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能言说遭遇的尴尬:科学与玄学思考问题的方式
2015-02-27段国梁
段国梁
(重庆市万州中学 重庆 404100)
技能言说遭遇的尴尬:科学与玄学思考问题的方式
段国梁
(重庆市万州中学 重庆 404100)
科学的掌握一门技能在科学看来是容易的,可科学地言述技能在科学家波兰尼看来很难。科学解释它是玄的,玄学岂不是更玄?但科学与玄学思考问题的本质差异都指向一个玄而又玄的技能非言述知识。科学与玄学的统一也正好能为技能遭遇的尴尬进行最大程度上的解释与弭合。
技能 言说 科学与玄学
“实施技能的目的是通过遵循一套规则达到的,但实施技能的人却并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了。”
对未来的思考使人们在直面人生文本的时总会把科学的生存摆在第一位置。我们已经失去了继续守候乌托邦的耐心,代之而起的是把一个绝对时空的标准树立在思考问题的前提下,每当巨大的热情降临在心灵上空时,每个人生都会成为被研究的行为文本。于是,我们总是使每一个行为都成为可供研究的标本,对于不得不言说的不可言说或难以言说的存在而言,必须要努力言说。罗家伦在他的《科学与玄学》中明确指出了玄学家的厉害,因为不管怎么样,如果没有绝对时空的标准,那么相对论的要相对的基本前提又是什么呢?
怎么言说的问题成了困扰技能的首要问题。而这一问题在科学中却经历了漫长而又自信的阶段。理性主义大旗下的科学为人类进一步远离上帝的怀抱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信仰失落,家园迷失,物性化的生存解构与被解构……这一切与科学都脱不了干系。堂而皇之的不念旧恶的确可以为荒诞的生活增添几许无奈的色彩,科学也不至于在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科学使我们文明,使我们远离愚昧盲目的原始阶段,从荒凉到繁华,仅一步之遥。在行为文本的眼里,科学为此付出的代价几乎是人类文明的全部,没有科学的推进,我们还在丛林和沙漠里虔诚的膜拜心中至高的偶像,并为此充满原始的敬畏。
要生存下去是每一个物种的本能,必须在恶劣的条件下激发和锻炼生存的技能,于是科学必将首当其冲。与世俗的战斗中,受伤的总是不肯妥协的精神战士。进入到后现代主义时代,科学以失乐园的精神自然成了人类文明功臣。面对繁华中四处弥漫的解构,科学感到四面楚歌。还有什么是科技不能做到的?科学为此自豪不已,科学几乎言说了所有可以言说的,甚至上帝——,也在科学的揭蔽下不再神秘甚至死亡。满目望去可以看到的是尤涅斯库的无限裂变的椅子,于是质问科学,你要言说什么呢?是空虚吗?在这个空虚的时代里,在这个上帝被解构的世界里,物性化的存在已经拒绝被言说了;在这个空虚的时代里,在这个上帝被解构的世界里,非物性化的存在已经变成了古希腊的水仙花,或逍遥或落寞,科学还有什么技能呢?
可以说科学在创立巨大价值的现在已经毁誉参半。但玄学的玄总是让人觉得空虚,因为不确定的头晕眼花很可能是不着边际的漂浮存在,人脱离了大地,怎么会不头晕目眩?
罗家伦说,科学的任务就是以精确的语言、精密的实验描写现象界,能够合理的解释很多事实,使无序变为有序,使混乱变为清晰。科学在某种程度上代表了人类理性分析的精神。从艰难的生存变为高效和高质量的物质生活,科学绝对功不可没。但必须注意到的是,科学不是万能的,到目前为止,这柄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反面影响让人类饱受灾难:环境的污染,战争的破坏,精神的空虚,心灵的畸形。换个角度来看,科学已经离开上帝太远了。于是怎么让科学回归造物主的怀抱,怎样对科学的技能重新思考就成了重要的问题,解决这一点无可避免的要把目光重新转向自身,转向自身的重要方式就是,怎么看待与玄学的关系。
对于玄学的看法,必须首先正确认识功利主义的眼光,否则科学与玄学无法走到一起。功利主义的眼光不完全是错误的,但更为重要的是,功利主义必须建筑在玄学指导的基础上才不至于走向无限膨胀的自我毁灭之路。合理的功利心理是有助于人生存的,至少它是一种动力,一种在玄学指导下的合理的动力,完全彻底否定功利主义是不符合人性的。而功利主义过分发展的最直接结果必然走向非道德和非伦理化。明确了功利主义后,我们就会看到玄学与科学的携手之处。
对科学技能的言说就在某种程度上带有功利主义造成的尴尬。自从波兰尼,波普尔,哈耶克,对科学重新阐释后,有人指出,他们三个人就是科学朝圣山上的三巨头,因为,他们让人们看到了科学回归上帝(宇宙,造物主,世界等)的曙光。本世纪,海德格尔就层指出了“存在”与“几微”的关系。那么,波兰尼人为的不可言说的技能到底能否言说?
罗家伦说,对科学的追问一旦涉及到本体就会延伸到玄学思考的层面,但是玄学的思考没有穷尽,甚至不能像科学那样可以"准确"描述现象界。混沌分形学告诉我们,事物的无序性的深处有着令人惊奇的高度秩序性。这就是分形所致,可是,它又告诉我们“蝴蝶效应”——偶然因素的巨大影响,如此看来,这又是无序的表现了。那个吸引子怎样证明它存在?它到底是怎样具体影响的?总之,这似乎还没有解决。但至少,混沌分形让我们找到了一种尴尬中的言说方式。我们努力言说技能并不是它不可言说,并不是我们必须要言说。而是我们需要一种恰当的方式和角度实现技能认识的最优化。这一点,离开对方,玄学与科学是不能单独做到的。波兰尼告诉我们技能的不可言说性,同时也告诉我们,科学要与玄学携起手来。
也许我们要问到底什么是玄学,我们的回答是,改正你科学的认识,将科学不断追问,最后追问的过程就是玄学的思考过程,反之,不要离大地和天空太远,始终把目光转向此在的时空,这就是科学的思考方法。现在,玄学必须改换一下行头了,正如罗家伦在《科学与玄学》结尾前已经有条件性的说明了,“哲学就是玄学”,需要注意的是,这里他说的其实是,玄学是哲学(广义的)的核心或者说本体论部分。这样我们或许可以这样说,科学与哲学是从玄学中孕育而生的。
也许二者产生分歧而后对立的关键就是功利性或者说是价值观——不一致导致的。所以我们没有追本溯源的对玄学和科学进行详细的界定(事实上罗家伦已经在科学与玄学中把它们定义的很清楚了)。最重要的是我们在正确认识这二者关系时,必须弄清楚各自的功能和意义,以及相互间的促进关系。而就伽达默尔的效果历史而言,功利主义是必须要弄清楚的,只有这样,二者的分歧才可以在功利主义的视角下显现出来,技能言说的尴尬才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
[1][英]波兰尼.许泽民译.《个人知识——迈向后现代批判哲学》[M].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2000年11月第一版.
[2]罗志希.《科学与玄学》[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年12月第1版.
[3][德]加达默尔.洪汉鼎译.《真理与方法》[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 1999年4月第一版.
[4]德]海德格尔.孙周兴译.《林中路》[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8年第一版.
[5][法]尤琴·约纳斯.黄雨石译.《椅子》.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63年11月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