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与巴西金融合作发展状况及其风险与挑战

中国与巴西金融合作发展状况及其风险与挑战

李紫莹孙业

近十年来，中国与巴西双边贸易和投资呈现跨越式增长。中国已成为巴西第一大贸易伙伴、出口对象国和进口来源国。巴西，作为拉美及加勒比地区第一大经济体，是中国在该地区的第一大贸易伙伴。据中国海关统计，2014年中巴双边贸易额达到865.8亿美元，占中拉贸易总额的33%。2014年年底，中国在巴西非金融类直接投资存量达到28.33亿美元，除开曼群岛和英属维尔京群岛两个离岸金融中心外，位居拉美第一位。

随着中巴经贸关系向纵深发展，双边金融合作力度不断加大，成为延展双方合作领域，提升合作层次的重要引擎。中国和巴西的金融合作从2005年起迅速发展，2008年全球性金融危机和衰退造成的国际资金缺口为中国和巴西深化金融合作提供了契机。近年来，中国与巴西的金融合作形式日益多样化，领域逐渐延展，水平不断提升。

一、 中巴金融合作的发展状况

(一)中方为巴方提供大规模、多领域融资贷款

中巴两国的大规模金融合作起步于中方提供的贷款，主要通过国家开发银行和中国进出口银行两大政策性银行和国有大型银行进行。中方融资早期以贷款换资源为主，

集中投向能源和矿产部门。2009年，国家开发银行为巴西国家石油公司提供100亿美元贷款，主要用于开采巴西深海盐下层石油。作为回报，巴西每日将向中石化提供6万～10万桶石油，向中石油每日提供4万～6万桶石油。

近年来，中国向巴西提供的融资支持，重点向基础设施建设转移。2014年7月，习主席访问巴西期间，中国国家开发银行、中国进出口银行分别与巴西国家社会经济发展银行(BNDES)签署关于基础设施建设投资合作的协议。中国积极倡导与包括巴西在内的拉美整体开展基础设施建设合作，有利于整个拉美地区实现互联互通与经济发展。同时，中方贷款还逐步向农业、信息、航天等高科技、高附加值、可持续发展产业延伸。

表1中国对巴西主要融资项目安排

单位：亿美元

年份借款方贷款方金额形式2005巴西GerdauAcominas钢铁公司中国工商银行2.01购置设备贷款协议2009巴西TelemarNorte/Oi国家开发银行3扩建通信网络贷款协议2009巴西国家石油公司国家开发银行100油气开发双边贷款协议2010巴西淡水河谷公司中国银行中国进出口银行12.3运输设备贷款协议2014巴西淡水河谷公司中国进出口银行50框架协议2014巴西淡水河谷公司中国银行25全球融资安排协议2014巴西SCHAHIN集团中国工商银行金融租赁公司未公开建设石油平台融资协议2015巴西国家石油公司国家开发银行35中长期融资合作协议2015巴西南马托格罗索州政府国家开发银行60农业深加工框架协议2015巴西国有能源公司国家开发银行70贷款协议

(二)两国银行互设分支机构或实现当地并购

中国与巴西银行间互动，是两国金融合作发展的重要内容。两国银行已逐步完成从成立代表处，到互设分支机构的过渡。配合中资企业“走出去”的步伐，中国银行、中国工商银行巴西分行均已在当地开展政府、企业及个人金融业务。与此同时，巴西一些银行也落户中国。2014年，巴西银行的中国首家分行正式开始在上海营业，成为首家进驻中国的拉丁美洲银行。

除了新设分支机构以外，银行业的投资并购也逐渐兴起。2013年，中国建设银行出资收购巴西工商银行(Bic Banco)72%的股权。2015年5月，中国第五大国有商业银行——交通银行宣布，将接管巴西BBM银行(Banco BBM SA)80%的股权。中方选择的并购对象，通常为中等规模全能型银行，核心业务板块涉及范围较广，涵盖商业银行和投资银行的多种业务类型，如公司信贷、私人银行和金融市场业务等。

落地巴西的中方银行，通过新设机构与投资并购相结合的模式，逐步实现银行业国际化的双轨运作，加速提升海外金融服务质量，助力中巴实体经济对接。

(三)货币互换助力双赢

货币互换，是中央银行之间以协议汇率交换等值的两国货币，并约定在未来一定期限内按照该协议汇率相互换回原货币。通过货币互换得到的外币，将注入本国金融体系，用于信贷和进口结算。

2013年3月，中国和巴西签署了1900亿元人民币/600亿巴西雷亚尔的货币互换协议，这是中巴两国金融合作深化发展的重要里程碑。通过规避汇率风险，锁定收益，一方面可以为企业投融资提供便利，便于进出口结算，在不加剧金融体系风险的情况下，完善中巴两国贸易支付体系。另一方面，签署货币互换协议，可以使两国进一步扩充国际储备，符合我国发展离岸金融市场的长期目标。

(四)多边机构内的金融合作不断加强

一方面，2009年中国正式加入美洲开发银行，通过设立融资基金，为深化与拉美的金融合作提供了全新平台。所设基金不仅面向基础设施建设等项目，而且为拉美和加勒比国家提高经济竞争力、反贫困、缓解气候变化影响等提供金融支持。另一方面，2014年建立的金砖国家开发银行和应急储备安排，将中巴金融合作推向更高层次。中巴在美洲开发银行和金砖国家机制内的金融合作，惠及两国经济发展，开启了在区域性多边机构内互动的新模式。

近期，巴西以创始成员国身份加入了中国倡导建立的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当前，发展中国家基础设施建设需求高涨，但普遍存在资金缺口，现有国际融资机构所能提供的资源极其有限。由中国倡导的亚投行用“增量改革”的思维明确定位于基础设施建设，与现存国际金融机构形成互补。中国和巴西在亚投行的深入合作，值得期待。

二、 中巴深化金融合作面临的风险与挑战

当前中巴金融合作，已经呈现出全方位、多角度、可持续发展的良好态势，同时，毋庸置疑，也呈现出以中方为主导的特点。这是由于，一方面，中国凭借庞大的经济规模和国际储备，在国际金融领域话语权日益提升，中国有能力帮助巴西应对大宗产品出口乏力、市场流动性短缺等问题；另一方面，加强同巴西的金融合作，有利于丰富我国外汇储备，推动人民币跨境结算，逐步打开面向拉美的金融通道，是加强“货币外交”，实现人民币国际化的战略环节之一。

在这一进程中，双边金融合作也不可避免地面临着一系列风险和挑战。

(一)巴西国内政局动荡、社会不稳

罗塞夫政府2014年第二任期以来，持续面临稳固政权、恢复经济增长、提升民众信任度等执政挑战。近两年来，巴西大规模街头示威和抗议活动频发，甚至有示威民众直接要求弹劾总统罗塞夫，支持军队进行干预。与此伴生的是巴西国内骚乱增多，治安状况堪忧。大选之前，2013年6月，巴西就爆发了20年来最大规模的民众抗议活动，抗议民众直指腐败、社会服务质量低下、社会分配严重不公等问题。由于巴西经济持续低迷，生活成本上升，2002年劳工党执政以来实现脱贫的新晋中产阶级面临着重新“返贫”的风险。巴西国家石油公司牵出的一系列贪腐丑闻不断发酵，公众不仅指责涉事公司，更将矛头转向对罗塞夫治理能力的质疑，劳工党政府的公信力因此受到极大影响。从某种程度来说，即便经济增长回暖，如果不能很好地实现社会政策转型，解决各阶层利益被挤占的矛盾问题，仍不足以确保罗塞夫政府执政根基的稳固。

政局和社会是否稳定，从来都是拉美国家的主要风险因素之一。一旦社会动荡加剧，政府非正常更迭，必将严重影响我国对巴西大规模融资的按期收回，驻外银行运营风险增加，同时，相关金融机构派出人员的生命也和财产安全将受到威胁。

(二)巴西宏观经济持续疲软

图1　2000—2014年巴西GDP年变化率

作为拉美和加勒比地区的第一大经济体，巴西近年的宏观经济总体表现很不理想。自2010年经济从危机中迅速复苏之后，巴西GDP始终增长乏力(见图1)。根据巴西中央银行今年9月发布的《焦点报告》，金融市场年内不断调低巴西经济增长预期，预计2015年将出现2.55%的衰退。数据来源：巴西中央银行，http://www.bcb.gov.br/?INDICATORS

目前，受国际市场大宗商品价格走低、主要贸易伙伴需求放缓的影响，巴西出口下降，贸易赤字不断扩大，2015年上半年贸易赤字环比增长340%，引致通胀高企，货币贬值。2014年，由于巴西货币雷亚尔兑美元贬值28%，巴西央行被迫退出对汇率市场的干预。在美国退出量化宽松、加息预期的影响下，美元逐步走强，将会对雷亚尔币值造成更大压力。为遏制通货膨胀、吸引资本回流，2015年年内巴西央行连续七次加息，基准利率升至14.25%，为2006年7月以来最高水平。然而，加息效果并不明显，投资水平依然偏低，增长预期不容乐观。

巴西宏观经济表现欠佳，政府债券和国家主权风险上升，打击投资者信心；雷亚尔的贬值趋势，一方面造成贷款清偿压力，另一方面，势必影响双边货币互换规模的扩大。

(三)巴西金融体系开放度偏低，币值不稳

有研究显示，巴西金融领域名义开放度较高，但实际开放程度偏低。20世纪80年代拉美债务危机爆发后，巴西部分金融机构才开始私有化和对外开放进程。1994年推出旨在恢复经济、反通货膨胀的雷亚尔计划之后，巴西开始允许外国金融机构进入信贷和资本市场，部分放松资本市场管制，推动金融体系重组。90年代后半期，大量欧洲资本进入巴西金融体系。即便在该时期，巴西银行体系本质上仍由国家主导，外资银行所占比重明显低于拉美其他国家。21世纪以来，巴西国有银行数量进一步缩减，与私有和外资银行相比，国有银行的资产、存款、贷款等份额均有所下降，但在长期融资项目、高风险市场和国家经济发展战略方面，仍扮演着核心角色，其中尤以巴西银行(Banco do Brasil)和联邦经济储蓄银行(Caixa Económica Federal)所占市场份额最高。

以国有银行为主体的金融体系，一方面有利于配合国家财政部门和货币当局，实现不同时期的经济发展目标，然而另一方面，却存在着不透明性和竞争性不足的局限。不平等的竞争条件势必制约中方银行在巴西的本地化份额与进一步发展。

巴西本币雷亚尔于1994年7月发行，当时政府赋予它的重要职能就是抑制高企的通货膨胀率，以美元作为“名义锚”，实行爬行钉住美元的钉住汇率制度。然而，由于币值高估，在四年之后的1998年巴西金融危机中，政府被迫放弃钉住汇率，实行汇率自由浮动，雷亚尔巨幅贬值，在1999年1月雷亚尔兑美元的汇率跌至2.20∶1，创历史最低纪录。之后，雷亚尔曾贬值到3.5雷亚尔∶1美元。今年以来，伴随巴西经济的困境，雷亚尔再次巨幅贬值，9月29日，收报1美元∶4.1雷亚尔，为雷亚尔发行20年来的最低点，年度汇率累计下跌34%。

自2011年开始，面对大量外资流入及衍生品套利交易盛行，为使雷亚尔汇率企稳，罗塞夫政府就开始采取多种金融监管措施，包括限制资本账户、金融审慎监管和外汇衍生品市场监管等。为了对资本流入进行审慎监管，巴西货币当局还设立金融交易税(Imposto de Operaes Financeiras, IOF)，并且税率规定不断变化。

纵观历史，雷亚尔的币值不稳定，动辄大幅贬值几乎成为巴西经济频发难愈的顽疾。上述多重限制外国资本的措施在一定程度上掣肘中国资本进入巴西的同时，雷亚尔币值的严重不稳定，更是雪上加霜，势必影响中方对巴金融合作的收益和前景。

(四)巴西对中资进入存有疑虑

根据皮尤全球态度调查(Pew Global Attitudes Project)的调查数据，2014年44%的巴西人认为中国是“非常不受欢迎”或“不太受欢迎”的，该比例为拉美地区最高值。这充分体现了中巴两国政治经贸交流的快速发展，并不会自然而然提升巴西民众对中国的认可度。

尽管近10年来中国在同巴西开展的融资合作方面，从不附加任何政治条件，然而，对于能源领域的融资服务及投资项目，巴西及西方舆论时有唱衰之举，矛盾焦点通常指向资源掠夺和环境保护问题。巴西国内有舆论认为，一些中国银行和企业在巴西大手笔融资贷款，且投资领域多为能源矿产行业，对巴西的国家利益构成威胁，并指责中国在巴西投资并未有效促进就业，也未能推动巴西出口增长。巴西前财政部长、曾担任卢拉总统顾问的内托在接受《圣保罗州报》采访时说，巴西政府允许中国像“买下”非洲一样“买下”巴西，实属目光短浅。巴西钢铁公司(CSN) 首席执行官兼圣保罗工业联合会(Fiesp)主席本杰明·斯特恩布里奇也曾向政府建言“限制中国对巴西投资，尤其遏制中资企业对巴西国内矿产、土地等战略领域的融资收购热潮”。

(五)中方参与对外金融合作的主体和形式仍很有限

相较于中国和巴西双边贸易和投资的发展，两国金融合作的深化程度和规模仍十分有限。受制于两国金融市场开放程度，双方资本市场对接条件仍不成熟，全面开拓金融合作存在较为明显的局限性。

中国的金融体系是以国有大型银行为主，参与对外金融合作的主体基本局限于政策性银行和大型国有银行，中小规模银行参与较少，以交易股票及金融衍生品为基础的金融机构参与更为有限。由国家主导的银行业海外扩张，虽然具备政策支持，但在一定程度上会限制金融市场资源合理配置以及合作模式多元化发展。

同时，中国目前还未实现利率和汇率市场化，金融交易产品种类、规模和金融市场完善、开放程度，远未满足实现人民币国际化所需的条件。并且，资本市场机制不够健全，对于融资融券和金融衍生品交易的监管仍不完善，风险掌控能力不足。寻求稳健的金融账户开放进程仍处于起步阶段，所需周期较长。需要经济结构配合转型，进而探索优化开放条件下同包括巴西在内其他国家的金融合作模式。

(六)存在限制两国多边机构内合作的第三方因素

中国和巴西进一步扩展在多边机构中的合作，首先需克服多边机构统筹运作的复杂性。除了中国和巴西之外，多边机构内部其他成员的治理理念有较大差异性，各成员国需求有所不同，这也加大了中国和巴西两国互相配合的难度。例如，加入亚投行的西方大国，势必会争取更大话语权，加之其在规则制订、组织协调等方面占优，对中国发挥作用和中巴合作均具挑战性。

中国和巴西在多边机构的诉求与配合，还可能受到外部阻力。近年来，随着在国际社会影响力逐渐提升，中巴两国积极寻求加速国际货币金融体系的改革，力图在经济领域承担大国责任。然而，这也意味着对欧美国家在金融市场霸权地位的冲击，必然会引起欧美国家的关注，甚至阻碍。以中国倡导的亚投行为例，美国始终抱有质疑态度。而美国的全球资源配置能力，以及美元在国际贸易、投资、金融体系中的优势地位，必然对发展中国家主导的多边机构造成较大压力，限制其效能的充分发挥。

三、 中国与巴西深化金融合作的路径选择

2014年12月24日，李克强总理部署一系列重大政策改革，加大金融支持企业“走出去”力度，旨在通过优化金融服务，推动我国对外投资的良性发展。2015年5月9日，李克强总理在访问巴西期间，首次提出中拉产能合作“3×3”新模式。其中的第三个“3”即拓展基金、信贷、保险三条融资渠道，明确强调金融支持对实体经济不可或缺的作用。深化同巴西的金融合作，为在巴西的中国企业提供更为广阔的融资渠道，降低资金融通风险，是两国进一步推动产能合作的重要保证。

(一) 充分发挥中拉合作基金的效用

中国与巴西的金融合作，核心目标不在于追求资本高额收益，而是促进两国产能合作，为贸易投资进一步扩大提供坚实基础。因此，两国金融合作应以产业为依托，引导资金流向最具系统重要性的部门，为重点项目提供融资支持。为此，中国已经积极同拉美国家和美洲开发银行等多边机构共建产业合作专项基金。2013年3月，中国与美洲开发银行合作成立融资基金，为拉美和加勒比国家提高经济竞争力、反贫困、缓解气候变化影响等提供金融支持，中方向该基金共计出资20亿美元。2015年5月，李克强总理访问巴西期间，宣布中方提供300亿美元融资，设立中拉产能合作专项基金。中国进出口银行也表示，未来将通过中拉股权投资基金等形式，加大对拉美贸易投资的支持力度。

中国与巴西应充分利用此类投资基金，为中巴以基础设施建设为重点的产能合作保驾护航。同时，还应重视合作基金在减贫、应对气候变化等社会问题方面的意义，实现可持续发展。

(二) 多种形式继续推进人民币国际化

应通过扩大中国和巴西的金融合作，继续推进人民币国际化进程。首先，应加强和完善人民币跨境贸易支付和清算结算体系。2015年5月，李克强总理访问拉美期间，已宣布将在智利建设拉美第一家人民币清算行，这对中国在拉美投资具有极大的促进作用，是人民币向国际化迈进的重要一步，也为中国在巴西完善人民币清算体系奠定了基础。

其次，中方投资公司、金融租赁公司等覆盖范围更广泛的金融主体，可以多种形式，积极进入巴西市场。我国金融机构可以根据市场运行情况，发行人民币债券，拓宽投融资渠道，也可以在期货、期权等衍生品交易中寻求机会，多样化投资组合。上海清算所董事长许臻曾明确表示，“中国和巴西未来在金融市场，尤其是农产品的场外衍生品上有很多互补合作机会”。以此，最大限度满足我国企业同巴西开展产能合作的融资需求，并为人民币国际化进程创造必要条件。

(三) 加强两国金融机构共同监管及抵御风险能力

针对中企海外投资，以及我国金融机构为当地项目提供融资存在的风险，两国应当强化监管机制，提高征信水平，进而加强对信贷风险的评估和抵御能力，维护市场公开透明。开创金融监管体系的合作，将对两国完善金融市场运行大有裨益。两国应当进行制度层面的对话与探讨，出台双边适行的标准和管理办法，建立规范的金融合作长效机制。

此外，应进一步加强对于海外投资的保险业务。中国出口信用保险公司已经同巴西征信机构SERASA签署战略合作协议，在资信信息和保后支持服务方面建立长期合作关系；该公司还与巴西银行签署协议，加强再保险业务合作。通过逐步扩大出口和投资保险覆盖面，创新信用保险产品，优化资信与理赔渠道，中方将提高为“走出去”企业承保的能力，帮助企业应对潜在风险。

(四) 逐步开辟互联网金融的全新合作渠道

近年内，中国互联网金融发展迅速。以阿里巴巴、腾讯为代表的大型互联网公司、试点民营银行、以中国工商银行为代表的国有商业银行，纷纷在不同程度上开展以移动支付、P2P融资(Peer-to-Peer lending)、理财产品营销为代表的互联网金融业务。巴西是全球第三大个人电脑市场和第四大手机市场，具有开展互联网金融的广阔基础。未来我国商业银行及民营企业，均可尝试与巴西开展互联网金融领域的合作。目前，360公司已经与巴西电脑安全股份科技有限公司(Psafe)开展网络银行安全领域的技术合作。

尽管监管体系亟待进一步完善，但以互联网为依托，融合大数据、云计算的互联网金融，为中巴两国在技术、产品、服务模式等领域提供了新的合作发展方向。

[本文为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中国投资拉美的政治和社会风险与对策研究”(13CGJ016)的阶段性研究成果之一,同时获对外经济贸易大学校级科研课题(12YBGJWT02)和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CXTD6-05)资助。]

(作者单位：对外经济贸易大学;责任编辑：刘建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