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论管理哲学的出场路径:从主义之争到创新管理
2015-03-29裴广一
裴广一
(海南师范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海南 海口571158)
从哲学视野出发探究国家治理的基本理念和价值问题、研究借鉴古今中外管理哲学思想和实践的演进变迁,对于我国当下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建构具有重要意义。
中西方哲学思想与管理学思想基于不同的文化传统、政治背景、社会发展阶段对管理哲学从不同角度、不同层面都有精彩阐释,可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黑格尔说:“哲学在本质上是思维演进的思维史或哲学史,是对人类全部认识的再认识。如果割断历史仅从事物的现存状态去认识世界,那就永远无法形成哲学思维。”[1]“欲知大道,必先为史”,领悟管理哲学的真谛,很有必要从梳理东西方管理思想、哲学思想理论脉络入手。
一、西方管理思想史的诠释
两千多年前,古希腊伟大哲学家柏拉图就提出治理国家的“哲学王”思想,认为:“除非是哲学家当上了王,或是那些现今号称君主的人像真正的哲学家一样研究哲学,集权力和智慧于一身,……否则国家将永远无宁日。”[2]穿过20 世纪纷繁复杂、莫衷一是的茂密的管理丛林,实践证明“在管理的武器库中,最具威力的还是哲学”[3]51。在西方管理理论界看来,管理的哲学当之无愧是指导管理实践行为的哲学,是激发管理者信仰、观念、原则、价值的动力,是指导管理行为诸理论中的核心部分。
科学管理之父泰勒认为,管理哲学就是管理理论和管理中的普遍原则:“科学管理包含着某种普遍原则,是一种能以各种方法运用的哲学观。”[4]1923 年在伦敦出版第一本以《管理哲学》著作命名的作者的谢尔登指出:“管理的哲学是一套原则、一套科学地确定出来并被人们普遍接受的原则,由于它是实现最终目标的基础,所以应用它们来指导日常的职业实践。”①参见美国贝克劳德·小乔治《管理思想史》,北京商务印书馆,1985 年版。加拿大著名学者霍金斯于1978年和1983 年先后在剑桥出版堪称西方管理哲学双壁的《管理哲学》和《领导哲学》。霍金斯认为:“哲学是管理行为的一个组成部分、一个核心部分,不论管理者是否意识到这一点。”[3]51又说:“管理是行动的哲学”,“倘若哲学家不会成为管理者,那么管理者必须是哲学家”。[3]16美国管理学家麦格雷格教授认为:“影响一个最高主管决策品质优劣之因素,在于他本人管理哲学前进和守旧程度。所谓管理哲学系指事业最高主管为人处世之基本信仰、观念及价值偏好”。[5]
而现代管理之父德鲁克则认为:“现代社会已经发展为高度组织化的社会,管理已经完全超越公司管理的范围而具有广泛的社会意义。现代管理必须跨越传统的组织绩效方面的视阈,而应把基于现代人性特点的的社会责任和人文价值为旨归”。[6]管理已成为现代社会的一项关键的社会功能,一个普遍通用的组织器官。管理思想史上,德鲁克第一次将管理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并建立了个人成就与组织的社会责任道德合一的管理价值观,以及员工的卓越管理自我控制与企业目标合一的目标管理哲学。
总之,西方现代管理思想认为:管理的哲学对于社会治理与组织管理的成败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正如美国哈佛管理丛书《企业管理百科全书》指出的:“管理哲学与组织经营的因果关系宛如火车头与车厢的关系,前者在企业经营中所占的比例虽不多,却是推动这列火车前进的动力。后者虽是整个中心,却要一股动力来推和牵引。”“一个特定的企业管理人员,不管他们是否研究过他们所集成的哲学遗产,都会按照某种哲学观念来经营自己的企业。”[7]
二、中国哲学视域下的管理哲学
中国哲学界包括致力于中国式管理研究的学者认为:管理哲学境界是高于管理经验、管理科学和管理艺术的最高的管理形态——管理智慧形态。中国历代的管理尤以哲理与艺术见长。无论是儒、道、墨,还是法、兵、纵横各家,都为人类贡献了在今天看来依然是极为宝贵的管理智慧。只不过在哲理与艺术技巧之间,它们的侧重点略有不同而已。儒、道、墨重在哲理,如儒家的“修己安人、以民为本、知仁明德、天人合一”境界,道家的“道法自然、自然无为”,墨家的“兼爱、利人”等;而法、兵、纵横则偏于艺术,如法家的“崇法尚术、唯法为治”,兵家的“运筹帷幄、知人善用、随机应变”,纵横家的“纵横捭阖”之术等等。正因此,中国式管理的研究者认为:“西方驾驭中国之上的是物质文明,不是管理哲学;中国人学习西方,是要学习中国没有的东西;中国没有的东西是科学,不是管理哲学。至于讲到管理哲学,西方还有求于中国。”[8]12-13
注重提升人生境界是中国哲学视域下管理哲学的一个显著特征。按照中国哲学的传统,探究人生态度、人生活法是中国哲学的核心命题。中国文化要义视域下人生态度之深浅、曲折、偏正……各式各种都有。笼统说来可将人生态度分为“出世”与“入世”两种。在此基础上,梁漱溟的三种人生态度和冯友兰的四种人生境界学说很有影响。新儒家代表人物梁漱溟提出了逐求、厌离、郑重的三种人生态度分法。梁漱溟指出:逐求是世俗的路,这种人生态度着重于人对于物的问题;厌离是宗教的路,这种人生态度着重于人对于自己本身的问题;郑重是道德的路,这种人生态度着重于人对于人的问题。梁漱溟认为:“从个人从逐求态度进步转变到郑重态度自然也可能,但却很不容易。通常都是由从逐求态度转折到厌离态度,从厌离态度再转到郑重态度。”[9]而冯友兰提出:“可以把生命活动归结为四等境界,第一境界是以本我为中心的一本天然的‘自然境界’;第二境界是以自我为中心,以自我为取舍,讲求实际利害的‘功利境界’;第三境界是以他人和社会为中心的‘正其义、不谋其利’的道德境界;第四境界是以大自然和宇宙为中心,超越世俗、自同与大全,天人合一的‘天地境界’。”[10]298-300冯友兰强调:“自然境界、功利境界的人都是人的自然状态;道德境界、天地境界的人是人应有的生命状态。前两个境界可以说是来自天然,是人现在就是的人;后两种境界则是人自己的心灵创造的,是人应该成为的人。”[10]299-300中国哲学大家梁漱溟和冯友兰的思想具有极强的管理哲学层面借鉴意义和指导作用。按照中国哲学的传统,管理哲学在一定意义上就是帮助提升人生境界:实现郑重和道德的层次并最终达到天人合一境界。
因此,中国哲学视域下的管理哲学提出:管理是管理理论、管理经验、管理技巧和管理哲学的四位一体的综合艺术。经验技巧是术,哲学思想是道,道术兼备,方成大器。“哲学决定格局,格局决定视野、视野决定行动、行动决定命运。”不论是国家、公司的竞争和成就,归根结底,都是国家治理者和企业管理者管理哲学的修养程度的竞争。美日的发展腾飞都以背后的相应的管理模式为推动力,中国的真正富强必然形成和强烈需求先进而适合中国的管理模式。21 世纪是中国的世纪,高速发展的管理实践必将使中国成为全球管理哲学和管理知识的思想发源地和创新重镇。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21 世纪世界管理哲学的思想轴心很可能在中国。中国传统文化、中国哲学智慧与现代管理思想相结合将形成领先于世界的管理模式——中国式管理哲学。因此,“中国管理者应充分挖掘自己的管理哲学,采纳西方先进的管理工具与方法,走出中国管理的光明大道”[8]12-13。
三、马克思主义哲学视野中的管理哲学
我国是以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为指导,因此对管理哲学的研究不可避免地受到马克思哲学理论体系和研究视角的影响并继承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理论精髓。哲学界研究者立足马克思哲学的范畴较为一致的观点是:管理哲学处于管理学和哲学的交叉领域,管理哲学是哲学的一般原理在管理科学和管理实践中的应用,即所谓“应用哲学”,属于一种部门哲学,就像政治哲学、经济哲学、文化哲学、法哲学、科技哲学、历史哲学一样。然而,仅仅停留在这样一个层面对于管理哲学的认识,还是不够的,因为这只告诉了人们管理哲学的定位问题,却没有揭示出管理哲学的本质特征和现实功能。
学界和官方都在强调,真正坚持马克思主义并不是固守和背诵马克思的词句或者个别结论,而是要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来解决现实问题。促进人类社会实现公平正义,无疑是马克思学说追求的宗旨;而判断一个学说是否代表了人民大众的利益、是否符合公平正义原则、是否先进,不只在于其理论曾经说了什么,而更在于理论与现实实践是否一致;也不在于其过去曾经做出什么,而是在于其当下正在做什么,是否还能做出什么。不可否认,随着社会发展和时代主题的转变,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有边缘化的趋势,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绝不能自我关闭于象牙之塔或高悬于九霄云外,需要脚踏实地,紧扣时代和社会发展的主题,关注、观察现实社会政治、经济、社会和文化发展,以增进人民的福利、指导社会发展、促进人类社会实现公平正义为己任。
马克思主义哲学如何恢复对于当代生活的解释力和对普通民众的吸引力呢?答案是必须与时俱进。而管理哲学从与时俱进的视角来讲,正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在当代重要的创新路径和出场路径。
束缚中国21 世纪经济社会发展的最大瓶颈是管理的落后。作为世界人口大国,中国资源、能源都相对匮乏,因此,实现民族振兴的关键在于管理现代化。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曾经指出管理对现代社会发展的内在合理性和必要性。马克思强调:“一切规模较大的直接社会活动或共同活动,都或多或少地需要指挥,以协调个人的活动,并执行生产总体的运动——不同于这一总体的独立器官的运动——所产生的各种一般职能。一个单独的提琴手是自己指挥,一个乐队就需要一个乐队指挥。”[11]恩格斯进一步指出不只是在对“物的依赖性”的“史前社会”,即使在阶级消亡以后的文明社会,人类社会都存在如何有效管理的问题。邓小平反复强调:学习西方发达国家的管理经验和先进技术是改革开放的重要目的。而且随着社会的发展、时代主题的转换,管理世界、公司世界、公民社会、知识社会是21 世纪中国实现强国富民的核心的价值坐标系所在。因此,马克思主义作为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指导思想,尤其是其哲学必须与时俱进,正视现实,需要对当今“中国问题”给以准确捕捉。如果马克思主义哲学在这一关键问题上失语,不能对“现实中国问题”作出符合时代要求的理论阐明,对整个中国现代化进程的现实挑战缺乏指导力,就必然丧失应有的话语权和指导权,进而意识形态的指导地位也难以维系。
而革命与执政差异很大,伴随一个政党由革命的政党转变为执政的政党,其价值系统也应随之发生重大转变。革命时讲的是暴力,执政时则强调平衡与妥协;革命时强调,必须用暴力手段来颠覆不可调和的阶级矛盾;执政时强调采取改革调整手段消除矛盾、弥合分歧,不同阶层之间可以实现和谐。反映在利益方面,革命阶段代表先进性的阶级通过剥夺反革命的阶级的利益,来维护自己的利益;执政阶段则必须统筹各集团,兼顾各阶层的利益。革命阶段时强调不惜甚至必须以牺牲部分人的利益为代价,而去实现整体的伟大愿景;取得执政地位后,则只能通过各利益群体的民主协商、平等博弈来调节利益,不能再通过牺牲手段来实现。如此种种的巨大差异,决定了在执政阶段,再以革命阶段的理论来指导,已经完全失去实践性和可操作性。
而且,从发达资本主义的经验当中,我们可以看到:“发达国家内部最根本的矛盾和冲突——能够重新让人们拿起刀枪,举起旗帜呐喊着奔赴战场的矛盾和冲突——并非‘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之争,而是权力之争,即分权模式和集权模式之争。在分权模式之下,决策过程由为数众多的权力中心来完成,社会个体可以获得更大的自由空间。而在集权模式之下,权力会被某个小集团所垄断。”[12]因此,冷战结束后,世界政治生态发生巨大变化、不同政治制度基础上的政治诉求不断拉近,再从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制度对抗视角解释世界,已经缺少解释力与说服力。当今世界,美国等西方国家为探索“混乱的世界”到底是如何运行的,其社会发展观不断调整。比如《五角大楼的新地图》综合政治、经济、安全和文化等诸因素提出:“文明冲突理论与意识形态终结”在政治生态变化中渐成主流,美国冷战时期把“消灭黄祸”(共产主义)确立为四大任务之一,而今则着力于“把非融合性断层国家改造为核心国家”,而核心国家名单中就包括中国,这已经在很大程度上跳出了制度与主义之争的藩篱。[13]
实践性与时代性是当年马克思哲学革命的两大基本方向。作为时代精神的精华和时代文明的活的灵魂,马克思主义哲学必须立足于时代的深刻变化和中国发展的现实,始终将解答时代问题、正视时代主题,与时俱进地为形成反映“中国道路”和“中国经验”的“中国理论”提供“哲学思维武器”作为自己的理论品质。如果说,当年马克思“改变世界”主要通过暴力革命和阶级斗争为手段,着眼于“摧毁旧世界”的革命逻辑;那么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时代主题的今天,“改变世界”实践的主要途径应遵循“善治和管理”,着眼于实现“幸福和谐社会”的建设逻辑。因此,持续改进社会管理与实现善治已经成为我们今日管理实践的主要形态和主要目标。
我们需要跳出主义与制度之争建立新的研究范式。马克思主义哲学视域下的管理哲学作为哲学的一个分支学科,它是对新的管理实践经验的总结,是对各种管理科学理论成果的概括。其起始于经验但不是来源于经验,对经验事实存在一个形而上学的“跳跃”问题,即由形而下的感性经验跃升到形而上的领域对世界一定范围的管理本质作出回答。正因此,管理实践问题必然需要穿透管理学的战术层面,进而去叩响作为指导当代实践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时代形态——管理哲学的战略大门。
管理哲学为当代马克思主义哲学补充了新的营养,注入了新的血液,充实了新的内容,是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丰富和发展。
首先,马克思主义哲学视域下的管理哲学研究方向的开辟,率先实现了当代马克思主义哲学立足当代主题研究,新的大转变,有力地改变了脱离当代实践的过去原理研究的僵化教条状况,恢复了马克思主义哲学把握时代精神的“实践唯物主义”的品质,在新的时代任务基础上实现了“改变世界”的新方向。
其次,马克思主义哲学视域下的管理哲学的研究方向,彰显了马克思主义自身与时俱进、创新发展的品质,成为马克思主义哲学与当代管理实践与管理科学对话的新的汇聚点,必然有力促进马克思主义哲学找回亲切的现场感,激发其指导当代社会管理实践的生命活力。
最后,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的视野下管理哲学研究方向的拓展,以开放心态、世界眼光,既反对因循守旧的“本本主义”,又反对“食洋不化”的洋教条,成为与西方思潮对话、寻求包括西方国家在内的世界理解和认同的实验窗口;彰显了研究范式的转变,有利于打造中国学术话语体系,增强中国学术话语体系在现代世界文明对话中的表达能力。[14]
总之,作为改革与创新时代精神的精华,作为马克思主义哲学走向当代的重要出场路径,管理哲学的研究方向,其着眼点绝不是一种在传统原理框架下的“应用哲学”或者“部门哲学”的拓展,而是作为通融中西古今学术思想资源而又富于创造性的马克思主义哲学重心的转向。马克思主义哲学自身变革的实现和创新路径的选择,是以开放心态、世界眼光和时代意识为特征,因而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在当今时代创新发展的重要出场路径。
四、结语
六十余年前,以毛泽东为代表的第一代中国共产党人面对历史的提问,向世界庄严宣告:“我们不但善于破坏一个旧世界,我们还将善于建设一个新世界。”他们做到了。建国六十多年来,尤其是中国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经济增长快速,我国已经建设出一个“世界第二”的庞大经济体。但毋庸讳言,中国是所谓的“经济腿长,社会政治、文化教育、环境民生腿短”的畸形发展:经济增长模式,GDP 主义黔驴技穷,贫富分化、社会失衡、基尼系数、腐败指数名列世界前茅;文化教育、价值信仰、环境、各种民生问题矛盾越来越尖锐,整个国家面临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的艰难考验。因此,当下中国发展面临着又一次的提问:我们能否同时建设出一个稳定有序、公平正义、幸福和谐的社会?这一提问刚刚破题,中国开始了社会建设与管理的新征程,踏上了新的“赶考”之路,中国正在寻找和探求破题之法。
现代世界再不应有富国和穷国之分了,也没有完全意义的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之分了,只有管理得很好的国家和管理得很糟的国家的区别。任何国家竞争战略的背后归根结底都是管理理念、思想和境界的竞争。管理是管理科学、管理经验、管理技巧和管理哲学四位一体的综合艺术。管理哲学的内涵孕育双重历史使命:既要事后出场——做“晚上起飞的猫头鹰”以说明已经出现的管理问题的特征;更要事前引导——做“黎明前的雄鸡”,为管理的发展趋势提供前导性的理念。基于东西方管理思想、哲学思想的交叉视域,梳理管理思想史的历史发展脉络,理清管理哲学的内涵,从而领悟管理哲学的真谛,加强管理的顶层设计,跳出主义与制度之争,致力于创新管理。
在今日社会加强社会管理创新与实现善治、着力管理的顶层设计已经成为我们发展实践的主要目标和主要形态。基于指导社会管理实践,我们可以说:没有管理哲学为旨归和支撑的哲学只是梦想,因而是无用的;而没有管理哲学为指导的社会管理实践是危险而短视的。为了满足时代管理要求,提高执政能力,执政者、管理者应以引领时代发展的管理哲学为理论指导和精神动力,建立以创新管理为核心的自由而和谐的社会秩序的参照系,以此为基础努力探索建立稳定有序、公平正义、幸福和谐的社会实践发展新路径,必将更加有力地推动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1]〔德〕黑格尔.历史哲学[M].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006.
[2]柏拉图.柏拉图全集[M].王晓朝,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461.
[3]〔加拿大〕霍金斯.领导哲学[M].刘林平,等,译.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87.
[4]〔美〕泰勒.科学管理原理[M].上海:上海科技出版社,1984:16.
[5]〔美〕麦格雷格.企业的人性面[M].韩卉,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8:前言.
[6]〔美〕德鲁克.管理的前沿[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99:152-153.
[7]〔英〕约瑟夫·L·梅西.管理学概要[M].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1985:41.
[8]曾仕强.管理大道[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
[9]梁培宽,张海焘.梁漱溟文选(上)[M].北京: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96:366-368.
[10]冯友兰.中国哲学简史[M].北京:新世界出版社,2004.
[11]〔德〕马克思,恩格斯.资本论:第一卷[M]∥马克思恩格斯全集:23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367.
[12]〔美〕德鲁克.养老金革命[M].北京:东方出版社,2009:152.
[13]〔美〕托马斯·巴尼特.五角大楼的新地图:21 世纪的战争与和平[M].王长斌,汤学武,谢静珍,译.北京:东方出版社,2007.
[14]柯锦华,任平.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范式:创新与转换[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