彝族英雄史诗《戈阿娄》文化人类学阐释
2015-03-19李如海
李如海
(中共六盘水市委党校,贵州 六盘水553004)
“戈阿楼”是远古彝族的英雄,又称“戈阿娄”,有关“戈阿娄”的英雄史诗、故事、传说等民间文学主要流传在贵州省盘县一带。“史诗最重要的要素是其中的英雄人物,史诗显示了被人们视作是英雄的人物和他们的业绩。”[1]一些民族的英雄史诗时代赋予它内容上的显著特色,表现在“部落战争是英雄史诗描绘的中心题材、英雄人物是英雄史诗的第一歌颂对象”。[2]《戈阿娄》塑造了彝族远古英雄戈阿娄形象,集中描写了他率领彝族先民抗击外族侵犯掠夺、保卫疆土、保卫民族利益的经过,进而揭示了他大无畏的英雄品格和他爱民护民、英勇抗暴、义薄云天的崇高精神。[3](P287)根据《戈阿娄》中“戈阿娄”的人物刻画、英雄事迹、歌颂对象、史诗题材等要素,《戈阿娄》无疑是一部彝族的英雄史诗。先前研究《戈阿娄》的大多学者已作此定论:如安尚育指出,《戈阿娄》是一篇英雄史诗,它是彝族史诗《黑提索》的一部分。[4]陶学良指出,《戈阿娄》不仅是一首艺术性较高的英雄史诗,也是一首具有历史价值的民俗仪式长歌。[5]
当前,《戈阿娄》很多相关研究都意指其具有重要的艺术、历史和民俗价值。史诗真实地再现了早期彝族社会的一些本质面貌,有着很强的人民性和很高的艺术价值。[4](P389-390)史诗揭示了彝族人民勤劳朴实的优良品质和团结友爱、患难与共的精神面貌,它是一部具有历史和民俗价值的英雄史诗,值得珍视。[3]史诗《戈阿娄》所蕴含的多样性、重要性价值不言而喻,但研究多为宏观阐述,对史诗文化内涵的剖析略显粗浅,为此,本文试以文化人类学视角阐释史诗的英雄形象与史诗内在的社会文化事项。
一、史诗文本与内容概要
《戈阿娄》作为长篇叙事诗首次见于1959 年编印的《民间文学资料第2 集》,后陆续刊载在《南风》、《一双彩虹:彝族叙事诗选》、《彝族叙事诗》、《盘县彝语地名考释》、《盘县民间文学辑录》、《盘县彝族民间文学选》等。[6](P66-70)《戈阿楼》在汉语收录的文本中,其史诗内容见于两个版本:一是由唐春芳搜集,李海明口译,沈耘整理,如《民间文学资料第2 集》收录的《戈阿楼》约1290 余行;《盘县彝族民间文学选》、《一双彩虹:彝族叙事诗选》、《彝族叙事诗》、《盘县彝语地名考释》、《盘县民间文学辑录》中收录的《戈阿楼(二)》等约800 余行,以上所刊载的《戈阿楼》属于统一版本,不同形式。二是由甘本权、李世安讲述,袁丛林搜集整理的《戈阿娄(一)》,约1270 余行,收录于《盘县彝族民间文学选》。《戈阿娄(一)》这部长诗中的戈阿娄,并不是英雄史诗中的那位戈阿娄,称为《戈阿娄(一)》,以区别于收集在同一部书中的英雄史诗《戈阿楼(二)》。[7](P209)
本篇以《盘县彝族民间文学选》收录的《戈阿楼(二)》为例,全诗由五音节诗句构成,有800 多行。分为《古老年代》、《老祖宗》、《开荒得宝》、《赛马》、《皇帝夺宝》(此章又分为“第一次出兵”、“第二次出兵”、“第三次出兵”三节)、《戈阿娄之死》、《哭戈阿娄》等七章,前面有“开头”,后面有“尾声”。[8](P130-165)
全篇史诗叙述了戈阿娄是彝族古代的英雄,他是诺苏人的首领,住在姬骨沱①姬骨沱:盘县红果镇沙陀一带。,他是大家公推的领袖,他和诺苏人一块喝酒、一齐欢乐地过“火把节”,打猪打羊(杀猪杀羊),享受节日的愉快生活;还与大伙一起唱歌、一起跳舞、共同赛马,其乐无穷。戈阿娄同时是诺苏人的公仆,他要付出更多的操劳,更多的心血,领着诺苏人种谷、植棉、酿酒、撵山。特别是领导诺苏人开荒得宝,更是人人欣喜。诺苏人得宝的消息传入皇帝耳里,皇帝为了得宝,为了霸占更多的地盘,扩大统治权力,就派兵攻打姬骨沱的诺苏人,英勇的诺苏人不怕重病,不畏强敌,几次把皇帝派来的兵打得落花流水。
戈阿娄是彝族人民理想中勇敢、力量和智慧的化身。戈阿娄之所以是英雄,就在于他为了本民族的利益,去反抗皇帝的掠夺,他进行的战争是自卫性还击。作品通过三次战斗表现了戈阿娄的毅力和勇敢,智慧和谋略。第一次战斗,表现了戈阿娄的勇敢,表现了彝族人民同仇敌忾,众志成城的精神。第二次战斗,表现了戈阿娄的机智、谋略。面对强敌,他采取了诱敌深入的办法;他在粉碎敌人偷袭之后,勇敢地接受了敌人富略②富略:皇帝的将领。的挑战,组织劫寨,杀死了富略。特别在第三次战斗中,戈阿娄带病指挥战斗,戈阿娄的猛将哥摩倒阿西③哥摩倒阿西:传说是戈阿娄的继承人,也是当时领袖。和妮比额阿玛④妮比额阿玛:传说是彝族古时的领袖之一。战胜了贼军的“鬼妖术”,识破了贼军化装潜入的“叫花子”。戈阿娄由于“百姓受煎熬”而满腹心事,由于天下不太平而“心中如刀绞”,作品很朴实地写了英雄与人民的血肉关系。最后戈阿娄和他的黑马于风雨雷霆中壮烈死在石洞内。
二、文化人类学视野下的《戈阿娄》
(一)“马”文化符号与象征释义
“象征是人类文化的一种信息传递方式,它依据类比联想的思维方式和约定俗称的习惯,以某些客观存在或想象中的外在事物以及其他可感知的东西,来反映特定社会人们的观念意识、心理状态、抽象概念及各种社会文化现象。”任何一种象征都是由象征符号和象征意义两种要素组合而成的符合体。[9](P5-6)史诗《戈阿娄》中,以一些民俗文化符号为主要传承载体,通过象征的方式表达特定意义,传递特定信息。在史诗中,《赛马》、《皇帝夺宝》、《戈阿娄之死》、《哭戈阿娄》四章均描写了“马”,“马”作为《戈阿娄》英雄史诗中一个特殊文化符号,随着英雄史诗故事情节的推进,在不同的史诗场域中呈现出特定的象征意义。从赛马场上众马形象的描写,再到戈阿娄黑马的非凡能力,黑马与英雄的默契配合、相依不舍,到最后黑马与英雄的悲壮而逝,在不同的场景中,“马”呈现出不同的文化符号,象征着特定的释义。通过对不同章节中“马”文化符号的解读,可窥见戈阿娄英雄形象、事迹的象征内涵,以及诺苏人的生产生活习俗。
马与人类生活关系甚密,远古游牧部落最主要的财富便是马。象后世崇拜财神一样,古时也有崇拜马的习俗。[10]在史诗第四章《赛马》中:“再看赛马场,人马闹嚷嚷。东边来的马,膘肥一身黄,西边来的马,身高尾巴长,南边来的马,毛比缎子亮,北边来的马,踏花马蹄香。马儿都装扮,头尾花艳艳,颈项系铃铛,金蹬银鞍鞯”。就马而言,在彝族地区,不仅作为代步和运输工具而存在,在赛马活动中,更是英姿勃勃,不可一世的健将。[11](P119)马作为一种文化符号首次出现于史诗中,意在表明诺苏人对马的态度,即对马精心驯养与装扮,使得马膘肥、身高、尾长、毛亮,从马的良好形象可看出诺苏人对马的情深意重,马是诺苏人重要的生产生活资料。
史诗中骏马的神奇色彩,不仅在于其驮走大山的力量、丈量大地的速度,还在于其超凡的智慧和魔力。[12]史诗中:“人群都散开,黑马劲头来,一跳跳过山,再跳跳过海①跳过海:原资料的“海”,实际上是“水”的夸张。,说他骑神马,这也不奇怪。想起远古时,支格阿龙王②支格阿龙王:彝族神话,远古时祖先支格阿龙有一匹神马能飞,每天可以从东山到西海往返。,他的马能飞,翅膀博云彩,早晨起东山,晚上落西海,早晚来回飞,神仙也下拜。莫非戈阿娄,和他一样快?人群正猜疑,黑马跑回来,大家拍巴掌,欢声十里外。”戈阿娄的黑马,可以“一跳跳过山,再跳跳过海”,故称其为神马,犹如支格阿龙王能早晚飞越东山到西海的神马。在此,戈阿娄的黑马,已经不是一匹普通的赛马,而是赋予它超自然能量,是英雄豪杰的象征。马的神力同时赋予戈阿娄飒爽英姿,彰显出戈阿娄鲜明的英雄形象。
第五章《皇帝夺宝》(第三次出兵)中,“再说戈阿娄,生病不愉快,黑马恋主人,一步不离开。主人抚马鬃,黑马‘咴咴咴’。主人看马齿,黑马把头抬,马齿增长了。”以及第六章《戈阿娄之死》中:“鞍辔缓缓行,黑马懂人意,环绕不忍去,‘咴咴’声连声!叫得人心碎!人马再盘旋,盘旋能几回!”史诗中描写的黑马时刻追随着英雄,黑马与戈阿娄宛如亲密无间的恋人,举手投足间,流露出黑马与戈阿娄间的默契。至此,史诗中的黑马作为文化符号,象征着一对经过岁月积淀的夫妻所表现出的理解与相依,表达了戈阿娄与黑马的感情达到心灵相通、灵魂相伴的境界。
在史诗《戈阿娄之死》一章中:“来到石洞口,进洞靠一靠,猛然吐鲜血,黑马大声叫。无奈风雨狂,没人能听到。黑马出洞外,想去送信号,又怕野兽来,进洞把人咬。转身入洞内,与他相依靠。可怜人昏迷,气息声音小,有话说不出,用手把意表,要马快离开。黑马却跪倒,莫道不同类,心在一起跳,人畜共生死,热泪滚滚抛!……来到石洞内,大家都惊倒,只见戈阿娄,与马紧紧抱,口边血未干,染红马鬃毛。唤人人不醒,唤马马不叫。”戈阿娄的黑马见主人猛然吐鲜血,黑马顿时嘶鸣,这是在预示凶险,警示与象征危机的到来。再如,黑马想去送信号,但恐野兽咬伤主人,而与主人依靠。此时黑马已不再是诺苏人简单的生产生活工具,而是再次成为一种象征符号,将黑马人格化和神化,成为英雄主人的亲密战友。而后,英雄戈阿娄看出黑马与自己偎依一起,作出“用手把意表,要马快离开”的示意,但“黑马却跪倒,莫道不同类”,誓与戈阿娄生死与共的举动,最终“只见戈阿娄,与马紧紧抱,口边血未干,染红马鬃毛”的悲壮场面。如果说戈阿娄是因积劳成疾而死,则其黑马是因看着戈阿娄倒下,无力挽救主人甚是无奈,而与主人同生共死。乍看黑马之死,虽颇富于浪漫主义色彩,但其象征意义深刻,此时,黑马已成为戈阿娄亲密战友的象征,表达了不能同主人同生,但求与主人共死的慷慨大义。
(二)仪式中的宗教信仰表达
1. 毕摩仪式:彝族宗教信仰的体现
“毕摩是彝族民间各种宗教仪式的主持者和组织者,又是彝族原始宗教的代表人物。”[13](P3)毕摩具有多重身份,从宗教职能来看他是祭司,是彝族原始宗教礼仪的主持者,是沟通“人与神”的中介。[14]史诗《戈阿娄》中,在毕摩占验吉凶、念诵经文、主持丧葬祭祀的仪式上,透视出诺苏人原始宗教信仰体系。
在史诗《戈阿娄·皇帝夺宝》 (第一次出兵)一章中:“拔下小羊毛,毕摩画咒符,缝进内衣里,天神能保佑,阵前去交锋,刀箭不会透。”毕摩通过取羊毛、画咒符,并塞进诺苏战士的内衣里,以祈求天神保佑战士出师顺利。在《戈阿娄之死》一章中,“头领戈阿娄,心事压眉头;天天来打仗,百姓受煎熬。忙去找毕摩,和他共商谈:‘眼下世道坏,地方多遭难,几时得太平?请你算一算。’毕摩笑哈哈,神态像菩萨,马上掐指算,接着又卜卦:烧起羊骨头,听听它爆炸,看看它斑纹,回答阿娄话。”毕摩通过烧羊骨、听爆炸声、看斑纹的方式为戈阿娄卜卦预言太平。“占卜是毕摩借助神力,询问吉凶,推断祸福,进行决断的一种手段。”[15]在史诗中,对战事的祈福、人民安康的预测,英雄戈阿娄也得求助于毕摩,呈现出毕摩与部落首领在彝族社会中的各司其职,毕摩在彝族社会中具有特殊作用。彝族先人信仰万物有灵,相信神灵的庇护,凡遇事抉择时,要祈求自然神灵相助以祈福禳灾、占验吉凶。毕摩是彝族宗教文化精英,是沟通各种自然神灵的使者。史诗中,毕摩通过烧羊骨、听声音、看斑纹等方式占卜自然界事物的变化规律以做决断,其毕摩仪式中透视出彝族古老的自然崇拜信仰。
彝族民众认为,人类的生存和活动是由灵魂操纵和主宰,人们的生病或死亡,是因为灵魂离开了肉体,失去了依托,只有采取相应的归魂仪式,使灵魂归体,才能吉祥平安,无灾无祸。[16]丧葬时,毕摩要为死者举行超度、送魂、念指路经、做灵牌等一系列祭仪活动,将死者的灵魂送到祖灵地,不让其灵魂变成鬼魂作祟于后人。[17]毕摩在祭祀仪式上,通过念颂毕摩经典,体现着彝族古老的灵魂观念。在史诗《戈阿娄·皇帝夺宝》 (第三次出兵)中,“毕摩念经文,死者得安理。”毕摩通过念经文,以对死者亡灵的慰藉。毕摩所念经文虽史诗中没有明示,但是通过念经文,以让“死者得安理”的功能诉求,所念经文应属于彝族的《指路经》。《指路经》是彝族祖先崇拜,颂扬祖先功烈的典型文献。《指路经》的功用是诱导逝者魂灵顺利地沿着祖先迁来的路线回到祖居地与祖先团聚,从而让死者魂灵明白事理,死而无怨。[18]彝族认为死者灵魂通过毕摩的《指路经》送归祖地,进入祖灵世界,可保佑子孙平安。在《戈阿娄之死》一章中:“诺苏办丧事,打猪又打羊,毕摩念经文,一章接一章,人人披麻衣,祭奠戈阿娄,麻布包头上,胜过祭爹娘。”在英雄戈阿娄死后,诺苏人全体悼念戈阿娄,通过毕摩念经文,将英雄戈阿娄亡灵送归祖地,为英雄之死倾诉正义,让英雄亡灵在祖灵世界安眠,予以英雄至高的崇拜;毕摩念经文,对生者而言是对失去英雄伤痛的抚慰。
在《戈阿娄之死》一章中: “上山去火化,送葬牵成线。吉时又到来,毕摩又呼叫,口念《招魂经》,子弟都跪倒。”…… “毕摩叫点火,雯时火焰升,天上云烟乱,地上嚎啕声。”史诗展现了诺苏人的火葬习俗,透视出诺苏人对火的崇拜意识。“彝族渊源于古代氐羌,据考古材料和文献记载,氐羌盛行火葬。”彝族的火葬习俗的产生同古羌人一样,与其早期的经济活动方式和原始宗教观念有关。[19]彝族火葬习俗的产生是建立在火是圣洁、火有净化作用的基础上。彝族火葬所体现的特征之一,是葬礼中反映出浓厚的灵魂不死的信念,而在这一信念中,又包含着祖先崇拜的思想。[20]史诗中,戈阿娄死后的火葬仪式,通过依附火的净化与升华功能,表达了诺苏人对戈阿娄英雄灵魂不死的信念,体现出浓烈的英雄崇拜意识。
2. 海马舞:彝族祭祀仪式中的载体表达
在史诗《戈阿娄·尾声》一章中: “如今办丧事,都要跳海马。死者骑上天,死神也害怕。能见戈阿娄,吉祥福气大。一代传一代,代代不忘他。”跳海马是丧葬仪式中出现的一种宗教祭祀舞蹈,表达了诺苏人对英雄的缅怀。“后世彝族死了老人,都要扎纸马,跳‘海马舞’。超度老人到天上去,和戈阿娄在一起。”[21](P126)至今,黔西北、滇东北一带的彝族民间办丧事时,要为死去的亲人“扎纸马”,让死者骑上像戈阿娄那样的黑马上天去,和戈阿娄在一起。可见彝族人民对这位古代英雄怀念之深,爱慕之重。
海马舞的来源与彝族英雄传说密切相关,关于海马舞起源有一版本说是源自三国时期“孟获渡江”的传说故事。所谓“海马”就是用竹篾编扎成马头状的框架,外面裱上白色的纸或布,并用鸡蛋壳做马的眼睛,显得活灵活现,成为很形象的马头,又因为纪念孟获渡江所用的竹马,所以成为“海马”。此后,彝族人民为了纪念孟获利用竹马渡江而取得战争胜利,歌颂伟大的民族英雄孟获,就模仿当年这场战役,扎竹马来跳舞,以跳海马舞的形式充分体现彝族人民的英勇善战和勤劳智慧。[22](P284-286)
“又据民间口头传说,说戈阿娄就是孟获,有一说又说戈阿娄是孟获的哥哥或弟弟。”[21](P126)这一说法将戈阿娄与孟获紧密联系在一起,诚然,两者无疑都是彝族史诗、传说、典故中的英雄人物,至于戈阿娄与孟获的关系,这里不作过多阐释,这属于历史与考古学界的研究领域。但可以肯定海马舞的起源与先前彝族英雄带领彝族人民抵御外敌的战争故事有关,继而,后人为缅怀英雄而衍生的一种舞蹈。海马舞原在葬礼仪式中举行,在舞蹈功能上属于祭祀礼仪范畴,是彝族先人在宗教祭祀活动中的组成部分。如今流传在盘县鸡场坪乡坪子村的海马舞队,经常被邀请到丧葬仪式中表演,当地人认为它有驱邪的作用。当地的彝族、汉族、布依族等都会请舞队去跳海马舞,在彝族民间的丧葬过程中舞队由马郎家请,在丧葬转场的环节中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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