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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电视真人秀节目叙事策略的比较分析

2015-03-01钟南南

新闻研究导刊 2015年18期
关键词:真人秀

钟南南

(北京电视台,北京 100022)

中美电视真人秀节目叙事策略的比较分析

钟南南

(北京电视台,北京 100022)

全球化多媒体的传播环境下,近年来,电视真人秀节目形态获得空前发展,并延伸为不同的节目形态,在电视节目形态中占据重要地位。而电视真人秀节目的故事化叙事策略也成为建构节目叙事结构的常态手段,在各个国家和地区具有不同的呈现方式。本文基于美国和中国的真人秀节目蓝本,从叙事学角度入手,初步探索中美电视真人秀节目叙事策略的差异,以期为我国电视真人秀的本土化创新理论建树添砖加瓦。

电视真人秀;叙事策略;中美比较

叙事学是对任何形式材料和文本的形式研究,电视叙事学是叙事学的一门分支学科。如果说叙事学的研究对象是一切叙事文本,那么电视叙事学则把叙事文本缩小为一切电视叙事文本,诸如电视剧、电视新闻、综艺节目、广告等一切以电视形态为存在的影像文本。结构主义认为,叙事由两部分组成:一是故事,包括构成故事的人物、事件、环境等。二是话语,就是传达内容的手段或方法。罗伯特·C·艾伦说,好的电视叙事就是要讲好一个故事,而讲好一个故事首先要有一个事件,然后具备讲故事的策略。电视节目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已经形成一套程式化、规范化并且可以遵循的叙事模式,即故事化的叙述手法。电视真人秀采用的故事化叙事策略,是一种支撑节目内容的叙事框架及表达方式,通过叙事元素联结各种生活素材,把节目信息传达给观众。这种叙事手法把节目定义中的选手个体构建为故事主体,强调了参与主体的性格形象,通过串联叙事时空,进而架构全程故事。

一、电视叙事在真人秀节目中承担的功能

电视真人秀节目从参与主体上可分为草根真人秀和明星真人秀,从节目形式上可分为竞技类、游戏类、生活技艺类等。真实性、游戏性、冲突性是真人秀节目的特性,因大多数真人秀节目的参与人物较多,所产生碎片式生活素材冗杂,不利于节目的指向传达,采用故事化的电视叙事方式可以把节目中相对分散的信息凝练起来,生动有效地传达给观众。节目中的悬念设置和冲突建构,使故事情节跌宕起伏,强化了节目主体的性格,提升了主体的审美化性格形象。而叙事时空的串联,则是使整季真人秀节目全程贯通的重要手段。

(一)故事线索建构节目内容框架

大多数真人秀节目创制者不会选择使用单一的参与主体。数量较多的选手能够带来不规则、庞杂的生活素材,一方面这些生活化的事件丰富了节目内容;另一方面也会造成节目受众关注点涣散,偏离节目故事轴心。科兹洛夫说,“电视故事总是将观众的兴趣从结构段轴心引向聚合体的轴心——也就是说,从事件流本身引到对现实存在的揭示和发展上。”巧妙的故事线索设计能够打包节目众多选手带来的冗杂的生活素材,串联各个选手之间的共性,激发观众的兴趣形成聚合体的轴心。

例如,《美国之声》(The Voice)和《中国好声音》,节目组会对选手预录一则资料小片,讲述其生活背景和梦想愿望等,在选手上台前播放,这样的内容架构调整了比赛节奏,让观众在更进一步接收信息之前,就已对选手寄予了某种认同或期待。在江苏卫视的音乐挑战类真人秀《蒙面歌王》中,选手不再以真面目示人,节目通过主持人对选手背景资料的泄露勾起观众的猜测欲望,嘉宾对选手的提问增加了节目的戏剧性。

(二)突显节目主体形象和动作

在真人秀节目中,节目主体的才艺展示、游戏动作或碎片化的生活素材并不能产生连贯的情节,主体动作是破碎的、分散的。故事化的情节设置能够把分散、无序、互不联系的主体动作关联起来,打造构成节目线索的情节维度,重构节目的内容含义。此外,故事化的设置还构建了一种情节性的矛盾冲突,便于受众对碎片化的内容进行再解构。

例如,美国真人秀节目《学徒》(The Apprentice)一集中对于山姆的“命运”裁决悬起了观众的心,这种设置让原本分散的动作有了情节化的跌宕,增加了多维度的理解角度,同时赋予了动作主体内在的性格,提升了其审美化的性格形象。当节目中的动作主体与场外观众混为一体后,“电视节目”的概念就会被弱化,节目也会收获意想不到的效果。另一个典型的例子是浙江卫视的《中国好声音》,选手吴莫愁带着“大篷车女孩”、“音乐人爸爸”等故事,在比赛后不久就被数家一线媒体的杂志竞相报道。相反,作为第一季的冠军选手梁博,因为没有什么“故事”,在总决赛后就悄然匿迹。

(三)串联叙事时空架构全程故事

真人秀节目在时空构筑上是线性的,也更具封闭性,既有娱乐节目的通俗易懂,又有情节设置的扑朔迷离。在真人秀节目中,悬念式的叙事结构是其区别于其他综艺节目的显著叙事模式。这种不可预测的冲突和对抗所产生的强烈悬疑程度,被证实是具备强大吸引力的。故事化的操作方式,能够串联起整个播出季的叙事时空,架构全程故事,使碎片化的动作连接成连续的情节。

二、中美电视真人秀节目叙事策略对比

(一)故事化叙事的表现侧重点不同

所谓真人秀,“真实”是前提,“人”是核心,而“秀”只是手段。中美真人秀节目在风格上存在差异,叙事上的侧重点也不同。受中西方文化语境背景差异等因素的影响,在低语境环境下,美国及西方真人秀节目更关注“人”这一个体,全方位展示节目中人物的真实状态,强调选手的代表性和差异性。而中国真人秀对人的真实性表现较为欠缺,更多是严格遵循事先编排好的程式化流程,注重因果关系,过分渲染艺术效果,热衷于下定论和出结果。

(1)美国及西方真人秀节目更关注人物真实状态。如果虚构的规则和情境是推动节目情节的外因,那么人物内心的期待和欲望就是情节发展的内在动因。美国和西方国家的真人秀节目更关注人物性格,节目主体的个性和欲望是主导情节发展的关键因素。例如,在《下一位足球明星》(Football's Next Star)中,节目需要参赛者具备专业足球运动员的坚毅品质和梦想以及成为足球明星的强烈渴望。而《真实之美》(The Beauty)推动情节发展的动力则是经过激烈角逐后成为选美冠军,节目中的女选手为了赢得女王桂冠时而会发生冲突和摩擦,让节目情节更具张力。美国真人秀节目关注人物的真实状态,因播出尺度较为宽泛,节目中也经常会出现一些敏感话题和拷问人性的大尺度情节。此外,也会有一些真人秀中常出现暴露人性阴暗一面的细节,如户外生存类节目中选手之间的尔虞我诈,但也正是各类人物真实状态的大胆呈现,才迸发出多元化的节目元素,塑造出鲜活、生动的性格和状态。

(2)中国真人秀节目更关注流程和结果。与美国及西方真人秀的侧重点不同,国内真人秀严格遵循事先编排好的流程进行故事“排演”,选手所参与的事件不能太超出预先设定的“线”或脚本,否则会打乱后续及全程的故事情节进程。首先,国内真人秀程式化的故事结构常见于同类节目中,一些约定俗成的老套环节,往往使观众在节目开始时就能猜到结局。例如,湖南卫视推出的《变形记》,每一集都是城市少年来到农村体验艰苦生活,或农村孩子到城市家庭体验富足生活,城市青少年都是叛逆的“坏孩子”,在几天的换位生活后品性斗转。这种可预见性的框架设计使得节目显得结构充盈却血肉不足。其次,国内真人秀节目的翻版故事样本太多,编导组刻意打造类似“典型人物”,经其他节目肆无忌惮地移植、复制后,削弱了故事的可信度。最后,国内真人秀节目有时会刻意提炼艺术化情怀,强化故事的模式。例如,《中国好声音》中,一位音乐导师不厌其烦地问选手“你的梦想是什么”,然后选手的回答就会落入俗套,让观众失去新鲜感甚至产生逆反情绪。

(二)故事化叙事的呈现角度不同

在故事化叙事呈现角度方面,美国电视真人秀倾向于客观呈现,意在激发选手个体的自由发挥,关注选手的真实情绪和状态。国内电视真人秀的叙事角度则具备干预性较强的中国特色。主持人以总结和评判见长,倚重预设态度,或遵循所谓的主流价值观,来代表社会群体进行批判或表扬。

(1)美方真人秀倾向客观呈现。美国真人秀节目注重对节目现场的关注,倾向于客观叙述,罕有主观性的论断或评价。首先,美国真人秀不具有明显的道德评判特点。在美国这样一个种族、文化多元化的社会,参加真人秀的选手大多来自精英或大众阶级,具有不同的文化倾向和价值倾向,并且持有不同的信仰追求。这些个体往往会均衡出现在节目中,且会受到观众和嘉宾的平等对待。例如,在《美国之声》(The Voice)第二季中,一名患艾滋病的选手哈马尔·罗杰斯(Jamar Rogers)获得导师的华丽转身,获得与别人同样的参赛权利,几位导师和现场观众在现场没有流露出任何态度倾向。另外,美国真人秀节目编排注重选手的自由发挥,没有事先编排好的情节,观众充当了客观公正的见证者,除了科普性质的节目之外,节目不对观众进行思想灌输和结果干预。

(2)中方真人秀倾向主观干预。在中国的真人秀节目中,电视媒体或主持人参与道德审判与主观干预,嘉宾则善于扮演评论者和总结者。首先,主持人会以个人的价值观念或所谓的主流价值观来评判选手,干扰大众评审及嘉宾的选择,带有明显的道德倾向。例如,江苏卫视的《非诚勿扰》,节目中的女嘉宾来自社会各个阶层,具有不同的成长背景及文化素质,在有些选手发表言论后,主持人会对其进行冷嘲热讽式的批判教育,以取得价值认同,或诙谐幽默的收视效果。其次,国内真人秀节目中具备主持人功能的节目主体,会较多地出现总结性、引导性的语言或行为。例如,在一些选秀节目中,评审抛却专业性,从外在主观论断选手的优缺点,看似无心的言论,实际会影响选手在节目中的命运走向;另一些导师表现出被选手凄惨的身世打动,进而冲破大众评审的限制,力顶选手晋级,导致国内众多选秀类节目争相“比惨”。

(三)故事化叙事的建构机理不同

(1)美方真人秀强化冲突制造。在美国真人秀节目中,引人入胜的内容往往随着矛盾冲突的爆发而发生。例如,美国的一档婚姻两性题材节目《婚姻裁判》(The Marriage Ref),内容是为帮助现实生活中真实的夫妻或情侣解决难题而设置的,有时是夫妻一方不满对方和异性接触,有时则是情侣一方难忍对方的怪癖和脾气秉性。看似松散的内容构成,其实都与预先设置的冲突有关,这些冲突来自真实生活与现实的摩擦。随着故事化叙事进展到一定程度,人物主体一旦突发情绪转变等情况,拍摄团队不会抱着甩掉问题的态度去回避变化,而会努力将这一问题捕捉放大,让情绪的变幻更加直观和细节化。

(2)中方真人秀强化煽情渲染。制造冲突或抓住人物主体突变的情绪转化等方面,逐渐开始被很多国内真人秀节目的创制者认识和使用,但总体来讲,国内的真人秀节目还是更注重煽情,而且有时这样的煽情显得非常没有必要。一种情况是主动煽情,节目创制人员有意识的依赖场外配音,主持人点评,近乎套话的问答手段来突出某种价值观或情感意识,用近乎洗脑式的物理手段强化煽情;另一种情况则是隐形煽情,虽然节目在制作手段上没有采取刻意的煽情方式,但在镜头的剪辑安排、节目环境氛围的预置、视听语言的表达角度等方面,无处不在地意图呈现着创制者想要抒发的情绪。例如,近距离的人物特写、表情特写、长镜头使用或慢放,都会给节目参与者以及观众造成某种心理暗示。

三、结语

通过以上对于中美真人秀节目故事化形态、表现重点、建构机理以及呈现视角差异的分析可以发现,两者主要差异存在于故事化形态不同,进而造成了其他方面的差异。美国注重现场故事,而中国倚重现成故事,两种形态并非绝对对立而是相互穿插,而擅用现场故事也是中国电视真人秀节目故事化发展中应加强学习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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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潘攀.中美选秀真人秀节目比较研究[D].成都:四川社会科学院,2010.

第二,当网络热炒出现时,要克服讳言己过的惯性思维,不能抱有观望等待舆情自然消散的态度,而是要确立主动发声的观念,积极将真实信息和部队处置举措通报媒体,尊重媒体报道需求,与上级机关和媒体共商舆论引导方案。

第三,准确研判舆情,按照“快讲事实、慎讲原因、续讲进展”的原则,在适当的时机,在适合的媒体中投放信息,使公众了解军方有诚恳的态度,有行动正在落实,也让真相得以显现、谣言受到驳斥、对话持续进行,有效发挥舆论引导功能。交警作为地方交通行政管理部门,虽然无权直接处理军车违章行为,但是其调查取证和处理结论依然具有较强的公众认同度,应该通过军队相关部门和地方公安局联合发布信息的方式,发挥其舆论引导效力。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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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222.3

A

1674-8883(2015)18-004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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