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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场学视域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的整体性分析

2015-03-28左雪松戴海东夏道玉

关键词:出场道路马克思主义

左雪松,戴海东,夏道玉

(浙江东方职业技术学院社科基础部,浙江温州325011)

党的十八大报告铿锵有力地指出:“全党要坚定这样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1]17“三个自信”是中国共产党执政的理论宣言与政治底气,清晰地勾勒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整体性出场的历史风貌。“出场”源于舞台艺术表演,是拉开帷幕现身舞台的历史过程。出场学视域即是在一定的在场语境中理论选择何种特殊方式形成发生学形态的视野。“让何种思想现身历史,成为在场的时代精神,这是出场学问题。”[2]9“三个自信”的整体性出场,旨在科学地把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三大基本实践形态到场的研究范式,探索在新形势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选择何种出场方式,开辟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发展的新境界。

一、出场方式

“三个自信”的整体性出场,表明新时期我们党将会举什么旗、走什么路、以什么样的风貌领导人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因此,要从实践论、认识论、价值论与方法论层面把握“三个自信”的整体性出场方式。

(一)实践论的整体性。

整体性是马克思主义实践论的重要属性,根源于实践的系统性。马克思强调:“人的思维是否具有客观的真理性,这不是一个理论的问题,而是一个实践的问题。”[3]58科学社会主义自诞生以来就具有学说、运动、制度三种实践形态,运动是创立学说与形成制度的基石,学说是开展运动与制度形成的指南,制度是掀起运动与创新学说的保障。“三个自信”的整体性出场,是从实践的范畴性阐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三大基本实践形态,表明道路需要实践来开拓、理论需要实践来丰富、制度需要实践来完善,突出实践形态(道路—理论—制度)与理论形态(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等)以及结构形态(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的内在差异。

(二)认识论的整体性。

整体性是马克思主义认识论的重要观点。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马克思主义认为,事物本身固有的整体性要求作为它的子系统即各组成部分必须持续协调的进行,反之系统的整体性就会被破坏,功能的发挥就会受到影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正是因为其内在结构的整体性才真正体现出道路的正确性、理论的科学性与制度的合理性,忽视其内在的整体性,就会削弱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旺盛的生命力。以认识的整体性方式审视“三个自信”联袂出场,要正确处理好道路、理论与制度之间的内在关联,最大限度地发挥三者整体性功能,这既是改革开放以来理论整合的迫切需要,也是当前现代化实践的根本要求。

(三)方法论的整体性。

整体性是马克思主义方法论的重要观点。当前学理研究对“三个自信”整体性出场存在分门别类的“细化”倾向,将其分割为道路、理论与制度三个孤立部分,进行片面的或是过度的阐释。这种“板块式”研究,割裂了三者之间有机联系,破坏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形态的整体性。因此,必须从方法论上改变“板块式”研究,重点从宏观上把握“三个自信”的生成与运行规律,探究三者之间的内在逻辑关联,找出“共同但有区别”的联系,通过内在结构整合展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整体性出场风貌。

(四)价值论的整体性。

整体性是马克思主义价值论的重要诉求。对其进行整体性价值认知既是当代中国主流意识形态建设(中国梦)的客观要求,也是回应当前西方社会思潮(西式梦)挑战的迫切需要。十八大报告指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是兴国之魂,决定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方向。坚定“三个自信”是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重要体现,是凝聚实现“中国梦”的强大精神力量。近年来西方国家不遗余力地利用新媒介进行价值渗透,企图借经济全球化推广“西式价值观”,削弱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影响力。“三个自信”的整体性出场,是对西式价值观大行其道的有力回应,重在从整体上加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建设,让“中国梦”成为引领社会思潮与凝聚共识的纽带,牢牢把握正确的价值方向与舆论导向。

二、出场语境

理论不能脱离现实语境而孤寂地出场。“三个自信”的整体性出场并非偶然,它是基于国内外语境的综合研判与深度反思。

(一)普世价值祛魅的立场。

“出场”宣誓“立场”。“三个自信”整体性出场的价值立场在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坚守,增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吸引力。近年来国内外鼓吹“普世价值”的声音不绝于耳,对秉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具有极大冲击力。“有的人一面把意识形态性很强的内容说成是‘普世价值’,一面又把所谓‘淡化意识形态’宣扬为‘普世价值’,叫人摸不着头脑。”[4]58我们必须祛魅“普世价值”的神秘性,揭示“普世旗号”背后的政治阴谋与价值形态。无论是宣扬西方自由主义或赞颂民主社会主义的“普世价值”,实质都是干扰党领导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假借市场自由原则否定四项基本原则,这是西方意识形态赤裸裸的入侵。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对此早有诊断:在历史道德领域不存在所谓的“普世价值”。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痛批“永恒真理”时指出:“我们拒绝想把任何道德教条当作永恒的、终极的、从此不变的伦理规律强加给我们的一切无理要求,这种要求的借口是,道德世界也有凌驾于历史和民族差别之上的不变的原则。”[5]435

(二)科学发展观的在场。

“出场”需要“在场”。“三个自信”的整体性出场是科学发展观在场的必然结果。没有科学发展观十年的在场就没有“三个自信”的当代出场,同时“三个自信”的出场客观地证明了科学发展观的当代在场。一方面,“在场”推动“出场”。在场是出场的前提,“在场”而不“出场”,即是“缺场”。“三个自信”的整体性出场作为科学发展观当代在场的新诉求,造就“三个自信”整体性出场的基本要求是全面协调可持续,根本方法是统筹兼顾。另一方面,“出场”证明“在场”。出场是在场的结果。“出场”而不“在场”,即是“空场”。三个自信”的整体性出场是朝向科学发展观在场的方向到场,突出“发展”的在场状态与“人本”的在场价值。

(三)历史终结论的退场。

“出场”对应“退场”。“三个自信”的整体性出场,是通过否定之否定来达到肯定社会主义当代在场的效果,是对“历史终结论”退场的肯定回应。东欧剧变与苏联解体以来,国际共运陷入低潮,世界格局呈现“资强社弱”态势,西方国家为此欢呼雀跃,甚至抛出所谓“历史终结论”,以福山为代表的学者在《历史的终结》中大放厥词:马克思主义已死,共产主义已灭,社会主义已亡,人类社会最终止步于西方资本主义,世界必然走上不可逆转的同质化道路。此时,社会主义在场遭受舆论尴尬,出场受到严重的挑战,发展进程步履维艰。在遭遇退场的危机中,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坚定信念,不动摇、不懈怠、不折腾,既不走封闭僵化的老路,也不走改旗易帜的邪路,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成功推向21世纪,在逆境中迎来发展的新生,“三个自信”的整体性出场,重新诠释了“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这一根本命题,破解了“历史终结论”的伪命题。

(四)中国模式热议的看场。

“出场”认清“看场”。随着中国和平崛起,中国模式的“好声音”逐渐成为世界舆论关注的焦点,这需要冷静、客观与理性地看待热议中国模式的看场。改革开放以来,我们紧紧抓住战略机遇期搞发展,综合国力日益增强、国际地位显著提高、人民生活不断改善。西方热议中国模式多用非马克思主义方法,大多是从概念而不是从事实出发的形而上学。与国外热议的不同,国内慎提中国模式。胡锦涛指出:“我们既不能把书本上的个别论断当作束缚自己思想和手脚的教条,也不能把实践中已见成效的东西看成完美无缺的模式。”[6]在理论上中国模式也许是个伪命题,但在历史上苏联模式确实给社会主义发展带来巨大障碍。中国为世界多样性发展提供了借鉴:在道路上开辟现代化的新途径、在理论上创造内生发展的新导向、在制度上实现跨越“卡夫丁峡谷”的新超越。国内关注中国模式在于稳定性的发展,西方发达国家关注在于对自身模式的某些失望,发展中国家关注在于“东亚模式”与“拉美模式”的失效。

(五)金融危机爆发的下场。

“出场”意味“下场”。“三个自信”的整体性出场印证了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类社会发展“两个必然”的科学论断。“三个自信”酝酿之时正值资本主义金融危机发难之际。2008年以来金融危机爆发的阴霾笼罩在全球经济上空,欧美各资本主义国家遭受重创,堪比1929—1933年世界经济大危机。社会主义中国在金融危机面前“一枝独秀”。这一场景使得“马克思这一幽灵”重新在西方国家出场,甚至被热烈盛赞,马克思深刻地指出金融危机的症结与根源在于资本主义根本矛盾,更加坚定了我们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与制度的比较优势,必然召唤“三个自信”的整体性出场。

三、出场路径

任何理论的出场都依赖于特殊的路径来表征其内涵与特征。“三个自信”的整体性出场呈现出文本、实践、心理与文化的路径依赖。

(一)文本路径。

任何理论的提出首先呈现的就是理论文本本身,“三个自信”整体性出场的第一路径便是文本路径。正如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1890年德文版序言与1892波兰文版序言中两次强调,从《宣言》文本的传播与发行足以衡量某国工业发展的水平与无产阶级壮大的程度。党的十八大报告第一次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三大基本实践形态完整展现在世人面前,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根本性优势在于始终坚定“三个自信”,认为这是当代中国发展进步的根本保障,这种文本信念既来源于文本暗含的道路的正确性、理论的科学性与制度的合理性,又是期待文本由少数精英人物理解掌握再到被广大民众所熟知认同,这种“飞入寻常百姓家”的夙愿能否实现,取决于理论文本在多大程度上反映民众的需求。马克思指出:“理论在一个国家实现的程度,总是决定于理论满足这个国家的需要的程度。”[3]11

(二)实践路径。

“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马克思主义认为,包括理论探索在内的社会生活在本质上都是实践的,“三个自信”整体性出场的文本路径在实质上是当代中国实践发展的历史建构。如果说文本路径是第一路径,那么实践路径就是根本路径,需要从实践路径去认识、对待与评价“三个自信”的整体性出场,与时俱进地以新文本形式来书写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实践的当代在场,破除既存理论永远在场与静态在场的主观偏执。马克思指出:“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3]9基于十六大以来世情、国情与党情的深刻变化以及实践的经验积累,从十七大报告关于“道路”与“理论”两个形成的扩展中,通过实践路径来填补“两个百年奋斗目标”的理论“空场”。

(三)心理路径。

“三个自信”是我们党在心理上对自身理论价值的充分肯定、对自主发展道路的坚定执着、对制度自我完善的坚强决心,即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基本实践形态在场的主体思量。首先,理论自觉。自觉是自信的前提,理论贵在自觉。胡锦涛指出:“理论上的成熟是政治上坚定的基础,理论上的与时俱进是行动上锐意进取的前提。”[7]“三个自信”的理论自觉,贵在把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规律与本质,彰显政党积极主动的责任担当与奋发有为的精神风貌。其次,道路自决。自决是主体发展的内在品格,一个国家要想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就必须走符合自身国情的发展道路。“三个自信”的道路自决,贵在排除“左”和右的思想干扰实现道路的自主选择。第三,制度自强。“三个自信”的制度自强贵在建构切合中国实际的制度保障体系。改革开放30年来我国综合国力、竞争力与影响力不断提升的客观事实,使我们完全有理由通过摆事实、讲道理来说明制度自强的实现。

(四)文化路径。

“三个自信”的整体性出场是在全球化碰撞中实现民族复兴的文化表征。当前西方发达国家在凭借经济实力,极力推销其价值观念、思维方式与生活样式,即文化的扩张。作为文化观念形态出场的“三个自信”,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自觉认同与积极创新,属于民族文化的自觉。文化自觉在费孝通先生看来,是对中华民族对自己文化的自知之明。“三个自信”的整体性出场,在文化表征中使全党更加自觉、主动地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以文化自信凝聚实现“中国梦”的奋斗力量,在全球文化大比拼中主动创造与道路、理论与制度相应的中国文化好声音,打破国外“中国只能生产电视机不会生产电视节目”的妄断。

四、出场逻辑

马克思指出:“人们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但是他们并不是随心所欲地创造。”[3]585“三个自信”的整体性出场是基于全球化、本土化、大众化与功能化逻辑来演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当代在场的本真面貌的。

(一)全球化的逻辑。

“三个自信”孕育的过程,正值中国加快融入全球体系的进程,是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放到全球化这一宏大背景下加以考量与定位的。全球化是“三个自信”整体性出场的横向逻辑,否则就变成自说自话的概念演绎。马克思指出:“无产阶级只有在世界历史意义上才能存在,就像共产主义——它的事业——只有作为‘世界历史性的’存在才有可能实现一样。”[3]87作为参与全球化竞争的一种道路选择、理论创新与制度安排,“三个自信”是统筹国内国际两个大局,在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则前提下,积极吸纳各国文明成果而获得的。邓小平指出:“社会主义要赢得与资本主义相比较的优势,就必须大胆吸收和借鉴人类社会创造的一切文明成果,吸收和借鉴当今世界各国包括资本主义发达国家的一切反映现代社会化生产规律的先进经营方式、管理方法。”[8]373但是,要警惕过度自信的“关门主义”排斥全球化的文明大潮与发展机遇,故步自封与孤芳自赏的自信会窒息社会主义的生命。

(二)本土化的逻辑。

“三个自信”的整体性出场是对当代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形态的肯定。它聚焦中国理论范式、现实问题与民族特色,即毛泽东提及的“有的放矢”的本土化运作:用中国化马克思主义之“矢”射中国之“的”的两者之结合。首先,不同文化时空场域造就差异化的马克思主义,使其一开始就具有了本土特色,中国化马克思主义之“矢”是中国本土化加工创造而形成的马克思主义。其次,马克思主义之“矢”要射中国之“的”,是聚焦中国本土化的革命、建设、改革与发展的具体问题,而不是西方学界热议和指责的“中国问题”。再次,中国化是一个理论与实际结合的过程,其出场是从中国民众的根本利益出发,与中国优秀文化相结合的结果。正如毛泽东指出的: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使之在每一表现中带着中国的特性,即是说,按照中国的特点去应用它,成为全党亟待了解并亟须解决的问题。[9]659

(三)大众化的逻辑。

马克思指出:“理论只要说服人,就能掌握群众;而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3]9“三个自信”的整体性出场既是政党在历史语境中理论构造(化大众)的结果,也是人民群众主体价值选择(大众化)的过程,是从“化大众”到“大众化”的逻辑演绎。“三个自信”首先是政党的理论主张与政治宣言,中国共产党作为“三个代表”,在理论化大众的过程中扮演重要引导角色,要以最广大人民利益为出发点和归宿点。“三个自信”是对国家富强、人民幸福、社会和谐等人民群众利益的间接表征,是“中国梦”的集中概括,是赢得民众支持与拥护的理论基石。同时只有民众真正认同“三个自信”的正确性、科学性和合理性,才能实现大众从思想认同到实践认同的转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才能成为人民的共同理想。

(四)功能化的逻辑。

党的十八大报告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实现途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是行动指南,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根本保障。在“三个自信”整体性出场的有机体中,各部分有其不可替代的功效。首先,道路的功能。道路是实现途径,解决往哪里去的问题,是理论创新与制度完善的前提。1843年9月马克思在给卢格的信中指出:“虽然对于从何处来这个问题没有什么疑问,但是对于往何处去这个问题却很模糊。”[10]7恩格斯1844 年在给马克思回信中也发出感慨:“如果有人能向他们指明道路,那该多好!”[10]19其次,理论的功能。理论是行动指南,是世界观与方法论的集中体现,是道路探索与制度变革的锐利武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是对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继承与创新。再次,制度的功能。制度是根本保障,制度优化创造了广阔的发展空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建设逐步从“摸着石头过河”的自发探索过渡到把握规律的“顶层设计”。

五、出场启示

“三个自信”的整体性出场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特色、理论特色、民族特色与时代特色的当代在场。十八大报告指出:“我们一定要毫不动摇坚持、与时俱进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不断丰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实践特色、理论特色、民族特色、时代特色。”[1]14

(一)实践性启示。

马克思指出:“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3]61“三个自信”的整体性出场是实践运行的在场,由实践在场建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当代发展的三大形态,阐述其发展过程中的双重实践向度:既在实践过程中否定以往的狭隘与偏执,又在实践过程中肯定原有的秉持与坚守。理论出场要自觉根植于实践的在场性,它会改变原有理论存在方式与发生条件,克服合法性存在的危机,避免从实效性走向失效性。“三个自信”的整体性出场,要求立足于自主实践的解读与对话来丰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基本实践形态,要从“理论创新”走向“实践创新”,基于实践在场不断探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当代出场的新形态。

(二)理论性启示。

理论创新是社会发展变革的先导,“三个自信”的整体性出场是理论创新的在场。其一,“三个自信”便于民众从实践的范畴性掌握马克思主义理论武器。马克思说:“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3]9其二,理论即理性认识,“三个自信”反映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规律,历经实践的检验。毛泽东指出:“真正的理论在世界上只有一种,就是从客观实际抽出来又在客观实际中得到了证明的理论。”[11]其三,“三个自信”有科学的世界观与方法论作为主线,有特定的研究对象作为主题,有围绕主题层层展开的观点。其四,“三个自信”遵循马克思主义理论通俗表达的传统,即“说出个一二三来”。例如毛泽东思想的“三大法宝”、邓小平理论的“三个有利”、江泽民关于党建的“三个代表”,等等。

(三)民族性启示。

列宁说过:“一切民族都将走向社会主义,这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一切民族的走法却不会完全一样。”[12]“三个自信”的整体性出场是民族性的在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民族特色在于其建立方式与发展道路,具有“双重”跨越的民族性,表现为社会形态变迁与生产力发展的跨越,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跨越到社会主义社会,从模仿现代化到创新现代性,通过新型现工业化道路摆脱重复西方现代化模式所遭遇的阵痛。这种民族特色,既不同于“苏联模式”的传统社会主义,也不同于马恩论述的经典社会主义,是秉持民族性形成的中国气派与中国风格。毛泽东指出:“必须将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完全地恰当地统一起来,就是说,和民族的特点相结合,经过一定的民族形式,才有用处,决不能主观地公式地应用它。”[13]

(四)时代性启示。

马克思指出:“一切划时代的体系的真正的内容都是由于产生这些体系的那个时期的需要而形成起来的。”[14]与时俱进是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品质,内在地召唤“三个自信”的整体性出场。“三个自信”的整体性出场是时代性的当代在场。时代发展命题的转换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当代性在场受到严重挑战,出现所谓的“老革命遇到了新问题”,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需随着时代发展而不断重新选择出场路径与方式,与时俱进地创造出新的在场形态。“三个自信”的整体性出场是中国化马克思主义在时代发展语境中的当代转化,深化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基本规律,提升了当代中国发展的新水平。

由此可见,“三个自信”的整体性出场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发展的新境界,是党在新形势下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基本实践形态的新发展,要从出场学视域中把握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的整体性框架,充分认识其道路的正确性、理论的科学性与制度的合理性,凝聚实现“中国梦”的强大精神力量。

[1] 十八大报告辅导读本[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2] 任平.走向差异之途的马克思主义出场学视域[J].社会科学战线,2011(5).

[3]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4] 冯虞章.怎样认识所谓“普世价值”[J].政治学研究,2008(6).

[5]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6] 胡锦涛.在纪念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3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08-12-19(2).

[7] 胡锦涛.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1-07-02.(2).

[8] 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9] 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11册[M].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1.

[10]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10[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11] 毛泽东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817.

[12] 列宁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777.

[13] 毛泽东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707.

[14]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0: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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