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轨制辞书《集韵》《类篇》比较研究述评
2015-04-02杨小卫
双轨制辞书《集韵》《类篇》比较研究述评
杨小卫
(华南农业大学 中文系, 广东 广州510642)
摘要:《集韵》、《类篇》是宋代官修的韵书和字书,是真正的“双轨制”辞书。由两书的性质所决定,已有的研究多局限于孤立地从字书角度研究《类篇》或从韵书角度来探讨《集韵》,很少将两者作为宋代“双轨制”辞书的角度来审视,况且研究手段较为落后。这种“双轨制”字书和韵书只有互相参稽,借助计算机技术进行比较研究才能获得全面而科学的结论。
关键词:《集韵》;《类篇》;“双轨制”;比较研究;计算机技术
作者简介:杨小卫,女,华南农业大学中文系副教授,语言学博士。
中图分类号:H 131文献标识码: A
《集韵》是宋代大型的官修韵书,是《广韵》的增修本。景祐年间宋仁宗诏令丁度等人修订《广韵》,修订的宗旨是“务从该广”。修订本于宋仁宗宝元二年(1039年)纂成刊行,皇帝赐名《集韵》。《集韵》是《切韵》系韵书的重要代表,韵部为206部,10卷,按声分卷,计平声4卷,上、去、入声各2卷。此书与《广韵》并行不废,皆为音韵学之重要著作。
就在《集韵》成书后两个月,也就是宝元二年的十一月,翰林学士丁度等即上奏要求编纂《类篇》,目的是与《集韵》“相副施行”。
潘景郑《影宋抄本<类篇>跋》云:“宋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谓‘丁度等既修《集韵》,奏言今添字既多,与顾野王《玉篇》不相参协,乞委修韵官别为《类篇》,与《集韵》并行。’溯自宝元二年历王洙、胡宿、掌禹锡、张次立、范镇、司马光始成书,至治平四年光上之,熙平中颁行。”宋英宗治平四年(1067)十二月,司马光将《类篇》上呈皇帝,前后历时28年。《类篇》共十五卷,前十四卷为正文,最后一卷为叙目。因每卷又分上、中、下,故亦称四十五卷。
《类篇》以《集韵》为基础修撰,“双轨制”辞书“相副施行”、并行于世。
一、《集韵》《类篇》比较研究的意义和价值
“双轨制”辞书是指字书与韵书的配套成书机制,因为韵书一般命名为××韵,如《切韵》、《广韵》、《集韵》等;字书一般命名为××篇,如《玉篇》、《类篇》等,所以学者们又把它们称为“篇韵”辞书。北宋时期辞书编纂出现了新的发展趋势,也就是出现了字书与韵书并行的“双轨制”体制。《类篇》就是因为丁度等编纂《集韵》,增字甚多,与《玉篇》不相参协,所以按部首另编而成。清康熙间曹寅刊刻《玉篇》、《广韵》、《集韵》、《类篇》和《礼部韵略》于扬州,号称“楝亭五种”。同治、光绪间姚觐元在川东官舍据此本重刊《集韵》、《类篇》、《礼部韵略》三书,世称“姚刊三韵”,从两书同时刊行也看出两者的密切关系。
鲁国尧认为,“相辅施行”的“双轨制”辞书有三代“篇韵”:顾野王《玉篇》、陆法言《切韵》是第一代;《大宋重修广韵》、《大广益会玉篇》是第二代;《集韵》、《类篇》是第三代[1]。
实际上,这三代“篇韵”分为两类:一类是后人的配置,即编写者在修纂第一代、第二代“篇韵”时,并不是有意识地要做到字书与韵书相辅施行,而是后世学者在对它们进行研究后认为它们是相配的。另一类是“当代”的编排,即辞书修撰的目的就是刻意要求字书和韵书的内容应协和一致,以便相互参稽。如第三代“篇韵”,这才是真正的“双轨制”。况且,在《集韵》、《类篇》之后,辞书修撰再也没有出现过这种“双轨制”现象。所以《集韵》、《类篇》这种字书、韵书互相参协的“双轨制”现象在辞书修撰史上是非常独特的,它们之间如何“相辅施行”,对此很有探讨的必要。
由于各种原因,对三代“篇韵”,学者们较少提及,更谈不上系统的研究。《集韵》、《类篇》作为真正的“双轨制”辞书,是宋代“双轨制”辞书的最重要代表,它们关系密切、同中有异。同样由于各种条件的限制,迄今为止,从“双轨制”辞书角度来综合考察《集韵》、《类篇》成果寥寥。尽管有人对两书的关系进行过初步梳理与研究,然而在“双轨制”辞书“相副施行”的方面阐释得不够全面、深入,研究手段也较为落后。
借助计算机技术进行“双轨制”辞书《集韵》《类篇》的比较研究意义重大。就研究方法而言,每个时代都有不同的需要,21世纪是信息时代,纸质文明正迅速转化为数字化文明。这些根本变化必将引起研究方法的重大变革,利用计算机技术对古代最重要的基本典籍进行数字化处理并在此基础上进行研究,契合了时代的需要。就辞书学、辞书学史而言,《集韵》《类篇》是真正的“双轨制”辞书,从“双轨制”辞书角度来比较研究《集韵》《类篇》——以韵书《集韵》为立足点来审视字书《类篇》或者以字书《类篇》为立足点来审视韵书《集韵》,阐明字书和韵书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姐妹”关系,勾勒宋代“双轨制”辞书的真实面貌,能补充和完善有关古代“双轨制”辞书的基本知识。就语言学、语言学史而言,作为小学根柢书,《集韵》集《切韵》系韵书之大成,《类篇》集《说文》类字书之大成。探析两书在文字、语音、词汇方面的发展变化对语言学、语言学史的研究也有积极的作用。
二、《集韵》《类篇》研究概述
《集韵》研究,早在宋代就开始了,前贤时彦的研究主要集中在音韵学方面。《类篇》研究,几乎与《集韵》研究同步(始自宋代)。同样囿于字书的性质,已有的研究集中在字形、字音、字义的分析。
近代以来,学者们开始自觉地审视《集韵》《类篇》与相关字书、韵书的关系。
就《集韵》而言,邱棨鐊[2]、邵荣芬[3]、张渭毅[4-6]对《集韵》的切语与《广韵》切语进行了比较;胡安顺[7]比较了《集韵》与《广韵》的小韵;宁忌浮全面比较了《礼部韵略》与《集韵》,厘清了两者关系[8];日本学者水谷诚着重阐述了《集韵》的成书过程,梳理了《集韵》与《经典释文》、《群经音辨》三者之间的关系[9]。
《类篇》作为字书,它与《说文》、《玉篇》尤其是《集韵》之间有着一定的传承关系。新近的代表性成果贯穿着它们之间传承关系的比较研究。柳建钰[10]将大徐本《说文》与《类篇》作了比较;孙绪武[11]考证了《类篇》在引用《说文》时出现的疏漏现象;何茹[12]将《玉篇》与《类篇》比较了同异。水谷诚以又音为切入点,将它与《集韵》、《玉篇》的收字及收字排列方式进行了比较。沈祖春[13]以《类篇》为立足点,对《类篇》与《集韵》的收字消长及字形变化进行了共时的比较,然后再对《类篇》与《玉篇》的收字增减进行历时的比较。
新近的这些研究对我们有重要的启示:单纯地从字书或者韵书的角度来进行研究已经很有局限了,只有进行比较研究才能拓宽我们的研究视野。
关于《集韵》和《类篇》关系,学术界主要存在三种不同的观点:
其一,《类篇》即《集韵》的翻版。如清方成珪认为它们是“一炉之冶”,黄侃称《类篇》是“以《集韵》为底本”的字书。台湾学者孔仲温则认为它们基本上就是将同一批的内容、材料,一编成字书、一编成韵书的兄弟著作。日本学者小川环树在《宋、辽、金代的字书》一文中指出:《类篇》的内容与《集韵》相同,可以说在《类篇》中完全没有使用《集韵》以外的资料……简言之,即《类篇》只是机械地将编纂《集韵》时所用的卡片原封不动地排列起来的产物[14],提出《类篇》即《集韵》的翻版这一观点。日本学者水谷诚也认为《类篇》是《集韵》的多音字典。
其二,《类篇》即《玉篇》增补本。日本学者大岛正二在《中国语言学史》一书中对《类篇》做了这样的概括:虽然《类篇》是配合《集韵》而编纂的,其体例完全遵从说解字音和字义的《玉篇》,但是收字则完全是按照《说文》中的部首进行分类的,因此,《类篇》是一部没有创新特点的字书。此后,大岛正二在《汉字与中国人》一书中再次重申了这一观点。
其三,《集韵》《类篇》有同有异。这种辩证的观点目前在学术界占主流地位。张渭毅、甄燕、沈祖春、水谷诚都初步探讨了《集韵》《类篇》两书的异同。我们分类讨论如下:
第一类,《集韵》与《类篇》关系的简略梳理。甄燕分析了《集韵》《类篇》在成书背景、编纂目的与编纂体例、收字与异体字三个方面的异同[15]。从成书背景来看,两书都是应时而生,《集韵》是为了检韵,《类篇》是为了检字;从编撰目的来看,《集韵》的编撰是为了重修《广韵》,是为了满足当时科举考试的需要和辞书实用的目的。《类篇》的编撰是为了适应汉字演变的规律,是为了满足词汇的增加以及新字的产生呼唤新字书的需求;从编撰体例与注释来看,《集韵》是韵书,在体例上以韵编排,按韵查检。《类篇》是字书,体例上以部首为纲,以韵母为目编排和查检。《类篇》《集韵》基本上先注字音,后释字义,异体附于本字之下。释义方面,两者释义都以《说文》为据,不同的是《类篇》在释义时加注了著者的说解。
第二类,《集韵》与《类篇》关系中某一方面的专题性研究。
张渭毅中着重讨论了《集韵》异读字与《类篇》重音字的关系,展示了它们在字音、字义和异体关系方面的差异[16]。
注音上的差异:其一,受北宋当时实际语音的影响或者由于编纂者的疏失,《类篇》改动《集韵》的反切;其二,《类篇》的作者根据音理和编者个人的偏好,对《集韵》的异读有所选择,有所取舍。有采取大徐音的倾向;对《集韵》同义的甲乙两个异读字的读音跟字形关系重新加以调整;在《集韵》异读的基础上增加了新的反切。
释义上的差异:《类篇》重音字的义项在表述上对《集韵》的异读字释义进行了概括和归并。张认为,《集韵》注释中所体现出来的释形、释义、兼明音义结合所体现出来的语境等词典编纂的优点,《类篇》不但没有继承下来,反而人为舍弃,作为一部字典,《类篇》在注释方面是不成功的。
异体字的处理上的差异:第一,两书的处理原则有所不同。在异体字的处理上,两者存在较大的差异。主要由于两书编者对异体字的界定标准不同。《集韵》下罗列异体,一般以音义为标准,凡音义完全相同,无论形体差异之大小,都处理为异体字。《类篇》则标准较严,要求异体字与正体字音义必须完全相同,并且形体属于同一部首。第二,两书异体字的范围不同。《集韵》异体字来源很广,《类篇》则限制异体字的范围。第三,两部书对异体字的不同界定标准,直接影响到对异体字和异读字搭配关系的确定。
张先生的研究重点是《集韵》异读,对其研究详尽完备,而对《集韵》异读字与《类篇》重音字的差异只作举例式的考证。个别的语言现象难以概括出令人信服的科学结论,有以偏概全之嫌,我们认为只有穷尽式考察两书所有的音切才能得出全面而科学的结论。另外,在比较两书释义后,张断定《类篇》在注释方面是不成功的。我们认为,从“双轨制”辞书“相副施行”的编纂理念而言,两书的差异恰恰彰显了它们各自的独立性,这也正是它们的可贵之处。
沈祖春以《类篇》为切入点,考察了《集韵》《类篇》两者在收字方面的差异[13]。据他统计,《类篇》实际收字30844个,比原载字数少475个;重音数为21823个,比原载重音数少了23个。《集韵》实际收字53872个,原载字数53525不准确,实际收字数比它要多出347个。《类篇》新增《集韵》所无之字有69个,其中字头17字,异体52字。《类篇》减少《集韵》已有之字,未收的有299字,其中字头78字,异体221字;合并的有267字,且大都是异体;降在释义之中的有21字,皆为异体,共计587字。他由此得出结论:《类篇》的收字,较之《集韵》而言,增加的有69字,减少的有587字。单从数量上来看,《类篇》收字比《集韵》少518字。
沈论文第四章考察了《类篇》《集韵》共有而形异之字,共243例,大体上分为三类:一是构件变换或增减,共58例;二是隶定或书写差异,共115例;三是《类篇》《集韵》字形有讹误,共69例,涉及71字。沈指出造成两书字形差异的原因有三:其一,《类篇》编者“以《说文》为本”,编纂中力图存古;其二,两书均是由多位编者共同完成,很难做到整齐划一,因此在编纂中对字形的选择标准不同,从而导致字形差异;其三,文本在传播过程中会失真。
沈先生建立两书数据库穷尽式比较《类篇》《集韵》的收字情况,厘清两书收字孰多孰少,多的多出多少个,少的到底少了多少个这个困扰学术界的问题;且对两书共有而形异之字进行了分类并指明造成差异的原因。不过依笔者经验,依托计算机技术建立两书数据库关联并且检索两书共有而形异之字是一项难度很大的工作。两书异体字多,且不少异体字是冷僻字,处理起来困难重重;此外,不同的研究者对异体字的界定标准不一样,也会导致不同的研究结论。
水谷诚使用汲古阁本《类篇》和述古堂本《集韵》,穷尽式考察《类篇》第1卷3425字,统计发现:这3425字中仅12个字是《集韵》中未见的,而且与《集韵》一致的收字,其反切用字也相同。这些字在反切用字和义注方面基本上都是一致的,并且进一步发现在同一部首中若所列之字为同音字,其排列顺序亦与《集韵》相同。《类篇》中先出现的字在《集韵》中也是先出现的,基本上没有越位的现象。另外,在同韵的情况下,同一部首中所列之字的出现顺序则依照《集韵》的小韵顺序排列。水谷诚先生的研究从编排体例的角度阐释了《类篇》与《集韵》密切关系,从另一侧面印证了宋代“双轨制”辞书“相副施行”的特征。
第三类,《集韵》与《类篇》比较研究的基础性工作。
华中科技大学尉迟治平领导的研究团队,从事古籍数字化工作及相关研究多年,在计算机辅助汉语史研究领域积累了诸多成果,已经完成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汉语信息处理和计算机辅助汉语史研究”。作为重大项目的子课题,《集韵》《类篇》已经取得的研究成果包括:开发了超大字符集输入法等软件,基本解决了两书100多万字的繁体字输入难题;制作了《集韵》《类篇》两书的电子文本,完成了《类篇》《集韵》的XML标注,为两书综合语料库建设做好了前期准备。
然而,两书100多万字的繁体字尤其3000多冷僻字的计算机输入是研究中碰到的难题。尽管近年来部分数字化工作开始建立在CJK基础上,扩展C区和D区已发布,给我们的工作提供了便利。但迄今的汉字字符集还不能涵括两书的冷僻字,我们只能在用户自定义区制作自定义字库,并且整理成文件上报国家相关部门,向国际标准化组织申请Unicode码位,这项工作只能随着计算机技术的进步逐步完善。这样的数字化处理,将为以后大型辞书的计算机处理积累一定的成果,同时还可以提供相关的经验借鉴和参考。
三、未来“双轨制”辞书《集韵》《类篇》比较研究的路径
由于《集韵》、《类篇》的性质所决定,已有的研究多局限于孤立地从字书或韵书角度来探讨。对两书的密切关系,阐述较少。即使对某一方面有所论及,很难就两书各个方面进行全景式的观照,因而研究也就不够全面、深入,难以得出令人信服的科学结论。究其原因,我们认为主要有两个:一是因为“双轨制”这种辞书编纂体制很少有人提及,更谈不上自觉地从“相副施行”的角度来审视;其二,囿于时代局限,已有的研究手段大多比较传统,缺少跟计算机技术的有机结合,仅仅靠两手制作卡片,难以驾驭两书100多万字的庞杂数据。
鉴于此,我们的研究将契合数字化时代的需要,依托先进的研究手段,从“相辅施行”的“双轨制”辞书的角度展开两书的研究。
首先,从“双轨制”辞书角度比较研究两书。一改以往对《集韵》、《类篇》的孤立研究,对两书进行比较研究。条件成熟的话,将“相辅施行”的“双轨制”辞书三代“篇韵”进行综合的考察,多维审视,揭示宋代“双轨制”辞书“相副施行”的真实面貌和具体情况。
其次,研制两书综合语料库。在两书已经完成的XML模式的基础上,首先生产出两书单独的语料库,然后加以整合,研制两书综合语料库。在两书综合语料库中首次实现韵书《集韵》按照字书《类篇》的体例编排,字书《类篇》按照韵书《集韵》的体例编排,可在综合语料库里检索两书相关信息以便比较研究。
最后,依托语料库,从四个方面对两书进行穷尽式的比较。分析两书编次的联系、区别、优势、局限及如何合理利用两书,揭示“双轨制”辞书修纂理念和方法对辞书学史的影响;以两书的反切为考察视角,穷尽式考释、分析两书的语音演变规律,分析它们对中国音韵学史的影响及如何合理利用两书;以代表性的“俗字”、“或体”为考察视角,穷尽式考释、分析两书“俗字”、“或体”的类型和演变规律,揭示宋人的“正字”理念及其对当代汉字规范的启示;以代表性的“一曰”义、假借义为考察视角,穷尽式分析两书“一曰”义、假借义的词义特点,揭示“双轨制”辞书透露出来的宝贵语言信息及其对中国词汇学史的影响。
在两书全面比较的基础上,再进行系统的归纳和总结,揭示两书到底有多大程度的相同与变化,由此透视宋代的一些语言变化规律和“双轨制”“姐妹篇”辞书的一些重要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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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杨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