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公主外嫁考
2015-03-19常文涛
常文涛
(西藏民族学院 民族研究院,陕西 咸阳 712082)
当前学界对吐蕃联姻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吐蕃赞普娶妻带来的双方政治、经济以及社会关系的变化方面,集中表现为对唐与吐蕃两次联姻的研究,在这方面研究成果可谓不胜枚举,从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方面对两次联姻作了透彻的研究,但就吐蕃公主的外嫁问题,则研究不多。目前仅见林冠群先生的《唐代吐蕃对外联姻之研究》一篇文章,林先生全面分析了唐代吐蕃对外联姻的状况,指出联姻是吐蕃外交手段的一种体现,而且吐蕃运用联姻这一手段也相当成功,如在其内部不稳、实力不够时,则拿出文成公主、金城公主之事,大谈唐蕃舅甥之情,在实力强大时,则对唐朝发动进攻。林先生学识渊博、功底扎实,文中大量引用汉藏文史料,并制出吐蕃对外联姻的表格,使人一目了然,分析也相当到位,读之令人欲罢不能。但这篇文章着眼于唐代吐蕃的对外联姻,对吐蕃公主外嫁分析不免失之于略[1]。本文试对吐蕃公主外嫁问题作出考释。
一、吐蕃公主外嫁史实考证
吐蕃历史上外嫁的公主有史料可查的有:赛玛噶(sad mar kar)、聂姆登( snya mo stengs)、墀邦(khri bangs)、王姐卓玛类(rje ba vdron ma lod)、王姐墀玛类(rje ba khri ma lod)五位。
赛玛噶外嫁象雄,《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大事纪年》对此无记载,《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历代赞普传记》记载:“btsan mo sad mar kar//lig myi rhya la chab srid la gshegs so//”[2](170,233)(赞蒙赛玛噶往象雄做李迷夏之王妃)。从这里可以明显看出赛玛噶外嫁与象雄,外嫁时间没有明确记载,但从《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的记载可以推出大约是在松赞干布(srong btsan sgam po)的父亲囊日松赞时期。《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记载:“//btsan po srong btsan sgam po vi ring la//yab vbangs ni vkhus/yumvbangs ni log//gnyen zhang zhuang/mdzo sum pa//nyag nyi dags po//rkong po/myang po kun kyang log//”[3](162,228)(松赞干布赞普之时,父王所属民庶心怀怨望,母后所属民庶公开叛离,外戚如象雄(羊同)、犏牛苏毗、聂尼达布、工步、娘布等均公开叛变)。为何称象雄等为外戚?外戚在汉语中指皇帝的舅氏,没有史料记载吐蕃在松赞干布即位前有赞普娶过象雄的王妃。查《藏汉大辞典》“gnyen”的解释为远近亲戚[4](983)。林冠群先生根据《藏汉大辞典》的解释,将其解释为“姻亲”[5](214)。据此可以推断在囊日松赞时期其女赛玛噶外嫁象雄,故与象雄有姻亲关系。证明赛玛噶是囊日松赞时期嫁去象雄的,但后面又写到“此事传至长兄(松赞干布)耳中,谓赞蒙若如此别居一室有碍政事,妹子对王子不应如此”[6](233)。据记载松赞干布13岁继位,那么其妹年龄应该更小,不可能在这之前嫁往象雄,应该在松赞干布即位后。《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载:“//rgyal vdi vi ring la//zhang zhung lde bu//geyen gyi yang do//vthab kyi yang skal te//zhang zhung bdag duv//”[7](170,233)(此王之时,与象雄王子一方面联姻结好,一方面又公开交兵征战)。联姻结好应包括松赞干布将自己的妹妹赛玛噶嫁给象雄王李迷夏,以及迎娶象雄王妃李娣缅(li tig man)①《贤者喜宴》载:“香雄妃黎娣缅(zhang-zhung-bzav-li-thig-sman)建泰甫果巴寺。”巴卧·祖拉陈瓦著,黄颢,周润年译.贤者喜宴——吐蕃史译注[M].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10,73.,形成亲上加亲之局面,怀柔象雄;公开交兵征战则是显示实力,二者结合,恩威并施,以压制象雄。恰白·次旦平措的《西藏通史——松石宝串》支持松赞干布时将赛玛噶嫁于象雄王李迷夏[8](45)。
第二位外嫁的公主是聂姆登,《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载:“btsan mo stengs snya shur spungs rye rgyug la bag mar gshegs”[9](107,194)(赞蒙聂姆登嫁“聂秀绷野究”为妻)。那么,这个‘聂秀绷野究’是不是一个人,或者说这是两个词,有没有可能这是一个地方加上一个人名?查《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有:“lig snya shur brlag ste zhang zhung thams cad vbangsu bkug ste mngavo/”[10](104,192)(灭“李聂秀”,将一切象雄部落均收于治下,列为编氓)。王尧先生考释说“‘李迷夏’、‘李聂秀’、‘李迷聂’均为同一个人的不同翻译”[11](252)。那么,“聂秀绷野究”可以理解为“聂秀”地方的“绷野究”这个人。“聂秀”有可能代指象雄,因为古代用首领名称代指其所辖的境域是常有的。在《敦煌吐蕃历史文书考释》一书中,麦克唐纳夫人写到:“在公元6世纪时,人们有时也把他们看作是居住在自己领地内的君主,有时还被看作是‘史前小国王’。首先是象雄王李聂秀”[12](197)。《西藏通史——松石宝串》说:“公元671年(铁羊年),芒松芒赞(mang srong mang btsan)之妹赞蒙聂姆登嫁‘聂秀(李聂秀)惹桑王绷结究’为妻,他是前面所说的建立商贸关系之地惹桑杰小邦王,大概是象雄属地”[13](104)。从这里可以看出聂姆登确有其人,并为芒松芒赞之妹,但在史书中并没有其它记载,显示了藏族也有重男轻女思想。
第三位是墀邦,《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记载:“bstan mo khri bangs/va zha rje la bag mar gshegs/”[14](111,197)(赞蒙墀邦嫁吐谷浑王为妻)。可以看出吐蕃有一位墀邦公主嫁往吐谷浑,那么这个墀邦与《吐谷浑(阿柴)纪年》残卷中的“12、祭典。其夏,母后墀邦(khri bangs)之侍从……”[15](396)这两个墀邦是不是一个人呢?关于这个问题,首先要对《阿柴纪年》残卷的时间做出正确的断定,周伟洲先生根据乌瑞等人的断代,认为:“残卷所记之马年至虎年,应是公元706-715年”[16](440)。据此,我们可以推断这两个墀邦应是一个人,赞蒙墀邦嫁往吐谷浑是在公元689年,这是确定无疑的,因为在短短二十几年内,吐蕃不可能将两个公主嫁往同一个地方,即使嫁了两个公主,也应该在《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中有记载,但我们发现《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没有第二位嫁往吐谷浑的公主的记载,赞蒙墀邦和母后墀邦应该是同一个人的不同称呼。
第四位外嫁的公主是王姐卓玛类。《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记载:“rje ba vdron ma lod dur gyis kha gan la bag mar btang/”[17](126,206)(王姐卓玛类遣嫁突骑施可汗为妻)。突骑施,西突厥别种。《旧唐书·突厥传》载:“突骑施首领苏禄,开元三年,制授左御林军大将军、金方道经略大使,并以史怀道女为金河公主以妻之……潜又遣使南通吐蕃,东附突厥。突厥及吐蕃以嫁女与苏禄”[18](5191-5192)。此事《资治通鉴》也有记载:“突骑施可汗苏禄……既尚唐公主,又潜通突厥及吐蕃,突厥、吐蕃各以女妻之”[19](6833)。可以肯定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第五位外嫁的公主是王姐墀玛类。《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有:“rje ba khri ma lod bru zha rje la bag mar btang/”[20](128,207)(嫁王姐墀玛类与小勃律为妻)。《新唐书·西域传》载:“小勃律……开元初,王没谨忙来朝,玄宗以儿子畜之,以其地为绥远军……没谨忙死,子难泥。死,兄麻来兮立。死,苏失利之立,为吐蕃阴诱,妻以女,故西北二十余国皆臣吐蕃,贡献不入”[21](6251)。《资治通鉴》亦有记载:“吐蕃以女妻小勃律王,及其旁二十余国,皆附吐蕃,贡献不入,前后节度使讨之,皆不能克”[22](6884)。汉藏史料皆有此事的记载,此事确定无疑。
二、吐蕃公主外嫁与双方关系
赛玛噶于松赞干布时期外嫁象雄,是吐蕃建立不久,各种矛盾尚未平息的情况下做出的选择。上文提到松赞干布继位初,父系和母系亲属均与王室离心背德,象雄、苏毗等纷纷叛离,“刚刚建立起来的悉补野政权仿佛风中的酥油灯,飘摇不定,将要面临灭亡的灾祸”[23](43)。年方十三的松赞干布在危难时刻被一帮忠臣拥立为赞普,即位后首先平定内部。《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有“王子松赞幼年亲政,对进毒为首者诸人等断然进行斩灭,令其绝嗣。其后,叛离之民庶复归辖治之下”[24](228)的记载。面对苏毗等实力较为弱小的部落,大臣“娘·芒布杰尚囊不用发兵征讨,有如种羊领群之方法,以舌剑唇枪服之。不损失户数,悉归真正之编氓矣”[25](228)。但是,面对当时军事实力较为强大的象雄,只能采取一手和亲,一手战争的政策来牵制。故有上文的“与象雄王子一方面联姻结好,一方面又公开交兵征战”。因而,赛玛噶嫁往象雄是不情愿的,也是不受欢迎的,这是一桩典型的政治联姻。《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说“此象雄王原与墟格妃暗中相好,与赞蒙不和,李迷夏王子甚钟爱墟格妃。因此之故,赞蒙愤恚,不与李迷夏行男女房事、生儿育女,另居于别室”[26](233)。墟格妃应是李迷夏原来的妃子,何来暗中相好之说?这里应该是用了春秋笔法,为赛玛噶避讳,同时为吐蕃出兵攻打象雄提供口实。我们可以大胆推测赛玛噶其实既是一个情报人员,同时又是一个事端制造者。在她哥哥派人来探视她时唱的那首歌颇堪玩味,“噫嘻!上边北方牧场啊,有一只野牦牛,若要杀死北方牧场野牦牛,里面山谷有呼喊声。派董、东两族攻克获益,下方招手应对者,乃是畿曲河的夏氏与布氏。从中部射出一支箭来,那是上游的洛氏与埃氏。里面山谷里有呼喊声,下面山谷有应答声,就在这呼、应之间啊,杀死了野牦牛”[27](234-235)。这里的“北方野牦牛”即有可能暗指象雄,这是作战的部署。接着继续唱到:“‘吾瓦’靠近大河,水獭一个个在跳跃;辗噶尔宫靠近地面,六谷长得绿油油;墨竹靠近陇姆,小风凉飕飕。要是越走越近了,药树和松树多得很,上方之沙山,爬上去又滑下来,设伏畿曲深谷中,请君火速发兵来”[28](236)。这个应该是象雄的一些情报,然后将一帽作为礼物赠给她哥哥,使节回来后,松赞干布打开礼物,见有大粒古旧松耳石三十颗,别无他物。赞普心中思忖:其意谓,我等若敢于攻打李迷夏,则佩带此绿松耳石;若不敢进击,则怯懦与妇人相似,着女帽可也。乃下令,君臣火急发兵,灭李迷夏[29](236)。综上所述,松赞干布继位后,因内部不稳,急于整顿内部,所以以联姻法迷惑象雄,同时也成功的给象雄插入内应,为以后攻打象雄准备条件。在内部平稳,实力上升后,即以其妹赛玛噶的情报攻打象雄,最终消灭象雄,统一了青藏高原,赛玛噶为此贡献颇多。
松赞干布时期帮助噶尔·东赞域宋制定吐蕃基本管理体制的达尔杰·芒波杰和惹桑杰小邦建立了贸易关系[30](102)。和惹桑杰小邦联姻是在公元671年,这距松赞干布逝世已经过去21年,为什么在这一时期将赞蒙聂姆登嫁往惹桑杰?由于缺乏史料,我们只能推测惹桑杰小邦在与吐蕃的贸易交往中越来越重要,为了显示赞普对惹桑杰小邦的关注,将其妹赞蒙聂姆登嫁给惹桑杰小邦之王。《西藏通史——松石宝串》中说:“父王(芒松芒赞)薨逝后次年,结尚·库布布与觉拉仁祖心怀叛意,象雄地区发生叛乱事变。第三年(678年),惹桑杰绷结究与库·墀聂珠松二人获罪。为父王发丧”[31](105)。可以看出惹桑杰小邦在吐蕃是占有一定地位,加之其是象雄的分支,对象雄地区的安稳举足轻重,故吐蕃对其另眼相待,将赞蒙嫁给其王。
赞蒙墀邦嫁往吐谷浑的时间是在公元689年,吐蕃与吐谷浑的关系较为特殊,在松赞干布时期励精图治,征服了青藏高原的一些部落,吐谷浑地处今青海地区,与吐蕃毗邻,东接大唐,是吐蕃与大唐进行直接经济贸易往来的阻隔,从松赞干布开始吐蕃就寻找借口,制造事端,攻打吐谷浑。《旧唐书·吐蕃传》载:“(吐蕃)使者既返,言于弄赞曰:‘初至大国,待我甚厚,许嫁公主。会吐谷浑王入朝,有相离间,由是礼薄,遂不许嫁’”[32](5221)。吐蕃强大的军事力量,吐谷浑无力抗衡,被迫退往青海湖北面,吐蕃乘势进攻,后陈兵松洲,武力逼婚大唐,遂有文成公主入藏,吐蕃亦退回青藏高原。但吐蕃此后对吐谷浑政策转向和亲,松赞干布的儿子贡松贡赞(gung srong gung btsan)迎娶了吐谷浑妃芒姆杰[33(101),可以视为吐蕃与吐谷浑联姻的开始。其后,对吐谷浑以和为主,交战辅之,直到显庆五年(660年),吐蕃以吐谷浑内附大唐为借口攻打吐谷浑,《资治通鉴》载:“吐蕃禄东赞遣其子起政将兵击吐谷浑,以吐谷浑内附故也”[34](6321)。从此到龙朔三年(663年)吐蕃正式吞并吐谷浑。但吐谷浑王“慕容诺曷钵及弘化公主脱身走投凉州[35](5223)”,吐谷浑的抵抗仍在继续,故吐蕃再次以联姻加强与吐谷浑之间的关系,因而有赞蒙墀邦嫁吐谷浑王一事。
吐蕃与突骑施的关系应始自吐蕃东线扩张受阻后,转向西线,开始与突骑施联盟。公元717年,吐蕃与突骑施联盟,《资治通鉴》载:“安西副大都护汤嘉惠奏突骑施引大食、吐蕃,谋取四镇,围钵换及大石城,已发三姓葛逻禄兵与阿史那献击之”[36](6728),随后又于公元727年围攻安西城,“闰月,庚子,吐蕃赞普与突骑施苏禄围安西城,安西副大都护赵颐贞击破之”[37](6779)。双方经过这两次战争建立了较好的关系,为继续维护联盟的稳定性,吐蕃于公元734年将王姐卓玛类嫁于突骑施可汗苏禄。
吐蕃与小勃律原来关系不好,吐蕃希望借道小勃律攻打唐朝。《新唐书》记载:“迫吐蕃,数为所困。吐蕃曰:‘我非谋尔国,假道攻四镇尔’”[38](6251)。《旧唐书》载:“又有勃律国,在罽宾、吐蕃之间。开元中频遣使朝献。八年,册立其王苏麟陀逸之为勃律国王,朝贡不绝。二十二年,为吐蕃所破”[39](5310)。又《资治通鉴》有“癸未,吐蕃围小勃律王没谨忙,谨忙求救于北庭节度使张嵩曰:‘勃律,唐之西门,勃律亡则西域皆为吐蕃矣。’嵩乃遣疏勒副使张思礼将蕃、汉步骑四千救之,昼夜倍道,与谨忙合击吐蕃,大破之,斩获数万。自是累岁吐蕃不敢犯边”[40](6752)的记载。吐蕃在看到与小勃律合作无望后,遂开始攻打,737年攻下小勃律。此事《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与《资治通鉴》均有记载,《敦煌本历史文书》载:“blon skyes bzang ldong tsab gyis/……dgun pho brang brag mar na bzhugste/”[41](127,206)(论·结桑东则布引兵至小勃律国……小勃律王降,前来致礼)。《资治通鉴》记“时吐蕃西击勃律,勃律来告急。上命吐蕃罢兵,吐蕃不奉诏,遂破勃律”[42](6827)。随后,吐蕃为牢固的控制和监视小勃律,遂将王姐墀玛类嫁给小勃律王。
三、吐蕃公主外嫁的特点
首先,吐蕃公主外嫁具有明确的目的性。无论是赛玛噶嫁往象雄,稳住象雄,还是其他几位公主外嫁,都帮助吐蕃更好的控制和监视了象雄、惹桑杰小邦、吐谷浑、突骑施和小勃律,为吐蕃的对外扩张提供帮助。
其次,吐蕃公主外嫁具有外嫁地区的唯一性。赛玛噶嫁往象雄、聂姆登嫁惹桑杰小邦、墀邦嫁吐谷浑、卓玛类嫁突骑施、墀玛类嫁小勃律都是一个邦只嫁一个公主,就目前所见的史料,公主外嫁地区具有唯一性。
再次,吐蕃公主外嫁的地区的特殊性。其外嫁地区或是盟友或是被征服的邦,除赛玛噶嫁到象雄时,象雄未被征服,其他四位公主嫁往的地区要么是吐蕃的坚定盟友,如惹桑杰小邦和突骑施;要么是被征服地区,如吐谷浑和小勃律。
综上所述,吐蕃时期五位公主分别嫁往象雄、惹桑杰小邦、吐谷浑、突骑施和小勃律,其或是在双方关系紧张时为缓和关系,另寻时机而去,如赛玛噶;或为加强双方的经贸往来,如聂姆登;或为加强盟友之间的信任,如卓玛类;或为笼络被征服地区的首领及监视被征服地区,如墀邦与卓玛类。总之,为吐蕃的发展壮大做出了贡献。本文认为吐蕃公主外嫁虽然是政治婚姻,但都实现了其预期目标,改善或加强了双方之间的关系,睦邻友好,为吐蕃的发展提供了便利的外部环境。纵观吐蕃公主的外嫁,吐蕃对联姻的运用得心应手,值得我们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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