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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伦理视域下《金大班的最后一夜》英译本的五维解读

2015-02-13李晗佶

唐山师范学院学报 2015年3期
关键词:白先勇译者译文

李晗佶

(沈阳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辽宁 沈阳 110034)

翻译伦理视域下《金大班的最后一夜》英译本的五维解读

李晗佶

(沈阳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辽宁 沈阳110034)

基于切斯特曼提出的翻译伦理五种主要模式,分析白先勇创作并翻译的《金大班的最后一夜》一文,并从五个维度分析翻译伦理如何指导具体的文学翻译实践。

翻译伦理;翻译规范;原语再现;译者责任

一、翻译伦理理论综述

伦理学是一门古老的学科,是关于实践道德的学问。伦理学是哲学的一个分支,也称道德哲学或道德科学或实践哲学。美国著名伦理学家安·兰德(Ayn Rand)说:“道德就是一套指导人们做出选择和采取行动的价值规范——这里所说的选择与行动就决定了这个人的生活目标和人生道路。而伦理学就是发现和定义这种规范的一门科学。”[1,p3]

翻译是一种行为,当然也应归属于伦理学所指导的范畴。翻译界目前出现了一些问题,如译本中大量的错误,过度功利化的翻译目的等。学者们认为应用伦理学应该和翻译行为联系在一起,用来解决翻译中的伦理道德问题,规范翻译领域的行为,形成翻译理论规范,从而加强翻译学建设、端正翻译学研究态度、规范翻译市场[2,p16]。王克明提出了翻译伦理学所研究的范畴:翻译是什么?为什么翻译?翻译给谁看?用什么策略来进行翻译?谁有翻译活动的决定权?[3]彭萍在其著作《翻译伦理学》中也提出了翻译伦理学研究对象和任务:即伦理与翻译理论;伦理与翻译活动;伦理与翻译批评;伦理与翻译教学[2,p93]。

西方翻译伦理研究经历了20多年的研究历程,得到了长足的发展。法国翻译论家安托瓦纳·贝尔曼(Antoine Berman)创造性地提出了“翻译伦理”这一全新概念,并将其区分为“正面伦理”与“负面伦理”,同时提出了 12种翻译变形倾向[4]。法国哲学家德里达(Derrida)所提出的“解构主义哲学”问题中就隐含着翻译的责任的问题[5]。美国学者戴维斯(Davis)的著作《解构主义与翻译》中用了一个章节的篇幅专门从译者的责任出发,讨论了翻译与伦理的关系[6]。欧洲翻译研究协会会长安东尼·皮姆(Anthony Pym)则着重研究译者的职业道德[7]。而美国后殖民主义翻译家劳伦斯·韦努蒂(Lawrence Venuti)关注翻译中的“强势文化”和“弱势文化”,即“异化”和“归化”的问题[8,p20]。芬兰学者安德鲁·切斯特曼(Andrew Chesterman)明确将当代西方翻译界伦理的研究划分成了五种主要模式,即再现的伦理、服务的伦理、交际的伦理、规范的伦理和责任的伦理[9,p69]。本文就其所提出的五种模式,作为白先勇《金大班的最后一夜》英译本翻译分析理论基础。

二、基于切斯特曼翻译伦理五种模式的《金大班的最后一夜》英译研究

《台北人》是台湾当代著名作家白先勇的代表作,由十四篇短篇小说组成[10]。该书描写了台湾社会各阶层人物在新旧时代交替中的人生转变,具有历史兴衰和人世沧桑感。《台北人》英译本于1982年由美国印第安纳大学出版社首次出版,出于对读者理解上的考量,该书以其中最著名的《游园惊梦》一篇为题,即Wandering in the Garden,Waking from a Dream,副标题是Tales of Taipei Characters。《金大班的最后一夜》(The Last Night of Taipan Chin)作为该书中极具特色且尤为重要的一篇,不仅令众多读者为之倾倒,而且被改编成了电视剧、电影、话剧等。

(一)再现的伦理(Ethics of Representation)

切斯特曼认为:“再现的伦理”模式属于口译者忠实翻译的理想范畴,同时也适用于圣经文本的翻译。其中所蕴藏的翻译伦理就是要确切表达原文或作者真实的意图,不会进行添加或删减,也不会改变任何信息[9]。这种模式其实就是“忠实于原文和原作者”的伦理。《金大班的最后一夜》中的故事发生于20世纪中期的台北,主角“金大班”是一位来自上海的舞女。文章的字里行间都流淌着浓浓的上海风情与中国韵味。如何将这些富于文化色彩的语言传神转译便成为了译者要面对的首要问题。

文章中众多的舞女都有着各式各样的“花名”或“艺名”,白先勇在这里就将她们的名字直译成英文。如“丁香美人”被译为了“Lilac Lady”,“朱凤”成了“Phoenix”,“绿牡丹”和“粉牡丹”成了“Green Peony”和“Pink Peony”。这样的翻译不仅忠实于原文,而且其英译名中的意象也可以引起西方读者对于风尘女子的一系列联想。又如文中的一些中文民间俗语和佛教用语也被译者如实的转译并呈现。金大班曾刻薄过一位舞女找到了傍家,将其称为“钓到一头千年大乌龟”,英译本中对应就译为“She’s hooked herself a thousand-year-old gold turtle!”再如,从良后发达了的“细丁香”揶揄金大班道“你这位观音大士还在苦海里普度众生吗?”对应的译文为“My dear, are you still out there on the Sea of Bitterness redeeming those poor souls?”金大班狠下心来对自己说:“作了一辈子的孽,没的玷辱了那些菩萨老爷!她是横了心了,等到两足一伸,便到那十八层地狱去尝尝那上刀山下油锅的滋味去。”我们可以在译文中发现到译者将其处理成了“She spent a whole life in sin, enough to muck up all those nice old Bodhisattvas! She had made her mind up,she had hardened her heart:the minute her number was up she was going to head straight down for the eighteenth level of Hell and get to know what it’s like climbing the Knife Mountain and divinginto the Boiling Oil pot.”

在综合考量读者接受度与意象在不同语言中的普遍共性之后,我们不难发现以上的这些“异化”处理为译者刻意为之。劳伦斯·韦努蒂(Lawrence Venuti)对这种异化的翻译方法给出的定义为:“异化法(Foreignization)要求译者要向作者进行靠拢,译者要使用原作者所采用的源语表达方式,以忠实传达原文的内容。”[8,p20]采取了“异化”策略的翻译文本不但保留了原文语言特色和文化内涵,也会让译入语读者感受到别样的异域风情,还可以丰富译入语语言,感受到其他文化的独特魅力。译者在这里履行了“再现的伦理”。

但是笔者认为文中也有一些值得商榷的地方,如金大班对一名被客人搞大肚子的舞女训斥道:“舞客哪个不是狼心狗肺?”对应的译文为“Can you name me one guest who isn’t a wolf or a dog?”“狼”在中文中多有“凶残的”“邪恶的”等意象,构成了如“狼狈为奸”“狼心狗肺”等成语,英文中的“wolf”与其意思如出一辙。但中外对“狗”的印象存在着差别。如果译者在这里遵循“再现的伦理”呈现原文就会产生一些目的语读者对意象上的理解偏差。

(二)服务的伦理(Ethics of Service)

“服务的伦理”体现出了译文服务对象的重要性。它主要针对的是商业服务性的翻译文本,强调的是翻译的功能,因此译者的翻译如果符合客户的要求,并且实现了客户及译者接受的目标,那么就认为这种译者活动是合乎伦理的。这要求译者要尽可能忠于译文读者,把原文用译文读者最容易接受的形式表达出来。

虽说文学翻译与商业服务性的翻译文本在选材上有天壤之别,但究其本质,两者都应该考虑到服务对象对译文的接受度。对于英译的中国当代小说来说,服务对象就是以英语为母语的普通读者。如果过多的强调译出语的语言特色及文化渗透会增加他们的阅读负担,并可能导致他们失去对中国文学的兴趣。针对这种情况,译者在具体处理文本的时候就应该顾及目的语读者的阅读体验,可采取“归化”的翻译策略来实现“服务的伦理”。

原文中,在聚会的时候,金大班被舞厅的姐妹们调侃自己傍的大款身价雄厚:“陈老板,少说些,也有两巴掌吧?”“两巴掌”是中文方言,意指财富数量很多。译者在此处没有过多纠结如何向西方读者忠实转述这一独特的数量表达方式,将其在译文中处理成了具体数字“This Boss Ch’en must be worth at least ten millions.”英译本读者通过阅读都能够体会到作者本意。再如,金大班的一位仰慕者为了对她示爱,每个礼拜都会给她写一封信,都会以“兆丽吾爱”开头。这是中文中的文言表达方式,男子想以这种文体表现自己的学识渊博与浪漫情调。译者将其译文处理成了“Jolie, My Belovéd!”巧妙地用法语结合英文重新进行诠释。英语国家的人都会感同身受,因为法国作为一个有着悠久历史以及文化内涵的国家,始终被奉为贵族一般。在正式场合使用一些法语词会显示出说话者独特的气质。此处,译文中的“法语”与原文中的“文言”功用不谋而合。

(三)交流的伦理(Ethics of Communication)

“交流的伦理”模式着重于表达,不在乎原语文字本意,而在于与他人“交流”。异语文本只是一个“话题”。人们可以借助它进行真正的交流,这才是主要的翻译活动。切斯特曼的交流的伦理与著名翻译家彼得纽马克(Peter Newmark)所提出的“交际翻译”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他在《翻译问题探索》(Approaches to Translation)一书中提出了“交际翻译”(Communicative Translation)这一概念,即“交际翻译就是试图对译入语读者产生一种效果,这效果要尽可能的接近原作对原语读者所产生的效果”[11,p39]。

这种交流的伦理在文中也体现的淋漓尽致,如金大班可怜一位天资并不好的舞女,在她身上着实费了一番心思,要把“舞场里的十八般武艺一一传授给她”。这里的“十八般武艺”并非指其原意:矛、锤、弓、弩、铳、鞭、锏、剑、链、挝、斧、钺、戈、戟、牌、棒、枪、扒等十八中中国传统兵器的熟练运用,而是指在风月场里如鱼得水的本领。译者就将其处理成了“all the tricks of the ball room trade”。忠实再现了原文中的“言外之意”。再如,这位天资不好的舞女偏偏不争气,没挣得名声反而先被小白脸睡大了肚皮,金大班虽恨铁不成钢,但也感叹道:“难道卖腰的就不是人吗?那颗心一样也是肉做的呢。”这句话的表达方式源于中文中的一句俗语“人心都是肉长的”,意为人之初性本善、人都有善良的一面。如果直译,西方读者很难体会到原文含义。译者巧妙地处理成了“Who says taxi dancers aren’t human? Their hearts can melt,too......”一个简单的英文单词“melt”就让读者动态地体味到金大班内心的细腻,柔情的一面。

(四)规范的伦理(Norm-Based Ethics)

切斯特曼所提出的这种模式源自描述翻译学和规范翻译。根据图里(Gideon Toury)的观点,描述翻译学研究的是决定或影响翻译产生和接受的规范,这些规范证明能够被读者所接受的译品应该是怎样的,这些译品又该怎样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发生变化。图里之前对翻译规范做出过分类,他对三种翻译规范进行了区分,即初始规范(Initial Norms)、起始规范(Preliminary Norms)和操作规范(Matricial Norms)。图里理论深深地影响了切斯特曼,但与图里相比,切斯特曼更注重初始规范和操作规范,因为这两种规范与译文文本和翻译行为本身关系密切。他把影响翻译产品和行为的规范也划分为两类,即:期待规范和专业规范[12,p44-47]。期待规范是由于译者自身在目标语社会的存在而生效的,人们对某些特定文本类型怀有期待,因此这些规范就对期待具有效力。专业规范制约翻译过程中可接受的方法和策略[12,p56-80]。期待规范的建立主要始发于专业人士,因为他们的翻译作品很自然地就变成了译入语目标语社会用来评估今后译作所依据的标准。专业规范又可分为责任规范、交际规范及关系规范[13]。这种规范的伦理广泛的内植于再现、服务、交流以及责任的翻译伦理之中。

(五)责任的伦理(Ethics of Professional)

切斯特曼还提出了一种“责任的伦理”,试图建构“医生道德誓言”一样的“译者誓言”,包括遵守誓言、忠实于译者职责、尊重翻译职业的历史、愿意分享翻译经验、最大限度的减少跨语言交际中的误解、保守秘密、正视自身能力、真诚对待客户和不断提高自身技能等。

该作品的英译工作由作者白先勇和美国学者 Patia Yasin(叶佩霞)完成,并由著名翻译家乔志高审定。《金大班的最后一夜》英译本独特之处就在于,该文的作者与译者同属一人。这种现象被称之为“自译”,吴波、陈吉荣等学者对此种现象进行了相关研究[14]。传统的翻译模式都是作者首先进行创作,随后作者选择译者对其作品进行翻译,或者由出版社指定译者翻译其作品。少数懂英文的作者可能会参与翻译的工作,如解答译者对原作的疑问或参与译文修改工作,如葛浩文(Howard Goldblatt)翻译姜戎的《狼图腾》;亦或作者完全信任译者,将翻译工作全权托付给译者,如葛浩文翻译莫言的一系列作品。翻译本身就是一项有遗憾的工作,译者在理解原作的过程中或多或少会对作者创作作品的初衷有所偏离。这种偏离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却是可以通过努力逐渐缩小的。而作者自译这种翻译模式就很好的弥补了这一缺憾,作者可以在翻译自己创作的作品时如实的用另一种语言重述自己想要表达的内容。陈吉荣认为:白先勇亲身经历了以“一个作者、两个文本”为主要特征的自译过程,体验了同一主体、不同客体的不同层次的创作和翻译行为,对语言和意义之间的距离有更为深刻、更为立体的体验[14]。

白先勇本人出生在中国,家境殷实,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桂林话为其母语,随后走南闯北的经历,也让更多的方言走入了他的小说创作之中。他在国内就主修英文,26岁的时候赴美国融入英语社会。我们不难得出结论,白先勇具有良好的中英文功底,并且深谙中英双语之间的差异。白先勇也公开发表过他对翻译的看法:“翻译文学作品,我觉得第一件要事就是对语调准确的掌握,语调语气不对,译文就容易荒腔走板,原著的韵味,丧失殆尽。语调牵涉用字的轻重、句子的节奏、长短、结构。”[15]《台北人》自译的一个基调是“运用美式英语及其固有的音调、色彩和辞藻,来表现中文原文的艺术境界”[16]。白先勇还认为:“作为作者,我觉得译文有点意犹未尽。作为译者,我觉得讲忠实,不能拘泥于一字一词的得失。”[16]

作为合译者的Patia Yasin(叶佩霞)女士在《台北人》(汉英对照版)的前言中也道出了翻译中的甘与苦,在翻译《游园惊梦》的时候,译者不仅要翻阅相关文字资料,同时还要去听梅兰芳的录音以求带来全方面感受。译者与该书的编审、著名的翻译家乔志高先生在翻译的过程中也就译稿从标点符号到文法语气事无巨细的一一通过书信和电话反复商讨。译者也广泛吸取各行各业的人们的意见,有时为了翻译服饰相关内容而与绸缎庄老板彻夜长谈。以上的种种,都反映出了该书译者强烈的责任感。

三、结语

翻译伦理追求的是平等、尊重和良性。切斯特曼的五大伦理模式也很好地体现了这一点。《金大班的最后一夜》的英译本在不同的翻译情境下,译者侧重不同翻译伦理模式的转换处理,本文从切斯特曼提出的翻译伦理五大模式出发,从多个角度探讨了翻译伦理问题和原文、原文作者、译员、译文、译文使用者之间的关系。本文认为它们是一个有机整体,不应单一看待,不仅丰富了翻译理论的研究,而且为今后的中国文学外译工作以很多启示。

[1] 安·兰德.焦晓菊,译.自私的美德[M].北京:华夏出版社,2007.

[2] 彭萍.翻译伦理学[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13.

[3] 王克明.翻译与伦理学[J].外语与外语教学,2009(5):45-48.

[4] Berman A. La traduction et la letter-ou, l’auberge du lointain [M]. //Antoine Berman, et al.. Les tours de Babel: essays sur la traduction. Depôt Légal: Octobre, 1985: 35-150.

[5] Derrida J. What is the “Relevant” Translation?[J]. Critical Inquiry, 2001(2): 174-200.

[6] Davis K. Deconstruction and Translation[M]. New York: Routledge, 2014: 91-105.

[7] Pym A. Introduction: The Return to Ethics in Translation Studies[J]. The Translator, 2001, 7(2): 129-138.

[8] Venuti, L. The Translator’s Invisibility[M]. London & New York: Routledge, 1995.

[9] Jenny Williams, Andrew Chesterman. The Map: A Beginner’s Guide to Doing Research in Translation Studies[M]. Shanghai: 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 2004.

[10] 白先勇.台北人(汉英对照版)[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175-251.

[11] Newmark, P. Approaches to Translation[M]. Oxford: Pergamon Press, 1981.

[12] 韩江洪.切斯特曼翻译规范论介绍[J].外语研究,2004(2): 44-47,56-80.

[13] Chesterman, A. From “Is” to “Ought”: Translation Laws, Norms and Strategies[J]. Target, 1993(5): 1-20.

[14] 陈吉荣,夏廷德.从白先勇辩证式自译看摄入性改写翻译理论[J].阜阳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4):39-42.

[15] 许钧.文字的转换与文化的播迁——白先勇等谈《台北人》的英译[J].中国翻译,2001(6):58-60.

[16] 白先勇.翻译苦,翻译乐——《台北人》中英对照本的来龙去脉[A].白先勇.昔我往矣[C].北京:龙门书局,2013:17-31.

(责任编辑、校对:朱燕)

On Translation Ethics: a Case Study on the Last Night of Taipan Chin

LI Han-ji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Shenyang Normal University, Shenyang 110034, China)

Translation ethics are the moral standards that a translator must obey in translation. A case study of the translated Chinese version of The Last Night of Taipan Chin is made based on five models of translation ethics put forward by Chesterman. The target text are analyzed from the following aspects: ethics of representation; ethics of service;ethics of communication;norm-based ethics and ethics of professional. Then the explanation is made on how these ethics should guide the translation practice.

translation ethics; translation norms; representation; translator’s responsibility

H315.9

A

1009-9115(2015)03-0045-04

10.3969/j.issn.1009-9115.2015.03.012

辽宁省社会科学规划基金重点项目(L14AYY003)

2014-10-29

李晗佶(1990-),男,辽宁锦州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翻译理论与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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