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延安文学”命名的合理性*
——兼向袁盛勇教授请教
2015-03-19李惠
李 惠
(延安大学文学院,陕西 延安 716000)
试论“延安文学”命名的合理性*
——兼向袁盛勇教授请教
李 惠
(延安大学文学院,陕西 延安 716000)
袁盛勇教授在其撰写的《命名、起讫时间和延安文学的性质——从一个侧面论如何构建一部独立而合理的延安文学发展史》及《重新理解延安文学》两篇文章中,在为“延安文学”命名时,始终将“延安文学”与“延安文艺”两个概念混淆在一起,事实上,“延安文学”与“延安文艺”两个概念之间虽有交叉,但概念本身有着明晰的外延与内涵,不可混淆,互相指称。
延安文艺;延安文学;延安时期;解放区文学
近期,在对延安时期文艺理论文献资料的搜集与梳理过程中,拜读了袁盛勇教授撰写的《命名、起讫时间和延安文学的性质——从一个侧面论如何构建一部独立而合理的延安文学发展史》(《延安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年第2期)、《重新理解延安文学》(《西南民族大学学报》2006年第5期)两篇文章。在这两篇文章中,袁教授对“延安文学”概念的命名、“延安文学”概念起讫时间及“延安文学”的性质进行了详细的考论,可以说,为“构建一部独立而合理的延安文学发展史”提供了一种思路,对于重新理解“延安文学”颇有启发。但其中关于“延安文学”的命名及其考论笔者读后颇有疑惑,所以,想就延安文艺研究中“延安文学”的概念命名等相关问题向袁教授请教。
一、“延安文学”等同于“延安文艺”吗
在《命名、起讫时间和延安文学的性质——从一个侧面论如何构建一部独立而合理的延安文学发展史》一文中,袁教授指出“延安文学(延安文艺)是延安时期中共领导下的文学的总称”,“要建构一部独立而合理的延安文学史,……首先要弄清楚延安文学这个概念是怎么来的,用延安文学来取代此前学术界所用的解放区文学是否有其合理性,延安文学与解放区文学这个名称到底可以构成一种怎样的关系”等一系列紧迫而深刻的问题,并认为延安文学的命名、起讫时间以及延安文学的性质等三个相互关联的问题“是延安文学史构建中的基础性问题,也是延安文艺学构建中必须首先予以解决的基础性问题。”[1]在《重新理解延安文学》一文中袁教授也表达了同样的观点。很显然,从引文括号内的注释来看,袁教授所说的“延安文学”就是指“延安文艺”。那么,“延安文学”真的可以用来指称“延安文艺”吗?用“延安文学”来取代“延安文艺”是否有其合理性,“延安文学”与“延安文艺”这个名称到底可以构成一种怎样的关系,真如袁教授所说可能是一个“紧迫而深刻的问题”,真有必要首先弄清楚“延安文学”、“延安文艺”这些概念是怎么来的。
“延安文学”这个概念是怎么来的,试看袁盛勇教授的考论。在《重新理解延安文学》一文中,袁盛勇教授指出:“倘若从延安文学生产的体制化过程及其意识形态本性来看,从它所隶属的革命大众文艺之一端来看,延安文学当然可以被置换为具有更大内涵和外延的延安文艺。延安文艺从字面上说当来源于毛泽东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但它是指称在延安召开的革命文艺工作座谈会,而非指称作为革命文艺本身的延安文艺。”[2]从文章表述中我们可以看出,袁教授在关于“延安文学”概念渊源的考论中,很巧妙地以“倘若……”的假设将“延安文学”置换成了“延安文艺”,进而将“延安文学”置换为“具有更大内涵与外延的延安文艺”。如果我们对这段话稍加推敲就会发现,这样的考论似乎是存在问题的。
首先,且不说将“延安文学”置换成“延安文艺”是否合理,仅就这段文字表述来看,作者对概念外延与内涵的理解似乎值得商榷。众所周知,从逻辑学的角度来看,概念的内涵与外延是成反比的,一个概念的内涵越大,它的外延就越小,反之亦然。譬如,“延安文学”与“延安文艺”仅就概念的种属来看,“延安文艺”是个属概念,而“延安文学”则属于种概念。属种关系的两个概念,从外延上说,属概念包含种概念;从内涵上看,则正好相反,即种概念的内涵包含属概念的内涵。因此,我们不禁会问,一个概念怎么可能外延与内涵同时比另一个概念都大呢?这在逻辑学上似乎是讲不通的,既然作者也承认“延安文学”与“延安文艺”概念的内涵、外延不同,那么这样的置换就是值得商榷的。
其次,作者关于“延安文学”概念渊源的考论中存在明显的混淆概念或偷换概念的嫌疑。文章中作者首先申明是要考论“延安文学”概念的渊源,但在考论中处处使用的是“延安文艺”的概念,实际上是在考论“延安文艺”概念的渊源。虽然有“从它所隶属的革命大众文艺之一端来看”这一假设前提,但这样的假设丝毫不能掩盖这种考论过程中混淆概念、偷换概念的逻辑谬误。逻辑学认为,在同一思维过程中,如果不是在原来意义上使用某个概念,而是把不同的概念混淆为一个概念,或者改变同一个概念的含义,就叫“混淆概念”或“偷换概念”。[3](P189)显然,如袁教授所说,“延安文学”与“延安文艺”两个概念内涵与外延是不同的,虽然两个概念内涵有交叉,但毕竟不是同一个概念,倘若把它们当成一个概念使用,就会造成“混淆概念”或“偷换概念”。论述中这样偷换概念的情形随处可见。譬如,文章在解释丁玲、贺敬之为何要用“延安文艺”的概念取代“解放区文艺”的概念时,引用了林焕平先生《延安文学刍议》一文中“延安文学”取代“解放区文学”的观点来进行解释。考论中,“延安文艺”同样在被置换为“延安文学”之后又被置换成了“解放区文学”。并认为“延安文学较解放区文学更能体现其本身所内含的意识形态属性,更是显得准确而犀利。”[2]这样随意置换概念的考论难免会让人产生疑问:“延安文艺”、“延安文学”、“解放区文学”几个内涵与外延有明显差异的概念可以互相指称吗?倘若“延安文学”的概念真的可以等同于“延安文艺”,那么为什么还要进行考论呢?发端于延安时期的“延安文艺”的概念早已为学术界所认可,为什么还要创造一个“延安文学”的概念来置换呢?既然承认“延安文学”与“延安文艺”两个概念之间内涵与外延有差异,“延安文艺”比“延安文学”的概念“具有更大的内涵和外延”,为什么还要进行置换呢?我们查阅了延安时期相关的文献资料并没有发现有人使用“延安文学”的概念,想必袁盛勇教授也未查找到,否则,他也不会在考论“延安文学”概念的由来时将其置换为“延安文艺”了。既然没有证据表明延安时期有人提出“延安文学”的概念,没有人用“延安文学”指称“延安文艺”,那么,认为“延安文学”的命名可以追溯到延安时期的论断似乎就显得有些主观、武断,难以令人信服。
不仅如此,即使是其关于“延安文艺”渊源的考论及其阐释也是值得商榷的。袁教授认为:“延安文艺从字面上说当来源于毛泽东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但它是指称在延安召开的革命文艺工作座谈会,而非指称作为革命文艺本身的延安文艺。”[2]只要我们稍加推敲就会发现,这样对于“延安文艺”最初内涵的阐释似乎依然是有问题的。因为,倘若《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的“延安文艺”指称的是“在延安召开的革命文艺工作座谈会”的话,那么通过置换,毛泽东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岂不是要改称为“在延安文艺上的讲话了”?事实上,我们以为,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的“延安文艺”指称的并非是“在延安召开的革命文艺工作座谈会”,而是“延安文艺界”或“延安文艺工作”。因为从座谈会参会人员来看,主要是以延安时期“延安文艺界”人士为主体,会议议题也主要围绕当时“文艺工作”现状来展开讨论。且延安时期,“延安文艺界”、“延安文艺工作”已成为当时人们普遍的一种称呼,屡次见诸报端。譬如1941年12月16日的《解放日报》第四版就刊登了题为《延安文艺界悼作家邱东平》的简讯,艾青、丁玲、欧阳山、高长虹等文艺界人士七十多人参加。[4]之后,如《延安文艺界追悼女作家萧红》(《解放日报》1942年5月3日第二版)、《延安文艺界座谈会通过关于托派王实味事件的决议》(《解放日报》1942年6月20日第二版)、《街头画报、诗、小说——延安文艺工作的新步调》(《解放日报》1942年10月16日第四版)等报道屡见不鲜。应该说,虽然当时没有人直接提出现代意义上的“延安文艺”的概念,但“延安文艺界”、“延安文艺工作”等称谓中已经隐含着现代意义上的“延安文艺”,如《街头画报、诗、小说——延安文艺工作的新步调》中已经明确指出“街头画报、诗、小说三种墙报的出现,说明着一种新的创作态度的开始。”[5]显然,在延安时期的文艺工作者的眼里,“延安文艺”就是指延安及陕甘宁边区的文艺运动与文艺作品,“街头画报、诗、小说”就是“延安文艺”的一部分文艺样式。如此看来,倘若从字面上来说,“延安文艺”应该源自1941年12月16日《解放日报》第四版(文艺副刊)刊登的《延安文艺界悼作家邱东平》的简讯,而非袁教授所说“源于毛泽东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而且,“延安文艺”的概念早就隐含在“延安文艺界”、“延安文艺工作”等概念之中。可以说,延安时期“延安文艺”一直是一个隐而不论、指称明晰、无需论证的概念。而并非像袁教授所说,是何其芳在《论文学教育》一文中首先“提到了延安的文艺”,而后直到“1946年8月23日,全国文艺界协会延安分会和陕甘宁边区文化协会以‘延安文艺社’的名义刊出了一篇表明即将创办《延安文艺》杂志的文稿”时才“明确提出了‘延安文艺’这一文艺性概念”。[2]我们以为,这样的考论颇有将简单问题复杂化之嫌,值得商榷。
二、“延安文学”渊源考论
“延安文学”这一概念到底何时开始被学术界使用,又是在何种意义上使用这一概念,这样的使用是否合理?对此真的有必要进行一番考论。事实上,就目前我们所搜集整理的资料来看,“延安文学”这一术语在学术界的使用开始于20世纪80年代末,而非袁教授所说的“源于延安时期”。1988年栾梅健在《苏州大学学报》发表《对延安文学中知识分子形象的历史审视》一文,首次使用了“延安文学”这一术语,作者从知识分子形象塑造这一特定角度切入,考察了延安时期文学创作中知识分子形象的转变及其渊源。标题中的“延安文学”实际上是指“延安时期文学”,而又有别于解放区文学。因为文章指出,延安文学中知识分子特质对理清“五四”到抗战前夕知识分子发展描写线索及揭示解放区文学与十七年文学中知识分子形象有重要意义。[6]此后,进入90年代,关于“延安文学”的概念在研究者中渐渐开始使用,沈光明的《延安文学的雅俗及其他》、林焕平的《延安文学刍议》、倪婷婷的《关于延安文学民族化、现代化问题的再思考》等都相继使用了延安文学的概念。但真正对延安文学这个概念进行阐释的是林焕平先生。在《延安文学刍议》一文中,林焕平先生对延安文学做出了明确的阐释,倡议“把解放区文学改称为延安文学”,认为“改称以后,区域性没有那么明显,这是缺点,但在政治思想性来说,却比较中肯与明确,这是很大的优点。”[7]很显然,在林先生的文章中,“延安文学”的真正内涵是“解放区文学”。但此时,“延安文学”的概念似乎仅仅是一种倡议,并没有得到太多的响应。反倒是进入21世纪,随着延安文艺研究的升温,众多的研究者都不加推敲地在文章中使用了“延安文学”的概念,而实际上,论者们所使用的“延安文学”的概念从严格意义上来说,都应该称之为“延安时期文学”。“延安时期”因其在中国历史上的特殊地位,其时间起止是非常明确的,并不存在概念上的含混。“延安文学”这样一个本质上属于地域文学的概念,不能与“延安时期文学”、“延安文艺”这样的专有名词概念等同。
当然,袁盛勇教授可能不同意这样的看法,认为“延安文学”不能仅仅理解为地理区域性的文学。在《重新理解延安文学》一文中他指出:“延安文学就必然不仅仅是一种具有地理区域性的文学,更是一种意识形态化的文学。这种文学不仅在当时产生了广泛的政治性影响,更为令人关注的是,它在新中国成立后随着中共领导地位的牢固确立而由党派文学转化为国家的文学并由此对以后的中国文学发展进程产生了某种毋庸置疑的决定性影响。这表明,延安文学不仅存在于延安时期,更在1949年后凭借其所属意识形态话语权威的延续而楔入到了共和国文学的血脉中去。”[2]如果是从这样的层面来看“延安文学”的话,我们想问,是否1949年之后的“共和国文学”也可以纳入到“延安文学”的范畴中,而不应称之为“共和国文学”,因为它们在意识形态话语权威方面是一脉相承的,都是一种意识形态化的文学。如果按照此种逻辑来看的话,“延安时期文学”之后所有具有意识形态化的文学,是否都可以称之为“延安文学”?且中国意识形态化的文学是否以“延安文学”为发端?这样的发问似乎有钻牛尖角的嫌疑,但从学术概念使用、科学研究的角度来看,这样的发问似乎又是很有必要的。很显然,袁教授关于“延安文学”命名的考论是经不起推敲的。
三、“延安文学”及其相关概念辨析
其实我们以为,关于“延安文学”、“延安时期文学”、“延安文艺”、“解放区文学”这几个概念,仅从字面意义来看,似乎是再清晰不过了。“延安文学”与陕西文学、上海文学、天津文学一样,都属于地域文学的范畴,差别仅仅是地域的不同而已,它可泛指从古至今在延安这一地域产生的所有文学。在人类文学历史发展的长河中,“延安文学”以其厚重的历史文化底蕴、质朴自然、粗犷豪放的风格及其浓郁的民间地域特色浸润着广大读者,只不过在延安时期,“延安文学”才受到前所未有的关注。但是,我们不能因此就将“延安文学”与“延安文艺”、“延安时期文学”、“解放区文学”混为一谈。毕竟,它们有着截然不同的外延与内涵。
熟悉中国历史的人都知道,延安时期是中国历史上一个特定的历史时期,就是指中国共产党党中央在陕北战斗生活的十三年,通常也被称为“延安十三年”。从具体的时间来讲,就是指从1935年10月到1948年3月,亦即中国共产党中央跟随中央红军长征到达陕北吴起镇(今吴起县)起到毛泽东、周恩来等人东渡黄河前的这近13年时间。自然,延安时期文学就是指中共中央在延安十三年这一历史时期,以延安为中心的陕甘宁边区的文学活动。而延安文艺作为特定历史时期的一个专有名词,特指延安时期以延安为中心的陕甘宁边区的文学艺术,它包括了除文学艺术之外的诸如音乐、绘画、雕刻等其他艺术,是一个源自延安时期的专有名词,有其特定的内涵,不能随意指称。“解放区文学”自然是缘于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时期政治区域上的划分所产生的概念。在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时期,中国因为政治区域的划分,出现了“解放区”、“沦陷区”、“根据地”、“国统区”等政治地理概念,与这种政治地理概念相对应,就出现了国统区文学、解放区文学、沦陷区文学。很显然,解放区文学是特定历史时期中国各个解放区文学活动及文学作品的统称,它可泛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时期活跃在全国各个解放区的文学。虽然延安在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时期是属于解放区,但解放区不仅仅就是延安,还有山东解放区、东北解放区等等。
由此可见,“延安文学”与“延安文艺”就其概念本身来看,内涵与外延非常清晰;概念内涵之间虽有交叉,但毕竟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不可互相指称。倘若将延安文学看作一个专有名词的话,在延安地区生活的人都知道,《延安文学》乃是由延安市文联主办的一种文学期刊名称。在延安说到“延安文学”,人们自然而然会把它与《延安文学》这一文学期刊联系在一起,而不会想到“延安文艺”、“解放区文学”。因此,我们以为,“延安文学”与“延安文艺”、“解放区文学”是不能等同的,它们有其概念本身明晰的外延与内涵。人为地随意改变学术术语概念外延与内涵的做法本身是值得商榷的,学术研究概念的使用应以外延和内涵清晰明了、不引起歧义为旨归。研究者追求学术创新的想法是好的,但学术创新不仅仅是概念、术语的创新,不停地给特定历史时期人们约定俗成的东西换说法、改名称,就像一个人的名字一样,如果换得过于频繁,原本熟悉你的人可能也会被过多的名字所迷惑、困扰。过多地对原本清晰的概念术语进行人为的附会,反而会使概念变得含混不清。
[1]袁盛勇.命名、起讫时间和延安文学的性质——从一个侧面论如何构建一部独立而合理的延安文学发展史[J].延安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2).
[2]袁盛勇.重新理解延安文学[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2006,(5).
[3]姜全吉,迟维东.逻辑学[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
[4]延安文艺界悼作家邱东平[N].解放日报,1941-12-16.
[5]黄钢.街头画报、诗、小说──延安文艺工作的新步调[N].解放日报,1942-10-16.
[6]栾梅健.对延安文学中知识分子形象的历史审视[J].苏州大学学报,1988,(3).
[7]林焕平.延安文学刍议[J].文艺理论与批评,1992,(3).
(责任编辑 徐芸华)
Rationality of the Name of the “Yan‘an Literature”- A Discussion with Professor Yuan Shengyong
LI Hui
(SchoolofChineseLiterature,Yan‘anUniversity,Yan‘an, 716000,ShaanxiProvince)
Professor Yuan Shengyong in his “nature of the name, start and end time and Yan‘an Literature - On how to build from one side of an independent and rational development of Yan‘an literary history” and “a new understanding of Yan‘an Literature” two articles. When naming of Yan‘an literature, he always put “Yan‘an Literature” and “Yan‘an Literature and Art” confuse the two concepts together, in fact, although cross between “Yan‘an Literature” and “Yan‘an Literature and Art,” but they have a clear extension of the concept itself and connotation, they alleged not to be confused with each other.
Yan‘an Literature and Art; Yan‘an Literature; Yan‘an period; Liberated Area Literature
2015年陕西省教育厅专项科研计划项目“延安时期文艺理论的开放性与现代性研究”,项目编号:15JK1819;延安市社会科学专项基金2015年度规划项目“延安时期文艺理论的开放性与现代性研究”,项目编号:15BWY22。
2015 - 10 - 15
李 惠(1976—),男,延安大学文学院讲师,研究方向:文艺理论。
I209.6
A
1671 - 7406(2015)11 - 0041 - 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