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负生态学术研究方向展望———网络负生态科学存在原型结构构建
2015-03-18王汉熙万成娜
王汉熙,万成娜,管 晶
(武汉理工大学a.湖北省数字制造重点实验室;b.文法学院,武汉430070)
一、负向网络舆情管控研究的被动局面
(一)负向网络舆情的现实状况
1.负向网络舆情对于发展中国家的重大危害
第一次世界大战时,美国初创了基于美国价值观的外交政策框架——“威尔逊主义”。随后,罗斯福将其条理化为“四大自由”,里根将其极端化为“邪恶帝国”,老布什将其美化为“新秩序”,克林顿将其实体化为“和平队”,小布什将其黑手化为“泛中东和北非民主计划”,奥巴马将其投机化为巧实力外交。
在网络时代,美国价值观外交的推行方式发生了技术革命——美国利益代言人依托互联网络,通过策动负向网络舆情,诱发了一系列颜色革命——捷克斯洛伐克的天鹅绒革命、吉尔吉斯的郁金香革命、格鲁吉亚的玫瑰革命、乌克兰的橙色革命、伊朗的推特革命、北非与西亚的阿拉伯之春、突尼斯的茉莉花革命、利比亚的“2·17”革命、埃及的“1·25”革命,以及美国正在组织谷歌、推特和脸谱等联合推动的“俄罗斯冬日革命”。这些革命导致了政权崩塌、社会动荡、经济倒退、战火纷飞、人民流亡,甚至国土分裂。2010年1月,时任美国国务卿的希拉里召集餐会,她对硅谷十大巨头说,在推行美国的外交政策时,推特、谷歌和youtube等网络工具将是至关重要的手段(http://tech.huanqiu.com/original/2015-02/5688761.html)。
事实证明,负向网络舆情一旦爆发且形成连环之势,后果极其恶劣,因而成为数字时代西方国家依托互联网络干涉他国内政、分裂他国社会、引发他国动荡、颠覆他国政权、控制他国资源,终而操控国际格局的核心抓手。
2.国内负向网络舆情的频发与治理
近年来,在国内互联网络上出现了形形色色的负向网络舆情,例如,层出不穷的网络骂战、网络造谣、网络流氓、网络黑客、网络色情、网络约炮、网络敲诈、网络诈骗、网络诽谤,等等。据报道,在2014年4月—2014年11月,仅北京一地,公安机关就删除负向网络舆情信息1千万余条
(http://news.ifeng.com/a/20141219/42756090_0.shtml)。
为了遏制负向网络舆情的蔓延,中宣部、国家公安机关、国信办、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启动了打击网络谣言专项统一行动。中宣部发起了深入打击新闻敲诈和假新闻专项行动;国信办发起了整治互联网低俗之风、整治互联网和手机媒体淫秽色情及低俗信息、打击网上淫秽色情信息、扫黄打非、打击“伪基站”、规范即时通信工具公众信息服务、整治网络弹窗、打击网络暴恐音视频等一系列专项治理行动;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完善了网络剧、微电影等网络视听节目管理。
为了打击网络犯罪行为,国家“两高”先后发布了《关于办理利用信息网络实施诽谤等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等一系列法律解释。
尽管国家不断地严厉打击,强力管理,但负向网络舆情还在不断变化形式,推陈出新,禁而不止,久治不绝。
(二)网络舆情问题的科研探索
1.国家科学研究能力体系的研究资助
早在2004年9月,中国共产党第十六届四中全会就特别强调:“要高度重视互联网络等新型媒体对于社会舆论的影响”。随后,国家科学研究能力体系针对网络舆情涉及的科学理论和治理模式进行了大规模学术研究资助。据统计,截至2013年11月,设立国家社会科学基金59项、国家自然科学基金8项、教育部项目53项。
2.网络舆情学术研究的科学视野不足
现有的网络舆情研究是通过对网络新闻现象和网络传播案例的关注而展开和深入进行的。在实证研究范式以及管控任务需求的共同约束下,网络舆情的概念内涵被固化为相互孤立的网络信息事件,网络舆情的考察分析被聚焦于静态固化的网络传播案例,网络舆情的研究目的被设置为个体网络事件的平息。
网络舆情研究和负向网络舆情控管隐含了以下五类问题:一是网络舆情的观察视野“只见树木,不见森林”,二是网络舆情的管控方法“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三是网络舆情的管控效果“治标不治本,频繁复发”,四是网络舆情的控管常态“按下葫芦起了瓢”,五是网络舆情的管控人员“穷于应付,疲于奔命”。
上述问题表明,网络舆情研究范式具有形而上学的思维色彩——将网络舆情定义为个体的、孤立的、静止的、片面的网络传播现象,忽略了网络舆情本身所具有的相互关联、内在运动、量质互变、系统发展等内在特质。
(三)网络舆情管控面临的改革
从表象上看,网络舆情是公民依托于互联网络所发表的对于特定问题发布的信息,以及相关的讨论与评论。但透过现象看本质,网络舆情的形成路径是:一是网站系统在特定网络媒介平台上有意识地设置网络议题;二是网络推手通过特定传播渠道,调动特定网民群体(粉丝)参与网络互动,诱引网络共鸣;三是其他网站在利益驱动下跟进议题,实现网络放大。在网络舆情的传播过程中,网民对于议题的认知、参与的激情、情绪的调动、感受的偏向、态度的取舍,在一定时间段内是可以被组织、被调度、被引导、被控制,甚至是可以被蒙蔽的。
事实表明,特定组织、特定势力、特定媒体、特定资本和特定人士纠结在一起,以“言论自由”和“思想多元化”为掩护,抓住社会发展中必然出现或突发的若干问题或现象,依托互联网络,持之以恒、层出不穷地演绎出新闻话题和社会争议,构建负向网络舆情,向社会群体进行绵密细致的舆论宣传、思想灌输、社会动员和组织准备,以可压倒性地形成其期盼的利益格局。
负向网络舆情传播面向的是登录网站并进行浏览或发言的公民。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拥有谈论国家事物和社会事物的自由。只要在网络上发表言论没有违法,国家机关就不应该追究网民的相关责任;没有得到相关司法机关的授权,国家公务机关也不被允许跟踪某一特定公民的言论。
问题是,负向网络舆情在许多情况下,是在特定认知理念驱动下,通过有意识、有目的地设置特定网络议题,引导网民进行负向化的感受;负向化感受的累积、传播、传染与放大,必然会在社会群体中形成一个负向的语境氛围,逐步激发起公民对于国家事物和社会生活的诸多误解、不满、不安或焦虑等负向情绪。这种负向情绪一旦遇到特定的时机,就会规模化地猛然释放,形成爆炸性社会事件,社会稳定格局就可能被解构,逐步走向动荡。因此,从国家安全、社会安定、人民幸福等角度观察,负向网络舆情必须控管、消解与释放。
问题是,接受负向网络舆情语境或被负向网络舆情感染的网民,只要是不逾越法律红线甚至是逾越了某些法律红线,其问题性质仍然是人民内部矛盾,而非敌我矛盾,不能够使用专政工具进行惩罚。因此,有关负向网络舆情的控管,必须严格遵循中国共产党十八届四中全会提出的依法治国、依法行政的总要求,依法实施,如有不慎,其本身就会引发更为重大的负向网络舆情,斯诺登事件就是案例。
鉴于以上理由,以负向网络舆情的采集、分析和管控为基础任务的网络信息监管体制将不可避免地面临思维创新、重大改革和职能转换。
二、网络治理的全新思路
(一)网络治理的全新思路
习近平同志在中央网络安全和信息化领导小组第一次会议上提出:做好网上舆论工作是一项长期任务,要创新改进网上宣传,运用网络传播规律,弘扬主旋律,激发正能量,大力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把握好网上舆论引导的时、度、效,使网络空间清朗起来。要抓紧制定立法规划,完善互联网信息内容管理、关键信息基础设施保护等法律法规,依法治理网络空间,维护公民合法权益。
这一指示有着鲜明的时代性、前瞻性和系统性——将“弘扬主旋律,激发正能量”构建为网络空间的主流趋势,逐步且极大地压缩或削减负向网络舆情。但我们面临的重大难题是,“弘扬主旋律,激发正能量”的清朗网络空间还未构建起来,而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负向网络舆情早已层出不穷,这不仅将极大牵制和不断破坏清朗网络空间的构建,而且将极大威胁和不断蚕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战略机遇的延续。
(二)网络生态概念的提出
为了构建“弘扬主旋律,激发正能量”的清朗网络空间,需要依据网络传播规律,同步抑制和压缩负向网络舆情。
抑制和压缩负向网络舆情,首要的工作是区分清朗网络空间与负向网络舆情的关系、联系与矛盾,厘清负向网络舆情矛盾系统中的参与因素,以及这些因素在负向网络舆情中的地位、功能和作用。只有分清了问题的主次及相关性,才有可能抓住负向网络舆情形成与发展的主要矛盾与矛盾的主要方面,才有可能团结持有负向网络舆情语境情绪的网民,才有可能教育、组织、引领他们脱离负向网络舆情的语境。
但是,“网络舆情”这一概念只能做到就事论事,不能观察到网络舆情的整体互联性、量质互变性、系统发展性,也难以为网络舆情的客观化表征和系统性治理提供整体性解决方案。故而,以网络舆情的观察视野来观察和解决网络问题,必然陷入战略被动且难以自拔。
面对网络舆情这一概念观察视野的不足,田征宇[1]提出了网络生态的概念;Dai[2]等学者基于生物群落生态学讨论了网络生态学方法及应用,展望了网络生态学未来的发展趋势;张庆锋[3]构建了网络生态论;Shi[4]等学者认为信息社会生态学的研究可能会导致产生一个新的分支学科;叶阳[5]基于生态学理论探索人与媒介、社会、自然四者之间关系的本质和规律,提出了媒介生态学的框架;Wang[6]等学者从网络社会生态系统中的能量流动出发,确认网络社会是一个以信息技术、计算机和互联网技术为驱动的,与实体社会相似的新型社会生态形态;王佳[7]认为,网络舆论生态系统是一个以信息资源为核心,在一定的时间和空间范围内,由信息主体因素与环境因素构成的一个整体。
上述工作表明,已有部分学者认识到互联网络是一个客观存在的信息生态系统,并可发展为一个数字时代客观存在的社会生态系统。这种认识视野极大地超越了网络舆情的视野范围,是关于网络空间认识方法的一个重大进步。但是,关于网络生态的上述认识还是感性的,其基本表现是,其相关研究尚未提供一个关于网络生态系统的普适化和客观化的表征工具和分析工具,也未提供一个关于网络生态系统理论的组构方法。
三、构建空间清朗的网络正生态,当务之急是厘清网络负生态
(一)网络负生态科学存在原型结构概念的提出
通过文献[8]梳理,在科学存在原型结构模板[9]上构建起生态科学存在原型结构的局部框架,证明科学存在原型结构可以作为构建和表征生态学理论体系的普适性框架。
围绕网络生态的组成分类,文献[10]发现网络生态包括网络正生态(和谐、进步、发展)、网络负生态(恶斗、停滞、破坏)和介于两者之间的灰色地带等三种生存形式,提出了网络生态科学存在原型结构的概念;并依据国家法律,对网络的正生态、负生态和和灰色地带进行了初步判别,构建起网络负生态科学存在原型结构。
上述研究表明,可以通过组建网络负生态科学存在原型结构,汇集相关研究成果,组构网络负生态理论框架,厘清网络负生态的组织结构和行为目标,从整体上度量和把握网络负生态的表现形式、行为特征、组织结构、作动功能、内容关联、作业工具和实施模式等。
(二)科学存在原型结构的功能
科学存在原型结构是关于科学研究成果的理论框架构建的科学工具[11],它具有由客观自然系统逐层向上延伸,终而发掘科学行为本质特征、生命规律和行为规范,构建科学存在本体的科学探索功能;也具有由科学存在本体逐层向下扩展,终而构建工程体系的技术构建功能。由于科学存在原型结构具有贯通本体论和认识论内在的双向逻辑关联,特别是其建立于客观自然基础之上,使其适宜作为科学理论体系的普适性构建工具,也适宜作为科学前沿探索和研究目标的普适性分析工具。
(三)网络负生态科学存在原型结构的构建方向
基于科学存在原型结构,网络负生态科学存在原型结构的构建研究,应该包括以下5个层次和16个研究方向。
1.网络负生态客观自然系统参量探索
从文明的发展进程、现实的物质基础,以及作动的社会空间等三个维度,探索网络负生态之所以能够成为一种客观存在的社会基础。
一是从政治文明的发展能力、意识形态的引领能力、国家秩序的管理能力、战略愿景的规划能力、社会价值的创建能力、文化风范的推动能力、公平正义的捍卫能力、道德风尚的传播能力等多项因素考察网络负生态能够发生大规模行为作动的社会空间。
二是从国家发展的整体目标、国民经济的发展程度、国防及治安保护范围、自主创业的实现程度、人民生活的满足程度、社会保障的普及程度、科学技术的普及程度、个性发展的实现程度等多项因素考察网络负生态能够发生大规模行为作动的物质基础。
三是从人类文明的发展进程、各国的现代文明进程、文明模式的竞争博弈、国际格局的管控博弈、战略前沿的竞争博弈、发展目标的干扰博弈、发展模式的创新博弈、发展道路的探索博弈等多项因素考察网络负生态能够发生大规模行为作动的历史时序。
2.网络负生态语言载体系统参量探索
从实施网络负生态播布所必须的计数方式、表述格式、交流形式和传播模式等四个维度,刻画构建与传播网络负生态的语言载体系统。
一是建构网络负生态计数数据库。通过负向网络舆情案例的解析,归纳称谓计数用字、事件计数用字、认知计数用字;通过甄别、统计其造字规模、造字用途、造字方式,以及用字形式、用字含义、用字频度、用字语境和用字规范。
二是建构网络负生态记录数据库。通过负向网络舆情案例的解析,归纳事件记录词汇、表述渲染词汇、交流鼓动词汇、传播喧哗词汇;通过甄别,统计其词汇形式、词汇含义、词汇用途、词汇频度、用词语境、词汇规模和遣词程式。
三是建构网络负生态交流数据库。通过负向网络舆情案例的解析,归纳表述、鼓动、渲染和激励网络事件遵循的字法、词法、句法、语法、文法;归纳网络负生态的创作程式、表述程式、交流程式、霸语程式、批判程式和语境程式。
四是建构网络负生态传播数据库。基于社会语言学、心理语言学、政治语言学与话语权理论的综合应用,通过负向网络舆情案例解析,归纳网络负生态的施布程式、联通程式、交互程式、引领程式、放大程式、共振程式和聚集程式。
3.网络负生态认知对象参量探索
通过解析负向网络舆情的参与者功能,归纳网络负生态的行为主体;通过解析负向网络舆情的表现形式,归纳网络负生态的行为介体;通过解析负向网络舆情的危害形式,归纳网络负生态的效果客体。
一是通过分析负向网络舆情参与者的传播行为,归纳网络负生态参与者的行为功能,建构网络负生态认知主体结构。
二是通过负向网络舆情案例表现形式的解析,归纳其典型形式图谱及其链式网络,建构网络负生态认知介体结构。
三是通过考察负向网络舆情对于政治、司法、国防、外交、经济、文化、社会、民风、道德、伦理和意识形态的冲击与破坏作用,归纳网络负生态的影响形式、领域、人群、效果,构建网络负生态认知客体结构。
4.网络负生态认知形态参量探索
探索参与构建与传播网络负生态所依据的理念、所采用的方法与所使用的工具。
一是通过考察负向网络舆情案例的行为诉求,归纳网络负生态依据的哲学思维、传播学思维、社会学思维、博弈性思维、投机性思维等,推演网络负生态认识结构。
二是通过考察负向网络舆情案例的操作方式,归纳网络负生态常态采用的传播学方法、社会学方法、博弈方法、话语权方法及相关骗术,推演网络负生态方法结构。
三是通过考察负向网络舆情案例的行为过程,归纳网络负生态的策动程式、推手程式、抹黑程式、胁迫程式、喧嚣程式、起哄程式、打压程式、羞辱程式、围剿程式、封杀程式、弥漫程式和固化程式,归纳网络负生态工具结构。
5.网络负生态本体结构参量探索
在宏观、中观、微观视野下,探索作为一种在数字时代作动于互联网络、干扰人类生活、扰动国家发展、干预国际政治格局的网络客观存在,其区别于其他存在的生命机理、行为模式和表现形式。
一是解析网络负生态独有的组织成分、组织结构和生命机理,解构其存在且作动的生命机理。
二是解析网络负生态独有的生命历程、行为逻辑和作动模式,解构其存在且作动的行为机制。
三是解析网络负生态独有的表现形式、行为规则和行为特征,解构其存在且作动的作动体制。
四、正确认识负向网络舆情与网络负生态的关系
(一)正确把握负向网络舆情与网络负生态的相互关系
形而上学的认知理念将负向网络舆情聚焦为目标对象,试图通过“查、封、删、堵”截断负向网络舆情的传播,由于没有看到负向网络舆情与社会发展之间内在的相互关联,没有看到负向网络舆情行为之间内在的相互关联,没有关注到网络舆情是网民对于社会发展的情绪性反映与反应,因而负向网络舆情的管控,必然陷入捉襟见肘的战略被动;负向网络舆情的研究,必然陷入只见树木的研究困境。因此,需要采取一个系统的、运动的、发展的、联系的观察视野来观察网络传播现象及行为。
从网络负生态科学存在原型结构观察,负向网络舆情属于网络负生态认知对象中认知介体的表现形式;支配负向网络舆情作动的根本规律,是网络负生态的生命机理、行为机制和作动体制;引发任何一个负向网络舆情的作动,需要网络负生态科学存在原型结构上5个层次、16类参量结构的协同作动;网络负生态是一个由5个层次、16类参量结构共同组成的客观存在的网络传播形态系统;负向网络舆情是网络负生态的外在表现形式,网络负生态是隐藏于负向网络舆情背后的内在物理形态;负向网络舆情是网络负生态作动的结果,网络负生态是负向网络舆情作动的原因;负向网络舆情的作动具有偶然性,网络负生态的支配具有必然性;负向网络舆情的作动具有可能性,网络负生态的控制具有现实性,这决定了负向网络舆情与网络负生态的孕育、作动与消亡,必然要遵循辩证唯物主义的三大规律。
1.对立统一
负向网络舆情与网络负生态是“个体与系统、现象与实体、结果与原因、偶然性与必然性、可能性与现实性”等五对范畴的对立。但是,在网络负生态科学存在原型结构上,层出不穷、形式各异的负向网络舆情只是认知介体的表现形式。因此,负向网络舆情与网络负生态又是统一的。
2.质量互变
负向网络舆情依据“负向网络舆情→网络负生态→负向网络舆情→网络负生态……”轨迹循环往复、相互推动。没有负向网络舆情的全域化作动,网络负生态就无法形成;没有网络负生态生命机理、行为机制和作动体制的全局性控制,负向网络舆情就不会层出不穷、推陈出新、造祸全球。
3.否定之否定
网络负生态对于负向网络舆情的否定,不是非此即彼的否定,而是在对于负向网络舆情综合批判之后的扬弃;同时,感受到网络负生态客观自然系统问题的传播行为主体,凭借自身掌握的认知形态,基于网络负生态存在本体的约束,借助语言载体系统,将网络负生态演绎为新的负向网络舆情,实现了负向网络舆情这种外在表现形式对于网络负生态这种物理形态的再否定。
(二)构建网络负生态科学存在原型结构的四大任务
由负向网络舆情作动效果、扰动领域和破坏模式构建的网络负生态客体结构,正在严重影响、破坏甚至是颠覆现有的政治、司法、国防、外交、经济、文化、社会、民风、道德、伦理、文明、意识形态,甚至是公共安全,乃至国际安全。
由美国和欧洲大国主导操控的负向网络舆情,已经开始透过网络传播极端思想而反噬美国和欧洲。更为可怕的是,这些负向舆情正在迅速地转化为恶性暴力行动,从2011年的挪威爆炸凶杀案到2013年美国波士顿马拉松比赛现场的爆炸袭击案,从2015年法国《查理周刊》袭击案到丹麦首都遭遇恐怖袭击。这迫使美国和欧洲开始大力强化网络安全,奥巴马政府将其提升为国家层级(http://world.huanqiu.com/article/2015-02/5672718.html),欧 盟 设 立 了 安 全 网 络 计 划
(EU Safer Lnternet Program(2014-2018))。
网络传播是数字文明有序发展的基础,如果任由网络负生态蔓延,最终摧毁的必将是构建并依存于网络的人类数字文明。从这个意义上说,网络负生态是人类数字文明建设和保护的战略制高点。为了构建和引领人类数字文明,需要开展相关的理论研究。网络负生态科学存在原型结构构建,将在以下四个方面为网络负生态探索提供科学理论的指导。
一是通过发掘网络负生态之所以能够孕育、生存和作动的客观自然条件、语言载体系统、认知对象、认知形态和认知本体,准确地把握与刻画作为一种客观物理存在的网络负生态的生命机理、行为机制和作动方式。
二是依据所解析到的网络负生态的生命机理、行为机制和作动规律,有目的和有目标地缩减网络负生态生存与作动的客观自然条件、语言载体系统、认知对象、认知形态和认知本体,实现网络负生态的有序治理。
三是通过反思网络负生态存在并作动的客观自然基础、语言载体系统、认知对象、认知形态的相关问题,指导人们运用网络传播规律,培育、构建、发展和扩大网络正生态,创新网络宣传,使网络空间清朗起来。
四是在网络负生态和网络正生态相关研究的基础之上,通过构建网络生态科学存在原型结构,把握网络生态生存与运行的客观规律,建设数字时代的网络文明,为人类在数字时代的文明发展构建良好的生态空间。
(三)构建网络负生态科学存在原型结构的研究起点
没有负向网络舆情的全域化作动,就没有网络负生态的孕育生长;没有网络负生态的全局性支配,就没有负向网络舆情的推陈出新。因此,负向网络舆情与网络负生态相互关联、相互转换、量质互变、协同发展,共同构成了数字时代的一类网络传播形态。
没有负向网络舆情案例的系列化积累,就没有展开网络负生态研究的基础;没有网络负生态理论构建,负向网络舆情研究就只能停留在现象观察阶段。因此,负向网络舆情研究是网络负生态研究的初始阶段。
网络负生态研究不是简单否定或简单代替负向网络舆情研究,而是对于负向网络舆情概念形而上学研究思维扬弃之后的升华。只有实现负向网络舆情的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才有可能透过现象看到网络负生态的生命机理、行为机制和作动规律,从有获得研究升华。因此,网络负生态科学存在原型结构的构建是不可回避的前提,是人类数字文明建设和保护这一战略制高点的学术前沿。而为了构建这样一个学述前沿,负向网络舆情表现形式数据库构建是不可回避和不可或缺的研究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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