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再谈欧阳修散文中的“情”

2015-03-18陈学军

滁州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15年1期
关键词:夷陵滁州范仲淹

陈学军

(滁州职业技术学院,安徽 滁州 239000)

再谈欧阳修散文中的“情”

陈学军

(滁州职业技术学院,安徽 滁州 239000)

欧阳修因为被陷“张甥案”、被诬“帷薄不修”,使他人生情感出现了波折,据此可以把他的散文分为三个时期。前期以豪壮之气为主要特征,情感不加隐讳,踔厉风发;中期平易流畅、委曲婉转,情感至深且内敛;后期情感表现为在悲凉中寻求豁达,在迁移中截获宁静。

欧阳修;散文;情感;滁州;亳州

“欧阳修是北宋前期最早升起的一颗文化巨星,他视野开阔,博古通今,以勤奋和睿智,占领了诸多文化领域的峰巅,成为一代文化的结晶和代表。”[1]他的散文“一般都有笔触多情的特点,常着眼于感情的抒发。”[2]其散文蕴含的“刚正”、“淑世”之情和“以苦为乐”、“乐民所乐”、“忧中有乐”的乐情深深的打动着人们[3],被世人奉为一代文宗。从他一生情感波折来看,“张甥案”“帷薄案”发酵时期是他人生中最痛苦的两个阶段,这两个“人为事件”把他带入了痛苦的深渊,对他思想感情、创作风格影响很大。依照两个事件发生的时间,把欧阳修散文创作在情感脉络上分为三个时期,以“张甥案”为界,从洛阳为官至贬知滁州前为前期,此间的散文情感外显,气格较盛。“帷薄案”发生之后为后期,欧阳修外表豁达而内心悲凉,似乎是看破了秋月春风。“两案”之间为中期,欧阳修虽然没有改变其固有的刚正个性,但心存一份“退意”,情感已趋于内敛,更多的是淡定与包容。

一、贬知滁州前

欧阳修散文创作当从洛阳说起。洛阳是欧阳修仕途的第一站,在经过三次考试两获第一名、殿试第十四名情况下,欧阳修被朝廷任用为将仕郎、试秘书省校书郎、西京留守推官,同年又娶了恩师胥偃的女儿,正是金榜题名时,又逢洞房花烛夜,内心的喜悦不用言表,这使他人生的第一个兴奋期出现了。在洛阳他与文人雅士昼夜交游,尤其是与尹洙的半师半友,“相与作为古文”,此时他踌躇满志、意气风发,既是散文创作的尝试期,又是小有所成期,“这一时期各类文章三十余篇,其中不少富于文学性的散文,大都篇幅短小,文字洗炼,意味深婉。”[1]在留下的十几篇“记”中,多数是从大处、高处、远处起笔,又直抒胸臆。《丛翠亭记》是他现存的第一篇以亭为记述对象的散文,从九州名山写起,接着写洛阳东南群山,再写从亭中看山峦起伏、苍翠丛列,继而感叹朋友李君有“居高明而远眺”的古风。《樊侯庙灾记》义正词严地驳斥“大风雨雹是樊侯怒而为之”的谬论。欧阳修此时尚且年轻,对古文习作处于学习阶段,文与情并没有做到充分融合,对自己这一时期的作品,他并不十分满意,在晚年编定《居士集》时,多数没有被收录。然而在洛阳文人集团和多元化思想的熏陶下,年青的欧阳修表现出精力充沛,文章热情洋溢,格调昂扬,已初步展现出婉转纡俆的风格。

从洛阳回到京城的一个短暂时间里,欧阳修得以进入馆阁,参与《崇文总目》的编纂。北宋的馆阁是朝廷编修国史的机构,里面藏有大量图书,这使深爱读书的欧阳修大喜过望,在这里他博览群书,汲取了大量的知识,加之康定元年的再入馆阁,为欧阳修成为大学者奠定了深厚的文化基础。

值得一提的是欧阳修早年与范仲淹有关的两封书信,一封是欧阳修直接写给范仲淹本人的,另一封是欧阳修为替范仲淹抱不平而写给高若讷的。明道二年(1033年),范仲淹被擢为谏官,一个月后,欧阳修并没有听到范仲淹有何治国理政的建议,虽然他与范仲淹并不熟识,但毅然给范仲淹写去一封信--《上范司谏书》,指出谏官的重要作用,“谏官虽卑,与宰相相等。”对范仲淹任职后表现极为不满之情,跃然于纸上:“拜命以来,翘首企足,竚乎有闻,而卒未也,窃惑之。……得言矣,又曰我有待,是终无一人言也,可不惜哉!”[4]欧阳修对自己的看法毫不隐讳,希望范仲淹要尽快进言,以解除自己和众人对他的误解。景祐三年(1036年),范仲淹因力主改革得罪了丞相吕夷简,官贬饶州知州,右司谏高若讷不但不履行谏官职责,出面替范仲淹辩白,反而在公开场合诋毁范仲淹,这使欧阳修义愤填膺,他随即给高若讷写了一封信--《与高司谏书》,文章通过回顾对高若讷的认识过程,用剥笋式写法把高若讷的丑恶面目层层揭露出来,加以痛斥:“足下非君子也。……以智文其过,此君子之贼也。……今足下又欲欺今人,而不惧后世之不可欺邪?况今之人未可欺也。……昨日安道贬官、师鲁待罪,足下犹能以面目见士大夫,出入朝中称谏官,是足下不复知人间有羞耻事尔!……书在史册,他日为朝廷羞者,足下也。”[4]等于在指着高若讷的鼻子,骂他是伪君子、不知羞耻,这种正义凛然、咄咄逼人的气魄只是在欧阳修年轻时候才有。茅坤也认为欧阳修在《与高司谏书》中言辞过激,“欧公恶恶太过处,使在今日,恐不免国武子之祸也。”[5]565写这两封信时,欧阳修还不到三十岁,虽然它们都没有被收录到《居士集》之中,但读这样的文章,让我们感受到一个血气方刚、刚正果敢、敢于拍案而起、以天下为己任年青人的豪迈之情,用欧阳修自己的话来讲,是“此果于自信者也”[4]。

《与高司谏书》被交到皇帝仁宗手里后,欧阳被罪贬夷陵。在夷陵至康定年间,欧阳修写下了大量的政论性文章,探索天下分合和历史传承中的是非曲直,开启宋儒疑古惑经、断以已意的新风,欧阳修的《正统论》三篇、《易或问》三篇、《春秋论》三篇、《春秋或问》二篇以及《明用》、《泰誓》、《纵囚论》,后来都被编入《居士集》,包括《正统论》七篇、《诗解》八篇及其他约二十几篇均被编入《居士外集》,此外还写下了《易童子问》三卷,这些专题论文,表现出欧阳修“自由的思想,独立的精神”和自信自断的情怀[1],他敢于挑战权威,突破当时思想文化樊篱,使“‘新儒学’即在此基础上形成和发展起来。”[1]

有学者认为,官贬夷陵应当作为欧阳修散文分野的一个标志,“欧阳修年轻时的政治抱负遭受挫折,自然放逸的性格有所改变,此时的散文风格也有了明显的变化,出现了第一次的转型期。”[6]欧阳修在夷陵期间的散文比他在洛阳时要成熟一些,这是毫无疑问的,但转型却谈不上,欧阳修在写《与高司谏书》时,就有遭受打击的心理准备,放任、张扬的个性特征并未改变,在赴夷陵途中,与尹洙通信时,告诫朋友“慎勿作戚戚之文。”逗留江陵期间,写下了《读李翱文》:“余行天下,见人多矣,脱有一个能如翱忧者,又皆贱远,与翱无异。其余光荣而饱者,一闻忧世之言,不以为狂人,则以为病痴子,不怒则笑之矣。呜呼,在位而不肯自忧,又禁他人使皆不得忧,可叹也夫!”[4]欧阳修被贬夷陵,文中虽含有愤懑情绪,但此时他仍然是心高气傲,没有为自己感到不平之意,也无穷愁之形。到了任所,知州朱庆基是他的故交,为欢迎欧阳修到来,在县衙大堂东侧兴建了一座房舍,取名为“至喜堂”,专门给他一家居住。欧阳修在夷陵并不感到寂寞,他与同僚丁宝臣、朱处仁结为好友,彼此游览唱和,写下了许多篇章。《夷陵县至喜堂记》、《峡州至喜亭记》两篇散文,均被收录在《居士集》中,正如他在诗中写到:“曾是洛阳花下客,野芳虽晚不须嗟。”所以说,欧阳修贬到夷陵,不忧反乐,情感上并未出现大的波折,在这里他迎娶了薛奎第四女为续室,感情上得以慰藉。夷陵期间欧阳修在文学与爱情上取得双丰收,因此欧阳修称“既至而后喜也。”

欧阳修经过从夷陵、乾德、滑州、回到京城、再到滑州的辗转,庆历三年(1043年)再回京城,被任命为知谏院,与王素、余靖、蔡襄三人同为谏官,此四人都正当年轻气盛,政治热情高昂,他们不畏权贵,敢于直言,被谑称为“一棚鹘”,也因此都被卷入庆历政治斗争的旋涡。

二、出知亳州前

庆历五年(1045年),欧阳修被贬知滁州。滁州是欧阳修一生情感中的最低谷,却是散文创作上的最高峰。“庆历新政”失败使许多改革派被贬出京城,但并没有直接伤及到欧阳修,导致欧阳修被打击的原因,却是一个意外的“人为事件”——“张甥案”:欧阳修妹妹的养女与人通奸,在官府查办时,被人诱导牵扯欧阳修,说她在出嫁之前即与欧阳修关系污秽暧昧。这个事情被仇视欧阳修的朝中权贵借题发挥,还控告他侵占妹夫张家财物,面对如此攀牵构陷、污辱诽谤,支持欧阳修的朋友们都已先他离开朝廷,只落下孤单的欧阳修任反对派的凌辱,却欲辩无门。论文章儒学,欧阳修已是名满天下,而此时却被加以伤风败俗、乱伦丑事,还要受到朝廷的贬谪,这怎能不让欧阳修心力交瘁、神伤黯然呢。“张甥案”中有许多“说不清”,让欧阳修感到无奈与愤慨,他一到滁州就呈上《滁州谢上表》,极力为自己蒙冤受屈申辩,而党派林立的朝廷,怎么能够会给欧阳修一个“说的清”的机会?在“张甥案”审理期间,有两个过去是欧阳修“看不上”、甚至有些过节的人,在他危难关头,不计前嫌,挺身而出,一个是案件监勘王昭明,坚持秉公办理,使反对派打击报复欧阳修的企图未能实现;另一个是知制诰赵概,不畏权贵,孤身一人上书为欧阳修辩解。他们两人也因此遭到反对派的排挤,这让欧阳修对世间人情又多了一份新的感悟。

欧阳修在满怀失意惆怅、愤懑不平的情况下,意兴寥落的来到滁州。滁州“是欧阳修思想走向愤世嫉俗、理想破灭的一个转折点。自此以后的诗文很少有前此那种发扬踔厉的感情了。”[7]也许是“穷而后工”的缘故,情感发露似乎已到尽头的欧阳修,在散文创作上却走向了成熟,最为出名的是《丰乐亭记》和《醉翁亭记》,两篇均写在滁州,其风格纡俆委备和平易流畅兼备,在艺术上达到了一个完美的高度,被后人共认为“六一风神”的代表作,因此韩淲说欧阳修自此之后,“文字极老。”[5]欧阳修自己对在滁州期间的作品也很满意,几乎全部被编入《居士集》之中。滁州时期散文创作取得的成功,得益于他内心不忘的淑世情怀。滁州古风古貌、山川佳木秀美,又地僻事简、风俗安闲,这使得欧阳修能够很快冷静下来,重新审视人生的意义,思想感情得以回归到爱民、亲民之中,在刚正果敢的性情之上,增添了淡定,扩展了包容,这种“大气”被欧阳修运用于散文创作之中,自然形成了含蓄委备、情韵别致的艺术风格。

欧阳修离开滁州以后,仕途一路向上,嘉祐五年(1060年)被重用为枢密副使,第二年改任参知政事,进封开国公,后加上柱国,再进阶光禄大夫,可谓位高权重,欧阳修并不改一向关注国家、关心民生的秉性,满怀济世报国的热情,皇祐三年(1051年)给朋友写《与田元均论财计书》,嘉祐元年(1056年)五论修河治水,嘉祐五年(1060年)代民请愿,写下《论茶法奏状》。在关乎国家大事、民生疾苦上,欧阳修始终保持着刚直不阿的品格,使他在朝廷上与人言过不避,得罪了许多人,以致引发后面的“帷薄案”,给欧阳修刺上了深深的最后一刀。

欧阳修在“兼济天下”的同时,对散文创作理论提出了自己独特的看法,在过去反对“弃百事不关于心”,主张“其道易知而可法、其言易明而可行”的基础之上,开始注重文风建设,提倡平易自然、“如水湧而山出”的文学风尚。他本人有着较强的圣人情怀[8],因此特别重视作者的自身修为,认为如果要想达到“虽死而不朽、逾远而弥存”的境地,只有自己先达到圣贤境界,在《送徐无党南归序》中说:“其所以为圣贤者,修之于身,施之于事,见之于言,是三者所以能不朽而存也。”“修于身者,无所不获。”“今之学者,莫不慕古圣贤之不朽,而勤一世以尽心于文章文字间者也,皆可悲也。”[4]

从贬知滁州到出知亳州之间,欧阳修写的最多的是祭文和墓志铭(表),有哀悼亡故的,有追忆往昔的,有深切怀念的,这些作品不仅章法严谨,而且融入了欧阳修的真实感情。《哭女师》中渗透着欧阳修沉重的悲凄:“暮入门兮迎我笑,朝出门兮牵我衣。戏我怀兮走而驰,……忽然不见兮一日千思,日难度兮何长,夜不寐兮何迟!”《祭尹师鲁文》中,三次发出“嗟呼师鲁”的叹息,表达了欧阳修痛失挚友之后的悲哀之情。欧阳修对才华横溢、志同道合的苏舜钦英年早逝,表示出沉痛慨叹,《祭苏子美文》写出的四年后,欧阳修亲自集录、整理苏舜钦遗稿,成文集十卷,并撰写《苏氏文集序》,嘉祐元年(1056年),在苏舜钦正式落葬时,又撰写感人肺腑的墓志铭。欧阳修是一位笃于友情的人。

三、出知亳州后

也有学者认为发生在治平年间的“濮议之争”应当作为欧阳修人生的一个分界点,濮议之争对今天来讲没有任何现实意义,在当时是一场有关封建伦常礼仪的党派争论,最终以欧阳修为代表“中书派”获胜,但欧阳修被台谏派指责为“佞臣”,给欧阳修留下了几分不安与难堪,这对于久经宦海沉浮的欧阳修,只不过是在人生中的一个枝节,对他致命一击的是治平四年(1067年)发生的“帷薄案”,又称“长媳案”。“帷薄案”是“濮议之争”的转型、后续,欧阳修的门生蒋之奇,在“濮议之争”中支持“中书派”,后见英宗去世,为与欧阳修等划清界线,反戈一击,以道听途说之事诬告欧阳修与长媳关系暧昧,弹劾欧阳修“帷薄不修”,要求判以极刑,暴尸示众。欧阳修闻讯气愤至极,觉得蒙受奇耻大辱,一个月内连上十三封奏疏,要求严查严办,同时上表要求罢免自己参知政事,以便案件公正调查。“帷薄案”本来就是捏造虚构出来的,真相很快查明,虽然还以欧阳修的清白,但已过花甲之年的欧阳修,他的身心实在是经受不起这种防不胜防横飞而来的打击,“帷薄案”发生期间,朝堂上并无一个人站出来为他辩护,更使他感到心灰意冷,于是三上奏表,恳请外任,同年闰三月被批准出知亳州。熙宁元年(1068年)八月改知青州,熙宁三年(1070年)改知蔡州。

从治平四年至熙宁五年,只有短短的五年时间,欧阳修的散文创作不可能很多,这一时期,却是欧阳修思想感情之中的一个重要阶段,但他昭示于后人的并不多。这一时期的主题是退归与整理旧作。

欧阳修的人生态度还算是比较豁达的,对仕途官场并不迷恋,早在景祐第二年写下的《游鯈记》中,称赞兄长“击壶而歌,解衣而饮,陶乎不以汪洋为大,不以方丈为局。”[4]皇祐元年(1049年)移知颍州时,就深深地喜爱着这个地方,决计今后要在这里买地建房,为退归做好准备,这以后欧阳修一边被提拔重用,一边不断提出外任的请求,他“贬谪滁州时即已萌生的壮志消磨之感,此时似乎逐步演化为致仕归隐的深切愿望了。”[1]直到出知亳州以后,他的愿望终于实现了,但已是风烛残年,内心世界给残酷现实撞击的支离破碎,他“已不像青壮年时代那样血性刚烈,而是变得宽容忍事。”[9]

欧阳修在赴亳州任上,应颍州知州陆经之请在颍州作短暂休整,写下了《思颍诗后序》、《仁宗御飞白记》。《思颍诗后序》表述了欧阳修对颍州的思念之情,“思颍之念,未尝少而忘记于心,而意之所存,亦时时见于文字也。……以见予拳拳于颍者,非一日也。”[4]《仁宗飞白记》被赞誉“气象亦自不凡”,孙琮评说:“如此序,一起一结,何等阔大,何等气焰。”[5]从朝廷的樊篱中解放出来的欧阳修,心中还非常喜悦的,他在颍州将随笔记录的一些轶闻趣事整理成《归田录》,并作《归田录序》,以主客对答形式敷陈心志。熙宁三年(1070年)作《六一居士传》,是对治平三年(1066年)他新取的别号--六一居士的诠释,表达了他要与自然、与志趣相融合的情致。

熙宁四年(1071年),欧阳修终于回到他魂牵梦萦的颍州,开始了退归生活,他感到时日不多,在过去的基础上,与儿子们一起对自己的旧作进行修订整理,于七月编纂成书,《居士集》是唯一由欧阳修亲自编写的文集,闰七月他便与世长辞了。

“欧阳修的散文,本以序跋、杂记为最长。无论是山水记、亭园记,还是记事、记物的文章,都是善于虚处生情,极富情韵意态。”[1]欧阳修六十五年的人生是精彩的,他晚年在颍州写下《采桑子》十首,均以“西湖好”起名,像是从眼前飘过的卷卷水墨画,让人感动而温暖。熙宁二年(1069年)他写下的《留题南楼二绝》其二:“醉翁到处不曾醒,问向青州作么生。公退留宾夸酒美,睡余欹枕看山横。”着实意味深长,足以让今人品味一番的了。

[1]王水照,崔铭.欧阳修传[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13:360,34,93,94,208,267.

[2]罗宗强,陈洪.中国古代文学史[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0:12.

[3]陈学军.浅谈欧阳修散文中的“情”[J].滁州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6,(04):37,38.

[4]洪本健.欧阳修诗文集校笺[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1753,1785,1686,1910,1099,1684,1117.

[5]洪本健.欧阳修研究资料汇编[M].北京:中华书局,1995:565,365,711.

[6]黄一权.欧阳修散文研究[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1.

[7]李兴武,陆成志.欧阳修的退却[M].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2010:263.

[8]陈学军.千年鸿儒[C]//唐珂.醉翁神韵.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7:319.

[9]刘德清,丁功谊.欧阳修传略[M].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2012:293.

I044

A

1671-5993(2015)01-0074-04

2015-01-30

陈学军(1964-),男,安徽定远人,滁州职业技术学院高级讲师,组织人事处处长,研究方向:中国古代文学,文化建设。

猜你喜欢

夷陵滁州范仲淹
《滁州西涧》(草书)
陆黛灵书法作品
夷陵之战(下)
夷陵之战(上)
范仲淹词的传播与接受
录唐·韦应物诗《滁州西涧》(草书)
范仲淹苦读轶事
关于范仲淹的称谓
范仲淹教子俭朴
滁州西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