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英语语调的功能及用法

陈 芳

(郧阳师范高等专科学校 外语系，湖北 十堰 442000)

浅谈英语语调的功能及用法

陈 芳

(郧阳师范高等专科学校 外语系，湖北 十堰 442000)

通过对英语语调基本类型的阐述，以及对其表态功能、强调功能、语法功能、语段功能这四种基本功能的分析，探讨平调、降调、升调、降升调这几种常用调型在语言交际中的用法，帮助英语学习者准确使用语调表达自己的情感态度，达到有效交际的目的。

英语语调；功能；用法；降调；升调

一、英语语调的基本类型

话语中声调高低的变化就叫做语调。语调是英语语言的一种特性，它可以使话语的含义表达更加完整和明确，可以帮助人们表达喜悦、悲伤、惊讶、愤怒等不同情感。借助语调来表明句子中单词和句子之间的语法关系是什么，表示说话者对他人或思考对象的态度和想表达的隐含意思。美国的著名语言学家Charles C. Fries曾说过：“重要的不仅是你说的是什么，而是怎么说。”[1]同一句话用不一样的语调表达出来，表示的含义可能完全不同，它可以表示完全赞同，可以表示保留意见，可以表示愤慨不满，也可以表示安慰关怀。以英语为母语的人在对话过程中对语调比较敏感，而以英语为第二语言习得者往往掌握不好语调的运用。倘若用错语调，可能会出现自己不自知，而已经引起他人误会的情况。了解并掌握有关英语语调的相关知识可以促进无碍地与英语国家的人们进行交流。因此，英语中语调特有的表现形式是学习英语语音的重要部分。

不少语音学的研究者经过大量研究，从不同的角度对英语语调进行了分类。有些语音学家采用了比较细致的分类方法。比如英国的语音学家Roger Kingdon把英语语调分为了静调(static tone)和动调(kinetic tone)。静调又叫平调(level tone)，分为高平调和低平调两类，它的音高没有太多变化，不表达任何情感，同时也不附带任何隐含意义。动调则有音高变化，分为降调、升调、降升调、升降调和升降升调五类，这些变化能够表达话语者的态度和隐含义。在降调中又细分为高降调和低降调，升调又分为高升调和低升调。[2]而另外一位英国语言学家Harold E. Palmer则认为英语语调有四种核心调:降调、高升调、低升调和降升调。[3]

英语语调在连贯的话语中听起来是变化多端的，但将话语分割为语调单位，最为常见的是降调和升调，把降调和升调的作用联合在一起，形成降升调。通常把平调(→)、降调(↘)、升调(↗)和降升调(∨)看作是英语的基本语调，采用这种比较简单的基本分类方法。因为对高职高专英语专业学生来说，掌握这几种语调基本能表达清楚所要传递的信息。

二、英语语调的功能

英语语调用途广泛，在日常交际中它体现出话语者的态度和感情。作为一种复杂的语音表义形式，英语语调在话语交流中起着很重要的作用，体现出很强的功能性。语音学家将英语语调的功能概括为表态功能(attitudinal function)、强调功能(accentual function)、语法功能(grammatical function)和语段功能(discourse function)四方面。[4]

1.语调的表态功能 (Attitudinal function)

英语语调能够表达说话者的喜恶和态度。高兴、惊奇、生气、悲伤、宽慰、愤怒、不感兴趣、保留意见等都可以通过语调准确无误地表达出来。因此，表明说话者态度是英语语调最具普遍性的功能，通过语调体系的各方面互相作用形成，可以体现在语调体系的每个层次上。例如：

They’re going to have a↘picnic.这里用降调表示陈述事实，对所传递信息非常确定，没有任何疑问。

They’re going to have a↗picnic？But, it’s raining outside.在这一句中，同样的语序和内容，用升调则表示疑问“外面正在下雨，他们还打算要外出野餐”表明了话语者不确定和惊讶的情感成分。

2.语调的强调功能 (Accentual function)

英语语调单位又称作语调群，一个完整的语调单位由调冠、调头、调核和调尾四部分组成。其中调核是最具重要性的音节，它的改变能带来句子强调重心的改变。通过调核的调整，说话者可以把听众的注意力集中到重要内容上，突出自己想要强调的部分。例如：

——Did you say a black car?

——No, a↘red car.

在回答中，一般调核位于最后一个实义词car上，但在这里要强调的是red，而非black，所以调核发生变化，落在了单词red上，提醒听者注意。

3.语调的语法功能 (Grammatical function)

语调中所涵盖的信息如语调单位的划分、调核位置的变化以及调型的选择等能帮助听者更准确地识别语法和句法结构，了解句子意思。首先语调的语法功能可以体现在区分陈述句和疑问句上，例如：

She saw a white↘fox. 如果用降调，这个句子就是陈述句。

She saw a white↗fox. 但如果用升调说出来，这个句子就变成了疑问句。

其次，语调的语法功能可以帮助模糊不清有歧义的句子把意思表达清楚。例如：

This is my ↘sister, Alice.这句只在sister一词上用降调，表示听众是Alice，意思是“告诉艾莉丝，这是我的妹妹。”

This is my ↘sister,↘Alice.而在这句中使用了两次降调，强调了sister和Alice两个词，意思是这两个词是同位语，向听者介绍“这是我的妹妹，名字叫做艾莉丝。”

4.语段功能(Discourse function)

语调的语段功能是根据上下文的信息分布来决定的，经常体现在使用语调提醒听者对重要信息的关注。一般来说在语言交流过程中，说话者通过语调单位构成信息单位，以连贯的调群来组成独立的篇章。所以对语调功能的探讨不能只停留在句法层次的分析上，还应加以语段层次的研究。有最新研究表明，语调在语段交际中具有表明交际状态的功能，具体表现在它可以区分已知信息和新信息。例如：

——Did you see my ↗coat?

——A↘black coat?

——Yes, a black coat with↘stars on it. ↘Yellow stars.

在这个小对话中，第一句的调核落在最后的单词coat上。第二句的调核落在black上，因为coat这个信息前面已经出现过了，信息含量低。第三句前一句落在新信息stars上，后一句落在新信息yellow上。通过调核的调整，对话双方相互传递并接收着最新信息，通过调核的位置来判断对方所强调的信息在哪里，从而推断出话语的有效信息。

三、英语语调的用法

英语语调不属于单个单词，所以它不影响单词本身的意义。它属于话语，故而不同的语调会向人们传递不同的信息。同样的一句“Thank you.”用不同的语调给人带来的感受也完全不同，既可以向听者传递真诚的感谢之意，也可以向听者传达不经心的谢意。以英语为母语的话语者对语调的不同使用较敏感，他们往往较在意说话者究竟是以真诚的语气来传递信息，还是用带有讥讽的语气来说话。如果使用不恰当的语调，可能会引起听者的困惑或者产生歧义。错误的语调给人们的正常交流带来了诸多阻碍，引起的误会也更会影响人们的语言交际。Cruttenden认为语调意义被总体分为降调和升调两大类。[5]前文提过Roger Kingdon的细分法，把语调分为了平调和动调，在此基础上又细分为高平调、低平调、高升调、低升调、高降调、低降调、降升调和升降调等。无论采用哪种分类方法，都需要接触英语语调的几种基本调型，在此对平调、降调、升调和降升调四种基本调型的使用进行详细分析。

1.平调

平调是英语语调中调核音高曲拱维持在高、低域之间，保持一个高度，不升也不降的一种调型，一般分为高平调与低平调两类。平调一般不表达任何感情，也不附带多的隐含意义。在语言交际中相对于其他几种调型，我们用到平调的时候并不太多，一般会在直接引语后面表明说话者时使用平调。直接引语的重点在说话的内容上，所以与引语相比，后面对说话者的补充说明就显平淡，往往使用平调表述即可。例如：

“We are going to Australia,” she said→brightly.(“我们要到澳大利亚去，”她兴高采烈地说。)

“What’s your favourite fruit, Tom?” I asked→him.(“汤姆，你最喜欢的水果是什么？”我问他。)

2.降调

降调是指语调单位末尾调核下降的英语语调，它是英语中最常见的音调变化。降调一般表示确定和完整，意味着说话者认为此句话已经完满了。它隐含的意义一般表示肯定、明确、严肃、坚定等态度。降调通常用在陈述句、特殊疑问句、表示命令的祈使句和感叹句中。当然不同程度的降调比如高降调、低降调和升降调等分别表示的肯定程度也不尽相同。平时话语交际中所使用到的降调一般就是对调核所在的位置进行强调，表示肯定。例如：

Swimming is my favourite ↘sport. (游泳是我最喜欢的运动。)这里的降调就是用于陈述句，表示肯定的意义。

Tell me the ↘truth. (告诉我事情的真相。)降调用于祈使句，给出语气较强的命令。

当然也有特殊情况，英语语调具有随意性，所以也有将降调用在一般疑问句中的，表示说话者不满、粗率或者不高兴的态度。比如：

Have you got the ↘tickets? (你还没有拿到票吗？)在一般疑问句中使用降调表示了此时说话者已经等的不耐烦，带有不高兴的态度。

3.升调

升调一般指在语调单位末尾声调上升的语调。升调所表示的态度与降调恰恰相反，表示不确定、不完整，有时表示话未说完，或者对观点持有保留意见，认为还有待研究，尚不能给出肯定结论。它所隐含的意义通常是委婉、不确定、迟疑、试探、延伸、鼓励、安慰等。所以升调一般用于一般疑问句，也可以用于表示不确定、带有疑惑、抱歉或带有询问意味的陈述句和语气委婉或者表示请求劝说的祈使句。在出现列举情况的陈述句中，列举还没结束前也用升调；在较长的陈述句的前一部分也可以使用升调。在特殊疑问句中偶尔也会使用升调，可以表示说话者委婉亲切的态度。例如：

Did you ↗see him? (你看见他了？)通常情况下一般疑问句都使用升调。

Come in and have a cup of tea, ↗please. (请进来喝杯茶吧。)在祈使句中用升调可以使说话的语气更加委婉，让听者更容易接受。

You ↗like him? (你喜欢他？)在陈述句中对陈述的内容感到有疑问、困惑、不确定或者不耐烦使用升调。

What can I ↗do for you?(我能为你做点儿什么？)在特殊疑问句中使用升调表示询问的语气热情亲切。

4.降升调

英语的降升调也是常用语调之一，它把降调和升调联系在一起使用，通常用来表示在对某事肯定、有把握的基础上，附加一些保留、让步或隐含对比等态度。说话者如果使用降升调通常表示话里有话，听者需要注意话语里的言外之意。所以降升调的使用比较复杂，表达的感情也丰富多彩，可用来暗含对比、请求、同情、失望、相反意见、警告等等，常用于含有对比、保留意见或反对意见的陈述句，含警告口吻的祈使句等。例如：

It’s going to↘rain, I’m ↗afraid. (恐怕要下雨了。)在这句陈述句中，前面用降调，最后一个重读音节用升调表示附加了不肯定或疑虑的语气。

Well, I know her ∨face, but I can’t remember her name. (我认得她的脸，但我记不起她的名字了。) 这句陈述句含有对比，所以在前半句使用了降升调。

Be ∨careful. (小心点儿。)这句祈使句使用了降升调暗含警告的意味。

针对不同的情况，英语语调的使用是会发生变化的，故而有研究者认为英语语调有其规则性，但也有其随意性。英语的语调跟英语语音中的其他成分如重音、节奏、连读、强弱读等共同作用，相辅相成才能准确传递信息。因此学习英语语调既要掌握语调使用的相关规则，同时也要更多的在实际交际过程中模仿学习，在语流中学习根据不同上下文、不同语境使用不同的语调表达自己的情感态度。

四、结语

伴随着中外交流的日益增多，英语学习者对在实际场景中使用语言的要求越来越高。然而我国英语学习者对英语语调的学习还大多停留于表层，实际运用起来往往“调”不达意。认识到英语语调在语音学习中的重要性，学习者们的要求不再只停留于单个单词的正确发音上，他们更希望能够以地道的英语来准确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Roger Kingdon曾说过：“语音是语言的外壳，而语调则是语言的灵魂。”[2]在我们实际语言交际中，英语语调是一个极其复杂的成分，它受话语者的说话意图、暗含感情和态度影响，随着语境和上下文变化而变化。要达到使用英语语言准确无误向听者传递信息的标准，英语语调在话语交际和情感表达中所发挥的功能和用法分析就越来越突显出其重要作用。研究英语语调的功能和用法对英语语音的学习有着至关重要的帮助，能使学习者通过掌握英语语调的功能与用法，更准确地向听者传递自己的话语信息、意图和情感，以达到更有效的交际目的。

[1] Fries，Charles C．Linguistics and Reading [M].New York: Holt Rinehart and Winston, 1963.

[2] Kingdon, R. The Groundwork of English Stress [M].London: Longman, 1958.

[3] Palmer, H. E. English Intonation, with Systematic Exercises [M]. Cambridge: Heffer, 1922.

[4] 王桂珍.英语语音教程(第二版)[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 2005.

[5] Cruttenden, A. Intonation [M]. Beijing: Peking University Press, 2002.

2095-4654(2015)05-0073-04

2015-02-01

2010年湖北省教育厅人文社科研究项目(青年项目)成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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