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傲慢与偏见》中理想共同体之艺术实现
2015-03-11陈方方
陈方方
去《傲慢与偏见》中理想共同体之艺术实现
陈方方
简·奥斯汀,19世纪英国文学著名的现实主义女作家,代表作《傲慢与偏见》可谓家喻户晓,有关其作品与她个人传记的国内外研究俯拾皆是, 研究角度涉及到女性主义叙述策略,语用学理论和不同译本的对比研究等文学,语言和翻译三个领域,呈仁者见仁之状,但艺术手段与文化共同体的角度鲜有学者涉及。 笔者认为有必要重新定位经典,具体而言,除了奥斯汀呈现给读者的几对年轻人不同婚姻观的情节主题的表层结构外,值得关注的是其深层结构,通过语言的对称艺术的形式之美与对话交流达成的婚姻之美满的呈现,去除不同阶层和群体之间的傲慢与偏见,从而建构理想的共同体即达成乌托邦的艺术实现。
简·奥斯汀 《傲慢与偏见》 乌托邦 对称美 艺术实现 理想共同体
一、导论
简·奥斯汀作为19世纪杰出的英国小说家, 小说以风趣机智和结构优雅的讽刺风格堪称英国文学18世纪新古典主义向19世纪浪漫主义过渡的标志。 不同于感伤主义和浪漫主义的逃离倾向,她更多的用现实主义的笔触再现了英国的社会生活。“英国批评家 F.R. 李维斯赞誉她为四大英国小说家之一且较之于传统最具创新的作家”。 英国19世纪著名史学家、诗人和政论家托马斯·马科莱和现代美国的批评家艾德蒙·威尔逊都对奥斯汀大加赞赏,并称她可以与莎士比亚相媲美,给予其很高的地位。瓦尔特·司各特在日记这样写道,奥斯汀那种细腻的笔触,由于描写真实,情趣也真实,把平平常常的凡人小事勾勒得津津有味。 由此可见简?奥斯汀文学地位的突出及对其作品的研究有着重要意义。
《傲慢与偏见》也是奥斯汀个人的最爱,她曾经写信给她的姐妹:“我必须承认,我认为她(伊丽莎白)是一切小说中最讨人喜欢的一个人物。对于那些不喜欢她的人,我无论如何是无法容忍的”。 查阅文献仅国内有关《傲慢与偏见》的文章多达2000多篇,分别涉及到人物性格分析,反讽的作用,女性写作意识及婚姻态度等等。对于国外的研究多是对其写作内容的争论,一些国外学者批评奥斯汀的作品不能直接反应她所处的时代的政治和社会状况。“玛丽琳·芭特拉的在《奥斯汀与意识形态之战》批判奥斯汀作为一个保守主义的思想家,她反对横扫欧洲大陆的类似雅各宾运动的那种政治革命。 无独有偶,阿里斯戴尔·达科沃斯在其批判著作《庄园的改进》也强调了奥斯汀的政治保守地位”(周善斌2008:75-79)。她的小说尽管以一个很窄的视野和笔触来描写家庭的日常琐事,看上去与革命战争,社会的动荡与政变无关,实则不尽其然,且这样的评价有失偏颇,她以小见大的风格正是其作品经久不衰的魅力所在。小世界里日常的琐碎中所暗含的大世界中理想共同体建构正是本文所要论述的。
二、艺术实现:理想共同体的构建
简·奥斯汀生活在世纪之交的英国社会正发生着巨大的变化,由农业向工业的过渡以及资本化时代的到来,经济的发展深深地震动着英国社会和文化的根基。所以一些学者由此便批判奥斯汀的小说没有反应时代的变化特征,而事实上她用其最精通的方式再现了当时的真实生活状况。史学家托马斯·卡莱尔(1795-1881)抨击法国大革命,在他的《宪章运动》中指出英国的状况就是自由资本主义促使“cash nexus(现金联结)”成为人与人之间唯一的联系。在这种社会背景下,一大批相关题材的小说问世,如盖斯凯尔夫人的《玛丽·巴顿》,狄更斯小说《艰难世事》等等。 关于狄更斯作品的研究及十九世纪文学经典的文化研究,殷企平教授提出了文化“共同体”的概念。 鉴于此,本文结合奥斯汀当时所处时代背景和受到的社会影响,试图探析《傲慢与偏见》中的文化共同体形塑意识。
1.不同阶层的价值观体现
“乌托邦” 一词最早出现在英国空想社会主义者托马斯?莫尔的不朽巨著《乌托邦》中,向世人传达了一种政治愿景,它是一个美好,人人平等,没有压迫,就像世外桃源一样的理想世界。在文学层面,我们也可以建构文化的共同体来实现乌托邦之梦。简·奥斯汀时代的英国等级观念非常强烈,整个社会结构都建立在等级制度的基础上。不同的出身背景有着不同的价值观,在某种程度上, 每一个阶层内部都是一个小共同体,“因为即便在最小的民族里,每个成员都永远无法认识大多数同胞,无法与他们相遇,甚至无法听说他们的故事,不过在每个人的脑海里,存活着自己所在共同体的影像”(qtd.殷企平2014:111)。 因其无法逾越性导致它是一个封闭的,落后的,甚至充满了各种傲慢与偏见的共同体。
在小说的开端,最闻名的开场白“凡是有财产的单身汉,必定需要娶位太太,这已经成了一条举世公认的真理”为整部小说有钱人的到来和青年男女邂逅的故事展开埋下伏笔。然而,开场白中所谓的真理暗讽它由麦里屯这里的人所制定和奉行,尤其是对班纳特一家。在人们极其关注财产和社会地位的父权制社会,对女性来说,唯一能够摆脱经济困境的方法就是一桩理想的婚姻。 奥斯汀曾在信中警告她的侄女,“独身女人有一种可怕的倾向:经济上很穷困——这是人们愿意结婚的十分有力的论据”对于当时的女性来说,婚姻是获得经济保障和提高社会地位的主要途径,如果不能找到一个经济稳固的男人而结婚是不明智的。
作为乡绅的女儿班纳特小姐们属于中产阶级的代表,由于法律中规定财产继承人只能限定男士,所以她们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家里的财产由远房堂兄来继承而无能为力。贫穷意味着危险,所以班纳特夫人急着为自己的女儿物色人选也无可厚非。“大凡家境不好而又受过相当教育的青年女子,总是把结婚当作仅有的一条体面的退路。尽管结婚并不一定会叫人幸福,但总算给她自己安排了一个最可靠的储藏室,日后可以不致挨冻受饥”。 寻觅一个富有的丈夫是整个街区包括班纳特一家,卢卡斯一家以及他们的邻里亲戚等共同的心愿或所持有的真理,他们处于同一阶层和群体中持有相同的价值观。无疑,拥有一年五千英镑收入的彬格莱和一年有着一万英镑收入的达西正是他们所寻找的对象。“neighborhood”街区这个词汇在小说中出现频率极高,作者似乎也在不断地暗示麦里屯就是一个小共同体,它是建立在市侩,粗俗和懒散的根基上。 一条消息无论好坏,真假都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整个街区,一人知道了就等于公布于整个村落。此外,麦里屯的人们也很喜欢快速对人做出评判并加以分类,形成一致的集体观点。一开始大家都被达西的高大英俊的绅士外表所吸引而对他倍加敬仰,到处宣扬他的光临和财富。可一旦看到他的冷漠和傲慢,每一个人都立刻改变了看法并形成一种合力对他加以抵抗和排斥。
女主人公伊丽莎白对达西的偏见不仅仅属于她个人的观点,也属于她出自的小共同体—中产阶级代表,麦里屯人们的观点。与此相反,而最会讨巧和拍马屁的韦翰迅速得到了那里人们的认可和喜爱,小说中描写道,整个街区的人们对他的好感不容置疑。即使是有着敏锐机智头脑的女主人公伊丽莎白也很快被他的英俊容貌和伪善处事风格所蒙蔽而深深的为之倾倒“光凭他的举止作风,也就足以博得每个人的欢心了,他的一言一语十分风趣,一举一动非常温雅。所以整个麦里屯的人们好似一个单位,见风使舵般地把人贴上标签分出善恶。
达西和彬格莱财产丰厚,包括彬格莱小姐和达西小姐也有一大批财产可继承, 拥有大笔遗产的咖苔琳·德·包尔夫人及其女儿玫瑰庄园的继承人也都属于这个小圈子,他们有相同的社会地位,经济实力,受教育水平和生活品味,作为贵族代表的他们自然是一个共同体,对于低于他们的地位粗俗,缺乏教养的人充满了鄙视。 彬格莱小姐称呼她为 Elliza,不仅没有尊重,还开始说她坏话,“把她的作风说得坏透了,说她既傲慢又无礼貌,不懂得跟人家攀谈,仪表不佳,风趣索然,人又长得难看”。 咖苔琳夫人对于达西和伊丽莎白的婚事大势干预,而坚持她所认定的门当户对,对伊丽莎白大加羞辱和嘲讽“你是一个出身卑贱、门户低微的小妮子。 无论从面子上讲,从礼节规矩上讲—不,从利害关系来讲,都不允许这么做。 要是你有意跟大家都过不去,你就休想他家里人或者他的亲友们看得起你。 凡是和他有关的人,都会斥责你,轻视你,厌恶你。 你们的结合是一种耻辱;甚至我们连你的名字都不肯提起”。 即使是后来爱上伊丽莎白的达西也不能摆脱其地位的优越性对朋友彬格莱与吉英的爱情进行阻挠,包括他自己都不能完全说服自己对伊丽莎白的地位和她家人的举止表示认同,而迟迟不做表白。彬格莱小姐也毅然坚持其门第观念,对哥哥的婚事进行阻挠同时也为自己的幸福做打算。贵族阶层的他们坚持着他们的价值观和婚姻观。
殷企平在有关共同体形塑的文章中提到,“任何共同体的建构,都不能忘记生活在‘漏洞’和‘边角’里的共同朋友”。 奥斯汀曾经讽刺意味的提出她所创作出来的世界可以被解释成一个“两英寸长的小象牙片,我用一把好刷子在它的上面努力工作,但是在花费了大量的劳力之后,所产生的影响是很小的”。 正如前面一些批评家对她批评的那样,作品中不关注社会现实和穷苦的群体。然而, 事实上,柯林斯和韦翰都属于这个群体的代表,一个是一穷二白的牧师靠此来维持生计,一个是彭伯利庄园管家的儿子,他们都没稳定的收入也没有大笔财产可继承,所以他们属于不同于中产阶级和贵族的下层社会的代表。而在当时等级制度严苛的体制下,提高社会地位的途径唯有参军和做牧师。他们为改变社会地位的生活方式促使他们穿梭于不同的阶层之间,在理想共同体的建构中也是不可忽视的一部分。
2.对称美与对话婚姻的艺术呈现
简奥斯汀的写作风格由于受到新古典主义的影响,小说结构包括措辞与对话都力求一种简洁对称美,而这种艺术实现同时也在建构一个理想共同体。 首先在措辞上“to be proud,to be above his company,and above…,the happy man…the happy woman…,whatever he said…whatever he did…” 小说中语言形式上的对称美展现出的和谐,以及题目 Pride and Prejudice 通过三卷本中间轴的折叠都构成一种张力与平衡。小说中还对不同阶层的人物进行平行对比研究,通过他们的语言和彼此的对话展示冲突中的对称和谐美。
在摄政王统治期间,英国伦敦正目睹农业文明向工业生产的过渡,由此也在经历工业发展所带来的不利因素—环境污染。威廉·卢卡斯爵士曾告诉达西:“我一度想在城里住家,因为我喜欢上流社会;不过我可不敢说伦敦的空气是否适合于卢卡斯太太。”由此推断当时的空气质量等环境因素已经影响一些贵族开始搬到风景优美的乡村定居,彬格莱就开始租住拥有公园一般美丽环境的“Netherfield Park”,同时在某种程度上,这也就为两种不同阶层的年轻人提供了相遇的机会。
从小说的开端至结尾,“Neighborhood” 街区一词出现了28次,从整个浪搏恩人们对富人到来的期待,到彬格莱来到这个街区群体,居住在这个共同体中,举办舞会,与这里的人们打交道,还有韦翰所在军队的驻扎,科林斯的拜访等,相互之间的相处往来都为一个不同阶层中一个新的共同体的出现打下铺垫。此外,据统计,“conversation”一词在小说中出现了61次,奥斯汀正是借用了对话的艺术表达手段来建构共同体的。整篇小说奥斯汀都是以各种不同人物的对话来呈现人物性格特点、故事情节和文化意蕴的,然而任何共同体的建构都依赖于交流沟通,自然对话就成了共同体形塑的阶梯和基石。
通过柯林斯写给班纳特先生的信,浮夸的文字展现出他的迂腐和自负,他对伊丽莎白蓄谋已久的求婚计划使其愚昧,荒唐的性格更加鲜活。即使当伊丽莎白在小住一阵后的要离开肯特郡时,他也不忘再次炫耀一下依附于咖苔琳夫人权势下的社会地位,“咖苔琳夫人府上对我们真是特别优待,特别爱护,这种机会是别人求之不得的。你也可以看出我们是处于何等样的地位。你看我们简直无时无刻不在他们那边做客。……亲爱的表妹,你实在大可以到哈福德郡去给我们传播传播好消息。我相信你一定办得到。 ”他的没完没了的吹嘘让伊丽莎白很是尴尬,不知道该是揭穿他还是虚伪的赞成他的自以为是,以至于很多时候他们之间的对话更像他一人的自说自话。无独有偶,咖苔琳夫人和科林斯也是十分相像,她目中无人高傲自大的社会地位造就了她的虚伪,与别人的交流与其说是对话不如说是独角戏。此外还有无知肤浅的莉迪亚更是哗众取宠,其自我、轻浮的程度毫不逊色于前两者,作者借用各种反讽的艺术表达方式来呈现他们的无知与荒唐。因此他们的性格弱点就必定导致与他人的零交流,没有真正的对话,何谈理想共同体的建构?
与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吉英和彬格莱,伊丽莎白与达西之间的对话是建立在真诚的理解和宽容的基础上的,尽管起初也由于阶级地位,家庭教育,文化习俗等各个方面都存在差异,以致他们彼此存在误解和偏见。他们每个人身上也同样存在着人性的弱点,伊丽莎白机智却有失判断,吉英善良却有失分辨,彬格莱随和却优柔寡断,达西绅士中略带傲慢,但最终的婚姻都把他们连在了一起。在姐姐吉英眼中,整个世界所有人都是善良美好的。然而妹妹却一直坚信:“世事经历得愈多,我就愈对世事不满;我一天比一天相信,人性都是见异思迁,我们不能凭着默认表面上一点点长处或见解,就去相信他”。 彬格莱和达西都是高富帅的典型, 但前者是一来到浪搏恩便受到那里所有人的喜爱但后者的傲慢和冷漠使他非常不受欢迎。吉英和彬格莱从一见钟情到消除了误解和他人的阻挠,最终通过真诚的对话而终成眷属。伊丽莎白和达西从一开始的排斥反感,到不断地对话了解建立了爱情。这两对情人通过真诚的对话桥梁和对爱情的不懈追求,超越了阶级的沟壑,成功通向婚姻的乌托邦。此外还有建立在现实基础上的夏洛特与柯林斯的无爱婚姻,莉迪亚与韦翰建立在容貌上的盲目婚姻,正是后两对的盲目无爱的不稳定婚姻才更加突出对话是婚姻桥梁, 共同体形塑的媒介。 简·奥斯汀通过对四对不同婚姻的描写,一方面表达了她个人对婚姻的态度,另一方面也在启示美好的婚姻是建立在成功对话基础上的理想共同体,涉及三个阶层,许多家庭。
三、结语
奥斯汀的“两寸牙雕”不是只关注日常琐碎生活而不关心群体社会的小视角,而是小题材,大世界,她在文本中展示了对共同体形塑的回应。 对于彬格莱的不辞而别,伊丽莎白曾指责他:“如果他不打算在尼日斐花园久住,那么,为了街坊四邻着想,他最好干脆退租,让我们可以得到一个固定的邻居,不过彬格莱先生租那幢房子,说不定只是为了他自己方便,并没有顾念到邻居,我看他那幢房子无论是保留也好,退租也好,他的原则都是一样”。 她的不满指责一方面是为了她姐姐吉英的幸福,另一方面也为了街区的穷人,因为当时的社会富有的人有义务救济当地的穷人。 不难发现“在奥斯汀的讽刺中,最尖锐最深刻的社会批评和社会福利的基本保证同合理的个人幸福的可能性奇妙地结合在一起。”这也是作者试图通过她擅长的艺术手段来构建理想共同体的意图和例证所在,对话组成了共同体的基本单位婚姻家庭,从而进一步获得语言形式的对称之美的艺术实现即理想共同体乌托邦之梦。
总之,通过对《傲慢与偏见》的文化层面的分析,可以看出奥斯汀作品中所隐含的共同体理想。 不同的阶级,不同的性别,不同的种族文化,人与人之间都是不同的,存在差别,存在矛盾与问题的,消除不同的第一步就是对话交流彼此见解,进而相互的理解和各自的反思才能够消除傲慢与偏见。乌托邦的建构即一个理想共同体的重构,它并非是消除一切差异,而是求同存异,达成一个和谐稳定完美的社会梦。爱的产生基于对话,而一个充满爱的婚姻关系就是一个家庭单位的组建,一个理想共同体的元素。 芬尼·伯尼的《塞西里亚》的第十卷第十章的结尾这样写道:“然而,不论如何请记住:如果你把自己苦恼归咎于傲慢与偏见,那么善与恶就会非常平衡,这样你也会把他们的中介归咎于傲慢与偏见”。《傲慢与偏见》源于此傲慢与偏见,由此说来,一个理想共同体的构建需要和谐和理解,而去傲慢与偏见的唯一方式就是对话与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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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杭州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