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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述陈廷敬“和声以鸣盛”诗歌特点的体现及形成原因*

2015-02-28张瑞杰

西昌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5年4期
关键词:台阁陈廷敬诗歌

张瑞杰

(1.忻州师范学院中文系,山西忻州034000;2.苏州大学文学院,江苏苏州215006)

试述陈廷敬“和声以鸣盛”诗歌特点的体现及形成原因*

张瑞杰1,2

(1.忻州师范学院中文系,山西忻州034000;2.苏州大学文学院,江苏苏州215006)

陈廷敬不仅是清初重臣,也是清初重要的诗人,其诗集中存有大量纪恩、颂圣等应制之作以及抒写“相臣心事”的述怀之作,此类诗歌思想情感雅正平和,风格雍容典雅,形成了“和声以鸣盛”的创作特点。究其原因其创作特点形成与其台阁身份、儒家诗教观以及个人的性情经历均有关系,客观上开启了清诗“格调”之风。

陈廷敬;和声以鸣盛;诗歌特点

陈廷敬(1640—1712年),字子端,号说岩,晚号午亭,山西泽州人。清顺治十五年(1658年)中进士。历任工部尚书、户部尚书、吏部尚书及刑部尚书,兼管修书总裁事务。康熙四十二年(1703年)晋文渊阁大学土。陈廷敬不仅是清初重臣,也是清初重要的诗人。晚年亲自删定编成《午亭文编》五十卷(《四库全书存目》为《尊文堂集》八十卷)。陈廷敬亡后,陈壮履将其父晚年诗稿辑成《午亭文编第二集》三卷,前后共有诗歌五十三卷,散文百余篇。

《四库全书总目》称陈廷敬为“文章宿老,人望所归,燕许大手,海内无异词焉,亦可谓和声以鸣盛者矣。”[1]“燕许”是初盛唐之际的燕国公张说、许国公苏颋的并称,这里借“燕许”既指陈廷敬政治地位显赫,又言其诗歌名望之高,暗含“台阁”之意味。“和声以鸣盛”乃“天将和其声而使鸣国家之盛。”(韩愈《送孟东野序》)之简称,可谓“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礼记·乐记》)的体现。历来学界对“台阁”诗歌评价不高,认为此类诗歌较为平庸乏味,内容多粉饰太平、歌功颂德之作,风格看似雍容典雅,实则陈陈相因,影响所及后人几乎对陈廷敬诗歌一字不提,这与其在清初诗坛的真实地位不相符合。陈廷敬存诗共有2 600余首(不含四库全书本《午亭文编》五十卷曾删去的90余首)。诗集中具有“和声以鸣盛”的纪恩、颂圣的应制之作以及抒写“相臣心事”的述怀之作较多,占全集的九分之一,大约三百首。本文试图在研读《午亭文编》的基础上,分析陈廷敬“和声以鸣盛”创作特点在诗歌中的体现及其形成原因。

一、“和声以鸣盛”的创作特点在诗歌中的体现

陈廷敬“著述大抵和平深厚,当时咸以大手笔推之。”其诗宗杜甫,论诗与神韵派王士禛不合,二人“分途竞爽,虽就其才力之所及,蹊径不无稍殊,而要为和声以鸣盛则固无异轨也。”[2](卷首提要)陈廷敬与王士禛分别从不同的方面,抒写着王朝盛世之景象,客观上起着维护封建统治秩序的作用。陈廷敬诗歌以律诗和古体诗为主,主旨正大光明,思想情感“雅正平和”,风格清醇典雅、平正醇实,语言高华整丽,较少奇绝险怪之风。表现出来多是君明臣贤、政治清明的王朝盛世景象,如《侍宴外藩郡王赐石榴子恭纪》诗云:

仙禁云深簇仗低,午朝帘下报班齐。侍臣蚤列名王右,使者曾过大夏西。安石种栽红豆蔻,火珠光迸赤玻瓈。风霜历后含苞实,只有丹心老不迷[2](卷十)。

康熙十七年(1678年)陈廷敬应召在懋勤殿参与外藩觐见康熙帝,奉命应制而作。康熙帝诵诗“风霜历后含苞实,只有丹心老不迷”后,大加赞赏,命撤御膳并石榴子以赐陈廷敬,这首诗就是写赐石榴子时的心情。是诗通过场面之恢弘,仪式之隆重,突出帝王之雍容华贵与威严气势。康熙帝喜欢此诗不仅因其写出了王朝的恢弘气度,而且更是“和声以鸣盛”外在气象下的“丹心老不迷”的忠君情怀。陈廷敬为官多年,兢兢业业,甚得帝王赏识,多次蒙恩奖赏,康熙四十四年(1705年)作有《臣诗迭蒙圣恩奖赏,毎聆天语感激之下涕泪零落,累日愧悚恭纪以诗》,诗云:“抛残绮语文焉用,老罢丹心事可论。一饭不忘如杜甫,平生无憾胜虞翻[2]18。该联是对康熙十七年(1678年)帝王褒奖自己“丹心老不迷”的追述与回忆,既表现出自己如杜甫般一饭未尝忘君的忠君情怀,希望捧出一片赤诚丹心献于帝王,同时又抒发自己位极人臣的满足以及对帝王知遇之恩的感激之情。即便在重病垂危之时,陈廷敬犹感念“君恩山岳重,何日再朝天”(《病中作三首》)。此外,如作于康熙帝南巡期间的组诗《南巡歌》十二章,陈廷敬每奉谕旨则作歌一首,主要围绕帝王的重要言行展开论述,歌颂康熙帝英明有为,躬亲政务,文字典雅,格律严谨。徐干学论陈诗说:“固已备古近之体裁,极抒写之能事,煌煌乎雅颂之遗,所以黼黻当世而润色鸿业。”[3]导扬风雅,润饰王朝鸿业,反映君明臣贤、政治清明的盛世景象既是陈廷敬身为台阁之臣的职责所在,也是其内心真实的情感。类似的诗歌还有许多,如《朝会燕飨乐章十四篇》《赐玻璃器大小十四恭纪》《赐玻璃器大小十四恭纪》《北征大捷功成振旅凯歌二十首》《圣武雅三篇》等。

陈廷敬“和声以鸣盛”的诗歌创作特点不仅体现在上述纪恩、颂圣等恭和之作,而且还体现于其抒写“相臣心事”的述怀以及朋友间唱和之作,如《发金陵登燕子矶》诗云:

燕子飞时矶上过,石头牛首近如何。六朝旧垒山千点,万古长江海一波。烽火几曾烧野草,楼船终不碍渔歌。只今虎踞龙盘地,北拱神京王气多[2]20。

燕子矶北临长江,处于南京幕府山的东北角。诗人登临有着“万里长江第一矶”之称的燕子矶头,看着脚下波涛如怒的江水,不觉引发诗人的无限感慨,发思古之幽情,古今对比中见出当今王朝的盛世气象。颔联颈联两相对比,往昔六朝帝业之辉煌不再,今日四海一统九州清晏,昔日烽火连绵民不聊生,今日圣主南巡皇恩浩荡,但又不妨百姓生活,从中道出对帝王的敬仰之情。整首诗气象阔大、胸怀古今、气势雄浑,有相臣之气概。当然,不可否认诗歌中有点缀生平、恭和盛世之意,但要看到只有处于高官位置的陈廷敬才会有这样阔达的胸襟,这种气量,这是需要历练的,纵观清初康熙一朝,能写出如此气势,沉雄阔达的诗作是不多见的。又如《赠孝感相公》诗云:“致君慕尧舜,自此见施设。铜扉半夜开,沙堤带月出。”沈德潜在《清诗别裁集》中评价该诗具有浓厚的相臣意味,“兵戎未停,疮痍满野,而以为民请命望之相臣。”同时又言“其吐辞可上追燕、许。”[4]认为陈廷敬诗歌风格与唐玄宗时燕国公张说、许国公苏颋相近,气象浑厚。此外,如《晋国》《南旺分水行》《夏日遣兴四首》《过扬子江》等均为类似风格,诗风气象阔大、沉雄浑厚。陈廷敬晚年删定诗集而成《午亭文编》,曾将其送呈康熙帝御览,康熙帝认为陈廷敬“各体诗清雅醇厚,非集字累句之初学所能窥也”,于是作诗赐陈廷敬云:“房姚比雅韵,李杜并诗豪。何似升平相,开怀宫锦袍。”[5]49帝王作诗褒扬臣子已属殊荣,诗中康熙帝将陈廷敬在贤能上比之为唐代名相房玄龄和姚崇,在诗歌上将其比之为享誉千古的诗人李白、杜甫更是破格恩典。陈廷敬对康熙帝此次赐诗的荣耀一直津津乐道,其在给江都诗人史申义诗集《过江诗》作序时有云:“上尝有是言矣,赐廷敬诗序有曰:‘清醇雅厚,非积句累字之学所能窥也。’于戏,此风雅之本原,诗人之极致,廷敬何足以当之!”[2]37是序虽以谦逊口吻说出,但在字里行间时常溢出其欢喜欣慰之义,颇有“夫子自道”的意味。当然,陈廷敬受康熙帝恩遇隆盛,“五十余年荷国恩”,他对王朝的赞扬、对盛世的歌颂也是出自真心,“万几宵旰三天事,四海升平五夜心”(《圣德万寿诗》)。正如元龙(惠周惕)评述“公之诗文,所谓工丽神妙,而专诣造极者也。盖其历任五十年,遭逢盛朝,位为上相,翊赞圣王跻于尧、舜、文、武,而展抒皋益周召之道以黼黻太平,(符合圣朝)故其制作体则唐以后也,而性情义理则古之诗书也。”[6](序)

二、“和声以鸣盛”的形成原因

陈廷敬高居庙堂,“正值国家文运昌隆之时,而以渊雅之才,从容簪笔,典司文章,得与海内名流以咏歌鼓吹为职业。”[2]序这既是陈廷敬身份意识所形成“和声以鸣盛”诗风的原因,同时也是王朝盛世的客观环境与朝廷文治教化的外在规范所致。清初异族统治者在武力征服中原的同时,吸取元朝灭亡的教训,试图从心理上征服汉族士人,大力倡导文治教化羁縻士人。诗文作为其中的一个重要环节,被皇帝予以重视,他们以圣主的政治情怀写了相当丰富的诗篇,客观上获取了汉族士人的认同感,有益于王朝统治的巩固。在基于台阁身份意识的创作实践中,陈廷敬自觉不自觉地与官方意识形态即程朱理学相契合,和声以鸣盛,以润饰鸿业为职志,写出了许多颂圣、相臣心事之作。晚清学者陈衍有云:“惟语言文字,各人有各人身份,惟其称而已。”每一个人因人生经历、时代思潮、所处环境不同,因而各自的风格也有不同体现,所谓“寻常妇女,难得伟词。穷老书生,耻言抱负。”[7]陈廷敬身居高位,为官多年,接触的都是国政大事。经历的不同,视野的不同,造成其谋略天下、胸怀千古的心胸气度。反映到诗歌中就是具有宏大的视野和开阔的胸襟,如《发金陵登燕子矶》《南旺分水行》等。此外,又如《献平滇雅表》诗云:“尹吉甫、召、穆公其人者,以扬大清之盛美于无穷。”诗中表明自己躬逢盛世,帝王功徳超过了周宣王,但是“大雅不作”,因此作诗表彰帝王功德,文辞虽然谦虚,但将康熙帝比为周宣王,实际是期许自己为尹吉甫、召、穆公之流的宰相心态。又如《谷城山在东阿东北五里》诗云:“期后十三载,相见榖城东。伏腊祠黄石,此义千古雄。”在表达对古代名臣贤相张良倾慕的同时,也暗含着对自己的期许。虽是与同僚闲暇唱和之作,但时刻关注朝廷事务,显现出相臣心态以及对时事的关注。陈廷敬“和声以鸣盛”的台阁诗歌创作无疑暗合了王朝政教需要,深得圣心。对于刚刚定鼎中原,统治天下不久的满清王朝不啻是一种精神慰藉。沈德潜在《国朝诗别裁集》评价陈诗“典质朴茂”[8]2,“风调音节,俱近唐贤”[8]181,可谓深解陈心,对陈廷敬的评价符合其太平宰相的台阁身份。

陈廷敬“和声以鸣盛”的诗歌特点不仅与其台阁身份有关系,而且也是其儒家诗教观的反映。陈廷敬在政治上积极提倡“仁政”和“民本”思想,反映到诗学观念上则要求“文之精者无如诗,夫文以载道,诗独不然乎?”[2](卷三十七)陈廷敬在《示壮履》云:“学不求名吾自喜,文能见道汝应知。”[6](卷一)在陈廷敬看来,文以载道,诗以采风,采风即载道,要发乎情,止乎礼,符合儒家“温柔敦厚”之旨。“文章宁小技,矩矱存先民”[2](卷七),诗歌绝非雕虫小技,随意消遣之作,而应充分发挥其经世致用的作用,“斯文配天命,大化需人为。何不陟辅相,致民如尧时。”[2](卷五)陈廷敬在《〈御定全唐诗〉后序》指出编选《全唐诗》的真正目的是“以知政教所关为尤重焉”,唐诗乃承《诗经》之遗绪,“诗教之所感孚,遂可因全唐之诗录,溯成周之二南,而永媲美于中天之盛也矣”[2](卷三十五)诗歌是现实生活的反映,应刺过讥失,为政治教化服务的,“存心于天下,加志于穷民,洞知闾阎之疾苦,历观稼穑之艰难”([2](卷二十九)陈廷敬《杜律诗话》中对杜甫的五十五首七言律诗重新诠释,索解微言大义,当中颇有夫子自道的意味。《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亦云其“喜为诗歌,门径宗仰少陵。”[1]1522陈廷敬关心国家安危、社稷存亡。诗学杜诗更多看重其忠君爱国的儒家立场,所谓“一饭不忘如杜甫”(《臣诗迭蒙圣恩奖赏……》),以“补救大雅久寂寞”(《夏日遣兴四首》其二)为己任。陈廷敬在自觉接续诗教传统的同时,在诗歌创作中自觉实践其诗歌理论。《午亭文集》2600余首作品中几乎没有愤世嫉俗,有碍盛世的内容,即使反映民生疾苦的诗作也是一派“温柔敦厚”的太平气象。如《桑林午食二首》(卷十六)诗云:“底柱山前乱石村,十家今有一家存。千岩万壑人踪在,正是皇朝赐复恩。”[2](卷十五)清初战乱所造成的百姓家破人亡,诗人本应大声疾呼,引起统治者的重视,但是诗人写的温文尔雅,其中还不乏感恩戴德之音,为王朝润色鸿业,点缀升平。

此外,“和声以鸣盛”诗歌特点的形成还与陈廷敬个人的性情、经历有关。陈廷敬一生仕途较为畅达,“遭际昌期,膺受非常之知遇,出入禁闼几四十年”[2]卷首提要屡遭升迁,前后共有28次[9]。陈廷敬为人谨慎,“格慎清勤,始终一节。”[10]康熙帝评价其“卿是老大人,是极齐全的人。”陈廷敬作诗恭和谢恩,有《苑中谢恩蒙谕,卿是老大人,是极齐全的人,臣感激恭纪二首》,作为廊庙之音的台阁诗歌,体现出盛世文治陶冶下的质实厚重之状,显得典雅和庄重,诗云:“悖旨已褒因旧学,口宣更许是全人。帝思风励先多士,天与恩光及老臣。”[6]9诗中字里行间融有无限的感恩戴德之情,虽显溢美之词,但确出于一个臣子的真诚。刘然在《国朝诗乘》指出台阁诗作多是应制唱和之作,诗中没有诗人的真感情,而陈廷敬诗歌乃是“天人之相与,主臣之交孚,淋漓恺切,唯所欲言。要其忠孝蟠郁,蓄极而流,不可遏抑如此。诗乃为有为而作也!”[11](卷五)明确地指出陈廷敬诗歌是“有为而作”,确出真心,与空洞无物的唱和应酬之作划清了界限。李清馥在《榕村谱录合考》曾记载康熙帝与李光地有一段对话,“上又问:此时笔下好底有谁?……上微笑徐曰:诗须陈廷敬。(李光地)奏曰:诗诚莫过于他。”[12]“诗诚”即崇尚温柔敦厚的诗教,“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借助言志的诗歌来规范士人的言行,培养温文尔雅、深沉持重的性格。“诗诚”是陈廷敬诗歌获取帝王青睐的关键,言行规范的背后暗含着其对帝王的赤诚与忠心,有益王朝稳固。陈廷敬身处王朝渐趋升平盛世,无疑就其个人性情,还是仕途经历都在“润物细无声”的促使其“和声以鸣盛”的诗风形成。

三、结语

需要说明的是,上述陈廷敬“和声以鸣盛”诗歌特点的形成原因其实是交融在一起的,这里只是为了叙述的方便,分成三个方面来探析。陈廷敬“和声以鸣盛”诗歌创作客观上开启了清诗“格调”之风,在推动清诗繁荣的同时,也呈现出“雍容暇豫、褒衣博带的贵族化、缙绅化倾向。”[13]康熙帝在喜爱其诗歌的同时,也不乏将陈廷敬诗歌当成一种国朝范本、朝廷认可的式样来引导士人的创作,诗风的形成,以达到在意识形态上控制士人的目的。陈廷敬与冯溥、魏象枢等达官显宦在清初诗风转化之际,以台阁重臣的身份,创作了以“和声以鸣盛”为代表的众多艺术圆润、反映康熙盛世的诗歌,成为清初成长起来的第一代创作群体,为由明清易代诗歌的悲凉慷慨转向清初诗坛的“温柔敦厚”成功地开辟出一片新天地。

注释及参考文献:

[1]纪昀.四库全书总目[M].北京:中华书局,1965:1522.

[2]陈廷敬.午亭文编[M].清乾隆四十三年刻本.

[3]邓之诚.清诗纪事初编[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65:733.

[4]沈德潜.清诗别裁集[M].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7:85.

[5]玄烨.圣祖仁皇帝御制文集:第三集[M].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6]陈廷敬.午亭山人第二集[M].清乾隆七年刻本.

[7]陈衍.石遗室诗话[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4:520.

[8]沈德潜.国朝诗别裁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

[9]栗守田.皇城石刻文编[M].阳城:皇城历史文化丛书编辑委员会,1998:42-43.

[10]王钟翰点校.清史列传:第9卷[M].北京:中华书局,1987:643.

[11]刘然.国朝诗乘[M].清康熙四十九年刊本.

[12]李清馥.榕村谱录合考[M]//北京图书馆年谱丛刊本(第85册).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99:493.

[13]严迪昌.清诗史[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2:541.

The Representation and Causes of Chen Tingjing's Poems"Praising the Dynasty"

ZHANG Rui-jie
(1.Department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Xinzhou Normal University,Xinzhou,Shanxi 034000; 2.School of Art,Suzhou University,Suzhou,Jiangsu 215006)

Chen Tingjing is an important minister and influential poet in early Qing dynasty.Not only did he convey his feelings,but he also mostly eulogized and expressed his gratitude to the king in his poems.The overall style of those poems is steady and graceful.The outstanding feature of his poems is to praise the dynasty.The development of this style is related to his position in the court,his personal character and experience and the Confucian poetry view.Actually,praising the dynasty also became the tone of Qing poems.

Chen Tingjing;praising the dynasty;characteristicc of poetry

I207.22

A

1673-1883(2015)04-0054-04

(责任编辑:董应龙)

2015-10-10

山西省2013年度高等学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项目(项目编号:2013251);江苏省普通高校研究生科技创新计划项目(项目编号:CXLX13-779);忻州师范学院教学改革研究项目(项目编号:JGYB201501)。

张瑞杰(1982-),男,山西定襄人,讲师,在读博士,研究方向:明清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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