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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李鸿章督粤剿匪动因
——以晚清政府与内外势力博弈为考察基准

2015-04-04李发根

关键词:清廷李鸿章势力

李发根

(安徽大学历史系,安徽 合肥 230039)

浅析李鸿章督粤剿匪动因
——以晚清政府与内外势力博弈为考察基准

李发根

(安徽大学历史系,安徽 合肥 230039)

“盗匪”问题为清朝中后期两广地区的严重社会问题,影响清政府对地方的有效控制。这一问题在当时的两广地区尤为严重,成为历任地方督抚的重要治事。1899年底至1900年初,李鸿章在两广总督任内,采取了大规模的剿匪运动,考其动因,首先是两广地区传统盗风日炽;其次是会党和维新势力在两广的兴起;再者,这也是协调、缓和与英关系的战略需要。

李鸿章;督粤;剿匪;晚清

李鸿章在中国晚清历史中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其漫长的政治生涯和丰富的生活履历无疑给后人留下了太多值得探究的课题。光绪二十五年(1899)底,李鸿章被清廷任命为两广总督,这对在甲午战败后被褫夺大权的李鸿章来说似乎是一个东山再起的信号;当时美国的《号角报》称李鸿章“这位让人敬畏的政治家成为南中国的首脑”[1],李鸿章再次回归清廷的核心权力圈。关于李鸿章在两广总督任上不到半年时间里的政治生活,其在广东的政治生活,学术界研究相对较少,而关于其严剿“盗匪”①“盗匪”,实是“盗”与“匪”二者含义的合并,也有称为“土匪”,名称虽有不同,但本质上并无差别,都是“抢财劫货之人”。参考何西亚《中国盗匪问题之研究》,上海泰东图书馆1925年版,第3页。本文所指“盗匪”不仅涵盖了传统意义上之盗匪,更包括会党、维新势力、革命党人等符合李鸿章所谓“盗匪”含义的盗匪,是一个宽泛意义上的盗匪。一事更是鲜有研究②关于李鸿章任两广总督期间,其有关严惩“盗匪”的文章,尚未见到相关的著作与论述,关于这一事件只有雪珥的《1900广东打黑》,载于《广东经营报》2011-08-08(D02),对此作了故事性的叙述。。本文拟从三个角度来专门探究李鸿章这一举措的动因,以洞悉内部反抗势力与外来入侵在晚清政治生活中所起的特殊效应。

一、历史“特色”——“粤盗风甲于天下”

由于传统农业社会生产力较低,抵抗自然灾害能力有限,以及沉重的剥削等原因,使得盗匪问题在中国历史上长期存在。晚清时期,盗匪问题业已成为重大社会问题,其规模之大、地域分布之广已经严重危害社会的日常秩序与清政府的统治。这一现象在两广地区显得尤为严重,自太平天国运动起于广西以来,两广业已成为清廷眼中的“匪乡”。两广地区的“匪盗”之患已然成为清朝中央政府和地方主政者极为关注的大事,也成为他们的心头之患。官方、当事官员以及中外媒体当时便有大量的记载与报道。

(一)官方记载

关于两广“盗匪”兴起的原因,除了传统意义上的“内乱之影响,经济之破产,天灾之流行与贫富之悬殊”[2]5等原因外,民族成分的复杂性以及两广地处沿海的特殊地理区位和特殊地形也是重要原因。两广地处沿海边境,远离中央统治核心圈,政府统治的有效性在此相对薄弱;此外,南海多岛屿,广西多山地,从而为“盗匪”提供了较为便利的掩藏地带和退却的庇护之地。因而,自明朝中期就多“盗匪”之患,如,明朝中后期广为人知的“倭患”。清朝乾嘉时期,这里的“洋匪”又盛行一时,当时越南正值阮光平父子当囯,他们“召集内地亡命,给予炮火、米粮、器械、船只俾其至闽粤洋面,肆行劫掠”[3]646,即为“洋匪”。因而,两广“盗匪”问题历来为地方官员的心腹之患,在晚清更加严重,几乎已经达到“日日诛戮,日日抢劫”[4]10的地步。光绪十年(1885),时任两广总督的张之洞曾上奏清廷言:“粤东山海交错,民情犷悍,盗匪之炽,甲于他省。”[5]372后又上折言:“粤省盗匪之多,甲于各省。”[5]2457张之洞意在通过向清廷反映两广地区严重的盗匪之患,从而使朝廷通过他的“就地正法”建议,而清廷也如其所愿,批复“刑部速议具奏”[5]375,最终予以同意,并沿内河设立广安水师,一旦缉获盗匪,即交由“该处地方官训明,极行就地正法”[6]卷二百二十一。光绪二十四年(1898),即将赴任广东布政使的岑春煊在后来的回忆录《乐斋漫笔》中说:“戊戌四月,辞陛赴粤。德宗面谕,广东土匪甚炽,到任后设法剿办。”[7]17可见广两的“盗匪”问题之严重,时刻牵动着清政府最上层的神经。时任两广总督的谭钟麟亦数次上奏朝廷,反映这一问题并提出应对之法,清政府亦有旨:“广东盗风素炽,务须认真整顿缉捕,随时惩办,以靖地方,毋稍大意。”[6]卷四百五十一

(二)中外媒介报道

除了上述官方文书和当事官员的记述之外,当时业已兴起的中外报刊也对盗匪之患有许多记载。1897年1月22日,当时发行量较大的《申报》所刊的《论广东盗贼之多》一文中提到:“近来广东之盗贼横行无忌,甲于各省。”[8]1899年11月18日澳门《知新报》刊文《纪粤盗愤言》指出:“地球各国,盗贼之多,以中国为最;中国盗贼之多,以广东为最。粤盗之案,其不报不详者且勿论,即如报章所载,几于无日不书,无地不有,墨为之罄,笔为之秃,已令人可惊可骇。”[9]1898年4月14日美国的The Independent(独立报)刊文Bold Bandits(《狂妄盗匪》)报道:“日前,随着广东物资的匮乏,违法犯罪事件频繁发生。”[10]1899年9月10日The Guthrie daily leader(先驱报)刊文BANDITS(《盗匪》),文章指出:“由于深受洪水、饥荒、瘟疫和战祸的灾难,仅广州一地死于瘟疫的人数就达7000人……广东的上万盗匪将地方置于混乱之中,他们到处打家劫舍、抢夺财物。”[11]可见,日益严重的盗匪问题,不仅受到清廷的重视,也引起中外媒体的关注,它已不仅只是一个关乎统治秩序的政治问题,更成为一个有国际影响的社会问题。

由于深受战乱、自然灾害、传统剥削以及两广地区特殊的地理区位和地形等因素的综合影响,两广地区的盗匪之患较中国其它地区更为复杂严重,治理难度也更大,其在危及地方秩序稳定的同时,也威胁到中央政府对两广地区的统治,从而深受到中央和地方的高度重视,也成为他们治下的重要政事,特别是在清末面临内忧外患之时,更是如此。“刘坤一、张树声、张之洞、李翰章先后督粤,无不以治盗为急”[12],“盗匪”之风业已成为两广的“地方特色”,对于赴任两广总督的李鸿章来说成为一个不得不面临的现实问题。因此,其在督粤之初即上奏朝廷:“粤,盗风甲于天下,自红匪乱后,群盗如毛”[12],因而请旨朝廷,“拟酌筹经费,添募勇营,分路防捕,并请暂复就地正法旧章”[6]卷四百五十九,即恢复张之洞督粤期间“就地正法”之策,清廷也给予肯定答复,称:“广东盗风猖獗,亟应设法严办,该署督当饬派出提镇各员,实力搜捕,毋稍玩弛。”[6]卷四百五十九严重的盗匪问题已成为晚清广东社会缩影下的一个特殊镜头。可见,历史遗留的盗匪之风是李鸿章赴任后所必须解决的重大问题,也成为他督粤期间严剿“盗匪”的直接动因。

二、新的挑战——会党、康梁维新派与革命势力

两广地处沿海,远离京师,使得清廷对两广地区的控制力较之其它内陆地区相对薄弱。此外,由于对外通商、开埠和留学潮较早,思想开放亦相对较早,使得以自由、民主为口号的西方近代理性主义思潮得以较早传入、传播。一些接受新思想的知识分子逐渐觉得只有变革或者彻底抛弃原有的封建统治,才能挽救民族危机,清政府的腐败无能客观上亦加速了新的反抗精神缓慢萌芽、发展。再者,由于传统的自然灾害、政治黑暗等因素的助力,为会党、革命势力的出现与发展提供温床,从而使得两广地区的会党、维新势力和革命势力相对于国内其他地区发展更早,组织更严密,势力也更大。

(一)会党势力日炽

两广地区的会党势力影响最大的即为“天地会”,其约成会于清前期,至咸同之时被清政府残酷镇压,会党问题得以暂时“解决”,但依然暗流涌动,有地方官员也意识到“海防虽已渐松,办理略有头绪,第粤东民情浮动,防范稍有疏虞,宵小即乘机窃发。”[13]至晚清时,两广地区的会党势力再次进入一个活跃期,会党的组织在不断增加,势力也在不断发展,光绪十年(1884),“广东会匪有天地会、三点会等名目,辗转煽惑,外连江西、福建,各处皆有头目”[6]卷一百九十八,其中以“惠州府及毗连香港之九龙司等处为最多,高、廉所属亦渐蔓衍。以惠、潮、广三府为最多,廉、琼次之。广、惠、潮匪徒则以香港、澳门为窟穴,廉、琼匪徒则以越南为逃薮。”[5]379-380由此亦可管窥,广东地区“盗匪”分布范围之广与其分散退路的多元化。光绪二十三年(1897),廉州、雷州、高州三府八县近万名三点会会众在石城建分舵,推刘芝草为首领,后有石城、遂溪二县三点会会众聚集抢夺官府军械,张贴告示,发动武装起义,后被地方官府镇压,“先后正法一百四十三名”会众[6]卷四百零五,但包括刘芝草在内的“匪首”得以逃脱。此时两广的“盗匪”之患让清廷倍感压力与无奈,“寇盗充斥,会匪名目繁多,地方官防范稍疏,即虞蠢动”[6]卷四百零五。光绪二十六年(1900),会党势力已发展成为地方政府难以控制的局面,“会匪李跛潭等聚众起事,官军攻剿失利,贼势益炽,邑境戒严”[14]1211。而广西地区影响较大的即为哥老会组织,曾于光绪二十三年(1897)进攻桂林属县,使得“桂林府灌阳县被哥匪扑城”[15]378。总之,传统会党势力的再兴与发展已经成为清政府的一大痼疾。

(二)维新派的遗存

清末,以康有为、梁启超为代表的维新志士在光绪皇帝的支持下,试图引入西方机制以变革“祖制”,发起维新变法。这一举措触犯部分上层统治阶级的既得利益,遭到残酷镇压,其学术论著亦“由地方严查销毁,以熄邪说而正人心”[16]435。而广东作为康梁故里,维新思想和势力有较好的发展基础,其宣传维新思想的学会就有好几所,如农学会、圣学会、显学会、公理学会等,广东被看作康梁“逆党”的巢穴,为清廷重点整治地区。此外,康梁维新派虽流亡海外,但依然没有放弃改革的努力,在海外创建改良政治团体“保皇会”,以保救光绪帝,清除慈禧太后为首的顽固守旧势力,以成勤王之举为创会宗旨。这招致清廷顽固守旧势力的忌恨,认为“康逆及其死党梁启超先已逋逃,稽诛海外,犹复肆为簧鼓,刊布流言,其意在荧惑众听,离间宫廷,”[6]卷四百五十五,因而,清廷全力缉拿康梁,两广及其沿海周边被认为是康梁可能存在与活动的重要区域,时任“出使日本大臣”的李盛铎电奏清廷:“康有为……由日本邮船开赴香港”[17]卷一百四十,清廷亦派员于两广及沿海地区搜捕康梁等维新份子。“十一月命李鸿章署理两广总督,太后以康党在海外气势日盛,息之……乃使李鸿章督粤以从事于镇压。”[18]卷六十六而这也是清廷任命李鸿章赴任两广的重要原因。李鸿章赴粤及后严惩“粤盗”也是应对与遵循朝廷旨意之法,清廷甚至命李鸿章查访康梁祖坟所在位置并“即行刨毁,以儆凶邪”[6]卷四百五十八。后来梁启超在其作《李鸿章传》中亦有言:“李鸿章之来粤也,盖朝旨以康党在海外气势日盛,使之从事于镇压云。”[19]157总之,维新势力的发展与康梁维新分子的存在使得以慈禧为首的顽固派寝食难安,李鸿章督粤也是清政府为了镇压这股势力的重要因素。

(三)革命势力兴起

清中后期,政治日益腐败,社会黑暗,列强不断入侵,使得中华民族危机日深。以孙中山为代表的仁人志士怀着忧国忧民的情感寄希望于开明朝臣的改革,希望以此实现国家之富强、民族之复兴。1894年,孙中山就曾上书时任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的李鸿章,提出自己的改革建议,将国家、民族的未来希望寄于这位“佐治以来,无利不兴,无弊不革,艰难险阻犹所不辞”[20]的朝廷重臣之身。正如我们所知道的那样,孙中山的富国强兵之计未能得以实施,在对满清王朝业已绝望之际,孙中山断然决定走上革命反满之路,以“驱除鞑虏,恢复中华”为奋斗目标,联合一批有共同志向的有志之士,开始发展革命成员,建立革命组织,先是成立中国近代第一个资产阶级革命团体兴中会,后又联合会党势力于光绪二十六年(1900)发动震惊清廷的惠州起义,虽然起义最终以失败告终,但革命力量的发展令清廷极为震动。其实早在起义前夕,“粤中数有革命党举事,欲以鸿章威望压服之”[21]15。因而,镇压正在兴起与发展的革命势力亦是清廷命李鸿章赴粤的初衷之一。

总之,随着清中叶以来,内部政治黑暗腐朽,外部列强步步紧逼,社会危机不断加深,使中华民族已处于生死存亡之秋。广东地区的会党势力借机再兴;维新改良思想迅速扩散,势力不断壮大;革命思想亦处于萌芽、发展期,革命团体纷纷成立,甚至爆发武装起义,这三股势力也严重威胁清廷在两广地区甚至是整个南方中国的统治秩序,使得两广地区业已成为清廷一大痼疾,李鸿章到任后即大力开展了剿匪活动。据曾于八国联军侵华时担任联军总司令的德国将军瓦德西在其日记中记载:“李鸿章在广州,一年之中曾杀五万人”[22]98。虽然说这一数据的真实性尚待考证,但亦从侧面反映此次严惩“盗匪”力度之大。

三、时代之殇——英囯的紧逼

19世纪末,随着西方列强由传统的自由资本主义向垄断资本主义过渡,为了寻求更广阔的资本市场,列强掀起了瓜分中国的狂潮,包括英法在内,分别以“协助中国防务”为由,甚至直接出兵抢占,夺取“租借地”和筑路等破坏中国主权完整的方式,急于划分势力范围。法国于1895年抢占云南边境地区并迫使清廷允许增开两地为商埠,同时取得在云南和两广地区的矿产优先开采权,1898年又迫使清政府签订《广州湾租借条约》,租借广州湾99年,将两广地区变为法国势力范围。法国在两广地区的扩张,威胁到了英国在南方中国的传统利益,为了遏制法国的进一步扩张,抢夺利益,英国此时也“占据九龙城,侵越租界”[6]卷四百四十四,以图深圳河以北地区,并迫使清政府增开广西梧州、广东三水为商埠,以试图扩大英国在法国势力范围圈的影响。为了寻求实现各自进一步扩张的借口,广东地区的“盗匪”问题显然为他们进一步实现各自目的提供可乘之机。

此时英国在中国主要的新目光聚焦于国西南边疆,但并未放松对法国在中国势力范围的渗透。首先,由于向来重视并发展长江中下游为英国的势力范围,其运往中国倾销的商品也多自广州湾沿珠江而上,因此,“盗匪”的存在严重威胁其商贸安全,影响其在华利益。因而,英国不断向清廷提出警告:“以粤省水面英轮,叠被劫掠,将有调派兵艦自行巡缉之举”[6]卷四百四十四。处于风雨飘摇之中的清王朝,断不敢再开战端,遂告知英方,“照履中国自能饬属整饬,毋庸代筹”[6]卷四百四十四,并急命两广总督谭钟麟“迅派水师,实力缉捕,以杜外人干预”[6]卷四百四十四。其次,在李鸿章赴任前夕,据西方媒体报道:“广东的土著民非常仇恨英国人并且进攻当时居住广东的英国人。”[24]因而,英国政府从香港调四搜鱼雷驱逐舰前往广东以保护英国在广东的既得利益。最后,为了加强对中国西南边疆的控制与渗透,英国计划修一条九龙至广州的铁路。清政府亦倍感压力,深知此事将带来的严重危害,认识到如若西南边疆发生事变,则“英兵由香港顷刻而至,险要俱失。”[6]卷四百五十一总而言之,此时中国南海边疆及西南地区的局势已日趋严峻,面临被肢解的危险。

清廷在这种大背景下以李鸿章督粤,看重的是其在政坛数十年来所积下的威望,以及长期以来与洋人打交道结下的深厚“友谊”,希望依靠他来维护两广甚至是整个南方中国的稳定。在当时西方观察者眼里,他们认为此时任命李鸿章这样一位“在中国极具威望的政治家为南方中国——‘法国势力范围’的事务首脑,目的在于重建与扩大清政府这一地区的重要影响。”[1]清廷的意图,或许正如时任直隶总督的荣禄在李鸿章即将赴任两广时所说的那样:“得君往,朝廷无难顾之忧。”[25]10李鸿章到任后即上奏朝廷:“广东盗匪日炽,拟酌筹经费,添募勇营,分路防捕,并请暂复就地正法旧章。”[6]卷四百五十九以恢复张之洞督粤期间所推行的最严厉政策,清廷予以应允,命李鸿章“提镇各员,实力搜捕,毋稍玩弛”[6]卷四百五十九。可见,清廷试图以让李鸿章平定两广的“盗匪”之患,来阻止英国的进一步侵略扩张。

对于业已处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晚清中国来说,几乎每一次重大的人事变动、政策的制定与实施都是中外势力直接或间接对抗、调试下的产物,李鸿章督粤既是清政府遏制两广及东南沿海存在的反对势力兴起与发展的结果,也是应对西方列强步步紧逼的产物。在正当的严惩“盗匪”的旗号下,为了打击内部反抗势力与尽可能遏制外部潜在入侵的结果,已超越传统意义上单纯的平息地方叛乱。此外,从心理史学的角度去分析一个曾经权冠朝野的柱囯大臣,在甲午战败后作为政治牺牲品被褫夺大权后,再次被委以高官,近四年的压抑与屈辱对于暮年的李鸿章及其推行的严剿“盗匪”政策和执行手段、力度会起着怎样的影响,这依然是一个值得我们探究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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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汪小珍)

K 256

A

1001-4225(2015)02-0082-05

2014-05-03

李发根(1989-),男,安徽合肥人,安徽大学历史系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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