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对亚当·斯密自由观的超越
——基于劳动与竞争的视角
2015-04-03刘兴盛岳小佳
刘兴盛,岳小佳
(1.吉林大学 哲学社会学院,吉林 长春 130012;2.辽宁师范大学 政治与行政学院,辽宁 大连 116029)
马克思对亚当·斯密自由观的超越
——基于劳动与竞争的视角
刘兴盛1,岳小佳2
(1.吉林大学 哲学社会学院,吉林 长春 130012;2.辽宁师范大学 政治与行政学院,辽宁 大连 116029)
亚当·斯密承认劳动是自由的,但他却不能承认自由的劳动,因而这是一种片面的自由,他所承认的全面自由是竞争。马克思以历史发展的批判眼光指出,资本主义社会自由竞争的不是人而是资本,恰恰是劳动的自由上升为自由的劳动后人类才能摆脱物的依赖性获得真正意义上的自由。由此马克思批判了斯密的自由竞争观,提示了自由劳动的内涵和实现的可能性条件。
劳动自由;自由劳动;自由竞争
亚当·斯密着眼于资本主义形成期提出劳动是财富源泉的重要思想,但是他不能解释劳动为什么给资本家创造财富,却只给劳动者带来赤贫。这种状态下的劳动自由不消说只在起点上有效,即劳动者只有劳动与不劳动的自由,而没有选择劳动对象与怎样劳动的自由,如果考虑劳动者的生存状况,那么劳动者的不自由就是彻底的。事实上,斯密所完全承认的自由是竞争而不是劳动,因为这是最符合资本的运行方式,是资本的现实运作过程,他没有看到自由竞争的局限。马克思立足于唯物史观的视野,以历史的、发展的眼光审视和批判了斯密的自由竞争观,提出了劳动的自由到自由的劳动的伟大构想,从而以人类解放的视界超越了斯密的自由观,表现了马克思对人类的深切关怀与眷注。事实上,“无论是对现实的批判还是对规律的探寻,马克思从未改变其理论关注的逻辑起点,即对人本身的关切和探求”[1]。
一、马克思对斯密自由竞争观的批判
(一)马克思对斯密自由竞争的前提的批判
斯密认为人类最自由的状态是自由竞争,这是从资本主义新兴的生产力基础上产生的自由观。这种自由竞争的前提是个人表现为具有一定独立性的个人在社会中从事生产,斯密在考察18世纪的社会生产时,正是以这种单个的人作为天然出现的绝对出发点。这种观点容易造成一种假象,即容易使人将其想象为文学作品中孤立的单个的猎人和渔夫那样在社会之外从事生产。马克思批判道,这种脱离社会的单个的人其实不过是想象力匮乏的虚构,它在根本上属于18世纪资本主义刚刚萌芽生产力还十分低下的时代。因为想象力是由现实的生产力决定的,所以在较低水平的生产力下只能产生匮乏的虚构,这正如在古代如何也想象不出变形金刚、终结者、黑客帝国等科幻事物一样。诚然,人的自由需要独立,但这种独立并不是脱离了社会、摆脱了社会联系的纯粹自然性,换言之,人的独立是有其历史发展过程的。然而斯密对此却视而不见,硬把独立个人的产生看作是天然而然的事情。事实上,真正的情况是这样的:生产力的发展使得剩余产品得以出现,在交换剩余产品的过程中,个人之间的竞争关系日趋加深,与此同时,个人不从属于整体而生存的能力也日益发展起来。在这样的进程下,单个的人必然渐渐脱离直接自然形式的桎梏,即脱离家庭、氏族、部落等血缘关系纽带的约束,从而最终以独立个人的面目而出现。因此,独立的个人是过去旧的社会形式瓦解的产物,而这正是生产力发展的结果。斯密认为,单个的人为利益追逐的竞争状态是任何时代直接的起点,是最符合自然的,在他看来符合自然的是本性的,因而是永恒的和固定的。他不理解“产生这种孤立个人的观点的时代,正是具有迄今为止最发达的社会关系的时代。”[2]因此,斯密不把独立的个人看作历史的产物,而是看作没有前提的绝对出发点的做法是错误的。
(二)马克思对自由竞争的实质和结果的批判
在斯密看来,自由竞争是是资本主义不可打破的神圣界限,但是马克思却一针见血地指出“在自由竞争中自由的并不是个人,而是资本。”[3]即是说,在这种生产关系下真正自由的是资本同另一个资本的竞争关系,因此在这里不是资本成为载体,而是人成为载体,人成为资本运行的载体。资本藉着人的活动实现自己对世界的控制,从而完成自由地扩张:资本所到之处无不被其强大的力量征服,迫使一切野蛮的抑或文明的民族采取竞争的形式。因此,资本的统治力量使自身人化了,而人却资本化、物化了。换言之,物不已再是人的载体,而人反倒成了物的载体。自由竞争不过是资本现实化的过程,在此当中,个人的自由必须在资本的范围以资本的运动形式才能得以实现。可是斯密不仅称这种自由为人的自由,还妄图将其永恒化、固定下来,将自由竞争看作社会生产的自然出发点。更有甚者,如巴师夏、凯里和蒲鲁东认为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是亚当和普罗米修斯现成想法的实现,马克思批评这种无稽之谈实为“枯燥乏味”的“陈词滥调”。因不具备历史的、发展的眼光,斯密教条地宣称资本主义的竞争就是人类的永恒自由。表明了他只看到自由竞争对过去落后的否定,却看不到它本身也必将成为落后又要被历史所否定。
资本的现实发展就在于资本之间的竞争关系,劳动者之间的竞争不过是资本竞争的现实表现。斯密把自由竞争作为前提的错误还在于,自由竞争并不是资本统治的前提,而是资本统治的结果。马克思指出,当资本一旦意识到自由竞争的局限性的时候,便会寻求限制自由竞争的方式,而这正预告了这种生产关系最终将解体的结局。无论承认与否,很多现代资本主义国家已经进行这样的举措了,即是说他们自己已经不断地在增加限制资本主义自由竞争的政策。如果说暴力革命的方式于今日看来不易实现的话,那么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乃至共产主义演变的趋势似乎是不可避免的,只不过这一演变的速度和程度都还是未知数罢了。因此,把自由竞争看成是人类社会终极形式的自由是一种荒谬的想法,在这些人看来,否定竞争就是否定自由,而如前所述,他们却没看到自己已经在否定竞争。他们没有看到,资本主义自由竞争的实质其实就是不自由,因为资本主义的自由竞争“彻底地取消了任何个人的自由”使“个性屈从社会条件……离开个人本身独立”[2]。这再一次表明,在资本主义社会中真正自由独立的不是个人而是资本。
斯密着眼于资本主义的形成阶段提出自由竞争,并将其神圣化、永恒化,而马克思立足于历史唯物主义的视角对资本主义自身进行了批判,这种批判不是超出本身,而是资本主义的自我批判、自我诊断。资本主义条件下的自由竞争不是如斯密所想的那样是对公共利益或普遍利益的达到,而是造成了普遍利益的否定,造成了个人之间相互倾轧、冲突、排斥,从而使每一个人把另一个人当作实现自身目的和利益的工具。因此,在资本主义社会里人不是表现为目的,而是表现为达到个人目标的赤裸裸的手段。
二、马克思的自由劳动观
马克思与斯密的区别在于,马克思不仅看到自由竞争的积极肯定方面,也看到它消极否定的一面。争取自由的劳动而不是自由竞争下的劳动的自由是马克思的价值取向。马克思的自由劳动是发展人的个性的活动(为了区别之前各个时代不自由的劳动,马克思往往称自由的劳动为“活动”),这种活动创造的丰富个性无论在生产还是消费领域都将是全面的。在这种状态下,直接的外在必然性将被取代,代之以活动本身淋漓尽致地发挥。不过代替这种直接形式的必然性的活动是历史发展的结果,而不是如斯密所认为的那样是直接地符合人类自然本性的无历史的东西。
(一)自由劳动之“实在的自由”
虽然斯密认为劳动创造了价值和财富,但他同时认为劳动是对安逸的牺牲因而把其看作诅咒,正像《旧约全书·创世纪》中上帝对亚当的诅咒:“你必须汗流浃背地劳动!”因此在斯密看来,安逸才是与自由和幸福同义的,自由幸福是安逸的状态,这种状态是人的最轻松愉悦的时刻。但这不是马克思对自由的看法和定义。马克思指出,斯密不能理解人类也有停止安逸和进行劳动的需要。在马克思眼中,即使在资本主义这样剥削的社会中,强制的被异化的劳动也体现了人类的自由维度,虽然这是以不完全的和十分扭曲的形式表现出来的。异化劳动虽然单纯表现为外在的目的和外在必然性,但这个外在目的和外在必然性的实现却非劳动不可。劳动克服外在障碍达到外在必然性,从而创造了自由,只不过这种自由只能是人类整体的自由,但它毕竟还是依靠人类的劳动来完成。
马克思指出“外在目的失去了单纯外在自然必然性的外观,被看作个人自己提出的目的,因而被看作是自我实现,主体的对象化,也就是实在的自由——而这种自由见之于活动恰恰就是劳动——,这些也是亚当·斯密料想不到的。”[4]抛开纯粹物质产品这种为物的牟利的外在必然性的外观,就可以看到异化的劳动被异化的只是劳动的形式,而从劳动本身看来,它依然是人类主体创造能力的对象化,是人类主体本质力量的发挥,人类劳动内容并不因异化而变质,恰恰是劳动的内容包含着人类主体的“实在的自由”[4]。马克思所希望的,是将人类真正自由的内容和实质从形式的压迫和束缚中拯救出来,因为形式窒息了实质和内容的实现和发挥,造成了现实中人的不平等和不自由,从而导致劳动创造的自由只能从人类整体来看才是真实的,这是一种片面的和有缺陷的自由。马克思不仅要求人类整体劳动的自由,更要求实现个人自由的劳动,这种自由不仅是一种起点的自由,而是每个生命个体即现实主体都得到实现的自由,因而是一种真正的、全面的自由,它是个体自由与人类整体自由的统一。
(二)自由劳动之积极性意蕴
马克思指出,人的消极、静止的状态什么也不会创造,因而是毫无意义的。斯密仅仅把劳动看作对安逸和自由的否定,但是马克思指出,单纯的否定安逸就像禁欲主义者所做的那样,是什么东西也不曾创造出来的,正如“一个人可以像僧侣那样整天灭情绝欲,自己折磨自己等等,但是他所作出的这些牺牲不会提供给任何东西”[3]。马克思说若想真正的创造财富,需要某种别的东西,这个东西除开牺牲所谓的安逸,更多的是把不自由、不幸福牺牲掉,它要做的是否定这些消极状态,它的名字就叫“劳动”,因此劳动本身的意义是积极的、创造性的。马克思举了一个有趣的例子,在说明资本和自由竞争肯定的一面时也提示了劳动的积极内涵。西印度的种植园主满口抱怨地倾诉道,牙买加的自由黑人除了进行生活必需品的劳动生产之外,只把懒惰放纵看作自由自在,他们对种植园的生产和投入其中的资本毫无在意,对要破产的种植园主幸灾乐祸。实际上这种生活方式不就是斯密所声称的自由吗?在这里,马克思同情的是为了生产财富苦恼和行将破产的种植园主,尽管这种生产方式有其自身缺陷,但不可否定的是这种生产方式带来了生产力的提高和物质财富的丰富以及较发达的文明。马克思反对上述黑人的那种将安逸懒惰和不劳作看作自由的做法。在他们那里,财富不是真正的财富,因为它被直接地用来挥霍和享受,丧失了财富本身具有的意义和价值,他们没有为人类社会作出什么贡献,没有为社会历史做出什么。
因而可以说马克思的自由是自由的劳动,是自由的创造,是积极的自由,而不是消极的自由,消极的自由不为社会创造什么。正是前社会中的奴隶制、徭役及雇佣劳动才使得劳动成为人类厌恶之事,因为这些劳动均是外在的强制,并非发自内心,从而安逸、闲散才被视作自由和幸福。在马克思看来,劳动是人的本质力量的确证,是个人的自我实现,它为人创造了一系列的丰富的主客观条件,马克思要实现的是这种吸引人的劳动。但是马克思提醒道,这种劳动虽然是自由的但并非是简单任意和舒适的,它仍然是严肃和紧张的事情。因此它不能被粗陋地想象为浪漫女郎式的消遣和娱乐活动,如傅里叶所想象的那样。
在马克思的心目中,劳动应该努力成为个人需要的实现、才能的发挥、以及生产力的普遍创造,它是人对自然力包括人本身自然力的统治的充分发展,是人的创造天赋的绝对发挥。它不应停留在某种固定性上,它要抛弃人的种种片面性和狭隘性而造就出全面的人,而这才是真正自由的劳动的性质。
三、自由劳动何以可能
在现代社会中,拥有资产才具备竞争的资格,而没有资产连竞争的资格都不具备,有的只是出卖自己的劳动以换取自己继续存在的自由,这与其说是自由不如说是强迫更为恰当,所以所谓的自由竞争实质上就是不自由。与直接的强制劳动——奴隶制相比,现代的强迫竞争、强迫劳动只不过表现得更隐而不显而已,以前的强迫是依靠统治关系的直接强迫,现代的强制则是间接的,依靠的是财富即资本。马克思要消灭这种强制的劳动,达到自由的劳动。那么自由劳动何以可能呢?
(一)生产力的发展
与自由劳动相对立的是异化劳动,因此自由劳动的实现必然脱胎于对异化劳动的克服,而这在根本上必须依靠生产力的发展。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和分配关系,因此分配关系并不是如穆勒和当今西方某些学者想象的那样,是完全独立于生产之外的关系。就此而言,需十分注意的是,生产关系不能超越生产力发展的水平,我国刚建国时期走过的弯路就是这方面的经验教训,这提醒我们必须着眼于现实的生产条件。马克思指出,资本的历史使命在于为共产主义创造现实条件,而资本的自由竞争也为自由劳动创造了可能性。换言之,自由竞争的全面发展形成了“普遍的社会物质变换,全面的关系、多方面的需要以及全面的能力体系”[2],正是它造就的高度发达的生产力和普遍的交往等条件,是实现自由劳动的可能性之所在。
(二)分工局限性的消除
分工是生产力发展的产物,是历史的结果,分工也促进了生产的发展。然而,也正是由于分工,导致了人的片面化和人的发展被严格限制。具体而言,因为分工生产关系的局限性,大多数的人被强迫委身于不同的劳动部门而无从自由转换职业,从而无法从事自己想做的工作。正是由于这种这种境况,使人的能力在片面发展的同时也造成了自身的折磨和痛苦,因此是极为不自由的。就此而言,自由劳动的实现必然要求消灭这种分工的生产关系,而这一过程就表现为资本创造的巨大生产力及其自身的灭亡。当生产力高度发达的时候,个人间交往的普遍性得到极大提高,而在这个基础上联合的个人才能发挥的总和将重新掌控社会财富,而不是被社会财富所掌控。这样,劳动就不会再局限于分工,从而人们可以自由地选择劳动的对象和劳动方式,也就是劳动的自由转变成了自由的劳动。在这个阶段,劳动将同物质生产生活一致起来,从事物质生产生活就是从事自由的劳动,而不再仅仅是被迫的、受强制的满足生存的活动。
(三)个人间联合关系的形成
自由劳动的实现还要求在物的压迫下对立竞争的个人关系,转变为摆脱了物的束缚的个人与个人的联合关系。这种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关系表现为个人的行为在以自身为目的的同时也以他人为目的,而不是将他人仅仅作为满足自身目的的手段,这将是一种消除为物的自发性而转变成为人的自觉性的状态。在资本主义社会,人类仅仅变成物,变成手段,劳动者生产的产品不属于自己,劳动者的生产活动受制于他人、受制于自己的创造物,人在劳动的时候不是自由的劳动,而是使他肉体遭折磨、精神受摧残的活动。这种境况只有在广大劳动者掌握生产资料的情况下才能予以克服,而这要求建立个人与个人的联合关系,只有在这种联合下才能消灭异己的物化关系。在个人不再分散对立即实现自主联合的时候,作为人们的社会生产力才能真正成为受他们支配的力量,进而真正扬弃私有制和异化劳动,从而使自由劳动的实现成为可能。
在资本主义本身看来,自由竞争是它不可触碰的神圣界限,但是这一界限实是真正自由的劳动的限制。这一限制只能由下一阶段的生产方式来打破,在下一阶段的生产方式的要求看来,自由竞争将不再被当做神圣的不可逾越的界限。换言之,进一步的发展将在一个新的基础上开始,这个基础不是自由地竞争而是自由地劳动。
“人从根本上来讲是自由的,还是被决定了的这一点,涉及到了人类实践活动的最为本质的层面”[5]。自由问题,是整个人类从古至今非常关心的一个话题,而马克思的探究给了我们一个极为重要的线索,那就是自由与人类的生存方式——劳动实践有着根本的关联。换言之,劳动的本质中包含着自由的源泉,因此劳动的解放亦即自由劳动的实现就代表着人类真正自由的到来,这种自由要求人类从对立走向联合。就此而言,马克思对斯密自由观的批判和超越启发我们对由金钱、资本造成的竞争关系有所反思,提醒我们要时刻保持一种与人为善、互帮互助的价值信念,推动我们以一种团结统一的关系为建成共产主义而积极劳动,并在这一过程中创造幸福、美好、和谐、向上的生活。
[1]蔡志军.论马克思哲学超越维度对西方近代浪漫主义哲学的扬弃[J].石家庄铁道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7(3):66-70.
[2]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104-160.
[3]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115-159.
[4]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0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615.
[5] 杨军.自由与必然的关系[J].石家庄铁道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8(2):65-69.
Marx’s Transcendence on Adam Smith’s View of Freedom——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Labor and Competition
LIU Xing-sheng1, YUE Xiao-jia2
(1.College of Philosophy and Sociology, JilinUniversity, Changchun 130012, China,2.College of Politics and Administration, Liaoning Normal University, Dalian 116029, China)
Adam Smith admitted that labor is free, but he did not admit the free labor, so this was a one-sided free, the Comprehensive free he acknowledged was competition. Marx pointed itout from historical development perspectivethat free competition inCapitalist society is not for person but forthe capital; it is labors’ freedom to free labor that human beings can get rid of substance dependence, and then get the real freedom. Thus, Marx criticized the view of free competition of Smith, prompted the content of free labor, and the possibility conditions of realizing it.
labor freedom; free labor; free competition
2015-03-25
刘兴盛(1990-),男,博士生,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
2095-0365(2015)03-0062-05
A
10.13319/j.cnki.sjztddxxbskb.2015.03.12
本文信息:刘兴盛,岳小佳.马克思对亚当·斯密自由观的超越[J].石家庄铁道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9(3):62-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