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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与文学的双重传奇
——莫言的传奇人生和他创造的“文学共和国”

2015-03-19李晓宏

长治学院学报 2015年6期
关键词:莫言东北文学

李晓宏

(长治学院中文系,山西长治046011)

人生与文学的双重传奇
——莫言的传奇人生和他创造的“文学共和国”

李晓宏

(长治学院中文系,山西长治046011)

莫言近三十年来的文学创作以其原创性和狂放的美学特征,征服了无数读者,其敏锐的观察和新的美学观念为新时期文学增添了一道靓丽的风景。莫言的传奇人生与家族历史、地域文化、时代脉动等因素都有密不可分的联系,而他的创作大多来源于童年时期的乡村记忆和他生活的那片土地上的见闻,更与他丰沛、灵动、怪异的感觉和想象有关,他以魔幻、神秘、奇异的叙述构建的“高密东北乡”文学共和国,让读者感受到的是“人类共有的情感体验”。

莫言;传奇人生;文学共和国

“五四”以降的中国新文学,在追求文学的世界性表达时,始终伴随着西方文化的强势姿态而处于寻觅探求的矛盾之中,这种情形甚至到了改革开放之后的八十年代,仍然在西方影响的焦虑和民族文化认同的危机感之中徘徊不定。因此,当代中国作家的文学写作,在一次又一次的话语转型中,总是难以摆脱西方话语的困境。在文坛经历了伤痕、反思、改革等文学思潮历练,文学变革处于焦虑和困顿时,莫言的《红高粱》以全新的审美视野震撼了一代读者。不管人们当时是否意识到,实际上,《红高粱》在文学情感层面,文化心理层面,对于古老的乡土中国来说,无疑都是一次巨大的精神震荡。

一、莫言的传奇人生

(一)“整个高密东北乡的每一个家族都带传奇色彩”

“高密东北乡”在莫言笔下散发着极具诱惑的魔力,它像一根“定海神针”吸引着不同民族、不同国度的人们去探索这一带有浓郁地域色彩的文学版图。最具代表性的是大江健三郎在1994年的诺奖演说中就曾提到莫言对他的影响,2002年春节他甚至专程到平安庄莫言家里体验莫言创造的文学世界;尤其是莫言获得诺奖之后,莫言故居几乎成了文学爱好者朝拜的圣地。在与一些学者、评论家对谈中,在多种场合的演讲中,莫言经常讲述自己走过的人生之路与他生活的高密东北乡的传奇色彩。童年的苦难生活与荒诞岁月片刻的狂欢等成长故事中,流露出莫言不臣服于一切的骄傲和不高于一切的卑微。伴随着饥饿、孤独和荒诞岁月被排斥受压抑的童年心理意识,莫言把阅读(包括“用耳朵阅读”)视为人生历程中难得的精神享受,并始终坚持自己的信念,孜孜矻矻,勤奋写作,最终站在了斯德哥尔摩的领奖台上。

莫言的传奇人生与他的家族以及整个高密东北乡的传奇色彩紧紧联系在一起。莫言出生时,新的政权刚建立不久,左倾思想与出身上中农的普通农民家庭的命运如影随形缠绕在一起,以至于莫言上到小学五年级就因家庭成分问题辍学回家当“小农民”。酷爱读书的莫言,总是想方设法在放牧牛羊的空隙找来当时流传的一些小说阅读;在历史变迁中,他的祖先讲故事的习惯得以传承,祖父母的人生不仅带有传奇色彩,而且满肚子都是鬼怪故事神话传说。家族故事的传承,滋润了童年莫言的心灵。邻居村民几乎都是讲故事高手,吸引着莫言大冬天的夜里也要跑去听故事。蒲松龄的聊斋故事和村民口中的故事可能具有某种相互影响的元素,在莫言看来,也许是蒲松龄的聊斋故事影响到了民间文化的滋生,也许是民间故事影响到了蒲松龄的创作。其实莫言看重的是民间故事的原创性,不管是英雄传奇还是神怪故事,他都能与高密东北乡的现实联系在一起。所以他后来说:“整个高密东北乡的每一个家族都带传奇色彩。”[1]78莫言的人生历程,伴随着阅读使自我不断丰富。文学的敏感性,超越自我的精神,对现实的深刻的洞察力,以及对历史文化和现代文明的批判等,构成了莫言书写人生的重要内容。当然,更重要的是他把中国乡土叙事与西方文化审美融为一体,使他在世界文化版图上占有了一席之地。

很显然,莫言的文学成就与其传奇人生有着内在的联系,家族传奇、民间文化、乡村叙事,连续不断的政治运动,使他形成了叛逆的个性和知性的人生。后来莫言据此创作了《红高粱》、《食草家族》、《蛙》等作品。尽管莫言的作品在读者群中有争议,但肯定多于否定,这是不争的事实。诺奖评委会主席佩尔·韦斯特伯格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尽管他的作品中描写的是自己故乡的小村庄,但让读者感受到的却是人类共有的情感体验。……目前仍在世的作家中,莫言不仅是中国最伟大的作家,也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作家。”[2]

(二)童年记忆使莫言“成为一个对生命的体验特别深刻的作家”

对于一个作家来说,童年记忆、乡土情结都是极其宝贵的财富,对莫言来说尤为如此。莫言的童年记忆尽管和苦难屈辱联系在一起,但他却极尽其能地在看“闲书”的过程中得到了精神的愉悦。小学三年级时,也正是我国处于三年困难时期,一年都难得吃一顿饱饭,他为了看班里一个同学的《封神演义》,而为其拉了一上午磨,并且是在磨道里一边推磨一边看完的(大江健三郎曾对莫言家的磨盘产生兴趣,莫言告诉他这是他童年最害怕的东西,因为一放学就要去推磨)。莫言非凡的记忆力使他一目十行快速浏览完之后,即能把全书的主要故事情节和人物形象复述出来。此后他又用各种方式,把周围几个村子里流传的一些经典作品,如《三国演义》、《水浒传》、《儒林外史》之类,以及“文革”前的十几部“红色经典”读了个遍。他多次谈到:“我觉得《铸剑》里面包含了现代小说的所有因素,黑色幽默、意识流、魔幻现实主义等等都有。”[3]26当他在军艺接触到福克纳的《喧哗与骚动》、加西亚·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等西方文学名著时,他甚至来不及读完即被深深地震撼;对中外文学的广泛阅读,使他在此时找到了倾吐情感的方式。童年经历的伤痛和折磨,民间流传的神话故事和英雄传奇,故乡的风物民俗世情,都在其潜意识深处被唤醒,成为其创作灵感的来源。其魔幻现实主义风格,基于蒲松龄、鲁迅和乡土民间故事熏陶,而后受到欧美文学启发影响而形成。同时他也意识到福克纳、加西亚·马尔克斯像“两座灼热的高炉”,应该远离它,不然自己就可能被融化。

莫言在斯德哥尔摩的获奖感言中说:“辍学之后,我混迹于成人之中,开始了‘用耳朵阅读’的漫长生涯。二百多年前,我的故乡曾出了一个讲故事的伟大天才——蒲松龄,我们村里的许多人,包括我,都是他的传人。我在集体劳动的田间地头,在生产队的牛棚马厩,在我爷爷奶奶的热炕头上,甚至在摇摇晃晃地进行着的牛车上,聆听了许许多多神鬼故事,历史传奇,逸闻趣事,这些故事都与当地的自然环境,家庭历史紧密联系在一起,使我产生了强烈的现实感。”“用耳朵阅读”给莫言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在把大哥考取大学后留下的语文课本及《新华字典》翻烂的同时,蒲松龄的聊斋故事在民间的广泛传播,潜移默化地培养了他与大自然的亲近感和强烈的历史、道德观念,更重要的是培养了他的想象能力和保持不懈的童心。[4]58

莫言的乡村记忆,使他的小说叙事带有天马行空、汪洋恣肆的特征。莫言谈到小时候吃蚂蚱、树叶、树皮、树根、豆饼、煤块等细节时,饥饿的记忆总是挥之不去,他后来写的许多小说都与“吃”有关,一些散文还真实地描写了“吃”与人生相关的内容。正如莫言所说:“仅仅有饥饿,并不一定就能成为作家,但饥饿使我成为一个对生命的体验特别深刻的作家。”[5]37

放牛割草的生活使莫言体验到了什么叫孤独与无助。每天仰面朝天躺在草地上看蓝天白云,听各种鸟儿鸣叫,想象着狐狸变美女的情景;从表面看富有诗情画意,但对一个少年来说,却寂寞难耐,因而莫言在此情此景中学会了想入非非,自言自语,甚至开始思考人生。受压抑的心灵总是难以抑制自己的激情,即使人们讨厌他多嘴多舌,但莫言在众人面前一说起话来就像江河奔流滔滔不绝。《四十一炮》中的“炮孩子”就有他此时的影子。因此,他的小说创作,大多来源于他童年的乡村记忆和在那片土地上的见闻,更来源于他丰沛、灵动、怪异的感觉和想象。

(三)机遇总是垂青有思想准备和勇于拼搏的人

莫言对文学的梦想,有自己独特的思考,创作初期即不断地对文学形成自己的想法。他说:“一、树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对人生的看法;二、开辟一个属于自己的领地和阵地;三、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人物体系;四、形成一套属于自己的艺术风格。这些是我不死的保障。”[6]58成长历程中,敏感、自卑、冷僻孤傲等性格因素促成了其自信、坚强、拼搏、奋斗的人生观。虽然童年时代过早地步入成人世界,一些性格弱点一时还难以克服,但他少年时代形成的骚动不安、天真烂漫、耽于幻想等品性却在不断地集聚。在县棉花加工厂当合同工时发生的震惊全国的“张铁生事件”,使莫言想上大学的梦想又从心底被唤醒,他甚至给当时的教育部长、省、地、县各级领导写信,希望被推荐上大学,可见他想读书的愿望多么强烈。

莫言的行为遭到村民们的嘲笑,说如果你能上大学,连猪圈里的猪都能上。虽未能被推荐上大学,但在县棉花加工厂夜校为农民工讲课得到了锻炼,集聚了一定的人脉关系。1976年参军是他人生的一大转折,他终于实现了逃离家乡的梦想。值得回味的是,莫言在追求其人生理想过程中,与故乡形成了一种极其复杂的关系。为了自由和梦想,他叛逆出逃;可城市生活的疏离感又使他难以找到自己追求的“精神家园”。正如莫言所说,对于生他养他的那块土地,可以爱它,可以恨它,却无法摆脱它。当他最初拿起笔写作时,童年和故乡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入他的脑海。从此,他的灵魂循着乡音,从不同的视角讲述着悲欢离合的故事;以自己的心声,构筑着一个富有象征寓意的精神家园。正如巴斯德所说,机遇只偏爱那些有准备的头脑。

二、莫言构建的“高密东北乡”文学共和国

(一)在众声喧哗中崭露头角

莫言生活的时代和他对理想信念执着追求的精神,铸就了他独特的人生经历。他最初投稿与大多数文学青年一样,也是“寄过去,退回来,再寄过去,又退回来”,但其处女作《春夜雨霏霏》终于在1981年第5期《莲池》杂志与读者见面,《售棉大道》(1983)问世后即被《小说月报》转载,而《民间音乐》(1983)则受到孙犁的高度好评。

莫言在1980年代初登上文坛,其内心的喜悦和焦躁不言而喻。他想突破一切束缚,超越自我,可又难以找到突破口。恰在此时,大学的校门突然为他打开。1984年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开始招生,莫言得知这个消息时报名已结束,他只好拿着自己的作品和孙犁对他的评论文章,徒步找到学校碰运气,结果得到时任系主任著名作家徐怀中的赏识,并顺利通过考试成为军艺文学系的第一批学生。军艺两年,是莫言创作的一个转折期,在这里,他完成了《透明的红萝卜》、《红高粱》、《白狗秋千架》等多篇小说,引起文坛强烈反响。

(二)“高密东北乡”文学共和国的酝酿和发展

莫言第一次打起“高密东北乡”的旗号,是1984年秋天所写的短篇《白狗秋千架》和《秋水》,前者一开头写道:“高密东北乡原产白色温驯的大狗,绵延数代之后,很难再见一匹纯种。”而后者则描写了高密东北乡的蛮荒世界,为高密东北乡创造了一个洪水滔天的“创世纪”童话。此时的“高密东北乡”,在某种层面上说还属于故乡的摹写,故乡的河流、池塘、草甸、芦苇地以及学校、棉花加工厂等悉数出现在他的笔下。

福克纳的“邮票说”,使莫言找到了言说的某种方式,但他并没有把自己的目光仅仅盯在福克纳身上。此时西方20世纪以来的文化思潮以及各种文学现象都被迅速翻译介绍过来,莫言在接受《上海电视》记者采访时说:“从五十年代到八十年代这三十年,中国作家对西方文学了解甚少。八十年代翻译过来,大家确实一下子感到眼花缭乱了,纷纷阅读,不仅仅是你刚才讲的福克纳、马尔克斯、博尔赫斯,还有乔伊斯、劳伦斯等很多作家,卡尔维诺晚一点,还有略萨。当然影响最大的是马尔克斯和福克纳,他们的影响超过了博尔赫斯、劳伦斯和乔伊斯,这是我本人的感受。”[7]34

如果说,莫言初期对他笔下的“高密东北乡”只是以写实回忆为主,那么,在很短的时期内他即走向了自觉。莫言曾说过:“放眼世界文学史,大凡有独特风格的作家,都有自己的一个文学共和国。威廉?福克纳有他的‘约克纳帕塔法县’,加西亚?马尔克斯有他的‘马孔多’小镇,鲁迅有他的‘鲁镇’,沈从文有他的‘边城’。而这些文学共和国,无一不是在它们的君主的真正的故乡的基础上创建起来的。”[8]244而伴随着他的创作逐渐走向成熟,他笔下的“高密东北乡”也由原来的地理概念,逐渐发展为一个文学概念。

莫言的创作经过短暂的探索期,从1985-1989则逐渐走向成熟,正是在这一时期他开始有意识地构建自己的“高密东北乡”文学共和国。1985年,中篇小说《透明的红萝卜》引起反响,而《红高粱》则把传奇故事、地域文化、外来技巧成功地融为一体,对80年代中期开始的小说革命形成冲击,小说中体现出来的审美经验,不仅对读者,而且对中国作家来说都具有强烈的冲击和震撼。他站在民间立场所讲述的抗日故事,不仅颠覆了以往的战争小说创作模式,更重要的是他对野性的、蓬勃的、原始的生命力的呼唤和由此体现出来的强烈的生命意识,在读者中产生了广泛而深刻的影响。其后,莫言发表系列中篇《高粱酒》、《高粱殡》、《狗道》、《奇死》等,于1987年结集为长篇小说《红高粱家族》出版,次年发表了他真正意义上的长篇小说《天堂蒜薹之歌》,著名翻译家葛浩文专程从美国来找莫言,把这两部作品翻译介绍给了美国的读者。之后,莫言又创作了长篇小说《十三步》、《酒国》等作品。

从《春夜雨霏霏》问世,到《红高粱》产生广泛的轰动效应,再到2012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为止,莫言共创作了各种样式的文学作品近600万字,莫言把这些作品称之为自己统治的“高密东北乡”文学共和国。在这个“文学共和国”里,承载着莫言的希望与梦想,也体现了他不屈的意志和对艺术不断探索不断创新的精神。

(三)“高密东北乡”文学共和国盛名远扬

1990年代,在市场经济的大背景下,莫言经历了心灵的炼狱之后,走向了更加成熟的时期,他那持续不断的创作热情和探索精神,使他的创作目标更为明确。他把“高密东北乡”看做是一个开放的概念,并在这种思想指导下创作了《丰乳肥臀》。但《丰乳肥臀》一发表,即引起激烈争议。这是莫言文学创作生涯中最具代表性的一部长篇。莫言曾说《丰乳肥臀》是他整个文学创作的基石,离开这部小说,其他部分将轰然倒塌。《丰乳肥臀》的语言极具爆发力,它仍以“高密东北乡”为背景,以全新的叙事视角,充分地展现了中国社会百年沧桑变化的历史,对抗日战争到改革开放后的经济热潮等各个历史时期重大事件都有深刻的反思和批判,代表了1990年代“新历史主义”叙事的成就。

莫言是我国新时期以来一位富有创造性和创新性的作家,也是一位富有灵性和悟性的作家;他是一位有故事的人,也是一位善于讲故事的人,尤其是母亲的故事,家族的故事,土地的故事,整个高密东北乡的故事,他讲起来都娓娓动听,出神入化,富有情韵。不仅如此,他对声音、色彩、气味等都有独到的生命体验,并在开放的文体中形成奇异的叙述方式。在他的笔下,联系着中国近百年社会历史生活的方方面面,在他所构建的“高密东北乡”文学共和国里,出现了中国近现代历史上各色各类人物,从土匪、恶霸、地主、刽子手到草莽英雄;从饥饿的小孩、朴实的农民、村干部到县长、市长;从普通的服务员、小商小贩到商业大亨;从士兵、连排长、侦察员到美女、警察;从日、德的入侵者到教堂牧师;从右派、大学生、诗人到各类知识分子;从地痞、流氓到各类社会渣滓等,三教九流,尽收笔端。《红高粱》中的余占鳌、戴凤莲;《酒国》中的丁钩儿、金刚钻;《丰乳肥臀》中的上官鲁氏、金童、玉女;《檀香刑》中的赵甲、钱丁;《生死疲劳》中的西门闹、蓝脸;《蛙》中的乡村医生“姑姑”等艺术形象,都是莫言独一无二的创造。他对古今中外优秀文学传统的吸收借鉴,使他能够站在民间立场和时代高度,对中国社会现实作出深刻的分析和认识,并以非凡的勇气和魄力,运用魔幻、神秘、奇异的叙事方式,批判现实的不合理性,通过对各种人物性格的描写,展示人性的善与恶,让读者真正地感受到“人类共有的情感体验”。

莫言的传奇人生与其创作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但也绝不能把它看作是一种简单的因果关系。叛逆、自卑的性格,被压抑的幼小的心灵世界,饥饿难耐的童年记忆,故乡和土地的情结,促成了莫言坚毅的品格,使他的人生之路既迷茫又富有挑战性,既无奈又充满生机。他的人生的传奇性总是与其经天纬地的智慧、质朴温和的处世方式、非凡的艺术感觉能力、谦逊好学勤奋实干的精神以及善于认识和把握客观世界的精隨等融为一体。他所创造的“高密东北乡”文学共和国包容了古今中外文学的多种元素,但又具有独特的艺术个性。

[1]莫言.与王尧长谈,碎语文学[M].北京:作家出版社,2012.

[2]刘仲华,李玫忆.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会主席:没有人像莫言那样打动我[N].环球时报,2012-10-22.

[3]莫言.谈到鲁迅,只能用天才来解释,莫言对话新录[M].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10.

[4]莫言.用耳朵阅读,用耳朵阅读[M].北京:作家出版社,2012.

[5]莫言.饥饿和孤独是我的创作财富,用耳朵阅读[M].北京:作家出版社,2012.

[6]莫言.两座灼热的高炉[J].世界文学,1986(3).

[7]莫言.沿着鲁迅的发明再往前走一点(访谈)[J].上海电视.2012.10(C).

[8]莫言.超越故乡,莫言散文[M].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2000.

(责任编辑 史素芬)

I206.7

A

1673-2014(2015)06-0030-05

2015—08—21

李晓宏(1963—)女,山西武乡人,硕士,副教授,主要从事语文课程与教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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