火毒,因此发明了此种方剂,此“丹毒”与今天外科临床上的“丹毒”有所不同。养生类方剂安和藏府丸方“茯苓,桂心,甘草炙,人参,柏子仁,薯蓣,麦冬去心,已上各二两,天门冬四两。右捣筛为散,白蜜和为丸,丸如梧桐子。每服三十丸,日再服,以药饮下之。”[11]956用于调和脏腑阴阳。理润气液膏方“天门冬、黄精、地黄、术,已上各五升,各煎讫相和匀,茯苓二两、桂心、甘草炙,已上各三两,薯蓣、泽泻已上各五两,右并捣,以密绢筛令极细,纳诸煎中;又纳熟巨胜、杏仁屑三升、白蜜二升,搅令调,重汤煮,搅勿住手,令如膏便调强为佳,冷凝,捣数千杵,密器贮固之。”[11]956用于调理修行服气辟谷之术时造成的气机失衡,津液不足的现象,但只适用于身体没有痼疾的情况。虫细丸“杀之方,用附子五两、麻子七升、地黄六两、茱萸根大者七寸、术七两、桂四两、云芝英五两,凡七种。”[8]181用于杀三尸虫(三尸虫：三尸，亦三虫。人身体里有三尸虫代表任由三种恶欲。杀三尸虫也可理解为“破执”),使人精神集中,断绝恶欲的。治口齿乌髭药方是一首方歌“猪牙皂角及生姜,西国升麻蜀地黄。木律旱莲槐角子,细辛荷蒂(剪荷叶心子也)要相当。青盐等分同烧毁,研细将来使最良。揩齿牢牙髭鬂黑,谁知世上有仙方。此希夷先生之方也。”[13]用于牢齿,乌发。服茯苓法及服胡麻法二法即是将茯苓或胡麻炮制成膏状，用以调理机体，延年益寿

1.3 方剂中药物炮制方法详尽 《洞真部》记载的10个治病类方剂,明确说明了其主治、组成、适用证等,炮制方法详尽。如上文说到的“治眼方”:“生熟地黄,切焙,取川椒去枝,目及闭口者,微炒三物,等分。末之炼蜜为丸,空心米汤,服五十丸。”[10]728方中详细介绍了生地黄、熟地黄及川椒的炮制方法:先将生地黄与熟地切片,采用烘的炮制方法将二者烘焙,再去掉川椒的枝节末端,若病情稍严重出现眼口紧闭的症状,就需要将三味药物微炒,之后将三者等分,研成细末,加入蜂蜜揉成丸剂。又如泻阴宿泽方:方中槟郎需要特别炮制,先将三枚槟郎去皮,切碎后放入水中浸泡,再用小火煮,煮后将槟郎筛出,研磨成末待用。将以上所有药物纳入五升水中,煮成两升之际加入大黄,煮沸后将药渣滓滤除,加入炮制好的槟榔末即可。另外《还丹众仙论》中记载的出火毒方,即用药物将金丹中的火毒排出,否则人服食后容易中毒,所用药物为“五加皮、地榆、余甘子,已上各一斤,硝石、甘草各四两”[12]341。书中记载将以上药物捣成粉末与金丹同煮七日七夜,取出再放入寒泉中一个月,再用牛奶煮一日,再用以上药物煮成的汤剂熬七日,取出晾干,研成细末与枣肉做成丸,这样就可以排除火毒。

2 《正统道藏·洞真部》方药文献当代价值

“古为今用”、“以史为鉴”是当今医史文献研究的重要意义之一。方剂和药物是中医药理论体系的重要组成,古今方药存在着传承关系,本文通过对《洞真部》方药文献的整理归纳,总结其药物方剂特点,分析研究的最主要目的就是为当今中医药学的研究提供参考和借鉴,尤其是对中药学、方剂学以及养生学的研究。

2.1 药物研发价值 《洞真部》收录药物142种,大多都有功效的记载,能为当今的药物研究提供线索,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如《茅山志》曰:“黄精,九蒸九曝,服之驻颜。”[3]629此处指出九蒸九曝的“黄精”具有“驻颜”的功效。现代药理研究表明,黄精中的黄精多糖具有抗衰老、降血糖、降血脂、防动脉粥样硬化、提高和改善记忆、抗肿瘤、调节免疫、抗炎、抗病毒等广泛的作用。[14]黄精“抗衰老”的药理作用,验证了《茅山志》中“黄精”具有“驻颜”功效的记载。《修真十书玉隆集》卷三十三记载:“此茅味异,植于兹地,久服长生,甘能养肉,辛能养节,苦能养气,咸能养骨,滑能养肤,酸能养筋,宜和苦酒服之,必效。”[15]现代药理研究表明,仙茅中含有的有效成分酚苷类化合物能够明显地促进骨细胞增殖和抑制破骨细胞抗酒石酸酸性磷酸酶活性,具有潜在的抗骨质疏松活性。[16]由此证明仙茅确实有养骨的作用。由此可见,道家用药有一定的道理,因此对道家药物研究还可进一步深入。

2.2 毒药警示作用 中药的不良反应不明确,一直以来为现代社会所诟病,尤其是医书中记载的被现代科学所证明的毒药竟然用于治疗疾病,让人胆战心惊。如《还丹众仙论》中记载:“初服丹砂,令人四肌无力,腰膝沉重,脐下结痛,口中常有臭气,牙齿动摇,腥血满口,夜间焦渴,或吐或逆,日有微利,饮食无味,渐渐赢瘦,眼目劳闷,精神恍惚,身上疮肿,遍身疼痛,身上长似虫行,口中生疮…”此文详细记录了服食丹砂所造成的不良反应,值得今人警示。出于对朱砂毒性的担心,1995年《中国药典》将朱砂的安全剂量范围由原来的0.3～1.5降至0.1～0.5。朱砂的急性毒性很低,说明朱砂单次口服用药是安全的,但是期用药的确可造成肝、肾毒性。[17]此外,《洞真部》中还记载雄黄、云母等作为服食辟谷的内服之品,显然是不科学的,有害健康的。如现代药理研究显示服食雄黄可引起恶心、呕吐、腹泻等症状,长期服用可致癌、致畸,现多用于皮肤疾病的治疗。

然而现代科学研究也证明了在小剂量或者说安全剂量的情况下使用一些所谓的毒药是具有治病功能的,如著名的血液病专家张亭栋教授用砒霜治疗白血病,就证明了这一点。

2.3 养生启发作用 洞真部中多次提到修道之人将胡麻、茯苓等常被用于饵食之品。胡麻是我国五大油料作物之一,胡麻籽和胡麻油具有重要的用途。胡麻油是一种优质食用油,富含α-亚麻酸及各种不饱和脂肪酸,具有促进人体智能、强身健脑、防止心血管疾病、抑制疾病基因等重要作用。[18]同时现代研究证明,胡麻中能制备出出一种胡麻分离蛋白,对所制备的胡麻分离蛋白进行氨基酸分析,显示其氨基酸种类较为齐全,必需氨基酸全面,含量丰富,具有较高的营养价值,是一种较优质的蛋白质,在食品工业中将具有很大的应用前景[19];而茯苓两大主要成分——多糖和三萜的活性,二者均具有调节免疫、抗肿瘤、抗炎、保肝等多方面作用,在临床上应用广泛[20]。相信这些服食类的药物也许已经用于制作养生保健类药膳餐食,而研发相关的保健药物或周边产品,也许可以成为养生学未来的一种研究方向。

3 结语

通过研究发现《正统道藏·洞真部》在药物记载方面虽然不如《洞玄》《洞神》和《四辅》丰富,也没有专门的医药专著,但《洞真部》方药文献有药物多用于服食辟谷、方剂多用于治疗疾病、方剂中药物炮制方法详尽等三大特点,且对当今药物研发具有参考价值,对金石药的现代运用具有毒药警示作用，对现代养生学研究具有启发作用。同时通过对《洞真部》方药文献特点的探析,也能为《道藏》医药文献研究提供思路和方法。《道藏》医药文献资源的挖掘和利用是当代中医人的重要任务,是中医学研究的重大课题。因科学技术水平的限制,《道藏》医药文献中也有不少错误之处,这就需要我们要去伪存真,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并以科学严谨的研究整理总结出有利于当代中医药事业的精华,发挥《道藏》对人类健康事业应有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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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0-10收稿 责任编辑：王明)

世界中联络病专业委员会中马学术交流会在吉隆坡召开

世界中联络病专业委员会中马学术交流会于2015年12月16日在马来西亚首都吉隆坡召开。

来自马来西亚中医药界和中国北京、上海、河南、河北、山东、重庆等地的络病专业委员会100余名专家学者进行了广泛深入的交流。此次会议在马来西亚召开，既体现了中医药的国际化，又加强了中国境内中医药专家和马来西亚中医师之间的交流与合作，具有较为明显的社会影响和学术影响。

会议安排了马来西亚中医师暨针灸联合总会会长黄保国，上海复旦大学附属医院王文健教授，新郑市人民医院心内科主任闫建萍教授做了学术报告，获得参会专家热烈欢迎。世界中联国际标准部主任助理包文虎讲话，络病专业委员会副秘书长张辉先生致欢迎辞。

参会专家还前往马来西亚当地最大的同善中西医结合医院、吉隆坡太子阁国际医疗中心以及KPJ西医医院进行参观与交流。

Literature Analysis of the Formula and Chinese Medicinals in Dong-zhen Chapter on Taoist Canon

Wang Juanjuan, Xiong Yiliang, Zhang Qingying, Shen Yi, Wang Honghong, Liu Shan，Tang Lujun, Cheng Xiaoya, Zhang Qicheng

(BeijingUniversityofChineseMedicine,Beijing100029，China)

The Dong-zhen Chapter on Taoist Canon collected 326 books related with Taoism. And 35 of them involve the prescriptions and Chinese medicinals, which is very unique in Taoist canon. The Dong-zhen of Taoist canon contains 14 kinds of prescriptions, 186 kinds of medicinals. And the prescriptions can be divided into two parts, which are treating disease medicine and health preservation medicine; the medicinals can be categorized as four parts, which are herbs, stone, animal, and other classes. By reviewing the literatures of the Dong-zhen Chapter of Taoist canon, this essay summarize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formula and medicinals, and shows the contemporary value of the literature so as to provide ideas and methods of the contemporary studies for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aoism; Taoist canon; Dong-zhen Chapter; Medicine

2013年北京市教委共建项目“北京白云观所藏明《道藏》医药养生文献整理与利用研究”；北京中医药大学重点学科开放课题(编号：2013-ZDXKKF-16)

王娟娟(1990—),女，北京中医药大学中医医史文献13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医药文化、中医哲学

张其成(1959—),男，教授，博士、硕士研究生导师，北京中医药大学国学院院长，研究方向：国学、中国哲学、中医药文化、中医哲学，E-mail:zhangqicheng96@163.com

R2-09

A

10.3969/j.issn.1673-7202.2015.12.0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