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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中山对国民“不良人格”的反思和重塑

2015-02-14屈建军任慧英

玉林师范学院学报 2015年6期
关键词:孙中山国民人格

□屈建军,任慧英

(西安航空学院,陕西 西安 710077;西安工业大学,陕西 西安 710032)

孙中山对国民“不良人格”的反思和重塑

□屈建军,任慧英

(西安航空学院,陕西 西安 710077;西安工业大学,陕西 西安 710032)

国民的“不良人格”是民初共和政体夭折,专制政治死灰复燃的重要原因。孙中山痛心地抨击了国民“不良人格”对共和政治的消极影响,深刻分析了“不良人格”形成的原因,在此基础上,提出了一整套消除“不良人格”的途径和方法。孙中山对国民“不良人格”的反思和重塑,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中国的历史进程。

孙中山;国民;不良人格;训政

一、国民“不良人格”的表现及影响

武昌起义后,满清专制政府瞬间垮台,南京临时政府迅速成立。革命党人和政治精英为之欢呼庆祝,自以为革命已经成功,共和政治已经实现,孙中山却表现出深沉的担忧。他在1912年6月24日《新国民杂志序》中写到:“共和虽成,而共和之实能举与否,则当视国民政治能力与公共道德之充足,以为比率。蒙稚之众,以登未习之域,识者有忧之。”[1](P382)孙中山的担忧很快成为现实。中华民国成立后短短数年间,相继出现了袁世凯专制独裁和复辟帝制、张勋二次复辟和段祺瑞毁坏国会和临时约法等事件,遂使当时的中国“徒有民国之名,毫无民国之实。”[2](P280)这种结局的出现,固然由于封建余孽对共和政治的肆意破坏,但潜藏于国民心中的“不良人格”则是民初共和政体夭折、专制政治死灰复燃的深层原因。孙中山总结道:“共和政治屡受暴力所摧残,虽由武人专横,亦因国中大多数之劳动界国民不知政治之关系,放弃主人之天职,以至甘受非法之压制、凌辱而吞声忍气,莫可如何也。”[3](P44)针对洪宪帝制时众人拥戴附和、劝进者多有的奇特现象,孙中山甚至说出“我中国人民久处于专制之下,奴性已深,牢不可破”[4](P211)的偏激之语。

在孙中山看来,国民“不良人格”表现之一是患有严重的“宿命论”,政治上甘居下位。在数千年封建专制主义的迫害和封建伦理道德的蒙骗下,普通国民信奉天命,忘却自我,不敢追求自己应该享有的权利和自由。所以在中国农民身上,皇权主义思想的影响源远流长,根深蒂固,农民起义中只反贪官,不反皇帝也屡见不鲜。如剪辫子本是辛亥年间人们与清政府决裂的标志,但很多人却竭力保存这条顺民象征的辫子。张勋复辟时,假辫子和长袍马褂瞬间充斥北京街头。孙中山批评说:“中国人患在久安,其恨竟不能及远。无论何事,或委之天命,或委之气运。”[5](P345)孙中山警示那些只想依赖他人的人:专靠别人,不靠自己,岂不是望天打卦吗?望天打卦是靠不住的,这种痴心妄想是终不得了的。告诫人们必须改变这种甘居下位、苟安惰性的消极心理,“这种心理不改变,中国是永不能太平的”[2](P114)

国民“不良人格”表现之二是缺乏政治意识和政治责任感。在封建专制主义的极权统治下,中国人民没有丝毫的参政议政权和监督政府权,久而久之,养成了漠视国事远离政治的心理和习惯。即便当时发生了影响深远的“戊戌维新”和“辛亥革命”,普通国民也始终游离于运动之外,对政治变革漠然视之。在孙中山看来,因为国民普遍缺乏共和思想,缺乏参与政治的积极性,所以“民国成立以后,人民对于国事,都不知道自己去治,自己去理。因为大家都不理,所以那些小皇帝便乘隙而入,每日招兵买马来霸占民国,弄到真正的民国至今还无从建设。”[6](P60)稽诸史实,不论是袁世凯称帝,还是张勋复辟,民间始终没有发出反对抗议之声,有的人甚至弹冠相庆。直到1917年孙中山发动护法运动时,大多数国民依然表现出“闻有毁法者不加怒,闻有护法者亦不加喜”[7](P103)的超然神态。鲁迅先生的《药》和《阿Q正传》等作品,就是对当时下层民众漠视政治的心态和行为的精彩描绘。

国民“不良人格”表现之三是期盼真命天子出现,继续做顺民百姓。满清灭亡民国成立后,中国社会和政治格局处在新旧转型时期。袁世凯死后,中国更陷入了各派军阀割据混战的漩涡。中央内部的政治纷争和地方上的军阀混战,使固有的社会矛盾集中爆发,赋税、兵役和徭役成倍增加,生产和生活秩序遭到严重破坏,整个社会动荡不安,人民大众苦不堪言。在这种政治和社会转型的阵痛中,许多不明事理的国民将社会动荡归罪于革命党,一些人甚至等待真命天子出现或者希望满清复辟,自己继续做封建朝廷的太平百姓。孙中山痛心地指出,国民不仅不识、不敢、不能做主人,有些人对做主人还“感到不舒服”,正如做惯了犯人和奴隶,一旦被释放出来反而觉得“没了生路。”1923年,孙中山一次在演讲中分析道:“为什么十二年来人民都以为祸乱是革命产生出来的?中国大多数人的心理‘宁为太平犬,不作乱离王’。……我们有时到乡下去,高年父老都向我们说:‘现在真命天子不出,中国决不能太平。’要是中国统计学发达,将真正民意综起来分析一下,一定复辟的人占三万万九千万多。”[2](P114)孙中山的说法难免夸大其词,但这种现象在民国初年确是普遍存在的。这实际上也暴露出国民的“不良人格”是何等的严重。

二、国民“不良人格”形成的原因

需要进一步探讨的是,国民“不良人格”是如何形成的?根据孙中山的论述,国民“不良人格”的形成主要源于下述原因:

国民“不良人格”形成的原因之一,是专制政府的暴虐统治。马克思指出:“专制制度的唯一原则就是轻视人类,使人不成其为人。”[8](P411)在专制主义政体下,皇帝、贵族和各级官僚垄断了全国一切权力,依靠反动的国家机器对人民群众实行残暴的政治统治和奴役,作为社会主体的国民完全被排除于政治之外,不仅无力参与国家治理,甚至缺少起码的公民资格。孙中山愤怒地指出:“我国自有历史以来,人民屈服于专制政府之下,我祖我宗,以至于我之一身,皆为专制之奴隶,受君主之压制,一切不能自由。所谓国家者,亦不过君主一人一姓之私产,非我国民所有也。故人民无国家思想,且无国民资格。”[1](P537)在专制主义独裁统治下,人民群众既无力冲破专制主义的牢笼,争取自己应该享有的权利和自由,自然在心理上和行为上视政治为隔膜,不仅缺乏政治责任感和积极性,久而久之,还养成了听天由命、逆来顺受的“不良人格”。这也就是严复所说的:“夫上既以奴虏待民,则民亦以奴虏自待。”[9](P26)

国民“不良人格”形成的原因之二,是专制政府的文化统治。政治上的专制主义必然造成文化上的专制主义。专制君主为了维护其家天下的统治,必然要在思想文化方面实施压制政策。他们借助残暴的封建国家机器,不仅屡兴文字狱,肆意剥夺国民的言论自由,而且利用御用文人宣扬“君权神授”的天命论和“三纲五常”的伦理道德观,竭力束缚民智并力图消除国民的“异端思想”。文化专制主义已经使普通民众对独裁者噤若寒蝉,而作为社会精英的知识分子,绝大多数也被驯化成为统治阶级的文化奴才,在愚弄民众方面起了非常恶劣的作用。由于自然经济的封闭性和文化教育的落后性,本来国民的性格就保守苟安,不思变革,在封建统治阶级的思想禁锢和奴化宣传下,他们最易被所谓的“圣贤明哲授受相传”误导和欺骗,一味盲从封建伦理道德,心甘情愿地做顺民百姓。这也是国民“不良人格”形成的重要原因之一。

国民“不良人格”形成的原因之三,是国人的极度贫困和生计艰难。在地主阶级的残酷剥削下,中国人民特别是占人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农工大众终日劳苦,不得温饱,生活极其艰难。由于生活的重压,他们很难有余暇思考和参与国事,对他们而言,生存才是最重要的。为了生存,就不能不违心地遵守统治者设定的秩序和规则,甚至不得不低眉顺眼的依附权贵。孙中山显然明白个中缘由。他说,“中国生计维艰,民不聊生”。“满政府立心之狠毒,无不欲绝汉民之生计”。国民“至糊口既无,又何暇思及其他,更何暇思及于国事?”[10](P523)不过,孙中山也同时指出,救国和救舟是一个道理。当舟沉之时,不奋力救舟而徒顾个人铺盖行李,如此,舟沉则生命俱亡,哪能救出铺盖行李?可悲的是,国人的思想和心理都是这样,“人人皆知爱身、爱家,”[11](P48)但是,“若不爱国,何有于家?”[11](P49)换位思考,这种情况虽然可以理解但必须指出其缺陷与不足。

国民“不良人格”的形成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多数国民性格怯懦,缺乏叛逆精神,不敢正视和追求自己应有的权利和自由。孙中山曾多次说到:“中国人民爱好和平,遵守秩序。”[1](P393)“人民性格勤劳和驯良”。[10](P558)具有“尚慈善、好和平、善服从之诸美德,”[11](P305)“中国人性情和平,是世界上最易治理之民。”[1])(385)“我大多数国民无有嗜杀好争之性。”[11](P304)孙中山的这些话大多是对外国政府和西方媒体讲的,目的无非是强调中国绝非争强斗狠之国,民众亦非惹事生非之民,用意当然是好的。然而孙中山却忽略了国民性格给政治转型带来的消极影响。显而易见的是,中国人性情温和、驯良、善服从、不尚争最易滋生奴隶性,不但不能成为建立民主共和的条件,反而是君主专制制度得以维系的要素,因为这种忍让迁就、与世无争的性格和心态抑制了其对自身经济政治权利的争取。如1912年1月5日南京临时政府颁布的《对外宣言》称:“吾中华民族和平守法,根于天性,非出于自卫不得已,决不肯轻起战争。故自满清盗窃中夏,于今二百六十有八年,其间虐政,罄竹难书,吾民族惟有隐忍受之。”[1](P8)面对罄竹难书的虐政不思反抗而“惟有隐忍受之”,正是这种懦弱性格的表现,其结果是契合了封建专制统治的需要,严重阻碍了近代中国的政治转型。

三、消除国民“不良人格”的方法和途径

国民“不良人格”对共和政治的销蚀虽然是隐性的,却也是不容忽视的。为了消除国民的“不良人格”,建设真正的民国,孙中山提出了以下方法和途径:

一是发展教育特别是加强政治教育,培养国民的政治责任感和政治积极性。南京临时政府成立后,孙中山非常重视教育事业,并且将近代教育与消除国民的不良人格联系起来。他说:“我中国人民受专制者已数千年。近二百六十余年,又受异族专制,丧失人格久矣。今日欲回复其人格,第一件须从教育始。中国人数四万万人,此四万万之人皆应受教育。”[1](P358)解除临时大总统职务后,孙中山仍以在野身份关注着国民人格的培养问题。1921年6月,他在广东省第五次教育大会上批评某些教育家“以不谈政治为高”的论调,“设使诸君不谈政治,学生不谈政治,为农者亦不谈政治,为工为商者亦不谈政治,试问中华民国是谁之国?而人人不负责任,尚可以为国乎?”[3](P564)孙中山借用希腊先哲之言“人者,政治动物也。”认为“有政治思想、政治行为、政治能力,乃为人类。”[3](P567)他要求教育家效仿孔子,“以政治为第一要务”,做政治教育家。“教育家须谈政治、理政治,引导人民谈政治。”[3](P566)孙中山希望通过发展教育,尤其是灌输近代政治理念,激发国民的政治责任感和政治积极性,使国民自觉参加建设民国的政治实践。

二是要求国民党员加强思想宣传工作,向人民群众广泛宣传三民主义,激发他们的革命积极性,使其从局外旁观者转为国事参与者。孙中山认为,革命屡次失败,民国建设无成,是因为革命党欠缺力量所致。“所欠缺者是何种力量?就是人民心力。”[2](P431)而要激发人民的革命积极性,“非从宣传上做功夫不可。”1917年第一次护法运动失败后,孙中山退居上海,“一切时事皆不问,只从事于著书,以开民智。”[3](P40)终于写出了《孙文学说——心理建设》,提出“知难行易”的哲学理论,作为革命党教育党员和民众的启蒙教材。发展教育和政治宣传,本是激发国民政治积极性的两种惯常做法。发展教育应是培养近代国民的根本途径,但由于当时中国极其贫穷和落后,极大地限制了教育事业的发展,因此,通过发展教育“以开民智”必然是一个长期而缓慢的过程,而政治宣传则可能在较短时间内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三是“以党治国”,实施“训政”,督率国民建设地方自治,藉此培养和提高国民参政议政的能力。孙中山在解释训政的原因时说:“中国奴制已经行了数千年之久,所以民国虽然有了九年,一般人民还不晓得自己去站那主人的地位。我们现在没有别法,只好用些强迫的手段,迫着他来做主人,教他练习练习。这就是我用‘训政’的意思。”[3](P401)从实质上说,训政就是开发民智,培养国民的民主意识和参政能力,为过渡到直接民权创造条件。

训政的内容主要有两项——以党治国和地方自治。“以党治国”理论最早是在1914年中华革命党成立时提出的,后来不断深化和完善,成为孙中山思想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孙中山的政治目标是建设全民政治,使人民充分行使选举权、罢官权、创制权和复决权。但民国初年的政治现实使孙中山痛心地认识到,“现在人民有一种专制积威造下来的奴隶性,实在不容易改变。”[3](P401)因此必须使革命党处于领导地位、训练民众行使上述权力。在实践上,孙中山希望从“以党治粤”开始,逐步推广其“以党治国”。从当时中国的社会现实和国民的政治素质考察,孙中山提出的“以党治国”确实抓住了问题的根本。

关于地方自治,孙中山认为,民初封建余孽之所以能够屡屡破坏共和制度,根本原因在于大多数国民不知民主共和为何物,“不识为主人,不敢为主人,不能为主人。”孙中山痛心疾首地说:“人民不来管理国家,把国家交给一班亡国大夫管理,这就是根本错误。要想矫正这种错误,没有别的法子,就须人民研究自治,实行自治,研究实行民治的自治。”[3](P174)只有通过地方自治训练民众,提高他们参政议政的能力和积极性,才能最终实现“民治”。至于如何通过地方自治的途径来实现“民治”,孙中山设想首先实行分县自治,使人民直接行使选举、罢官、创制、复决四权,并组成地方自治政府。在此基础上选举国民大会代表,进而通过国大代表间接参与国家事务。孙中山指出,推行地方自治,必须以县为自治试验单位,“若一县办有成效,他县必争先仿行。如是,由一县而推之各县,以至一省一国,而民国之基于是乎立。”[3](P225)最终达到变革中国的封建专制政体,使中国走向真正民主共和国之目的。

四、余论

近代中国人“不识为主人,不敢为主人,不能为主人”,是封建统治者的经济剥削和政治压迫造成的恶果。专制政府的强权统治和思想钳制,使人民大众对国家大事无置喙之地,而生计的极度艰难和教育的极端落后,也使人们无暇或无力参与政治。这是中国专制政治长期延续,共和政治步履艰难的根本原因。

“专制制度最主要的支柱是农民不问政治和思想落后。”[12](P215)时至近代,中国农民不仅政治能力严重不足,参政意识亦相当淡漠。其所以如此,一是多数农民困于生计,缺乏权利意识,在封建政府的暴虐统治和生活重压下,逐渐养成了循规蹈矩、逆来顺受、听天由命的性格,对国家政治缺乏热情。二是由于自然经济的封闭性使乡村农民难以接触到外界的新生事物,在封建专制思想的钳制和封建伦理道德的蒙骗下,最终形成了依赖权威和权威崇拜意识,妨碍了大多数农民的政治觉醒。所以,农民阶级对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一般采取了隔岸观火、漠然视之的态度,甚或由于对革命疑虑和恐惧而希望恢复旧有的社会秩序,期盼真龙天子出现或者满清复辟。

农民远离政治,对国事冷漠,有其自身的原因。而资产阶级革命党人不了解农村社会和农民的生活状况,没有切实解决农民最为关心的土地问题,严重地脱离了农民群众,甚至攻击和镇压农民的反抗活动,使自己站到了农民的对立面,因而在资产阶级革命过程中未能获得农民的支持。所幸的是,孙中山晚年已经认识到资产阶级的不当行为对革命事业的破坏作用,开始着手解决农民的土地问题并重视对农民阶级的宣传发动,最终影响到后来国共合作的国民大革命。

孙中山对国民“不良人格”的反思和重塑,虽然在其生前未能显现出多少作用,却在身后极大地影响了中国的历史进程。后继者贯彻孙中山的训政思想,发展地方自治,在一定程度上推进了近代中国的政治转型。 ■

[1]孙中山.孙中山全集(第2卷)[M].北京:中华书局,2006.

[2]孙中山.孙中山全集(第8卷)[M].北京:中华书局,2006.

[3]孙中山.孙中山全集(第5卷)[M].北京:中华书局,2006.

[4]孙中山.孙中山全集(第6卷)[M].北京:中华书局,2006.

[5]孙中山.孙中山全集(第4卷) [M].北京:中华书局,2006.

[6]孙中山.孙中山全集(第9卷)[M].北京:中华书局,2006.

[7]孙中山.孙中山全集(第11卷)[M].北京:中华书局,2006.

[8]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科斯全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6.

[9]严复.严复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

[10]孙中山.孙中山全集(第1卷)[M].北京:中华书局,2006.

[11]孙中山.孙中山全集(第3卷)[M].北京:中华书局,2006.

[12]列宁.列宁全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8.

【责任编辑 谢明俊】

The Introspection and Reconstruction of the Ill Personality of the Nationals by Sun Yat-sen

QU Jian-jun,REN Hui-ying
(Xi’an Aeronautical University, Shaanxi, Xi’an 710077; Xi’an Technological University, Shaanxi, Xi’an 710032)Abstract:The mortality of the republic regime in early Republic of China and the resurgence of the autocracy result from the ill personality of the nationals. Sun Yat-sen criticized painfully that the ill personality has a negative influence on the republic politics, and analyzed deeply the origin of the ill personality. Based on these, Sun Yat-sen came up with the method about how to eliminate the ill personality. The introspection and reconstruction of the ill personality of the nationals by Sun Yat-sen has an effect on the process of Chinese history, to some extent.

Sun Yat-sen; nationals; ill personality; political tutelage

K251

A

1004-4671(2015)06-0072-04

2015-03-07

屈建军(1958~),男,汉族,陕西户县人。西安航空学院思想政治教研部教授。研究方向:孙中山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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