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古代清官美德善政的现实意义
2015-02-27杨建玲
林 旭 杨建玲
(中共建水县委党校 云南红河 654399)
试论古代清官美德善政的现实意义
林 旭 杨建玲
(中共建水县委党校 云南红河 654399)
改革开放的二十余年,我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取得了非凡的成就。我们的党员干部也应重视从我国古代清官的美德善政中获取教益。做到刚直、干事、干净。
美德 善政 现实 意义
改革开放的二十余年,我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取得了非凡的成就。其中,大批不断成长的适应新的社会经济发展要求的党员干部起到了积极作用,他们真正做到了“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然而,一些干部的腐化堕落屡禁不止,一些腐败案件触目惊心。为此,人们极力呼唤“依法治国”,希望能以法制建设来加以遏制。但是,在经济改革进一步深化、人们的社会心理承受能力相对减弱而现实社会中又充满形形色色诱惑的情势下,单凭法制的健全完善和不断增加细化有关法律,是否就能解决所有问题和扭转“世风日下”的趋势?即便是从“法治”观念深入人心、法制建设比较充分的西方国家的社会现状来看,这也是个值得怀疑的问题。事实上,象美国这样的国家,也是以科学和神学作为其文明的两大支柱、很重视传统美德的教化作用的。我们的党员干部也应重视从我国古代清官的美德善政中获取教益。
近来读到一些介绍古代清官的书,他们优秀的道德品行和人格魅力深深地感染了我。古代儒家的伦理道德是现实的、入世的,以建立理想的社会秩序为己任,追求社会生活的完善,其根本途径即《大学》中所说的格物、致知、正心、诚意、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强调的是个人的道德修养并兼善天下。于是,中国历史上出现了许多为官以德、廉洁为民、勤于政事、守土尽责的清官良吏。他们严以自律、清心寡欲、不谋私利、作风淳朴,不收礼、不受贿、不摆官老爷架子。一个人的物质欲望少,必然是,一方面劳民伤财之举少,减轻了人民负担;另一方面,才能集中精力为民办事。这正与方志敏烈士所说的“清贫、洁白、朴素的生活,正是我们革命者能够战胜许多困难的地方”同理。古代清官在历史和阶级的局限性之下能够拥有如此优良的品行,就更属可贵。
古代清官的这些优良品行,在北宋著名官僚包拯的身上得到了集中体现。千百年来,他以仗义为民请命、与民伸冤除害闻名于世,受到百姓持久不息的爱戴与敬仰。经过不同时代人民大众的塑造,他已成为了百姓表达理想、寻找安慰的永恒符号。历史上的包拯,刚直、干事、干净,在从政的二十六年间,工作所涉及的民政、监察、理财及军政诸方面,无不尽力竭智,尤其是对贪官污吏竭力的弹劾。其实,包拯在历史上的主要功绩并不在断案方面;他的一生,实际是谏官的一生,他一生的光辉莫不集中于此。
包拯出身于官宦人家,“少有孝行”,二十九岁考中进士而受命为大邑知县,因父母不愿出远门,毅然弃官养亲,至父母去世、居丧除服,达八年之久。之后又徘徊于父母墓侧两年,在亲友劝说下才回到京城等候差遣,从此踏上仕宦之途。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忠与孝可说是伦理道德的最高境界,由“孝亲”可以推导出“忠君”。而对于自己有悖于一般人“移孝作忠”的选择,包拯自有与人不同的见解:孝义高于一切,不孝的人无以为国;只有在家尽心孝敬双亲的人,才能尽心为国家黎民效力。从政后的实践中,包拯履行了他的诺言。他以清廉刚正立朝,把“刚直、干事、干净”作为人生信条,与一些结党朋争、追名逐利的官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其优良品行足可模范百世。
刚直。史载包拯为人刚直,敢于忠言直谏,从不趋炎附势,是北宋仁宗朝一位劲正之臣。在人们曲意随从面前坚持正道,在人们迎合权贵面前依理激烈抗辩。包拯入宦之时,改革之声到处充溢,前有庆历新政,后有王安石变法,改革派与保守派是客观存在的两种政治力量,其斗争错综复杂。包拯由保守派推荐,却从不追随保守派或掺入派别活动,以自己的清心直道为处世原则,对政治的观点采取“是则是,非则非”的态度。正由于他的刚直,不与人结成朋党,所以不偏袒任何人任何事,也因此很少卷入朋党之争。他的刚直尤显于对脏官酷吏几至苛刻地步的憎恨和弹劾,这也是他爱民思想的一种直接反映。他多次弹劾皇亲国戚和宰相及奸滑官吏,“贵戚宦官为之敛手,闻者皆惮之,人以包拯笑比‘黄河清’。京师为之语曰:‘关节不到,有阎罗老包’”。由此,社会上还出现了“包弹”的谚语,人们凡是发现官吏“有玷缺者,必曰‘有包弹矣’。‘包弹’之语遂布天下”,至今合肥方言中还有此语。
干事。在封建社会里,任何皇权给予臣子的民主都有个限度,这个限度不是靠法律制度来保证,而是依靠掌权者清明的程度,仁宗也不例外。包拯任官与仁宗在位的时间基本一致,而仁宗“天性仁孝宽裕,喜愠不形于色”,对同样至忠至孝的包拯一生信任和重用。另外,仁宗也能体恤百姓,加之宋代有较完备的司法行政制度,就使得象包拯这样的人在掌握了实权后,可以为民干一些好事。包拯不是以政治改革为使命的思想家,与范仲淹等改革派相比,他在宏观分析及把握上确实不如,但在求真务实方面则更胜一筹。之前的改革派由于受到条件的限制,没能把改革工作真正铺开。包拯不喜欢张扬,只是脚踏实地地把改革的理想和理论融于实际工作中。在仁宗一代,他所作的改革工作是比较突出的。由于希望光明,所以痛恨黑暗;由于希望挺身为国的人能够上台,所以对昏庸老朽之辈大加抨击。比如他对宰相宋庠的弹劾。宋庠只是属于庸碌无能的大臣类型,但包拯认为宰相是国之栋梁,不能有所作为、开创局面而甘于平庸就是大过,应当罢官,不能象小官那样必须有恶迹才算罪过;宋庠当政七年而无所作为,是固位无耻。这在当时官场冗滥腐败惊人的情势下,确是高人一筹的见解,宋庠也因此而辞相。又如,包拯很重视代替朝廷亲身为黎民作事的地方官,多次建议要选用熟悉民事的廉直的官吏担任,不用那些贪残苛虐、败政害民之辈。而他任端州知州三年,正为地方官作了楷模。端州所产名砚端砚是朝廷贡品,前任端州官员总在贡数之外加征数十倍,以作贿赂之用,制砚者皆苦于此,包拯“命制者才足贡数”,自己“岁满不持一砚归”;又有端州人因饮用江水而脸黄体瘦、多带病色,包拯于是发动群众在城内外挖井七口,百姓健康状况由是大为好转。种种业迹,“包青天”的美称大约即由此传扬开去。包拯一生还为加强国防、改进军队提出了大量的建议,也为解决军需问题作了大量工作。他晚年主持三司工作,针对弊病,对全国财政工作进行了重大改革,更表现了他是一个有远见有魄力的改革派。总的说来,包拯的一生,在忠君的前提下,为安民、救民是作了大量工作的。
干净。包拯在出仕之初就写下了唯一流传至今的一首五言明志诗,其中“清心为治本,直道是身谋”两句,正表明了他以“清心”为治身的根本、“直道”为处世的要诀的人生态度。他言行一致,躬身力行,上报国家,下安黎民,勇斗贪官污吏,一身正气,终于成就了千古英名。包拯一生特别注意自己的言行,“居家俭约,衣服器用饮食,虽贵,如初宦时”;性格刚毅,办事公道,没有把柄被人抓住,因而可以不被别人牵制。临终之前包拯立有家训:“后世子孙仕宦,有犯脏滥者,不得放归本家,亡殁之后,不得葬于大茔之中。不从吾志,非吾子孙。”其严酷程度实在令人感叹。而其子包绶、其孙包永年,虽然官位远不及包拯,但都继承家风,孝亲忠上,轻看名利,甘于清贫的生活。包永年在金州司工曹事任上精明强干、廉洁奉公,离任时州人不舍,感叹曰:“包公之后,信乎有是贤孙也。”去世后,“发所私,了无遗蓄。故丧葬之具,皆公之二弟力营之”。祖孙三代,廉孝之风一脉相承。相比之下,与包拯同朝的范仲淹、欧阳修等,虽然他们的地位与声名要高于包拯,但在人格魅力就要稍逊一筹。他们有时会由政见之争而蜕变为意气之争,加之行为不检点,因此几乎终生处于朋党之争中,屡遭贬逐。就如欧阳修,具有文学家浪漫的性格和张扬的个性,树敌太多,尽管古文誉满天下,仁宗也很欣赏他,但诸如庆历五年被揭发出来的与甥女私通并侵夺其家家产的丑事,就注定了他的仕途不会太顺。仁宗一生信赖重用包拯,使“犯颜抗谏”、“不合群”的包拯未受过大的政治冲击、未遭贬逐,与包拯一人就身具中国人向来尊重的忠臣、孝子、清官的三种品质有关。至于包拯是否精于权术,既博得清正刚直的好名声,又能力保仕途无虞,没有人系统提及,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任上做了什么,而这也正是他至今仍被人们歌颂和怀念的主要原因。
以包拯为代表的古代清官的种种美德,今天看来仍是令人深为敬服,让人反复读到“廉洁才会奉公,洁己始能爱民”的道理。在这改革事业不断推进、党风廉政建设关乎党的生死存亡的历史关头,我们何不学一学他们的美德善政,从他们个人道德品质魅力中所折射出来的强大的人格力量中吸取养分?我们总说批判地继承传统文化,但事实上,“五四”新文化运动对传统文化的过激批判影响了我们对传统文化的继承,以至于使我们面临了今天的道德困境。现代化从来只有传统基础之上的现代化,不管我们承不承认,传统文化始终都在深层次上有形无形的影响着我们。传统文化从来都是精华与糟粕共存,我们要做的是结合需要、通过新的转换和诠释来批判地继承和加以运用。如对君王的“愚忠”,我们可以转换成以理性为基础的对人民对社会主义建设的“忠”来加以继承。这样就可使得这些优秀的道德观念内化为我们心中的道德准则,从而将道德他律变为道德自律。再加上不断完善的法制建设,我相信,我们的党的优良作风一定能够长久地保持和发扬下去,我们的改革和建设事业也将不断迈向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