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青少年公益组织运营活动模式及启示

2015-03-29王芳

当代青年研究 2015年3期

王芳

（上海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

一、美国青少年公益组织发展的社会文化背景

美国是一个慈善文化较为发达的国家。这是因为第一代美国移民中存在基督教的“罪富文化”，即富人要想进入天堂的唯一途径是将自己的全部财富捐赠给穷人。因而美国是一个公益慈善组织丰富的国家。国家在各个层面存在各种慈善基金组织，作为政府社会福利保障的补充，并组织庞大的志愿者队伍服务社会。美国总统罗斯福也曾指出：“富人出钱救济穷人不是慈善，而是尽一份社会责任。”[1]

美国的公益组织发展源远流长。19世纪30年代，亚历克西斯·德·托克维尔在周游美国的时候，观察到美国人通常不会等待政府来解决自己的问题。如果需要建一所学校，他们就自己筹资兴建。令托克维尔感到惊奇的是，美国人总是会自发地组成各种团体来实现共同的目标。迄今为止，世界上没有哪个国家像美国这样拥有庞大的由俱乐部、教堂、公民团体和街区组织所构成的组织网络。这是政府积极倡导的结果，肯尼迪总统在其1961年就职演说中所讲的“不要问你的国家能为你做什么，要问你自己能为国家做什么”，已成为美国社会的经典名言。根据现任总统奥巴马签署的一项法案，每年的“9·11”纪念日成为“全国爱国服务纪念日”，政府鼓励所有美国人在这一天当一回志愿者，为邻里、社区和社会做好事。同时，这也是制度要求的结果，比如在弗吉尼亚州，学生要想拿到高中毕业文凭，必须具有60个小时以上的社会公益服务时间。[2]美国著名大学所录用的大学生必须参加过志愿活动。而且，教育部门对学生所服务的机构有明确的规定，必须是没有宗教色彩的非营利组织，这些机构包括公共图书馆、博物馆、退伍军人医院、老年人服务中心、儿童保护服务机构、无家可归者庇护所等场所，等等。社会公益服务已发展成为美国文化中一项不可或缺的要素。

丰富多样的各种团体和组织为美国各项公益活动的开展提供了保证和支持。美国国家和社区服务社团公布的《美国志愿者活动》报告显示，[3]在2007年，美国约6080万16岁以上的人在社区参与有组织的志愿者活动，约占这个群体总数的26.2%。总计义务工作约81亿小时，创造价值超过1580亿美元。

近年来，美国对公益服务的重视更是上升到社会改革新高度。美国社会普遍认为，公益组织框架下的各项公益活动对美国的社会发展，尤其是培养青少年的品格方面，起到不可替代的作用。由于社会对品格教育的危机感日渐严重，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美国将改进品格教育作为教育改革的一部分，其焦点是关注建立良好的社会关系和关爱别人的社会群体，而社会公益服务作为一项固定的活动对此项品格培养十分有裨益。美国的孩子之所以能养成强烈的社会责任感，离不开社会和学校对学生参与公益活动的重视。

目前，美国社会的公益活动呈现出许多新特点。一是每年累计服务时间超过100小时的志愿者人数呈上升趋势；二是大学城成为大批志愿者的聚集地；三是女性志愿者人数比男性多；四是志愿者分布呈现明显的地区差异。根据DoSomething.org在2012年公布的一组研究成果，[4]2011年有超过一半的美国青少年和年轻的成年人成为志愿者，而加入志愿组织的原因往往是朋辈的影响力：3/4的年龄在13岁至22岁的人，如果有朋友从事志愿者工作，他们往往也会如此效仿。更重要的是，调查也反映出在许多方面公益组织可以让青少年志愿者发展得更好。这凸显了公益组织在青少年社会教育方面的重要性。因此，探索美国青少年公益组织的运营活动模式，理解青少年公益组织在青少年社会教育方面所承担的职责，更好地通过发展公益组织来促进青少年的志愿活动殊为必要。

二、美国青少年公益组织运营模式

在美国注册一家慈善机构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社会上流传着一句话，“只要你有爱心，只有你肯出力，你就可以拥有一家慈善机构。由美国国家税务局发布的最新统计数字表示，2008年，在美国联邦政府注册登记的慈善机构（包括基金会），共有1186915家。而在2007年，有1128367家。按照美国国内税收法[编号为501（c）（3）]登记的慈善组织，在2007年至2008年的一年间共增长了58548家，增长率达5.2%。仅在2008年，就有79236家组织向国税局申请批准，其中有54969家获批，1221家通过。[5]

美国公益组织其实质是非营利组织，但运营模式相当于商业公司。其中，机构的决策权掌握在机构董事会手中，而董事会要通过选举产生。董事会的主要职责是保证公益组织能够按照合理的方式开展活动，实现机构的良性运转。公益组织中的工作人员，主要包括领取工资的正式员工和招募的义工。在组织内部，一般也有约束本组织和成员的准则，其内容涉及运营的规章制度、决策程序，善款的筹集、拨付以及运营费用的预算、核销等。公众可以随时查阅账目。若因经营不善而倒闭，其遗留财产不能流入私人口袋，必须转让到其他慈善机构。

美国公益组织的经费主要来自各种形式的募捐。同时，组织可通过进行部分商业活动获得部分额外收入。公益组织获得的所有捐赠和收入将分为两部分使用：一部分用于维持公益组织运作，如租用场地、组织活动等；另一部分则用于特定的组织目标。美国对非营利组织的支持主要通过税务法来实现，税务法支持组织的筹款行为，国税局对慈善组织的免税权利有着明确的规定，税法规定对慈善机构的税收减免。后来又逐渐将捐赠也纳入减免范围。比如1927年美国通过立法把捐赠人纳入税额减免的对象；1935 年又对公司的捐赠实行税额减免。2000年，国税局建立了990税务表，作为非营利机构税务申报的分类标准。通过990税务表，美国国税局可以掌握和监督所有年收入在25000美元以上的免税组织和机构。因此，“2009 年美国年收入低于10 万美元的平民家庭，有65%的家庭向慈善事业捐款”。[6]

美国对公益组织的监管主要包括法律和行政。法律方面，通过慈善法和相关非营利组织法，对于侵吞善款或弄虚作假的慈善机构，其责任者将依法被起诉。行政方面，国家通过特定的监管机构对慈善机构的内部治理、投资行为、财务报表以及审计制度进行监督，保障机构资金运营的透明度，维护募捐者的权益。管理部门会要求公益组织每年上交详细的年度报告，汇报机构的扶助情况、运营、筹款活动开支。除此之外，公益组织每年还要向社会公布其资金筹措情况、扶助支出情况和财务报表，接受社会的监督。

公益组织的运营也处于社会监督之下。美国政府利用公开信息让全民一起监督，并提供建立一些针对非营利机构的监督网站，如国家慈善信息处(National Charity Information Bureau)的网站，可查到该组织检验许可的财务数据，供一般社会大众及捐赠者参考。组织的资金运营情况高度透明，任何人都有权通过专业的网站或特定的机构获得慈善机构的年度账目和财务报告。2008年6月19日，美国国税局对外表示，将其990税务表做出了重大调整，改革的内容包括：调整税务表形式，帮助那些非营利性医院支配在慈善关怀方面的具体支出；为慈善民间组织获得更多的捐助和服务提供信息。此次调整的主要内容是关于美国国内慈善民间组织的税收形式，以方便其他机构和普通民众能更方便地追踪监督民间组织的财政免税和透明管理情况。这个调整表明，组织的所有运行情况都处在亿万公众的监督下，让慈善组织保持透明最大化。

三、美国青少年公益组织主要活动方式

美国青少年公益组织主要的活动方式是通过提供社交方式，使青少年增进了解，建立关系。许多年轻人在选择志愿服务活动的首要任务是与朋友有互动的机会。在志愿服务中青少年相互交融，广交朋友，并有较长的时间去建立关系。美国青少年公益组织努力创建学校、家庭、社区合作互动的平台，注重在实践中培育青少年的公益慈善意识。在具体的活动上，尊重青少年独立性和自主性，营造出充满兴趣、意义、团队合作的公益实践过程。

美国青少年公益组织的活动有多种形式。在活动方式上，公益组织的活动充分考虑年轻人的需求。比如，由于很多年轻人都赶时间，很多活动是提供一次性或简短的活动，使他们很快就可以完成任务。在具体的活动内容上，目标非常明确，主要提供直接可感的需要服务的对象。比如，由于许多年轻人关心的问题是直接帮助有需要的人或动物，比如帮贫困儿童阅读，在医院做医疗向导，或者去敬老院演唱等，因此活动内容的直接可感成为吸引青少年的原因。

公益组织的活动对青少年具有其吸引力还有其客观原因：就是公益组织同时能为志愿者提供工作证明。因为很多州的公立学校明确规定，学生的志愿者活动超过一定的时间才能毕业。同时，也因为很多大学将志愿服务作为候选人考察的重要内容，很多高中生很关注进入大学的条件，并愿意为它付出代价。所以青少年公益组织能帮助年轻人在进入大学时具备优势，因此青少年公益组织提供的志愿活动对参与者而言也是具有吸引力的。

以笔者所考察的弗吉尼亚女生合唱团为例。这个青少年公益组织成立伊始，仅是由于一些爱好合唱的家长将自己的孩子组织起来唱歌的一个小团队。后来由于参与人员的增多，发起者向行政部门注册成立了一个正式的非营利组织，用于接受社会捐助和组织各种公益活动。合唱团的主要活动方式是义演，每周三固定在教堂义演一次，因为教堂给予了合唱团固定的排练教室，并共享教堂的音乐指挥指导排练。在节日期间，合唱团还去一些养老院进行演出，为老人带去节日慰藉。

作为非营利组织，合唱团的一项主要活动是募集资金，用于维持组织的运营。孩子们募捐的方式主要通过每周六的义卖。他们和当地的农夫市场联系，在周六的市场取得摊位，每周由合唱团成员轮流看守摊位，冬天售卖咖啡，夏天售卖柠檬水，每学期每个小朋友至少值日两次。小小一杯饮料看似利润微薄，天长日久财富积累也很可观。而这项活动的关键之处是在于培养孩子的工作责任。孩子们售卖饮料其实很辛苦。比如冬天的周末，需要很早起床，自己布置摊头。夏天夏日炎炎，售卖的柠檬水，需要操作榨汁机以及运送冰块等，很多都是体力活，对孩子们的吃苦精神是个考验。可是孩子们似乎并没有怨言。可见，义卖对孩子们的责任心和意志培养是很好的手段。

令笔者比较惊奇的是组织者对善款的保存方式。组织者并不在现场，只是每次将一叠零钱，一个账本放进储物箱。值日团员每次来时打开储物箱取出零钱，就可开始营业。生意结束后清点现金，记录下当日收入，钱款仍放回储物箱。组织者会定期将储物箱内的钱款收集存入银行。笔者曾作为成员家长参与义卖，一上午所得善款有300多美金。储物箱无须上锁，这考验的是每个参与者的诚信，也考验着这个社区的安全状况。

合唱团一项大的活动是每年举行拍卖，展现的是每个团员的奉献精神。拍品由合唱团成员提供，标明价码，在某一时段所有拍品展示在大厅，过往人员在拍品下写下自己想出的价钱、名字和联系方式。等到拍卖截止日，组织者通知每个拍品的最高价中标者即可，随后合唱团就会收到支票或现金，拍品自行被取走。通过这种方式，每年大约募集两三万元的收入，用于团员的各项活动。

合唱团的另一项重要活动是专业发展。合唱团用孩子们义卖和拍卖募集所得来的钱款，为孩子请来专业声乐教师，每学期进行一对一的五次授课。由于参与的孩子们本身就对音乐有兴趣，加上专业老师的辅导，加上每周固定的排练和义演，合唱团的水平不断提高，逐渐在该地区唱出了名气。也因此得到不少邀约表演，使孩子们能在一些重要舞台登台亮相，培养了孩子们的自信心。

为了增强组织的凝聚力，合唱团每年暑假举行一次全国巡演，大家一边演唱，一边游览各地名胜。所需旅费除了孩子们自行募集所得，志愿者们也通过各地教友联系孩子们的接待家庭等。平时还有一些家庭聚会、公园烧烤活动，大家都踊跃积极参加，整个合唱团亲如一家。由于父母们的倾情支持和参与，各个家庭也来往密切。

笔者考察下来发现，由于这个青少年非营利组织的活动方式契合了青少年的兴趣需要，组织的活动又丰富多彩，很受孩子和家长们追捧。这里首先为孩子们创造了一个信任宽松的成长环境，孩子们的各项努力在此得到认可。其次由于各项活动需要家长参与，也团结了各位家长，形成了一个更大的社会共同体。因此形成了一个多赢的局面。

这样一个成功运营的青少年公益组织竟没有一名专职人员。在决策层面，成立了一个工作委员会，由社区代表、家长代表和合唱队领队组成，每月召开一次会议，讨论各种活动事项和发展规划，所有家长可以列席参加。待活动时间议定，具体活动的组织者由合唱团成员的家长担任，每年由一名家长轮流担任。这样一个看似结构松散的青少年公益组织，组织运营效率之高，活动之丰富，运营成本之低，达到的社会效应又是如此之好，叫人不得不惊叹。

四、美国青少年公益组织的社会影响

美国公益组织发挥着社会建设的重要作用。1860年，曾在美国生活了半年的法国学者托克威尔，在其经典著作《论美国的民主》一书中就已指出，美国的活力在于第三部门。拥有3亿多人口的美国，目前仅基金会的数量就超过7万家。美国的基金会非常强调独立性，保持与企业尤其是与政府的距离，以更好地发挥第三部门弥补政府和市场失灵时的作用。美国公益组织的本质是去推动社会的进步和发展，推动政府政策的改变和社会问题的解决。发展公益组织，推进公益事业已成为世界潮流。国内外的实践和研究都表明，公益慈善事业的发展，不仅直接反映一个国家与社会的文明程度以及一个民族的素质修养，而且能有效实现“第三次分配”，缓解社会矛盾，增强国家的凝聚力和民族的亲和力。

美国青少年公益慈善组织具有重要的不可替代的育人功能，对于青少年的成长成才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美国大部分公益组织所做的工作已经超越救助性工作的层面，而是着力在促进国家政策的改变。美国青少年公益组织凭着自身的灵活性，进行着各种创新性的探索。但美国青少年公益组织在客观结果上依然服务于美国政府，服务于美国的核心价值观念。2012年DoSomething.org公布了一组研究成果，这个研究的统计数据来自2011年对4363名年轻人的调查。研究发现志愿者支持的最常见的形式是通过筹集资金的援助。38%的人在调查中表示，他们帮助游说。这使这项研究的作者得出结论：“年轻人是一个秘密武器。一个充满激情的青少年捐赠比一个冷冰冰的呼吁或电子发送的通信信息更有影响力。”调查还发现，私立高中的学生有25%可能比那些在公立学校学生更愿意参加志愿活动。在志愿者背景中，70%的年轻人都来自富裕家庭。参加志愿者活动的年轻人比其他年轻人频繁发短信次数少13%。[7]从这些数据不难看出，青少年公益组织的存在对青少年发展的正面影响巨大。

以对美国高中生的品格培养为例。高中阶段是学生个性形成的关键时期，这个时段的社会参与工作可以让学生了解社会、学会选择。美国的高中生对未来有着很清楚的规划，经常通过社会实践提升自己各方面的能力。在《200万分钟》的纪录片中，美国学生常常活跃于社会实践的舞台，在帮助他人的过程中实现自己的价值。男生尼尔做过高年级学生会主席，编过报纸，同时还在餐馆兼职，每周工作20小时。尼尔说：“我对自己的未来有很多规划，可能什么都会尝试一下，做啥事都应该开心。”女生布劳尼也是热衷社会公益工作，她的学习动力除了不想辜负父母的期望，更重要的是希望靠自己的能力帮助别人，所以在申请大学时选择了印第安纳大学医学预科。因为“我对医药感兴趣，因为我想帮助别人，感觉很好，很有成就感，得以拯救生命”。她说：“我SAT成绩可能不高，理科成绩可能也不够好。跟中国和印度的小孩没法比，但我觉得美国的教育提供了更多的课外活动，比如体育，规模庞大，政府尽责，人人参与，这些让我们体质更健康。”[8]

青少年在做社会公益工作的时候，其实他们也在发展领导力和影响力，对他们的成长很重要，因为公益行为从社会得到正向的反馈，在生活当中得到正向的反馈，学生本身的成长也得到了好的正向回馈。公益活动工作对于培养青少年的领导力是有帮助的。公益服务让他们与人交往的能力得到提高。

五、美国青少年公益组织运营活动模式的启示

笔者发现，美国人热爱公益事业，尤其是政界商界的成功人士，更是引领慈善潮流。2010年，美国捐款人的慈善捐赠总额已高达2908.9亿美元。中国目前虽拥有公益组织的数量也已超过百万家，但拥有13亿人口的中国，其基金会的数量却只有2000家左右。中国的公益组织更应该成为政府服务社会职能的延伸，促进和谐社会的构建。

（一）青少年公益组织定位明确

青少年公益组织必须对自己的工作有一个清晰的定位。虽然是一个公益组织，但它与一般的公益团体不同。青少年公益组织应把自己的工作对象界定为年轻人，从德智体美等各方面培养年轻人的完整人格并服务社会。因此青少年公益组织的宗旨应从养成完整人格入手。在当下社会公益环境急剧转型之际，青少年公益组织的发展应与时代的变革联系起来，结合时代的环境，认清服务对象的需求。

为了实现这一目标，公益组织的设立必须以青少年为中心，应更多强调对青少年公益服务的引导和青少年参与，尤其是青少年的权利意识、青少年的自身发展、青少年自身参与的权利等。面向青少年的这类公益组织，应该赋予青少年一种崇高的志愿服务的人格力量，使他们能够从志愿服务中得到生命的源泉。

（二）青少年公益组织要逐步走向专业化

目前，我国的青少年公益乃至整个公益行业仍处于初级阶段，部分青少年公益组织缺乏长远的规划，而这些都不能让组织长远、健康地发展下去。公益组织专业化缺乏是限制青少年公益组织发展的重要因素。在自愿的前提下，青少年公益组织应更加注重公益的专业化发展，并走向专业化的公益。公益是青少年成长的方式，在做公益的同时，青少年的各方面能力得到迅速提升，思想、行为也将逐渐成熟，青少年公益的趋势将逐渐从随手公益发展成为专业公益。

虽然与成熟国家相比，中国绝大多数的青少年公益组织目前还处于发展的“初级阶段”,所做的大多是扶贫、助学、助残等救助层面的工作。这也为未来发展提供了空间，中国的青少年公益组织可以做得更专业，发挥更大的作用。比如最近由民间力量发起的“免费午餐”项目就是青少年公益组织专业化发展的一个成功案例。项目所关注的贫困地区孩子的营养问题引起了政府重视，中央决定实施农村义务教育学生营养改善计划，每年拨款160多亿元。通过专业化的服务，“免费午餐”用民间的力量撬动了政府政策的改变，推动了政府资源的跟进投入。

（三）整合各类资源提高青少年公益组织运营效果

家庭和学校是青少年公益组织发展主要依赖的资源。家长对青少年公益组织的支持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在学校建立促进学生参与长效的机制，也应是青少年公益组织努力的一个方向。青少年公益组织不仅要善于利用自身社会资源，还要懂得联合共青团、基金会等组织机构所能提供的资源。青少年公益组织应准确了解支持者和服务对象的需求，从而有针对性地寻求各方资源，以期得到多方的支持。随着我国的基金会的崛起，青少年公益组织可以借助基金会力量将社会上较为分散或尚未利用的社会资源集合起来，用以协助青少年公益服务项目，使青少年公益组织健康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