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字母谋杀案

孔融

精英被控谋杀

凯勒是美国西雅图市的一名律师。2012年8月的一天，凯勒去听一次谋杀案的审判。嫌疑犯是商业精英瑞恩，因而吸引了公众的关注。原来，2012年5月5日上午9时，瑞恩家的两个仆人琳娜和奇奥到瑞恩的家里上班时，看见瑞恩的妻子莎拉身中两枪，躺在客厅的血泊中。

警察很快到达现场并进行勘查，所有证据都将矛头指向了瑞恩，作案凶器、指纹和脚印，甚至连作案动机都合情合理。因为据仆人陈述，瑞恩最近和莎拉有矛盾，两人吵过几次架。在法庭上，辩护律师出示了一份瑞恩不在现场的证据，是一段视频监控录像，从瑞恩家附近的一个十字路口截取的，显示瑞恩开家了，瑞恩声称案发前半小时自己正在郊区钓鱼！法官和陪审团查看了录像，但均摇头。摄像头并没有拍到驾驶员的整个脸部，因此无法证实车里坐的是瑞恩，证据是无效的！最后判决瑞恩的谋杀罪成立！审判结束后，瑞恩说：“任何一个有脑子的人都可以想到，我怎么可能傻到在现场留下那么多证据！”瑞恩十岁的儿子派克也在替父亲喊冤，凯勒决定为瑞恩找寻他无罪的证据。

发现了血字母

凯勒按照瑞恩案发当天驾车行驶的路线，逐个路口查看监控录像，希望能得到某个片段，关键是摄像头必须拍到瑞恩的脸。一天的忙碌后，凯勒发现公路上的摄像头都拍不到瑞恩的脸，瑞恩的黑色SUV遮阳板被拉了下来，遮住了驾驶员的脸部！难道这是巧合？凯勒急忙查看了案发当天的天气，那天阴天，没有阳光，按逻辑瑞恩不需要将车上的遮阳板拉下来。凯勒又去找瑞恩询问，瑞恩说：“当时我本想将遮阳板拉起，可是它被固定了，没想到一个遮阳板会害我入狱！”凯勒明白了，车子显然被别人动了手脚！随后，凯勒从派克那里了解到，能接触到瑞恩汽车的人并不多。另外，莎拉最近忙着调查一些失窃事件，家里最近两个月频遭盗窃，所以莎拉亲自调查起来。

莎拉为什么亲自调查，凯勒觉得这里面有蹊跷（qī qiāo）。他试着从犯罪现场找些线索，向警察局索要了大量照片，然后拿着放大镜仔细研究，现场确实没有混乱的场面和搏斗痕迹，而且桌上有两杯新煮的咖啡，可以断定是熟人作案。突然，凯勒发现了一个细节，莎拉满是血的右手掌下盖着一个字，从另一张照片上，凯勒发现这是用血写成的字母P！而且她的右手食指伸直，其他手指蜷缩，显然她好像在指着某个方向。凯勒拿着照片对照了一下，死者的食指指向阳台，凯勒立即走向阳台，仔细观察这里的每一样东西，有几株热带植物，还有几盆花，一把长椅和一张书桌。凯勒又蹲下身仔细查看，阳台上没有划痕和其他痕迹。正疑惑时，凯勒感觉头顶上有什么东西……

他抬头看见一个被红布遮盖的圆柱体，凯勒扯下红布，“咕咕”一阵鸟叫声，原来是只鸟笼，里面是一只灰色的鹦鹉在跳跃！派克说：“这种鹦鹉很稀有，是爸爸在结婚十周年时送给妈妈的礼物，它模仿能力极强。”“那怎样才能让它说话呢？”凯勒问。“你只要冲着它吹一声口哨即可！”

凯勒对着鹦鹉轩辂吹了一声口哨，鹦鹉果然说话了。但这一说，却让凯勒和派克怔住了。

鹦鹉说出证明言

会说话的鹦鹉让凯勒知道了真相！他向警局报案，并要求法院重审瑞恩的案子。法庭上，瑞恩和新嫌犯查理均坐在被告席上，凯勒并没有马上出示一些证据，而是首先要求道：“法官和各位陪审员，请先允许我讲述一遍真相。案发时是上午8点半，实际上瑞恩先生早已离开了家，两位仆人还没有上班。瑞恩的私人司机查理来到了瑞恩家，他是来与莎拉见面的。他们谈了一会儿，因为警察在现场发现了两杯咖啡，显然是莎拉为客人煮的，但只有一杯被喝了，另一杯却没动，我想是查理没有喝，他怕留下痕迹！之后他们就争吵了起来，原因可能是和瑞恩家的多宗失窃事件有关。莎拉的儿子派克可以证实，案发前，莎拉曾告诉他家里丢失了一些贵重物品，她怀疑有家贼。所以她在调查，我想莎拉肯定抓住了查理的把柄！后来，查理与莎拉的谈判并不成功，便掏出了瑞恩的手枪，朝莎拉开了两枪。之后查理忙着清理现场，然后他将手枪扔到花园的草丛里，一个隐蔽的地方，却又故意让警察找得到！而莎拉当时并没有马上死去，她利用短暂的时间，用自己的鲜血在地板上写下字母P，然后用手掌盖住。之后伸出食指指向某个方向，就这样她留下了破案线索！那么莎拉临死前究竟想告诉我们什么呢？

从犯罪现场拍摄的照片看，莎拉的食指准确地指向了阳台，因为阳台上有非常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对字母P的解释！”

原来，阳台上有只鹦鹉，它就是字母P所指的物体，因为只有鹦鹉与字母P有关，parrot！而且这只鹦鹉很特殊，它有很强的模仿能力，任何一句简短清晰的话它都能牢记并模仿出来！

凯勒说完从桌下提起一只鸟笼，向着笼中的鹦鹉吹了一声口哨，鹦鹉马上开口道：“查理！请不要杀我！请不要杀我……”“没办法，我必须这么做！”话语不仅字字清晰，而且连声音和语气都和人一样，前句是莎拉，充满了恐惧和乞求，后一句是查理，语气残忍坚决。这顿时让法庭上的每一个人震惊。庭审的最后，法官宣读了审判结果：“综合陪审团的一致意见，查理谋杀罪成立！”瑞恩被无罪释放，他走出来紧紧与儿子派克拥抱在一起，呜呜地哭了起来……

（选自《故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