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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析2 0世纪三四十年代自由主义学人的民主宪政理想

2015-02-13胡旭华

通化师范学院学报 2015年5期
关键词:宪政自由主义胡适

胡旭华

(广东药学院 人文社科部,广东 广州 510006)

试析2 0世纪三四十年代自由主义学人的民主宪政理想

胡旭华

(广东药学院 人文社科部,广东 广州 510006)

20世纪30至40年代,部分自由主义学人以《新月》《独立评论》《观察》等期刊为阵地,表达了中国应该实行民主宪政的政治主张。大多数自由主义者认为,民主是世界发展的潮流,宪政是可以习得的政治生活习惯,中国应当实行英美式的政治民主与苏联的经济民主相结合的民主政治,民主宪政的理想必须有适宜的制度支撑。自由主义学人关于近代中国民主宪政的思想主张在政治思想史上理应占有一席之地。

自由主义知识分子;民主;宪政

十月革命后苏俄的社会主义实践曾引起世界的巨大震撼。20世纪20年代,中国自由主义知识分子对苏俄的政党制度及苏俄国体、政体的设计都有较为细致的考察,以辨析其在中国借鉴实行的可能性。30年代,受世风语境及国内外形势的影响,少数自由主义者一度认同苏俄高度集权的政治体制,主张在中国实行新式独裁,由此在知识界内部引起了一场关于民主与独裁的大讨论。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后,自由主义学人对民主问题进行了更加深入的讨论。在部分自由主义者看来,民主不仅仅体现在政治层面,还应该包括经济方面。他们大都倾向于中国走英美的政治民主加苏俄的经济民主道路,实现自由社会主义的理想。尽管自由主义知识分子的政治理想未曾实现,但其对中国政制选择的审慎思考在政治思想史上理应占有一席之地。

一、以宪政取代党治

1927年南京国民政府成立后,国民党假训政之名,行独裁之实。20年代末,胡适等自由主义知识分子以《新月》杂志为阵地,以保障人身安全、思想与言论自由为突破口,抨击国民党的训政实际上是一党专政、愚弄民众,要求制定宪法、实行宪政,建立真正的民主政治,发起了一场颇有声势的人权运动。罗隆基对国民党政权蔑视人权的分赃政治、武人政治提出了严厉批评。胡适大声疾呼,“我们不信无宪法可以训政;无宪法的训政只是专制。我们深信只有实行宪政的政府才配训政”[1]。人权运动从宪法上、文化上、理论上对国民党现实政策的合法性与合理性提出了质疑,动摇了国民党的统治根基,因而遭到国民党的围剿与扼杀。

30年代,只有极少数的自由主义知识分子对宪政不抱希望,如蒋廷黻就曾指出,国民党一党专政的理论是抄袭苏俄的,党的组织及其会议这一套也是抄袭苏俄的。这种抄袭好像民国初年抄袭西方的总统制和内阁制。“我们必须承认国民党及其党员的毛病是全中国政界的通病。在这种情形之下,换一党,改变组织,甚至于停止训政,都不能造生很大的效果。我所以对于宪政的开始极其冷淡,觉得是无关宏旨的。”[2]蒋廷黻认为,人民要是不愿意参政,任何宪法也不能把政权送给人民。人民并不关心政权在什么人手里,他们所希望的是执政者能够替国家人民做几件实实在在的事情。

不过,绝大多数自由主义知识分子认为宪政应该马上实施,并就民主宪政问题发表了诸多文章进行讨论。在1932年5月22日的《独立评论》创刊号上,胡适发表了一篇题名为《宪政问题》的文章,针对何浩若的《不关重要的国民代表会》与季廉的《宪政能救中国?》两篇怀疑民主宪政的文章,提出了自己的主张。胡适认为,议会政治只是政治制度的一种方式,不是资产阶级所能独享,也不是专为资本主义而设的。在历史的发展过程中,议会政治的确曾做过中产阶级向独裁君主作战的武器,但各国的普遍选举权实行后,也曾有工党代表因议会政治而握得政权。“一种政治制度就好比一辆汽车,全靠谁来驾驶,也全靠为什么目的来驾驶。我们不因汽车是资本主义的产物而就不用汽车,也不应该用‘议会政治是资本主义的产物’一类的话来抹煞议会政治。”胡适指出,宪政能否救中国是一回事,但不能否认宪政是引导中国政治上轨道的一个较好的方法。“宪政论无甚玄秘,只是政治必须依据法律和政府对人民应负责任两个原则而已。议会政治只是人民举代表来办政治的制度而已。今日之土皇帝固然难制裁,但党不能制裁土皇帝,政府不能制裁土皇帝,我们何妨试试人民代表的制裁能力呢?”[3]

胡适认为应提早颁布宪法以结束国民党的党治,这是政制改革的必经之路。根据胡适的观察,国民党掌握中央政权之后的党治决不是孙中山的本意。在日本帝国主义入侵的国难之下,人民大众的国家意识越来越高,“有远识的政治家应该抓住这种大趋势,公开的建立‘国家高于一切’的意识,造成全国家的,超党派的政治”[4]。何况孙中山的五权宪法如果真能逐渐实行,也可以防止政党政治的弊端。依胡适个人的看法,五权宪法的精神是无党政治的精神。所以,如果将来的宪政能够逐渐实行五权宪法的精神,中国的宪政就不会重演民国初年政党纷争和分赃的老路。“如果训政的结束能够引起一个爱自由的、提倡独立思想的、容忍异己的政治新作风,那才可算是中国政治大革新的开始了。”[5]

与胡适相呼应,陶希圣特别强调了不党者的力量。从党的支持者来说,党的力量不在于党员的人数,重要的是支持这个党的人数。中国的不党者数量很多,学生、工商业者、农民都是这样的力量。民主政治最重要的好处,就是让不党者有表现他们意见的机会与制度。在国家建设时期,有力的活动是劳动民众和科学技术人才的活动。民众大多是不党者,科学技术人才是在施展其专门学问,专门学问没有党界的分别。“所以今后的政治虽是民主政治,不见得就是三十年前欧西的多党政治。民主政治的任务应当是宣达不党民众的意思,并不是助长摇旗呐喊的宣传组织的党的活动。预料将来的趋势,虽不是一党专政,也并不就是几个政党更迭掌权的局面。”[6]

张奚若将民主政治的精神要义概括为,以被统治者的同意作为一切政治设施或活动的根据。他认为民主政治是最合理的政治制度,应该努力去学它。“最重要理由就是因为它是一种值得学的东西。别的政治制度,就是容易学,若不值得,也不必学。这是一个价值问题,不应忽略过去。”另外,由于社会进步、各种工具发达的缘故,增进人民知识的效率相应提高,以前上百年办不到的事情,现在十几年或数年便可办到,在学会民主政治的可能性来说,只要肯用心努力去学,并不是没有把握的。既然在原则方面应学,在实际方面又能学,那又何苦不学呢?“假如真要学,那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通。这条路就是先由低度的民治做起,逐渐扩充范围,提高程度,以期在不远的将来可以进步到高度的民治。”[7]这实际上表达了其实现民主宪政理想的路径。

无独有偶,张佛泉指出,不应将宪政看成一个高不可及的空洞目标,而要把它看成是一个生活过程。“以为今日中国所最需要的为民治气质的养成,有一分民治的力量,便行一分的民治,有二分民治的力量,便行二分的民治。”[8]改革必定是由少数做起,再推广到多数。这由少而多的推进过程,无论如何都不能避免,除了奇迹之外,世间没有一种方法可以在一刹那间使多数人都改换新的观念,养成新的习惯。张佛泉把政治能力仅仅当作参加政治的资格。有这种能力的人就必须容许他参加政治,没有这种能力的也不能强迫。如何判断是否具有这种能力呢?他认为最好的标准是教育程度。“这不是理想的办法,但大体上是可能范围内最好的办法。”[9]他主张宪政应该从城市中受过新式教育训练的人开始。那种抛弃知识分子,到乡下去从改造老百姓做起的自下而上的办法,看起来好像是最彻底的改革,其实是行不通的。

另有论者附和了张佛泉的主张。该论者指出,虽然比较完美宪政的实现需要经过相当时日的推广,但宪政随时可以开始。由低度宪政到高度宪政实行的过程,在实质上包含一个学习的过程,而且学习的过程和实行的过程融为一体,不能分割成前后的阶段。宪政既是过程又是目标,从少数有政治能力的人做起是过程,养成多数人的民治气质以达到全民普选是目标。读书识字是低程度宪政实现的最低限度的条件之一。“此外还有两个极端重要的条件:一般的人民有尊重法律的习惯,一般的人民有依法发表政见并服从多数的习惯。何以这两个条件是重要?我们要注意,所谓宪政不但包含民治并且同时包含法治的要素。”[10]专制、独裁和暴民政治都不是宪政。

为了防止利用宪政而打出地方割据的旗号,陶希圣将民主政治与地方分权做了严格的区分。他认为民主政治与中央集权不一定是冲突的,民主政治不一定不允许中央集权。假如一国的大权在于中央,而中央的权力掌握于专制的君主,这自然是专制国家。假如一国大权在于中央政府,而中央政府的法律政策取决于一个最高民意机关,这就不能不说是民主国家了。地方割据的军人如果不能各自实行民主政治,割据便与民主政治没有关系。民治必须割据思想的出现,是由于中央政府没有推行民主制度而引起反感,又由于游说之士将地方割据的特殊自由认作民主。这种为了言论的自由而拥护割据的倾向是错误的。“一个党派为了做革命活动,不免利用割据作护符,却不可以因此便拥护割据。譬如在租界里设革命机关,未始不可,因此便主张租界制度就不对了。一样的,在地方权力之下,反对别一地方权力,或反对中央政府,未始不可,却不可因此便主张地方割据,替他取一个美名曰民主政治。”[11]

1937年夏,在《独立评论》马上就要停刊的最后一个月,胡适写过一篇《我们能行的宪政与宪法》的文章,认为张奚若、张佛泉、陶希圣等几位朋友关于民主宪政的言论与自己的观点 “颇有出人意料的一致”[12]。胡适经过自己的总结,得出了以下的结论:宪政是可以学得到的一种政治生活的习惯,唯一的学习方法就是实地参加这种生活;宪政可以随时随地开始,且必须从幼稚园下手,逐渐升学上去,但需要一种易知易行的宪法。《独立评论》停刊后,胡适就很少发表关于宪政的政论文章了。

二、政治民主与经济民主合一

40年代后期,虽然日本侵略者已被赶走,但眼看就要进入国共全面内战的胶着状态,自由主义知识分子由衷地希望中国步入民主宪政的轨道。他们提出可以通过召开政治协商会议等民主宪政的方式避免内战。曾经主编过 《客观》周刊的储安平,于1946年秋创办了《观察》周刊。在这两个周刊上,储安平发表了一系列关于民主宪政的文章。他认为,如果中国能真正实行民主,共产党在大选中可能获得不少选票和议席。共产党掌握政权的迟早与以后中国执政党的政绩互为因果。“中国现在已经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已经进入了一个非徒依赖那种旧式的仅靠政治控制可以维持国家局面的时代,已经进入了一个必须以能改善人民生活来维持其政权的时代。 ”[13]

对于知识分子所积极倡导的政治协商会议,储安平认为其成败只是一个程度问题。退一步说,政治协商会议如果能够召开,其本身就是一种成功。从在野的党派来考虑,他认为只有共产党推举出来的人参加政府以后,比较有站得住的把握,因为共产党在组织、群众及主义三个方面都有根基。“在组织、群众及主义三事上没有根基的人,一旦参加政府,则向之处于主动地位者,必一瞬间而处于被动地位;向之批评他人者,恐不数日即将成为被人批评之对象。”[14]

储安平在《观察》周刊的创刊号上指出,民主是世界发展的潮流,人心所向,不可抗阻。他不同意任何代表少数人利益的集团漠视民意、独断国事,也不同意政府的一切设施只是为了少数人的权益。“国家政策必须容许人民讨论,政府进退必须由人民决定,而一切施政必须对人民负责。民主的政府必须以人民的最大福利为目的:保障人民的自由,增进人民的幸福。”[15]其他论者也谈到了民主宪政的目的是增进民众的福利。杨人楩指出,“主义是理想,党是实现主义的工具,中国民众的福利才是主义与党之目的;离开了目的,主义与党都要失却其存在之理由”[16]。刘迺诚认为,“采行真正民主政治,使各党各派可以公开活动,人民可以自由参加政治,政权的转移,应以民众舆论为依归,政府的设施,应以增进公共福利为目标”[17]。

关于民主的内涵,此一时期得到了充分的讨论。吴世昌将英美等国家的民主视为 “人民可以自由批评政府的政策及施政情形”。[18]人民不会采用暴力的方法改换政府。凡是公民都可以自由组织政党,用竞选的方式参加政府。萧公权则将民主划分为政治民主与经济民主两种观念。他认为英美的传统自由主义可以代表政治民主的观念。社会主义,尤其是共产主义可以代表经济民主的观念。社会主义者认定,除非人民能够在经济上平等,他们不能在任何方面获得平等。简单地说,“政治民主注重个人自由,经济民主注重人类平等。后者偏重物质的满足,前者偏重意志的解放”[19]。他认为,如果采用林肯所说民有、民治、民享三大点作为民主主要内容的标准,自由主义和社会主义都是民主的。关键是如何将它们折衷调和起来。萧公权指出,调和的关键在于民治与民享的平衡,调和的途径就在于二者的兼顾并重。

针对那种 “民主政治只在人民享有政治上的自由而不在人民享有经济上的自由”[20]的观点,杨人楩提出强烈的反对,“民主政治演变到今日,显然要包括经济民主的意义,否则便是倒退或固着”。在他看来,一张票与一碗饭是同等重要的。所谓票与饭当然是象征性的说法。如果没有政治民主,手里拿着一碗饭等于是奉旨吃饭。知识分子虽然很关切政治问题,但不一定要参加实际的政治活动,而取得个人在政治上的权势。“公民的生存权利是一回事,政治主张是另一回事;大多数人民并未感觉到非于两条路中择一而行不可,就是今日的苏联,也并没有剥夺非共产党公民的生存权利。”[21]

三、自由主义、民主理想与民主制度

40年代后期,自由主义知识分子还对自由主义、民主理想与民主制度问题进行了探讨。邹文海在谈到民主政治与自由的关系时指出,近代民主政治的内容其实是自由主义、功利主义、社会主义以及科学的结合物。“民主即是合理化的要求。思想合理化的要求产生了自由主义,法律合理化的要求产生了功利主义,经济合理化的要求产生了社会主义,生活合理化的要求产生了科学。”18世纪以来,人类一直在追求民主的理想。“民主政治中不但需要自由,而且需要人人参加政治,更需要满足人人的利益。我们当然要宝贵自由主义,却又不能认为得到自由就是完成了民主政治的理想。”[22]因此,自由主义并不就是民主主义,但自由主义可以辅助民主主义的发展与进步。自由主义只是达到民主的工具,而不能作为民主政治的目的。民主政治比自由主义的境界更高。

樊弘强调民主政治需要有计划的经济基础的支撑。他指出,如果中国将来的工业是走资本主义的老路,中国自然需要民主宪政了。假如不是,中国就不需要由资产阶级所领导的民主。“今后中国的建设须要由中国有计划的集体劳动来领导。正如苏联的计划经济是由共产党来领导和今日英国的建设是由英国的工党来领导是一样的。”他认为在集体劳动万能的时代,保护农业自由权利的儒家政治哲学和保护营业自由权利的民主政治便不好了。因为后两者分别只适合土地万能和资本万能的时代。“世上还有什么伟大的能力比得上计划的集体劳动么?中国的民主政治,经过这些年失败之后,我们似乎应该有一个彻底的觉悟,即除了有计划的集体劳动外,民主政治在中国无论由任何哲学家来领导,都好像一座倒立的金字塔,它永远是站不住的。”[23]

张东荪表示,中国囿于农业经济,无法使民主实现,这是大家没有异议的。但这却决不说明中国人不能认识民主是一个好东西。需要民主与认识民主并不完全一样,“不能说农民不要民主,而民主只是随资本制度而有的”[24]。张东荪对于民主的看法分为两种:一是把民主看作是一个理想,一是把它当作一种制度。制度当然是根据理想而制定的,实际上不但理想和理想有差别,而且各地因环境而有不同的实现。问题在于,中国的现实如何嵌入于这个理想。张东荪认为中国的真问题是,在中国这样的国情里如何使这样的理想能够实现,实现到什么程度。

1948年,张东荪撰写的《民主主义与社会主义》一书由观察社出版,之后他在《观察》周刊上连续发表三篇名为《“民主主义与社会主义”补议》(上、中、下)特稿,表达了自己对民主政治的态度。关于民主主义,张氏强调问题不在有无代议制度,而在于要什么样的代议制度。他对这个问题的解决办法是,在代议制度下推行职业代表。他主张这些参与议会与政府机关的人们另有自己的职业,只在开会时或任职时参与政治,任职期满后依然退回到本行。职业代表仅限于行政上政务官与议会的代表,人数并不太多,至于事务官可以作为一种职业看待,允许终身任职。张氏还指出,要实行这种方法,必须在物质方面施行全体人民的社会保障制度。人们对于疾病、子女抚育、养老等等都不感到经济上的担忧。“恐怕非如此不足以真正实现民主政治。凡办不到如此的,我以为多多少少总有一些假民主成分在内。”[25]不可否认,张东荪的这一见解是非常具有前瞻性的。

综上所述,20世纪30至40年代,部分自由主义知识分子提出了在中国实行民主宪政的政治主张,表达了他们对民主宪政的强烈追求。然而,由于他们不是实际政治活动的参加者,而且远离能真正变革政治的力量——广大民众,在当时国民党顽固坚持一党专政的现实国情下,他们的主张虽在知识界有所反响,但难以真正实现和实行。尽管如此,近代中国自由主义学人关于民主宪政的思想主张内蕴着政治智慧的光芒,值得批判性地继承与借鉴。

[1]胡适.我们什么时候才可有宪法[J].新月,1929,2(4).

[2]蒋廷黻.国民党与国民党党员[J].独立评论,1935(176).

[3]胡适.宪政问题[J].独立评论,1932(1).

[4]胡适.从一党到无党的政治[J].独立评论,1935(171).

[5]胡适.两种根本不同的政党[J].独立时论,1948(1).

[6]陶希圣.不党者的力量[J].独立评论,1937(242).

[7]张奚若.我为甚么相信民治[J].独立评论,1937(240).

[8]张佛泉.我们要怎样开始宪政[J].独立评论,1937(240).

[9]张佛泉.我们究竟要甚么样的宪法[J].独立评论,1937(236).

[10]君衡.宪政的条件[J].独立评论,1937(238).

[11]陶希圣.民主政治的一解[J].独立评论,1937(235).

[12]胡适.我们能行的宪政与宪法[J].独立评论,1937(242).

[13]储安平.共产党的前途[J].客观,1945(8).

[14]储安平.我对于所有参加政治协商会议的非政府代表的一个重要进言[J].客观,1946(10).

[15]储安平.我们的志趣和态度[J].观察,1946,1(1).

[16]杨人楩.国民党往何处去?[J].观察,1947,2(3).

[17]刘迺诚.现代中国政治改革的几种原则[J].观察,1947,2(5).

[18]吴世昌.政治民主与经济民主[J].观察,1946,1(5).

[19]萧公权.说民主[J].观察,1946,1(7).

[20]陈之迈.上轨道的政治[J].独立评论,1937,10(237).

[21]杨人楩.再论自由主义的途径[J].观察,1948,5(8).

[22]邹文海.民主政治与自由[J].观察,1946,1(13).

[23]樊弘.与梁溯溟张东荪两先生论中国的文化与政治[J].观察,1947,3(14).

[24]张东荪.敬答樊弘先生[J].观察,1947,3(16).

[25]张东荪.“民主主义与社会主义”补议(下)[J].观察,1948,5(3).

(责任编辑:徐星华)

Analysis on Ideals of Democracy and Constitutionalism of Modern Chinese Liberal Intellectuals in 1930s and 1940s

HU Xu-hua
(Department of Social Science and Humanities,Guangdong Pharmaceutical University,Guangzhou,Guangdong 510006,China)

In twentieth century 30 to 40 years,some liberal intellectuals in Crescent,Independent Review,Observation and other periodicals as the position,published various opinions about the national government should implement democratic constitutionalism.Most liberal intellectuals thought that democracy is the trend of world development and the constitutionalism is a political habit that can be learned. China should implement the Anglo-American-style political democracy combining the economic democracy of Soviet Union.The ideals of democratic constitutionalism must have appropriate institutional support.Modern Chinese liberal scholars'thought about the idea of democratic constitutionalism should be a place in the modern Chinese history of politics and ideology.

liberal intellectuals;democracy;constitutionalism

K26

A

1008—7974(2015)03—0107—05

2015-01-02

教育部人文社科研究规划基金项目“近代中国自由主义学人的社会主义观”(14YJA710010);广东省哲学社会科学“十二五”规划2014年度学科共建项目“近代中国自由主义者的苏俄观”(GD14XMK07)

胡旭华,女,湖南常德人,博士,讲师。

10.13877/j.cnki.cn22-1284.2015.05.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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