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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性政治整合:私营企业主阶层有序政治参与的内在机制——以浙江省D市为例淤

2015-03-14陈玉华浙江工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浙江杭州310023

湖北社会科学 2015年12期

陈玉华(浙江工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浙江杭州310023)



选择性政治整合:私营企业主阶层有序政治参与的内在机制——以浙江省D市为例淤

陈玉华
(浙江工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浙江杭州310023)

摘要:选择性政治整合是私营企业主阶层有序政治参与的内在机制。为了论证这一研究假设,论文以浙江省D市为例,对地方政府选择性政治整合的概念与机制、历程与特点展开了历时态考察,并对其价值与限度做了比较系统的分析,最后指出应从选择性政治整合转向均衡性政治整合,给社会各阶层创造相对均等的政治权利,进一步完善协同治理的制度建设,全面提升社会各阶层的利益均衡和政治认同。

关键词:选择性政治整合;私营企业主阶层;有序政治参与;内在机制

淤按照学术惯例,本文对涉及到的地名、人名进行了技术处理。D市为县级市,于1988年撤县建市。1990年4月3日,政协D市第七届常委会第十二次会议协商决定8位私营企业主担任政协D市第八届委员会委员,是为私营企业主担任D市政协委员的开端。为了表述的便利,本文把具有私营企业主身份的D市政协委员简称为“企业主委员”,把具有私营企业主身份的D市政协常委简称为“企业主常委”。

在当代中国,社会结构的最大变化是私营企业主群体的兴起。该群体的兴起,是处于当代中国由经济体制变革带来的社会结构深刻变动、利益格局深刻调整、思想观念深刻变化中最前端的结构性部分,也是与原有的社会结构异质性最强的部分。[1]这个“最具民主潜能”的新社会阶层,却出乎意外地“成为国家的伙伴,而非反对者”。[2](p23)这一悖论引起了学界的关注,李宝梁认为国家与私营企业主阶层之间出现了“关系性合意”,[3]郎友兴用政治体系的“政治吸纳”来解释私营企业主阶层政治参与的兴起,[4]萧功秦指出“意识形态的调适”是实现对私营企业主阶层政治整合的重要前提[5](p153-174),徐露辉等援用“行政吸纳政治”模式来分析这一政治现象。[6]

这些基于中国本土经验的学术概念极大地推进了我国私营企业主阶层政治参与研究的进程。在此基础上,笔者认为选择性政治整合这个概念可以更准确地揭示我国私营企业主阶层政治参与的内在逻辑,政治体系对私营企业主阶层的选择性政治整合是该阶层没有形成“非制度化的力量在体制外集结”,[7]反而主动寻求融入体制、走上有序政治参与轨道的隐秘机制。在政治整合成本的约束下,激活与发挥“体制内组织资源”的政治功能已成为执政党与国家的一项战略性选择。其中,人民政协被越来越多地赋予“‘吸纳社会精英’与‘整合阶级’的双重功能”。[8](p149)基于县制在我国政治体系中承上启下的重要地位,本文以浙江省D市为研究区域,对地方政府以当地政协为载体对私营企业主阶层进行的选择性政治整合展开了历时态的考察,以期对这一研究假设进行比较系统的论证、进一步丰富我国本土的政治参与理论资源。

一、选择性政治整合:概念与机制

(一)选择性政治整合的概念界定。

政治整合(PoliticalIntegration)原先被用于国际关系方面的研究,如《布莱克维尔政治学百科全书》就把它定义为“若干个政治单位结合成一个整体。这些政治单位原则上不一定是按照地理划定的,但这一术语通常是指几个独立国家的结合……其最严格的定义是指两个或更多的国家合并为一个国家”。[9](p559)随着现代化理论的兴起,政治整合才被引入发展政治学,成为研究发展中国家政治秩序的重要理论视角。吴晓林指出,“政治整合就是指占优势地位的政治主体,将不同的社会和政治力量,有机纳入到一个统一的中心框架中,实现政治社会一体化,维持社会稳定和国家认同的过程”。[10](p33)

本文认为,选择性政治整合即政治体系为了实现特定的政治诉求而综合运用体制内的政治资源对相关的社会阶层进行政治整合的过程。“选择性”既规定了政治整合的指向性,它是政治体系精准的政治选择的结果,在此基础上锁定明确的整合对象;它又具有动态发展的特点,政治体系需要根据经济社会变迁与政治格局演变及时调整政治整合的对象与方式。在本文中选择性政治整合的主体特指D市地方政府,其客体是指私营企业主阶层,其载体为D市政协及其相关的组成界别。

(二)选择性政治整合的组织机制。

随着改革开放的逐步深入,“社会上‘自由流动空间’逐渐扩大、‘自由流动资源’不断增多”,[11]D市地方政府与私营企业主阶层之间的关系经历了深刻的变迁,私营企业主阶层从一种异己的经济力量逐渐成为其不可或缺的“战略合作对象”。在此背景下,D市地方政府较好地发挥了政治主动性,较早地调整了对私营企业主阶层的政治态度、经济与社会政策,呈现出从刚开始的优化私营经济的外部发展环境,到对私营企业主阶层社会形象的正面塑造,再到政治层面高效率的精英吸纳的演进过程。[12]

经过20多年的摸索与调适,D市业已形成市委总揽全局,市委组织部与市委统战部分工协作,市政协党组与各界别主管部门具体实施的对私营企业主阶层进行政治整合的组织体制。其中,市委组织部、市委统战部分别负责对党内、党外私营企业主阶层中代表性人士的政治安排工作,其考核指标主要包括私营企业主的性别、年龄、政治背景、经济实力、社会声望以及地域、行业的代表性等。与此同时,D市政协的各个界别的主管部门也被赋予团结与引导各自联系的私营企业主阶层中的代表性人士的职责,形成了对私营企业主阶层的大统战格局。

二、选择性政治整合:历程与特点

(一)选择性政治整合的历程分析。

从田野调查与档案文献的情况看,D市地方政府以当地政协为载体的选择性政治整合大致经历了以下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从政治排斥转为个体式的政治吸纳。1988年前,由于中央政府对私营经济的政策还不明朗、正统意识形态的力量还很强大,D市地方政府对私营企业主阶层的生产经营活动进行了一定程度的限制与打压,对该阶层的政治参与更持排斥态度。但随着私营经济于1988年正式获得法定地位,D市地方政府对私营企业主阶层的政治态度有了较大的改观。1990年,8位私营企业主被安排为政协D市第八届委员会委员,其中,有1位私营企业主还当选为政协常委。

第二阶段,重组政协界别,开启批量式的政治安排。1992年邓小平“南巡讲话”以后,D市私营经济开始迅猛发展,私营企业主阶层初具规模,政商关系步入良性发展阶段。1993年D市政协增设了“经济界”这一职业性界别,刚开始它还只是城镇国有企业、集体企业负责人与市政府财贸系统官员组成的界别,但1998年后它逐渐成为私营企业主阶层的“群英会”。与此同时,在D市私营企业主阶层传统的归口界别——“工商业联合会”中,私营企业主所占比例进一步提高。以“工商业联合会”和“经济界”这两个界别组织为载体,D市地方政府开启了对私营企业主阶层批量式的政治安排。

第三阶段,D市地方政府开始对私营企业主阶层进行群体性整合。2001年江泽民“七一讲话”把私营企业主阶层明确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该阶层的政治地位显著提高。与此同时,随着城镇国有企业与集体企业纷纷改制,D市私营企业主阶层的经济实力与社会影响力实现了全面提升。在此背景下,D市地方政府综合运用各种方式对该阶层进行了全方位的政治整合,向其提供了更加规范有效的法治保障、价值引领与多样化的政治参与渠道,“企业主委员”与“企业主常委”的人数及其占比大幅提升。

表1 2013年度不良贷款分机构指标 单位:亿元

表2:“企业主常委”的数量及其占比情况 单位:人

表3:“企业主委员”进入界别的数量及其占比情况 单位:个

(二)选择性政治整合的主要特点。

在20余年的政治实践中,D市地方政府以当地政协为载体对私营企业主阶层进行的选择性政治整合逐渐成型,初步形成具有一定代表性的政治整合模式。总体而言,它具有以下四个方面的特点。

首先,从利益排斥转向利益共生,D市地方政府对私营企业主阶层政治整合的内在动力在逐渐增强。在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背景下,发展民营经济,特别是在县一级发展民营经济已成为经济的主导方面,壮大民营经济成为地方官员与民营企业家共同的目的。[13](p78)私营企业主阶层成为地方政府不得不倚重的经济力量,并初步形成了利益共生的政商关系格局。由此,地方政府对该阶层进行选择性、亲和式整合,促使它们在拥有了较多的经济社会资源之后又获得了接近政治中心的便利地位,成为影响社会发展的重要阶层。[14](p175)

其次,从部门归口管理转向大统战格局,D市地方政府对私营企业主阶层政治整合的政治规格逐渐提升。在1990年代初,D市私营经济尚处于起步阶段,D市地方政府主要透过市工商联来对私营企业主阶层进行政治整合。随着私营企业成为当地经济建设的重要力量,D市地方政府逐渐把私营企业主阶层提升为主要统战对象,启动大统战格局来开展对私营企业主阶层的政治整合战略。具体而言,D市业已形成市委总揽全局,市委组织部与市委统战部分工协作,市政协党组与各界别主管部门具体实施的一整套对私营企业主阶层进行政治整合的组织体制。在此背景下,D市政协各个界别的主管部门纷纷把联系私营企业主阶层中的代表性人士视为本界别工作的一项重要内容,私营企业主被“跨界”安排担任政协委员逐渐成为地方政治的新常态。在政协D市第十三届委员会的22个界别中,私营企业主阶层已成功入围“中国共产党”、“新闻出版界”、“医学卫生界”与“宗教界”这四个界别之外的其他18个界别。

再次,从“随意性”较强的政治录用转向相对“精细化”的组织吸纳,D市地方政府对私营企业主阶层政治整合的制度建设逐渐加强。不同于执政党的各级党代表与各级人大代表,政协委员不是“选举”出来的,而是“协商”产生的,也即政治安排的结果。[15](p63)因此,在早期的政治实践中它容易受到界别主管部门领导的主观意见、乡土社会人情网络的影响,不可避免地带有随机录用的色彩。但随着大统战格局的建构,D市地方政府对私营企业主阶层政治整合的“精细化”水准显著提高,私营企业主的性别、年龄、政治背景、经济实力、社会声望以及地域、行业的代表性等成为组织吸纳的重要考察指标。

表4:1990年以来历届政协一次会议提案及“企业主委员”的提案占比情况 单位:件

最后,从单一的政治吸纳转向全方位的政治整合,D市地方政府对私营企业主阶层政治整合的方式渐趋多元。D市地方政府于1990年代初开始安排私营企业主阶层中的若干代表性人士担任市政协委员,这是对该阶层经济建设潜能的一种政治褒奖、希冀引导更多的民间力量积极投身到市场经济的大潮中,但当时还只停留在单一的政治吸纳层面。随着中央政府对发展私营经济的政策法规趋于明朗、私营企业主阶层在D市经济与社会影响力的逐步提升,进一步地“招商引资”与“富商亲商”已成为促进地方经济发展、助推地方主要官员跑赢“政治锦标赛”的一项理性选择。于是,D市地方政府开始综合运用政治吸纳、价值整合、政策规范、法制保障等方式对该阶层进行全方位的政治整合,以扩大地方政府的“绩效合法性”、提升在同级地方政府竞争中的筹码。

三、选择性政治整合:价值与限度

(一)选择性政治整合的价值。

1.私营企业主阶层的政治认同显著提升。

私营企业主阶层是改革开放政策的“产儿”及主要的受益者之一,该阶层的从无到有、从弱到强,皆与政治体系的“政策变迁”密不可分。因此,现阶段私营企业主阶层不存在挑战体制的原生动机,他们普遍渴望融入政治体系。D市地方政府对私营企业主阶层进行的全方位政治整合,使该阶层“经济上有实惠、社会上有地位、政治上有荣誉”,其政治认同显著提升。其中,“企业主委员”的自我身份认同逐渐形成,基于“我者”与“他者”差异性的群体性认同初步生成,D市政协及其相关的组成界别已成为其重要的社交平台。“政治认同体现的是一种人心向背,与政治服从、政治合法性和政治稳定密切相关,是政治权威与服从关系的政治心理基础”。[16]作为D市最重要经济资源的持有者,私营企业主阶层的政治认同极大地增强了地方政府的合法性与执政效能。

2.私营企业主阶层的政治参与有效增强。

在地方政府的选择性政治整合下,D市私营企业主阶层“融入体制”的速度逐渐加快、政治参与的范围与层次逐步提高。除了“企业主委员”数量快速攀升外,“企业主常委”的人数也稳步增长,其已成为D市政协常委会中最大的一个社会群体。与此同时,“企业主委员”积极参与政协活动,以政协提案为例,“企业主委员”提交提案的积极性逐步增强、提案数量“逐届增多”;提案的“案由”除反映本界别、本行业的利益外,还涉及招商引资、新农村建设、社会治理、教科文卫与环境保护等领域;其政治参与的效能感也逐渐增强,对提案的实际效用普遍给予了正面的评价。

3.私营企业主阶层协同治理能力的初步生成。

随着社会利益分化加速、公民权利意识逐步增强,我国地方治理中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治道变革,在私营经济比较发达的D市业已出现从单一政府主体向多元治理主体转变的重要政治进展。其中,拥有较多社会资本的私营企业主阶层在多中心治理格局中的重要性已愈发凸显。在地方政府的选择性政治整合下,私营企业主阶层充分发挥D市政协及其相关组成界别的政治功能,在常规的政协提案外,综合运用会议发言、视察调研、政治捐助、“界别活动月”以及与地方政府官员的私人接触等方式,多样化地参与地方社会的协同治理网络,积极地为D市经济社会发展建言献策。尤其是在地方政府全力推动的“五水共治”、“百企联百村”、“三大回归工程”等民生领域,“企业主委员”起到了率先示范、协同参与的作用,有效推进了地方协同治理体系的建构与良性运行。

(二)选择性政治整合的限度。

1.倾斜式整合有损于社会公平。

作为地方政治资源的“发包方”,D市地方政府的政治整合具有很强的倾向性。目前,“企业主委员”已成为D市政协最大的一个社会群体,其占比超过了政协委员总数的一半、“企业主常委”也超过了政协常委总数的40%,私营企业主“跨界”担任政协委员的情况也比较普遍。毋庸置疑,地方政府把有限的政治资源向私营企业主阶层倾斜,势必挤压其他社会阶层尤其是农民阶层、工人阶层及农民工阶层的有效政治空间,从而影响社会各阶层间的社会公平与权利均衡。

2.工具式整合有悖于民主政治。

在“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背景下,地方政府通过拉抬最具经济资源的私营企业主阶层的政治社会地位来实现辖区经济发展的执政目标,无疑是一种基于“工具理性”的战略选择。在一定意义上,这是政治权力与经济权力制度化的“利益交换”关系。因此,D市地方政府选择性政治整合的工具性意义要远大于其对民主政治的价值性追求,甚至当地政协也有进一步沦为“企业主俱乐部”的政治风险,从而有悖于该组织发展广泛的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政治责任。

3.指标式整合有损于政协活力。

诚然,D市地方政府的选择性政治整合已进行相对“精细化”的操作,政协委员候选人要经受多项考察指标、多个职能部门的层层筛选后才能获得正式提名。但在实施过程中,“经济实力”这一核心指标的权重却要远大于其他考察指标,私营企业主阶层的博弈能力得到了极大的强化。D市“企业主委员”中出现了“父子”、“母女”、“翁婿”等“代际传承”现象;一些财富家族还出现了多人同时被安排为政协委员的“家族参政”现象。但是,这种偏重于“经济实力”的指标式整合产生的“企业主委员”却不一定具备应有的政治素质与参政能力,有的“企业主委员”在五年的任期内没有领衔提交过一份政协提案、也鲜有合格的会议发言,其履职表现乏善可陈,从而有损于政协组织的活力与公信力。

四、讨论与结论

现代化发展所带来的社会结构的分化,必然会形成多元的利益结构以及多元的利益要求。[17]如何回应新社会阶层的利益诉求、调解各社会阶层间的利益冲突,事关社会稳定大局、也关系到政治体系的合法性与现代国家的建构。亨廷顿指出,“一个正在进行现代化的制度还必须具有将现代化造就的社会势力吸收进该体制中来的能力”。[18](p129)这提出了政治体系对新社会阶层进行政治整合的理论命题,也是国家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题中应有之意。

D市地方政府选择性政治整合的实践表明,现行政治体系具有较强的制度韧性与自主变革能力,可以有效回应经济利益分化与社会阶层重组带来的政治挑战。一方面,通过向私营企业主阶层主动“赋权”将其吸纳进政治体系,不仅消解了可能的潜在反抗力量,规避了其“在体制外集结”而造成的政治动荡。另一方面,通过掌控私营企业主阶层政治参与的规模、形式与程度,政治体系得以有效地引导该阶层走上有序政治参与的轨道,并成为国家主导的协同治理体系中一支积极的政治力量。

作为一个后发现代化的超大型国家,中国的政治现代化需要追求“民主与权威的平衡”。在发挥中央政府顶层设计与统筹协调功能的同时,也要发挥地方政府的“政治能动性”。在此过程中,地方政府应创新政治整合模式,从选择性政治整合转向均衡性政治整合,给包括私营企业主阶层在内的社会各阶层创造相对均等的政治机会,建构“以权利保障权利”、“以权利制约权力”的现代公民培育机制,进一步创新公民与社会组织参与地方协同治理的制度建设,全面提升社会各阶层的利益均衡和政治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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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申华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青年基金项目“私营企业主阶层的政治参与及政治整合(1979—2009)——以浙江省D市为例”(11YJC810005)、国家社科基金规划项目“农村个体私营经济发展问题研究”(10BZZ024)。

作者简介:陈玉华(1982—),男,浙江工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政治学博士,华中师范大学农村改革发展协同创新中心研究人员。

中图分类号:D61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8477(2015)12-0022-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