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产业与文化核心竞争力培育

2015-03-21杨梅

东岳论丛 2015年5期

关键词：文化产业文化

杨梅

(山东社会科学院，山东济南 250002)

文化产业与文化核心竞争力培育

杨梅

(山东社会科学院，山东济南 250002)

发展文化产业是繁荣当代文化的必由之路，也是培育文化核心竞争力的必由之路。通过市场配置文化资源，文化产业可以强有力地激发文化创新活力，满足人民多样化的文化消费需求；可以增强文化自信，培育文化精品，打造国家文化品牌；可以推进实施特色战略，有效开发历史资源，进一步弘扬传统文化；可以积极参与国际交流，传播中国声音，维护文化安全，让中华文化走向世界。

文化产业；文化市场；传统文化；文化软实力

文化是民族的血脉，是人民的精神家园，是民族前进的不竭动力，也是国家综合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文化产业是发展繁荣当代文化的必由之路，也是培育文化核心竞争力的必由之路。文化的核心竞争力主要表现在文化的创造力、文化精品的数量与质量、文化的独特性和文化的国际影响力。在这些方面，文化产业都能够发挥巨大的作用。

一、发挥市场作用，激发创新活力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发展，社会进步，文化建设也取得了显著的成绩。进入新世纪以来，随着互联网的普及和多媒体技术的进步，文化建设也呈现出蓬勃发展的良好态势。但我国的文化实力与我国的经济实力还很不相称，与世界发达国家相比，也有很大的差距。目前，我国已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但我们还不是世界强国，原因自然是多方面的，但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我国的文化实力相对滞后，在世界上话语权不强，影响力不强。因此，在我国进入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和全面参与国际竞争的新形势下，建设文化强国已成为摆在我们面前的迫切问题。

西方发达国家和我国近年来文化发展的经验表明，发展文化产业是繁荣文化的必由之路。文化不仅具有意识形态属性，也具有商品的属性。“走向市场的电影必须按照商业运行的机制操作，必须寻求卖点，而卖点，站在当下文化语境上看就是要投合大众的口味和嗜好”①。按照产业和市场的要求发展文化，不仅可以极大地激发文化创造的活力，还也可以改善经济结构，提升经济质量。

当前，我国正在向全面建设小康社会迈进。随着物质生活水平和教育水平的迅速提高，我国人民的文化、精神需求空前高涨，一个大众文化消费的高潮已经到来。过去的文化生产方式已远不能满足人民的文化消费需求，于是，大规模、多样化、集中化、高科技的现代文化生产应运而生，它不仅能满足人们巨大的、多样化文化消费需求，而且能进一步刺激文化的创造与繁荣，创造巨大的利润。

作为内容产业，创意是文化产业成功的首要条件。在这方面，好莱坞可谓成功的典范。“它(指好莱坞)用流水线式的电影生产，构思出千奇百怪、缤纷五彩的人间鬼怪、精神幻境。好莱坞是创造的。如果说美国文化是好莱坞的生身父母，那么，创造精神就是好莱坞赖以存在发展的生命体质”②。只有好的创意、好的内容，才会被观众认可，才能形成品牌优势。一个经典意义上的文化品牌，是文化产业发展的源头活水，是文化产业可持续发展的立业之本。美国、日本、韩国之所以成为世界动漫大国，首先在于它们拥有自己大量的动漫品牌形象。

不仅如此，随着现代高科技的发展，一些与高科技密不可分，甚至依托现代高科技的新的文化形式被创造出来，从早期的摄影、电影、电视，到当代的多媒体艺术、数字化艺术、网络游戏等，都是艺术与科技、艺术与经济深度融合的产物。至于艺术设计、工业设计、建筑设计和环境设计等，更是将文化融入传统行业，使其具有更鲜明的文化色彩和个性色彩，从而极大地提高了它们的竞争力。

二、增强文化自信，培育文化精品

2014年，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座谈会上指出：“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文艺创作迎来了新的春天，产生了大量脍炙人口的优秀作品。同时，也不能否认，在文艺创作方面，也存在着有数量缺质量、有‘高原’缺‘高峰’的现象，存在着抄袭模仿、千篇一律的问题，存在着机械化生产、快餐式消费的问题”③。

文艺和文化的“高峰”代表了一个民族文化创造的能力和水平，是一个民族文化的象征，对国家地位的提升、国家形象的塑造具有关键的作用。我国古代的孔子、屈原、李白、杜甫、曹雪芹，我国现代的鲁迅、郭沫若、茅盾、巴金、老舍、曹禺等，都是我国文化中的“高峰”，是中国文化的骄傲。西方的达·芬奇、莎士比亚、巴尔扎克、歌德、托尔斯泰等，不仅是各自国家的文化象征，而且标志着世界文化的最高成就。我国古代的“四大名文学著”在世界上有着广泛的影响，它们的商业价值也是无法估量的。由它们所产生的各种“衍生产品”，如各种版本的持续出版，影视、动漫、舞台剧的不断改编，和当代人创建的大观园、水浒城、水泊梁山等景点，都带来巨大的经济效益。现代文豪鲁迅在国内外的重大影响、他的作品在国内外的持续出版及不断改编、他的故居对绍兴旅游的带动等，都让我们看到了文化高峰带来的巨大的社会和经济效益。

从世界文化和文化产业发展的历史看，文化精品一般都具有较好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如世界文豪狄更斯、雨果、屠格涅夫和托尔斯泰等，在当时都深受欢迎，有大量的读者，有良好的经济效益。但也有不少文化精品，在当时不受欢迎，市场惨淡，但后来被历史证明是文化精品，甚至是文化“高峰”。

我国现代作家鲁迅、巴金等都做过编辑，都曾发现并出版过许多“无名”作家的作品，这些作品现在已成为现代文学的杰作，如鲁迅出版的萧军的《八月的乡村》、萧红的《生死场》，巴金出版的曹禺的《雷雨》《日出》等，都是典型的例子。如果没有鲁迅、巴金这样有远见的编辑和出版者，这些作品能否问世可能也是个问题。鲁迅看准了现代创作木刻的意义和价值，宁愿赔本也自费出版了许多西方版画，并发起中国现代新兴木刻运动，影响深远，鲁迅也因此被称为“中国现代木刻之父”。法国大作家巴尔扎克欠债累累，生活拮据，经常需要出版商预支稿费，最终写出了百科全书式的系列小说《人间喜剧》；另一位法国大作家左拉在写作之初生活困难，拿着自己的写作计划到处兜售，屡次碰壁，最后幸运地找到一位有远见的出版商，他认识到左拉的才华，答应每月预支给左拉一笔生活费，这才成就了举世闻名的家族系列小说《卢贡——马卡尔家族》。还有的文化杰作因其高度的专业性、学术性和创新性而曲高和寡，难以形成经济效益，这就更需要文化企业家的远见和文化工作者的自信与坚守。这些作品的经济效益可能一时并不突出，但它们会随着时间的延续而愈显光彩。

文化工作者的坚守是创作文化精品的必要条件。屠格涅夫、托尔斯泰身为贵族，衣食无忧，潜心创作，成为举世敬仰的文学大师；陀思妥耶夫斯基生活拮据，经常为生活奔波，却同样创作不止，成为与托尔斯泰齐名的大文豪；曹雪芹家道中衰，衣食难继，穷愁著书，成为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小说家；鲁迅等现代作家不受经济利益和反动政治势力的左右，坚持独立思考、创作自由，赢得了一代又一代读者；我国第一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多次声明，他不会为了一个奖去写作，也不会为了迎合什么去写作。他说：“长篇小说不能为了迎合这个煽情的时代而牺牲自己的尊严。长篇小说不能为了适应某些读者而缩短自己的长度、减小自己的密度、降低自己的难度。我就是要这么长，就是要这么密，就是要这么难，愿意看就看，不愿意看就不看。哪怕只剩下一个读者，我也要这样写”④。

从文化繁荣的历史看，文化高峰大都出现于社会大变革、大发展的时期，如中国的春秋战国时期、盛唐时期、五四时期和改革开放时期；西方的古希腊时期、文艺复兴时期和启蒙运动时期等。在这些时期，各种原创性、经典性文化成果层出不穷，为其后相当一个时期的文化发展奠定了基础，开辟了道路。西方整个19、20世纪，在政治、经济、文化、科技等各个方面，都处于大变革、大发展的时期，文化高峰此伏彼起，文化思潮令人眼花缭乱，表现出文化繁荣的蓬勃景象。

当前，我国正处于这样一个大变革、大发展的时代，这是文化发展千载难逢的良机，我们的文化工作者要不辜负这一历史性的大好机遇，为创造出中国的文化精品、文化“高峰”做出应有的贡献。

三、弘扬传统文化，打造民族品牌

有特色才有优势，有特色才有竞争力。中国文化最鲜明的特色就是其悠久而深厚的传统文化，我国文化产业要形成自己的竞争优势和核心竞争力，必须立足于弘扬传统文化，打造民族品牌，充分发掘传统文化的现代价值和经济效益。

习近平总书记曾说：“不忘历史才能开辟未来，善于继承才能善于创新。优秀传统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传承和发展的根本，如果丢掉了，就割断了精神命脉。我们要善于把弘扬优秀传统文化和发展现实文化有机统一起来，紧密结合起来，在继承中发展，在发展中继承”⑤。

传统文化是民族之根，民族之魂，是民族发展的基础，也是民族前进的重要动力。任何一个民族的文化要自立于世界文化之林，必须有其鲜明的特色。我们应结合现实要求，加大对我国传统文化整理、开发和创新的力度，重新发掘优秀传统文化的价值，进行创造性转化，并制作出适宜当代中外消费者的文化产品。

我国是世界文明古国之一，曾经创造过光辉灿烂的文化，对世界文化做出了重大贡献。但长期的封建统治，也使我国社会和文化发展缓慢，甚至停滞不前。近代遭受列强侵略以后，更是国力衰落，文化凋零。五四新文化运动反对旧文化，提倡新文化，开辟了我国文化发展的新时代。但全盘西化，全盘否定传统文化，也在相当程度上使中华文化失去特色，走上了跟随西方、亦步亦趋的道路。要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就必须继承并弘扬优秀传统文化。

拉丁美洲文学曾长期模仿欧洲文学。但从20世纪初开始，他们的民族意识空前觉醒，他们把目光转向拉美现实生活，创作了一批反映拉美生活的现实主义作品。20世纪六七十年代，拉美作家从古代印第安神话和民间传说中得到启发，在文学创作中采用了印第安人看待生活的思想方法，将生活神话化，让现实蒙上了神话、传说的色彩，形成了别具一格的魔幻现实主义文学，其中有两位文学大师阿斯图里亚斯和马尔克斯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在世界上产生了强烈的影响，我国作家莫言就是受其影响的一个范例。他们获奖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植根于自己的民族和印第安人传统之中，用丰富多彩的幻象世界，反映了拉丁美洲大陆的生命与斗争。而日本第一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川端康成也是由于他高超的叙事艺术、以非凡的敏锐表达了最具有民族本性的日本灵魂而获奖。非洲第一位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索因卡获奖的重要原因之一是因其特别表现了对非洲传统的信奉。我国著名作家鲁迅、老舍、莫言等也因其鲜明的中国作风和中国气派，在世界上受到广泛关注和好评。

从我国对外文化贸易看，我国对外输出的作品仍以古装剧为主，包括武侠剧、历史剧、名著改编剧等，如电视剧《三国演义》《红楼梦》《西游记》《雍正王朝》《笑傲江湖》《天龙八部》以及动画片《三国演义》《西游记》等，对外演出也是具有鲜明中国风的《风中少林》《功夫传奇》《丝路花雨》《花木兰》等更能博得国外观众的喜爱，现代人原创的作品只有极少数如《喜羊羊与灰太狼》等能以较高的价格出口国外。

因此，实现中华文化复兴，一定要发挥我国深厚的文化资源优势，充分开发民族文化的市场价值，使那些弘扬中国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产品能创造巨大的经济效益。各地也要注意挖掘其独特的地方文化资源，如山东是中华文明的重要发祥地，历史文化、民俗文化、现代文化、革命文化等积淀深厚，齐鲁文化、泰山文化、运河文化、黄河文化、滨海文化等特色鲜明，为现代山东文化的创新发展提供了丰富的素材和深厚的文化基础，长篇电视连续剧《沂蒙》《闯关东》等就是体现山东地方文化特色的优秀之作，赢得了广泛的好评。

自然，弘扬传统文化既不是提倡复古主义，发思古之幽情，也不是否定五四传统，更不是以一些愚昧落后的所谓“中国元素”讨好外国人，而是要立足现实，继承借鉴，创造当代文化。传统文化只有回答当代问题，进行创造性转化，才能焕发其生机与活力，才能在当代社会中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四、加强国际交流，传播中国声音

发展文化产业、建设文化强国必须进行国际交流。只有积极参与国际竞争，加强国际交流，说好“中国语言”，讲好“中国故事”，我们的文化产品才能得到世界人民的喜爱，我们的文化产业才能做大做强，中国文化才能走向世界。

改革开放以来，我们积极推进国际文化交流与合作。但这种交流与合作是极不平衡的，更多是的引进，而不是输出。随着我国综合国力的不断提升，这种状况正在逐步改善，世界人民想更多地了解中国文化，我们国家也主动推动中国文化走向世界，并推出了在国际上大力宣传中华文化的一系列措施。

中国智慧只有回答当代世界问题并获得世界认可，才能拥有自己的话语权。近年来，我们国家越来越重视“话语权”建设，一个重要表现就是党和国家领导人越来越多地用我们自己的话语体系向世界表达我们的观点和主张。如2014年9月24日习近平总书记在纪念孔子诞辰2565周年国际学术研讨会暨国际儒学联合会第五届会员大会开幕会上的讲话中指出：“中国人自古就推崇‘协和万邦’、‘亲仁善邻，国之宝也’、‘四海之内皆兄弟也’、‘远亲不如近邻’、‘亲望亲好，邻望邻好’、‘国虽大，好战必亡’等和平思想。爱好和平的思想深深嵌入了中华民族的精神世界，今天依然是中国处理国际关系的基本理念。”这不是简单的古言古语的引用，更不是为了点缀和装饰，而是将古人的思想经过创造性转化，成为我们的基本理念，以指导我们的思想和行动，并希望得到世界人民的认同。

有西方学者指出，孔子学说是真正的人道观念。这种伦理观念将个人的道德与国家的兴亡密切地联系起来，主张人类应该致力于取得与他人和大自然之间的和谐，同时对待他人应遵守外在的行为规范“礼”并表现内在的“仁”。最近，中外学者又提出了“构建人类共同伦理”的理念。他们认为，在21世纪，中国的智慧将成为共同的人类伦理的一种特别的动力源泉⑥。

目前在文化上明显西强我弱的情况下，要让中国文化走向世界，最好的方式是讲好中国故事。新加坡国立大学东亚研究所所长郑永年说：“西方为什么有那么大的话语权？主要是他们把西方故事讲得很好。很多价值观是通过‘讲故事’表达出来的。你被一个西方故事所吸引的时候，也自觉接受了这个故事所包含的价值观。中国也必须这样做”⑦。现在我们正在学习讲好中国故事，而且已经有一些成功的范例。如最近广受关注的反映青藏高原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4K高清晰纪录片《第三极》就是一次成功的尝试，它的最大亮点是“中国故事，国际语言”，相信这部片子会赢得世界人民的好评。

但总的说来，我们“讲故事”的能力还不强。特别是我们的原创力和想象力，与西方还有很大的差距。只要我们看看美国的动画片《米老鼠与唐老鸭》《狮子王》《阿拉丁》《阿凡达》等，就会强烈地感受到这一点。功夫、熊猫、花木兰都是中国著名的文化元素，但美国人却借此创作出反映他们价值观的《功夫熊猫》《花木兰》等动漫大片，在全世界产生巨大影响，获得巨大利润，值得我们深思。

文化产业是产业问题，也是文化问题。文化世界并非一片净土，其中充满着矛盾和斗争，特别是在这个全球化、信息化时代，在这个政治、经济、文化依然西强我弱的时代。

目前，发达国家的跨国文化产业集团已实现广播、电影、电视、图书报刊、音像制品、音乐、娱乐、体育、网上服务等诸多传媒功能的一体化，在国际上具有强大的垄断地位，西方七国垄断了90%以上的世界新闻，全球50家媒体娱乐大公司拥有世界95%的文化市场份额，世界音乐出口的90%由发达国家大集团所垄断⑧。美国的通俗文化席卷全球，在赚取庞大的利润的同时，也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人们的思想观念和价值取向。我们往往仅从文化产业的角度看待好莱坞大片，实际上，每一部成功的好莱坞大片都不遗余力地讲述着“美国梦”的故事，其中的英雄必然是美国人⑨。

美国学者萨义德指出：“文化成了一种舞台，各种政治、西方的意识形态的力量都在这个舞台上较量。文化不但不是一个文雅平静的领地，它甚至可以成为一个战场，各种力量在上面亮相，互相角逐”⑩。他甚至提出“文化帝国主义”的概念，强调美国等西方国家借其强大的文化实力占领其他国家的文化地盘，并推行其文化价值观。

在当今全球化的时代，我们国家必须强力维护文化安全，这自然需要大力防御西方文化的强烈冲击，但更需要我们主动出击。我们的根本之策就是要发展中国文化，增强中国文化的创造力和感召力，做大做强文化产业，加强国际交流，让中国文化真正走向世界。

[注释]

①②李颖生，潦寒：《中国文化产业经典案例分析》(上)，郑州：河南文艺出版社，2007年版，第11页，第8页。

③ 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创作更多无愧于时代的优秀作品》，《人民日报》，2014年10月16日。

④ 莫言：《捍卫长篇小说的尊严——代序言》，见《丰乳肥臀》，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2012年版。

⑤ 习近平：《在纪念孔子诞辰2565周年国际学术研讨会暨国际儒学联合会第五届会员大会开幕会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14年9月25日。

⑥许嘉璐：《交流的责任与使命》，《文艺报》，2015年3月20日。

⑦郑永年：《通往大国之路》，上海：东方出版社，2012年版，第25页。

⑧ 刘丽伟：《全球文化产业方兴未艾》，《经济日报》，2014年11月21日。

⑨ 迟云，柴焰等：《自觉自信自强——涵养当代中国文化建设的内驱动力》，济南：济南出版社，2013年版，第143页。

⑩[美]萨义德：《文化与帝国主义》，李昆译，北京：三联书店，2005年版，第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