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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第观念对唐传奇婚恋作品的影响

2015-02-20郭晓芳

关键词:门阀李益门第

郭晓芳

(陕西师范大学 文学院,陕西 西安 710062)

门第观念对唐传奇婚恋作品的影响

郭晓芳

(陕西师范大学 文学院,陕西 西安 710062)

唐代社会政治开明,经济繁荣,思想文化呈多元状态。这一时期,门第观念在社会生活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重视门第的社会风气,对唐传奇作家的创作和审美心理,有着极大的影响。这种重视门第的思想,不仅表现在唐传奇中人物姓氏的设定和作品思想内容的营构上,甚至影响到了作品中人物的最终命运。

门第观念;唐传奇;婚恋;影响

在大唐盛世的背景下,唐代的文学得到了多方面的发展,即以唐传奇而言,其在六朝志怪小说的基础上,已然有了质的飞跃,正如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中所指出的:“小说亦如诗,至唐代而一变,虽尚不离于搜奇记逸,然叙述宛转,文辞华艳,与六朝之粗陈梗概者较,演进之迹甚明,而尤显者乃在是时则始有意为小说。”唐传奇发轫于初、盛唐时,至中唐而走向兴盛。这一时期成就最为突出的传奇作品,当数婚恋作品。其具有代表性的作品,有《李娃传》、《莺莺传》、《霍小玉传》、《离魂记》、《柳毅传》、《任氏传》、《柳氏传》、《李章武传》等。由于唐传奇的描写对象不离现实生活,因此,其不可避免地打上了唐时盛行一时的门第观念的烙印。这一点,在唐传奇的婚恋作品中,表现得尤为突出。本文即拟从文本出发,研究门第观念对唐传奇婚恋作品的影响。

一、人物姓氏中流露出的门第观念

受魏晋南北朝门第婚姻的影响,唐时的旧士族虽在政治经济上已无特权,但在婚姻中仍有浓厚的门第观念,《旧唐书》称,望族间“犹相矜尚,自为婚姻”;与此同时,受社会观念的影响,时人仍对旧士族趋之若鹜,如太宗宰相房玄龄、魏征、李勣等,皆与旧士族联姻。在这样的背景下,以描写爱情婚姻为主的唐传奇婚恋作品,自然便浸透了浓郁的门第观念。这一点,单从唐传奇婚恋作品中人物的姓氏上,便可窥见一斑。

唐时的望族,据《新唐书·柳冲传》:“山东则为‘郡姓’,王、崔、卢、李、郑为大;关中亦号‘郡姓’,韦、裴、柳、薛、杨、杜首之。”[1](P4355)以此反观《李娃传》、《莺莺传》、《霍小玉传》、《离魂记》、《柳毅传》、《任氏传》、《柳氏传》、《李章武传》等文本,我们不难发现这样一个现象,其主人公均出自当时的高门大姓,如《李娃传》中的妓女李娃、荥阳公、荥阳公公子,《莺莺传》中的崔莺莺、崔氏妇、郑女,《霍小玉传》中的李益、李益后娶的女子卢氏,《离魂记》中张镒的外甥太原王宙,《柳毅传》中后托名为范阳卢氏的龙女,《任氏传》中的主人公郑六、韦崟,《柳氏传》中的李生、柳氏,《李章武传》中的李章武、清河崔信、王氏子妇,等等,莫不如此。唐传奇婚恋作品中的人物,无论是处于社会下层的妓女,或是来自上层社会的公子、小姐,均出自望族,这样一种人物设定方式,在一定程度上,既反映出了当时社会普遍存在的对旧士族的尊崇心理,也流露出传奇作者内心深处对高门大姓的艳羡之情。

我们再来看作品中各位主人公登场时,作者是如何对其予以介绍的。《李娃传》云:“常州刺史荥阳公者,时望甚崇,家徒甚殷。”《莺莺传》云:“崔氏妇,郑女也。崔氏之家,财产甚厚,多奴仆。”《霍小玉传》云:“陇西李生名益,年二十,以进士擢第……生门族清华,少有才思。”《离魂记》云:“镒外甥太原王宙,幼聪悟,美容范。”《柳毅传》云:“有卢氏之女,范阳人也。父名曰浩,尝为清流宰。母曰郑氏。”在这些作品中,一开场,作者首要交代的就是主人公的家族姓氏、郡望来历,以彰显其高贵的身份,将其与寻常之人区分开来,显示出其与众不同,可见作者对作品中男女主人公出身门第的极度重视。尤其是在《柳毅传》中,作者不但点出了女乃范阳卢氏,且又指出其父“尝为清流宰。母曰郑氏”,亦出自大姓,愈显得卢氏之女出身的高贵。由此我们可以想象,在唐代,门第观念是何等深入人们的内心深处,以至于影响到了传奇作者的审美态度和喜好,使其极为偏爱世家大族和高门大姓。

二、从作品思想内容看门第观念的影响

在唐人以婚恋为题材的传奇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门第观念常常贯穿于作品情节发展的始终,甚至对其思想内容也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影响。在门第之风盛行的社会中,男女婚嫁大多都是一种利益的交换。世家大族们为了扩充自己的势力,稳固自身的地位,不惜以儿女婚姻作为自己获取权势和利益的手段。对于这样一种社会风习,时人抱有相当复杂的心态,即在认可社会中普遍存在的门阀制度的同时,又对这样一种陋习深表不满。这样一种心态,体现在唐传奇婚恋作品中,便使得其作品在思想内容上呈现出相似的复杂性:一方面,传奇作者深受门第之风的影响,对高门大户抱有偏爱,其作品中的主人公多出自贵族世家和高门大户;另一方面,传奇作者又借此揭露了门阀制度的弊端,对阻扰美好爱情的陈腐的门第观念,予以了一定程度的鞭挞与讽刺。

白行简的《李娃传》描写的是很常见的士子与妓女的爱情故事。作品叙述,天宝中,常州刺史荥阳公公子,赴京举秀才时,恋上了长安名妓李娃,在仅一年多的时间里,将其全部资财耗尽。尔后,李娃与其假母设计,抛弃了荥阳公公子,使其沦落到在殡葬铺唱挽歌为生的地步。在一次与人赛歌时,公子被其父发现。其父责其玷辱家门,将其打至昏死而丢掉。从此,他便沦为乞丐。在一个风雪交加的日子里,公子沿街哀号乞讨,恰好到了李娃居所前。李娃闻声而出,看到公子的凄惨潦倒之状,甚是自责,于是以平生积蓄向假母赎身,与公子租屋同居,将其身子调养好,鼓励他读书应举。后来公子进士及第,授成都府参军。彼时,恰好其父任成都尹,于是父子相认。公子赴任前,李娃要求公子另娶士族之女。荥阳公知悉整件事情的原委后,对李娃甚是感激,遂令公子备六礼迎娶李娃。李娃与公子成亲后,治家严整,所生四子,均为朝廷大官,李娃后亦被封为汧国夫人,故《李娃传》又被称为《汧国夫人传》。在《李娃传》中,白行简在描写男女主人公的悲欢离合时,涉及到了社会上的各色人等:围绕李娃,写了侍女、假母、李姨,展示了都市妓院生活的面貌;围绕荥阳公公子,写了荥阳公、乳母之子、唱挽歌的师傅、与之赛歌的长髯者等,以此揭示了门阀等级制所造成的人与人之间冷酷无情,亲情淡薄的丑陋的社会现象。当荥阳公发现其子为人唱挽歌后,“责曰:‘志行若此,侮辱吾门。何施面目,复相见也?’乃徒行出,至曲江西杏园东,去其衣服,以马鞭鞭之数百。生不胜其苦而毙。父弃之而去”[2](P150)。从荥阳公这种冷酷残暴、泯灭父子之情的行为中,我们可以看出,他对家族荣誉的重视,远高于对亲情的重视。在家族荣誉面前,即便亲生骨肉,他也可以毅然舍弃。在他心里,功名爵位和世家大族的高贵地位才是第一位的。不肖子侮辱了他的高贵门第,他随即便将这不肖子痛打弃绝。惟其如此,当公子进士及第之后,他又恸哭道:“吾与尔父子如初。”又“命媒氏通二姓之好,备六礼以迎之,遂如秦晋之偶”。因为此刻,在荥阳公眼里,他的儿子给他挣得了不辱门楣的地位。作者通过对荥阳公对其子前倨后恭行为的描写,进一步揭露了封建门阀制度的虚伪。而作品中李娃的言行,则与荥阳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种对比,衬托出了李娃的善良,更加揭露了荥阳公的冷酷嘴脸。在帮助公子功成名就之后,李娃便要求公子别求高门名媛:“今复子本躯,某不相负也。愿以残年,归养老姥。君当结媛鼎族,以奉蒸尝。中外婚媾,无自黩也。勉思自爱,某从此去矣。”[2](P151)可见李娃对当时等级森严的门阀婚姻制度,有着清醒的认识。由此而言,作者最后安排李娃这个“长安之倡女”,与出身高贵、进士及第、授成都府参军的公子,在经历磨难以后,迎来了美满姻缘,其意则在对门阀制度进行有力的鞭挞,并将其虚伪的本质暴露于世人面前。

蒋防的《霍小玉传》写的也是士子与妓女的爱情故事。唐代的法律禁止士庶联姻、良贱通婚,男女婚嫁只能在本等人中进行。小说中的李益出身于名门望族,风流倜傥。霍小玉原本是霍王庶出的小女,因其母是霍王的侍女,地位低贱,最终被众兄弟赶出王府,沦为妓女。霍小玉在对李益产生感情后,对冷酷的社会现实以及等级森严的门阀制度,仍然保持着清醒的认识。中宵之夜,霍小玉流着泪对李益说:“妾本倡家,自知非匹。今以色爱,托其仁贤。但虑一旦色衰,恩移情替,使女萝无托,秋扇见捐。极欢之际,不觉悲至。”[2](P100)当李益授官郑县主簿,赴任之际,霍小玉又说:“以君才地名声,人多景慕,愿结婚媾,固亦众矣。况堂有严亲,室无冢妇。君之此去,必就佳姻。”[2](P100)深受社会风气侵染的霍小玉,深知门第与出身对于爱情婚姻的重要性。因此,其最终必将沦为门第婚姻的牺牲品,也就可想而知了。

元稹的《莺莺传》写一对青年男女在彼此倾慕的基础上,主动结合的情感历程。作者在一开场,就交代了作品中人物的显赫门楣:“崔氏妇,郑女也。张出于郑,绪其亲,乃异派之从母。”崔老夫人乃郑氏之女,张生母亦出自郑氏,乃世家大姓。在着意抬高人物身份的同时,作者艳羡高门大姓、世家贵族的心理,也表露无遗。

沈既济的《任氏传》完整地描写了狐妖任氏与贫穷落拓士人郑六恋爱的过程,以人物传记的形式,塑造了一个人情化的狐妖形象。任氏不是人间女子,不存在身份问题;而郑六虽是落魄士人,作者依然将其设定为大姓之后。李朝威所作的《柳毅传》,也是一篇既有奇异的情节,浓厚的神话色彩,又能刻画出鲜明的人物形象的作品。《柳毅传》叙述柳毅赶考落第,在返乡途中偶遇龙女,因同情其不幸的生活,而为龙女传书,解救了龙女的苦难,后来几经周折,与其结为夫妇的故事。龙女也非人间女子,为了顺利地嫁给柳毅,她只能假托“范阳卢氏女”,并称“父名曰浩,尝为清流宰。母曰郑氏”。作者如此安排的目的,恐怕也是为了让龙女来到人间后,与大姓之后柳毅在门第上相匹配吧。

从这些作品的思想内容和情节安排中,我们都可以感受到门阀制度所遗留的痕迹,以及其对作家的审美认识和价值判断标准所产生的影响。在这种大背景之下,传奇作者产生了对高门大姓的偏爱和艳羡等复杂心理,同时,他们也看到了门阀制度以及门第婚姻制的虚伪和弊端,因此,在其作品中,就流露出对其或艳羡或鞭挞讽刺的不同态度。

三、门第观念对主人公命运的影响

门阀时代,士庶有别。这一点,在婚姻中体现得尤为明显。士族大姓们为了保证其血统的高贵和纯正,在婚姻嫁娶方面亦有讲究。《隋唐嘉话》卷中云:“高宗朝,以太原王,范阳卢,荥阳郑,清河、博陵二崔,陇西、赵郡二李等七姓,恃其望族,耻与他姓为婚,乃禁其自娶。于是不敢复行婚礼,密装饰其女,以送夫家。”[3](P33)这些大姓之家,为了保证其婚嫁的门当户对,不惜甘冒风险,秘密嫁娶,可见当时门第观念在婚恋嫁娶中的重要性。

谈及门第观念对唐传奇作品中人物命运的影响,就不得不提两个代表性人物:李娃和霍小玉。《李娃传》中的李娃和《霍小玉传》中的霍小玉,有着相同的社会地位和身份,二人都是来自社会底层的风尘女子,也有着类似的恋爱经历,二人都与世家子弟相爱;所不同的是,一个是夫荣妻贵,子皆大官,一个则是劳燕分飞,香消玉殒。

《霍小玉传》以凄怨的笔调,叙述了一个士人与倡女相恋的爱情悲剧故事。身为妓女的霍小玉,在唐代社会里,想成为像李娃那样的诰命夫人,设若无机缘巧合,几乎是不可能的。《唐律疏议》卷14《户婚》云:“人各有耦,色类须同。良贱既殊,何宜配合。”[4](P136)妓女、婢女都属于贱民阶层,她们自然没有资格与士族匹配为婚。在《霍小玉传》中,作者介绍霍小玉的出身时说道:“故霍王小女,字小玉,王甚爱之。”然而,霍小玉在与李益分手时,明确地道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妾本倡家,自知非匹。今以色爱,托其仁贤。但虑一旦色衰,恩移情替,使女萝无托,秋扇见捐。”这一番发自肺腑的话语,无疑是在告知世人,自己原本卑微的出身。尽管与世家子弟相爱,对其感情甚笃,但霍小玉内心还是很清楚,在门阀制度及其门第婚姻面前,自己的爱情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她深知自己出身卑微,不可能与李益结为秦晋之好,白头偕老。因此,在临分别时,她对李益说道:“以君才地名声,人多景慕,愿结婚媾,固亦众矣。况堂有严亲,室无冢妇。君之此去,必就佳姻。盟约之言,徒虚语耳。然妾有短愿,欲辄指陈……妾年始十八,君才二十有二,迨君壮室之秋,犹有八岁。一生欢爱,愿毕此期。然后妙选高门,以偕秦晋,亦未为晚。妾便舍弃人事,剪发披缁,夙惜之愿,于此足矣。”[2](P100)人生何其漫长,但出身卑微的霍小玉,却不敢奢望能与李益白首偕老,故而只求能与其尽八年欢爱,此后再请李益另选高门,自己则“舍弃人事,剪发披缁”。但即便如此,这八年欢爱的夙愿,霍小玉最终也未能实现。李益“未至家日,太夫人已与商量表妹卢氏,言约已定。太夫人素严毅,生逡巡不敢辞让,遂就礼谢,便有近期”。由于霍小玉并非高门大姓之后,又属于贱民阶层,在这几重因素的作用下,她的被弃便成为必然。遭到李益抛弃以后,她生活困窘,靠典当度日,直至缠绵病榻,含恨离开人世。在与世家子弟李益的恋爱中,霍小玉最终成为门阀制度和门第婚姻制的牺牲品。与其相对,《李娃传》的结局则出人意料。风尘之女李娃,与出身世家,进士及第,功成名就的荥阳公公子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们的结合,突破了士庶不婚的礼制,跨越了士庶有别的界限。作者精心安排的这样一个夫荣妻贵、子皆大官的大团圆式的结局,表面上看来,似乎与崇尚门阀制度的唐代社会现实相悖;但实际上,作者恰是通过这样一种结局的安排,生动地说明了美满的婚姻与门阀无关,故而从另一层面,否定了陈腐的门第婚姻制。

《莺莺传》中的莺莺和霍小玉一样,也是个悲剧人物。《莺莺传》中虽然并没有明确说明莺莺的出身,但学界普遍认为,她并非出身于高门大姓。刘开荣在其《唐人小说研究》第四章《进士与娼妓文学——莺莺传与霍小玉传》中指出:“莺莺的出身必与霍小玉相仿佛,而所谓崔、郑等显赫的姓氏,只是作者信手拈来装体面罢了!”当张生以文调及期,当去之夕,莺莺云:“始乱之,终弃之,固其宜矣,愚不敢恨。必也君乱之,君终之,君之惠也。”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对其未来命运的认知,莺莺比霍小玉更为清醒。霍小玉尚有求八年欢爱之心,莺莺则对其是留是弃,一任张生,毫无怨言。莺莺之所以摆出这样一种委曲求全,任张生宰割的姿态,最可能的原因,恐怕也是如霍小玉一样,有着“妾本倡家,自知非匹”的清醒认知吧。

唐代社会重门第的社会风气,对传奇作家的审美心理有着极大的影响。唐传奇以婚恋为题材的作品,从形式到内容,都受到了唐人门第观念的影响。从唐传奇婚恋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在唐代社会,婚姻与门第有着直接的关系,相爱的男女双方往往可以选择爱情,却无法选择婚姻,身世卑微的女子即使假托高门,也掩盖不了其贱民的身份,避免不了其最终遭遗弃的悲惨命运。

[1]欧阳修,宋祁.新唐书[M].北京:中华书局,1997.

[2]鲁迅.唐宋传奇集[M].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2008.

[3]刘餗.隋唐嘉话[M].北京:中华书局,1979.

[4]长孙无忌,等.唐律疏议[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

责任编辑 韩玺吾 E-mail:shekeban@163.com

The Concept of Family Status Effect on Tang Chuanqi’s Marriage Works

GuoXiaofang

(CollegeofChineseLanguageandLiterature,ShanxiNormalUniversityXi’an710062)

In the Tang Dynasty,enlightened politics,economic prosperity,cultural prosperity,and thought multivariate.During this period,the concept of family status has a pivotal role.The social atmosphere of valuing family status have a great influence on Tang Chuanqi writers’ creation and aesthetic psychology.The study of the concept of family status reflected in the character surname’s setting and construction of works’ ideological content,as well as the concepts influence on the fate of the characters.

the concept of family status;Tang Chuanqi;love and marriage;influence

2015-02-11

2013年度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13&ZD111)

郭晓芳(1990—),女,陕西宝鸡人,硕士研究生。

I207.41

A

1673-1395 (2015)04-00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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