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遮蔽的美丽存在——中国古代文学中女性外貌描写的特征及其审美意蕴探
2015-03-28冯英华
冯英华
(和田师范专科学校人文学院,新疆 和田 848000)
《周易·系辞上》中说:“天尊地卑,乾坤定矣。……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乾知大始,坤作成物。”[1]几千年的传统文化观念认为天尊地卑对应着人世间男、女的不同地位:男尊女卑。如果男为阳,女就为阴;男为主动,女就为被动;男为积极,女就为消极;男为主宰,女就为被主宰。男女相互对应的关系类似于阴阳二元对立,这种思维模式或现或隐地影响着中国古代文学中女性外貌描写的特征变化及其审美意蕴,同时也充分体现出中国古代作家创作的一个重要特点:善于借助不同的女性形象塑造来实现政治化的诉求,即文学政治化的目的。
一、中国古代文学中女性外貌描写的特征
中国古代文学中的女性外貌描写特征是一个由具体、复杂到抽象、简单,从追求形似到注重神似,从注重外貌到内在心灵、精神渐变的过程,其间体现出中国古代文人审美心理的嬗变及趣味的新追求。重新梳理中国古代文学中女性外貌描写的特征及其蕴含的审美意蕴是全面、系统、整体把握中国文学发展及演变规律的需要。
早期的中国古代作家倾向于对女性外貌进行具体而复杂的描写,追求高、大、全似的多维、立体、动态的审美意蕴效果。美丽、高贵、迷人、气质优雅的女性从中国古代文学史的深处款款走来,风情万种、仪态万方、美艳惊人。如《诗经·卫风·硕人》中说:“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2](P77)这是卫国人赞美卫庄公的夫人庄姜的诗歌,诗人连用五个比喻来描写庄姜之美,她柔嫩的手指如出生的白茅幼苗一样,她的肌肤如脂肪一样洁白,她的脖子像白而长的天牛幼虫一样可爱,她的牙齿像白而整齐的葫芦籽,她的额头方正,眉毛弯细如蚕蛾的触角。更神奇地是她微微一笑,露出美妙的酒窝,她美目含情,顾盼神飞。诗人不厌其烦地用各种具体事物描写庄姜之美,其实美人之美在于外形匀称、比例和谐而协调。最有意思的是她的巧笑与顾盼,把一个静态的美人变成了动态的美人,她的风情神韵动人、风华绝代举世无双,她既是现实的美女,又是理想中的“维纳斯”,诗人在字里行间表达出对她由衷地喜爱和赞美之情。其深层审美意蕴体现出早期作家对善与美的推崇;再如《庄子·逍遥游》中的藐姑射山神人“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3]她的肌肤像冰雪一样洁白无瑕,她风度翩翩,如害羞的处子一样文静。这是神仙美女中的佼佼者,她亦是以人世间美女为原型而塑造出来的,在这里庄子推崇的是文学中的真,即女性纯真美好的人性之美。以上两个例子可以说明:现实中存在的女性外貌描写与理想状态下的女性外貌描写,共同建构了女性文学外貌的特征的主要审美意蕴倾向。再如《汉乐府·陌上桑》中的罗敷“青丝为笼系,桂枝为笼钩。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缃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4](P365)美女罗敷是一个勤劳善良的劳动少女形象。在微风轻抚的早晨,欢快的小鸟在歌唱着新一天的开始时,她迎着火红的太阳,提着篮子,踏着香甜的露水,嗅着青草的气息,早早来到城南采摘桑叶。她的美体现在她的各种劳动器具上:青丝绳做篮子系,有着沁人心脾的桂树枝做成笼钩。她头上梳着偏向一旁成欲堕之势的时髦发型,下身的裙子是浅黄色的,紫红色的袄是其上衣。美人之美,不仅在于长得好看,更在于穿衣合体、打扮适度。作者从罗敷的劳动用具、发型款式、衣服颜色与搭配等几个方面,这些具体而细致地写出汉代作家对女性外貌的关注点及审美心理追求:崇尚社会美与自然美相结合。再如《孔雀东南飞》中的刘兰芝“著我绣裌裙,事事四五通。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做细步,精妙世无双。”[4](P378)美丽的女子刘兰芝因不能讨得婆婆欢心,无端被休弃,她在回娘家前,精心、细致地打扮一番,她光彩亮丽地嫁到焦仲卿家,今天依然要盛妆打扮、体面离开。作者从她脚下穿的鞋子、头上戴的饰品、如杨柳般柔软又结实的细腰、耳坠、手指、樱桃小口等几个方面刻画她的外貌特征,表现她的独特的气质与不凡的精神。红颜祸水,美貌女子更是祸水中的“毒药”,因此,在一个不自由的时代与社会,普通女性想要得到自由的爱情、幸福的婚姻,就要为之付出生命的代价。不亦悲乎?刘兰芝是一个不幸的女性,她用死亡抗争着社会、家庭对她的伤害,悲壮而感人。同时,她用人性的光明之烛照亮冷酷如铁的黑暗封建社会,为女性的自由、尊严、幸福而奋斗着的她虽死犹生。真、善、美是早期作家赋予女性外貌描写的美好品质,她们既来源于现实,同时,她们又超越了现实。中国古代文人爱美求真的审美追求影响着后世作家的创作,这为后世文人提供了创作的素材、激情与灵感。
中国古代中后期的主要作家的创作追求从女性的外貌描写的繁琐、细致到注重内在思想、精神气质的表现,即从形似到神似,传达出中国古代女性文学人物描写不断变化、发展、创新的过程。如冯梦龙《警世通言》第二十八回《白娘子永镇雷峰塔》中的白娘子:“许宣看时,是一个妇人,头戴孝头髻,乌云畔插着些素钗梳,穿一领白绢衫儿,下穿一条细麻布裙。”[5]白娘子的外貌描写非常简单、粗略,她给人留下的最深刻印象是一身“白”,这既点明了她孝妇的身份,表明她为夫守节尽孝,恪守妇道,具有传统伦理道德所赋予的美德与善良,又暗示出她和许宣将会上演出一场轰轰烈烈的人妖之恋。简略的外貌描写是为了突出白娘子的性格特征及表现小说的主题的需要,这可能与当时社会解放的思潮,推崇男女自由爱情,张扬个性密切相关,其深层意蕴体现出文人审美心理的特点:注重生命价值的美感特质。再如《红楼梦》中的林黛玉“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6]林黛玉是形神兼备的女性形象,具有形而上的超现实性。《〈红楼梦〉的赋化特征及其审美意蕴》中说:“林黛玉是贾宝玉,亦是曹雪芹心中理想的女神形象,曹雪芹用赋化手法塑造出内外兼美的林黛玉形象。”[7]从表层含义说,这位才华横溢、风华绝代的佳人是中国文学中一个不可多得女性形象,且看她的外貌描写:两弯如细柳叶一样好的眉毛,一双蕴含着无限深情的眼睛,脸颊上写满哀伤与忧愁。她身体瘦弱,娇弱不胜风力。一双眼睛经常流泪,走起路来,如颤巍巍风中摇摆的杨柳一样。她娴静时像一朵美丽的花儿,行动时鹤立鸡群,孤标傲世。她比圣人比干还聪明,比西施还要美丽。林黛玉的外貌描写中主要突出她性格的核心成分:流泪与重情。流泪是为报恩,报答三生石畔神英侍者对它的浇灌之情;一般而言,中国古代男性以事业为重,齐家、治国、平天下;女性要勤俭持家,抚养子女,孝敬公婆,因此,对于黛玉来说,爱情就是她生命全部的价值与意义,她为情而生,最终又为情而死。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一个既有传统女性之美的人物形象,同时,又有着强烈的叛逆色彩和抗争精神。而她追求肉体与灵魂自由结合的爱情,是注定要失败的。这是封建社会和家庭所不容许的,男女自由爱情、婚姻要服从于传宗接代、继承香火的现实需求。从深层含义说,曹雪芹想借黛玉的形象表达他对社会的认识、对生活的思索和对人性的探讨,表达形而上的哲理思考与追问:美是什么?美在哪里?为什么美的毁灭令人震撼呢?再如《聊斋志异》中《娇娜》“年约十三四,娇波流慧,细柳生姿。”[8](P18)、《婴宁》“有女郎携婢,撚梅花一枝,容华绝代,笑容可掬。”[8](P46)、《阿宝》“有女阿宝,绝色也。”[8](P74)蒲松龄在《聊斋志异》中用极其节俭的笔墨传达出不同女性外貌的丰情神韵,使得中国古代文学中对女性外貌描写从形似到神似的转变得以真正实现,这也是他对外表美丽,内在气质优雅女性的喜爱和赞美。他用大手笔写小女子,其间蕴含着他对女性生命价值与个性尊严的尊重与肯定。因此,女性外貌特征的变化是一个值得深思和研究的文学现象。
综上所述,中国古代作家关注女性的外貌、心理、思想、精神等具有独特的审美意蕴的方面,他们在女性身上发现了美与善。拙作《白娘子形象的演变及其文化意蕴探析》一文说:“要想了解一个民族,要先了解这个民族的女性,因为是她们生养和哺育了这个民族。”[9]如果说男性展现的是阳刚之美,女性展现的则是阴柔之美。关注女性外貌外在美与内在美是对中国古代历史的尊重与对中华民族的负责。
二、女性外貌特征描写形成的原因
美国文论家韦勒克和沃伦在《文学理论》中指出:文体的变异,“部分是由于内在原因,由文学既定规范的枯萎和对变化的渴望引起,但也部分是由于外在原因,由社会的、理智的和其他的文化变化所引起。”[10]文体的变化受内外因的制约,内因起着主导的、根本性的作用,外因是必不可少的外在条件。这里可以借来分析女性外貌特征描写形成的原因。
首先,女性外貌描写特征的变化和女性地位的历史变化紧密相连。大体而言,在人类发展的历史上,上世:男女平等,中世:贵男贱女,近世:要求男女平等。中西皆然。旧石器时代,男女关系民主平等而自由和谐,“原始人认为孩子是祖先亡灵化身的再现,女人的生育就像土地生产一样,由于崇拜生殖,女性受到崇拜。”[11](P605)随着生产力的发展,以男性为中心的父权社会逐渐取代了以女性为中心的母系社会,“母权制的被推翻,乃是女性具有世界史意义的失败,丈夫在家里也掌握了权柄,而妻子则被贬低,被奴役,变成了丈夫淫欲的奴隶,变成了生孩子的简单工具”、西方“圣经时代的犹太人,家长是一夫多妻,对女人的管辖十分严格;东方民族中可以看到'叔接嫂制'。”[11](P605)在西方的中世纪,女性绝对要从属于父亲或丈夫;而在中国古代社会的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传统伦理道德观念严格限制和束缚着女子之言行,她们在生活、现实、社会中由中心、重心不断转到了边缘、从属的位置。做人是不幸的,身为女子是不幸中的不幸,因此,其外貌描写也经常被有意或无意的遮蔽与忽视。但是一些“另类”作家还是发现了真实状态下存在着的女性外貌之美,他们用手中的生花妙笔写尽女性的各种美:自然美与社会美;现实美与理想美;个性美与群体美。
其次,中国古代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等因素影响着作家的文学创作和审美趣味追求,这使得关注女性外貌描写成为可能。李泽厚说:“中国古代思想传统最值得注意的重要社会根基,我以为,是氏族宗法血亲传统的强固力量和长期延续。它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和决定了中国社会及其意识形态的特征。”[12]以农业文明为基础的中国古代社会,重视氏族之间的血缘、地缘关系,更重视实践理性对外在世界的认知、改造。因此,早期作家对于女性外貌描写追求的是具体、细致、全面,这与他们对外在世界的求知、探索有着密切关系。他们的求知欲、好奇心与冒险精神使得他们主动、积极的去关注周围的一切事物和现象,当然也包括身边的各种不同女性。当他们用审美性的眼光观察女性时,他们惊奇地发现美的多种表现形式,不仅外界的花草树木是美的,而且女性也拥有自然化的社会美和人性美。于是,他们用文学的、艺术的形式表现女性的不同之美,当然,外貌美是最容易、最直接表现的。因此,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学留下女性美丽的倩影。
最后,女性外貌之美的存在的被遮蔽导致理想中的女性外貌描写多于现实,但是,这也使得女性外貌描写具有超越性了。西蒙娜·德·波伏娃说:“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在后天形成的”,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女人的地位不是生来如此的,是男人和社会使她成了第二性。社会把第一性给了男人,男人是主要者,女人是次要者,女人从属于男人。[11](P603)“她是附庸的人,同主要者相对立的次要者,他是主体或绝对,而她则是他者,他者是指那些没有、丧失了自我意识,处于他人或环境支配下,完全处于客体地位,失去了主观人格被异化的人”[11](P603)这一段话指出女性处于被压抑、消极的地位主要是男性造成的,虽然有几分道理,但有失偏颇与公允。其实,在中国古代历史上、社会现实生活中,女性次要的、服从的地位的形成具有历史原因,更与中国古代文化审美心理相关,这就决定了女性个体与群体只能长期处于匿名、无名的状态。因此,要发现她们的外貌美、思想情感和内心世界是困难重重的,这就注定多数可爱的女性只能默默地出生,无可奈何地死去。能够被作家关注到的女性只是少数幸运儿而已。客观而言女性美的存在是合理的、正常的,这需要若干年后的“文明历史”为“野蛮存在”而证明,不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吗?
女性外貌特征审美意蕴的形成原因是复杂的、多样的、立体的,需要我们以同情之理解的态度对待,给予充分的肯定与足够的关注,挖掘其外貌特征描写背后隐含着的深层民族文化精神与审美旨趣。那么其审美意蕴又有哪些呢?
三、女性外貌特征描写体现出来的审美意蕴
中国古代文学中女性外貌描写体现出的审美意蕴是以阴柔之美为主,同时兼有阳刚之美,阴柔美与阳刚美的结合使其审美意蕴呈现出刚柔相济的美学风格。这彰显出人道主义作家对女性地位的尊重、对其个性的肯定及对其历史价值的重新认识与思考,这对于中华民族的发展进步有着正面的、积极的意义。一个社会强者对弱势群体的关注程度,是衡量这个社会文明程度的重要标尺之一,女性相对于男性来讲是弱势的、被动的、消极的,不同的社会同样需要给予其足够的关注。
女性外貌描写特征体现出的审美意蕴:阴柔之美和阴柔美与阳刚美相结合的美学风格。首先,阴柔美,阴柔之美主要指感情缠绵、含蓄、细致、细微、细小等。如《诗经·卫风·伯兮》中说:“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2](P93)这位美丽、贤惠的妻子深深地思念着他远行出征的丈夫,丈夫不在家,她无心梳妆打扮。因此,头发散乱像风中飞舞着的蓬草一样,心爱的人不在,我打扮给谁看呢?那棵能医治她不断思念的忘忧草在哪里呢?女性细腻、真实的心理描写是阴柔美的体现。其次,阴柔美与阳刚美的完美结合是符合中国人审美心理习惯的,也更能满足读者接受的需要。皑皎雪月卓文君、风流女冠鱼玄机,万里桥边女校书薛涛,女中丈夫李清照,红粉豪杰李师师,德才兼备的升庵夫人黄娥,烈魂忠唱河东君柳如是,鉴湖女侠秋瑾…个体女性与女性群体用生命的歌声唱出她们生命中的大欢乐、大痛苦与大悲哀,具有阳刚之美。如《唐才子传校注》卷六(156)中的薛涛(770? -832)“涛,字洪度,成都乐妓也。性辨慧,调翰墨。居浣花里,种菖蒲满门,傍即东北走长安道也。往来车马留连。”[13]元稹给她寄的诗句有“锦江滑腻峨眉秀,幻出文君与薛涛。”胡曾有诗云:“万里桥边女校书,枇杷树下闭门居。扫眉才子知多少,管领春风总不如。”薛涛制作的薛涛笺广受欢迎,薛涛有《锦江集》五卷传世。薛涛的诗歌大气、高远、雄浑。如《送卢员外》:“玉垒山前风雪夜,锦官城外别离魂。信陵公子如相问,长向夷门感旧恩。”她是文学史上空前绝后的一代才女,在她身上既有女性的阴柔之美,又有阳刚之美,含蓄细致与热情豪迈两种美学风格有机融合在一起。因此,她是一位有着丰富思想感情与精神世界的独特女性,她以自己的卓越才情为后人留下无数精彩的传奇故事,令人津津乐道不已。
女性外貌描写的特征的审美意蕴带给我们的新思考有:首先,可以重新认识和思考男女之间的关系这一古老而又年轻的话题。马克思说:“男女之间的关系是人与人之间的直接的、自然的关系。……根据这种关系的性质就可以看出,人在何种程度上成为类的存在物。男女之间的关系是人与人之间最自然的关系。因此,这种关系可以表现出人的自然行为在何种程度成了人的行为。或者,人的本质在何种程度对人来说成了自然的本质”[14]这段话中,马克思对男女之间的关系做出精辟的论述,男女之间自然的关系既具有自然性,又具有社会性,也是最有效的抵制“异化”的方式之一。“饮食男女人之大欲”男欢女爱使人类社会得以繁衍生息,代代相传。女性外貌描写的特征及其审美意蕴从原始欲望出发,充满理想、激情与渴望,女性的身体是孕育新生命的地方,也是一个有生命价值与意义的人开始人生旅程的地方。其次,一般而言人类的世界是两性的世界,肉体与精神并重。就一个男性而言,没有女性的人生是残缺的、不完整的。这种残缺与不完整,表现在物质层面上是性与欲的匮乏;表现在精神层面上是情与爱的缺失。这种双重的缺失,会造成人生的残缺和畸形,对于男性或女性同样是如此的。男女关系和谐,家庭才会幸福,社会才能稳定,文明才能延续与发展,文学才会健康与繁荣。
女性的美不仅在于外貌,更在于内在的思想和精神,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她们以深邃的思想、渊博的知识、潇洒的人格、挥洒自如的神来之笔续写着中国文学新的辉煌篇章,她们及其作品所体现出来的审美意蕴必将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充满无穷的魅力。
[1]周易.郭彧译注[M].北京:中华书局,2006:356.
[2]诗经.王秀梅译注[M].北京:中华书局,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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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冯英华,李淑兰.白娘子形象的演变及其文化意蕴探析[J].荆楚理工学院学报,2013(1):3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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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德]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