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淞沪会战时期淞沪地区难民救助论略
—— 以《申报》报道为中心

2015-02-13龚佩玉天津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天津300387

唐山师范学院学报 2015年1期
关键词:淞沪同乡会同乡

龚佩玉(天津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天津 300387)

淞沪会战时期淞沪地区难民救助论略
—— 以《申报》报道为中心

龚佩玉
(天津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天津300387)

淞沪会战爆发后,无数上海人民无家可归沦为难民,同时大量难民也从各地涌入上海。上海各慈善团体、各旅沪同乡会及其它社会组织纷纷召开紧急会议并设立机构暂时收容难民,开展了大规模的难民救济与遣送工作,在淞沪地区的难民救助方面都做出了各自的努力,同时也为保护人民的生命安全、保存抗战力量起到了一定的积极作用。

淞沪会战;难民救助;《申报》

淞沪会战爆发于1937年8月13日,也被称作“八一三”上海抗战,日本称之为“第二次上海事变”,是卢沟桥事变后中日双方在中国抗日战争中的第一场大型会战,也是抗日战争防御阶段最重要的一次会战。此次战争持续了三个月之久,中日双方动员兵力逾百万。虽然此次淞沪会战在粉碎日军速战速决阴谋,使抗日战争形成持久态势、唤起民众抗日热情、形成全国总动员、引起国际广泛关注并争取国际社会同情和支持等方面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但是战争也使得无数人民无家可归,沦为难民。随着战争的不断持续和规模的不断扩大,难民的数量也在不断增加,大量难民涌入上海地区或涌入租界,如何解决难民问题成为当时救助工作的关键。

对于淞沪会战期间淞沪地区的难民救助问题,学界已有相当研究,本文以1937年8月1日至12月14日的《申报》相关报道为参考资料,探讨在淞沪会战期间,上海各慈善团体、各旅沪同乡会及其它社会组织在淞沪地区的难民救助问题。

在淞沪会战爆发前,由于平津大战“华北方面天津、大沽、烟台、青岛各地外侨,及我国民众,均纷纷南来避难”[1],不少难民逃至上海,上海附近居民也迫于形势迁入上海。为此,上海市抗敌后援会曾致电江苏、浙江两省政府,希望他们能够劝止居民迁沪,“日来贵省沿京沪路沪杭路密迩本市各县之居民,纷纷迁入本市,冀免战祸。惟是本市人口膨胀,本达极点,日来闸北居民多南徙至租界,住宅已成问题,若再以附近各县居民迁入,则粮食亦必发生恐慌”[2],由此可见迁入人数之多。1937年8月13日,淞沪会战爆发,上海的形势骤然严峻起来,“昨日吴淞江湾大场闸北一带,难民纷纷逃出,本市救济委员会于昨晨九时起至晚间止,由收容组派大卡车五辆,轮流前往载运难民二千余人,至云南路仁济堂集中,分批一一登记,随即先后遣送各处收容所,暂时收容,全市预定收容所达二十余处”[3]。有学者统计,八一三淞沪会战爆发后,仅8月13日当天,“涌入租界的难民就有六万余人。直接暴露在炮火下的闸北、虹口、杨树浦、南市和近郊一带居民避至租界总数在‘二十万以上,各收容所顿患人满,后至者竟露宿街头’。随着战区向江浙蔓延,江浙难民也大量涌入上海,最高峰时达七十万”[4]。随着战事发展,难民数量也随之剧增,“连日自罗店至宝山吴淞等处我军与日寇激战之后,各地民众均纷纷逃避来沪,每日拥挤于六马路慈联会门前请求救济收容之难民,数以千计”[5],至9月13日,宝山等地难民来沪共有数千人之多。至9月5日,上海市公共租界内经由公共租界工部局卫生处勘验的难民收容所共有117处,难民58236人[6]。至11月25日,经该处勘验的难民收容所共149处,共收容难民89431人[7]。

面对上海不断增多的难民,上海各慈善团体、各地旅沪同乡会以及其他社会组织纷纷召开紧急会议并设立机构暂时收容难民,开展了大规模的难民救济安置与遣送工作。

在战争爆发前,不少组织、团体、机构便开始进行战争救助的准备。1937年8月1日,申报馆便在《申报》上发出通告启事,代收救国捐,“兹受上海市各界抗敌后援会委托代收救国捐,在该会正式收据尚未印就前,本报先发临时收据,容后正式调换,此启!”[8]中国红十字会总会也于当日发出紧要启事,“现在时局日趋严重……凡我爱国仁人,即希慷慨乐助,踊跃输将,以期减少人类之痛苦,保障民族之生存”[9]。随后中国红十字会总会还多次在《申报》上刊登广告,希望群众踊跃捐助救护所需物品。

鉴于当时的实际形势,8月2日,上海市抗敌后援会便通电全国,希望各地能够积极从事抗敌后援工作,并召集各同乡会密切联络,“该会为准备非常时期应付工作,并与各地市县乡村取得密切联络起见,定于今日(二日)下午二时,在市商会会议厅内,召集各旅沪同乡会,举行联席会议,业已通告各同乡会,届时推派代表一人,备函出席,共商办法”[10]。上海各界也积极推进救护工作,游艺界、经济界、工商美术协会等纷纷组织救亡协会或抗敌后援会,举行各种活动,吸纳捐款。松江也积极筹组抗敌后援会,商讨要务。与此同时,上海市市民联合会积极推进救国运动,民众踊跃捐献,基督教会、红十字会等团体纷纷捐款、帮助掩埋遇难者遗体,为救济活动尽一份力。

8月2日,上海市慈善团体联合救灾会决定在各区分设临时办事处,并且通过了救济大纲、防护训练计划等,该大纲“以办理非常时期之难民一切救济事项为主旨,协同党务政务及各界人士办理之”[11]。

8月9日,国民党上海市市党部、上海市社会局为统筹这一非常时期的救济事业,组织建立了上海市救济会①,负责办理一切救济事务,由潘公展主持工作。随后,根据各区专员公署的命令,各县开始组织地方协济社,其中松江地区的地方协济会于8月10日举行了第一次委员会。自卢沟桥事变以及平津惨陷以来,上海市的抗敌团体如雨后春笋般纷纷成立,“除本市各界抗敌后援会总的组织,以及工农文化等团体单独设立救亡协会,协助抗敌后援会工作外,其余之零星救亡团体,据调查结果,已达一百四十余个”[12]。在上海市党政机关会商之下,对于如此众多的团体,虽对他们的抗敌救灾工作表示感谢,但是这些组织中也不乏组织散漫者,对于这样的团体应予以合并取缔。

8月13日,上海市救济会、慈善团体以及联合救灾会邀请各同乡会、各学校及各慈善团体代表,举行了首次谈话会,就两日来沪北及吴淞等地的逃难民众众多、亟需设法收容这一情况向各团体发出请求,希望“同乡会请就能力所及,各自认定收容难民若干人。……各善团方面,请多多协助办理救济工作”[13]。然而,难民数量越来越多,在上海市社会局的统一安排下,上海各大游艺场如大世界、新世界、大新公司、先施乐园等均暂停营业以设置收容所收容难民。自战争爆发以来,上海市救济委员会及各慈善团体纷纷设立难民收容所以资救济,截至8月19日,救济委员会日来办理收容难民已有四万多人,而各慈善团体联合救灾会所设收容所也有60余处之多,但仍人满之患,收容所收容难民“终非长久之计,故呈请市府,设法将难民送回原籍或迁徙临县,以求安全”[14]。因此,上海市救济委员会及各慈善团体“除一面□□②寻觅收容场所外,一面设法遣送难民离境”[15]。至8月26日,上海尚有六万余难民亟待救济遣送。8月28日,上海市公共租界工部局、法租界公董局、上海市国际救济会以及太古、怡和、招商三轮船局等合作成立了难民遣送委员会,由各局会代表担任委员,“决定即日起开始办理遣送难民事宜”[16]。然而,随着战事的发展,淞沪地区逃出等待救济的难民越来越多,上海市慈善团体救灾会救济战区难民委员会虽竭力设法收容,但仍然面临诸多难题。11月6日,上海市战区难民移殖协会筹备委员会决议拟于“最近期内,先行移送一批难民至高淳溧阳两县,从事垦殖”[17],以减轻难民收容压力。

8月20日,上海各慈善团体联合救灾会为扩大救济战区难民,在该会下特别成立了“救济战区难民委员会”,负责交涉、救济、庶务、交通、宣传等工作,该委员会自成立之日起便开始办公,积极救济战区难民。鉴于战区扩大、难民众多、租界内无法收容等实际情况,中国红十字会上海国际救济会“请求本市当局,划定区域,为战区难民收容之所,同时向日方要求,对该区勿施轰击,此项为人道呼吁之建议,业经获得我军政当局自允准”[18],于11月9日开始收容。

在战争爆发前,中华慈幼协会“为准备万一战事扩展,为保护儿童安全起见,近拟在本市筹办大规模战时儿童收容所,如战火扩大,将视需要情形,再在各埠设立收容分所”[19]。9月11日,中华慈幼协会的战区儿童收容所成立,所内共收容男女儿童150名,并设立特殊育婴所一处,以救济战区内失养的初生至一岁的婴儿。

另外,对于众多难民的日常生活所需,上海市两特区当局、市财政局纷纷采取措施,稳定市场,并设立民食调节会筹备工作,以确保粮食蔬果等农产品的供应以及燃料等资源的供给。上海各界慈善联合救灾会也通知各收容所注意难民营养不良的问题,尤其注意难童营养,每日供给豆乳,以期增进健康。

民国时期的上海是中国第一大商港,同乡组织众多,各地旅沪人士基本上都有各自的会馆或同乡会。淞沪会战爆发后,各会馆和同乡会都参加了收容和遣散难民的行动,他们充分利用《申报》作为媒介,互通信息。

笔者通过梳理自1937年8月1日至12月14日的《申报》报道,对同乡组织在《申报》上刊登信息的内容进行了归纳,其活动主要是围绕战前的准备、难民的安置和遣散、劝募公债、收集互通沦陷家乡的信息、号召抵制日货等展开的,其中难民的安置和遣散又占了活动的大部分。

在淞沪会战尚未开始前,同乡团体的难民救助工作便已经开始了。1937年8月8日至13日战事爆发为救助工作的准备阶段。在这一阶段,各同乡组织主要召开会议来商讨战事发生后救助难民和运送救治伤病员等事项。如绍兴旅沪同乡会“为准备应付事变之发生,救护同乡,业已组织委员会,专门办理收容救护事务”[20]。“镇江、丹阳、金坛、溧阳、扬中五县旅沪同乡会,于昨日联合成立救济委员会”[3]。“宁波旅沪同乡会,昨开常务委员会,讨论组特级委员会,准备办理同乡救济事宜,救护组业已设备收容所两处”[3]等,类似报道不断见诸于《申报》。

从8月14日开始到9月中下旬前后为第二阶段。在这一阶段,许多同乡组织开始在《申报》上刊登启事和广告,内容大致可以分为三类:一是呼吁大家踊跃捐款赠物以救济难民,或者筹措掩埋棺木之经费,如普善山庄就多次在《申报》刊登启事,希望各界善士能够赞助棺木费以帮助掩埋殉国兵民,自战争爆发以来,这类广告就比较多。二是通知同籍难民到指定地点登记或集中,以便雇汽车或轮船组织回乡。三是通知同籍难民可以到同乡会所设的收容所避难,如“宁波旅沪同乡会,自开始同乡救护人员之登记以来,截至昨日止,已足二百名……松江旅沪同乡会,昨为沪市业已发生非常事变,特召集临时紧急理事会议,当议决全体动员参加战时服务工作,并拟从速设法寻觅适当地址,收容避难同乡”[21]。这样的同乡团体有宁波旅沪同乡会、泉漳旅沪同乡会、湖社、广东旅沪同乡会、绍兴七县旅沪同乡会、广肇公所、浦东同乡会、镇江丹阳金坛溧阳扬中五县旅沪同乡会、扬属旅沪同乡会、旅沪山东会馆、余姚旅沪同乡会、河北旅沪同乡会、常州旅沪同乡会、温州旅沪同乡会、洞庭东山旅沪同乡会、定海旅沪同乡会、无锡旅沪同乡会、宝山同乡会、海宁旅沪同乡会、慈溪旅沪同乡会、金山旅沪同乡会、通如崇海启五县旅沪同乡会、宜兴旅沪同乡会、湖北旅沪同乡会等。

9月底10月初以后为第三阶段。在这一时期,福建、松江、四川、洞庭东山、宁波等一些旅沪同乡会纷纷登报宣布结束难民遣送。如10月10日,福建同乡会便宣布结束遣送难民[22],松江旅沪同乡会理事会决议自10月13日起停止运送同乡回乡,江宁六县公所也宣布自10月15日起不再遣送难民[23]。随后,四川旅沪同乡会、洞庭东山旅沪同乡会、宁波同乡会也纷纷发布遣送同籍回乡的最后期限及终止遣送预告。此后,同乡会更多的开始在《申报》上刊登广告劝募公债,如绍兴七县旅沪同乡会便于11月6日的《申报》上刊登启事,劝募救国公债。一些沦陷区的旅沪同乡会还在《申报》上征求桑梓信息,如上海苏州同乡会、桐乡海宁两县旅沪同乡会等。

难民问题是抗日战争中一个不可避免的重要的社会问题,它关系到社会的稳定和抗日战争的前景。淞沪会战爆发后,无数上海人民无家可归,沦为难民,大量难民也从各地涌入上海。上海各慈善团体、各旅沪同乡会及其他社会组织,在淞沪地区的难民救助方面都做出了各自的努力,取得一定的成果。

出于同乡组织救济帮助同乡的一贯职能以及各同乡组织的爱国热忱,同乡团体在安置、遣散难民和认购救国公债方面作出了很大的贡献。上海市各慈善团体及其它社会组织在难民安置、遣送、劝募救国捐等方面也成果突出。但是不论是对于同乡团体、各慈善团体还是其它社会组织而言,它们的救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是比较片面的,只考虑到解决当前所面临的问题,因此它们的活动主要以安置、遣送难民、劝募捐款捐物以及认购救国公债为主。后来,上海市政府部门、各慈善救灾团体及一些社会组织认识到这一问题,并在后期开始实施一些新的措施,如上海市公共租界工部局、救济会等开始尝试安排难民工作,以增加生产能力。上海女青年会设法为收容妇孺安排工作,上海各界慈善联合救灾会开始注意收容难民的营养不良问题,尤其注意难童营养等。但是,受到当时客观环境的限制,这些措施并没有大规模推行。总体而言,淞沪会战时期的难民救助仍然以收容和遣送为主。

然而,不论是各同乡团体,还是各慈善团体,亦或是社会组织,能力都是有限的,它们无法承担救助大量难民的重任。许多救助组织甚至没有正常的经费供给渠道。有些救助组织筹办的收容所由于供给缺乏而不得不停止收容难民。还有些救助团体对救助对象有明显的限定,如同乡组织一般以救助受难同乡为主。因此,除了少数难民外,大多数难民并未得到相应的救助。

[注释]

① 上海市救济委员会后改组为非常时期难民救济委员会上海市分会,改组后仍接手原救济会的全部事务,并且统辖全市的救济事务,各同乡团体,各慈善团体所办救济工作也需报告该分会考核并指导监督办理.该内容见 1937年10月 1日《申报》中《非常时期难民救济沪市分会今日成立》报道。

② 报纸报道中此处两字字迹模糊不清,以□□代替。

[1] 满载华北难民发山轮今抵沪[N].申报,1937-8-5(9).

[2] 抗敌后援会电请劝止临县居民迁沪[N].申报,1937-08-07 (9).

[3] 时局严重声中救济工作突趋紧张[N].申报,1937-08-13(10).

[4] 高红霞.从申报看同乡组织在淞沪抗战中的难民救助[A].上海市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上海纪念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研讨会论文[C].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190.

[5] 难民激增[N].申报,1937-09-04(5).

[6] 工部局统计公共租界尚有难民五万余人[N].申报,1937-09-07(5).

[7] 难民人数统计[N].申报,1937-11-27(5).

[8] 本报代收救国捐启事[N].申报,1937-08-01(11).

[9] 中国红十字会总会紧要启事[N].申报,1937-08-01(11).

[10] 本市抗敌后援会通电全国奋起[N].申报,1937-08-02(13).

[11] 善团联合救灾会昨决议准备救济防疫[N].申报,1937-08-03(13).

[12] 本市党政机关统一救亡工作团体[N].申报,1937-08-13(9).

[13] 善团救灾会等昨商救济战地难民办法[N].申报,1937-08-14(7).

[14] 难民廧集租界努力救济[N].申报,1937-08-19(6).

[15] 收容所人满当局设法遣送难民[N].申报,1937-08-20(6).

[16] 难民遣送会昨已成立[N].申报,1937-08-29(5).

[17] 战区难民移殖会决议移送难民垦殖[N].申报,1937-11-07 (7).

[18] 南市难民区实现昨日开始收容[N].申报,1937-11-10(5).

[19] 各界男女团体进行抗敌工作[N].申报,1937-08-11(9).

[20] 本市各团体救护组织[N].申报,1937-08-08(10).

[21] 本市救护团体昨日出动[N].申报,1937-08-14(7).

[22] 福建同乡会遣送难民结束[N].申报,1937-10-11(6).

[23] 遣送难民消息[N].申报,1937-10-13(2).

(责任编辑、校对:郭静)

On the Refugee Relief during the Battle of Shanghai in Songhu Region Based on the Reports of Shun Pao

GONG Pei-yu
(History and Culture College, Tianjin Normal University, Tianjin 300387, China)

When the Battle of Shanghai broke out, many Shanghai people became refugees. At the same time, many refugees crowded into Shanghai from other places. Charities in Shanghai, various travel Shanghai Associations and other organizations held emergency meetings. They established institutions for refugees, launched a large-scale refugee relief and repatriation work. They made their efforts and made certain achievements. What’s more, they had played an active role in protecting people’s lives and saving the resistance forces.

the Battle of Shanghai; the refugee relieve; Shun Pao

K265.5

A

1009-9115(2015)01-0085-04

10.3969/j.issn.1009-9115.2015.01.022

2014-10-17

龚佩玉(1990-),女,江苏丹阳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中国近现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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