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流》中的无力抗争
2015-02-19秦乐乐青岛大学外语学院山东青岛266000
秦乐乐(青岛大学外语学院,山东 青岛 266000)
《浊流》中的无力抗争
秦乐乐
(青岛大学外语学院,山东 青岛266000)
摘要:《浊流》为日本近代一流女作家樋口一叶的代表作之一。主人公阿力是私家小酒馆里的招牌陪酒女,处于社会最底层的被压迫者和受侮辱者,然而,面对现实阿力带着内心的不甘竭力挣扎。她与源七的爱情明知是一场悲剧,却付出全身心地去守护这份感情。在身份等级制度对女性的束缚和压制下,阿力也无力摆脱悲惨的命运。通过阿力的悲剧同时可以了解作者樋口一叶自身女性意识的觉醒和萌芽以及面对现实的无奈。
关键词:樋口一叶;《浊流》;阿力;女性觉醒的萌芽
中图分类号:I106.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864X(2015)05-0001-03
作者简介:第一
图:日本近代著名的女作家樋口一叶
樋口一叶(1872-1896)是日本近代著名的女作家,在日本近代文学史上具有很高的地位,她为日本文坛留下诸多深刻反映明治时期社会下层民众悲惨生活的作品,被日本文坛称为“明治时期的紫式部”,文艺评论家相马御风在《樋口一叶论》(『樋口一葉論』)中评论樋口一叶为明治时期短篇小说史上的“一流作家”[1],能够获得男性评论家如此的高度评价,可见樋口一叶在文学史上地位之高,其代表作有《大年夜》(『大つごもり』)、《十三夜》(『十三夜』)、《浊流》(『にごりえ』)、《海藻虫》(『われから』)等。
目前,国内对樋口一叶作品的研究并不多,且主要集中于代表作《十三夜》关于樋口一叶的女性观及现实主义风格的研究,对其他作品研究甚少。具有反抗意识的《十三夜》的阿关与《海藻虫》的阿町属于社会普通民众阶层,而《浊流》是以私娼为主人公题材的小说,所以从题材上来说《浊流》更具特色。本文以《浊流》为研究对象,通过分析阿力的悲剧、追求与抗争及其生活环境,从阿力对现实反抗无力这一新视角了解樋口一叶的女性觉醒意识萌芽。
一、“白鬼”世界——等级制度中的私娼
1895年,《浊流》在月刊《文艺俱乐部》第九期上全文刊载。樋口一叶创作《浊流》时正处于中日甲午战争期间,虽然文中并未提及战争二字或有关事宜,但是日本文艺评论家前田爱认为,小说细节内容反映出当时的社会状况,并且推断文中提及的“两三个不知道是什么工厂的工人”应该是小石川炮兵工厂的工人。[2]那么可以理解小说所设立的背景同样也是甲午战争(1894)前后。1894年至1896年间是樋口一叶创作的巅峰期,也是文风转换的转折期,不能否认战争环境下对其创作的影响。与前期的温和凄美相比,后期的《十三夜》、《浊流》、《海藻虫》等则更具抗争性。明治维新之后,特别是1887年至1997年间,日本社会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宪法颁布(1889)、开设议会(1890)以及甲午战争(1894-1895)等等,虽然在明治维新“文明开化”的口号下,表面上也吹过自由平等之风,但实际上社会等级制度依然如故,等级制度的存在,无疑是阻碍社会各阶层之间自由交往的壁垒,也是阻止底层民众走向社会上层的障碍。
日本在江户时期(1603-1867)就有严格的社会等级制度,被统治者划分为士农工商[3]四个阶级,以及被排除社会之外的“非人”[4]与“秽多”[5]。江户幕府为了将属于“非人”类的游妓集中到特定区域,1617年,允许在日本橋葺屋町界隈设立红灯区,并将此地命名为“吉原”。至此,有了区别公娼与私娼的体制,即在吉原花街之外进行卖淫活动的娼妓沦为私娼。1871年取消“非人”与“秽多”的称呼,但实际上仍受到社会歧视。1873年实行取缔公娼规则,警保局[6]发布《妓院从业规定》与《公娼从业规定》(貸座敷渡世規則と娼妓渡世規則),取缔并处罚除公娼之外进行卖淫活动的妓女。《浊流》中对铭酒屋[7]的描写应该是接近现实状况的,阿力就是生活在私娼环境中处于社会最底层的“非人”,备受歧视。
樋口一叶的父亲曽经营马车搬家公司,但生意最终失败,家里的生活状况越来越拮据,随后父亲患病去世又迫使樋口一叶不得不扛起养家糊口的重担。樋口一叶母女三人最后辗转搬至铭酒屋街的正中央的住处,使其得以观察和深入了解处于社会底层的私娼们的悲惨生活,也使她成为在铭酒屋讨生活的女子们的生活咨询顾问,给铭酒屋写菜牌,或者代笔写书信等,很受欢迎。“《浊流》中的菊之井阿力也是以请求写代笔信的女子为模型而创作出来的人物”[8]。正如日本作家井上厦[9]所说:“后世的读者看到一叶的年谱会感叹‘这位天才作家真可怜’,然而实际上这对一叶的创作是有益的”[10]。所以,樋口一叶对文章中写菜牌等描写也是接近现实情况,贫困的生活对其文学创作来说却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小说中世人将阿力等依靠卖身维持生计的私娼称为“白鬼”,她们居住在“无间地狱”中,源七的妻子阿初口称“她们不过是买卖之物,只要你出得起钱,她们还会像以前一样疼你”(P389)[11],太吉则学着母亲阿初的口吻,称阿力为“鬼姐姐”,阿力死后路人口中议论着“不懂情义的魔鬼”。借此我们可以看出,即使表面废
除了“非人”等称号,但实际上像阿力一样挣扎于生活苦境中的女性们仍处于“非人”的待遇中,而这种令人窒息的压抑生活环境也引发了阿力的种种思考。
源七为了阿力从一个店主落魄到一无所有,社会地位也随之降低,阿力拒绝再见源七,是因为阿力没有自由之身,源七的破产就意味着两人的爱情无法维继,不能给商家带来盈利的私情,是不会被允许的。阿力也清楚地明白,两人的爱情走到这一步,再继续也就意味着两人的彻底毁灭,惟有走上绝路才能成就爱情,这也注定了阿力的命运结局终将是场悲剧。还因为世人心中根深蒂固的等级观念以及自身对严格的等级制度的感受时刻提醒着阿力,自己已将爱人拖至社会下层,自己也无法跨越和摆脱“非人”身份的等级障碍,和源七在一起也不过只会招来世人对自己及源七的诟病,“见面总有些麻烦事儿”(P387),所以阿力拒绝源七也是出于对源七的一种保护,否则只能使源七一步一步走向深渊。
二、《浊流》中的阿力
(一)阿力的悲剧。
小说主人公阿力是铭酒屋的招牌陪酒女,阿力的老相好源七原本经营一家棉被店,后因经常去花柳街钱财散尽,不得已带着妻子阿初和儿子太吉搬到小弄堂的一间“九尺二间”[12]小屋,靠给人推拉板车为生,但是源七始终对阿力念念不忘。阿力对结识的新客人结城朝之助诉说自己的身世和与源七的感情。故事最后以悲剧结尾,阿初被源七赶出家门,带着太吉一起不知流落何处。阿力与源七双双死去。
日本近代文学研究者汤地孝在其文章《一叶作品中出现的女性》(『一葉の作品に現れた女性』)中提到,“这些女子谈不上多有学问,不作思考,并没有什么新的特点,也没有格外姣好的容姿。因此,她们没有智慧与学问,不谙世事,说不上有什么优点……但是她们单纯腼腆温柔,值得可怜与同情”[13]然而《浊流》中的阿力却与众不同,她不似阿高等人那般没有头脑,阿力不属于无智无学的群体。朋辈们打趣阿力道:“有朝一日你功成名就也可能成为夫人啦”(P385),在她们眼中,找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就是人生最理想的归宿和最高成就了。阿高甚至还嫉妒阿力说:“咱和阿力不一样,也没什么手段,放走了一个人都怪遗憾的……”(P381)。“阿高到了晚上着床就睡,鼾声如雷……而我(阿力)纵是很累躺到床上脑袋里也想着各种事情清醒得很”(P387),同一生活环境下的两种状态对比,阿高等人的麻木更反衬出阿力所具有的思考能力和面对命运所抱有的不甘。而且,岛木英在其著作《樋口一叶》中提到 “在结城眼里,乍看貌似强势的阿力也是有种种忧虑的。”[14]这也说明了阿力比其他人有更多的想法和担忧。
阿力的思考能力,出自她浅显的学识。她曾对结城说,“志在天下的大伴黑主说的正是我”(P383),“此处典出日本传统戏剧之一“净琉璃”(类似傀儡戏)的常盘津调“积恋雪关霏”,此词为主人翁大伴黑主的语气。”[15]还有“真话假话,请您忍耐九十九夜吧”(P385)。“九十九夜”来自平安时期女诗人、六歌仙之一的小野小町的传说[16]。从阿力的谈吐可以看出其一定的学养。
阿力七岁时不小心将刚刚买到手的米掉入沟中,家中不得不因此断食一天,可以看出阿力从小家境贫寒,这也暗示出阿力不得不早早寄身于铭酒屋的命运,所以从经济条件、家庭的社会地位以及铭酒屋的宿命来说,阿力靠正规学校教育获得学识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是阿力的祖父是“认识‘方块字’的”,“写了无用的书被禁止出版”,祖父是颇具学识的儒学者,所以,“背负了几代的怨恨”的阿力幼时受到祖父的影响而获得一定的学识是可想而知的。然而,阿力的学识学养虽然使其获得了独立思考的能力,但作为花街柳巷的生存者,她的学识学养非但不能给她带来幸运,反而只能成为产生诸多烦恼的温床,也许如阿高般无识无学才能麻木地顺服于命运,而终将毫无抵抗地葬身于这屈辱人生的苦海中。
朋辈眼中刚强傲娇的阿力,实际上也有着“蛛丝般不可触碰的一面”(P391),第二章结尾处阿力“仰望天空,长叹一声,似乎有什么压抑在心中”(P388)。越是麻木,越是没有烦恼;越是对现实看得清楚,越是痛苦,连阿力自己也说“阿力就是凭借酒力才可以拼命地做这一档子生意,没了酒气,岂不变成佛堂似的阴沉沉的吗?”(P386)。阿力的悲剧在于即使具有学识和思考能力,身为孤儿沦落风尘,在社会等级制度的强压下,身为私娼是被社会抛弃的,而且又无法摆脱这种生活,只能借酒麻痹自己,在人前装快活,混沌度日。即使是身为男性拥有绝好手艺的父亲,作为家境贫寒的社会下层民众也无法出人头地,所以等级制度强压下的不仅是阿力的悲剧,也是社会下层民众的悲剧,更是整个身份等级制度根深蒂固的社会悲剧。
(二)阿力的追求。
日本近代文学研究家、文艺评论家板垣直子认为,“在《浊流》中妓娼阿力的悲剧里,物质力量起着决定性作。“[17]金钱在物质力量中占据重要地位,也就是说,如果阿力拥有足够多的钱财就可以摆脱悲惨命运。借助财力,阿力果真能够从悲惨的境遇中挣脱出来吗?阿力曽将从结城身上拿来的钱全部散发给大家,可见金钱对阿力来说是随手可丢弃的东西,并非她所追求。而且,阿力也深知金钱不是解救自己的方法,对于金钱的作用,阿力显然有着自己的明晰判断,否则,她早就可以利用自己的青春和美貌积蓄起足够的金钱为自己赎身。所以“金钱决定论”并不具备说服力。
阿力追求的并非金钱,那么是不是朋辈口中所言的“可以依靠的男人”?阿力对老相好源七感情笃厚,她给源七写过两卷长信,源七在楼下期盼与她见面时,阿力显得心事重重,而且还给源七的儿子太吉买点心吃。阿力对她的常客结城说过看似情深的话:“最近没有一个晚上不梦见您,梦见您有了夫人,又梦见您一下子就不来了,还有更伤心的梦,有时都把枕头哭湿了”(P387)。阿力的表白可能只是想要麻痹或扰乱自己对源七的感情,以便让源七断念,也让自己断念;或者是要试探一下结城对自己的感情和态度。结城听到阿力的表白后回答说:“若真是到了会梦见我的地步,也应当对我说娶我作夫人什么的”(P387),然而阿力并没有央求过结城娶她回家,所以,结城也没有理由相信阿力对他的感情到了如此地步。
阿力自己也深感迷茫:“有时也考虑过找个丈夫安定下来,但是我又做不到……被娶作夫人我就会高兴吗?有人陪伴真的是我想要的吗?连我自己都弄不明白”(P394)。阿力作为“菊之井”的顶梁柱,受到来往客人的迷恋应该也不是什么困难之事,阿力“做不到”,并不是没有条件,也不是没有机会找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她也可以央求面前的结城,却从未对结城提起过。或如结城所说“说不准你还讨厌当那种普通的夫人,就是喜欢那种豪迈的人吧?”是那样吗?显然阿力不是在寻找可以陪伴终身的男人,而是有着自己对情感的追求,她不在乎夫人地位或者“有人陪伴”,在阿力看来,对自己情感的认可好过因年轻貌美被当作花瓶夫人,这也是阿力心高气傲的地方。然而,在世人眼中阿力等人连“人”都算不上,更别谈什么情感追求,她的情感奢求,以她那样的身份地位来说,是如此不切实际的“妄想”,这份永远也不会被世间认可的情感追求,只能给阿力带来绝望和唯一的一条绝命之路。
虽然阿力处于迷茫状态,但是至少阿力开始思考自己追求的究
竟是什么,这正是女性自身觉醒意识的表征。当阿力的意识开始慢慢清晰的时候,想要追求社会对“人”的尊重也越加强烈,然而对现实看得越是透彻,就越会感到孤独无助,又加上周围人的混沌无知和麻木,对现实也越感无奈与绝望。
(三)独木桥的抉择——阿力的挣扎、抵抗与觉醒。
表面上看来,阿力所呈现的状态是自暴自弃,称自己为“卑贱的身份”、“烟花女子”、“自甘堕落”,但是在阿力心中某处却深藏强烈的反抗情绪。虽说刚强不易被打动,但是一旦被触动反而反应更激烈。长时间心中烦闷压抑,终于在一首歌词的牵动下爆发出来。在盂兰盆节的夜晚,当阿力在客人面前弹唱到“细谷川的独木桥”时,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狂躁,她丢下三弦琴跑了出去,“想就这么一直跑下去,跑到印度,跑到中国,啊,真是讨厌,如何才能去一个没有声音,安安静静,心里茫然没有烦恼的地方,无聊、没有意义……这就是我的一辈子吗?不甘心啊!……”(P391),阿力在内心挣扎呐喊,仿佛自己面前也有一座独木桥,连通着浑浊不堪的现实世界和没有烦恼的彼岸。
这座独木桥是阿力始终一人行走着却渡不过去的一道坎儿,在这座桥上只有孤独与无助,带给她的也只有绝望。这种绝望感在阿力小时候把刚刚买到手的米掉入沟中而无人问津、无人搭救时,是完全一样的。社会的冷漠,世态的炎凉,使她不知该将自己置于何处。她自己也说“我从那时便已经疯了”(P394)。独木桥更是一条艰难的路途,爷爷和父亲都从桥上失足掉落,自己也在劫难逃。除了独木桥可能还有两条人生路,一条路是正如前文中的分析,若嫁为人妻,依然逃不出男权社会的压迫,就像作品中源七的妻子阿初,虽是日常生活中的贤妻良母,但并无幸福可言,这并非是她想要的生活;若是逃离铭酒屋。一个没有生活技能、没有其它赚钱途径的陪酒女在社会上是无法生存的,最后也不得不返回,重新落入泥潭而已。跨过独木桥是唯一可以逃离现实苦海的路径,然而,那却是走向生命彼岸的路途,此岸是浑浊之世,彼岸则是此生的终结。这就是阿力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的人生悲剧。
三、划破黑暗的璀璨流星
《浊流》中的阿力面对现实无力而又无奈,却又不甘沉沦而竭力挣扎,她外表风平浪静,内里则波涛翻涌。前田爱评论道:“读《浊流》时,我在文章中感到一股很强的抵抗力量。”[18]这种力量来自于人物内心自我意识、自我追求的觉醒。樋口一叶笔下描写的其他女性人物也具有觉醒意识的萌芽,渡边澄子评论道:“一叶描写的是悲哀的女性之美吗?不是的,一叶描写的是强大的女性,她们与压迫女性、将女性变为可怜之人的制度相抗争。”[19]《十三夜》里的阿关面对不幸的命运,主动向父母提出离婚请求;《海藻虫》中的阿町认识到自己“被当作玩偶任人摆弄”,识破丈夫的谎言;这些女性人物身上所具备的洞察力、思考力、判断力以及行动力,都是新女性们所具备的特征,应该说这些同时也是作者樋口一叶自身女性意识觉醒的投影。
平塚雷鸟[20]曾在1912年10月的日本女性杂志《青踏》(『青鞜』)中谈到“实际上使她发挥才能并使她的生命在明治文学史上不朽的直接原因是生活的压力”,并将樋口一叶称为“日本旧女性”。然而,樋口一叶果真是“旧女性”吗?平林泰子[21]在文章《樋口一叶论》(『樋口一葉論』)中评论道:“她(樋口一叶)在思考力与表现力方面,不是作为女性而言,而是作为一个人而言,具备少有的优秀个性。”[22]生活环境的变化使得樋口一叶得以洞察现实状况,尤其在与社会最底层人群的接触过程中,更是引发了樋口一叶对人的思考,虽然不是行动上激烈地反抗现实,但其作品中的女性人物却已表现出觉醒的意识萌芽。然而,如若没有作者自身的觉醒,何来作者笔下人物的觉醒?她就像一颗璀璨流星,划破等级制度与男尊女卑的黑暗束缚,为日本文坛带来女性觉醒意识的星光,短暂而耀眼。
参考文献:
汉语书目
1.樋口一叶著 林文月译 《十三夜》译林出版社 2011年。
日语书目
1.板垣直子著 『評伝 樋口一葉』桃蹊書房 1942年。2.和田芳恵編 『樋口一葉研究』》 新世社 1942年。3.樋口一葉幸田露伴著 『現代文学大系3 幸田露伴樋口一葉集』筑摩書房 1965年。
4.樋口一葉著 『ちくま日本文学全集 樋口一葉』筑摩書房1992年。
5.島木英著 『樋口一叶』 日本図書センター 1993年。
6.渡辺澄子著 『日本近代女性文学論――闇を拓く』 世界思想社 1998年。
7.前田愛著 『近代文学の女たち』 岩波書店 2003年。
注释
[1]和田芳惠编 《樋口一叶研究》 新世社 1942年 p126。
[2]此处主要参考前田爱《近代文学中的女性》(岩波书店 2003年)p12的内容。
[3]士农工商——即武士(士兵)、农夫(农民)、手艺人(制造者) ,以及社会底层的商人。
[4]非人——日本江户时期从事刑场杂役和低级游艺工作的人,属于贱民的一种。1871年根据“解族令”成为平民后消失。
[5]秽多——日本中世贱民阶层;江户幕藩制下,与“非人”同置于士、农、工、商之下,属于受歧视的身份之一。1871年虽编入平民户籍,但真正的解放至今仍未实现。
[6]战前内务省的部门之一,统辖全国警察,以镇压反政府活动和取缔反政府思想为中心。
[7]铭酒屋——私娼店面,表面是酒家,实则是私娼卖淫场所。
[8]和田芳惠编 《樋口一叶研究》 新世社 1942年 p126。
[9]作家原名日文为“井上ひさし”,“井上厦”为笔者根据日文人名习惯用字所译。
[10]《樋口一叶》筑摩书房1992年 p466。
[11]本文中引自《浊流》内容均为笔者译,且所引用原文部分在句末标注页码,以下不再作注说明。《浊流》文本采用筑摩书房出版的1965年的版本《现在文学大系3 幸田露伴樋口一叶集》。
[12]宽长九尺,约2.7米;长度二间,约3.6米。表明房屋极其狭小,源七一家生活窘迫。
[13]和田芳惠编 《樋口一叶研究》 新世社 1942年 p321。
[14]岛木英著 《樋口一叶》 日本图书中心 1993年 p142。
[15]樋口一叶著 林文月译 《十三夜》译林出版社 2011年p161.大伴黑主——平安时代六歌仙之一,传统戏曲中,常以反派角色出现。
[16]据说小野小町退出宫廷后,住在山科,慕名来求爱的男性源源不绝。其中,出身高贵门第的深草少将遇见小野小町后便一见钟情,真挚地向她求爱。小野小町终于被他的爱情所感动,向他提出了一个条件:“如果你能够连续一百个夜晚来相会,我一定接受你的爱。”深草少将恪守诺言,风雨无阻每夜都来到小野小町的住处看她。每来一次,小町便用线穿一个香榧子以此来计数。九十九个夜晚过去了,在最后一个晚上,深草少将筋疲力尽,倒在小野小町的门前气绝身亡。
[17]板垣直子著 《评传 樋口一叶》桃蹊书房 1942年 p267
[18]前田爱著 《近代文学中的女性》 岩波书店 2003年 p5
[19]渡边澄子著 《日本近代女性文学论――冲破黑暗》 世界思想社1998年 p46
[20]平塚雷鸟:1886 -1971日本的思想家,评论家,作家,女权主义者。
[21]日文原名为“平林たい子”,“平林泰子”为笔者根据字音所译。
[22]和田芳惠编 《樋口一叶研究》 新世社 1942年 p154。
秦乐乐,女,青岛大学外语学院日语系2014级研究生,1992年4月3日生于山东省青岛市。2010年毕业于青岛大学,获文学学士学位。目前为青岛大学在读研究生,专业研究方向为日语语言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