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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学视野下图书馆社会教育职能的形成、演变及发展*

2015-02-13邓文池湖南师范大学湖南长沙410081湖南图书馆湖南长沙410011

图书馆 2015年5期
关键词:职能图书馆教育

邓文池(1.湖南师范大学 湖南长沙 410081;2.湖南图书馆 湖南长沙 410011)

史学视野下图书馆社会教育职能的形成、演变及发展*

邓文池1,2
(1.湖南师范大学湖南长沙410081;2.湖南图书馆湖南长沙410011)

〔摘要〕通过对图书馆开展社会教育的历史考察,探寻不同历史时期图书馆社会教育职能的形成及演变脉络,最后讨论图书馆社会教育职能在当代的发展。

〔关键词〕图书馆社会教育职能历史考察形成演变发展

“图书馆”一词,来源于拉丁文“libraria”,意思为“藏书之所”。从词源的属性便可得知,我国的图书馆是在近代中西文化交流、碰撞、融合过程中借鉴过来的,其创立、成长带有明显的西方文化色彩和我国古代藏书楼文化印迹。如果说中西古代文明对图书馆或藏书楼的“藏书功能”拥有共知,那么出现在我国近代的图书馆则更倾向于对“用”的趋同。在“藏”与“用”的较量之间,图书馆开展社会教育的职能被人们认识并接受。国际图联1975年在法国里昂召开的讨论会一致总结认为:“保存人类文化遗产、开展社会教育、传递科学情报、开发智力资源”[1]是现代图书馆的四种社会职能。学者李剑桥、司梦荣认为“近代图书馆区别于封建藏书楼的最大不同在于,它在继承藏书楼保存文化功能的同时,开展了前所未有的社会普及教育。”[2]黄宗忠[3]、汪东坡[4]等学者指出“图书馆具有社会教育的职能”。但是,当前的图书馆学界对“社会教育”的理解和把握千差万别,“社会教育”的内涵和外延难以明确,文章通过对图书馆开展社会教育的历史考察,探寻不同历史时期图书馆社会教育职能的形成及演变脉络,并讨论图书馆社会教育职能在当代的发展。

1 “社会教育”概念的源起及界定

“社会教育”的概念最早出现在德国教育学家狄斯特威格1835年的著作《德国教师陶冶的引路者》[5]中,但这个词却是由日本传入中国。王雷[6]通过历史考证指出,“社会教育”一词完全是“舶来品”,经日文转译传入我国。1902年7月,我国近代第一份教育类刊物《教育世界》第29号刊登了日本学者所著的《家庭教育法》,文中首次出现“社会教育”,“人生自幼至长,学校教育外,更赖几种教育。此几种教育总名曰家庭教育。故广义之家庭教育中,社会教育与幼稚园教育,皆含蓄焉”;而真正完整介绍“社会教育”概念是在同年8月《教育世界》第31号介绍日本佐藤善治郎的《社会教育法》中出现的,文中载述“余所谓社会教育者,对学校教育而言,目的在提高社会之智识、道德而已”。此后,“社会教育”逐步在为我国学者所接受和研究。

舶来品的“社会教育”的概念和内涵随着近代以来中国社会环境和社会需求的变化而被多次或反复的理解、认识和引申。《中国大百科全书》中将社会教育分为广义和狭义两种,广义的社会教育指“一切社会生活影响于个人身心发展的教育”;狭义的社会教育指“学校教育以外的一切文化设施对青少年、儿童和成人进行的各种教育活动”。[7]《教育大辞典》也将社会教育分为广义和狭义两种,广义的社会教育指“旨在有意识的培养人,有益于人的身心发展的社会活动”;狭义的社会教育指“家庭和学校以外的社会文化教育机构实施的教育”。[8]专门从事社会教育的学者侯怀银[9]也把社会教育分为广义和狭义两方面,他认为,广义的社会教育是指有意识地培养人,并使人身心和谐发展的各种社会活动,它包括了社会生活中一切具有教育意义的活动,实际与广义教育无多大差别;狭义的社会教育是指由政府、公共团体或私人所设立的社会文化教育机构对社会全体成员所进行有目的、有系统、有组织、相对独立的教育活动。这些概念表述基本代表了目前国内学者对“社会教育”的界定。

欧美很多国家对 “社会教育”的认识各不相同,如美国没有“社会教育”的称谓,但有社会教育活动的开展,开展这样的活动一般称谓“成人教育”或“校外教育”;英国也没有“社会教育”,有关社会教育的活动称作“扩充教育”、“成人教育”或“继续教育”;法国有“社会教育”的称谓,有时也称“民众教育”、“公共教育”、“大众教育”、“补充教育”、“成人教育”、“继续教育”等;德国一般称作“民众教育”、“成人教育”、“继续教育”等。[10]由此可见,“社会教育”在各个国家的称谓都不尽相同,但终归有大致相同或类似的内涵,即与学校教育相对,或平行,或互为补充,主要是依托各种社会文化教育机构或设施,开展的针对全体民众或成人的各种教育活动。

综上,社会教育应该是与家庭教育、学校教育平行的形式之一,任何年龄阶段的人在除家庭和学校以外的其他任何场所接受的一切教育活动都是社会教育的范畴,即社会教育是指除家庭和学校以外,政府(含延伸、委托等机构)、社会团体、企事业组织及私人民众所设立的社会文化教育机构或设施,有意识地针对全体社会成员开展一切有益于人身心发展的教育活动。图书馆就是开展社会教育的重要机构和依托场所,有着无可替代的优势、资源和地位。

2 图书馆社会教育职能形成与演变的历史考察

文字、文献的出现伴随着人类文明的起源和发展,催生了中国古代以“藏书”为主的室、阁、殿、馆、院、楼、观等形式的古代图书馆,其按形态大致可分为官方藏书、私人藏书、书院藏书、寺院藏书等四类。这些古代图书馆以收藏和保存图书为主,主要服务于各自的创办团体或阶层,虽偶有“储书供众、互借共读、传布为藏、流通开放”[11]的义举,也是私人出自仁爱、互助、好学或宗族血缘、地域关系等原因提供的对象性特定服务,其实质还是出于维护统治或管理地位的功能性手段,与贯穿整个封建统治时期的,如周代的“聚民读法”、秦汉的“义学”、宋朝的“乡约”、元代的“社学”等“安民教化观”一脉相承,还没突破到社会教育思想的高度。

鸦片战争前后的晚清社会已经在西方风雨中左右飘摇,先进的中国有志之士开始“开眼看世界”,从“师夷长技以制夷”的角度,引进、翻译并学习西方的科学技术和文化,对西方图书馆有了模糊的初步认识,如林则徐、魏源在《四洲志》和《海国图志》中都详细介绍了欧美国家图书馆创办的规模、性质、运行情况及开放程度等。[12]虽然之后游历欧美的知识分子和旅外回国的驻外使节,如郭嵩焘、郑观应等不断著书立说,宣扬西方图书馆的开明之处,并与中国藏书楼相比较,认为如果中国各地兴建公共藏书楼,数十年之后便可“笼罩华夷,开一统之宏观,复三王之旧制,极巍焕信景铄”[13],但这些仍处于零碎理论探索阶段,既没有图书馆社会教育的直观理论认识,也没有具体实践的尝试。

甲午战争以后,我国各界开始“师夷日本”,大面积地学习明治维新的经验,一些有识之士通过考察和比较,发现“方今欧、美、日本各邦,图书馆之增设,与文明之进步相追逐”[14],以康有为、梁启超为代表的维新派通过积极创设“强学书藏”并向民众开放,希望借此达到“开启民智”的目的[15];不少士绅也把社会改良的希望寄托于图书馆的社会教育,认为“教育不一途而范围莫广于社会教育,改良社会不一术而效果莫捷于图书馆……”[16];梁启超还曾总结图书馆有“研究参考、普及知识、培养人才”[17]的教育功能;《京师图书馆及各省图书馆通行章程》中更是明确了图书馆“保存国粹,造就通才”[18]的教育机构地位。由于这一时期的图书馆多为知识分子和上层人士服务,图书馆教育也常与维新或革命的政治运动相结合,因此,当时的图书馆教育还不是面向普罗大众的社会教育,只是接受了思想上的洗礼。

民国政府成立后,在教育部下特设社会教育司,与普通教育司、专门教育司等三司并列,这是我国官方首次在教育行政上使用“社会教育”,从而在形制上确立了社会教育的地位。当时担任第一任教育总长的蔡元培先生认为“教育并不专在学校,学校以外,还有许多的机关,第一是图书馆”[19]。在教育部随后颁布的《社会教育官制》、《教育部分科规程》中图书馆的社会教育职能得到进一步强化,还要求设立通俗图书馆,并规定图书馆、通俗图书馆、巡回文库等直接由教育部社会教育司管理。[20]随着民国社会局势的变幻和各种社会思潮的风起云涌,平民教育运动、乡村教育运动、抗战教育运动等相继开展,各种流通图书馆、实验图书馆、巡回图书文库、汽车图书馆等以灵活多样的方式开展着各种社会教育活动,保证了民众在动乱不堪的年代接受更多的教育。[21]可以看出,这一时期图书馆的社会教育职能不仅在地位和形制上得到高度认可,各种社会教育思潮与同时期的图书馆运动和新文化运动激荡融合,将民国时期图书馆社会教育的实践推向高潮。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后的相当长的时间里,受国内外政治局势的影响和计划经济体制的制约,国内图书馆的发展几经波折甚至倒退,此时的图书馆大多将自己定位为藏书机构或仅仅作为“对群众进行政治教育的主要场所”[22],基本业务萎靡甚至中断,社会教育职能更难以发挥作用。进入80年代后,中共中央根据《图书馆工作汇报提纲》决定在文化部内设图书馆事业管理局,后改为图书馆司,图书馆事业逐步恢复发展,但从1982年文化部颁发的《省(自治区、市)图书馆工作条例》中没有发现任何关于“社会教育”的表述,直至1994年公共图书馆评估标准才将“社会教育与用户培训”放入读者服务工作之中,且没有进一步的说明和解读。进入21世纪以来,随着自由、平等、开放的呼声和意识被中国图书馆界重视,图书馆的社会教育职能也重新被学者们提出,研究成果不断涌现,社会教育活动蓬勃开展并被赋予新的内容。在2013年第五次的《公共图书馆评估标准》中,作为评估重点的服务工作项目下设“社会教育活动”子项目,这一子项目包含讲座/培训、展览、阅读推广活动、每万人年均参与活动次数、图书馆服务宣传五大方面,并给出了具体的量化指标,这将意味着图书馆界必须重视社会教育职能,不断探索社会教育活动的新途径、新视野、新内涵。

3 图书馆社会教育职能的价值认识

众所周知,社会教育之所以被认识和接受,主要是顺应两方面的要求:一是弥补学校教育在阶段性、特定性上的不足;二是满足社会公众自我完善和继续发展的需求。尽管我国学校教育已经取得巨大的进步和成就,但是相对偏远和落后的农村及中西部地区,学校教育的境况仍不容乐观;社会公众的自我完善和继续发展的需求,在任何时候都是社会公众的永恒追求。因此,社会教育仍应高度重视,图书馆也应进一步发挥好社会教育的职能。

从图书馆社会教育职能的历史传承看,古代藏书楼在特定范围和特定人群中承担有文献知识转移和部分教化的作用;近代图书馆是伴随着西方的坚船利炮和鱼龙混杂的思想产生的,本身具有向西方学习以开启民智,提高国民素质,唤起民族觉醒的目的性色彩,在与同时段流入中国的社会教育知识结合之后,图书馆社会教育的活动尝试多与维新变法、清末新政、国民革命、内外战争等政治因素并轨,带有明显的政治色彩,但从整体上看,近代图书馆在破除封建统治秩序的进程中,自觉不自觉地承担着“开启民智,提升国民素质”的近代教育职责,为中国封建遗民的普识、开化奠定了基础;现代图书馆的社会教育职能虽多处于沉寂,主要是承担着思想政治教育的任务,但也是与现代中国主流价值观和教育理念相一致。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图书馆的社会教育职能是引领国民进步、推动社会发展的重要助力。

从与学校教育的职能类比看,从古代到近现代,直至当代,无论是官办学校,还是私办学校,都不可能提供平等、免费的终身教育,这是由学校教育的阶段性、时效性决定的。在学校教育结束之后,出于自身价值的完善和追求,必然需要依托其他类型的社会文化机构提供尽可能全面、持久的社会教育,而图书馆的社会教育职能恰恰能够“为公众提供平等免费的终身教育”[23]。刘国钧先生曾将学校教育与图书馆教育进行全面比较,“盖学校教育止于在校之人数,图书馆之教育则偏于社会;学校之教育迄于毕业之年,图书馆之教育则无年数之限制;学校之教育有规定课程为之限制,而图书馆之教育则可涉及一切人类所应有之知识;学校教育常易趋于专门,而图书馆教育则为常识之源泉”,他甚至认为“图书馆在教育上之价值有时竟过于学校也”[24]。沈祖荣先生也指出“学校外之教育机关甚多,其性质属于根本的,其效果属于永远的,莫如图书馆”[25]。因此,图书馆才会经常被誉为“没有围墙的大学”、“人民的大学”、“社会的大学”。从这一角度讲,图书馆开展社会教育与学校教育是相互补益的,同等重要,都不可或缺和偏废。

从图书馆的价值定位看,晚清政府在其颁布的《京师图书馆及各省图书馆通行章程》中明确了图书馆“保存国粹,造就通才”的教育机构地位;民国政府更是在形制上确立了图书馆社会教育的地位;当代的图书馆划归文化部管理,成为公益文化事业单位,在某种程度上削弱了图书馆的社会教育职能,但要求其深入开展公益文化服务,包括向社会提供信息传递、文化活动、传播知识等,并纳入到国家公共文化服务体系中,公益、平等、免费的理念深入人心。从这一角度看,图书馆的社会教育职能转变成“讲座/培训、展览、阅读推广活动、每万人年均参与活动次数、图书馆服务宣传”等具体的文化服务内容,图书馆成为公共文化体系建设的重要载体和媒介,其社会教育职能在公共文化服务的各个方面都发挥着作用。

综合以上论述,图书馆社会教育职能一直发生着变化,这种变化是随着民众的社会认知和价值需要的选择发生的,与劳动分工的细化和行业定位的区分有关,也与政府对主流文化价值的把握和引领政策有密切的关系,可以确定的是,只要是社会需要的、民众需求的,图书馆的社会教育职能将永远绽放。虽然邱五芳学者在《知识自由与图书馆社会教育职责》[26]一文中认为图书馆对所传递的知识信息进行选择、控制与高扬的只是自由观念发生矛盾,他认为图书馆开展的社会教育剥夺了用户自由选择、自由获取信息的权利,对所传递的知识信息进行选择和控制,实际上是存在某些社会目的或意图;对此,他对图书馆的社会教育职能持谨慎怀疑态度。不可否认的是,有任何第三方参与的因素都会影响到用户的选择,在公权力存在的前提下,自由的界限也不可能无限宽广,关键在于“度”的把握和衡量,图书馆的社会教育也只能在条件和政策允许下,尽最大可能满足民众知识获取的自由。

4 图书馆社会教育职能在当代的发展

图书馆的社会教育职能在不同历史时期都曾发挥过巨大的教育作用,虽然这一职能在建国后相当长的时间内沉寂,但不可否认的是,21世纪以来,图书馆学界不断呼吁加强对图书馆社会教育职能的研究和探讨。如,新世纪之初,黄俊贵先生[27]在《图书馆》专栏“迎接新世纪笔会”中,发表《社会教育职能强化——21世纪图书馆的发展趋势》一文,认为图书馆在强化教育职能方面需要提高认识,有所作为,并提出七个方面的建议:“确立强化图书馆教育职能的观念;落实教育职能的定位;扩大实施教育职能的服务面;紧跟经济发展与社会进步的脉动;研究信息社会需求特征;密切与社会各方面的联系与协作;提高工作人员综合素质”。鲍成学[28]通过分析公共图书馆开展社会教育的优势,指出要营造良好的学习氛围,开展多种多样的文化教育,把公共图书馆打造成为公民终身教育和文化娱乐中心,并以服务为切入点,现代信息技术为支撑,人才队伍建设为动力,强化图书馆的社会教育职能。王宗义[29]从图书馆社会教育职能的客观规定性、内在公益性、操作可行性等方面分析指出,当代图书馆社会教育职能的发挥是推进图书馆事业的重要方面。刘兹恒、周佳贵[30]认为图书馆应该“传播终身教育理念;加大对弱势群体的知识援助;大力发展基层图书馆,建立分散性的服务体系;重视对青少年的服务体系”,并认为“加强图书馆社会教育职能应该是当代图书馆事业的突破口”。这些学者都非常支持图书馆深入开展社会教育活动,强化图书馆的社会教育职能,以推动当代图书馆事业的发展。文章在总结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尝试探讨当代图书馆社会教育职能的发展。

一是强化图书馆社会教育职能的地位和理念。从古代藏书楼到近代图书馆的兴起,再到图书馆社会教育活动的蓬勃开展,中国图书馆的社会教育职能是已经被近代官方明确过的,可以这样说,图书馆的社会教育职能是伴随图书馆的诞生而与生俱来的,其社会教育地位不容置疑和动摇。强化图书馆社会教育职能的地位的同时,也应看到图书馆社会教育职能的理念不断弱化的趋势。“读者第一位”、“一切都是为用户服务”等观念在21世纪前后为众多图书馆所接受,事实上,此等服务观念的强化必然会削弱社会教育在图书馆活动中的印记,因为笼统上的服务理念仅有充当“媒介”或“桥梁”的作用,从而忽视了图书馆文化服务的社会教育特性;值得警惕的是,应该认识到社会教育才是图书馆的最终目的,一切服务活动都是实现社会教育的手段。

二是深刻认识图书馆社会教育职能的内涵与外延。根据社会教育概念的界定可以得知,图书馆社会教育是指图书馆依托馆内资源和设施,针对所有公众开展的一切有益于人身心发展的教育活动;结合图书馆的保存人类文化遗产、开展社会教育、传递科学信息、开发智力资源四大职能看,其他三大职能都具有教育的内涵,或是由教育职能演化、派生出来。但是公共图书馆第五次评估标准仅将图书馆的社会教育职能具体转化为“讲座/培训、展览、阅读推广活动、每万人年均参与活动次数、图书馆服务宣传”等文化服务内容,这就意味着当前图书馆社会教育职能的外延仍有待拓展。

三是将图书馆社会教育职能与社会普遍需求、公共文化服务相结合,形成社会教育的主阵地。图书馆应该充分发挥自身资源优势和设施条件,满足社会公众日益增长的文化需求,更多地采取主动、联合、流动服务。讲座/培训要使知识普及和深度解析相补益,打造自身品牌;展览要以观赏性和艺术性为主,着力培养民众文艺旨趣;阅读推广活动可多与社会其他机构联合开展,吸收更多志愿力量,倡导经典阅读、深度阅读等良好阅读风范;开展更多的文化服务活动,但要以成效为首要,有选择性地组织数次大规模文化服务活动,提升活动影响力;服务宣传要重点彰显图书馆的性质、职能、价值及服务内容,吸引更多的民众到图书馆或利用图书馆接受知识的洗礼。当然,这些社会教育职能的具体实践还需要图书馆改善办馆条件、提升服务效率、营造书香氛围等,以促进社会教育主阵地的形成。

四是依托国家文化工程和图书馆网络体系,推进图书馆社会教育职能的全面发挥。图书馆要依托数字图书馆推广工程、文化资源信息共享工程、公共电子阅览室建设计划和已经形成的覆盖全国的公共图书馆网络体系,充分利用现代高新技术手段,将更多社会公众迫切需求的优秀信息资源进行数字化加工处理及整合,建成全国文化信息中心和网络中心;通过搭建以各级数字图书馆为支点的数字图书馆虚拟网,打造优秀信息资源的服务、交流、展示平台;通过公共电子阅览室的“进城下乡”建设与推广,形成覆盖市(县)、乡镇、街道(社区)的公益性互联网服务体系,最终实现全国文化信息资源的共建共享,从而保障图书馆公共文化服务的公益性、均等性、便利性,合力推进图书馆社会教育职能的全面发挥。

五是组建开展社会教育活动的人才队伍,提高工作人员的综合素质。人才队伍建设是任何事业成败的关键。开展社会教育活动的人才队伍不是专指从事教育事业的特定人才,而是指能够帮助开展有益于社会公众身心发展教育活动的各行业人才。如讲座/培训需要主持人和专家;展览需要设计者;阅读推广活动需要志愿者;大型活动需要策划者和社会工作者;服务宣传需要新闻传媒人员等等。图书馆组建这样的人才队伍,一方面要在人才引进中有所针对地挑选;另一方面要在内部挖掘和培养,并通过在岗实践、参观学习、继续教育等形式的锻炼,强化其社会教育职能的理念,提升其综合素质,为社会教育活动的开展提供动力和智力支持。

5 结语

在图书馆其他社会职能被广泛探讨和开展的同时,其社会教育的使命更多的是被图书馆人遗忘在角落,虽偶有挣扎的声音,但总是很快被新技术应用、新理论提出、新服务模式探讨的浪潮淹没,很难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唤。历史和现实证明,在知识获取不平等、信息渠道不便利、社会信仰缺失、国民素质仍待提高的当今社会,图书馆的社会教育职能必须被重新认识和重视,更需要研究和加强。

(来稿时间:2014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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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号〕G250

〔作者简介〕邓文池,男,湖南师范大学博士研究生,湖南图书馆《图书馆》编辑。

*本文系2014年湖南图书馆资助课题“当代青年图书馆员的培养机制研究”(编号:XTX201408) 研究成果之一。

The Formation, Evolution and Development of the Library Social Education Func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History

Deng Wenchi1,2( 1.Hunan Normal University; 2. Hunan Library )

〔Abstract 〕By historical study of developing library social education this paper explores the formation and evolution of the library social education function in different historical periods. The development of library social education function of the time is also discussed.

〔Keywords 〕LibraySocial education functionHistorical studyFormationEvolutionDevelop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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