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东汉时期荆楚地区私学的特点及影响
2015-03-28张艳鸽
张艳鸽
(湖北省荆楚文化研究中心,湖北武汉 430070)
·荆楚文化
试论东汉时期荆楚地区私学的特点及影响
张艳鸽
(湖北省荆楚文化研究中心,湖北武汉 430070)
东汉时期是私学发展的鼎盛时期。荆楚地区虽然人口稀少,经济社会发展较为迟缓,教育事业相对落后,但从总体情况来看,呈现出短暂下滑后的上升趋势。通观东汉一朝,荆楚地区的私学在教育规模、教育方法、开风化民和保存经典等方面都有许多值得称道之处,对当今教育办学模式也大有启发。
东汉;荆州;私学;荆楚;今文经学;古文经学
所谓私学,即私人开馆授业之学,是与官学相对而言的。①关于私学概念的界定,冯友兰、于盛庭等学者持“起源于孔子所办私学”的观点,但也有王越等学者认为先秦私人讲学之风不始于孔子,孔子之前有邓析主持讲学,和孔子同时期的少正卯也曾聚徒讲学。所以本文界定的私学主要指,由私人或私人团体来主持、经营、管理的,不纳入国家学校制度之内的教育活动。私学产生于春秋,风行于战国,兴盛于东汉。春秋时期,国家逐渐丧失了对官学的控制,一些通晓诗书的知识阶层渐渐崛起,他们凭借自己掌握的知识,聚众讲学,发表政见,传经授徒,渐渐打破了学在官府的传统,使得教育开始向民间普及。私学由是兴起,并表现出了强大的生命力。战国时代学术领域的百家争鸣进一步促使了私学的发展。至秦朝焚书坑儒、崇法禁学之后,私学发展的势头才暂受遏制。
两汉时期是我国封建时代传统教育的开创时期。西汉统治者采取了与秦截然相反的文化政策,废除“挟书律”,独尊儒术,使得儒家学说迅速兴起,民间私学再次勃发旺盛的生命力,形成了官学和私学相结合的教育体制和以太学、郡学、私学为主体的教育系统,成为我国私学发展的重要时期。
到了东汉,刘秀大力提倡儒学,创办太学,以今文经学为官学,但并不禁止古文经学的发展。②古文经指的是秦始皇统一中国以前的儒家经书。秦始皇焚书坑儒期间,民间儒生将一些古文经书埋藏起来,至汉代前期相继被发现,如景帝时,河间献王以重金在民间征集所得古文经书,以及武帝时鲁恭王从孔子故宅壁间所发现的古文经籍。这些经书都是由秦当时的文字大篆或小篆写就的,称为古文经。今文经则指汉初由老儒背诵,口耳相传的经文与解释,由弟子用当时的隶书(今文)记录下来的经典。于是古文经学投身私学,使得东汉的私学教育以前所未有的力量向前发展,臻于鼎盛,出现了“四海之内,
学校如林,庠序盈门”[1](《儒林列传》)的盛况。据《后汉书》的记载和统计,从事过私人讲学的传记人物和涉及讲学的名字多达138位,未曾入传却“耆名高义开门受徒者,编牒不下万人”,[1](《儒林列传》)而就读私学的更是数不胜数,“游庠序,聚横塾者,盖布之于邦域矣”。[1](《儒林列传》)私学到东汉末年已取得了压倒官学的地位,如蔡玄、马融、郑玄等私学学生可达万人以上。可以说东汉的私学一度超越官学,成为重要的人才培养模式。
荆楚地区在东汉一朝,属荆州刺史部下辖。荆州作为东汉的十三个州刺史部之一,下辖南阳郡、江夏郡、南郡、长沙郡、武陵郡、零陵郡、桂阳郡七郡。和今天湖北行政区域重合的主要有江夏郡、南郡、南阳郡三郡。本文主要择取这三郡的私学概况,试论东汉时期荆楚地区的私学特点,以期对了解早期荆楚地区的教育状况有所裨益。
一、荆楚地区私学的主要特点
首先,东汉最早的私学诞生在荆楚地区。《后汉书·儒林列传》载,东汉最早设立私学的是刘昆。刘昆,生卒年不详,字桓公,陈留东昏人(今河南兰考),是梁孝王刘武的后裔。西汉平帝时,他师从戴宾研习《施氏易》,擅长弹琴,通晓音律。王莽新政时,在家乡开办私学,常有弟子五百多人,每年举行飨射大礼,引起了王莽的注意,以“昆多聚徒众,私行大礼,有僭上之心”[1](《儒林列传》)的罪名逮捕刘昆及其家属入狱。后来新朝灭亡,天下大乱,刘昆被放出狱,隐居于负犊山(今河南巩义)。光武帝刘秀建武五年,刘昆被当地举为孝廉,他不愿应召,逃至江陵,继续开办私学。汉光武帝刘秀慕名任其为江陵县令。后因政绩突出,屡迁侍中、弘农太守、光禄勋。建武二十二年,刘秀令刘昆入后宫授皇太子及诸王。刘昆子刘轶,传父业,门徒亦盛。[1](《儒林列传》)《后汉书·儒林列传》记载,江陵城失火,刘昆朝着大火磕头,天居然突降大雨,将火浇灭。此记载虽夸张怪诞,但却从另一个侧面反映了刘昆当时的名气和教授私学的影响。
其次,荆楚地区私学规模宏大、名儒执教。整个东汉一朝,荆楚地区涌现过一大批名师。早期有刘昆、郅恽在江陵和江夏办学,中期有赵康、马融、娄寿在武当山、南郡等地办学,晚期有颖容、谢该在荆州、章陵等地办学。这些私学经师都是当时名满天下的大儒。刘昆在江陵教授,“光武闻之,即除江陵令”,后“征拜议郎,稍迁侍中、弘农太守”。[1](《儒林列传》)后又被光武帝“令入授皇太子及诸王小侯五十余人”;[1](《儒林列传》)马融“才高博洽,为通儒,教养诸生,常有千数。涿郡卢植、北海郑玄,皆其徒也”;[1](《儒林列传》)颖容师从太尉杨赐,“博学多通,善《春秋左氏》”;[1](《儒林列传》)谢该“善明《春秋左氏》,为世名儒,门徒数百千人”。[1](《儒林列传》)这些名儒除了郅恽和赵康授徒人数不详,其余名师的受业弟子均有百千余人。而这些弟子中不乏知名的经学大师。
再次,荆楚地区兴办私学的阶层十分广泛,上至官僚士大夫,下至普通平民。东汉对私人办学并没有法令限制,凡受过经学教育的平民,无论身份如何,均可以开馆授学。荆楚地区的赵康和娄寿就是普通平民兴办私学的典型代表。赵康,字叔盛,生卒年不详,南阳宛(今河南南阳)人。汉桓帝时,他隐居武当山,不愿做官,只以经传教授。南阳人朱穆身为名士,已经年过半百,还特意奉书自称弟子,追随赵康求学。赵康去世后,朱穆亲自治丧,由此可见赵康在朱穆心目中的崇高地位,同时也说明赵康在当时的学界具有相当的威望。
而隐士娄寿的办学经历,更是独特。娄寿字元考,南阳阴人(今湖北老河口),他的生平事迹并未见诸《后汉书》,但其弟子为其立下的碑文却记载下了他不平凡的经历。从《隶释》卷九《玄儒先生娄寿碑》及严可均《全后汉文》卷一百三中辑录的《娄寿碑》中我们了解到,娄寿出身于书香门第,一生从未涉足官场,而是全心投入兴办私学,获得了很高的声誉。娄寿曾祖父研习《春秋》,担任五官中郎将,祖父为太常博士,曾任朱爵司马。父亲安贫乐道,未曾入仕途。娄寿自幼好学,博览群书,成为一方名士。后来,官府屡征他为官,均不就,反而隐居收徒,以教授弟子为乐。他去世之后,其门人谥其为“玄儒先生”,[2](p103)门人中有58人是当地的下级官吏或赋闲绅士,捐资为其立碑。《娄寿碑》全称《汉玄儒先生娄寿碑》,东汉灵帝熹平三年(174年)刊立。据考,传世较真之旧拓本为宋拓剪裱本,即华氏真赏斋旧藏本,有明清名家丰道生、朱彞尊、何焯、钱大昕、龚自珍、何绍基、端方等题跋及
观款,足见《娄寿碑》名声显赫。清末杨守敬著《评碑记》,尤爱《娄寿碑》,称其与《礼器碑》、《曹全碑》合为“三绝”。[3](p547)
和赵康、娄寿相比,马融则是政治地位较高的士大夫兴办私学的代表。马融是扶风茂陵人(今陕西兴平),东汉名将马援的从孙,早年师从名儒挚询,研习儒学经典,又随班昭读《汉书》,是东汉著名的经学大师。桓帝时,被任命为南郡太守。在任南郡太守的四年中,马融开始设帐授徒,门人常有千人之多。他不拘于儒者的礼节,“居宇器服,多存侈饰。尝坐高堂,施绛纱帐,前授生徒,后列女乐。”[1](《马融传》)卢植、郑玄等都是其门徒。今湖北荆州中学校园里有绛帐台旧址,“绛帐”一词成为对教师的敬称。马融一生注书甚多,注有《孝经》、《论语》、《诗》、《周易》、《三礼》、《尚书》、《列女传》、《老子》、《淮南子》、《离骚》等书,皆已散佚,清人编的《玉函山房丛书》、《汉学堂丛书》都有辑录。
总之荆楚地区不论是处于社会下层的一般平民,还是具有较高政治地位的士大夫,各个阶层的明经者都热衷于创办私学,这是荆楚地区私学的一个突出特点。
通过1∶5鱼道局部模型,对同侧横隔板竖缝式鱼道的水力特性进行研究,对过鱼池室流态、流速分布、单位体积消能率等进行了观测分析。试验结果表明,鱼道池室主流清晰,流态良好,池室流速分布合理,竖缝断面最大流速均小于过鱼对象极限流速1.0 m/s,各级水池内的单位水体消能率E小于200 W/m3。综上所述花园水库鱼道采用同侧横隔板竖缝式,设计参数尺寸基本合理,满足鱼类上溯的水力学要求。本次模型试验成果,可供类似工程鱼道建设作为参考。
最后,荆楚地区私学无论在授课内容、授课类型、授课方式等方面都具备自己的特色。私学讲授的内容,大抵可以分为习字的蒙学和较高阶段的经学学习阶段,主要有书馆、精庐精舍、族学等形式。具体到私学的类型上又可以分为家学、官僚士大夫私学和授经为业的私学等。如刘廙字恭嗣,南阳安众人也。年十岁,戏於讲堂上,颍川司马德操拊其头曰:“孺子,孺子,‘黄中通理’,宁自知不?”[4](《刘廙传》)刘廙所在的“讲堂”应该就是小童习字之馆的书馆,为习字、识字的启蒙教育而设立。王国维在《汉魏博士考》中指出:“汉时教初学之所,名曰书馆,其师名曰书师,其书用《仓颉》、《凡将》《急就》《元尚》诸篇,其旨在使学童识字习字”[5](p179)精庐、精舍是汉代经学大师们的讲学之所。《后汉书·儒林列传论》中称当时“若乃经生所处,不远万里之路,精庐暂建,赢粮动有千百”。马融做南郡太守时一边处理政务,一边注解经典和设坛讲学,“尝坐高堂,施绛纱帐,前授生徒,后列女乐”,场面十分宏大。在教学方法上,私学也别有创新。许多私学由于弟子众多,经师无法一一亲自传授,因此多采取“次第授业”的方法。如《后汉书·郑玄传》就记载经学大师求学马融的场景,“融门徒四百余人,升堂进者五十余生。融素骄贵,玄在门下,三年不得见,乃使高业弟子传授于玄。”这种授业方式一方面方便了弟子学习,另一方面也解决了经师弟子多教授不便的困难,使得教育进一步平民化、普及化。
二、荆楚地区私学兴盛的原因
东汉时期私学兴盛,在这一大环境大前提下,荆楚地区的私学也有了长足的发展。但究其兴盛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在东汉取士的察举征辟制中,明经是选官的重要标准,无论是察举还是征辟,大多都要求被选者具备相当的经学素养。在利禄的驱使下,人们非常重视经学的学习。但相比之下,官学数量较少,许多州学、郡学时办时停,不能满足社会的需求,所以很多人转而求私学。
其次,经今古文之争也为私学的发展提供了条件。古文经学不得立学官,许多古文经学大儒在政治上不得志,或被当权者排斥,或不愿卷入政治风波,从而隐居教授私学。而且私学具备的教化功能,得到了统治者的大力提倡和支持,在选官用人上,不歧视甚至重用私学经师。可以说私学经师在东汉也有着广阔的仕进途径。以上种种客观上也促进了东汉一朝私学的发展和兴旺,从而推动了社会的进步和学术的繁荣发展。
最后,荆楚地区独特的地理环境也为荆楚地区私学的发展提供了客观条件。荆楚地区正处于中国地势第二级阶梯向第三级阶梯过渡地带,地貌类型多样,山地、丘陵、岗地和平原兼备,地势高低相差悬殊。尤其在科技并不发达的东汉时期,交通不便,相对闭塞,加上荆楚地区山灵水秀,景色宜人,因此这里隐居了许多名士和大儒,尤其是许多政治上失意或被当权者排斥的名儒喜欢避居这里。如刘昆就是因被举孝廉,不愿应诏,于是逃至江陵,隐居教授私学。东汉初年的名士郅恽,也是在隐居江夏(今汉口)时,开设私学,教授弟子;赵康隐居武当山传经授业;颖容为躲避战乱,移居荆州授徒。这些耆宿名儒在荆楚地区的隐居授课,极
大地提高了荆楚地区的教育水平,促进了荆楚私学的长足发展。
然而必须看到的是,虽然荆楚地区私学兴盛,但其整体发展状况,还是略逊相邻的颍川、汝南、河南等郡。据后汉书统计整理,东汉设私学者127人,颖汝地区独占28人,授徒上千人的有8家,著录上万人的有2家,私学授业名儒及高徒中更有名满天下的荀淑、张兴、李固、李膺、蔡玄等人。①数据搜集参考山东大学郭海燕博士2011年博士毕业论文《汉代平民教育研究》。荆楚地区的私学中固然也有授徒数千人的刘昆、颖容、谢该、马融等,但若论数量、规模、声誉,却无法和颍汝等郡相提并论。颖汝三郡经济发达,交通便利、文化传统悠久,尤其三郡士人在学术上也频繁交流,最终形成了东汉末年党锢之祸中的清流派士人集团。相较而言,荆楚地区经济较落后,在教育方面无论是官学还是私学都逊色许多。
三、荆楚地区私学的影响
1.授经乡里,开化文明,惩恶扬善,淳化民风。
私学中的研习经典的教化作用,主要体现在大部分私学成员以儒家道德标准为尺度,严于律己,身为平民则以德行著于乡里,入仕则以“辩章百姓,宣美风俗”[1](《刘般传》)为己任。楚地的儒师大都对官场并不热衷,甚至被皇帝多次征召而不就,宁愿避居乡野,授徒为生。如娄寿,一生热爱自然,从未涉足官场。他热心教育事业,颇受门人的敬重。尤其他去世后,门人谥称他玄儒先生,为其捐资树碑作铭,使得千年后的人们能够追思其嘉言懿行。
当然也有在职官员在任期内主政的同时,广招门徒,授经不辍。这些儒师执教私学,一方面传学众生,使自己的学说衣钵相继,另一方面也为那些入不了太学,或是因家贫无资就读郡县之学的寒门学子提供了研习经书之机,给予了他们通经致仕的机会。同时他们的“敦修学校,教授不辍”对于提高荆楚地区的文化素质,淳化民风、开启民智,形成尚学之风大有裨益,正如《汉书·儒林传》所说,这些人“劝学兴礼、崇化厉贤,以风四方”,[6](《儒林传》)这有助于人们形成“尊儒贵学”[7]的思想,推进了儒学的社会化进程,使儒学这种精英文化教育深入民间,得到广泛的普及,提高了社会的文明程度,推动了整个社会的进步。
2.有助于教育教学方法的积累和改进。
东汉官学是由国家统一规定了教育内容、教育方法、招收方式等,在教育教学理念上无法创新。而私学则根据授业大师的不同,具有更多的灵活性和包容性,并产生了许多有价值的经验和教学理论。如马融学生百千余人,于是在教学中就创造了“次第授业”的教学法,并取得了良好的教学效果,解决了弟子多,经师少的矛盾。
3.繁荣文化、保存经典、促进不同学派学术的融会贯通。
东汉私学的发展和经今古文之争密切相关。汉武帝立五经博士,共有七家,到了东汉光武帝时期,确定了十四家博士,这十四家博士都属于今文经学,其官学地位一直保持到东汉末年。而古文经却一直不得立。古文经学派大儒又得不到从政和任职博士的机会,于是从事私人讲学,开馆授业。
东汉初年荆楚地区私学也印证了这一点:开办者多为古文经学的大儒。由于今文经学是通经取士的必考科目,所以私学也传授今文经学。这样,私学师徒多兼习数经。随着私学的兴盛和研究的渐次深入,他们脱离了官学博士的桎梏,诠释注疏百家经典,贯通今古文经学,冲破师法、家法的限制,对今古文经学的合流和儒家古文经学经典的整理保存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如马融注疏《孝经》、《论语》、《诗》、《周易》、《三礼》、《尚书》、《列女传》、《老子》、《淮南子》、《离骚》等书。马融弟子郑玄以古文经学为主,兼采今文经说,遍注群经,著有《天文七政论》、《中侯》等书,共百万余言,世称“郑学”,为汉代经学的集大成者。私学名儒师徒以其严谨求实的学风,对儒家经典进行训诂考释,为后世所宗。
4.促进了荆楚地区阶层流动及经济文化的发展。
汉代十分重视户籍管理,禁止人员自由流动以保证国家对徭役赋税和社会秩序的控制。但学子们却可以自由流动,为了追寻名师,往往背井离
乡,远赴千里之外。李固“少好学,常步行寻师,不远千里”[1](《李固传》);郑玄“以山东无足问者,乃西入关,因涿郡卢植,事扶风马融……玄自游学,十余年乃归乡里”[1](《郑玄传》);颖容“避乱荆州,聚徒千余人”;谢该门徒“数百千人”,这些动辄千余的学子数量,意味着他们可以在全国内自由行动,如此大规模的人员流动必然会促进区域文化间的交流融合,尤其许多学子学成后归乡授业,家乡必能受到先进文化的熏陶,可以为整个社会带来积极的影响。而且成百上千的学子的吃穿用度消费对当地的经济必然也能够起到促进作用。
通过对东汉时期荆楚地区私学特点的考察,我们不难发现,私学不仅有助于乡间的文明开化、学术的传承发展、教育方法的积累改进、经济的发展和阶层的流动,对当今教育办学模式也大有启发。我国近现代的教育无论是模式和理念都是师承西方,先学欧美,后仿苏联。改革开放以来,教育趋向于多元化。但整体而言,教育资源相对短缺,因此应提倡多种形式办学,鼓励社会资源参与办学,改变公立学校难以统揽全局的局面。同时私学中所倡导的独立和创新精神恰恰是现代教育最缺乏的,它灵活的教学方式方法和一些独创的教育管理模式都值得现代教育借鉴与学习。
[1]范晔.后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87.
[2]洪适.隶释.隶续[M].北京:中华书局,1985.
[3]陈上岷.激素飞清阁评碑记评贴记[M].北京:文物出版社,1990.
[4]陈寿.三国志[M].北京:中华书局,2011.
[5]王国维.观堂集林:汉魏博士考[M].北京:中华书局,2004.
[6]班固.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62.
[7]郭军,吴原.从经师生活看两汉私学的特色与贡献[J].广西师范大学学报,2008,(12).
责任编辑 唐伟
K232
A
1003-8477(2015)11-0194-05
张艳鸽(1983—),女,湖北省荆楚文化研究中心助理研究员。
2014年湖北省社科基金重点项目“荆楚文化八千年”(2014ZD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