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一场风花雪月的温柔

2015-03-16王鑫

中国西部 2015年10期

文·图/ 王鑫

大理一场风花雪月的温柔

文·图/ 王鑫

如果要选一座城市隐居，那么位于彩云之南的大理真是再合适不过了。清新的空气，碧蓝的洱海，悠闲的市民，来到大理才知道，原来时间真的会慢下来。大理古城简称叶榆，又称紫城，其漫长的历史可追溯至唐天宝年间。现存的大理古城是明洪武十五年（公元1382年）修葺而成，站在高二丈五尺、厚二丈的城墙上俯瞰方圆十二里的古城，只见颇具白族特色的民居飞檐相连，一直延伸到远处的苍山脚下。在大理小住几日，便会不知不觉陶醉其中，甚至想永远留下来，在这里寻一处幽静的住所，从此隐居在这世外桃源，怡然自在地过着简单纯朴、远离城市喧嚣的生活，净化自己的灵魂。

从古城的老街望去，远处的苍山依稀可见

一座将浪漫融于血液的城市——大理古城

神秘的民族，五彩的传说，让这座隐藏在苍山洱海边的高原城市有了让浪漫幻化为传奇的力量。没到过大理的人，对大理的印象恐怕还停留在金庸和琼瑶的小说里。金庸的笔下，情场浪子段誉在大理会种八种名贵茶花，琼瑶笔下的大理则摇身一变成为一处“家家有水户户养花”的诗意小城——一个把大理这山明水秀的悠悠古城变成了清远神秘的浪漫江湖，一个却将其变成了世外桃源的梦中乌托邦。但当你真正站在大理洋人街的街头时便会明白，那些用文字、影像或音乐构建出来的浪漫，原来都是真的，而渐渐地你也会明白，大理的美是无法用语言加以描述的。这是一种清淡恬静的美、一种诗意洒脱的美，而一种无可救药的浪漫气质则深深地融入了大理的血液与灵魂之中，令人着迷。

大理是一座柔软的城市。云是柔的，风是清的，连阳光都是温煦的，你一伸手，就可以掠到一缕若有若无的花香、一片未及化作雨丝的云朵、一丝柔弱无骨的甜蜜。看着大理人平静而微笑着的眼睛，你或许无法想象，这里也曾经是一个王者之邦、一片戎马之地。这温柔的清风，也曾吹起过猎猎的战旗，而那湛蓝的天空，也曾经燃烧过萧萧的狼烟。这曾经骁勇善战的大理，如今已经成为历史长河中的一片剪影。或许，她本就无意做一个野心勃勃的城市。当时光流转，将那猎猎战旗与遍地狼烟尽数吹散之后，只剩那残缺的城墙，静静地守护着大理，也守护着这绵延千年却又安详质朴的恬静生活。如今的大理，在历经金戈铁马的战火之后，在诗书礼仪的浸润下，逐渐蜕变成一座温柔可人的浪漫小城。这里拥有所有与幸福有关的东西：富饶的土地、秀丽的山河、明媚的阳光、翻卷的白云、蔚蓝的天空、四季的春光……还有什么比平静安宁地生活在这里更令人向往呢？世代栖息于此的白族百姓在这里修葺出清一色青瓦白墙的民居、鹅卵石堆砌的围墙和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他们一年四季不间断地养花种树，每家每户都有大小不等的花园，里面种植着兰花、山茶、杜鹃等各种娇艳的花儿。各种红花绿蔓伸到墙外，铺设成一条条姹紫嫣红的百花巷，在清风的吹拂下，芬芳的花香弥漫全城。当地人至今仍延续着唐宋遗风，将清洌甘甜的泉水从苍山引进城里，穿街绕巷地流淌在每家每户的门前，因而漫步大理，叮咚的水声永远都不绝于耳，仿佛弹奏的三弦，日夜不息地响彻街头巷尾。当地百姓还在城内每一处街角种上大青树，让它们用几百年的时光雕刻出一把把绿色的华盖，庇护着在它们脚下品着香茗、赏着茶花、唱着情歌、做着扎染的幸福子孙。

当然，大理的浪漫绝不仅限于此。有一副对联这样描绘大理这座四季如春、花香满城的滇西古城：下关风，上关花，下关风吹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洱海月照苍山雪，横批为“风花雪月”。大理上关镇是一片开阔的草甸，每逢花期，姹紫嫣红的山茶花就会竞相怒放、争奇斗艳，大如碗口的花朵会从树顶一直盛开到树根，像挂满了斑斓的彩球，有种说不出的喜庆。听说这种美丽的茶花只有大理才有，这真是爱花如命的大理人的福分，此便是“上关花”；下关则是大理州府所在地，是一个山口所在，因此常有微风徐来，走在下关的街头，微风夹杂着阵阵花香扑面而来，吹走旅途的疲乏和散落的尘埃，令人心旷神怡，有一种羽化登仙的感觉，此为“下关风”；雄伟壮丽的苍山横亘大理境内，巍峨高耸的山顶上白雪皑皑，银妆素裹，即便是阳春三月，雪线以上仍是冰清玉洁，一派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宫幻境，这就是著名的大理四景之一的“苍山雪”；而要提到“洱海月”就不能不提到洱海，这片251平方公里的高原湖泊碧波万顷，每当风和日丽的夜晚，行近洱海之滨，仰望天空，天色如水，月光似银，圆圆的一轮明月如玉镜般高悬天际，水光接天，万顷茫然，令人有恍若如梦的感觉。由此可见“风花雪月”是对大理自然景观的真实写照，因此“下关风、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便成为了大理最引以为傲的“四绝”，而这“风花雪月”的气质也是宁静悠远的大理精神的最好写照。

五华楼位于大理古城中心，在古代是官方聚会宴请贵宾的地方

大理的“风花雪月”不仅体现在超凡脱俗的自然风光上，就连在当地白族的社会生活中，也无不充满着这样的浪漫元素。你不妨看白族妇女头上的头饰，那清爽的风、绚丽的花、飘逸的雪、皎洁的月，无不用象征的手法详尽地诠释着她们心中的风花雪月。在白族人招待客人的茶品中，除了人们熟知的三道茶之外，他们还把由不同植物、不同汤色、不同口味的茶叶分成风花雪月四个品种。在他们的婚姻生活中，除了固定的一夫一妻外，还有为人们特别是中老年人提供婚外恋情的情人节、蝴蝶会、绕山灵等集会。据说白族人的情人节比西方人的情人节还要早很多年，可见在他们的日常生活中也不乏充满着人性和浪漫温馨的风花雪月。

抛开“风花雪月”的风雅不谈，大理也历来都是一个散发着浓郁浪漫气息的地方，更是一部“阳光温煦、岁月静好”的古城传奇。在大理，浪迹在古城那些古色古香的大街小巷中，身边自有清风明月相伴，逛累了还可以坐在茶花树下，听当地老人讲述古城的旧事遗梦，还可以沿着青石板路去寻访传说中的白族扎染，或者去天龙八部城探究段氏家族的踪迹、去蝴蝶泉体会阿鹏金花纯洁的爱情、去崇圣寺三塔体验妙香佛国的遗韵、去南诏风情岛叩拜南诏王都的庄严与尊贵、去水天一色的洱海畔追忆似水年华，又或者在清澈蔚蓝的天空下，享受午后惬意的阳光，在夕阳西下的时分，用古城墙作为引领，寻找通往桃源仙境的秘密之路。

穿行在大理，你可以用脚丈量着古老的街巷，也可在街头一角的小摊上品尝美味的乳扇和饵块，或者干脆无所事事地做一次闲人，在春日的阳光下，在开满茶花的树下做梦。在大理，被称为“洋人街”的护国路一定要去，这是一条充满了异国风情的街道。街上酒吧林立，风格各异。酒吧的主人，更多的时候是和客人聊天，顺手做做生意，而这些酒吧主人有很多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他们也是钟情于大理的浪漫，从而选择在此定居。在洋人街，一本闲书，一张报纸，一杯咖啡，一瓶大理啤酒，慵懒的阳光令时间都静止了。南来北往的游人一旦踏上古城，也好像变得没有了喧嚣和浮躁，静静地走在石板路上，虽是异乡，却没有离家的惆怅，只听到自己的脚步，在安静的街道上发出轻微的回响。大理古城，怀揣着无数的故事与传说，在南诏故国悠远的刀光剑影之后依然透出几分风雅，而更令人动容的，则是那份始终藏在凡尘俗世之后的从容与平和。

色彩艳丽的白族扎染

春暖花开，莫负好时光——双廊渔村

大理双廊渔村位于大理洱海之畔，是一个被上帝遗落在人间的梦幻之地，她静谧安详、美如仙境。在这座安睡在苍山洱海之畔的小渔村，在这片长约7公里的弧形海岸边上，慵懒的时光就仿佛候鸟一般静静停留于此，因而能够居住在这里的人也都是幸福的，少了红尘俗念的打扰，闲看云卷云舒，静听花开花落，感受“面朝洱海，春暖花开”的诗意与幸福。

双廊古称“栓廊”，因为人们认为靠近双廊的玉矶岛和小金梭岛像是一对嬉水的鸳鸯，拴于两廊之间的丽玲峰下，将洱海隔出一个天然的港湾，所以称其为“拴廊”。清朝咸丰年间，人们认为“二岛”和“二曲”皆为“双”，于是便将颇显土气的“栓廊”改为了恬静淡雅而又散发着淡淡芳香的“双廊”。苍山映雪，洱海卧波，大理古城和双廊渔村同位于洱海之畔，古城在西，双廊在东，宛如镶嵌在一面玉镜两端的两枚珍珠。站在双廊洱海边，抬眼就是苍山，低头便是洱海，微澜起伏的碧波倒映着苍山银色的雪景，净透通透，令人惊叹。当地的白族同胞，千百年来就这样安静地靠着苍山洱海，世代渔樵耕读，在岁月的沧桑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见证着大理的“风花雪月”，而那些钟情于此并流连忘返的艺术家们，则将这座安静的渔村装点得更加奇幻瑰丽。

双廊并不大，村民们大都居住在大建旁、岛依旁和玉矶岛等地。从海边的山坡上远远望去，一排排古老的白族民居随意地散落在山坡上，飞檐斗拱，低调而执拗地与海为伴。山坡下，静谧的街道顺着洱海海岸线弯弯曲曲地延伸，在清爽的海风中绕出美丽的弧线，这些由鹅卵石和青石板镶嵌而成的街巷沧桑而清亮，说不清是海水洗过还是岁月打磨过。沿着街巷一路向前就能来到洱海边。春夏之际，繁花似锦，漫步在双廊的小巷中，就仿佛走进了一个五彩缤纷的花的海洋。那一朵朵叫不上名来的野花，以一种独一无二的姿态绽放在路口、水边和庭院里，散发出阵阵幽香，沁人心脾。雨后，露珠盈满绿野，晶莹闪烁，透过雨珠似乎能看到一个清凉而宁静的世界，拈花微笑，岁月静好。巷子的深处，藏着无数主题各异、大小不一的客栈，无声无息地向外人诠释着繁忙生活之外的另一种可能。

清晨，被院子里踱步的猫咪唤醒。打开窗户，深呼吸一口弥漫着海水味道的清新空气，坐在临海的阳台上，晒着温暖的阳光，银光点点的海面上吹来和煦的微风。此时最好沏一杯清茶，随手翻看一本闲书，听着洱海让人内心沉静的阵阵涛声，芬芳静谧的一天就此开始。慵懒地躺在藤椅上，面朝洱海，看一朵朵雪白的云朵从苍山上滚落，或悬浮于半山腰，或飘向海面，或远或近，或浓或淡，或静或动，远远望去，就像一幅幅泼墨的山水画，还散发着淋漓的水汽。渐渐地，暮色四合，天色慢慢昏暗，洱海对岸的村庄也都慢慢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光，倒映在水面上，幻化出一片璀璨。静静地坐在露台上，心底的浮躁渐渐消散，耳畔只剩下阵阵涛声，时间仿佛也停止了流逝，使人不由得回忆起那些悲伤和快乐的心事，渐渐陷入自己的小时光……

①洋人街酒吧一角

②游人如织的大理街头

③洋人街原名“护国路”，是外国游客在大理的集散地

④洋人街上的酒吧，在夜里会成为啤酒的海洋

漫步双廊，当然不能错过南诏风情岛和玉矶岛了。南诏风情岛是白族文化、南诏文化的集中展示地，岛上风光旖旎，海天一色、风月无边；千年古榕枝繁叶茂，幽穴古洞盘曲交错；岛屿四围渚清沙白，苍洱百里壮景尽收眼底，而岛上那尊高达17米的汉白玉观音像更是世上最高的汉白玉观音雕像。与南诏风情岛一水之隔的是玉矶岛。玉矶岛的面积并不大，却因为著名舞蹈家杨丽萍和青年画家赵青而为外界所熟知。走入小岛的最深处，相邻立着两幢充满现代色彩，但却低调而不张扬的私家别墅。被当地人引以为荣的白族画家赵青以钢筋水泥为材料建了充满现代色彩的阳光城堡——青庐。后来，他还为著名舞蹈家杨丽萍设计了酒店和私人别墅，当地人称为“太阳宫”和“月亮宫”。月亮宫是杨丽萍的居所，她没有演出的时候大多就住在这里，而青庐是可以入住的，但想去青庐，也绝非易事。据说青庐要提前考察客人的资质，合格之后才能入住，而且条件极为苛刻。在青庐，很多俗世的细节都被取缔，这里没有电视，禁止烟、酒、肉、喧哗、狂欢甚至手机，因为那些不洁的事物，会破坏青庐的清洁宁静。不知道在青庐这个清净空灵的环境里，我们是否也能够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在双廊，安静得仿佛可以听见心跳的声音，在这样一个美丽安静而又慵懒惬意的渔村，没有灯火璀璨的繁华，没有车水马龙的嘈杂，只有苍山洱海下的云淡风轻、海天一色。如果你已经厌倦了都市的喧嚣和俗尘的嘈杂，那么双廊是一个能让你停下来歇歇脚的地方。所以，如果到了双廊，请停下你行色匆匆的脚步，在此刻，就在此刻，就这么慵懒地发呆、静静地做梦吧。

人生如梦，暮鼓晨钟——崇圣寺三塔

大理的名胜古迹有很多，而且处处皆经典，其中最著名的莫过于崇圣寺三塔了。“万古云霄三塔影，诸天风雨一楼钟”，始建于公元834年的崇圣寺三塔已经在海天一色的洱海畔静默地矗立了近千年的时光，并为大理赢得了“佛都”的美誉。崇圣寺三塔是大理市“文献名邦”的象征，是云南省古代历史文化的象征，也是中国南方最古老最雄伟的建筑之一。三塔由一大二小三座佛塔组成，其中大塔名叫千寻塔，千寻塔与南北两个小塔的距离都是70米，呈三足鼎立之势。千寻塔现存高度69.13米，底宽9.9米，为方形密檐式空心砖塔，一共有16级，是中国现存座塔最高者之一，与西安大小雁塔同是唐代的典型建筑，造型上也与西安小雁塔相似，为唐代的典型塔式之一。

千年的风霜雪雨，将古塔昔日的浮华抽丝剥茧般地一片片剥离，却从未改变其清雅秀丽的身姿。在大理，三塔不仅只是一个“永镇山川”的精神寄托，还是一个弘扬佛法的道具，更是大理古老文明的精神象征。三塔背依巍峨苍山，面临浩瀚洱海，静静陪伴着大理这座古城走过前世与今生，见证了古城的繁华与遗梦。三塔最有诗意的地方是其背后的倒影公园，一汪清澈如镜的池水，三塔娇美的身姿，树的翠绿，天的湛蓝，熙来攘去的游人，都在这里交相辉映，定格成一帧帧如梦如幻的风景画。不论是在阳光灿烂的白天，还是在皓月当空的夜晚，置身于此，都会令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

水天一色，风月无边——洱海月色

苍山依偎着洱海，像一对缠绵悱恻的情人，在这天地之间以一种浪漫的姿势站至永恒。一抹碧蓝的天空，托起袅袅白云，拂过苍山的脸颊，在洱海的脸上照见千年的温柔。荡舟于洱海之上，不禁让人想起“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的诗句。傍晚时分，在洱海边登舟离岸，任一叶扁舟荡漾于这片湖光潋滟之中。渐渐地，暮色四合，深沉的夜色悄悄地吞噬洱海白日的喧嚣，远处残阳如血的夕阳也逐渐没入苍山身后，此时半明半暗的天空中，一轮明月缓缓地从天边升起。这是白昼与黑夜的交替，也是日光与月光的交替，皎洁柔美的月亮宛如待字闺中的少女，而那飘散在天空中的薄雾，就仿佛是少女面庞前的一缕轻纱，将月亮映衬得愈发娇羞迷人。温柔的月光衬托出洱海的秀美，让人沉醉。每月农历十五的晚上，如果天气晴好，待到月出之时，在洱海边仰望天空，只见明月高悬、水光接天，而水面上也有一个明晃晃的月亮在洱海中随波摇荡，可谓海天一色，风月无边。

在游船上，一边陶醉于窗外银苍玉洱的旖旎风光，一边欣赏白族姑娘婀娜秀美的舞姿，解读她们的绣花围腰、绣花鞋和包头上暗藏的“风花雪月”，品味她们用歌声与欢笑献给客人的“三道茶”。白族“三道茶”是白族人待客的最高礼仪，一苦二甜三回味，据说象征人的一生，青年苦，中年甜，老年回味。能喝到它的绝对是贵客。“三道茶”源于唐初，南诏国中后期，佛教在大理兴起，寺庙里倡导坐禅饮茶，游客也喜欢饮茶止渴，所以茶道日益兴盛。经过宋、元时期到了明、清之际，白族家室多爱饮烤茶，招待客人饮甜茶，在婚娶节日期间则饮“三道茶”。如今白族“三道茶”已经包含了极富内涵的茶文化，现在的三道茶之间都伴有霸王鞭、哭嫁、掐新娘、抢枕头等歌舞节目。与年轻漂亮的金花阿鹏共舞，顿觉山同人朗、水与情长，为旅途平添一丝浪漫的色彩。在游船上，静静地依偎在窗边，任柔软的春风吹起秀发，任明媚的阳光照亮眼眸。就这样，守着一杯茶，看着一座城，一千年也不过是弹指一瞬间。

浪漫的大理有一千种令人沉醉的理由，每一种理由都能让人情迷于此，无法自拔。在这座柔情之城，种一棵树、栽一株花、泡一壶茶，或者在花团锦簇的茶花树下做一场不愿醒来的梦，让自己的肉体在梦境中羽化为一只翩翩起舞的彩蝶，徜徉在姹紫嫣红的百花丛中，逃离红尘的困惑与无奈，自由地飞翔，欢快地起舞，让生命挣脱躯壳与尘世的羁绊，在风花雪月的绮梦中找到传说中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