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几种科学价值评价观点的解析
2015-03-20吴恺
吴恺
(武汉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北武汉,430072)
对几种科学价值评价观点的解析
吴恺
(武汉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北武汉,430072)
由于不同人的动机、目标、信念和知识背景不同,故其对科学价值的评价也存在很大差异。在科学发展的历程中,形成了很多有代表性的科学价值评价观点,如科学价值功利说、科学价值负载说、唯科学与反科学主义、科学悲观论与乐观论等。对以上观点进行辩证地解析,以避免种种歧见和误区,形成正确的科学价值观念。
科学价值;科学功利说;科学价值负载说;唯科学与反科学主义;科学悲观论与乐观论
科学是关于自然界的知识体系,它对人类的价值是不言而喻的。但随着科学的发展,它在带给人类物质福利和精神源泉的同时,也给人类带来了很多麻烦和困扰。于是,在对科学价值的认识上,不同的人由于各自动机、目标、信念和知识背景不同,对科学价值的评价也存在很大差异。在科学发展的历程中,形成了以下几种有代表性的科学价值评价观点,在此分别对其进行评析。
一、科学价值功利说
功利性价值观念,是指人们在社会实践活动中,以物质需要的满足和实利性效率为目标,并以此为评价尺度来判断主体实践活动成败的思想意识。功利主义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古希腊的快乐主义学派,其形成和发展则是在近代英国。17世纪英国资本主义的飞速发展,为科学价值功利论提供了良好的社会基础;经验主义哲学家培根、霍布斯等的功利主义思想,为科学价值功利论提供了理论基础。到了18世纪末19世纪初,在功利主义思想集大成者边沁和密尔的影响下,科学价值功利论在西方社会广泛流行起来。科学价值功利论倡导科学应直面人类的苦难,并积极消除这些苦难。正如边沁所说:“自然把人类置于两个至上的主人‘苦’与‘乐’的统治下,只有它们两个才能指出我们应该做什么,以及决定我们将要怎样做。”[1]62科学价值功利论之所以能得到西方社会的广泛认可,是因为在当时的社会条件下,它有其进步性与合理性的一面。在一定历史阶段,科学价值功利论也使科学获得了充分发展,对推动人类物质文明的进步功不可没。
科学价值功利论把解决现实问题和为公众谋福利作为自己的根本出发点,以能否给人带来幸福与快乐作为衡量科学成果是否有价值的标准。这种价值观,将主体的主观感受作为衡量科学成果是否有价值的唯一标准,而忽视了科学的真、善、美等内在价值。这就难免会以科学的外在价值代替科学的内在价值,从而抹杀了科学的本质属性。更为严重的是,如果将科学价值功利论发展到极端,就会变成一种唯利是图的价值观,将科学当作工具去任意地改造和掠夺自然界。科学价值功利论的不足之处,还在于片面强调科学的物质价值,而忽视和排斥科学的精神价值,甚至以奚落或虚无主义的态度对待科学的精神价值。
过于强调科学价值功利论,还会忽视科学发展的固有规律。科学价值功利论将外在价值的标准强加于科学活动本身,并以此主宰科学的发展方向,这会将科研活动导入歧途。这种做法,也违反了马克思主义关于内外因辩证关系的原理。科学发展的过程,具有一定的自主性和规律性,以外在因素强加于科学活动是不合理的。20世纪以来,由于过分强调科学价值的功利性,已使科学的发展步入了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科学的实用化倾向、科学的巨大负效应、科学对人类命运的掌控等,都在一定程度上违背了科学的内在属性和科学发展的根本目的。科学发展的困境,是人类无止境的物质贪欲之必然结果,它彰显了人类自身的矛盾性和人类文明发展方式的局限性。要消除科学发展的困境,需要人们克服单纯的、急功近利的物质追求,并深刻地反思“在科学的发展和应用上,应追求什么和怎么追求”的问题。
二、科学价值负载说
在当今科学高度社会化和社会发展日益科学化的时代,随着核威胁和全球性问题的日益突现,科学文明与人类社会发展之间呈现出极为复杂的关系。人们开始对传统的科学价值思想进行深刻反思,对“科学价值中立说”提出质疑,于是便产生了“科学价值负载说”。“负载”一词,有“具有、承担、暗含”之意。所谓“科学价值负载说”,就是认为科学不是价值中立的,科学在其发展的每一环节,都承载着具体的价值。科学的价值负载表现为两个方面:一是科学知识体系中渗透着价值和价值判断,二是科学家和科学共同体在科学活动中离不开价值判断。“科学价值中立说”在某种意义上、某个特定范围内是成立的,但它常常会被用作拒绝考虑科学家社会伦理责任的挡箭牌。如果从整体上考察科学产生和发展的社会背景,以及科学对社会生活的巨大影响的话,就只能把“科学价值中立说”看作一种幻想或一种理想形态。当今,“科学与价值无涉”的观点面临来自各方面的批判和挑战,我们经常会听到“中性的神话”、“逻辑上的不连贯”、“自由意识形态的面具”等对其讨伐的话语。
西方科学哲学中的历史主义学派和科学实在论,也对“科学价值中立说”提出了批判。历史主义学派认为,价值不能与科学相分离,价值是科学发展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库恩指出:“科学是以价值为基础的事业,不同创造性学科的特点,首先在于不同的共有价值的集合。”[2]24库恩科学哲学的核心概念“范式”,其根本含义就包括了科学共同体成员共有的价值观,范式“代表这一共同体成员所共有的信念、价值、科学手段等的总体”[2]31。在科学价值问题上,劳丹与库恩的观点很相近。劳丹提出“研究传统”这一概念来代替库恩的“范式”,“研究传统”中也包含了许多经过主体价值选择的具体理论。科学实在论者普特南也认为,科学事实的陈述本身,以及人们据以决定“什么是事实和什么不是事实”的科学探究活动,都预设了价值。普特南指出:“科学不是价值中立的,价值与事实是分不开的。每一个事实都有价值负载,而我们的每一个价值也都负载事实。”[3]52以此为基点,普特南批判了传统实证主义从纯客观角度认识科学真理的做法。彭家勒也强调,科学研究是以追求真理为价值导向的,他说:“追求真理应该是我们活动的目标,它是值得我们活动的唯一价值。”[4]60
从科学活动本身看,同一客观事实被纳入不同的认识框架,就会变成不同的科学理论体系。以观察石块下落为例,亚里士多德认为石块是在趋向它的自然位置;牛顿认为石块和天体一样,是在万有引力的作用下运动着;爱因斯坦则认为,石块是在引力场中沿“黎曼空间”走过最短的路程。这就说明,科学观察不仅仅是看见事物,还包括思维过程的价值判断。人类共同的本性、科学共同体的规范、个人的偏好与个性,都会投射到科学活动及科学理论之中。科学工作者作为社会中的成员,也有自己的政治立场和道德标准,在课题的选择、研究方法的甄别和成果的应用上,都会体现出自己的价值判断。因此,科学作为一种现有的和已完成的理论,是人们所知道的最客观的事物;但作为一种尚在制定中的东西,作为一种被追求的目的,它和人类其他事业一样,是受主观心理状态制约的。人是有限的存在物,虽然他以自由意志和自觉活动去追求无限,但终究不能摆脱有限,不能超越他所处的独特的眼光和视角。科学研究也会受人们认识能力和历史条件的局限,当人们试图在观念中描绘自然界的图景时,人的主体性就会渗透到自然图景中去。默顿认为:“显然由于科学研究不是在社会真空中进行的,其影响也会渗透到其他价值和利益领域之中。只要这些影响被认为不是社会希望的,科学就要负责任。”[5]184
虽然“科学价值负载说”如实反映了科学与社会之间的复杂联系,但“科学价值负载说”并不是没有瑕疵。杜威指出:“任何哲学,如果当它寻求确定性时忽视了自然进行过程中这种不确定状态的实在性,就否定了确定性之所以产生的条件。如果有人企图把一切疑难的东西都包括在理论上牢固掌握的确定范围之内,这种企图便犯了虚伪和脱漏的毛病,并将因此而具有内在矛盾的烙印。”[6]82“科学价值负载说”在承认科学负载价值的同时,也容易把科学成果与认识主体之间的关系相对化,用价值因素的主观性削弱科学真理的客观性。如果将“科学价值负载说”推向极端,必然会导致对科学的客观性和普遍性的否定,从而滑向相对主义的边缘。因此,我们只有将“科学价值中立说”和“科学价值负载说”进行深入的比较和权衡,取其所长,避其所短,才能得出正确的结论。
三、唯科学与反科学主义
近代自然科学诞生以后,科学作为人类理性之花,日益显现出其智慧的光辉。科学方法、科学精神和科学价值被社会大众广为推崇,并逐渐形成了一种代表特定价值取向的观念意识——唯科学主义。唯科学主义的最终形成,得益于19世纪法国社会学家孔德的努力。孔德指出,人类知识的发展经历了神学、形而上学(哲学)和科学(又名实证)三个阶段[7]5。他认为,科学阶段(或实证阶段)是人类知识的最高阶段,故自然科学的方法应拓展到社会学研究领域。少数受过良好教育的知识分子对科学的推崇,还不足以形成“唯科学主义”思潮。但由于科学大大改变了世界的面貌,解放了人们的双手,改善了人们的生活,这使科学获得了广泛的大众认可,从而构建了“唯科学主义”思潮流行的社会心理基础。
唯科学主义者主张,用科学方法得出的科学知识绝对正确,它是一切其他知识的典范,且自然科学可以解决人类所面临的一切问题。因此,自然科学方法也应该用于包括哲学、人文科学和社会科学在内的一切研究领域,而科学精神是一切研究领域应遵循的准则。这样,科学就不再是一种有具体研究对象、在特定领域中生效的知识体系,而成为一种放诸四海而皆准的信条和规范性评价尺度。
唯科学主义强调,像文学、艺术、宗教这样的人文知识,因为不具备科学的特征,故应被排除在知识领域之外。他们还认为,只有科学和技术才是人类活动所追求的终极目标,而人生的意义,人的理想、精神、价值观等应被排除在人们精神世界之外。正如有学者指出的:“唯科学主义者认为,人是毫无情感的理性动物,是堆积知识的仓库,应把人的情感、特殊性统统削掉,使人只成为一大堆概念、原则、公式的携带者。”[8]因此,按照唯科学主义者的观点,科学已不是作为“人们的工具”而出现,科学对于人来说,已成为一种异已的力量而存在。这使科学高于人并统治着人,而人变成了一种抽象概念,人的主体性和能动性被抹杀了。唯科学主义还会导致人的意义世界和终极关怀的失落,并由此引发人与人之间认同感的丧失以及人们理想信念的消亡。
“反科学主义”思潮则是另一个极端,它将现代社会的一切问题和罪恶都归结于科学的发展,因而盲目地谴责科学。顾名思义,“反科学”即是反对科学,或对科学采取敌对态度,或与科学对立、对抗的意思。在反科学主义者看来,科学携带着自我毁灭的病毒,科学所提供的眼前物质福利,是以牺牲人类往昔美好文明为代价的。反科学主义者对科学进行了浪漫主义批判,但他们又提不出切实可行的建设性方案,他们的想法在现实中很难实现,故他们对于科学的批判只能“半是挽歌,半是谤文;半是过去的回音,半是未来的恫吓”[9]295。尽管他们有时也击中了“唯科学主义”的某些要害和现代社会的某些痼疾,但由于他们的思想不符合历史发展的潮流而显得片面和不完备。
反科学主义者对科学价值的认识是不全面、不准确的。反科学主义者低估了科学的功利价值、物质价值和精神价值。自然科学从诞生之日起,就以其巨大的物质力量赢得了公众的认可;自然科学方法中的实证方法、理性方法、臻美方法,能培养人们求真务实、崇尚理性、追求美感的心理与习惯;自然科学的精神气质(普遍性、公有性、无私利性、有条理的怀疑主义)能培养人们严谨、无私的美德。因此,自然科学的发展,对精神文明建设和人的自我完善都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反科学主义者却没有看到这一点,他们对科学负价值的解决办法是因噎废食的,也是根本行不通的。反科学主义由于其理论的错误和认识的偏差,因而对科学的误用或滥用所产生的负效应提不出有效解决方案。让人类回到过去简单、自然的生活是不可能的,科学所导致的负价值,只能靠科学的进一步发展和社会的进一步完善才能解决。
四、科学悲观论与乐观论
科学的迅速发展及其广泛应用,一方面使人类社会的生产力获得了巨大进步,一方面也带来了一系列负效应,极大地破坏了人类生存与发展的环境,造成了全球性生态危机。面对科学的负效应,有些思想家对科学价值问题持消极观点,提出了“科学悲观论”。科学悲观论者认为,科学发展将直接主宰社会的命运,并给人类带来灾难性后果。早在18世纪中叶,法国启蒙思想家卢梭就敏锐地察觉到科学的负效应。卢梭认为:“天文学诞生于迷信,论辩术产生于野心、仇恨、谄媚和谎言,几何学诞生于贪婪,物理学诞生于虚荣的好奇心。”[10]16而科学在诞生之后,又滋长了更大的罪恶,如贪图安逸、追求享受等。卢梭赞美“幸福的无知”,怀念“贫穷与蒙昧的时代”,他说:“人们啊!你们也应该知道自然想要保护你们避免科学,正像一个母亲要从自己孩子的手里夺下来一种危险的武器一样。”[10]14
罗马俱乐部是“科学悲观论”的典型代表,其报告《增长的极限》详尽阐述了世界人口、工业发展、环境污染、粮食生产和资源消耗之间的内在关系。报告指出:“如果维持现有人口增长率和资源消耗率不变,那么,由于世界粮食短缺,或者由于资源枯竭,或者由于污染严重,世界人口和工业生产能力将会发生非常突然和无法控制的崩溃。而且事实上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崩溃推迟到2100年以后。”[11]3
科学乐观论者认为,科学的价值没有边界,不仅能发展生产、繁荣经济,还能解决西方资本主义社会面临的各种问题。其代表人物是一些未来学家和经济学家,如美国的阿尔温·托夫勒、丹尼尔·贝尔、约翰·奈斯比特、A·西蒙等。丹尼尔·贝尔在其代表作《后工业社会的来临》中,提出了后工业社会理论。这个理论的核心思想是,在科学革命迅速发展的新形势下,科学知识成为一种独特的统治力量,它不但是社会发展的基础,也驾驭着社会本身。阿尔温·托夫勒在其著作《第三次浪潮》中,把科学看作社会的决定力量,认为科学可以解决社会的一切问题。他认为,人类正在从以信息革命为标志的“第三次浪潮”时代过渡到以人类进入太空居住为特点的“第四次浪潮”时代,“太空能够帮助我们解决很多在地球上无法解决的难题。甚至,它会从根本上改变我们对事物的认识”[12]5。约翰·奈斯比特在《大趋势——改变我们生活的十个新方向》中指出,人类社会已经从工业社会进入信息社会,在信息社会中,科学已成为创造财富最重要的生产力,整个社会的发展已完全建立在知识和科学的基础之上了。美国科学家罗伯特·安德鲁·密立根也是科学乐观论的代表,他说:“我自己的立场用一句话来陈述:一切进步都来自知识,我热情地赞同一切知识的事情,不管领域是什么,是社会学还是物理学,并热情地赞同按当时发现的知识去行动。”[13]德国的卡尔·斯泰因布赫也认为,如果未来是科学的未来,那么它就是美好的未来,正是科学为人提供了食物、原材料、能源、卫生和通讯,使人从物质需求中解放出来,摆脱匮乏的生活,过上了有尊严的生活。
当然,除了科学悲观论者与科学乐观论者外,还有一些学者属于谨慎的悲观派或谨慎的乐观派。如英国哲学家伯特兰·罗素就属于谨慎的乐观派,他曾指出:“科学的知识方面正逐渐被其控制自然的能力方面挤向幕后,使科学愈发以力的知识代替爱的知识,并不断丧失为了真、善、美行使科学权力的理智。因此,科学文明若要成为一种好的文明,在知识增加的同时,还应伴随着智慧的增加。只要人们明智地利用科学,在创造美好世界方面所能做的事情,几乎是没有止境的。”[14]61不管以上哪种观点,都有其合理之处,都从不同角度指出了科学的利和弊。就理论形态的科学而言,不存在悲观与乐观的争议;就实践形态的科学而言,科学是利与弊的共存物。人们对科学应用前景的看法不同,就产生了悲观论与乐观论之争。悲观论和乐观论都以某种方式走向了极端,它们都只抓住了科学的外在价值,没有看到科学的内在价值,也小觑了人类的主观能动性和人类理性对科学应用的调节作用。乐观论对科学作无害推定,认为科学在未被社会判定为有害之前,应将科学视为无害的;悲观论对科学作有害推定,在社会还没有充分证据证明科学是有害的时候,便认为科学是有害的。其实,不能简单地认定科学的社会价值是乐观的还是悲观的,而应看到人类在科学的研究、开发和应用过程中的调控力量。人类创造和使用科学的目的,是造福自己而不是毁灭自己。历史和现实也表明,人类正朝着这个目标迈进,并且已经取得了很多积极成果。相比之下,“谨慎乐观派”的观点较为合理。对于科学的未来发展,我们应采取辩证分析的方法,不能一概肯定或否定,而应正视现实,从多角度、多方面来调控科学的研究、开发和社会应用,走可持续发展道路。
总之,科学价值评价是一个不断发展的动态过程,是人类自觉的、理性的认识活动。通过科学价值评价,人们能知道“什么科学理论是有价值的”,“一个科学理论的价值到底体现在哪些方面”,从而决定自己该追求什么,该避免什么。如果没有正确的科学价值评价观点,人们很难有力地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也很难有效推动科学的发展。对各种科学价值评价观点进行评析,有助于人们作出的正确评价和选择,从而促进科学价值的合理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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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英】罗素.宗教与科学[M].徐奕春 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
(责任编辑: 弱水)
Analysis on Several Scientifi c Value Views
WU Kai
(Marxism School of Wuhan University, Wuhan, Hubei, China, 430072)
People withdifferent motives, goals, beliefs and educational backgroundhold theirown views about the scientifi c value. In the course of scientific development, many representative views of scientific value such as scientific value being utilitarian, science having value, scientism or anti scientism, the pessimistic or optimistic view about scientifi c value etc,come into being. The dialectical evaluation of the views can help us avoid differences and misunderstandings and shape a correct opinion about scientifi c value.
scientifi c value; view of scientifi c value being utilitarian; view of science having value; view of scientism or anti scientism; pessimistic or optimistic view about scientifi c value
B018/D641
】A
2095-932x(2015)05-0031-05
2015-05-25
吴恺(1980-),男,湖北云梦人,哲学博士,武汉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